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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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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断子绝孙的做法,怎么能够不引起山洪暴发?这还幸亏山高的地方保存的树木草皮他们轻易够不到,运输又不方便,要不然,连山顶都得砍秃了。
留下几张自己随时记录和回忆起来的一些思路方法,又划拉了一百亩靠近山坡的闲置荒地,装载了两车鼓鼓的山货,告辞回乡。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ps:
感谢lizzie110的打赏,越是寂寞的时候,亲的支持就越发珍贵。
第二百八十四章 刚子的天份
一路疾行,颠簸的屁股都要碎成八瓣儿,总算是赶到了幸福苑。
阿圆忍住双腿的麻木起身,对着马车外面呼唤:“停下来,我——走进去——”。
幸亏没带着孩子们同行,这几天真觉得累。
碧儿也跳下马车,搀扶着郡主走进幸福苑的大门,两尊滚着绣球的石狮子,还是那么一半威严一半调皮的蹲坐在两旁,看门的保安在行礼,迎头走来的两个半大小子在侃大山:“你注意到没有?人家里的下人都是虎背熊腰的,一瞪眼,跟个大老爷差不多。”
“就是就是,我从他身边过,浑身都觉得发冷……”。
两个故作成熟的小子,见到阿圆和碧儿,还很是神气的挺了挺腰板,迈着四方步儿,只用眼角儿斜睨着看人。
“噗——”,碧儿笑出来,其中一个小子脚下一哆嗦,差点儿没摔倒。
护花使者小五立刻跟上,恶狠狠瞪了两个嘴上没长毛的小子一眼,还扬了扬脚,作势踢过去。
绕过了一大圈儿,或许,这两个男女,还会走到一起去。
阿圆的双腿舒服多了,跟保安点点头,大踏步回家转。
“小老大”在做什么?“小老二”又认识了几个字?“小老三”又得了什么漂亮的玩意儿?
做母亲的心都要跳出来,整整五天五夜离开了孩子,就跟离开了肉体的灵魂一样轻飘,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
这一刻,阿圆懂得了,并不是孩子小,离不了大人,更确切的应该说,大人,离不开孩子。
可是为什么,家里如斯安静?一把大铜锁,无私的把守着门扉。
袁家也是,门关得紧紧的,都在白老二那边?
碧儿也是一脸的兴奋回家,料不到都是铁将军把门,提起裙裾就往隔壁跑,嘴里招呼着:“郡主歇一歇,奴婢去接小主子们——”。
巴子现在也机灵多了,交待其他人看着马车,自己“嗖——”跟上,却是只在白老二家门口一点脚,又窜到别的地儿去了。
无他,此处亦无人也。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阿圆倚在门扉上愣神儿,摆摆手:“去看看在马家不?
碧儿撅着嘴巴回来,又有两个护卫箭一般的射走了,既然门口的保安兄弟很正常,那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今儿天儿好,说不得都去郊游了呢!
果然,连袁家母子也在马家玩呢,那里场地宽敞,又有玩具,袁刚子最喜欢跷跷板了,他自己一边,对面得爬上去俩儿丫鬟才能跷的起来。
张大山脖子上架着“小老大”,绿柳抱着丫丫,红儿兰儿抱着另两个福娃,鼻子尖上都是晶莹的汗珠儿,跑着来的,一副唯恐挨骂的模样。
“嫂子——承宗去朱阳县城里了,王妃再三再四的邀请我们去她那里玩儿——”,绿柳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三个丫鬟低垂着头,只有小家伙们,见到母亲归来,顿时大叫起来。
“乖乖儿——娘抱抱——想娘了没有?”阿圆其实根本不在意绿柳的解释,眼睛里只有三个宝贝疙瘩,扑上去抱了这个,再亲亲那个,倒换着把亲热仪式举行了一遍。
一下生三个,就是这般麻烦!
