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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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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不少,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杏花娘本想说闺女乱来的,可她明显感到胸口的郁气散了好多,身子也松泛了些,不像以前那样总觉得有块石头压着透不过气来,是以,杏花娘便没阻止闺女。

    “妈,您觉没觉得舒服些?”马杏花关心问道。

    杏花娘点了点头:“嗯,舒服了好些,我闺女可真聪明。”

    马杏花嘻嘻笑道:“你闺女哪有这个本事,是娇娇教我的,她家是开药铺的,她爷爷还是坐堂大夫呢!”

    杏花娘顿时肃然起敬,催马杏花去招呼沈娇,别慢待了人家。

    “把蕃薯干拿出来给娇娇吃啊!”杏花娘嘱咐女儿。

    “知道!”

    马杏花把沈娇让到炕上,从炕沿的橱柜里摸出一包蕃薯干,解开了让她吃:“快吃,我奶晒的蕃薯干可好吃了,可惜没油,要不然用油炸炸更香。”

    沈娇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甜甜的和牛皮糖一样,确实很好吃,她也没多吃,只吃了一块就不再吃了,如今的粮食紧张,谁家都不富余呢!

    “杏花姐,这个给你吃,红旗哥和兰花呢?我给他们也带了。”沈娇从怀里摸出还热乎的馅饼,笑眯眯地递了过去。

    “他们上山拾柴禾了,这是啥?哎哟,馅饼?还是肉馅的?娇娇你把那只母兔子宰了?”

    马杏花被帕子里的馅饼吓了一跳,问题一串接着一串问了出来,弄得沈娇啼笑皆非。

    “我家兔子再有几日就要生了,我怎么可能吃它?这是猪肉,你赶紧趁热吃。”

    马杏花并没有吃这两个饼,而是放到了橱柜里:“等中饭时再吃。”

    沈娇阻止了她,从地上的筐里拿出一条三四斤左右的肉,在她面前晃了晃:“中饭有这个呢!”

    马杏花眼睛瞪得溜圆,小嘴也张得大大的,半晌没反应过来,沈娇看得咯咯直笑,肉条也跟着她一道花枝乱颤,看得马杏花眼晕。

    她打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肉呢!

    这肉长得可真俊啊!

    “死丫头别笑了,老实交待,你哪来这么多肉?你不会又赶集去了吧?”马杏花低声吼着。

    沈娇把肉往她手里塞,让她赶紧收起来,马杏花坚决不收,非让她交待清楚不可。

    沈娇叹了口气:“没去赶集,爷爷的工资才那么点,连粮食都不够买,哪能买肉吃?”

    “那你这肉是哪来的?不会是天上掉的吧?”马杏花没好气地白了眼。

    沈娇噗嗤一笑:“杏花姐你说的没错,还真是天上掉的呢!”

    马杏花急得抓耳挠腮的,小心肝被沈娇勾得直痒痒,连连催着她说肉的来历。

    沈娇将早上吴伯达他们教她的话说了,意思就是他们休息天去山上玩时,不小心进了禁区,结果遇上了一群狼同一只大野猪打架,后来野猪打输了,野狼也受了不轻的伤,她四叔就趁野狼不注意割了条猪腿下来。

    这些话大部分是真的,只是沈娇隐瞒了他们是主动上山打猎以及她自己与野狼缠斗这些,虚实参半,真真假假,由不得马家人不相信了。

    马杏花听得不住口地念佛,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当时你不会也在场吧?”

    沈娇点头:“在啊,我和爷爷四叔他们都躲在树上看狼和野猪打架呢,杏花姐,你不知道,野猪可厉害了,伤了好多狼,要不是野猪只一头,野狼肯定打不过野猪。”

    马杏花又念了几句佛,伸出手重重点了她几下,骂道:“我以前咋同你说的哩?让你别上禁区,你都当耳旁风了,这回是运气好,下回你看还有没有这么好运气?就你这小身板,准保让狼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沈娇虽然被骂了,可心里却暖暖的,嘻嘻笑道:“没事,我四叔可厉害了,连头狼都不敢同他打呢!”

