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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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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兴对马杏花有点怨念,咋能把这些龌龊事说给孙女听呢?没得脏了娇娇耳朵!

    “娇娇,这些话以后你可别冲外头人说了,这不是一个女孩该说的话,尤其是狐狸精相好这些词……”

    沈家兴在沈娇耳边碎碎念,看得其他人笑个不停,沈娇却烦得不行了,火大地吼道:“别吵吵,我要睡觉!”

    世界顿时清静,沈娇满意地笑了,趴在赵四背上进入了梦乡,睡得同小猪似的。

    沈家兴被吼得愣了愣,有心想捏捏孙女脸颊,最后还是没舍得,改为在沈娇脸上摸了把,嘿嘿地笑了。

059忆往昔

    顾尘笑眯眯地打趣:“吴伯,最优秀的侦察兵?小娇娇都知道了呢!”

    吴伯达的老脸有些涨红,今儿个这接二连三的打脸,真是让他汗颜啊!

    “我家娇娇那是天生聪明,一般小孩能比得上吗?”沈家兴骄傲地自夸,同时也给吴伯达送了个台阶。

    吃饱喝足的几人很快就下了山,顺便还一人背了一大捆柴禾,这样即算是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到什么的。

    顾尘看得好笑,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就同以前躲宪兵队一样呢,也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钱文良噗地笑了,沈家兴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话以后可别在外头说,当心祸从口出!”

    顾尘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山脚下只有几个小孩在玩耍,见到他们都散了,远远地打量着,眼里满是好奇。

    沈娇是真累了,等到天近黑时才醒,还是让冲鼻的肉香给熏醒的,肚子里咕咕地叫唤。

    “娇娇醒了呀,赶紧起来吃肉!”沈家兴慈爱地看着睡眼腥松的孙女儿。

    沈娇揉了揉眼睛,却见屋里热气弥漫,袅袅的白气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看着朦朦胧胧的,可却充满了温馨。

    沈家兴见孙女面上恍恍惚惚的,以为她没睡醒还在做梦,便轻轻地在她耳边叫唤,怕惊着了孙女儿。

    沈娇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沈家兴,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起了顽心,冲沈家兴耳边大吼了一声,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窜起来了。

    “咯咯咯!”

    沈娇笑着在炕上打滚,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所有人,俱都笑眯眯地看着炕上的小女孩,心里的苦闷也消散了许多。

    就算是过去了很多年,小姑娘欢快的笑声也常常会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就算是有再多的难再多的苦他们也不怕了,挥挥手就抛之脑后。

    沈家兴自己也笑了,抓起沈娇给她梳辫子,不一会儿,两只漂亮的羊角辫就出来了,别看沈家兴是个粗汉子,可他梳辫子的手艺却着实不赖,不比巧媳妇的手艺差。

    “好了,快下来吃肉,今天的肉是你吴爷爷炖的,香死个人呢!”

    沈娇忙跑到灶台边,看着大锅里不断翻滚的肉和萝卜,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吴伯达从锅里捞了根大骨头给她,笑眯眯道:“小孩子要多啃骨头才长得高。”

    “谢谢吴爷爷。”

    沈娇伸出小手接过骨头,这根骨头是筒骨,有大半尺长,大家看着小丫头抓着有她两个脑袋瓜子长的大骨头努力地啃着,不由自主地又笑了。

    顾尘蹲在沈娇身边,冲她小声抱怨道:“一只腿有三四十斤呢,结果你吴爷爷却只肯炖三分之一,剩下的说是要腌起来吃,娇娇你说咸肉哪里有新鲜肉好吃,再说萝卜比肉多,炖出来能好吃吗?”

    沈娇在他头上拍了拍,一本正经地说道:“顾叔,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划算一世穷,你可不能只图一时吃得痛快,细水长流才是最要紧的!”