袁夫人也牵着袁刚子走在后面,马府的小厮影子一闪,就又回去了。
“嘿嘿——姐——姐——”,袁刚子看到能辨认出来的有数儿的几个人,立刻咧着嘴巴傻笑,甩开了母亲的手,向阿圆靠过来。
五大三粗的大男孩儿,心智还只有个几岁的启蒙,阿圆一手抱着“小老三”,一手想揉一揉刚子的脑袋,掂了脚尖,也没有够到,只好作罢。
张大山带着几个护卫把马车赶进院子,绿柳婉拒了阿圆的邀请,说是让丫丫回家睡觉,带着下人回自己那边了。
袁夫人也要回去,都知道舟车劳顿赶路的人辛苦,只有袁刚子,坚决拒绝母亲的拖拽,一定要跟着阿圆和三个小娃娃玩。
“刚子很乖,就让他留下吧。”阿圆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傻孩子,又不伤人,总是笑嘻嘻的接受三个小娃娃的骚扰,甚至是被揪了头发拍了脸,照常“嘿嘿——”。
有时候痴傻的人倒好相处,所有的心思都摆在脸上,用不着你去猜想。
比如此刻,玩了一天的小人儿们要睡觉了,母亲回家,新鲜的饭菜吃的个个肚子溜圆儿,又跟袁刚子玩了会儿爬行游戏,这才不甘愿的躺到小床上去。
困得不行了也舍不得闭眼,“小老二”嘴里还在嘟念“啊——爷——奶——娘——”。
阿圆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刚子跟着学,力度也不大,三个小娃儿又被引得“咯咯——”笑起来。
所有的疲累都在笑声中消散,做母亲的拿出杀手锏,安抚住闹腾的最欢的两个小的,一边轻拍后背,一边哼唱催眠曲:“快睡——快睡——亲爱的心肝宝贝——快睡快睡——小宝真美丽——”
“被褥轻软——舒服又温暖——快睡——”
幸福的孩子们,终于把眼皮合拢,阿圆的歌声还在延续,虽然,她已经闭上了嘴巴,还打了一个哈欠儿……
昏黄的烛光下,“小老大”的后背上不断轻轻落下一只粗糙的手掌,一个大男孩歪着脑袋,跪坐在地毯上,嘴里投入的哼着歌,正是——催眠曲。
痴傻的孩子,记不住那么深奥的歌词,但是曲调儿——没有错误。
那一刻,没有人可以相信,这个安宁的,哼着歌曲的大男孩儿,是傻子。
阿圆掩住了第二个哈欠儿,顺应着刚子的节奏,继续哼唱,这一次,把歌词吐得很清晰。
三个小娃子很幸福,进入深度睡眠了还有人在拍打,而且享受着男女二重唱,意境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到的。
孩子们的卧室外间,一对夫妇热泪盈眶,从里屋传出来的歌声,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经典的天籁之音。
傻儿十七岁,智商在三岁到七岁之间徘徊,有时候,还会宛如初生的婴儿……
傻儿有力气,帮着母亲父亲搬运东西不喊累,父亲安排他挖坑,再填坑,也没有抱怨过……
从生下来第一眼,父亲母亲就知道,这孩子跟他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眼睛,没有救了……
可是,能够这般准确的哼唱歌曲,声音纯净的如山间的泉水,真的,是自己的傻儿么?
