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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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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马杏花可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沈家兴面上也带着笑意。

    沈娇被笑得莫名其妙,不悦地瞪着马杏花,腮帮子鼓鼓的,马杏花笑着摸了把她的脸,滑嫩嫩的,手感可真不错,又伸手摸了把,沈娇烦得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最讨厌别人摸她脸了。

    马杏花也不生气,乐不可吱道:“娇娇你可真逗,你以为是只兔子就能下崽呢?得母兔子才能生,还得一公一母配对才行,还五十六只?你做青天大白梦呢!”

    沈娇这才想起阴阳调合之道,脸顿时就红了!

    她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太丢人现眼了!

    马杏花见她那羞红脸的可爱模样,想到刚才沈娇的遭遇,心生怜惜,也不再笑了,起身道:“走吧,趁现在日头还有,我带你找兔儿菜,兔子最爱吃了!”

    沈家兴见孙女恢复了开朗的模样,且有马杏花跟着,便也放下了心,叮嘱了几句又回去干活了,马队长最不喜的就是偷奸耍猾之人,他还是尽量留个好印象吧!

    沈娇背上了她的小筐,跟着马杏花往后山走去。

    “娇娇,你今天可真厉害,把那头母老虎吓得尿都屙出了!”马杏花夸赞道。

    沈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就是急了,谁让她打我爷爷了,她打我爷爷,我自然要同她拼命的。”

    “你和你爷爷的感情真好!”马杏花有些羡慕,她爷爷虽然也很好,可到底更喜欢孙子一些,对孙女总是差了一层,这也是他们这儿的普通现象,就没见过当爷奶的把孙女当成宝贝的,就她爷奶这样已是极好的了。

    沈娇点头道:“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好的。”

    马杏花叹了口气,也不再羡慕沈娇了,她虽然没有像沈先生一样的爷爷,可她有爹妈兄姐疼,爷奶对她也不差,和沈娇比起来,她可真是掉蜜罐里了。

    “娇娇你和你爷爷以后可得小心朱家人,他们今天没讨着便宜,以后肯定还会闹事的!”马杏花提醒道。

    沈娇沉下了小脸,恨恨道:“不怕,大不了我和他们拼命,反正我绝对不会给那个朱石头作媳妇的,看着就恶心人!”

    马杏花赞同:“对,这朱石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这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一窝臭老鼠!”

    “他们也惹过杏花姐?”沈娇听着这姑娘气愤的语气,明显是有恩怨呢!

    “我上午打的那个小狐狸精胡小草她妈就是朱石头他奶的亲侄女儿,你说不是一窝臭老鼠是啥?”马杏花恨恨道。

    沈娇被脑子转了半天才算是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大狐狸精是胡大娘的侄女儿,当下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胡小草的妈也没了好感,姑姑是这个德性,侄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错,就是一窝臭老鼠,还是那掉进粪坑里的臭老鼠!”

    马杏花十分满意,可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队友了!

051团结一心

    马杏花说得没错,朱家人果然不是善茬,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个四十来岁邋里邋遢的男人上门了,沈家兴和沈娇也才刚起床,正熬粥蒸窝头呢!

    沈家兴走过去才开了点缝,门就让人撞开了,男人挤了进来,贼眉鼠眼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在见到炕上那干净厚实的被褥和大大小小的包裹时,男人的眼睛亮了。

    “你是谁?”沈家兴心沉了沉,这男人看起来来者不善呢!

    男人冷笑了几声,斜眼道:“我是朱石头的爹朱富贵,你们把我儿子婆娘给打了,想不掏钱就算了?没门!”

    沈家兴可不怕他,昨天是因为不想被扣‘流氓罪’的帽子,才对石头娘多有忍让,可现在面对朱富贵这么个大男人,他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没钱,连饭都吃不饱了,哪来的钱?”沈家兴断然拒绝。

    朱富贵气得骂道:“老不死敢不赔钱?老子揍死你!”

    说着他就叉着手要开揍,沈家兴忙避开身子,冲到灶台拿起菜刀,一刀就冲朱富贵劈了过去,他老早就想好了,人善被人欺,要是再同以前那样想着和气生财,是个人都会上赶着来踩一脚,倒不如同娇娇说的一样,同他们拼一把。

    再者,这个朱家在农场也是个人见人嫌的存在,马队长虽然不会帮他和娇娇,可也不会为朱家出头,只要他不闹出人命,想来是不会有大事的。

    沈家兴抡着菜刀胡乱地砍了过去,把朱富贵吓得四下逃窜,沈娇跑过去把门给关严实了,可不能让这个臭老鼠给逃了,一定要好生教训他一顿。

    “爷爷,砍他的脑袋!”

