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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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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有钱娘有钱男人有钱,终归还不如自己有。
从来没想过这个名称问题的白老大,一下子不知道应答什么好了。
算是白家的产业,不也一样让阿圆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吗?为什么要追究一个名字是谁的问题?
难道媳妇儿想自己独占那个砖窑,不分给白家一点儿利益?
白家不出钱,媳妇儿这样子也不让出工的吧?不分给白家钱也是应该的。
可是,媳妇儿挣了钱,不就是自己白老大的钱了吗?白老大的钱,不就是白家一家人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再写上媳妇儿的名字呢?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生活的久了,还真是想不通这个道理。
其实,在上次白老大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女孩子用不着学手艺的时候,阿圆就看清了他骨头里面的封建思想,那思想鲜活着呢,根本不能算残余!
她可以继续为白家出谋划策,但是,她也必须为自己做打算,一个完全依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一个没有经济独立权的女人,万一被丢弃被轰撵,她能怎么做?万一在白家撕开了脸面反目成仇,难不成她就要乞讨街头?
齐阿圆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她不知道,但至少说明,齐阿圆没有一个坚实的后盾,可以成为她的退路。那么自己呢?甚至还不如齐阿圆本身在此地有根基,娘家靠不住,夫家未可知,谁知道哪一天会发生哪件事?
说到底,还要感谢白老三此番的举动,让阿圆尽早的看清了自己在白家的身份地位是多么浅薄,她不奢望白老大为自己摆平道理,她自己,来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阿圆的目光很坚定,眼神里还透出一丝疲倦,一抹自嘲,清冷冷的落在白老大的黑脸膛上。
“媳妇儿,咱们是一家人,写你的名字跟写我的,也没啥区别,倒显得生分,你吃住都在家里的,弟弟妹妹看了也不像回事儿——”,白老大咬牙开口,还真没听说过哪家干买卖写女人的名字的荒唐事儿呢!
“或者,你需要我每个月交给白家生活费?还有——居住费?你开个条件吧,那砖窑一定得写我的名儿,是我的心血,只跟卢夫人有关系。”阿圆闭一下眼睛,掩去眼底的一抹冷笑。
“这——怎么说的跟要分家不过了一样?”白老大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好好地来劝媳妇儿两句,怎么三说两说的,就跟两个陌生人做买卖谈条件一样了?
阿圆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勾画她的砖窑图纸,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由不得白老大不乐意,荒地的地契在自己手里呢,银子也是自己的,谁也改变不了砖窑是自己的现实。
明天起,不,就从现在起,阿圆想要为自己动脑筋谋生活,只为自己。
比阿圆还要心急的,是卢管事。
下晌刚到,面馆里的人流还没散净,他就伙同着一个曾经在供砖窑厂做过工的姓“贾”的中年汉子赶了过来。
为夫人打理买卖,自己还能参一股,卢管事到底就尽心尽力的多。
阿圆坦荡荡迎了两个人去后院儿,围坐在新桌子上商议砖窑的图纸设计。
先进的理念与图形,结合起传统的条件与习惯,阿圆与贾师傅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图纸被修改的面目全非,神色却是兴高采烈。
这红砖可以使用本地的黄土与红胶泥烧制,那荒地兴建成砖窑,是可行的!
第一百零三章 要求经济独立的女人(中)三更求粉红
盖一个砖窑,首先需要的就是足够的土坯,原本垒院墙的时候,就是因为新脱的土坯不容易干,才换的模板浇注的方法,盖砖窑的话,却不能那么含混过去。
好在,有卢管事。
他承包了建筑材料的筹备,和熟练泥瓦匠的召集工作。
贾师傅将会全程掌管砖窑的兴建进程,阿圆则负责安置雇工和贾师傅的吃住和现场调配等问题。
合作愉快的三个人,进入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签契约。
“让白大兄弟来按个手印吧?”卢管事写完契纸,自己吹了吹余墨,递给阿圆。
“不用,这个砖窑是我的名义。”阿圆微笑,很淡定的伸了食指,在准备好的红泥盘中蘸了一下,清清楚楚的按了印记,并抓笔书写“齐阿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体。
“还要请卢大哥帮忙,把那块荒地的地契,也改成我的名字。”阿圆丝毫没觉得羞愧,按照自己在白家所作的贡献,换一块荒地来也是应该,何况那荒地还是卢府的名头与钱财?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学会奔跑。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必须握住一块落脚地。
这有错吗?