袁夫人抽泣的声音,打断了屋中的祥和,刚子已经在哼唱中沉沉睡去,依在“小老大”的床下,软软的地毯,烘托出一张安静的笑脸,宛若天使降落人间。
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天恩赐的天使,带给每个家庭幸福与快乐。
即便,天使被折了翅膀。
袁夫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跟碧儿一起,给傻儿子脱了鞋子,盖上一床锦被,她决定就让傻儿在这里睡一宿儿,地面下盘着火龙,孩子冻不着。
客厅里,袁县令刚刚深施了一礼,就仿佛,那么一首歌,已经改造了傻儿一生的命运。
阿圆喝了一杯水,困劲儿早过去了,此刻正有满腹的理论,要跟袁县令讨论。
“袁叔,你听没听出来?刚子在拍打孩子背的时候,与歌曲的节奏一般无二,与正常人——不,比正常人还要敏锐,他哼出的声音,很动听——”。
阿圆力图讲述,傻儿在音乐上面有天份儿,应该从这方面着手培养,说不定,就可以像前世里的一些痴呆症患者,在某个领域,焕发出耀眼的光彩。
可是,这个时代,音乐上面的天分儿,大概,不会被人看重的吧?乐师歌ji,都是下九流的东西,哪里会像前世里,歌星明星一夜走红,比十年寒窗苦读奇幻的多。
作为大宋儒生的代表,袁县令,也不会希望孩子的名头跟乐师有关联,他肯定宁愿刚子还是傻儿。
再喝一杯水,阿圆决定从傻儿的傻病入手。
“音乐治疗疾病具有悠久的历史。老祖宗留下的医学经典著作《黄帝内经》,早就提出了‘五音疗疾’。据说,这种音乐疗法是根据宫、商、角、徵、羽5种民族调式音乐的特性与五脏五行的关系来选择曲目,进行治疗的。”
再往深处说,阿圆就是门外汉了,美容院里每天更换音乐辅助治疗,舒缓顾客的神经,“五音疗疾”的专业词语,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现在拿出来当噱头。
好在,袁县令作为一代大儒,诗词歌赋都不在话下,自己就能主动从宫、商、角、徵、羽5种民族调式音乐的特性中继续深入。
“你是说,人的五脏五行可以用合适的乐曲调整治疗?如宫调式乐曲,风格悠扬沉静、淳厚庄重,有如‘土’般宽厚结实,那就是说,可以入脾?再像商调式乐曲,风格高亢悲壮、铿锵雄伟,具有‘金’之特性,那便可以入肺?角调式乐曲构成了大地回春、万物萌生、生机盎然的旋律,曲调亲切爽朗,具有‘木’之特性,那便可以入肝?哈哈,五脏有病,听乐曲来医治,阿圆啊,如果此事当真,老夫可要替天下苍生谢谢你啦!”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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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失败
似乎,按照《黄帝内经》的理论,真的可以对症治疗。
比如徵调式乐曲,旋律热烈欢快、活泼轻松,构成层次分明、情绪欢畅的感染气氛,那就具有了“火”之特性,可以入心;再比如羽调式音乐,风格清纯,凄切哀怨,苍凉柔润,如天垂晶幕,行云流水,具有“水”之特性,可以入肾。
人类的“五脏五行”,可不就是与音乐的特性有了密切的关联吗?
最初呢,是阿圆提出了大胆的设想,现在,是袁县令为这个设想做了最关键的补充,还要把功劳,记在阿圆的头上。
总之目的达到,袁刚子会与音乐作进一步的交流与沟通,县令大人有的是人脉和门路,找几个优秀的先生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夜,郡主大人睡得很踏实,与孩子们在一起,心里头空落的那一块被填充上了,再加上奔波两日的疲累,连个梦都没有做。
袁县令的行动很快,第二天的下午,就有两个抱着琴具的先生登门,这时候,袁刚子正在蹬着三轮车,额头上发了汗,口中“嗷嗷——”的叫着,把从超市里抱来的东西送回家里去。
就是这样一个傻儿,袁夫人满脸羞红,一双手局促的放都没有地方放。