    马杏花想想也是,有那么厉害的叔叔护着,应该是不会出事的,不过她还是嘱咐道:“那你一人可不能去,禁区里不光有狼,还有熊瞎子,豹子呢!”

    “知道啦,杏花姐你可真嗦,你还是赶紧把这肉收起来吧,我手都拎酸了。”

    马杏花白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掂过了猪肉,沉沉的,三斤都不止,不禁道:“肉也太多了,要不你再割一半回去吧?”

    沈娇嘟嘴道:“不割,我刚才来的时候朱石头他奶一直跟着我呢,我要是再割一半回去,那老太婆肯定得发现。”

    马杏花便没再坚持,将肉收了起来,说道:“那你下回可别割这么多了。”

    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这话不对劲,这不是上赶着朝人要东西嘛,忙啐了自己一口,解释道:“我意思是你以后送东西心别忒实在,呸,啊哟,我这是想说啥来着……”

    马杏花越说越乱,恨得往自己嘴上扇了两巴掌,脆脆地响,沈娇看了都觉得疼,嘻嘻笑道:“知道啦,你当我傻呢,也就杏花姐你这里我才送呢,其他人我才懒得理他们。”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遗憾道:“杏花姐你不知道,那头野猪起码得有三百斤,可惜我四叔只肯割一条腿,要是整只猪都能扛回来,咱们就能天天吃肉了。”

    马杏花恨恨地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贪心不足的东西,你要真把整头猪扛回来,咱们整个农场都得让野狼当肉吃了!”

064八珍汤

    沈娇在马家没坐多久,同马杏花约好下午去山上拾柴禾搂兔草,她便背着筐走了,同杏花娘道了别。

    杏花娘为人很好,让她和爷爷要是有缝缝补补的活都拿到这儿来,她能帮着干,杏花娘说话细声细气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那时不时的几声咳嗽,听着让人不舒服。

    “大娘是啥病啊?喝的啥药呢?”沈娇小声问马杏花。

    马杏花箴眉道:“我妈是生兰花时伤的身子,一直就没好过,药是牛头村一位老游医开的方子,吃了好几年了,可我妈却没见好。”

    马杏花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小时候她妈可健了,一人里里外外全包了,爸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可现在……

    每次看到她妈躺床上连纳鞋底都费力的模样,她这心就抽抽地疼,恨不得能替她妈生病才好呢!

    沈娇忙拿帕子给她擦眼睛,忍不住问道:“我能看看大娘的药方子吗?”

    这吃几年都不见好转,可见这药方子一定有问题了。

    马杏花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啥,眼睛亮了起来,从橱柜里翻出了张黄纸,小心翼翼地递给沈娇。

    沈娇将纸摊了开来,铺在炕上的小方桌上,小声地念着,钱文良虽教了她不少这个朝代的文字,可时间有限,她认起来还是很吃力,连猜带蒙,倒是认了个大概。

    “当归,川芎,熟地,白芍,甘草,茯苓,白术……”

    沈娇一看就知道这是最普通的八珍汤的方子,只是她刚才闻药香,却似少了人参这一味,人参却是八珍汤里的主药,没了人参,光是喝这些药渣子,就是喝上十年也不管用。

    “我闻着大娘喝的药里没有放人参呢?”沈娇问道。

    马杏花眼睛又瞪得溜圆,忙不迭地点头:“没错,就差了人参,人参实在是太贵了,咱家连参须都买不起哩,后来游医就说让用党参代替。”

    沈娇箴眉道:“我劝大娘那些药还是别喝了,没有人参,就是喝再多也无用,于身体无丝毫用处,反倒会伤身,倒不如停了的好!”

    她记得宝碗里是有八珍丸的,回去同爷爷商量一下,能不能拿出来给马家?

    马杏花愣愣地看着沈娇,似是头一回认识她一般,傻傻问道:“娇娇你也会看病哪?”