    顾尘本是想找个小同盟的,哪知却反让小丫头给教训了一顿,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吴伯达大为得意,满意地朝沈娇竖了个大拇指,继而又斥责道:“小娇娇都比你懂事,这一顿把肉吃完了,以后咱们再天天吃土豆白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当初我们二万五时,一头牦牛都让我们一个营吃了一个月呢!”

    “咋吃的?一人分口肉吃?”顾尘有点傻眼。

    一头牦牛毛重顶多不过五百斤,一个营怎么着也得有五百来人吧,就算是一人一天只吃一两肉,也坚持不了一个月啊!

    吴伯达又瞪了他一眼:“咋吃?当然是搀野菜熬汤吃了,先吃牛骨头,一副牛骨头我们就熬了五天的汤,再就是熬牛皮,接着是肚子大肠等,最后才能炖肉吃呢,我记得我那时受了伤,老营长重点照顾我们伤员,给我们伤员多分了好些肉,他自己却只肯喝汤吃野菜,一口肉都没舍得吃,后来……”

    说到这里吴伯达眼睛突然红了,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拿起勺子不断地搅动肉汤,沈娇忍不住问道:“吴爷爷,您的那位营长现在在哪呢?”

    吴伯达擦了把脸,伤心道:“没了,老营长没能爬过雪山,又累又饿又冻,有天晚上再也没能醒过来,到死他都没能吃顿饱饭哪,唉!”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沈家兴他们虽然在报纸上听过两万五长征的事迹,可那也只是当成故事一样听说而已,哪里有听吴伯达这种当事人亲口述说来得震憾!

    沈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为那位不知名的老营长哭,更为她前世的爷爷哭,爷爷也同样到死时都没吃到一顿饱饭啊!

    小丫头伤心的哭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沈家兴忙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沈娇摇了摇头,抽噎道:“爷爷,您一定要多吃饭,吃得饱饱的啊!”

    沈家兴心里一酸,保证道:“娇娇放心,爷爷肯定每天吃很多饭,长命百岁!”

    沈娇这才破涕为笑,重又拿起骨头啃了起来,小脸小手上都是油。

    吴伯达会心一笑,往事的回忆让他憋闷的心敞亮了许多,比起老营长以及其他牺牲了的战友们,他能活下来并成为一个将军,已经是走狗史运了,现在吃点苦算啥子,有过草地爬雪山苦么?

    顾尘也有些触动,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却摸了一手油,滑溜溜的。

    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气急败坏地吼道:“沈娇,谁让你用油手摸我头的?我昨天才洗了头,啊!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你屁。股!”

    沈娇被暴怒的顾尘吓了一大跳,忙条件反射地跳到了赵四背上,顾尘上窜下窜,别说是屁股了,就连根头发丝都碰不到,气得不行。

    其他人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最小的吵闹,气氛一派祥和!

    锅里有肉,屋里有孩子在吵闹,米缸里还有富足的粮食,就算是明天还要继续繁重的农活,可大家却还是觉得幸福!

060好酒好肉管够

    吴伯达炖肉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他还在锅沿上贴了好些杂粮饼子,一人盛碗肉汤,呼噜呼噜地先喝一大口汤,再吃块肉,从头暖到脚。

    顾尘嘴里嫌弃萝卜比肉多,可吃起来却比谁都要快,一口一块肉,再一口萝卜,不一会儿一碗肉就让他给造完了,就这样稀里哗啦的,钱文良一碗还没吃完呢,他却已经吃三碗了。

    “今儿个咱们都敞开肚皮吃,肉管够!”沈家兴笑呵呵地说着。

    钱文良感慨万千:“从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萝卜炖肉,竟会如此鲜美!”