琴、棋、书、画,是自古以来华夏文人整体素质的具体显现。琴居四艺之首,是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并影响了中国书画等其他艺术门类的境界,此刻只有阿圆相信。就现在面前的两位乐师,一张古琴,一把琵琶,一定可以把懵懂的袁刚子丢失的部分魂魄召唤回来。
傻儿不搭理周遭的异样。无奈何,两位先生听天命尽人事,跟袁夫人找了两张凳子,就坐在院中弹拨清唱起来。
傻儿忙忙碌碌,把自己采购来的货物归置到屋子里去,在欢快的琴声中,两只脚的节奏快要相同了。
袁夫人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傻儿还是傻儿,昨夜里那个天使般的声音只是一场梦,现实。照旧毫不留情的往母亲脸上狠烀耳刮子。
只有“小老三”听的很欢乐。站在阿圆的腿上上蹿下跳。蹦了很久都不说声累。
连最先主张用美妙的音乐洗涤傻儿的心灵的阿圆,都不好意思的把脑袋掩在“小老三”背后,她对于乐器没有研究。除了最廉价的吉它在高中时玩过,为了给一个朋友庆祝生日,手指头秃噜着皮速成了一首《生日快乐歌》,那把吉它,也是打了一个暑假的临时工买的二手货,二十五块钱人民币,陪伴了她很久。
一张古琴,比原来见过的古筝要窄小一些,年长的先生,正在弹奏的是类似《梅花三弄》那样高雅的曲子。
古琴在此时还叫“丝桐”。听起来就觉得高端,这东西本身就是华夏历史上最古老、艺术水准最高、最具民族精神、审美情趣和传统艺术特征的器乐演奏形式,只可惜,一丁点儿入不了法人的眼。
袁刚子懂礼仪,知道不应该打扰客人,于是摆放完东西,接着去挖坑,好久没挖了,手艺别生疏了。
古琴完败,老先生喘一口长气,抱着杯子品茶,一脸都是苦涩。
换琵琶先生上演独奏。
唐代诗人白居易在他的著名诗篇《琵琶行》中,非常形象地对琵琶演奏及其音响效果这样的描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说得多好?
上至宫廷乐队;下至民间演唱也都少不了琵琶;这乐器在大宋朝是最盛行的乐器;而且在乐队中经常处于领奏地位。
可是,袁刚子还在挖坑,汗珠子砸成八瓣儿,自己不知道擦下去。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努力过了,就会有收获,其实没有。
不是所有的汗水都能浇出美丽的花朵,大多数儿的种子,承载不了你的美梦。
两个乐师收获倒是不少,除了说好的劳务费,就连福瑞郡主,都赠送了不少山珍,袁夫人红着脸道歉。
“你们的乐器都是从哪儿买来的?”临走,福瑞郡主心里痒痒,追问了一句。
古琴一般都是有来历的,好琴不好对付,但是琵琶嘛,恰恰好这位先生能自己制作,身上所背的,就是。
阿圆很兴奋,两位琴师又从袁县令那边转战到郡主府,抱着郡主临时勾画的图纸嘀咕,这是什么东东?跟琵琶像是近亲,六根弦,肚子上有洞。
“能不能做出来?我安排做琴弦的师傅,得做成金属丝的,声音更动听……”,郡主手舞足蹈,还没忘记手里有孩子,“小老三”跟练杂技的苦孩子一样,正自己力图脱离母亲的手掌心,从肩膀头上逃出去。
“用最好的木料,咱不差钱儿,一开始自然会失败,没事儿,多做几个就能成功,碧儿,先取二百两银票给曾先生,不够了,咱再接着投。”
“小老三”被亲娘重新抓回去,这次搂住了小屁股,跑不了了。
送走了乐师先生,让碧儿去把那两个孩子从马府里接回来,据说这几天孩子们在那边玩习惯了,王妃家的下人从四面八方搜罗来的吃食和玩具,足够诱惑一岁孩子的小心脏。
三个娃娃的生辰,要到了呢!
当娘的这会儿想起来还不算晚,按照大宋的习俗,一周岁要大办,还要从“抓周”这一古老仪式中判断出孩子未来的出息程度。
其实都是胡说,作为曾经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新人类,根本不屑于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干脆,别声张,到了天儿,吃顿好的就算庆生了。
结果发现,其实白老二夫妻早就在准备了,家里的丫鬟们也很期待,做手工的比平时多了不少,李薇也派人送了帖子,说是宝儿很想念弟弟妹妹们,抓周那天会来。
那就来呗,幸福苑最初的设计图纸里面就有一座大礼堂,可以用于婚宴等庆典,舞台上铺着大红地毯,下面的宽绰劲儿,摆二十几张桌子都没问题,何况咱还没有那么多亲朋好友?
