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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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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恃本领高强,又善于地遁的老道士,还是太轻敌了一些,这个教训,一直到他筋疲力竭都没有找到出路的时候,才深刻的领悟到。
只不过,太晚了一些。
事实证明,一个人老是在地下呆着,脑袋瓜子是会锈逗的。
可偏偏有人不信这个邪,自负为极顶聪明的宋浩尔,胆大心细的选择了一条进攻的捷径。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福山寺”的时候,在郡主府的护卫几乎被全部带走的时候,一个飘飘悠悠的身影突兀的莅临了“幸福苑”中最安静的一处庭院,最先出现的地点,是院子里一丛花木的根部。
丫鬟们集中在侧厢房里做针线,这是将军代替郡主下达的任务,既然一个个都心神不安的,那就继续制作蜡油加工的“雨衣”吧,也省的老是有人哭哭啼啼的……
“小白”已经死掉了,郡主府连声狗吠都没有。
细雨滴滴答答的哀鸣似的,郡主的卧室门窗紧闭,偶尔,会传出来一两声男人沉闷的咳嗽,似乎有人睡得很不安稳。
白承光也不是个好东西,在祁阳的全军覆没,在云城的被动挨打,也都有这个武夫在起作用。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夫妻二人同赴黄泉,也能算得上是一桩雅事。
宋浩尔阴寒着一张疤痕脸,飘飘荡荡推门进屋,请原谅一个大男人却会使用贞子的“无影脚步”,长期生活在墓穴之中,擅长这种本事。
都知道白将军是农夫出身,成亲以后还没接触过武功呢,那个年龄,拼死拼活的练习,也不可能成为武林高手了,所以,宋浩尔丝毫不顾忌这个汉子的存在,何况此刻还只是一个病汉子?
被那个狡猾的老道士猜想的不错,卧室的床榻上不但躺着个白承光,里侧还有一个呼吸着的身体,只是被子围裹的严实,只能辨认出一个轮廓而已。
这就足够了!
甭看外面传说的热闹,什么福瑞郡主苏醒过来了,那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哼哼,齐阿圆这衰样儿,肯定是不中用的,先把她男人杀了,让她做一会儿寡妇!
宋浩尔的疤痕脸露出几分狰狞,双臂骤然前伸,直冲着白承光的脖颈掐了下去……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有兵器不用,宁愿直接用十指把人掐死。
第五百章 没心没肺的苏醒
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沉醉人间数十载,无论几经沉浮,或几番激荡,总要收帆归航,除却周身尘埃,回归安宁。
阿圆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叶扁舟,在汪洋大海里面被雨打风吹去,她想说话来着,想挣扎来着,可是,身子僵硬,一动都不能动,连嘴巴都是无知无觉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时候,她能听到一丝半缕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在耳边喃喃着,有时候会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一点一点儿的,牵扯着她的心,隐隐的疼痛。
她没有行动的能力,甚至挣不开眼睛,可为什么却老是看到一个跛着腿的女孩子,一高一低的在前方走动?
然后,好多好多的画面纷至沓来,孤儿院的老院长,站在菜地里笑吟吟的叫:“阿圆,来除草——”。
在炎热的砖窑里打工搬砖,汗水一层一层干结在衣服后背上,又一次一次的湿透……
在鞭炮作坊里混饭吃,小心了又小心,还是在小伙伴被炸伤了手指之后,毅然离开,再次奔走在谋生的街头……
跛着腿的女孩子穿着美容院里的工作服,画着精美的淡妆,如果不走动,也可以算作娇俏的佳人一枚……
再然后,就是庆生之时,一个人坐在立交桥石台上喝啤酒,好多的车,在眼前流过,跛腿的女孩子双眼朦胧,没发现骤然现身的一辆白色的老式“桑塔纳”轿车,“嘎吱——”,停顿在立交桥边沿儿……
与此同时,阿圆手里的一只半空的易拉罐啤酒瓶。“噹——”的一声,落在了脚下的石板桥面上……
那辆“桑塔纳”轿车,和坐在桥栏边的阿圆,竟然就在那同一个瞬间,诡异的消失了……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印象?还陷在沉重的梦魇中的阿圆,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那辆车的消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太纳闷了!