    沈娇大声嚷着,朱富贵后背冷汗直流,娘哎,不是说城里人都胆小怕死的嘛,这沈家人咋都跟土匪一样呢?

    小的伸手就拔刀子,老的也这样,他娘的这让他咋要钱?

    出门时可是和婆娘老娘夸下海口的!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也不多要,就给一百块钱吧?”朱富贵自动砍下一半。

    沈娇气得抽起一根柴棒冲他的腿扫了过去:“打死你这个坏蛋,我和爷爷连饭都吃不饱了,你还想要一百块钱?”

    朱富贵的小腿上挨了一下子,疼得他咝咝地叫着,恨不得抓起沈娇捧一顿,他妈可真是瞎了眼,这种厉害丫头怎么能给石头当媳妇?

    石头还不得让欺负死?

    “死丫头敢打老子?老子可是你未来公公,小心老子让石头休了你!”朱富贵狠狠地骂着。

    “老子砍死你个满嘴喷粪的王八蛋!”

    沈家兴气得快步上前,一刀真砍了下去,正好砍在了朱富贵的肩胛上,破棉袄开了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烂棉花。

    “哎哟,真砍了?要出人命啦!救命呀!”

    朱富贵吓得面如土色,想要逃出去,可门让沈娇关得挺严实,他又着急忙慌的,开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越开越慌,越慌越打不开!

    “娇娇开门!”门外顾尘的声音响起。

    自从顾尘他们将粮食钱票交给沈家兴后,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在沈家吃的,虽然也不是顿顿有肉,可到底比食堂里的粗粮窝头和咸菜汤要强多了。

    沈娇小跑着过去开了门,顾尘才一跨进屋就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拿过沈娇手里的柴棒冲了过去,对着男人身上一顿乱揍。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就知道来欺负老人孩子,你还是不是人了?打死你!”

    顾尘自昨天开始就憋了一肚子火,眼睁睁看着沈家爷孙俩被人欺负,可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特妈憋屈,现在一大早又看到这糟心事,他这火可算是爆出来了。

    后面的钱文良也顾不上大学教授的风度了,抽了另一根柴棒也加入了阵营,嘴里还不忘教育朱富贵:“畜生!欺负老人孩子算什么本事?”

    可怜朱富贵让这两个斯文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沈娇看得咯咯直笑,肚子都笑痛了,嘴里还不忘教唆:“顾叔,钱叔,他和昨天那个母老虎是一伙的,都是臭老鼠!”

    顾尘一听到那只母老虎就更是火大,他平时接触的不是大家小姐,就是女学生,都是谈吐优雅风度极佳之人,哪里见过似石头娘这样的野蛮乡妇?

    最不要脸的还是脱了衣服诬陷别人耍流氓,呸,说得难听点,就母老虎那种又脏又丑的女人,哪个瞎了眼的会去流氓她?

    心里火大,手上自然就更来劲了,和钱文良两人揍得朱富贵哭爹喊娘,口口声声说不要钱了。

    “够了!”赵四出声制止。

    沈家兴也让顾尘他们住手,毕竟他们是外来人,且身份还这么敏感,真要把朱家逼急了,他们是斗不过地头蛇的。

    教训一下朱富贵就行了,主要也是起杀一敬百的作用,让农场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他们海市来的人并不好惹,想欺负他们的人也得过过脑子!

    赵四走到地上呻吟的朱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脚踩在朱富贵的手上,踩是他额头冷汗直冒。

    “信不信我能把你全身骨头都踩碎了,外面还一点都看不出来。”

    朱富贵哪会不信,他毫不怀疑这个杀星不仅能把骨头碾碎了,更能把他剁碎了喂狼。

    “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来要钱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富贵向来是个识时务之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恶心死人。

    赵四冷冷道:“管好家里的女人孩子,若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可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包括朱富贵,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掉进冰窖里了般,忙不迭地点头应是,答应保证管好家里人。

    吴伯达这时也走了过来,粗声道:“老子杀过的人比这后山的狼还要多,别看老子现在落魄了,可手上再多沾几条人命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在这里多呆几年罢了!”

