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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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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艾灸的方法被尘封了太久的时间,要想再次风靡起来,还需要时间的验证,三年之内,念仁堂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需求量,五十五两银子先买下这十一个盒子还算可行。
徐师傅心中有了谱儿,还要找东家验看一下,正好,东家的老腰这几天天凉直不起来了,试试看这个古怪盒子能不能帮助他解除痛苦。
“你先留下这盒子,我汇报完东家,要是可行,再签契约,要是不行,小娘子放心,我保证不让您吃亏!”徐师傅清浅的笑容很有说服力,事实上,在这个稍显愚昧的时代,人性也还简单得多,大多数人都是值得信赖的。
这已经算是出行顺利,阿圆连包袱皮儿都留下了,告辞了徐师傅前去集市,还有一项大任务,粮食大采购呢!
好在米铺子是熟客,掌柜的要小伙计帮着搬上了牛车,要不然,可有的两个女士为难的!
心里舒畅,又觉得银子挣来的有希望,阿圆看见卖母鸡的摊位就舍不得走了,这段时间的鸡蛋花费的多,自家那院墙又围得那么漂亮,撒进去散养的话,鸡蛋又有营养,主人家又轻松!
也不用打价儿了,这个钟点还没出手的摊主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还都是日子艰苦等钱用的主儿,要不然,谁会把正生着蛋的母鸡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卖?
姑嫂二人也不是真心懂行,就挑那模样精神羽毛亮堂的母鸡买了十几只,还搭上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都在脚上捆了绳子丢进了牛车一角儿。
再回到“念仁堂”,诚实守信的徐师傅已经写好了契约等候着了,老东家喜得跟什么似的,这艾灸盒绑上没一会儿就觉得腰不疼了,还闹着下地多走了几步,做着艾灸,一点儿都没妨碍!
五十五两银子,就变成了六十两,此后的艾灸条价格另算,还要按照当年的和陈年的艾绒区分,甚至,阿圆提出了“超级艾绒”的设想,那是要卖到天价的。
努力,就会有收获,古人诚不欺我也!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姑嫂二人迷迷糊糊地出了镇子,见到久等的卢管事,才想起来还有一位要同行,忍不住要流汗下来。
幸亏说好的是在镇子口集合,要是去卢府,自己就得放人家“老虎皮”鸽子!
卢管事只带了一个随行的小厮,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又把阿圆给弄尴尬了。
让一头慢吞吞的黄牛与骏马并驾齐驱,这脑子得有多残?
“白夫人无妨,只管往前走就是了,咱家夫人特意嘱咐了要保护好您的安全呢!”卢管事的态度,比刚见面时还要客气。
那就让黄牛先走?宝马断后?
这个回程就显得诡异了许多,但是,绝对安全性能强大。
包袱里还裹着六十多两银子呢,要真是两个女人家上路,碰到个把强盗啥的,那还不得赔钱又赔色?虽然,这“色”上单薄了些个。
当白老大的身影在迷糊阵村口外的五华里处等待的时候,自家媳妇还在魂游天外。
她不知道的是,一送走姑嫂两人,白老大就后悔的前心贴后背了,这还是在他不知晓二人还将再做上两笔买卖的前提下。
被人劫财劫色的案子真不是没有,他前几次在镇子上真的听说了,带着菜刀出门的彪悍媳妇,没准就连命也得劫了去。
到了午晌,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不仅仅是白老三掌厨的手艺太差,这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不牢稳呢!
然后,便有了奔走十里站成“望妇石”的一幕。
阿圆心中甜蜜,赶紧下了牛车为卢管事作介绍,一番寒暄之后,白老大跳上牛车驾辕,一颗心终于归了位。
“以后,再也不能让你们单独出门了!”粗汉子还感叹上了。
“你出来多长时间了?工地上离得了你吗?”阿圆坐在牛车的另一边问询,要不是惦记着院墙的收工问题,也不可能让她两个女人出门。
“没事儿!就剩跟村子里接界的那一点儿了,我让人往后缩了一米半的距离呢,任谁都会欢喜。”白老大很干脆的解释说,自家这地买的便宜,让出一块道儿来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牛车一进村子,就看见了小阿文疯跑的身影,还挥舞着两只手臂大叫:“大哥快走——地里要打起来了!”