王妃和老夫人投入的心血也够大的,每天来抢着看护孩子,甚至奢望着可以正正经经的端坐在奶奶的席位上给孩子庆生。
当然,这么过分的要求,被驳回了。
不是郡主心狠,您家姓马,我们娃儿姓白,您是亲奶奶,那不乱了套?
这次,眼瞎跟半身不遂,加起来也不顶事儿。
如果想来,请入座朋友席邻居席,亲是认不上了。
“好歹应该让欢儿回来看孩子一眼,周岁的娃儿,要懂事儿了,不能没有爹疼……”,王妃哭起来就没个头儿,现在运用这套法宝对付郡主几乎百试百灵。
没办法,这句话又触怒了阿圆的隐痛:“拜托你们长长脑子,是谁不让孩子有爹的?白承光他娘的现在姓马,我齐阿圆嫁的是姓白的男人,你让我的孩子管他叫爹?我最近对你们太友善了惯的是吧?光寻思着自己家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叫我在里面不贞不洁让世人吐唾沫儿?我呸!”
得,勉强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你尊我敬的大好局面彻底崩塌,郡主府的护卫板着面孔不肯让马家人再见孩子,据说,老夫人又半个身子全抽抽了。
有关马寻欢的身份问题,就是一个死结儿。
阿圆没想过这段婚姻一定要什么,只是保留一个最后的底线罢了,她是个女人,需要生活在世人的目光之下,再强悍的神经,也接受不了不明不白就转换了一个男人过日子的事实。
更有甚者,你还没办法解释原因,既然这其中的秘密不可泄露,那么,齐阿圆为什么会又跟一个姓马的男人同床共枕?
当初马寻欢请求皇帝赐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既可以保留马家的姓氏和亲人,又可以重新拥有老婆跟孩子,可以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别扭的郡主当时正在气头上,自然不肯一下子就转换成寡妇再嫁的身份,何况三个冰雪聪明的娃娃,还会被人说成是可怜的拖油瓶?
本来呢,这次返乡,如果可以在迷糊阵放下心结儿,完全抹杀掉白承光活着的消息,齐阿圆这个妇人,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寡妇,皇帝不也说了,只要是郡主的夫君真的阵亡了,随便她另嫁。
那就可以自由坦荡的奔向新的生活,三个孩子在长大,必须有爹,没有就再补一个,最起码,不能让孩子再品尝孤单凄清的苦楚,堂堂郡主大人,化个妆也是貌美如花的一代佳丽,迷惑个把儿老实男儿,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结果,又被马寻欢插了一脚,变身白承光来占便宜了。
现在,迷糊阵的村民,恐怕还在继续茶余饭后八卦着郡主是如何负心如何把男人赶出家门的吧?
就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齐阿圆自认对马家婆媳做的够可以的了,允许你们享受天伦之乐了这么长时间,还偷偷摸摸的在咱去祁阳的时候,让马王爷假装成下人跟孩子相处,当咱真的不知道吗?
ps:
祝朋友们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咋个没人呢?都跑去共度良宵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谈心
好在,白老二眉开眼笑的登门,帮阿圆加工的几十根铁的铜的粗细不同的金属丝,送来了。
叔嫂两个驾车奔去曾先生家,屋子里堆放着几件大肚子的半成品,勒上了琴弦试音色。
然后,挑出最接近正宗的琴身琴弦反复整改,点灯熬油直到半夜,阿圆的手指下,才拨弄出了“淙淙”的音节跳动声。
制作者参考了古典琵琶的发音方式,自然,这把新式吉它,就倾向于古典乐器,发出的声音比较柔和。
阿圆盘膝而坐,一连串生疏已久,又始终埋在心灵深处的音符,忽而艰涩,忽而流畅的喷涌了出来。
吉它特有的音质,在静寂的夜里,吹面而来柔美古朴如流水行云般的优美旋律,时而浪漫,时而忧伤。
在西方,古埃及有“音乐为人类灵魂妙药”的记载,古希腊罗马的历史著作也曾有过记述。《旧约》上就曾记载扫罗王召大卫鼓琴驱魔的故事,其实就是治疗的精神不宁。
现在,阿圆的精神,回归了安宁。
音乐,对于听者是一种心灵的洗礼,对于演奏者,又何尝不是必不可少的一次净化?