没心没肺的女人。男人的呼叫和孩子的哭声都没有刺激到她动上一动,模模糊糊的一个画面,却瞬间跟一根尖刺似的扎到了敏感点,骤然爆发……
这两辈子纳闷的事情不算多,上辈子就执着一个问题了,就是亲生的父母为什么这样残忍的抛弃了自己,这辈子,也找到了目标。
阿圆的“猛”,或者叫“虎”。向来能让人侧目一看。
仿佛要伸手抓住诡异消失的汽车,她的上半截身躯猛然抬起,跟被糊住了似的双眼,蓦地暴睁……
昏睡了足有二十天的福瑞郡主,虎生生的清醒过来了!
只不过,欢迎仪式有点儿违和。三个男人正缠斗在一起,每一个,都能称得上熟悉。
总算。没把这辈子的记忆给丢掉。
闯进郡主府卧室的宋浩尔,原本以为这一招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非常高明,正好可以一下子结果掉这可恶的夫妻二人的性命,趁他病,要他命,白承光不是已经被累的也躺到了床上了吗?
孰料想,你有张良计,人家也有过墙梯,计中计,局中局。白承光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一般骤然出手,铁钳子似的手指扣住了宋浩尔的“魔爪”……
再看到越窗而入的一道大红色身影,一把利剑寒光乍现。宋浩尔的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武功也不弱,双手被攥住,双脚却腾空而起,扫向一身红袍的展昭……
白承光的功夫确实不咋滴,但是马家人遗传来的天生神力可是给他了,再加上内心气愤,根本不容许宋浩尔挣脱桎梏。
不过,依宋浩尔的功夫,这场打斗还是可以持续一段时间的……
孰料想在这个关键时候,齐阿圆又“诈尸”了,身子一抬,杏核眼儿一瞪,恰恰好跟宋浩尔打了个照面,角度还挺正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是毁容之仇,灭群之恨。
宋浩尔的脑子懵了,扫向展昭的双腿停了,仇恨烧红了他的眼睛,尤其是这仇人看向他的眼神,那么憎恶与惊恐。
这死女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样貌,这死女人!
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分析能力的“皇室宗亲”宋浩尔,毅然选择了袭击最可恶的仇人,宁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不过,他在放弃兵器试图利用双手去掐死仇人白承光的时候,已经失了先机,目前两双“肉掌”还被白承光紧扣着,浑身的解数使不出来。
宋浩尔多聪明啊!没有双手,双腿也占着一时半会儿撤不出来,可是人家还有脑袋啊!
练武之人全身都是宝贝,据说额头骨也比寻常人要硬实一些。
宋浩尔同学赖以击毙阿圆的“终极武器”,便是一个没被疤痕占据的,洁白瓦亮的脑门。
这武器新鲜,还很完美,正中一个弧形发际线,俗称“美人尖儿”……
这种无异于自残的攻击方式,留给了展昭展大侠一个轻轻松松的制敌机会,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把利剑落下去,太羞人了,人家摆明了两条腿随便你砍……
“噗——”,这一剑,很可能会成为展大侠终生的耻辱,因为他竟然没忍受住这样轻松制敌的诱惑……
“噗——垮拉——”,一长一短两条小腿,搭配着一双穿着洁白丝履的大脚,落在了地面上……
“南侠”的名头不要小觑啊亲,出剑的速度,快的自己都收不住!
宋浩尔还在保持一个平行飞行的轨迹,扬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只不过,目的地被老天爷临时调整了,“终极武器”撞上了郡主卧室的青石墙面,发出了“咚——”和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声音……
那应该是头盖骨碎裂的动静,又因为被包裹在肉皮里,声响就有些闷。
白承光双手使力,把“飞行物”一把掀到床榻之下,犹自死不瞑目的宋浩尔,被憋屈的狂喷出一口鲜血……
谁能不憋屈啊?宁肯玉石俱焚的理想都没有实现,这个可恶的死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是一定的吧?没有武功底子是绝对的吧?那怎么可以躲过宋浩尔的致命一击呢?
废话!你要是二十天没吃顿饱饭,又忽然耗费了气力坐起身子伸出手睁开眼,难道不会脱力摔倒下去?难道还能支撑到人家思考好了对策,然后发起攻击?
当然,必须承认,宋浩尔思考的时间极短,人家聪明脑子快嘛!