他是想说“大哥快来”吧?“走”和“来”都分不清,猛一听,还以为是他大哥犯了事儿,来人抓捕,才跑出来通风报信的呢!
就这水平,还能天天在学堂里翘尾巴?
阿圆又走神儿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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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遮阴费
原本白老大以为,无论那院墙挨着谁家的地头儿,自己缩回一米半的距离了,都不会再引起争议,可是,他错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典故,碰到本着“雁过也要拔毛”原则的主儿,能放过你这个据说很是“发了”的人物?
要问咱家院墙挨着谁家?嘿嘿,冤家路窄,夜半小贼白毛儿家的!
这小子那天被揍的可够呛儿,又叫里正骂了个狗血喷头,关在村中祠堂里半宿儿,第二天才是爹娘求肯着放了出来,这名声也丢了,皮肉伤也得了,一家人怎么会欢喜?
终于遇上了白家要垒院墙,紧挨着自家的地头儿,嘿嘿,虽然那地根本不产什么粮食,那也不能白白的让他家好过不是?
事实证明,白老大下手还是太轻了,这才多长时间啊,白毛儿那小子已经可以被抬到地里面来了,他爹他娘他兄弟们和表兄弟堂兄弟们,凑了个人全乎。
您家的院墙有一人多高不是?那好,要想把这点地头儿也圈完整了,那得交出些遮阴费来,凭啥?凭你家的院墙遮挡了我们家地里的太阳光,没有了太阳光,还怎么产庄稼?
白毛儿的皮外伤早好利索了,此刻躺在床架子上“哼哼”也不过是要造势,那床架子停的位置,就正好是院墙缺口的正中。
白老二白老三都已经愤怒的要轮铁锨上了,是李叔他们拦住了,叫了阿文去喊白老大回来,又派了个小伙子去请里正。
都是庄乡四邻的,谁赢谁败又不关里正自家的事儿,所以,那个老小子慢慢腾腾的吧嗒一口旱烟。对报信的小伙子应付:“就说我马上去——很快就到!”
那屁股在椅子上,就是抬不起来。
幸亏的小伙子机灵,眼珠子一转,多加了一句话:“那我也不回去了,这两家都掂着铁锨锄头的,闹不好就是一堆人命,这是要出大事呢!”
果然,那难抬的屁股一下子就被烫了似的蹦起来:“你这死娃子,怎么不早说?快快,喊上人。一块儿去,可别打出人命来!”
倒不一定是这里正心善,只要出了人命案子。他这个里正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呢!
地头上还在僵持,“遮阴费”的价钱已经抬到了一百两银子,白毛儿家都忘记了自己还跟白承光这一枝连着亲呢,说起钱来,就全不认了!
那些堂兄弟表兄弟也跟着沸腾。没办法,要真是能要来一百两银子,少说也得每家分个几十两花花吧?这拿捏的又是村子里最有名的破落户,尿泥儿呢!怕啥?
哎,虎皮大旗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就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不是?
好在。“虎皮”亲自来了。
当里正带着一干村中元老赶到现场,两匹骏马正在闲散的结伴儿吃草,卢管事带着个小厮。背着手脸黑黑的在听两边的争执。
里正的汗,登时就从后背上流了下来,卢府的管事,他有幸认识,不是认识。是见过几面。
你道那卢夫人的老公是干啥的?那是朝廷里能排得上末尾小号的正八品——外委千总!
这个职务本来是怎么也得在县城里驰骋的,偏偏卢千总就留在了家乡。据说是要照料祖宗宗祠啥的缘故,三不五时的,也会到镇衙里转转。
这还不那么让里正害怕,最重要是千总是武职,手下可以训练百人的队伍,遇到镇子上的不平事,随时可以出手铲平。为什么卢管事跟一个普通的小厮都可以配备宝马良驹,那就是人家卢府的本事!