    沈娇赶紧摇头:“我不会看病,只是以前在家时看过一些医书,再者我因为是早产身子不好,从小吃的药丸子比饭还要多,久病成医,对药方子自然是懂一些的。”

    “那也很厉害了!”马杏花最佩服的就是文化人了。

    沈娇再三嘱咐杏花娘停了现在吃的药,再吃下去,身体只会越来越虚的,马杏花听得直点头,表示她回头就同她爷奶说。

    这时马大娘扛着一大捆柴禾回来了,身后马红旗也扛了不小的柴禾,马兰花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见到沈娇开心地跑了过来,‘娇娇姐’叫个不停。

    沈娇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蛋,满足地捏了捏,与马家人告辞离开了。

    回去时必定要经过朱家,胡大娘正好也扛着一捆柴禾回来了,见到沈娇面上露出冷笑,心里的小算盘却拔个不停。

    沈家那个老不死身上肯定有不少钱,侄女同她说这死丫头上镇里赶集,大米、白面、鸡蛋、野兔这些好东西可是买了不老少哩,没十几块钱根本就下不来,哼,这些资本家凭啥吃得好穿得好?

    钱都应该拿出来分给他们这些根红苗正的穷人家才是,尤其是他们老朱家!

    沈娇见到这个老太婆暗叫不好,低着头加快脚步。

    “咋的见人不喊哩?以前不是还叫我胡奶奶的嘛?现在哑啦!”胡大娘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娇恨恨地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她,不卑不亢道:“朱家门槛太高了,我可不敢与你们朱家攀交情!”

    胡大娘面色一变,哪里听不出这死丫头话的讥讽,气得抡起了手:“老娘打死你个死丫头,你们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一天打一顿就老实了!”

    哼!

    就沈家这样的人家,她一天打一顿别人也说不出个不来,城里可都是这么干的!

    沈娇是真恨不得拿出匕首来把这死老太婆给杀了,可爷爷说过,不是生死关头时,轻易不要出刀,否则会惹大麻烦的。

    刀不能用,那就只好想其他办法了,沈娇眼珠一转,蹲下身子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朝着胡大娘面上撒去,西北这边大都是沙土,土质极松的,就跟细沙差不多的。

    胡大娘眼里进了沙,难受得忙伸手去揉眼睛,沈娇嘻嘻一笑,伸手就往她身上推了把,胡大娘背着一捆柴禾,重心本就不稳,这一推立马就摔了个屁。股墩,四脚朝天地压在柴禾上。

    跑过来帮忙的马杏花见状笑得腰都弯了,沈娇拍着手唱道:“胡家专生狐狸精,老狐狸精生小狐狸精,小狐狸精再生小狐狸精,生了一窝狐狸精……”

    沈娇的声音又娇又脆,唱出来的小调还挺好听,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此时胡大娘还在地上挣扎呢!

    马杏花早已笑得肚子都喘不过气来了,可别提有多解气啦!

    农场的人也看得乐呵呵的,冲着地上的胡大娘指指点点,却没一人上前去扶她起来,可见这老太婆在农场里的人缘之差了。

    胡大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爬了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土,恨恨道:“贱丫头呢?推倒了老娘就想作罢了?老娘打死你!”

    只是她寻了一圈也没找到沈娇,连影儿都没看见,马杏花在一旁脆生生道:“石头奶你可真是好没道理,自己走路不稳摔跤怪别人作啥子?不会是又想讹钱吧?”

    听闻此言,围观的人立马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胡大娘与马杏花与俩人。

    马杏花冲胡大娘哼了声,甩了甩油亮的大辫子,哼着小调回家了。

    胡大娘看着马杏花的眼神极为阴冷,似冬日里的毒蛇一般。

    闻声赶出来的马大娘问马杏花外头出了啥事,马杏花讽笑道:“石头奶自己摔跤了,想赖在娇娇头上,幸好娇娇跑得快,没让她得逞!”

    马大娘皱紧了眉,这个铁柱家的可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一天到晚找小丫头的茬作甚?