曾先生叩头在地,熬得通红的眼睛又被热泪浸满,作为一个普通乐师,这一辈子,能够亲手制作出最新式的乐器,乃是足可以一辈子挺胸抬头傲视天下的运道。
对于高雅的东西,白老二还是没办法领悟,但是,费尽心血琢磨这雅物的是自己嫂子,那就完全不需要多动脑子,只关注这物事是不是暗藏什么商机,可不可以去换来更大的经济效益,就好了。
那个学步车就卖的很火,家里的铺子都挤爆了,铁器作坊日夜赶工,正计划把小车子销售到临近的县城里去,比当初的两轮车销量还看好。
而且,这车子模子做出来以后,产量也很大,木匠跟铁匠采用的流水作业,最后组装到一起,速度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只可惜这古里古怪的乐器,恐怕得不到大老粗们的喜欢,要是批量销售的话,就得从书院什么的高雅的地方入手……
“再做出两把来吧,巩固一下手艺。”阿圆对趴在地上的曾先生摆手,天儿可不算太暖和,干嘛在地上趴伏着?
白老二又从怀里往外拿银票,心里盘算着,投入是多少,要卖出什么价格来才稳赚。
“可不敢再要钱了,郡主,求求您,能否,让小老儿继续制作这种乐器?刚才听得郡主弹奏,竟是从未耳闻过的天籁之音,这乐器,一定要传给后人才对啊!”
曾先生赖在地上不起来,他不是买卖人,不知道还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商谈制作吉它的事宜,只希望可以继续制作下去。
“你想买下这乐器的设计?然后继续制作,向外销售?呵呵,曾先生,这乐器恐怕你自己都还不会弹奏吧?谁会买自己学不会的乐器乱拨拉?”
阿圆放下了怀中的吉它,天色已经微熹,很累。
“启禀郡主,小老儿看了郡主的弹奏之法,不出三日,一定能无师自通,然后,把这般美妙的乐声教授给喜欢的人,一代一代传播下去。”曾先生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还是很有信心的。
用吉他去弹奏《高山流水》或者《十面埋伏》?阿圆很期待。
“那你继续多做几把琴,三天后,我会派人来听你的弹奏,并且,商讨一下后续的运作。”
叔嫂两个告辞离开,白老二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很庞大的物事,蓝布围裹起来,很是扎眼。
好在,此时路上行人很少,日头还没升起来,暗淡的晨光,堪堪能望得见路而已。
“家里肯定都得急坏了,嫂子,孩子们抓周可是大事儿。”白老二跟在马车旁边步行,拉风的乐器已经塞进了马车厢。
“老二,你也相信抓周可以定下一生的成就?纯属无稽之谈!莫非你抓个元宝,就能管一辈子不挨饿的事儿?别说是小孩子,就算是我们这个年龄,整天躺着也过不出来好日子吧?抓周,不过是逮着个机会大家伙乐呵乐呵罢了,他们在家里,肯定把伙食早给办好了,不慌!”
阿圆闭着眼在车里养神,一只手放在吉它的琴身上,心里满满当当的觉得充实。
“嫂子,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过下去?自己带着孩子们?”
护卫们分成两拨,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落在后面,没有丫鬟,叔嫂两个正好可以讨论一下深奥的问题,白老二终归还是关心嫂子的未来的,虽然他轻易不会发问。
阿圆沉默了很久,沉默到白老二以为,她已经沉沉睡去。
“老二,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是心慌的,总觉得没有一处地方,是我真正的家。”
“我知道,大哥伤了你的心——”,白老二呢喃,谁又没有伤心过呢,那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辈子不理会大哥的心思都有,可是,在迷糊阵见了面,不也抱头痛苦了一场?