    吴伯达嗤了声:“肚子饿了吃啥都是美的,以前我们过草地时,实在没得吃了,就从前面走过的战友拉出来的粑粑里捡没消化干净的青稞粒,洗洗照样吃下去……”

    “呕……”

    顾尘和钱文良忍不住干呕,哀怨地看着吴伯达。

    “吴伯,求您能不能别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好生吃饭了?”顾尘欲哭无泪。

    沈娇嘻嘻地笑,冲顾尘刮了刮脸,娇声道:“粑粑也是饭变的,一点都不脏,顾叔你吃的萝卜都还是吃粑粑的呢!”

    以前的她也同顾尘一样,听不得这些腌攒事,可经历了饥饿与死亡后,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再腌攒能有人心腌攒吗?

    顾尘和钱文良痛苦地看着碗里的肉汤,酥嫩软糯的萝卜十分可口,可这是粑粑种出来的,粑粑呀!

    吴伯达鄙视地瞪了他们眼:“大男人矫情个啥?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昨天你们不还沤粪了嘛,有啥吃不下的?”

    顾尘和钱文良被训得面红耳赤,是啊,都落魄到沤粪的地步了,他们还端着少爷架子干球?

    难怪小娇娇都要笑话他们呢!

    两人羞愧万分,低头吃起了萝卜。

    沈家兴突然起身来到炕沿边,拉出一个行李包,冲大伙神秘一笑,手上就多了一个瓶子,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吴伯达却眼睛一亮,三步并做两步跳了起来。

    “家兴你竟然还有这等宝贝藏着!”

    吴伯达抱着瓶子就如同散发了第二春一般,红光满面,含情脉脉!

    沈家兴呵呵笑道:“这可是我最后一点家当了,要不是今儿个气氛好,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沈娇立马说道:“爷爷别担心,供销社里有酒卖的,我上回看见了。”

    她的宝碗里可是有好些酒呢,这样说就可以有借口时不时拿酒出来了。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沈家兴拿出来的竟是酒,个个都兴奋起来,吴伯达已经打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沁入心脾,每个人都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醉了!

    “这酒是周家酒坊的吧?别的老酒没这么香!”

    吴伯达才只闻了口就说出了酒的来历,一看就知是个好酒的,沈家兴含笑点头:“这周掌柜为人虽然有些不大爽利,可他酿出来的酒倒实在是不错,就是爱搀水,我这酒还是找他儿子打的呢,他儿子老实忠厚,一点水都不搀的!”

    沈娇拿了几个小碗出来,吴伯达给每人倒了小半碗,琥珀色的酒在白玉般的碗里清澈透明,就如同上好的松香般,清亮清亮的。

    “好酒啊,这酒怕是有些年头了吧?”吴伯达赞道。

    沈家兴叹了口气:“可不是有些年头了,这酒还是周家酒坊没充公前打的呢,那时的周家酒才是真正的好酒呢,现在……”

    顾尘跟着说道:“现在的周家酒已经改名叫‘金凤酒’啦,去年我还特意买了两瓶回来待远方的朋友,可那酒一倒出来就不对,和沈叔这个比都没法比。”

    沈家兴讽笑道:“当然是没法比的,周家人可没那么傻会把祖传的秘方交出来,酒坊没了还可以再建,秘方没了那可就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吴伯达突然叹了口气:“老周这也是想不通啊,若是他能早些将秘方交出来的话,说不定也不用来这里受这罪罗!”

    沈家兴心思一动,兴味地看着吴伯达,吴伯达似是察觉失言,忙喝了口酒遮掩,不再提起此事了。

    有酒有肉有烟,吴伯达贪婪地吸了口烟,一点烟都不舍得吐出来,就让热热的烟雾在气管和肺管里不断回旋,满足得他不住地哼哼!

    “饭后一支烟,赛似活神仙呀!”吴伯达感慨万分。

    顾尘难以理解地瞟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吴伯,我怎么觉得您这跟抽大烟一样呢!”

    众人哈哈大笑,吴伯达更是气得抓起一根骨头就朝顾尘砸了过去。

    沈娇也咯咯地笑着,眨巴眨巴眼问道:“爷爷,大烟是什么东西?是很大的烟吗?”