只不过,没有福瑞郡主重新昏倒的快罢了……
老天爷就是这么喜人,他不想让你死的话,从二十层高的楼顶上跳下来都可能毫发无损,他要是想要收了你,对不起,大街上走个道儿,都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花盆,正中“靶心”,你就即刻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理由?没有理由。
生死从来不考虑年龄的大小,也不讲究贡献的多少,甚至不讨论这条生命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儿没有,说收,就收了,说放,就放了。
所以,看到这儿就证明还活着的芸芸众生,让我们一块儿偷笑吧,活着,真好。
再次苏醒过来的福瑞郡主齐阿圆,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她的卧室更换了,因为,宋浩尔留下的血腥气很难消散。
尽管,这么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死去之后,也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展护卫悄没声儿的就“毁尸灭迹”了,这样“大”的功劳,谁都别冒领了,低调儿,才是存活之道。
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出结论,那个隐秘的“双胎皇子”的势力,已经根除,先皇作下的“善”,或者是“恶”,就算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不过,京城的皇室成员们,是不可能安分守己的放弃明争暗斗的“学业”的,从在这个权威赫赫的家族诞生,他们就要把毕生的经历和才华投注在此,兢兢业业,“手不释卷”。
宋征儿这个悲催的“大皇子”,不就是这份“学业”之中的“辍学者”?连本结业证书都没发给,就被逐出了“皇家学堂”的大门。
多少人为此扼腕叹息啊?好不容易才投胎的正正好,稳稳当当的大皇子的储君身份,就因为瘸了一条腿,沦为了普通百姓之中的一员,跟那个原本“垂手可得”的皇位,距离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当由原本的“二皇子”,已经荣升为“大皇子”的宋青儿,竟然被一场“风寒”给夺取了性命,只诊治了一天就一命呜呼,谁又能不在心底暗暗的为宋征儿的逃出生天而暗自唏嘘?到底,落个瘸腿的命运,也还要比丢了命要好的多。
几年中,宫里的嫔妃运气可不算好,怀“龙种”的机会少之又少,生下来皇子的概率,更是绝无仅有了。
这样一来,偌大的皇城,英明神武的皇帝膝下,就剩下一个“三皇子”——仅仅三周岁的小豆丁。
就算是宫廷之中再一次被血洗,太医院也很是丢了不少御医的性命,九五之尊的万岁,也只能接受这样惨淡的现实。
ps:
五百章了,对于手残与上班党来说,真不容易,真的……
第五百零一章 女子书院
或许是因为再一次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阿圆的心态又有了变化。最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脾性又温和了不少,经常都是笑得淡淡的,对待身边的人。
更多的时候,她很沉默,消耗下去的脂肪慢慢儿的补回来了,往日偶尔会犯的“话唠儿”毛病,却始终没有回来过一次,就连孩子们在母亲昏睡时曾经百般渴望过的“体罚”,也再没有在郡主府上演过。
不过,朱阳县的“算学风”是真的刮起来了,鸡兔同笼、管理员放水的问题不再是问题,由此而衍生出来的无数算学题目,成了测试学子智商的部分凭借,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学堂和书院之中。
郡主遇到了新的难题,宋好好忽然提出不去幼儿园了,因为太幼稚太没意思。
任谁家的聪明娃儿,都不可能安于在幼儿园过上好多年,虽然没有作业,也没有升学压力,吃的喝的玩的随便挑……
如果是从前的郡主,很可能把手一挥,就此开创男女同在一所学堂之中就读的历史先河,把宋好好送进县城里面。
现在的郡主可没那么极端,单单把自家女儿一个人送进学堂里让世人旁观,缺心眼儿的母亲才会做的吧?
已经回到郡主府的张大山,重新领到命令,郡主计划办一所“女子书院”,全部招收女子做学生,从五岁到十五岁大小不论,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样样都教授,还可以住宿。
大山头领四下里找地方,没有合适的宅院的话,那就新建。为了自家好好小主子能拥有个毫无遗憾的童年少年生活,再麻烦也不怕。
这几年朱阳发展的迅速,城内城外哪还有空地方?