再加上京中还有位卢大人,是每日里在金殿上出入的主儿,他一个小小的里正,怎么可以让手下的小民挑衅闹事,给卢千总留下可恼的印象?
里正的心思一下子就放正了,当白老大气红了脸走到他面前一弯腰躬身时,他的笑容“哗——”的打开了,一脸褶皱如同古铜色的老菊花,伸了手就去扶住白老大:“哎呦——承光啊,你这孩子也忒仁义!已经付钱买好的地,就照实了圈住盖围墙就好了,干嘛还非要往后退一米半?就有那不开眼的黑心货,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只嫌便宜占得少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看看,你有那个好命占人便宜吗?”
不但是白承光,就连原本跟里正关系不错的白毛儿一家也懵了,这听起来,怎么成了骂自己了?
当然是骂你们了,一群不长眼色的东西!里正举起烟袋锅子,对着还支着半截身子听动静的白毛儿,上去就砸,嘴里义正词严:“你这死小子丧良心!上次我是怎么教育的你?不是说了让你学好,别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奸猾事儿吗?你怎么又兴起妖蛾子来了?”
白毛儿的爹可看不得儿子躺着还被打,赶紧冲上来护着:“老哥,你这是——咋打孩子呢?上次你不是说——”。
里正怎么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烟袋锅子就拐了弯儿,砸到了白毛儿爹的胳膊上:“大成子,你家里这是穷疯啦?跑自家村里讹人来了,人家白承光白给你让出一米半的地界儿,你还敢咋呼着要人家陪你一百两银子的遮阴费?屁!就这臭烘烘的荒地寸毛儿都不长,供香一百年也变不出十两银子出来,我不是又给你在村东头划了块好地?你要是不要了,再还回来!”
一边说着,里正那小眼睛一边暗暗的使劲挤搭,还照着身后的卢管事使劲瞄,终于,白毛儿的爹,明白了点毛巧儿。
“嘿嘿——这不是,这不是看见这平展展的地界上打了堵墙,不好看嘛!你说情儿,那就让他们接着垒墙好了——”。
里正终于放下了心,总算能给卢管事留个好印象了吧?
还奢望着一百两银子的白毛儿却不干了,他可不认识什么卢管事,也根本不鸟他老爹的眼色,即将到手的银子飞走了,那自己这一身的伤疤找谁讨要回来?
“爹,宁可那东头的地咱不要,我也得争这一口气!谁也甭抬我,我就在这儿躺着,不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就是不走,叫你这院墙垒不起来!”
白毛儿就势一躺,闭上了眼睛,活脱脱一副死狗相儿!
这个时候,就该“虎皮”出场了,正好地头上已经挤挤压压的满都是村民,“狐假虎威”的气场太强烈了!
果然。已经皱着眉头停了半晌扯皮的卢管事上前走了几步,里正马上哈巴狗似的迎上去,大叫一声:“哎呦卢大管事,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小的刚才眼拙,还没看见您呢!”
几个元老级人物这才肃然起敬,就说嘛,里正这老小子怎么忽然护弱凌强起来了?白家那几个苦苗子,可没被他待见过,这忽然就是一变脸,敢情儿,是人家有后台了!
既然里正这般上道儿,卢管事眼皮子撩了他一眼,应答了一句:“既然闹事儿的这家稀罕他这块荒地,那,你把他家别处的好田都划给白家吧!正好,我听说白二兄弟家里的良田早就卖干净了,需要多少钱,我们卢府帮着出。”
这白毛儿家跟里正是穿一条裤子的,划地的好事自然不会吃亏,他一家五口人,良田有足足十五亩多呢!
就算是要卖,卢府家大势大,谁敢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瞧里正那德行,只恨不得马上白送才好!