    朱富贵不过只是山里的一个二流子而已,哪里见识过像赵四吴伯达这种自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杀神,早被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踉踉跄跄地跑回去了。

    沈家兴感激道:“真是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和娇娇可……”

    吴伯达爽朗一笑:“别说这些客气话,咱们既然落难到了一块,那就是难得的缘分,可不就是要团结一心嘛!”

    “对,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算是地头蛇咱们也不怕!”顾尘咬牙切齿。

    几人相似而笑,空气里弥漫着暖心的米香,天是冷的,物质是贫乏的,可他们的心却是热的。

052被孤立了

    朱富贵被城里一伙人给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的事,很快就在农场里传开了,大家对朱家笑话的同时,也对沈家兴他们这几人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最明显的就是在同他们说话时不再像以前那像高高在上了,客气了不少,毕竟人都是怕死的,宁惹富家翁,不惹亡命徒。

    在农场职工们的心目中,沈家兴他们一伙人已经同亡命徒挂上等号了。

    众叛亲离,背井离乡,不是亡命徒是什么?

    他们可是有家有口的,犯不着得罪这些不要命的,多不划算哩!

    不过这些人虽然变得客气了,但也让沈家兴他们在农场里被孤立了,就连小孩子们都被家里的大人教过了,不让他们和沈娇玩耍,且因为沈娇装起了穷,糖什么的都不拿出来了,没了糖果的诱惑,小孩子们自然也就同沈娇疏远了。

    沈娇可一点都不在乎,不来找她玩更好,她也不愿意同小屁孩玩!

    再者她身上有宝碗的秘密,更加不愿同人凑一块了,生怕秘密让人发现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小孩都不愿意同沈娇玩,像马杏花姐弟就常来找沈娇上山拾柴禾,有时还帮沈娇打兔子草,尽管沈娇并不需要这些草,她的宝碗每天都能生很多草出来。

    眨眼间,他们来到农场已经快一月了,生活也渐渐地安顿下来,天气也一日冷似一日,沈娇上山更勤了,她得让农场里的人看到自己每天都有上山,这样才能解释家里的柴禾和兔草的由来。

    当然,平时赵四他们也会在下工时上山砍柴,一砍就是一大堆,够家里烧好长时间了。

    “明天休息我准备上山一趟。”赵四在吃晚饭时突然说道。

    晚上沈娇烧的是贴杂粮饼以及一大锅白菜土豆,沈娇还在里面煮了几根香肠,让这锅菜鲜美了不少。

    只是天天吃白菜土豆,大家也都快吃吐了,不过没人会说不好吃的话,比起食堂里的咸菜汤,有香肠白菜土豆吃可是天堂了。

    再者沈娇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天天给他们烧饭烧菜,忙得团团转,他们还有啥好嫌的?

    顾尘闻言眼睛一亮:“好啊,最好是能打上一头野猪,我就可以吃梅菜蒸肉啦,这几天我夜夜梦见梅菜蒸肉,每次想吃时就醒了,唉,好歹让我在梦里尝一口啊!”

    大家都被顾尘夸张的面部表情逗笑了,沈娇认真建议:“顾叔,下回你再梦见肉了,得下手快点,这样就能吃到了。”

    “哈哈哈!”

    沈家兴抱起沈娇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口,真是个傻丫头,梦里的东西哪里真吃到哟!

    第二天一早沈娇就起来了,没有熬粥,而是用油煎馅饼,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吃法,把土豆香肠切碎了,搀到了杂粮面里,再打几个鸡蛋,加水搅匀了,锅里倒点油,似摊鸡蛋饼一样煎饼,黄灿灿,喷喷香,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呢!

    沈娇煎了满满一箩饼,够他们几人一天吃的了,再拌了一大盘子萝卜丝,弄点辣椒末拌拌,再洒点香油和葱花,金黄的饼,雪白的萝卜丝,红红的辣椒末,碧绿的葱花。

    别说吃了,光是看着都让人流口水呢!

    顾尘吃得最为欢畅,似饿狼下山一般,一口气就干掉了三张饼,再挟一大筷子萝卜丝,微辣的口感让他神清气爽。

    钱文良却还是有些拘束,在他看来,这样的早餐实在是太奢侈了!

    沈娇见了他的模样,有意笑道:“钱先生,是不是饼不好吃?”