无奈何,接受了齐家庄的善意,那些改造后的旱田随便郡主府使用,因为,整个庄子的人不指望地里的出产过日子。他们的制鞋业风生水起的,数银子数到了手软,能把田地送出去,心里又不觉得惭愧的法子,就是送给郡主修建“女子书院”最合适了。
原本只是想给自家闺女找个松泛的地儿,福瑞郡主总是在起点上定的格调儿极低,然后,几乎每一次的低调儿,都会有一个高调儿的开场。
上百亩地界的规划还没定出来。就有不少人找上门,还都是家里有闺女的,又找不到合适的家庭教师,渴望着培养出一个知书懂礼多才多艺的“淑女”,就把目光投到了福瑞郡主即将修建的“女子书院”上。
趁着天还没上冻,赶紧的建吧。大家伙儿都憋着劲儿等着呢!
就连展昭展大侠也凑热闹来了,带着三个小子钻来钻去,看图纸测面积画效果图。做的不亦乐乎。
放下了心的白将军早就又回到祁阳带兵了,唯一的变化就是回来的次数增加了,不出一个月,肯定快马疾驰跟妻子儿女的见上一面。
“女子书院”的风也被刮到了祁阳,那边的富户也如春笋般的不断冒头和成长,都不差钱儿,干嘛不把闺女送到一个“高贵高雅”的地方去镀镀金?
白将军成了朱阳与祁阳互相沟通的良好纽带,提供出来的“女子书院”入学名单就有二十几人,再加上朱阳本地有心的姑娘们,书院一开门。最少的估计也是近百十个女学子涌入。
阿圆不得不重新调整思路,最起码,师资力量这一块儿不能含糊。胡夫人、李薇、万县令夫人都被她惦记上了,这缺口还大着呢。
要问高官贵族们最喜欢把自家的闺女交给谁去培养?那就非得是皇宫里千锤百炼过的嬷嬷们了,她们地位奇特,虽然是奴婢的身份,却得到的是半个主子般的待遇,因为,不可一世的妃嫔主子们,也要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问询她们的意见。
阿圆想到了太后曾经赐予她的那位“容嬷嬷”,自己虽然不喜欢那一套礼法规矩,但是太太夫人们喜欢啊,当娘的就希望把自家的闺女教导成礼仪的楷模贤淑的标本,“容嬷嬷”肯定能受到欢迎。
“飞鸽传书”的暗活儿终于又开张了,这次的目的地是京城的郡主府,容嬷嬷还留在那里琢磨“皮影”的绘画技巧呢,现在市面上流传的用色方法,就是老太太琢磨出来的。
阿圆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千叮咛万嘱咐别让容嬷嬷求告到太后那里,灭了人家的亲生儿子,负疚感还是存在的,就别在太后面前添乱了。
这事儿还挺巧的,一直郁郁寡欢的太后,抬抬手正好放了一批宫人嬷嬷出宫,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容嬷嬷,又是言语诱惑,又是金钱勾引,竟然在两个月后,带齐了十六个从发饰到衣着,从举手到投足无一不严谨不规矩不一丝不苟的嬷嬷们来到了朱阳县。
容嬷嬷见到郡主那叫一个喜欢,这样的主子太可心了,她在京城的郡主府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比当今太后的日子过的还舒服呢。
就是一样,必须提前跟郡主说清楚,这些老姊妹可都是命苦的,少小进深宫,不能娶不能嫁,连跟家人联系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这一出来,可就没有了家族奉养,投奔了郡主,那就必须由郡主为她们操心身后事儿……
这没问题,齐阿圆前世就是从孤儿院里长起来的,隔壁就是养老院,鳏寡孤独见的多了,也早就认知到,只要有能力,做些福利事业是最妥帖的事儿,别人受益,自己心安。
更何况人家可都不缺钱,太后老人家对待宫人还是很仁善的,个个领回来一笔安家银子,身家不菲。
阿福和卢苗苗的那套二层楼成了嬷嬷们暂时的安身之所,那两口子带着孩子早就定居到京城了,卢尚书立了个假牌坊,对外声称是卢夫人的娘家侄女和侄女婿跟自家走动,苗苗和阿福也不在意,坦坦荡荡的置办宅子购买下人,那宅院,竟然就是已经破落了的老谭家的祖宅,也不算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阿福没有用回“谭”姓,孩子也干干脆脆的就姓了“卢”,倒是让卢尚书夫妻两个很是唏嘘了一阵子。
尤其是苗苗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还是个小子,也没含糊入了卢家的宗祠,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很是令卢尚书喜欢。
阿福继续跑船,每次回来都先跟阿圆见上一面,汇报收入和支出,聆听新的计划方案,然后才会从朱阳赶回京城。
行程匆匆,阿福惦记着妻子儿女,可舍不得在朱阳常住,所以,那所宅院早就退还给了阿圆,对于卢苗苗来说,原谅了她的任性的父母,还是她最愿意亲近的。
张大山这边的工程浩大,亭台楼阁无一不精心设计、精准施工,给女孩子们生活学习的地界儿,不精致点也确实说不过去。
要想完工,怎么也得年后,春满大地时,书院里栽培的花花草草也该竞相吐芽了……
但是,嬷嬷们就这么等着来年开春,那多难捱啊!干脆,就当报答郡主的知遇之恩了,提前把几个小姑娘提溜来练练手吧!
