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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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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也将分崩离析。
几个人的步履都有些沉重,被叫来做火墙的师傅们,倒是欢天喜地的跟在身后不断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郡主大人,每面墙都加一层的话。其实还不如重新翻盖,烟道更容易通畅……”。
他们此刻,走到了试验废品堆积的地方,满目碎砖烂瓦,灰蒙蒙的颜色,偶尔有几块泛了红的,又疙疙瘩瘩不能成型。
每一块,都在诉说着失败的经历,诉说着风头正劲的郡主大人,没过脑子就大笔一挥。修盖了这么一座巨大的砖窑的教训。
阿圆俯身。捡起一块灰突突的半头砖。手抬起的地方,一层灰色的砖屑,“簌簌”飘落……
“东家。都怨我们没本事,烧不出红砖来……”,阿东愧疚无比,恨不得也举起一块废砖给自己的脑袋一下。
阿圆忽然伸手,一把推过拦在身前的阿东,丢下手中的半块砖头,以一个跪地的形式,双手捧起地上的碎屑。
手指捻过灰屑的那种感觉,貌似,很熟悉。这种灰突突的灰屑,貌似很熟悉……
一个名词如闪电袭来!
“水泥!”
这是水泥的感觉!
“阿东,请师傅们先回去,每人送上一两银子的跑腿费,然后,你赶紧回来!”
阿圆的声音有些急促,保持着那个跪地的姿势,似乎唯恐剧烈的一动,就要把脑子里的思路给打断了一样。
“东家,你发现了什么?”已经跟阿圆熟悉的如同一家人一般的阿东,两只眼睛里面也熠熠生辉。
凭借以往的经验,这是东家又可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阿东,你还记不记得在迷糊阵的砖窑,如何跟贾师傅一起研究水泥的?”
“做过那么多遍,当然记得,每一次的配方我都清楚着呢!可是东家,咱们一直都没成功啊!”阿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研制水泥的过程,跟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研制红砖一样的憋气,无论你怎么样的努力,改换方法,都无法成功。
阿圆捧起灰屑,转向阿东:“你看,水泥的模样,就是这般,阿东,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重拾原来的配方,寻找材料,研制水泥,京城这地儿,烧不成红砖,但是,没准儿就给我们做出了比红砖更挣钱的买卖呢!”
东家的眼睛里,燃烧着久违了的小火苗,那是一种希望的火苗,自信的火苗。
阿东重重的点着头,没有疑惑,没有忧虑,开始了一场新的冲锋。
每个人,都有为之奋斗的目标,就像阿东,就像——阿福。
案子不可能无止境的拖延下去,失去耐心的小皇帝要亲自监督,三司要做最后一次公开会审。
还没到时间,用作会审的大理寺大堂外,就挤挤挨挨了那么多人,没办法啊,状告当朝王爷跟尚书的翩翩公子,光听个题目就觉得有噱头。
只是,为什么今天,庄严肃穆的大理寺,显得明媚多彩,照理也进了深秋的季节,姹紫嫣红是怎么回事儿?
是——前来助威的小姐丫鬟们太多了!
一个个穿红着绿争奇斗艳,连遮面的幕离都不肯戴,大理寺内香气缭绕,忽而杏花味儿的水粉占据主流,忽而转换成梅花香的衣袂飘飘……
也被小皇帝点名要求陪同审理此案的福瑞郡主,到的有点儿早,猛不丁看到这幅盛景,还着实吓了一大跳。
人群里,一个身影倏忽隐去,深怕被阿圆看到一般。
事实上,今天旁听的高官也不少,内堂的两侧,贴着墙壁坐着的,都是关心这个案子的文武百官,实在来不了的,也会派家丁在大堂外随时通风报信。
老熟人卢尚书,小阿文,陈将军,就都在大堂的墙根处眯着,他们不能插嘴,只可以用耳朵聆听。
在谭尚书和马王爷退出政坛的这段时间里,小皇帝对他们的抱怨已经不那么强烈,此刻,安坐在堂上,重新俯瞰到两个老头子不那么精神更不那么嚣张了的身影,说实话,小皇帝还有些心中恻恻。
经历这么一遭,再回到金殿之上叱咤风云是不可能的,二人的表现也还算老实,马王爷的旧部动乱也已经平息,小皇帝暗自里是想放一把的,尤其是文官谭尚书,比马王爷祸害小。
好歹也算卖了多年的力气,安享个晚年好了。
阿福被唤出场。
最后一场审讯,小伙子精心的收拾了自己,一改前几次上堂的白袍白衣,今天,换上了立交领的黑衣袍,暗纹丝绣的领边敞开,于腰间紧束一根黑色玉带,黑裤摇曳,在脚踝处猛不丁一束,紧紧包裹着脚踝和双足的,是一双黑色皂靴。
青丝高束,黑色丝带缠紧发髻,却有一绺不听话的发丝,从前额左侧斜逸而出,弯弯的顺过鬓角,在下巴处微扫。
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苍白脸色,并不能影响他依然玉树临风潇洒俊逸,就连额角扫过的那道暗色的鞭痕,也遮掩不住他的双眼的魅力四射,上天对男人何其偏爱,脸上留的疤痕,都只证明了他的英武,却不抵消他的英俊。
这一刻,就是阿福最美的时刻,不需要掩藏不需要化妆,一个男人,以一个美丽的姿态,盛开在众人的面前。
大堂外的观众,有了悸动,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起了:“阿福公子,我们支持你!”