    这段时间钱文良每天都会辅导她一个小时的学习,是以沈娇便改口叫了他先生,平时对他也极为恭敬,在沈家,先生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若是敢不尊敬先生,沈齐家必定会家法侍候。

    钱文良忙摇头:“很好吃,比冠生园的饼还要好吃呢!”

    沈家兴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便夹了一张饼到他碗里,粗声道:“好吃就多吃点,今天可是要上山卖力气的。”

    钱文良接过饼,期期艾艾道:“我这个月的口粮怕是早就吃完了吧?”

    顾尘听到这话愣了下,拿饼的手僵在了半空,面上讪讪的,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沈家兴毫不在意地说道:“嗳,你们不是还交钱了嘛,娇娇说这里的粮食不是太贵,玉米面也就一角五分钱一斤,十块钱能买好几十斤了呢,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吃吧,粮食足着呢!”

    他虽说得云淡风轻,可大家都不是笨人,沈家可是以细粮为主的,菜里的油搁得也不少,且还时不时地添些香肠腊肉鸡蛋等荤菜,十块钱哪里够!

    定是沈家兴私下掏钱填进去了!

    “以后的生活费还是交二十元吧,总不能让沈老弟你填补钱吧!”吴伯达沉声道。

    沈家兴怎会要这二十元,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十五元一月。

    箩里的饼还剩下大半,他们拿了布袋装起来,再用军用水壶盛了几壶水,背上筐就往后山去了,沈家兴本是想让沈娇在家呆着的,可沈娇说什么也愿意,撒娇放无赖地跟上来了。

    “呆会爬不动了爷爷可背不动你。”沈家兴故意吓她。

    沈娇嘟嘴:“不要您背,我自己走得动。”

    顾尘笑道:“沈叔放心,娇娇这么点小人,我一人就能背上山了!”

    沈娇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小呢,我能干很多活的。”

    吴伯达夸道:“娇娇确实很能干,要不是有小娇娇在,我们的日子可没这么舒坦呢!”

    钱文良头一个响应,他是最有体会的,每天干活虽然累得很,可一到沈家吃了热饭热汤,身子就又缓过来了,而且沈家的饭食营养好,摄入的卡路里足够应付繁重的劳动了,若不然以他这一介文弱书生之躯,哪里能够吃得消?

    像同他们一起来的那批人,两个老同志就不说了,比冬天的野草还败得厉害,犹如风中残烛一般,每个见到他们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想法:这两人抗不了多久了!

    其他人的状态也不是太好,不过因为年纪轻些,尚能抗得住,可气色比他们却要差远了。

    钱文良无比庆幸自己的好运道,能遇上沈家祖孙二人!

    否则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惨境,他连想都不敢想啊!

053收起你廉价的同情心

    他们早上起得比较早,农场里的职工难得休息,大都还没有起来,偶有几户人家的屋顶有了炊烟,袅袅升起,为这个清寒的冬晨添了几丝暖意。

    才走到山脚,他们便见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正是那两位老同志,朱掌柜和周掌柜,两人一人一边抬着一捆柴禾,佝着背,踉踉跄跄地走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周老弟,许老弟,你们这么早就来砍柴哪?”沈家兴开口打招呼。

    看到两位老乡现在的惨样,他的心里并不是太好受,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开口让这两人也一起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可最后他还是狠下了心。

    朱掌柜和周掌柜两人他虽然不熟悉,可这段接触下来,他也有了几分了解,两人都不是坏人,可实在与他谈不到一块去。

    沈家其实不算是正宗的海市人,是从北地迁过来的,且迁来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也就几十年功夫,沈家兴的童年也是在北方度过的,所以,沈家兴虽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可他也有北方人的豪爽和大气。

    当然,这里不是说南方人都是不豪爽和小气的,相对来说,大部分南方人的性格要细致很多,心思也要细腻一些,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十个hb佬比不过一个jx老表,读者不要误会,这句俗话绝对不是贬义的意思。

    有点扯远了,再说回来,沈家兴的骨子里带着北方人的豪爽,所谓物以类聚,他爱结交的朋友自然也是爽快利落的。

    比如顾尘,富家公子哥,乐观开朗热心不矫情,赵四,话虽然少,可却是个干脆人,钱文良,虽然是个酸秀长,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酸,书生气也不是太重,尚在沈家兴的接受范围内,至于吴伯达,那就更不消说了,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怎么可能是小家子气之人?