白老三绝对想不到,就源于他的一时任性怄气,把怒火转移到了阿圆的身上,这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嫂子,就此与白家离了心,坚持在经济上独立了。
夫妻二人回到家里以后,阿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家所有经她手掌管剩下来的散碎银两、铜钱,都交托给了白老大。
“我们以后要分清楚,哪些是家里的,哪些是我自己的。”阿圆微笑,眼睛里流光溢彩:“以后我还会尽心尽力帮助家里。只不过是自己手里有了个抓挠头儿,图个心安而已。”
有了抓挠头儿,就是有了支柱,有了可以完完整整投注心力的地方。
媳妇儿只是图个心安,手里抓着属于自己的钱,会开心一些,那也可以理解,白老大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一个女人家,只是脑子转的比别人快些罢了,身体上精力上都跟男人没得比。等她觉出来累了乏了,自然就会重新投入家庭的怀抱,寻求家人的帮助了。
也幸亏的白家没有长辈看护着。要不然,阿圆可没有这么顺利就闹腾出来经济独立权。
晚间的家庭会议上,就由白老大宣布了要建砖窑的消息,也重复了这砖窑的所属,是阿圆跟卢夫人。
别人倒是没多想什么。只以为是阿圆在替卢夫人打理生意,那么,自然那钱财得跟自家的分开,免得混淆了。
“嫂子,用我做什么,你尽管招呼!”白老二当先表态。这个起初跟阿圆最不对眼儿的精明弟弟,现在成了最懂阿圆最支持阿圆的人。
“嫂子,砖窑烧出了砖块儿。咱们家里,能用它们盖房子吗?”小阿文被砖窑的设想吸引了,眼睛扑闪闪的追问。
“当然能!等砖窑烧出第一批产品,就先给咱自家翻盖房子,行不行?”阿圆揉向阿文的脑袋。小家伙害羞的闪躲着,到底还是被嫂子把发髻给挠散了。
小采莲抱着脑袋往白老大身后躲。唯恐被殃及了池鱼,白老大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逗乐儿,终于放下了心。
只要,媳妇儿没生外心,在这个家里还欢喜就好,钱财啥的爱留着就留着得了,你一个大老爷儿们,也不能指望花媳妇儿的钱吧?
“嫂子,你要的那个铁架子,已经按图纸做出来了,就是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个个都稀奇呢!”白老二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几个铁匠琢磨那铁架子好长时间了,还没弄清楚要干什么用呢!
“真的?我去看看!”阿圆的身子,“腾”就起来了,边走边留下一句悬念:“二弟,你这段时间的大财运,说不得就应在我那铁架子上了呢!”
这下子,白老二也坐不住了,端起一个盛嘎石灯的水碗就追出去:“嫂子你等等,说清楚些再走——”。
那铁架子,就是阿圆记忆当中的三轮车雏形,一个车把儿,一根横梁,一个车座,后面两个分叉,这猛不丁的一看到,可不就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来?
阿圆把铁架子放在地下,双腿叉开,做出一个骑在车上的模拟姿势,再扭动一下车把儿,嘿嘿,还是有点儿感觉的。
“二弟,在这里,还要焊两根铁叉,中间通一根中轴,再安一个车轱辘,看,像不像一辆车子?”阿圆激动的比划着,白老二也听得聚精会神。
“嫂子,那这后面的两个分叉,是不是也要安上车轱辘?三个轱辘一块往前走,跟牛车一样?”