    众人又笑了,沈家兴耐心为她解释大烟为何物,说了老半天沈娇才明白,恍然道:“原来就是‘阿芙蓉’呀,爷爷,阿芙蓉不是药吗?为何您说它会害人?”

    钱文良赞扬道:“娇娇说得没错,阿芙蓉的确是一种药,且还是救人的良药,但在一百多年前洋人却利用阿芙蓉制成大烟,并引诱大量的z国人吸食大烟,最后上瘾,那个时候洋人称呼我们z国人为东亚病夫,还把我们z国人与狗相提并论,正是因为我们z国那时候太过弱小,弱小到就连r国这样的弹丸之地都想要染指,唉!”

    说到最后,钱文良的面上隐有悲愤,他为了祖国的富强和繁荣才不惜放弃y国优渥的生活回来,本想大展抱负,将自己自y国学到的知识传授给更多的学生,可现在……

    也不知道他今后还能不能够再回到实验室了?

    他是真的担心,他不怕苦也不怕脏,可他却害怕在这个农场待下去的话,连元素符号都不再认识了呀!

    沈娇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竟会是这么个情况,周边的国家一个两个都欺上门来了,这哪像是她生活的朝代?

    那个时候的皇帝虽然不是好东西,可国力却是十分强盛的,大中华朝周围的番邦全都上赶着来朝贡,他们的国王见了皇帝可是都要自称臣子的。

    谁要是敢不听话,皇帝分分钟钟派兵灭了你!

    幸好,听起来现在这个时候的皇帝还是不错的,很霸气,不听话也照样派兵灭了你!

    这可真不错,皇帝可不就是要这样霸气么!

061老鼠要不要吃

    酒喝光,肉吃光,饼子也光了,大家一个个吃得红光满面,不时地打几个饱嗝,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满足的神情。

    沈家兴拿了把茶叶让几人嚼了:“多嚼几下去去酒气和肉味,要不让其他人知道咱们吃肉喝酒,又有麻烦了!”

    顾尘嚼着嚼着就来火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喝点酒吃点肉都要偷偷摸摸的,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咋就见不得人了?”

    赵四不紧不慢地嚼着茶叶,冲他说道:“那你以后就拿着根骨头上那屋里啃去吧!”

    沈娇机灵地把她之前啃过的筒骨递了过来:“顾叔,给你骨头!”

    顾尘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一点肉沫子都没了的骨头,没好气道:“当我是狗呢?不要!”

    被赵四说了后的顾尘便也不再抱怨了,认命地嚼起了茶叶,眉毛皱成了一团。

    吴伯达临走时冲沈家兴叮嘱道:“这些骨头可别扔了,还能熬几回粥呢!”

    钱文良与顾尘面面相觑,没敢再出声了,怕招骂!

    心里却自我安慰,没事没事,100度的高温,就算是有啥毒都杀死了,不干不净,长命百岁!

    尽管作了充分的准备,但他们还是低估了营业部主任那只在清寒生活中愈发灵敏的狗鼻子,几人刚进屋,端着一盆杂粮菜粥坐在炕沿上呼噜呼噜的营业部主任突然停了下来,瘦了一大圈显得更突兀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

    酒糟鼻不时地耸动着,末了他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拍着大腿喊道:“哦哟,你们在沈家吃肉喝酒啦?怎么也不叫上我们几个老乡哟?”

    同样捧着一盆菜粥在呼噜的许乔也走了过来,夸张地嚷道:“是哦,怎么一点都不讲老乡情的呀?亏我和广发在煮菜粥时还特意多煮了,担心你们没饭吃呢!”

    顾尘暗自好笑,这两人还真是唱双簧的好搭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就这两个连片萝卜缨子都要计较的小气鬼,会给他们留饭?

    还不如等上头的政策改变呢!