    真是为老不尊!

065 喜欢杏花姐

    胡大娘在沈娇身上没讨着便宜,心的火腾腾地烧着,正好她孙女背着一捆柴禾回来了,老太太冲到孙女面前就是好一通骂,手也不停着,又是掐又是挠的。

    石头姐姐也不敢躲,只得任胡大娘发作,胡大娘发泄了一通,可算是觉着气平了,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地上的柴禾也不管了。

    可怜的女孩儿抹着眼泪拖着比她人还沉的柴禾,一点一点地往里挪,只是哪里挪得动?

    马杏花看不过眼,想过去帮忙,让马大娘给叫住了:“你个姑娘家别去!”

    说完马大娘气冲冲地走到院门口,扯着嗓子冲朱家方向喊道:“一天到晚都不消停,是不是不想在农场里呆了?不想呆就趁早说,我让长安给弄到七队去!”

    这个时候的农村妇女可都有一把好嗓子,扯一声就能传出二里地,正喝水的胡大娘吓得一哆嗦,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来,一把抄起柴禾就往屋里走。

    石头姐姐感激地冲马家看了眼,背起另一捆柴禾进屋了,背影单薄得让人唏嘘!

    马杏花同情地叹了口气,石头姐姐还比她大一岁呢,可这模样看着也就比兰花大不了几岁呢!

    马大娘嗔道:“姑娘家叹啥气,没得折了寿,赶紧烧饭去,你爷和你爸快下工了。”

    马杏花眼睛一亮,一阵风似地冲到屋里拿出了巴掌大的馅饼,掰成了两半递给弟妹,馅饼让火炕烤得热乎乎的,一掰开,肉香味就淌了出来。

    马大娘惊讶问道:“肉饼哪来的?”

    很快她就恍然,肯定道:“是娇娇丫头给你的吧?你这孩子咋这不懂事呢?沈家爷孙俩就一人的口粮,本就不够吃,你咋能要娇娇丫头的肉饼呢?赶紧给还回去!”

    马大娘对沈家是十分同情的,一个老先生带着小孙女儿,来到他们这穷地方吃苦受累,多可怜啊,虽然不能明着帮沈家人的忙,可也不能占人便宜呢!

    马杏花抿嘴一笑,拉着面露不满的马大娘,径直朝屋里走,从灶台下取出那一大块肉来,马大娘的眼珠子都弹出来了,不过她很快便黑了脸,抢过猪肉就要给沈家送回去。

    “奶,您别急啊,听我说嘛!”

    马杏花忙拽住她奶,将沈娇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娇娇说她四叔割了一条腿呢,够吃好几顿了,这肉是沈先生让娇娇送来的,说是感谢我爸对他们几人的照顾。”

    马杏花强忍着笑,说得一本正经的,肚子里其实笑个不停,因为沈娇偷偷摸摸告诉她,那些话都是哄大人的,实际上却是她们俩是好朋友,有肉那是一定要一起吃的,那才是真朋友呢!

    马大娘被这些话哄得心里那叫熨帖呀,真心觉得沈家兴不愧是文化人,做出来的事就是让人舒服,瞧这话说得多中听!

    将肉塞了回去,马大娘还是有些不相信,怀疑道:“娇娇四叔真那么厉害?敢从狼嘴里抢食?”

    马杏花点头,满脸敬佩:“娇娇说就连头狼都打不过她四叔呢,要不那些狼哪肯让那么多肉给赵四叔?”

    马大娘听得啧啧称奇,叹道:“我一瞧那个赵四就知道是个有本事的,一般人身上可没他那股子气势,啧啧!”

    马红旗听得如痴如醉,竟没有想到世上竟还有人能够打得过头狼,那得有多厉害啊!