“对了!二弟你就是聪明!”阿圆向来不吝啬夸赞,白老二的脸膛在嘎石灯下发出绚烂的光来。
“为了让前后三个轱辘一起转动,还要安装一根可以连接可以运动的车链子,像这样,安在圆圆的齿轮上面,齿轮转动,又需要给予它力量,再安装两个脚蹬子,人就可以骑着它到处走,最后,在后面的两个轱辘上面安装个车斗,木头做的,或是铁做的都行,就又可以拉人和装东西——”。
姑嫂二人围着一盏嘎石灯,按着一副铁架子,勾画了十几张毛边纸,才把三轮车的构造与原理彻底分析清楚。
白老二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敬佩的看着嫂子,那得算是敬仰!
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可以近乎清晰的设想出这个三轮车的形状,人可以坐在一个小座位上,双手把握着方向,脚下轻松的一圈圈儿蹬着脚踏板,车轱辘就转动起来,随你走向任意一个方向。
多么神奇的设想啊!马上,就要在自己手里诞生了!
男人对于机械类物件的热爱,大多数女人无法理解,所以,阿圆没想到的是,白老二一夜未睡,通宵达旦的琢磨着一张张草图,并在嘎石灯的光线下动手操作着。
从无到有,从有粗糙到有精细,这其中看起来简单,却是操作者无数个实验无数次失败得到的结果。
一根描述中的车链条,就足足花去了白老二的三个日夜,如何环环相扣,如何灵活运转又契合在齿轮上面,都要一点点儿摸索探寻。
第一辆土里土气傻帽般的三轮车打造出来的时候,阿圆的砖窑已经开始兴建,划地形,挖地基,清红胶泥,工地上热闹的不比寻常。
贾师傅首先在荒地上搭了几间茅草屋,他和几个泥瓦工就住在里面,还有十几个临时雇工,是阿圆又托请了李叔叫来的老实汉子。
卢管事也会抽时间过来瞧瞧,从四面八方搜罗来的干硬的土坯,也被一趟一趟的运进来,阿圆忙着在临时的灶台上煮水烧饭,常常忙得脚不沾地。
白老二就是在这种忙乱中找来了,又激动又忐忑的大叫着:“嫂子——你来看——”。
他为三轮车装上了最后一个车闸机关,就立刻兴冲冲地推了过来,只可惜这三轮车很不听使唤,让它往东它偏往西,让它前行它偏后倒,脚蹬子还一个劲儿的打他的小腿儿,白老二推这么一段距离,那容易吗?
可就算是这般辛苦,自家嫂子竟然一看三轮车就大叫一声:“天啊——这么难看!”
白老二差点儿就坐到了地上,费了这么老鼻子劲儿了,才精心打造出来的宝贝,嫂子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怎么可能欣喜?黑黑的车架子就不说了,原木色的车后斗难看就难看了,那三个最抢眼的车轱辘,怎么可以还使用牛车轱辘的模样翻版?
哎!丑的,都叫人想吐!
可是,看看二弟马上要哭出来的瘦脸,阿圆慈心大发,跑过来,接过车把,扭一扭,一只脚蹬上踏板,屁股一提,另一条腿一跨,就利利索索的坐上去了。
哎呦——这座子有点硌屁股!
可是,蹬三轮车的感觉找到了!
荒地上,十几二十几个大老爷儿们,就这么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一个女子,骑在一辆古古怪怪的车子上,“咯噔噔——咯噔噔”的撒着欢儿——奔驰——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时刻,对吧?
阿圆的笑声,那般清脆,那般肆意的洒在荒地上,木轮子的三轮车为她伴奏:“咯噔噔——咯噔噔——”,多么美好的音乐啊!