    吴伯达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可真是多谢你们了,沈家的粮食不够吃,我这肚子还真没吃饱饭呢,菜粥在哪?我再去填两口。”

    顾尘也跟着打趣:“是啊,我也没吃饱呢!”

    营业部主任面色微变,笑着反驳道:“你们有肉有酒还吃不饱?哄三岁小囡呢!”

    吴伯达笑得似老狐狸一样:“就是小赵逮了几只老鼠,我们剥皮煮了一锅汤,一人分了几口子肉,酒也是老沈以前珍藏的周家酒,没剩下多少,一人尝了一小口,老周你家的酒味道那是真好,可惜现在买也没处买喽!”

    周掌柜得意地笑了,精气神一下子就上来了:“那是,我周家酒可是传了好几代的!”

    营业部主任冷冷道:“幸好你们只传了几代,要是传十好几代的话,老周你可就要被弄去关牛棚喽!”

    周掌柜面色一下子惨白,腰也佝了,颓废地回了自己的炕,一声不吭。

    顾尘走到灶台上掀开锅盖,里面比清水还要干净,哪来的菜粥?

    许乔不自然道:“我们左等右等你们还不回来,就分分吃掉啦!”

    营业部主任还是不相信他们吃的是老鼠肉,怀疑问道:“你们真吃老鼠肉了?那个多少拧心(恶心)呀!”

    吴伯达胸有成竹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过去:“以后可别说我们不讲老乡情面了啊,这可是我们几个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呢!”

    营业部主任疑惑地接过黑东西,才一上手就吓得大叫一声,手上的黑东西被他甩到了许乔身上,许乔莫名其妙地抓起黑东西,却摸到了一根软绵绵的绳子,定睛一看,吓得魂都快没了。

    “妈呀,夜佬(老鼠),救命哉!”

    许乔抓着烤老鼠拼了命地跑,嘴里叫着救命,手里却把那只老鼠抓得紧紧的,就这样在屋里不断地转圈圈,看得大家伙头都晕了。

    还是王会计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从许乔手里拿过老鼠,闻了闻,熟悉的肉香味让他热泪盈眶,不假思索地撕了块肉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所有人都看得傻了眼,没想到王会计竟然真的吃老鼠了,这可是老鼠啊,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啊!

    怎么能够吃得下去?

    王会计吃了两口就问其他人要不要,自然是没有人响应他的,老鼠可是讨饭佬那种下等人才吃的东西,他们就算是再落魄也是上等人,怎么可以吃这种脏东西!

    “那我就全吃掉了,吴老伯你的手艺还真不错,这老鼠肉烤得香喷喷的。”

    王会计说完又开始撕起了老鼠肉,不像平时那般斯文秀气,竟透出了几分狰狞,不一会儿,一只并不小的老鼠就让他给吃完了,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顾尘觉得胸口有点闷,晚上吃的肉和萝卜在肚子里不断翻滚,旁边的钱文良也是同样的表情,两人悄悄地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风让他们清醒了不少,胸口的作呕感也消退了。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所有的人都疯了!”顾尘喃喃自语着。

    钱文良叹了口气,仰头看向清朗的星空,自言自语:“我想念我的妻子和儿女,也不知道他们在海市过得如何?这一辈子我们一家人还有没有机会团圆呢?”

    顾尘安慰他道:“在海市肯定能够团圆的,不像我只有姆妈在海市,其他亲人都在港城,这辈子才是真没机会见面了呢!”

    钱文良好奇问道:“为何顾家只有你母亲和你留了下来?”

    顾尘自嘲地笑了笑:“我父亲名叫顾长生,我姆妈不是我父亲的正室,我是私生子。”

    钱文良面上有些尴尬,他一直以为顾尘是顾长生的孙子,可却没想到竟是顾长生的私子生,想到顾家那复杂的家族情况,他同情地拍了拍顾尘的肩膀。

    “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们都要学习小娇娇的乐观精神,相信未来一定会更美好!”