白毛儿的爹立马崩溃,上前就拽里正的袖子:“老哥,你可不能这么做啊!咱那些田都是要顾命的,咱不卖!这荒地早就叫您给换了,不是咱家的,咱也不要遮阴费了,毛儿啊,赶紧的,跟爹走!”
要不就说,生姜还是老的辣呢!白毛儿的爹能这般快速的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也怪不得他能跟里正多年交好。
里正的膀子都被白毛儿爹给捏疼了,也想着借坡下驴:“卢大管事,您看,他们也不闹了,就别再换地啥的麻烦了,承光大侄子仁义又能干,这荒地,没准儿就让他种出庄稼来了呢!”
老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从这儿望出去,还有不小的荒地面积呢,各家都分了不少,不还是寸毛有用的不长?
卢管事眼神里很是闪过一丝不屑,下巴颏儿斜着点一点,又出了个主意:“那就把你村子里所有的不长粮食的荒地都卖给白二兄弟家好了,让他家帮你们种出银子来。”
根本就不容里正再耍滑放刁,卢管事对小厮一摆手:“去,跟里正把契约签了,用咱卢府的钱!”
远远望去,跟白老大买下的荒地面貌差不多的地界儿还不少呢,只是被多次努力耕耘过,平整又松软了很多,也没多少杂草,不过是依然顽固的不长庄稼罢了!
围观的村民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处就是已经占了荒地的人家有可能卖到一笔银钱,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担心的事儿就是这卢家势大,会不会不但不给钱,还被收拾一顿?
第八十六章 怀揣梦想
白毛儿的爹心思又活络了,再次凑到里正尾巴后面追问:“老哥,那咱这块荒地——还卖不?”
你刚刚还说换成了良田,这荒地不是你的了,怎么能再卖一遍?
一群白眼珠子丢向了他,他那“老哥”也甩了袖子扭头就走。
里正只觉得主动权被别人占了,还要屁颠颠儿的赔小心,心里便很懊丧,元老们倒是喜欢的,荒地能卖钱,少些也行啊!
跟荒地搭上了边儿的人家,欢天喜地去签契约,白家老二也跟着呢,亲口许诺不会让大家吃亏。
阿圆看看平平展展的又一大片荒地,心里头明白了。
果然,卢管事有自己的好打算,趁着这番热闹,轻轻松松就又搞到了一大片荒地,不知道这下面有没有嘎石,就算是没有,也权当出了口气,以后再想办法打整出来吧!
白毛儿的爹偃旗息鼓,带领着一群蔫头耷拉脑儿的子弟们抬着儿子回家,在村民闹哄哄的嬉笑声中,没走到半道儿,就一把扯下了犹自不甘心闹腾着的儿子!
“龟儿子的腿脚又没毛病,装那个腔儿干啥,下来,自己走!”
他越是恨恨的骂,村民的嬉笑声就越响亮。
“还真是龟儿子哩——儿子想占便宜,爹也跟着上前冲——”。
白毛儿的爹跟里正交好,竟然白白的得了不少的良田,今儿捅出去了这个消息,村民们哪一个不愤恨?
庄稼人就靠田地养着性命呢,对里正的不满,终于酝酿起来。
工地上的围墙垒建可以继续了,白老大邀请卢管事回家歇息。
“不累,我在这儿走走吧!”卢管事摇头。自顾自走开了,两匹骏马撒着欢儿跑过来,竟然随后跟着卢管事四下里转悠,比家里养的狗,还听话懂事呢!
对这块地的面积,卢管事还觉得太小,如果把京城和省城县城的生意固定下来,不知道需求量得有多大,这么一小块规模,不会一两个月就挖空了吧?
卢府可是说好了负责开拓市场。押运嘎石,总共占股份的三成,虽然卢府看不上这两个钱。可是,卢管事有感觉,这次合作有可能带来非常巨大的收益,而且,白家老二和他的当家嫂子。那都是让人一看就觉得聪明睿智的人物,所谓“勿欺少年穷”,这家人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劲头,绝对不能小觑!