    而周掌柜及朱掌柜两人却极为精明,典型小生意人的市侩,用海市当地话来说就是只进不出,守本守得极牢的,而且他们这种又同王会计的精明不大一样。

    王会计是坚守‘我不占你一分便宜,你也甭想占我一分便宜’原则的,平时也都是独来独往,同许乔及营业部主任从不搭介,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周掌柜及朱掌柜却是‘我占你便宜是应当的,你占我便宜就不应当’,尤其是在干活时表现得淋漓尽致,很多重活都让吴伯达干了,他们两人却在一旁偷懒。

    为自己谋求利益当然无可厚非,可他就是看不大惯,也是以,即算是这两人如何可怜凄惨,他也没有去帮助他们,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二人是不是中山狼啊!

    有娇娇在,他不敢去试人心,也试不起呀!

    周掌柜和朱掌柜看到是他们,眼里闪过惊讶,朱掌柜叹了口气,道:“嗯,这个礼拜轮到我和老周打柴,我们两人力气小背不动,就只能抬着了。”

    说完两人便长吁短叹起来,眼里也带上了泪花,令人心生不忍。

    顾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只觉得这两人也太可怜了,刚要张口说‘以后柴禾他会打’时,沈娇突然大声叫道:“顾叔叔,我走不动了。”

    被沈娇这么一打岔,顾尘立马就闭上嘴,转头冲沈娇笑嘻嘻打趣:“刚才是谁吹牛说自己能走动的呢?”

    嘴上虽这么说,可顾尘手上却极快地将沈娇抱在了背上,背得平平稳稳的。

    尽管顾尘不是头一回背她了,可沈娇还是真心不适应被男人背着,要不是一时想不到好办法,她才不会用这个烂借口呢!

    原来沈娇刚才一眼就看出顾尘这家伙对眼前的两人动恻隐之心了,这才想办法打断他,免得这家伙招惹了两个大麻烦。

    她虽然没有沈家兴眼力毒,认清周朱二人的本质,可她在流放路上血的教训,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不要随便去同情别人,尤其是你自己也处在惨境之时。

    前世她刚被流放时,天真不知世事,有时候看到一些境况惨的人,她会想方设法去帮助他们,甚至还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拿给她认为可怜的人吃,也会赠一些药给病倒的人。

    可就在爷爷临终前,念叨着想喝口肉汤时,她到处去寻肉却一无所获,直到她看见有一户人家抓了只老鼠在煮汤,便厚着脸皮上前讨要一小碗汤,可却被这户人家无情地打了出来。

    明明这户人家男主人的性命是她赠的药救的,她以前甚至还省下了不少窝头给他们吃,只因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和孩子总是在她面前装得很可怜。

    当时四叔就说她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爷爷却让四叔别骂她,还说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她后来的确是明白了,可那时候四叔没了,爷爷也走了!

    所以她必须阻止顾尘,不能让顾尘犯下与她同样的错误,最要紧的是不可以连累她和爷爷!

    周朱二人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一句帮忙的话,大失所望,长叹了口气。

    周掌柜见几人浩浩荡荡地全家出动,面上带了疑惑,忍不住打探:“你们这是……?”

    顾尘这嘴快的又张开了嘴,吴伯达笑呵呵道:“小娇娇说好长时间没过野炊了,这不我们几个就陪小丫头一道去山上野炊,让她乐乐。”

    沈娇配合着点头,假装成不知世事艰难的小姑娘,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道:“以前上学时我和同学们都会去公园野炊,很好玩的。”

    朱掌柜看了眼白白净净的漂亮小姑娘,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肚皮都填不饱了,你们还有力气去野炊?真当是……”

    周掌柜却更为精明一些,他的关注点在野炊上,更确切地说是在食物上。

    “你们野炊弄些啥东西呀?”

    这几人干活像是不要力气一样,要死要活地干,看起来不像是天天啃窝头咸菜,倒像是每天吃龙肉一般,要不哪来那么好的精神?

    营业部主任总说他们一伙人偷偷摸摸煮肉吃,还说他都闻到肉香了,这话他们是相信的,不吃肉哪来的力气?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的肉哪来的?

    更关键的是,有肉为什么不拿出来共享?

    太自私自利了!

054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掌柜问这句话时,眼睛不时往赵四背上的袋子打转,旁边的朱掌柜也同样如此,贼眉鼠眼的模样。

    顾尘这时才有些明白过来了,警觉地看着两人,赵四不紧不慢地从袋子里提溜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在周朱二人面前甩了甩。

    二人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失声叫道:“老鼠?”