白老二痛快的蹲在了地上,捂了脸,热泪“哗哗哗”的顺着指缝儿流下去,滋润了这块贫瘠的土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眼看着在自己手中诞生的新鲜事物,鲜活活的转动起来,像一次次梦中所见到的那样,在人的驱动下奔驰到任意一个地方。
嫂子说它真丑,它哪里丑了?它是一辆多么漂亮动人的车啊!
丑陋的车轮停止了转动,阿圆用了手刹,很灵敏。
她轻盈的跳了下来,没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揉揉屁股,对白老二喊道:“除了木轱辘笨重点儿,别的都还不错!来,嫂子教你怎么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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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要求经济独立的女人(下)
荒地上突然沸腾了起来,贾师傅跑在了第一个,随后的一票人,就蜂拥而至。
这个说:“东家这是蹬的什么车?还会自己往前跑?”
那个叫:“能让我也上去蹬蹬不?看着是真过瘾啊!”
白老二袖子一抹脏兮兮的泪脸,扑上前抢过了三轮车的车把儿,嘴里沙哑着嗓音叫:“都别抢!让我先学!学会了,才能造出更好骑的车子来!”
“这是你造出来的?天啊!白家老二是能人啊!”
“早先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一家子个个厉害呢,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又买地又盖砖窑,还在镇子上置办了铺子!”
在羡慕以及嫉妒恨的目光追随下,白老二一次次练习着掌握方向,练习着手脚脑的协调性,很快,就不需要阿圆在旁边提点着,自己溜起了弯儿来。
贾师傅看够了新鲜,招呼着大家伙继续上工,心里琢磨着,等白家再多做几辆这样的车,自己也买上一个送家里去。
自己会骑车了,才更能弄清楚什么地方需要改进,阿圆再把轱辘的建议说清楚,例如车轮辐条的使用,轮中的小轴承,小珠子的润滑等等,白老二得到了新的启示,跨上三轮车潇洒挥手,告辞而去。
相信,以白老二的心智,这三轮车绝对能卖出个天价儿,而且,这东西有点技术含量,平常人还根本模仿不了,这门生意,定然可以火上很久很久。
能看见自己的设想得以实现,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贾师傅,东家,地下有块儿大石头,铲不动了!”几个负责挖掘的雇工叫嚷起来。
阿圆心情正好。最近又跟大家伙儿混的熟悉了,有什么事儿的时候,雇工们都喜欢也喊上她。
因为,阿圆不仅仅是个会做饭的农村大嫂,对于砖窑的道道儿也能讲出个三四五六来,比他们大老爷儿们还有见识呢!
贾师傅早年间腿部受过伤,才从官府的砖窑中辞退出来的,现在虽然看不出外观上的区别,但是,想要跑起来追求速度。那还是不太可能。
阿圆超过贾师傅三五步,一个标准的“三级跳”动作,就落到了新挖出来的土壕里面。周围都是黏糊糊的红胶泥,正中间是块黑黑的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石头面积还真不小!雇工们准备从侧面把它请出来,愣是没找到它的侧面缝隙在哪里。
不会是真的挖出了宝贝吧?阿圆登时脑子就热了,石头里面会不会有玉?什么颜色的?值多少钱?
好吧!老是想着钱啊银子啦,忒俗气!
阿圆板板脸色。蹲下来伸手去触摸石头,石头表面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毛巧儿,她又用指甲细细的刮开石头黑色的表层,里面——里面竟然露出了一点点儿金黄色。
黄玉?也不像,不透明啊!
时间来不及让阿圆多想。反正这石头不是个没用的东西,阿圆收敛一下表情,很淡定的直起身子安排道:“这黑石头够大。往旁边挖一挖,把石头都取出来,正好,风水先生说过,我家那院子还缺块石头镇邪。挖出来就替我扔到门口去吧!”
她表现的那么从容,跳上沟沿儿时根本没再看那石头一眼。只是迎上了贾师傅,笑道:“我刚刚得了个烧红砖的思路,不如,咱现在就脱几个砖坯试试?”