然后,无数个声音在叫:“阿福公子支持你!”
甚至,人群中有了哭泣的声音,那是内心仁善的姑娘们,看不得心爱的“男神”受委屈。
小皇帝也有些呆痴了,在阿福拜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喊那句“平身。”
接下来,被告马王爷和谭尚书出场了。
他们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先自在大堂内等待开庭审判,他们的轿子停在大理寺衙外,有了传召,才在护卫们的开道中悠哉悠哉的上场才对。
可是今天,大理寺的大堂外太挤了,人群关注着风采蹁跹的阿福公子,舍不得回过头来给两个过了气儿的老大人让道,护卫们只得来硬的,御前不得配挂武器,于是用双拳和双腿为两位大人开辟道路。
一时之间,尖叫声谩骂声忽然响起,被挤歪了的挤倒了的被打倒的被打痛的百姓们忽然的就不肯忍耐了,当马王爷和谭尚书的身影就要通过人流的最前端,步入大堂里面的时候,谩骂声演变成了……
好吧,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砸的第一下,总之,原本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尚书大人和王爷,开始承受臭鸡蛋跟烂菜叶子的攻击。
那些为虎作伥的护卫们,也无一幸免,个个身上挂着菜叶子,滴答着臭鸡蛋的粘汁。
永远不要看不起最平庸的老百姓,他们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对你发难,而你又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过气儿尚书和马王爷,终于颤颤巍巍站到了大堂之上,臭鸡蛋的味道直冲各位审判长和陪审员的鼻腔。
别说是闻,就是捂着鼻子看,与玉树临风的阿福公子相比较,这二位也实在是太有辱众人的视线了。
要不是皇帝金口玉言,说过今日一定结案,那就可以给两位老大人点时间回家洗漱一番,更衣再来。
可是现在,那么多老百姓看着,陪审旁听的文武百官也准备好了,皇帝的御驾也摆来了,还能再怎么延误时机?大家都忍耐着点儿,捏着鼻子站远点儿,继续开审吧!
ps:
感谢绿水芙蓉衣的两张粉红票,感谢lizzie110的打赏。亲们,寂寞晕了头,记错了今天就是上大封推的好日子,那个,今儿三更,晚上11点半再补一章。
介绍好友的一本民国文:2983425《少帅别惹我》,看穿越女强调戏各路少帅司令。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审判
大理寺卿是今天的主审,照旧一拍惊堂木,开始了这场别开生面的审判。
为什么叫别开生面呢?被告这俩是有身份的,得赐座吧?告状的这个呢,大病初愈,又有这么多百姓支持着关注着,也不能站着跪着吧?
“堂下告状者何人?”又一遍老套的问话,堂下百姓们异口同声一句:“咦——”!
“小人不知自己是何人,在朱阳县流落失所时,有人称呼小人为阿福,自那以后,就以阿福为名了。”
阿福清澈的声音像一泓冷泉,他的半路结巴本来就是心理上的疾病,学了几天鸟语,大宋的国语也不结巴了。
观众里,女子的哀泣的声音又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这样优秀的少年公子,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可怜孩子。
每次审判都是这样,阿福拒绝回忆自己的童年在哪里度过,只提西疆打仗,回还后被关押被残害殴打的经历,要求惩处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官员。
可是明明大家私下里的调查就是这小子是谭家的种儿!
顽固的三个人,今天还会继续顽固吗?