    马大娘雷厉风行地将肉分成了八块,一块约有小半斤,冲马杏花道:“今儿个先烧一块,剩下几块腌了熏腊肉,留着过年吃,过年咱家就不用买肉了,省下来的钱好给你妈买药吃。”

    马杏花忙道:“奶,娇娇说我妈喝的这药一定得要搀人参才行,不搀人参吃了反倒伤身,她还说让妈先停了药才好,要不然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的。”

    马大娘不以为然:“她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个啥,牛头村游医都说了,党参也能替人参的,也就是药效差点儿,多吃几付就好了。”

    马杏花急了:“娇娇可厉害了,她只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我妈吃的药里差了人参,还知道那药方子名叫八珍汤呢!”

    马大娘半信半疑:“她一个小丫头能比人老大夫还强?不能吧?”

    沈娇整治了胡大娘一顿,心情别提有多好了,将吃过的骨头渣子磨成了粉,搀在了兔食里喂母兔,这法子是钱先生教她的,说是能够给母兔补钙,生出来的小兔子才健康。

    晚上睡觉前,沈娇将杏花的娘的事说了,问道:“爷爷,我可以拿宝碗里的八珍丸给大娘吃吗?这样杏花姐就能开心了。”

    沈家兴想了想问道:“娇娇很喜欢杏花姐吗?”

    沈娇点头:“嗯,杏花姐总是给我带吃的,还帮我找柴禾,搂兔草,比秀姐姐对我还好!”

    沈娇说的秀姐姐是她大伯的女儿,比她大三岁,从小虽然没欺负过沈娇,可也没对她好过,沈娇觉得这个堂姐与她前世的亲姐很像,所以下意识地便不喜这位堂姐。

    沈家兴叹了口气,心疼孙女从小便受家里人排斥,本有些不情愿的心也软了,道:“药丸子可不能乱吃,你要不问问马家人,要是方便的话,就让爷爷上门给杏花姆妈看看,这样爷爷心里也有数了。”

    沈娇高兴起来,美滋滋地在沈家兴脸上亲了口,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

    沈家兴看着开心的孙女儿,心里的些许担心也全散了,罢了,只要娇娇能开心,担点风险也就担点吧!

    同一时间,马家人也没睡着,马队长吧哒吧哒抽了一管烟,眉头紧锁着,马大爷也同样抽着旱烟,老脸上全是密布的沟壑,良久,马大爷才拍着大腿道:“行了,明天我舍了这张老脸问声沈先生,看能不能请他上咱家一趟,给红旗妈号号脉!”

    马大娘有些担心:“沈先生可是戴帽子的哩,请他上咱家会不会影响红兵呀?”

    马大爷是大队的老书记,魄力自是不小的,眼睛一瞪,吹胡子道:“有啥影响的?外人问起来就说长安给人思想教育呢!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老子我削不死他!”

066号脉

    第二天吃过晚饭,沈家兴领着沈娇就上马家去了,马家人都在,看起来是刚吃过饭,马兰花小丫头还趴在炕上慢慢吞吞地啃饼子呢!

    “娇娇姐,吃饼饼!”

    马兰花对沈娇特别亲昵,举起手里的半个杂粮饼子就往沈娇嘴里塞,沈娇笑眯眯地咬了一小口,把饼子还给了小丫头,又顺手在马兰花脸上捏了把。

    谁让马杏花总爱捏她的脸呢!

    沈家兴拔出两支大前门分别递给马队长父子,两父子接过烟闻了闻,没舍得吸,夹到了耳朵缝里,马大爷爽朗笑道:“儿媳妇的身子自从生了小孙女后就一直不见好,听长安说沈先生医术高明,便想着请沈先生给看看!”

    沈家兴也笑道:“高明谈不上,不过是略懂一些罢了,我这就看看。”

    杏花娘的屋子里药味依然浓郁刺鼻,热浪滚滚,沈娇抬眉朝马杏花看去,马杏花吐了吐舌头,在沈娇耳边叽咕:“我奶把窗户又给关上了,还把我说了一顿。”

    沈娇并不觉得奇怪,她不过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马奶奶能相信才怪呢!