贾师傅早就对阿圆所保证过的能烧出红砖来感兴趣了,只要不是青砖,你怎么烧都不算违法,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法子,就只能烧出青砖来的!
那块石头,被他迅速忘到了脑后,阿圆与他一起和泥脱坯,渐渐地,也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直到白老大从镇子上回家,猛不丁被院门前的大黑石头给吓了一跳,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做的好事?黑黢黢泥乎乎的斜躺在院墙上,差点儿没把院墙给砸坏砸塌了!
“媳妇儿,你知不知道咱家门口的大石头是谁放的?”白老大自以为是压低了声音,其实四下里都听得到他粗豪的嗓音呢。
阿圆登时想起这回事儿来了,眼角的余光一扫,小心翼翼的回答:“嘘——这不是上次在镇子上遇到了一个老道士,说是咱家里风水吉利,最近财运亨通,但是会有流财外泄的事情发生,要想长久留住财富的话,还得在院墙里面,正对着大门设一块大石头做影摆墙,就阻隔住了财富外流的趋向——”。
她的瞎话儿还没编完呢,白老大就立刻醍醐灌顶,忍不住叫了起来:“我就说嘛,店铺里怎么会遭了贼,原来是少了一块石头的关系,媳妇儿你等着,我马上把石头搬进院子里立起来,再不能将贼人招回来了!”
此后的迷糊阵,忽然就兴起一股子找大石头的风气,还要立在院子里做影摆墙使,据说,可以招财进宝又防小人。
阿圆终于见到了那块黑石头的全貌,面积大就不说了,形状还真是古里古怪的,瞧来瞧去,瞧来瞧去,大黑“汪——”的一嗓子,对那石头吠叫,阿圆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一个如雷贯耳的名词:“狗头金!”
古里古怪的形状,从侧面望去,可不就是如同一只黑色的狗头?
那么,这真的是举世罕见的“狗头金”——陨石?
前世的媒体曾有多次报道,某某地发现“狗头金”,发现者欣喜若狂。
而像这样,很有可能是大块的富含金质的流星陨落所产生的狗头金,就是品味最高的狗头金,由于流星在穿越地球大气层时产生强烈摩擦和剧烈氧化燃烧,使得很多杂质在这个过程中消耗掉,黄金在高温下很难与其他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即民间所说的“真金不怕火炼”,穿越大气层时温度很高,高于黄金的熔点1063c,成液体流动状态。落地后形成狗头金。这种狗头金含金量很高,极为罕见。
阿圆换了一个位置,用手指甲继续刮去石头表面的黑皮,依然,有金黄色的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瞬间,阿圆忽然冷静了。
巨额的财富,谁都想拥有,但是这样玄妙的天降陨石,传说中神奇的“狗头金”,阿圆却觉出了扎手来。
就像明智的白老二所说。当你没本事保护优秀的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去奢望,否则。只会带来无尽的烦恼与隐患。
出售它吗?阿圆又舍不得,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会相见的朋友,把它换成另一种形式的黄金白银,想想都觉得亵渎。
阿圆不是一个太过贪财的人。事实上,她对于生活的要求也不算高,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温饱去挣来宽敞明亮的屋子,就安心了。
她双臂伸展开来环抱住半侧石头,把脸。静静的贴在石头上面,希望可以聆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触摸到另一个世界的心跳。
“媳妇儿。这石头还脏着呢!等我刷一刷你再玩儿!”白老大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儿女一般,宠溺的拽拽阿圆的衣襟。
“不要刷,就这么放着才安全!”阿圆悚然一惊,脸抬起,戒备的望向白老大。
“嘿嘿。媳妇儿,你就这么喜欢玩石头啊?当个宝贝似的。早知道,我就把村口那两块大的给你搬回家来玩,比这个还大呢,颜色儿又白亮,模样也周正!”白老大没拍到马屁股,挺不以为然的看看这块黑黢黢的怪石头。
模样周正的就只能做石板!阿圆笑了,心里有了主意:“我不要别的石头玩,就喜欢这块儿,承光,你可千万不能给我扔掉或者送人,这石头,就跟我的命根儿一样一样的呢!”