“呵呵——”,阿圆的苦笑声闷闷的:“也说不上是伤了我的心,你看,我不是还活的好好地么?你大哥有他自己的难处,我甚至都能够理解,他做出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能主动帮他找到理由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残破的感情,就像吃饭喝水的一件器皿,刹那间淬掉了,我再是喜爱这件器皿,可惜这件器皿,也不肯再把它粘补起来接着用来吃饭喝水了。”
这是第一次,阿圆坦然说起自己对与白老大的婚姻做出评述,没有过分的激动,没有暴戾的宣泄,淡淡的,消散在这个雾蒙蒙的黎明。
“可是为了孩子——实在不行,你就真的再找一个好男人——”,白老二是顽固的阿圆派,听到嫂子声音里的悲怆,他甚至觉得,亲嫂子再嫁他人,也是可以的。
“我也常常会想到这个问题,我希望可以给予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父母双全的,有爷爷奶奶宠爱的童年,可是这很难。”
阿圆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车厢里传来一声琴弦波动的“嗡——”响。
“我自己多次审视过自己,能不能委曲求全与你哥在一起,与马王爷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最起码,现在还不能。这点点委屈,可能就像是眼睛里进了一点点小沙粒一样,时间长了,就会习惯,可我,习惯不了。真的,我这脾气很差,根本不适合与人长处。如果有一天,孩子们实在不能接受这样跟着母亲的生活,我会认真考虑,给他们找一个父亲。”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是完美的,谁也不能奢望自己就一定要搞特殊必须完美。
转来转去,这桩婚姻还是一个死局。
除非当事者本人,是解不开的。
郡主府没有乱起来,一夜不归,并没有影响福娃们抓周的盛况布置,没良心的亲娘不在,那也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宾客们估计来不了这么早,既然一切都用不到自己帮忙,那就安心补个觉儿先。
有丫鬟侍候就是好,知道主子需要睡觉,早早的就把孩子们抱出去玩了,三个用习惯了的姑娘,真舍不得还给卢府,不过碧儿那丫头最近老是脸上红润润的,不还给卢府的话,估计也得出现别的妖蛾子。
阿圆在太阳公公mimi笑的时候,才刚刚见到周公。
周公不应该是华夏的神仙吗?为何听到了一阵天使般的歌声?歌词还挺熟悉:“快睡快睡——亲爱的心肝宝贝——”。
袁夫人的声音就在窗外,还伴随着窗户被拍打的动静:“刚子别拍了,姐姐在睡觉,会被拍醒的——”。
天使是袁刚子?在拍哄自己?
眼皮沉重也得起来看看,还好,那母子两个站在外面拍窗户呢!
倒头继续睡,脑子在半睡半醒之间,眼睛却很尽职,绝对不肯睁开。
直到,最不客气的李薇进门,听说主人还在呼呼大睡,立刻挽起袖子杀将进来,宝儿也快手快脚爬上了脑袋,母子二人合力,把主人的被子掀了,胳肢窝挠了……
好吧好吧,起床洗漱更衣,还必须得穿李薇挑出来的大红宫服,是当朝郡主的品级,要是敢不穿上让李薇过过眼瘾,那就还会把头上的重负扣上,比当初那套一品诰命夫人的凤冠还沉呢!
坚决不戴头饰?好,插一朵大红的宫花总不能拒绝了吧?就一朵牡丹,假模假式的簪在发髻的右侧,遮挡了半个脑袋瓜子。
临时垫巴一口点心,作为这场抓周运动的副主角儿,郡主就要登场,三个真正的主角,早就被送到了大礼堂,接受宾客们的祝福去了。
占据了最多席位的,是迷糊阵的村民,李叔带着所有能爬得动的长老,和受过郡主恩惠,自愿来抱郡主大腿的乡亲,贾师傅带着砖窑厂没轮班的雇工,租赁了几十辆马车才来到,再加上朱阳县的老熟人,各大铺面的掌柜和邻居们,正围拢在袁县令周围,指点着小阿文大拍特拍各种马屁。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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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抓周
采莲在照应朱阳县的小姐们,里面还有当初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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