幼儿园里六朵金花,把学习地点从熟悉的地界儿换到了“幸福苑新区”,包括容嬷嬷,十七个“德艺双馨”“文韬武略样样不俗”的女教师女先生,开工了。
第一个哭着回家的竟然不是娇滴滴的宋好好,而是隔壁白家的“大姐大”——丫丫同学。
其实她不是回家才哭的,在“新学堂”就扯开了嗓子,原因很简单,摔了一下嘛,嚎几下也很正常。
令小姑娘万分伤心的,是嬷嬷们竟然不允许她扯着嗓子哭泣,说什么女孩子就算伤心也得“梨花带雨”,哭出美感和韵味儿……
正好白老二在家,抱起伤透了心的闺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嫂子,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规矩?连哭都不让人可着劲儿来……”,父子二人一块来找阿圆诉说委屈,反倒是绿柳,低着头眼光闪烁不发表意见。
教育理念的统一问题,向来是老大难,当家长的跟当先生的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自然会有矛盾。
孩子们都在一旁听着呢,宋征儿一本正经的扭头对宋好好说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听那些嬷嬷的,爱怎么笑就怎么笑,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她们要是也指责你,让我去理论!”
大皇子的余威尚在呢!
阿圆的脑袋也有点儿大,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个“淑女”的楷模,自然知道秉承那些礼仪礼法有多麻烦,可是,把人家嬷嬷们老天拔地的从京城接过来,不就是因为她们传授的礼仪规矩最受上流社会的欢迎吗?
而且,这些活成了精儿的“老狐狸”,个个都有拿手的绝活儿,琴棋书画烹炸煎炒不说,女红上的佼佼者就好几个,什么“苏绣”“湘绣”“蜀绣”“双面绣”……,那都是鼻祖一般的身份和技能。
女孩子不需要去做官谋生,学会这些也很好啊,有个乐趣陪伴一生,女子的未来不是要快活一些的吗?
如何“去糟粕存精华”,跟嬷嬷们做好教育思想上的沟通,就成了摆在阿圆面前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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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4号的桂林之行存稿,提前定时发布,不能及时的感谢各位好友的打赏和投票,勿怪!
第五百零二章 好办法
还没等福瑞郡主找到沟通的好办法,容嬷嬷亲自找上门来了,因为,这群浸泡在深宫里多半辈子的女人,竟然发现朱阳县的一个奇怪现象。
那就是成亲前的男女要到县衙备案领证,还必须本人亲自前去,女子也跟男子一样,必须当众承认自己想要嫁给对方,心甘情愿说一声“我愿意!”,这程序才算通过,婚姻关系受县衙保护。
这简直是乱弹琴!什么时候娇滴滴的女子也要抛头露面,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瞻仰了?还要张嘴说出那般羞人的话,这不是让天下女子集体丢人吗?
那啥《女戒》,在朱阳县都丢在箱子底儿了吧?还是已经从根本上销声匿迹?