石头?命根儿?
白老大笑得前仰后合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开口:“那我给你的命根儿再安个底座,咱好好的供香着,行不行?”
夫妻两个都年轻着呢,正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年纪,柴禾垛那边存着几个老树的树根呢,搬过来一个最大号的,正中间斧劈出一个凹槽来,比量比量大小尺寸,就可以喊人来把石头架上去了。
白老二跟铁器作坊的几个人听着吆喝赶过来,每人搭把手,终于把阿圆的“命根儿”安置妥当。
根本用不着阿圆再编瞎话儿,白老大就絮絮叨叨的把“风水之说”给演绎了一遍,其中,又加进去了自己的见解与分析。
白老二到现在才知道拉面馆遭窃的事由,不由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到镇子上把白老三揪过来暴打一顿。
怪不得那小子到现在都不回家住,肯定是怕大家跟他算账!
就这么一尊张牙舞爪的老树根,加上一块傻里傻气的怪石头,便能保护住白家的财运亨通绝不外泄了?嫂子那表情,怎么显得那样不靠谱儿?
好在,白老二几经打击,目前沉稳老练了不少,那些话压在心底,始终没问出来,他是铁器作坊的大老板了,当着下属的面,总要严肃一些。
阿圆宣布纪律:“为了确保咱家的风水和顺,这块石头谁都不要乱动,就保持着这个原样才管用!”
她想通了,这石头的个头儿藏哪儿都白搭,还不如就立在大门口别在意呢,任他来个小偷大贼,都不可能强拉块破石头回去碍眼!
只要,她自己能忍住了不说出石头的来历。
正是因为这一刻的念头,有一天,这石头真的成了阿圆的“命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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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萨洒和淡雨思涵的打赏,感谢JanSam的香囊,为了亲的鼓励,寂寞要再努力一些!
第一百零五章 销烟
阿圆接到了一个噩耗。
卢府小厮卢安,骑马奔驰而来,报知卢夫人的父亲已经亡故。
其实,李薇没想让阿圆前去吊唁,她的娘家,在七十里地外的临清县城,坐马车七绕八绕的,得走上多半天。
她只是在大放悲声的那一刻想到了阿圆这个朋友,就像想到寒夜里一抹热度,可以瞬间抓住。
卢安到来时,已近午时。
他说卢夫人一直停留在临清县城,守着老爷子,直到咽气,至今未归。
他说卢管事已经启程,他随后相跟,卢千总会在第二日清晨出发吊唁。
阿圆安置了卢安吃饭,自己找贾师傅做交待,跟白老二打招呼,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来到白家就添置了两身衣服而已。
再揣几个银锭子碎铜钱,卢安的午饭,就吃饱了。
“我和你一起走!”一句话,差点儿吓到了卢安,自己就骑了一匹马来,怎么跟一个妇人一起走?
难道男女共乘一骑?
“我和你一起走!”相同的语句,不同的声音,是白老二,穿上了一件新衣服,很精神的说道:“嫂子,我蹬三轮车送你到镇子上,咱再雇辆马车赶路,正好,我也想看看咱的三轮车能引起县城里的轰动不?”
他说的很自然,没有提一句担心嫂子的安全问题的客气话儿。
阿圆的眼睛里面却有些热乎乎的,她绽放了一个很大的笑容,扬声叫:“采莲——你看好家,我跟你二哥出门去县城,你大哥很快就回家了,别担心!”