    顾尘抹了把脸,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姆妈也是这样说的!”

062朋友

    那块剩下的猪肉沈娇也没敢多放,这里有个问题,做腌肉得挂出去晾晒,以他们现在的身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吴伯达也想到了这层,只得肉痛地表示不过日子了,趁这几天肉新鲜抓紧吃了,最开心的当属顾尘了,他可是最不爱吃腌肉的了。

    吴伯达觉得他必须得拿出当年的吃饭本事来了,拍着胸脯表示:“下工后我就去山上弄几个陷井,运气好还能套些野兔山鸡回来吃。”

    沈娇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这样她就可以找借口把宝碗里的肉拿出来了。

    因为肉不能多存,沈家兴建议是否送点肉给马队长一家,一是和这里的领导搞好关系,二也是感谢马队长那回没有站在朱家那头打压他们。

    尽管马队长对朱家还是有所偏颇,可就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若是换了那些红袖章,凭沈娇敢拿刀砍农民子弟这一层,他们就得倒血霉了。

    吴伯达也觉得应该如此,马队长这人他观察过,是个正直爽直的好人,值得结交。

    当然,这送礼也是有讲究的。

    尤其是这块猪肉的来历,更是大大的有讲究。

    几人吃过早饭后就出工去了,早饭沈娇极大方地烙了一大盆肉馅饼,面是杂粮面,肉自然是野猪肉,沈家兴剁得碎碎的,再搁点葱花,葱是她用破盆养在炕下的,郁郁葱葱长得十分好。

    烙出来的饼个个金黄焦香,点缀着碧绿的葱花,扑鼻的香,沈娇再熬了一锅稀粥,一口热粥一口饼,吃得所有人都热乎乎的,使不完的劲。

    沈娇用帕子包了两个馅饼揣进怀里,她想带给马杏花姐弟吃,本来因为出了那斤糖的事,她就应该吸取教训,不可以再拿吃食出去了,可她就是觉得马杏花姐弟不是这类人,沈家兴也说他们值得结交。

    最重要的是,马杏花总是从家里拿吃食给她吃,虽然只不过是菜饼子、蕃薯干之类的粗食,可这已是马杏花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这片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爷爷总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当然不能白吃别人的东西,何况马杏花家里因为她娘长年吃药,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她岂能占朋友便宜?

    是的,前世今生都没有交过朋友的沈娇,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了朋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新鲜,也很特别,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同时,沈家兴也不排斥她交朋友,相反他还很支持,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变成孤家寡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喜欢交朋结友的豪爽性子,在他看来,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是绝对不会感到快乐的,他自然希望孙女快乐地成长。

    马家离沈家并不远,同她家隔了一排土坯房,与别人家不同的是,马家的房子是独立开来的,且屋前有个院子,虽然不大,可也彰显出了马家在农场独特的地位。

    沈娇还是头一回来马家,今儿个要不是为了送肉,她也不会主动上门的,上回胡大娘说的话她一直都记着,自家现在的身份特殊,还是不要给别人家添麻烦的好。

    “马奶奶,杏花姐在家吗?”

    马大娘在院子里晒被子,棒槌在被子上敲着,砰砰地响,闻声看去,便见到了站在院门口怯生生的沈娇,笑了起来。

    “是娇娇丫头啊,快进来,站外面作啥子?”马大娘热情地邀请沈娇进屋。

    沈娇面现为难,小声道:“马奶奶,我就不进去了,您让杏花姐出来就行。”

    马大娘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沈娇的顾虑,心里为沈娇的懂事感到心疼,爽朗笑道:“没事,奶让你进屋你就进屋,看哪个王八羔子敢乱嚼舌根!”