出乎大家意料的,却是谭尚书。
他是个官,一个在生活上,稍稍,有那么点洁癖的官。
他这一生,爱惜自己的名誉,就像一只臭美的鸟,爱惜自己的羽毛,同时,爱惜自己的每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形象。
衣衫上蹭了灰尘他都会浑身不舒服,可是今天。顶着臭鸡蛋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于谭尚书来说,不亚于重刑侍候,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崩溃,憋在心头的种种痛苦愤恨,就在爆发的边缘。
坐在对面的这个儿子,就是他毕生的耻辱,现在,所有人都逼迫着他来面对这份耻辱。
为什么自己心软。一次次不亲手杀掉这个耻辱?为什么要留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时时提醒他耻辱的存在?
大理寺卿的声音,就像夏日里最讨厌的苍蝇一样龌龊:“谭尚书,请问您跟阿福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串通马王爷关押阿福公子?”
每一次都这么问,这群笨蛋就问不烦!
一滴臭鸡蛋的粘汁,顺着谭尚书的发际线。流淌了下来,他的全身都在颤栗,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怖的发抖。
腌臜肮脏的东西!
所有的隐秘刹那间都不值什么了,谭尚书不玩了!
他的身子“霍”的站立起来,衣袖狠狠的擦抹着自己的脸颊。愤怒的叫道:“这个腌臜子是我的儿子!没错!我就要杀了他!我是他爹!我就要灭了这个腌臜子!”
这是第一次,谭尚书亲口承认跟阿福的关系。
全场沉寂。然后,更大的喧嚣声又起!
阿福没有动,他那双黑幽幽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谭尚书,没有人看得出来,那里面,都有什么感情。
“为什么?阿福公子这么优秀。你为什么抛弃他?为什么要杀害他?”台下的一名女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问了出来。
这句话,也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帝,要问的话。
“谭尚书,必须回答!”小皇帝的声音里,含了些冰冷。
“哈哈哈——,万岁,各位大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他是我谭家的儿子,我不想让他活着,这,还需要理由吗?”
谭尚书不再掩饰骨子里的肆虐无忌,臭鸡蛋还在他的头顶慢慢儿凝固,这个世界肮脏至此,他还清高个什么?
这还需要理由吗?
刹那间,在座的深受儒家思想荼毒过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至孝之道,原本就是这个时代对儿子的最基本要求,儿子要对父母服从,也确实是有道理的,是被普遍认同的。
而且,皇权至上,皇帝要你去死的时候,你也确实躲不过去,只能安然就义。
可是,对儿子的孝道约束,是需要付出性命的吗?
一直保持低调儿的马王爷也开了腔儿:“诸位,谭尚书的这个儿子,打小叛逆顽劣,才被逐出门庭,这些年在外面流浪,坑蒙拐骗了不知凡几,谭尚书想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难道没有道理吗?”
好一个红口白牙的贱人!
短短几句话,就把谭尚书给烘托成了一个大义灭亲的父亲形象。
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根本不配做人家爹的人,竟然在这里大谈什么大义灭亲?
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砸向了马王爷的面门。
“当啷——”落地的,是一只精美的女式鹿皮靴。
出手的,自然是在内堂的唯一女士——福瑞郡主是也!
实在没有趁手的兵器,大理寺内堂连个茶碗都没给大家奉上,怒不可遏的郡主只好脱了一只鞋。
“谁?谁砸的本王爷?”本来正得意于自己口灿莲花的马王爷,猛不丁被砸了一下,那靴子的皮底子边缘尖利,把他那张老脸,生生划了个口子,此刻火辣辣的疼痛着,主要的,还是觉得羞辱。
小皇帝低头捂额,我的个老天爷啊,自家认的这个姐姐,实在太彪悍了!
百官也都长着眼色呢,看见皇帝这模样,就知道其的含义,那就是这一鞋,注定是白砸了,皇帝没打算追究,那——就都装作没看见吧!
内堂里面,低头思考人生的大臣好认真哦……
可是,马王爷不傻,一下子就找到了罪魁祸首的方向,无比愤怒的跳了起来,手指向阿圆大骂:“是你这个贱人砸的老夫的脸!”
“你还有脸?在哪儿?这张脸皮糊在你身上我都替它感到羞耻。就你们俩这货色,自己生的儿子一丁点就逐出门去让他自生自灭,还顽劣?几岁大的孩子能怎么顽劣?还敢提孩子在外面坑蒙拐骗,是谁逼得孩子流落街头自己养活自己?现在孩子长大了,在军队立功了,是英雄了,你们还敢说自己是大义灭亲?把英雄灭掉,你这是为哪国的大义?这理由真真有创意,你俩的脸皮长得真有勇气!”