    沈家兴并不先号脉,说道:“病人的屋子里是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的,最好是把窗户开道缝,给屋里换换气,这样病人才会觉得舒服。”

    杏花娘腊黄着脸,有气无力道:“妈,昨天杏花给我开了半天窗户,我这心里敞亮了许多,可晚上关上后,胸口又开始闷了。”

    马大娘倒也不是顽固不化的老人,听了沈家兴和儿媳妇的话,便忙跑去开窗户了,嘴里还嘟嚷:“老话不是说月子病不能见风,没想到这却是错的哩!”

    沈家兴笑了:“老嫂子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您儿媳妇的月子病拖时间长了,长期呆在不透风的房间里,便适得其反了!”

    马大娘听得极舒服,面上的尴尬也散了,笑眯眯地看着沈家兴号脉。

    沈家兴号脉的时间有点长,面色也有些沉重,马家人看得惴惴不安,尤其是马杏花姐弟,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号好了脉,沈家兴又看了杏花娘的舌头,再问了她一些问题,像晚上睡觉是不是很轻,头晕不晕,睡觉时盗汗不盗汗,心跳是不是会突然加快……等等,问得很仔细。

    沈家兴每问一句,杏花娘就点一下头,马队长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埋怨道:“你咋不同我说哩?”

    杏花娘温婉一笑:“你又不是大夫,和你说了管啥用,没得让你也跟着担心!”

    马大娘突然气哼哼道:“牛头村那个游医可从没这么问过,这个老王八羔子,骗了咱家多少钱呢!”

    老太太显是气得不轻,脸都涨得红通通的,杏花娘面有惭色,小声道:“都是我拖累家里了。”

    马队长斥道:“瞎咕咕啥哩?咱一家人说啥拖累不拖累的?”

    沈家兴忙起身道:“马队长,你媳妇的病我大致是有些数了,不是大毛病,就是生孩子时伤了元气,导致气血两亏。”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如果杏花娘再不好生治的话,以她现在的状况,顶多也就三年的事,这还得看她的运气,否则三年也难。

    不过遇上了他们爷孙俩,这三年也就能变成三十年了,也算是这女人的运气吧!

    “现在吃的药全都停了,那些药不对症,是药三分毒,就是好人也能吃坏了。”

    马队长忙问:“那我媳妇还用吃啥药不?”

    沈家兴点头道:“这几天先别吃了,让身子歇歇,肠胃也清清,过段时间我把药丸子做好了就让娇娇送来,具体服法娇娇会同你们说的,药丸子也不用多吃,主要还得靠平时养着,买药的钱还不如多买几只鸡吃,还有平时注意别干重体力活!”

    马家人没想到沈家兴的说法同牛头村的游医说的完全不一样,那游医可是让杏花娘把药当饭吃的呢!

    杏花娘一听不用吃药可是真欢喜了,天知道这些年她喝苦药都快喝得吐了,好多回都想不喝了的,可想着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只得咬牙闭眼灌下去,喝到最后,她连吃糖都觉得是苦的了。

    马队长想要给沈家兴诊费,让沈家兴给拒绝了,假装不高兴道:“老哥你这不是打我脸嘛!你要是付钱的话,那药丸子我可不做了。”

    马大爷也是个爽直性子,沈家兴的性格很是对他胃口,闻言便笑着让儿子收了钱,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要多看顾着点沈家爷孙俩了。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在所难免,能够同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交好,得是多好的事哩!

    走出马家门口时,马队长有意提高了嗓门吼道:“既然来了咱们这达儿,就得老老实实干活,踏踏实实做人,明白了不?”

    “知道了,队长说的是,我今后一定好好劳动,踏实做人!”沈家兴点头哈腰的,同样扯着嗓子回答,沈娇和马杏花在一旁捂着嘴叽叽地笑。

    马家隔壁几户人家听到声音出来瞅了眼,一看是马队长虎着脸在训城里人,便都没了兴趣,关上门上炕睡觉去也!