卢管事猜想的不错,此刻,同样在思索的阿圆。又在幻想着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此建一个窑厂,红砖的诞生。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一种变化啊,让平民也能住上坚固的、不怕雨淋雪打的漂亮屋子,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值得一试。
卢管事什么时候走到阿圆身边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在荒凉的土地上,阿圆正在勾画心目中的红砖房屋的形状。四角分明,块块交叉罗列。
“白夫人想用供砖盖房子?”
“这是红砖!”阿圆随口答道。
其实,就前世化学领域上来解释,红砖反而比青砖更少一道工序。
青砖和红砖都是粘土烧制的,粘土是某些铝硅酸矿物长时间风化的产物,具有极强的粘性而得名。将粘土用水调和后制成砖坯,放在砖窑中煅烧,温度大约在1000摄氏度左右,便可烧制成砖。
粘土中本身含有铁,烧制过程中,完全氧化时生成三氧化二铁呈红色,即前世里最常用的红砖;而如果在烧制过程中加水冷却,使粘土中的铁不完全氧化而生成四氧化三铁,则呈现青色,即青砖。
不知道现在的供砖烧制方式到底如何,红砖的把握阿圆却是有的,高中毕业后走上社会,没有文凭不能拼爹的阿圆很是下过一番苦力气,就包括在砖窑里干活。
那段挥汗如雨的日子,此刻想来却那么亲切。
曾经的每一份苦难,都构成了今日谋求美好生活的经验,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就是一笔一笔巨额的财富。
“什么是红砖?你见过?”卢管事顾不上尊称“白夫人”了,事实上,阿圆一听他那样称呼,就会想起《西游记》里的白骨精,被孙悟空一棍轮死之后,那脊梁骨上,可不是就刻着“白夫人”三个字?
“我——没见过,可是,烧起来,应该也不难。”阿圆满脸的遗憾,指一指那片规模更大的荒地:“万一这块地下没有嘎石,又不长庄稼,我想着建一个砖窑厂,可以就近从河边取粘土,烧制一种可以让老百姓使用的红颜色的砖块,也能跟供砖分开模样,不得官家的忌讳。”
卢管事讶异半晌,没再接话茬儿,慢慢儿的引着两匹马又踱走了,只是,这两句梦呓般的表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老百姓的房屋只能用土坯,遇到连降大雨,就只能眼看着房子被雨水浸泡,然后轰然倒塌,一点儿救手都没有。
如果,真的可以烧制出一种与供砖不同颜色的硬砖头,那就会让房屋更坚固,更漂亮了——
阿圆的痴想症传染给了卢管事,这病症攻击力极强,尤其是针对怀揣梦想的人士——
杜甫老人家是痴想的鼻祖,他坐在破茅草屋里写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呐喊之声,跟阿圆此刻的心境,有点点类似。
白老二很顺利的与小厮一起回来了,总共花了二十八两银子,就把迷糊阵的荒地买干净了,现在,不论出产庄稼的话,白承光这一枝,就是这村子里首屈一指的“小地主”。
阿圆本想赶紧把银子还给卢管事的,可是,患了痴想症的人是执拗的:“就当是卢府的投资,以后,挖出嘎石出售也好,建了砖窑厂也好,都再算卢府的几分利就够了!”
这么一耽误,夕阳西下时,围墙的豁口就没有堵完,白老大结算了工钱,想着剩下的收尾活儿就自家兄弟们干完好了。
晚上的这顿饭,阿圆亲自掌勺,应全家人的要求,再次做了一份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果然,卢管事与随行的小厮卢安,都吃的满口流油,不亦乐乎。
卢管事对阿圆的敬佩之情更加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这道“红烧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胃,也抓住了他的“心”!
“白夫人,能否考虑一下,把这道菜谱卖给咱卢府的酒馆?实在是这做法油而不腻,甜而且香——小的解释不了,您一定考虑考虑吧!”