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目送了三个人很远很远。
经过了白老二反复推敲改良之后,三轮车的车厢实在不小。阿圆坐在里面可以舒舒服服的伸开双腿,还有个厢板依靠。
小卢安看见了稀罕东西,一门心思想要尝试尝试,松着马缰慢悠悠的行走,陪伴着“咯噔噔——咯噔噔”的三轮车。
“反正,我明儿上午能到县城就能行,要不,让我也骑骑这车?白二哥骑我的马?”他很想交换一下。
白老二更想,男人嘛,对于宝马香车的热爱那是古今皆同。
结果就是。阿圆被丢在路边,卢安先教习白老二牵马坠蹬,白老二又教卢安蹬三轮车。一趟奔丧的行程,竟然生生让他们找到了无限的乐趣。
在阿圆的忍耐力濒临极限之前,这两个小子竟然真正实施起换乘换骑的游戏,坐在卢安蹬着的三轮车上,阿圆无比怀念前世的橡胶车胎和减震设备。自家的屁股,就要被颠成八瓣儿花朵了呢!
事实证明,这次换骑的游戏做得很对,卢安与白老二蹬一会儿车,骑一会儿马,倒是都算不上劳累。阿圆要求自己蹬一会车子,他俩还不肯答应呢!
人力三轮车的速度就是慢,刚到了镇子口。就遇到赶着牛车回家的白老大,先是阿圆急切切把自己的行程报备,又听了白老二对三轮车销售地点的建议,当家人很舍不得的就放行了。
其实他很想跟着媳妇儿做护花使者来的,可惜二弟比他更有用处。还能兼顾上自家的买卖,那就只能留守在家了。
“二弟把你嫂子照看好啊!”白老大从怀中摸出几块散碎的银两。交到白老二的手里。
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三轮车继续“咯噔噔——咯噔噔”骑进了镇子里。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轰动”两个字的含义。
这辆稀罕物瞬间就被追随,车轮后先是小孩子跟着瞧,再是大人想伸手摸一摸,白老二只能落荒而逃,脚下急蹬不停,额上挥汗如雨,新衣服也被尘土遮盖的失了颜色。
“快看啊,不用马拉牛拉的怪物,用人的脚蹬着走路——”,身后,叫嚣声惊叹声还没有止息。
卢安地方熟,很快找到一家车马行,谈妥了租借马车的事宜,并且挑了一辆大车斗儿的好承载三轮宝贝。
两个小伙子动手,把三轮车架上马车,载着阿圆开始加速前进。
到底是专业的运载马车,密闭的车厢里还留着软垫子,阿圆的神经登时放松下来,斜倚在垫子上闭目休息。
刚才那种被人追着撵着当猴看的感觉可真不咋的,白老二想用自己亲自做广告的想法不靠谱儿!
卢安现在就轻松多了,和马车并排行驶在大路上,偶尔与白老二闲扯几句,夜色,就慢慢儿的降临了。
阿圆就在这难耐的颠簸中睡着了,直到寒冷侵袭到睡眠里,才得以清醒过来。
外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马蹄声“踏踏”,循着路面的浅淡颜色行进。
“再有一会儿就能进县城,这个时辰,夜市上还有不少摆摊子的卖吃食,我们可以先暖和暖和身子——”,卢安在跟白老二交谈:“或者我们一起先去李府,等见过夫人安置了住处再说。”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阿圆接了口,嗓音还带着明显的沙哑:“卢安,我们不在李府住,最好找个离得近的客栈先安置下。”
他们不是来做客的,自然不愿意麻烦主人家,再说,住在别人的家里,谁知道会得到那些李府亲眷的什么眼神儿?卢夫人再本事,也只不过是个回娘家的女儿而已,何必让她难为?
卢安明白了,驶进县城后先找到客栈,安置好车马行李,方才带着二人去李府吊唁。
按说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的,但是丧事期间的至亲却要留守在灵堂,看护着亲人头前的香火,在熄灭一根前续上另外一根,据说是要引导死去的亲人找到阴间的路。
李家的丧事办的很大,和尚念经的声音昼夜不停,到处都是缟素白纸,到处都是哀戚悲鸣。
阿圆叔嫂两个没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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