阿圆气定神闲。连身子都没站起来,一连串还击就秃噜了出去。
也差不多了,小皇帝抬起扶额的手,对大理寺卿道:“爱卿,继续审理案件,不要跑题儿。”
大理寺卿也抬起头来。一副从未被打断的姿态冷声问道:“尚书大人,就算阿福公子小时候不得你的心意,既是已经逐出宗祠去,那就不归你谭家所管了,也就不存在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道理。为何后来又在阿福公子得胜回朝,伙同马王爷私自关押战场英雄呢?”
对啊。就算这封建时代,隐隐的有那么个父要子亡的破道理。阿福早就不是谭家的人了嘛!
福瑞郡主笑了,对大理寺卿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这场官司,到此刻,才算问到了正题儿。
谭尚书面色灰败,他为什么在阿福甫一进城,就如同芒刺在背坐卧难安呢?他为什么马上托请马王爷把这腌臜子关进地牢,眼不见为净呢?
因为这是他堂堂的谭尚书一生的耻辱啊!
为什么在地牢里还要鞭打伤残这个孩子。那是因为这个耻辱不同意离开京城,从此隐姓埋名继续流浪……
因为。这样的腌臜子,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竟然肖想着从此堂堂正正做人做官,每日里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可是,这样的理由,谭尚书能宣之于口吗?
谭家宗族为什么死死咬住口,不吐露关于阿福的任何消息,那就是因为,这关系着整个谭家的名誉,关系着谭家所有男女后辈的婚嫁问题,试问,谁家肯娶肯嫁有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兄弟的人?
宁可承受皇帝的惩罚,也绝对不愿意让这样的耻辱大白于天下。
谭尚书现在,只希望尽早结束这场审讯,尽早回家洗漱更衣。
“万岁,罪臣没有理由,只是憎恨这个孩子,不希望他在臣眼前出现,才托请了马王爷替臣关押起来,臣愿独自承担所有的惩罚,请万岁饶恕马王爷。”
谭尚书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再也不肯抬起来。
观众,不解的谩骂声此起彼伏,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无缘无故就憎恨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其实,案子审到这儿,是可以做一总结的了。
罪犯甘愿伏法,大责或者小惩,都可以随意安排了,再审,也没多大意思不是?
皇帝沉吟一声,与大理寺卿等三司官员互相耳语几句。
“谭尚书革去职务回家养老,马王爷属于盲从,但私自关押有功之兵士,再当不得三军元帅之职,从此卸甲归田,安享晚年吧!”
“至于阿福公子,战场上英勇杀敌,屡次不顾生命安危打探军情,立下汗马功劳,明日可金殿听封!”
其实,这个结局早在两位老官员的预料之,回家养老、卸甲归田,说的是离开现在的府邸,各自回各自的老家,恢复平民生活。
只是,阿福的态度,却远远不在大家的预料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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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朝穿越到古代,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一群奇葩亲戚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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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穿越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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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棒打鸳鸯
“万岁,各位大人,阿福不求入朝为官,只愿追随郡主经商,代为扬帆远航,到大洋彼岸周游。”
阿福跪倒在地,脸上一片平和。
一旁的谭尚书,却是一口鲜血喷出,手指着阿福,恨得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要远渡重洋,那还非跟老爹争究个什么?你滚的远远地,还用得着老爹犯罪,丢官回乡吗?
阿福的请求也雷到了一大片观众,放着马上要到手的官员不做,却主动要求背井离乡,这是被那个亲爹给欺负糊涂了吧?
就连阿圆,也是第一次听到阿福的打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福热爱上经商了呢?并且热爱了远渡重洋,走上不可知的国度和境地?
小皇帝与大多数观众的思维方式相同,都以为是这个少年被伤透了心,才选择了远离故土。
“阿福,你没有家人,一切有朕为你做主,你以后,可以轻轻松松的在京城继续生活,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还是成家立业要紧。”
像那十几个风雨飘摇的异族人一样,不一定流落到哪里去,不一定能否生还,傻瓜蛋才会去做吧?