    她说这话时有意抬高了声音,马家斜对头的朱家,暗搓搓伸出头窥视的胡大娘闻声立马缩回了头,恨恨地朝地上啐了口,却也不敢再探头了。

    马大娘冲朱家冷笑几声,一窝黑心肝的坏东西,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的,赶明儿一定要让长安想个由头把这家人弄到七队去。

    沈娇被马大娘硬拽着进了屋,马家并不是太大,普通的三间房,两间小的,一间大的,大的那间顺便也兼了客厅和厨房。

    屋子虽不大,可收拾得很干净,只是屋里却散发着一股子药香味,想来便是马杏花母亲吃的药了,沈娇粗通药理,自这药香里闻到了当归和党参的气味,便知马杏花母亲得的定是气血两亏之症。

    “杏花,娇娇来了,赶紧出来。”马大娘冲里屋喊道。

    “来了,妈,我先扶您出去晒会子太阳。”马杏花应道。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其间还伴随着几声咳嗽:“不用,咳咳,你只管去招呼朋友,咳咳咳,妈再躺会儿。”

    沈娇心中一动,冲马大娘说道:“我能进屋给大娘问声好吗?”

    马大娘哈哈笑了:“咋不行哩?只是你大娘屋里药味重,仔细熏着。”

    “不会,药香味好闻的。”沈娇嘻嘻一笑。

    马大娘想想也是,沈家以前是开药铺的,小丫头成天泡在药材堆里,闻的药香味可比她家要多多了。

    才一走进屋,沈娇就被热气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个屋子里也实在是忒热了点,且因为窗户紧闭着,屋里的气味散不出去,人的体味,药味搀和在一块儿,绝对不是美妙的味道。

    一个脸色腊黄的中年妇女躺在炕上,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的,但即算如此,也能依稀看出这个女人的五官很端正,与马杏花的眉眼有几分像,想来这位妇人便是马杏花的母亲了。

    “大娘您好,我是沈娇。”

    沈娇下意识想行前世的万福礼,可身子才拜了下去就惊出了身冷汗,意识到现在的朝代不兴这些礼了,忙改为了深鞠躬,唬了马家人一跳。

    这小丫头咋行这么大的礼呢!

    “快起来,这可使不得。”杏花娘急得让马杏花去扶沈娇。

    马杏花嘻嘻笑着把沈娇拉了起来,在她脑门上点了点:“瞧你这傻不拉叽的傻样。”

    沈娇摸了摸额头,呵呵地笑了。

    马大娘冲杏花娘说道:“这位就是我同你说的那沈家孙女,是个俊丫头吧?”

    杏花娘慈祥地朝沈娇打量着,笑着点头:“妈说得没错,果然是个俊丫头,咱这方圆百里可找不出这等好模样哩!”

063杏花娘

    杏花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也很勤快,躺在床上手也不闲着,一针一线地纳鞋底,纳出来的针脚又平又密,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女人。

    马杏花拉着沈娇去外面坐,她娘这屋里太热了,就连她都受不住,沈娇这么个娇性子肯定受不了。

    沈娇回头看了好几眼,面上欲言又止,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怕马家人不相信,不说吧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杏花娘的身子受损。

    想了半天,沈娇咬咬牙,在马杏花耳边小声叽咕了几声,马杏花惊讶道:“真的假的?我奶说我妈这是月子病,不能见风的。”

    沈娇暗自腹诽,你奶又不是大夫,知道个啥?

    “当然是真的了,我家是开药铺的,你说我能骗你不?再说你也不想想,屋里那么大的味,好人都能熏出病来,你娘身子本来就不好,整天这么熏着还能好?”

    沈娇说得煞有介事,马杏花不由得就信了,最主要的是她确实觉得她妈屋里的味太重了点,要不是亲妈在屋里躺着,她是真心不愿意进去。

    “那我先试试,别让我奶知道,要不她又得念叨了。”

    马杏花胆子也大,悄悄溜回里屋,将那窗户开了半扇,外头的冷风吹了进来,与门口形成对流,屋里的药味一下子就散了不少,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杏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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