卢家的买卖各行各业,又延伸到大宋朝各地,要不然,怎么会一个小小的千总家里就布置得跟个大观园似的?
“都是自家人,谈什么买卖菜谱?等着,我给你说,老三写下来好了!”阿圆根本没考虑挣钱的事儿,人家刚刚帮你解决了大麻烦,还出资买了荒地,哪里还能用口吃的再换钱?
卢管事笑得眼睛都眯了:“如此,小的也能让我那婆娘学学了,家里的孩子就是爱吃肉,这次,可有的东西哄他了。”
能笑成这样谈论自己孩子和老婆的男人,〖TXT小说下载:。。〗基本上都是好男人。
阿圆没想过卖菜谱赚钱,三下五除二把做法叙述下来,等把墨迹吹干,白老三郑重的递给卢管事。
因为今天的一番经历,卢管事和小厮卢安,成为白家最受欢迎的人,见惯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有人肯雪中送炭自然分外珍贵。
新买回来的十几只鸡,还被几块木板条隔离在院子一角,大黑和小萌萌觊觎已久,时不时逮机会去趴到木板条上面挑逗一番,那些彼此本来就不熟悉的母鸡,现在就更加茫然无助,总算还有一个领头的大公鸡,终于在吃了无数次的瘪之后,张起翅膀,踮起脚尖,伸长着脑袋展开了斗争。
小白犬很是不幸的被大公鸡叨到了后背,虽然还隔着“裘皮大衣”,那滋味儿也不好受,于是“喔喔呜呜——”的乱叫声此起彼伏。
小阿文再也耐不住性子,“嗖——”一下跑出去看热闹,并且很不公平的立刻旗帜鲜明站到了小白犬那一边,帮着掂根竹竿去捅大公鸡。
“阿文,你要是吓坏了母鸡们,可不给你下蛋吃!”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妇人,笑呵呵的丝毫不惧怕大黑的狂吠,守着主人呢,没有命令,狗不会轻易下口。
“李婶儿来了?旺仔儿呢?怎么不来找我?我找他去——”小阿文丢了竹竿,很开心的迎上去,还往李婶儿身后瞧。
李婶儿那神色就有些犹豫:“阿文乖,旺仔儿在家练字呢,他说,想自己一个人练练——等练好了,再叫你去瞧——”。
小家伙的脚步就一下子顿住了,神色也蔫了一些,嘴里嘟哝着:“昨儿也这么说——两个人一块儿练——不是更好?”
李婶儿更加不忍,上前摸摸阿文的大脑袋:“旺仔儿没你聪明,你在学堂里,要帮着他些,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常说不想再念书了,怎么也得把这季儿的钱念完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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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阿圆教弟
庄稼人凑二两银子供孩子念书,是容易的吗?就算是不想读了,那也得把二两银子的钱数读完才合乎,就像花了重金买的吃食,已经饱的撑不下了,也希望能继续吃进自己肚子才觉得划算。
阿圆听到这里,赶紧迎出来招呼:“李婶儿快进屋坐,这几天可是辛苦你们了,都跟着我们忙活儿。”
李婶儿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儿:“你家里有客人,我不进去了,你李叔回去说你新买了不少母鸡,我怕你没啥食儿喂,喏,家里剩的陈秕谷,你掺在剩饭里面喂就行。”
阿圆谢过李婶儿,把秕谷倒进一个旧米缸,顺势拽了李婶儿的胳膊去正房,客人们入乡随俗,还在灶房里说得热闹呢!
“婶儿,小旺仔儿怎么了?是不是和阿文吵架?才不愿意在一起写字了?”
李婶儿可没这么仔细,摆着手摇头:“那不能,两个孩子原来要好着呢!就是这几天念书念得烦了吧?老说自己是个笨蛋,笨就笨呗,咱家又没指望他考啥秀才!”