观众群里,一个肥美的身影晃了一晃,这是多好的机会,皇帝自愿为你做主,只要顺着皇帝的意思说下去,阿福就可以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是,短暂的沉默之后,阿福的决心还很坚定:“多谢万岁肯帮助小人,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小人对于经商对于航海非常热爱,郡主正在着手造船,既然异族人可以飘到我们这里来,那么,我们就一定可以远渡重洋到达他们的国家,卖出我们的东西给他们,买来我们所没有的的,却又是最需要的东西回来,小人希望,万岁可以成全小人的心愿。”
人生时时刻刻都在面临选择,聆听自己心灵的声音,遵从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其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如果,拥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拥有朝夕相伴的亲人,那么,想要远游的心愿,或许,就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
可是,阿福没有。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郡主一直希望可以找到做两轮车三轮车车胎儿的橡胶,杰克的国家有那种植物,阿福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把橡胶那种树种移栽到我们大宋朝,让橡胶轮胎,早日更换现在的木制轮胎。”
阿福膝行几步,扬起了头,看向小皇帝。
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正是小皇帝所熟悉的,在他的最心腹的几个年轻大臣的脸上所看到过的一样。
那是一种怀抱理想怀抱渴望并矢志不渝要历经千难万险去付诸实现的光芒。
小皇帝看向福瑞郡主,只看到了满眼的泪光。
他想,他能理解这个少年的心情,也能理解郡主的感受。
“好!”
小皇帝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搀扶起阿福的双手。
“阿福,如果你愿意,朕赐你国姓,你就叫宋福,朕希望你心愿得成,早日为大宋朝送来珍惜的物种,送来大宋的福气。”
“宋福谢主隆恩!”
阿福再次拜倒在地,两颗泪珠砸在皇帝的脚前。
刚刚顺过气来的前尚书大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那是本应该遭受万人唾弃的腌臜子啊!
千变万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与阿福公子一同唏嘘的姑娘们还没完,一个胖胖的身影冲出了人群,俯身跪倒在内堂的门槛外,声泪俱下:“万岁,民女卢苗苗,叩请万岁开恩,民女甘愿嫁于宋福公子,上天入海,生死相随!”
谁家的姑娘这般大胆?卢苗苗是哪个的女儿?
好歹没吐出血来的卢尚书,“咕咚”从椅子上滑下来,叩倒在地。
“万岁开恩!万岁开恩啊!小女疯魔缠身,胡言乱语千万当不得真!”
承蒙当初阿福跟卢苗苗在朱阳县惹下的麻烦,让卢尚书早早的探得了阿福的底细,所以才会使出雷霆手段,把卢苗苗严严实实的看管在尚书府,就是深怕孩子年龄小不懂事,在终身大事上吃了亏。
可是今日,还是被这个丫头跑出了府,并且逮到了机会,竟然在圣上面前出丑,自己求肯起婚事来了!
今儿这事儿,一件比一件稀罕,可让老百姓过够了眼瘾。
卢苗苗好不容易才得到短暂的自由,好不容易才积聚起勇气,找到了这样一个求肯的场合,如何会因为老爹的一句“疯魔缠身”阻隔?
“爹,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此生,誓要追随阿福,如若您执意不容许,女儿宁愿一死,来世再偿还父母养育之恩!”
“我儿不可!”,一声凄厉的大叫,尚书夫人挤进大堂,一把抓住卢苗苗的手臂。
局势不是一般的乱!
尚书夫人在家里发现了女儿失踪,急忙赶到大理寺,无奈人多口杂,卢苗苗混在百姓堆里,没办法悄无声息的拽她回家,本来是等着审判结束再偷偷带人的,谁料想这丫头一下子冲到皇帝面前直抒胸臆!
卢苗苗此次,竟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她的右手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剪刀。
如若阿福被判不如意,卢苗苗追随的心意也不会更改,无论怎样,今日都是讨要个结果的时候。
可是,这个结果怎么给?谁来给?
小皇帝莫非就凭这几句话,御笔一挥给你二人下旨赐婚?卢尚书还在御前最尊贵的位置,皇帝能够无视他的感受?
尚书夫人抱紧女儿的双臂给皇帝行礼叩头:“万岁开恩!小女疯魔了,臣妇马上带她走……”。
“我不走!万岁,请为小女子做主啊!阿福,我们要在一起,生生死死,要在一起!”
卢苗苗凄厉的声音,响彻在大理寺内外。
无数女人的哭声也跟着响起来,为卢苗苗,为阿福,或者,是为了自己的不能做主的命运……
“在一起!让他们在一起!”