    在门口演完了戏,沈家兴牵着沈娇的小手慢悠悠地往回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成两道长长的黑影,一晃一晃的。

    “爷爷,八珍汤不也是补气血的吗?为何您说八珍汤不对症?”沈娇不解。

    沈家兴惊道:“娇娇怎么知道八珍汤是补气血的?”

    沈娇心一沉,暗叫不好,一时忘记原来的沈娇是不看医书的了,脑子飞快地转着,边想理由边说道:“我自己看医书看来的。”

    “就是您书房里的那些医书,我看了好几本。”沈娇补充。

    沈家兴没想到孙女小小年纪竟能看懂医书了,高兴得一把抱起沈娇问道:“娇娇看了哪些书啊?”

    沈娇脆生生道:“《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汤头歌》……这些我都看了,只不过有好些看不懂。”

    沈家兴越听越是惊,医书艰涩难懂,就算是大人都不一定看得下去,娇娇一个小孩子竟能静下心看这些书,难道……

    “那娇娇会背汤头歌吗?”沈家兴问道。

    “当然会啦!”

    “四君子汤,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六君子汤,益以夏陈名六君,健脾化痰又理气……”

    小女孩娇软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背着汤头歌,不时传来沈家兴夸赞的声音,面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067不会号脉的沈家兴

    沈家兴又考了沈娇好些有关医学上的问题,沈娇挑着简单的回答了一些,毕竟这个身子才只有九岁,若是表现太过的话,怕是会惹人疑心的。

    即是如此,沈家兴也已是非常惊喜了,抱着沈娇亲个不停,一个劲地夸她聪明。

    沈娇对之前的问题还是耿耿于怀,又问了出来:“爷爷,您还没回答我为何八珍汤不对症呢?”

    沈家兴微笑道:“杏花娘除了气血两亏外,还有多梦、心脾不足、形瘦神疲之症……”

    沈娇恍然大悟,打断他道:“我知道了,爷爷,是不是要用人参养荣汤?”

    “对,娇娇可真聪明!”沈家兴忍不住又抱住沈娇亲了口,他孙女儿咋这么聪明呢!

    沈娇嘻嘻地笑了,又问道:“爷爷是要给大娘配人参养荣丸吗?我的宝碗里有好多。”

    沈家兴点头道:“正是,娇娇拿六丸出来吧。”

    “六丸够不够?要不要多拿点?”沈娇依言拿了六丸出来。

    沈家兴点头道:“够了,老祖宗的药丸药效比现今的十丸都要好,六丸已足能够让杏花娘下床了,剩下也只能靠她自己调养啦!”

    沈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沈家兴叹了口气,又解释道:“娇娇,咱们现在情况特殊,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过打眼,明白了吗?”

    “明白了,爷爷。”沈娇不住地点头,暗恨自己怎么就记不牢教训呢!

    沈家兴将六颗药丸拿纸包好,嘱咐沈娇三天后送去马家,让杏花娘一星期后再服用,隔十天服用一颗,六颗服完后就不用再吃其他药了,平时多注意营养即可。

    沈娇一一记牢,将纸包收好了,心里想起一事,问道:“爷爷,您能教我号脉吗?”

    沈家兴身子顿了顿,面上现出扭捏,看得沈娇莫名其妙,不知他这又是咋了,沈家兴扭捏了好半晌,这才不好意思说道:“爷爷也不是太懂号脉,怕是教不了娇娇。”

    沈娇不信:“您之前不是给大娘号了吗?”

    沈家兴更难为情了,硬着头皮道:“爷爷就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杏花娘的病症都是后来问出来的。”

    沈娇恍然大悟,难怪之前爷爷问得那么仔细,原来他根本就不懂号脉呢!

    “那您干嘛要不懂装懂呢?”沈娇还是没明白。

    看着孙女澄澈的蓝眸,沈家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只得含含糊糊说道:“当大夫的哪能不懂号脉呢?爷爷这也是为了让马家人安心。”

    沈娇有点明白了,小脑袋点了点,也不再问了,乖乖地跑去洗面洗脚,沈家兴长吐一口气,抹了把冷汗,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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