    原来赵四拿出来的竟是一只肥硕的死老鼠,也不知他是啥时候逮的。

    “这山上的老鼠挺多,托小赵的福,咱们时不时还能混上顿肉吃。”沈家兴笑眯眯地说着。

    钱文良与顾尘虽对吃老鼠十分膈应,可面上却配合地点头,嘴里甚至还说:“老鼠肉吃起来和牛肉差不多,很有劲道,蛮好吃的。”

    周朱二人一脸吃大便的模样,还带着几分不屑,真当是饿死鬼投胎的嘞,连老鼠都要吃,哪里是讨饭佬哉!

    “你们真当是……啧,老鼠哪里好吃的呀?多少拧心(恶心)哦!”

    弄明白了沈家兴他们肉的来源,周朱二人也没了探究的兴趣,叹着气扛着柴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背影带着几分萧瑟。

    顾尘看得心生不忍,叹道:“周叔和朱叔他们真可怜啊!”

    钱文良也面有戚戚。

    沈娇扭了扭身子,示意顾尘放她下来,顾尘笑道:“娇娇又能走动了?”

    “嗯!”沈娇乖乖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还是提醒道:“顾叔叔,我和爷爷也很可怜的。”

    顾尘和钱文良俱都心中一凛,方才意识到他们自己如今也是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资格去可怜别人?

    赵四眼带笑意地瞟了眼沈娇,这个小丫头实在是聪慧得过分,刚才她怕是故意说走不动的吧!

    “他们的可怜模样大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们的身体还没到连柴都扛不动的地步,你们不要被他们的假象迷惑了。”赵四提醒二人。

    这回就连沈家兴都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周朱二人是在装可怜,明明看着就像是真的要随时倒地的模样呢!

    顾尘和钱文良更是不相信,怀疑地看着赵四。

    赵四淡然道:“以后你们注意看他们二人的眼睛吧。”

    顾尘恍然大悟:“赵哥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他们两人每次上食堂打饭都是排在前头的,有一回还差点把我给撞到地上了。”

    钱文良也一脸恍然,想来他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吴伯达笑着补充:“其实他们想要吃点好的也不是不可能,有一回我看见他们的家当了,钱票可不少,不比咱们差呢!”

    顾尘实在是不能理解:“那为什么他们不去集市里买粮食改善生活?那么些钱藏着有啥用?”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谁也搞不懂周朱二人是怎么想的,揣着金山银山啃窝头喝咸菜汤,请恕他们无法苛同。

    沈娇跑到赵四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兴冲冲说道:“四叔,呆会我们把老鼠烤了吃吧?”

    顾尘一听吃老鼠就觉得腻歪,嫌弃道:“娇娇,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吃老鼠呢?”

    沈娇听得好笑,饿肚子了还分什么男女?

    “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吃老鼠?老鼠肉很好吃的,我和杏花姐在山上就总烤了吃,香喷喷的。”沈娇嘟嘴道。

    顾尘想像了一只恶心的老鼠被沈娇这么个漂亮小姑娘吞进肚子的场景,胸口实在堵得慌,憋屈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佩服!

    沈娇嘻嘻一笑,忍不住道:“连老鼠都不敢吃,顾叔你可真胆小!”

    顾尘被她激得立马雄起,梗着脖子爆着青筋吼道:“谁说我不敢吃老鼠了?呆会我就吃给你看!”

    接二连三被个小丫头鄙视了,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为了他男子汉的尊严,就算是蚯蚓,他也得咬牙吞下去了!

    一路上顾尘就这么同沈娇你一句我一句地逗着嘴,有了两个最小的插科打诨,爬山的旅途似是也短了不少,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禁区。

    所谓的禁区是农场职工自己划定的,用红布条绑在几棵松树上,主要是告诫农场里的孩子们,不可以再往里走了,会遇上狼和熊瞎子。

    沈家兴有些担心:“要不咱们就在外面打些小兽吧,里面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他倒是不怕,可这不是带着孙女嘛!

    赵四还未说话,沈娇兴奋地嚷着:“不要,我们去里面打野猪。”

    沈家兴还想斥责她几句,赵四出声道:“无妨,就让娇娇跟着吧,我会护着她的!”

    看到沈娇亮晶晶的眼睛,赵四眼里带上了笑意,这个小丫头的性子可不像她的模样一样娇软,连人都敢杀了,哪里还会害怕野兽?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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