哭声,伴着呼喊声,这是群众的心愿。
“嘿嘿嘿——嘿嘿——”,这是谭尚书,猥琐的蜷在地上,斜睨着卢尚书发出的冷笑。
没有一个人离开现场,大理寺,成为一个悲伤的地方,到处,都弥漫着凄凉……
阿福痛苦地转过了身躯,声音抽搐着:“卢小姐,我阿福无德无能,配不起您,原来那些——都是骗您的,请您——跟着父母回家,好好寻一门亲事,过——幸福的日子去吧!”
“不!我不相信!阿福不要丢下我——”,卢苗苗的声音更加尖利绝望,如杜鹃泣血,身子都瘫软了,却死死的攥紧了大理寺的门槛,任谁都拉不走。
什么时候,大宋朝的大理寺衙,也成了棒打鸳鸯散的阵地了?
旁听的官员们都坐不住了,围拢在卢尚书的身后,企图去安慰一下这个可怜又凶残的父亲。
皇帝咬一下嘴唇,犹豫的,也看向卢尚书:“爱卿你熄熄火儿,阿福其实——”
“万岁啊——”,已经出离了愤怒的卢尚书,怎么可能让皇帝把劝解的话说出口?
无计可施的卢尚书,猛兽一样冲向了卢苗苗,扬起巴掌,“啪——”一声爆响。
抱着头攥紧拳的阿福,在这声响亮的巴掌里,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哈哈——哈哈——哈——”,阿福站直了身躯,仰天大笑。
那笑声凄厉惨绝,含悲带泪!
“万岁,小人乃是——哈哈——小人乃是——”,阿福边笑边想解释。
蜷缩着的前尚书大人忽然尖叫起来:“不要说!不许说!”
阿福依然在笑,伸手去解开喉间的内衣领,伤痕累累的胸膛,裸露在皇帝眼前。
“您看,小人没有喉结——哈哈——”。
“啪啪——”,连续两声脆响,打断了阿福的疯狂状态。
是京城中最近风生水起,名头最最彪悍的福瑞郡主,跳着一只没穿鞋的脚扑过来,左右开弓扇在了阿福的脸上。
“你丫的没长脑子啊?你去问问太医,哪一个不是一把脉就知道你就是实打实的男人,你丫的在女人面前敞衣服,你流氓啊?”
因为这件事不好男女之间交流沟通,所以,阿圆从没提过,阿福经过了地牢里一番鞭打伤害,除了一身伤痕的收获,还得到了一项福利,就是女人的某些显现退化掉了。
她以为这小子肯定对自己的变化更加有数儿,谁知道这丫根本就不透气儿,还在这里无限哀绝的要坦白自己的独一无二呢!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对世人宣布自己的伤疤呢?活的忒轻松找骂呢?
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回了阿福的神智,太医一把脉,就能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实打实的男人了?
这个疯子,掩上了自己的上衣,却又迅速无良的,双手探向了自己的下面,然后,不笑了,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小皇帝已经羞恼无限,自己的臣子们轮流出丑,连带的自己这个九五之尊都觉得尴尬无比:“今日就到这里,来人,摆驾回宫!”rs
第二百六十三章 智商朴素
阿福的官员,到底也没有做成,美好的姻缘,到底也没有结成。
好在阿圆理解他,那个狗屁倒灶的官员,不做也罢,什么都及不上遨游万里来的惬意。
何况小皇帝还算有良心,赏赐了不少的金银珠宝给这个可怜的娃儿,当然,如何利用这些死物去更换成有用的,可以远载到大洋彼岸兜售的东西,还要从长计议。
阿福的足迹,开始在大宋国境内流连,茶叶、丝绸、瓷器……,在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口中,如数家珍。
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是阿福这样美貌与才智具备的浪子,还附赠了战场硝烟打造过的硬骨头,和一颗自由的心灵。
无数次,福瑞郡主在感叹,阿福这个商业合作伙伴,比民间正牌奸商白老二,要优秀的多!
杭州湾造船的大业,从未间断过,两轮车比赛所得的利润,全部铺天盖地的投入到那边去了,按照阿东的说法,就叫“比白建一个砖窑还吃钱”!
其实,真的冤枉砖窑了,人家已经由原来的“纯投入无回报”状态,调整到了小有盈利的规模,因为配料的运输不便,配方的进一步改进,新研制出来的水泥,还只试验于郡主府和部分商铺的改造工程。
十几个异族人分到了好几处,造船的、跟随阿福周游的、跟着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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