阿圆哑然,回身去喊阿文:“去,拿个盘子给旺仔儿送几块红烧肉,我留了一些放进碗橱里了。”
“好嘞!”阿文得令,欢天喜地的钻去灶房,挖了好几块方方正正的红烧肉给好朋友,他的心肠不坏,对待朋友也真诚,就是,就是那骄傲的姿态忒欠揍了一些!
“嫂子,我晚会儿回来,旺仔儿的书背的不熟练,我再教教他!”临走,小阿文又丢下一句话,差点儿没让阿圆脚下打一个趔趄。
你小子不把旺仔儿给挤兑的辍学,就不肯拉倒是吧?
这话儿又不能明说。只好眼看着翘着尾巴不显摆不罢休的小家伙奔出家门。
李婶子也要告辞,阿圆索性跟在后面去瞧瞧阿文是怎样跟朋友相处的。
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李叔正在外面劈柴,两个小娃儿没有影子,却有吵嚷声一阵高似一阵。
“呵呵,别在意,他两个经常这般闹腾,不碍事儿!”李婶儿笑着解释。
阿圆摆手,蹑手蹑脚走进吵嚷声传出来的屋子。
小小的桌案旁边,站立着一个表情严肃的“小老师”。坐着的那个“小学生”已经哭得满脸花,地上,是撕得粉碎粉碎的粗糙宣纸屑儿。
“没写对。再撕!一个字儿都不能错!”“小老师”苦大仇深的表情,丝毫不肯放水的样子。
旺仔儿绝望的看看自己抓笔的右手,小小的,糊的满满的臭墨,忽然就往下一甩:“我不写了!明儿。我就不去学堂了,你别逼我了!”
他跳下地就要逃跑,脑袋一头扎在了阿圆的肚子上,小炮弹一般的身体,差点儿没把阿圆给撞个“仰八叉”。
李婶儿也跟了进来,一把扶住了两个叠在一起的人。
“这还怎么说着说着就真恼了?死小子你还闷着头撞。这要是给你嫂子撞出个好歹来, 非扒了你的皮!”李婶儿那模样有些激动,对于新婚的妇人。庄稼人也是很小心地,万一怀上了身子,那可是危险的事儿!
阿圆急忙揽住还要往外闯的旺仔儿,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胳膊哄劝:“旺仔儿最乖了,刚才没有撞坏嫂子。快,让嫂子看看旺仔儿写的字咋样了?阿文在家老是说。旺仔儿是他最好的朋友,写的字一天比一天好,背书也越来越熟练了,嫂子就稀罕啊,这不,来亲自看看才敢相信!”
旺仔儿来不及解释,就被阿圆连搂带抱的回到了书桌前。
“哎呀!果真写的不错!阿文,怪不得你在家老夸旺仔儿呢,确实写的很有力量,瞧瞧这个笔画,这个弯钩,嫂子就根本写不出来!”
阿圆这一番狠夸,旺仔儿的小脸就绷不住了,虽然还是不肯搭话,到底,那四肢松懈了下来,低垂着头任由阿圆揽着。
“旺仔儿,阿文,虽然嫂子的字写的没你们的好看,但是你也别小看嫂子哦!最起码,我做的那个红烧肉,就比别人做的好吃对吧?这就叫做‘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谁也不会比谁差!旺仔你说是不是?”
小旺仔儿的注意力只停在了“红烧肉”上,点一点头:“嫂子做的肉,好吃,旺仔儿给娘也留了一块儿,娘也去尝尝——”。
小孩子的气性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就全忘记了为啥闹腾了,还知道让母亲去吃肉。
“哎呦,我们旺仔儿真孝顺,真是个好孩子!等下次,嫂子再做好吃的,一定还给旺仔儿吃!”阿圆放下了心,她刚才甚至害怕小娃子想不开,不但辍学,还要玩一个“离家出走”,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小阿文的尾巴得削了!再这么任由他翘下去,会毁了这个读书的好苗子的!
人品的教育,从来就应该重于学识的积累。
安抚好了旺仔儿,阿圆果断把小阿文拽出了李家,夕阳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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