容嬷嬷作为大宋朝最受尊敬和推崇的管事嬷嬷的代表,就是前来郡主府质问这件事情的,老太太们真心受不了这个,一定要郡主听从规劝,还回朱阳县女子的贞洁风尚不可。
阿圆有了搬起簸箕砸了自己的脚的懊丧感觉,原来只想到皇宫里出来的嬷嬷本事大,最受大家夫人们的推崇,被她们指点过的女孩子个个闺名都显得高尚,将来定亲事儿的时候,足可以作为滋长身价的筹码,就一时冲动给容嬷嬷传了指示。
结果,嬷嬷们的悠闲日子没过上几天,就主动挑起错儿来了,第一个开刀的,竟然就是朱阳县的最高长官——福瑞郡主。
阿圆的第一个应对的主意,就是不能给这群闲得发慌的老太太涨银子,吃住上不让受委屈,薪水按照最普通的给,就不信这样的薪酬发下去,您赚着卖白菜的钱,却非得操着卖白粉的心。
大妈您是十项全能型人才,那也不能累着了,就教最拿手的刺绣好了,一天就上半个时辰的指点课。其余时间您一定要歇着。
这样就把矛盾给化开了,十六个嬷嬷每天半个时辰的授课机会都很难排上,孩子们还要回家吃饭休息呢,谁都累不着。
再安排几个心眼儿灵巧的丫鬟带着闲下来的嬷嬷们去逛大街,再老的女人也受不了这种诱惑,何况其实这些嬷嬷的平均年龄可还没到四十岁,只不过古代人习惯把四十岁的年龄当成老年罢了。
朱阳县富裕,在店铺集市上可见一斑,时新样式的衣服鞋子首饰,比皇城可不遑多让。大江南北的贸易货源在这里四通八达。就算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吃的玩的用的,只要能保存的住,你都能寻找到。
第二个法子可使得太妙了,容嬷嬷就来兴师问罪了那一次。就立刻投身于轰轰烈烈的逛街采购的洪流之中,她不缺银子,就是原来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溜逛……
胡夫人也上了场,盛情邀请嬷嬷们去戏园子里看戏,皮影现在简直太平常了,您还可以随时随地观赏真人上演的《窦娥冤》《西厢记》……
桑七可是常住朱阳县的,就为的能经常聆听到郡主的教诲,不一定冒出个什么点子,就够桑七忙活上好多日子。
很顺利的。一部分老嬷嬷变身成戏迷,十几天以后,没人邀请,自己也好意思坐着马车抛头露面直奔戏园子了,还能出口叫好。随手丢上台子一锭银子。
所以说呢,坚守很难,腐败很容易。
在她们逐渐身在其中而不自知,习惯了在大街上自由穿梭的时候,也同时习惯了其他的女子抛头露面,那个朱阳县的法令——成亲前要去县衙宣告“我愿意”,就不再那么觉得突兀难以接受了。
胡夫人婆媳两个,还专程引领着嬷嬷们轮流前来县衙旁听新人们的宣誓仪式,让她们亲身感受一下年轻人的彼此相悦终结良缘的欣喜。
肯定还有几个老太太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种成亲形式,但是,全都不那么激烈的反对了却是真的。
千总夫人李薇终于出场,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一个幼儿园实在发挥不出她的管理才能的十之一二,郡主只好把“女子书院”的院长一职也强授给了她。
本来一开始是琢磨给容嬷嬷的,结果发现她的思想完全不能与时共进,得,等开了学,您去着重管理住宿的姑娘们吧,那个可以非常严格,讲什么规矩都不算苛刻。
嬷嬷们的一时冲动,本来可以赚到卖白粉的银子,结果转换成卖白菜的收入了,容嬷嬷的保守思想,就生生错过了一个书院院长的好职位。
谁也别小瞧这个“女子书院”,前无古人是一定的吧?大宋朝这是头一个。
快快乐乐的新年,在鞭炮声声中,在百姓安居乐业富足美满的笑容里,眨眼就度过了。
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法,你要是大热的天儿,还得坐在一个炭炉边呆上一分钟;你就会觉得过了一个小时;但是,你若是坐在一个谈笑风生的美女旁边一个小时;却反而会觉得仅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
这就是说,对于快乐的时光,人们总是感觉到太快太匆匆,还没仔细品味,就倏忽翻过去了一页。
“女子书院”举行了盛大的开学典礼,有幸成为第一批女学子的幸运儿,心潮澎湃的坐在了一个花香鸟语的操场上,操场的名字也是郡主定下来的,平常的时候,女学子们必须在这里锻炼一下身体。
从院长到先生到学子到下人,清一色儿的都是女人,看大门的巡逻的都是膀大腰圆的中年婆子,薪水很高,就算是遇到了粗鲁的汉子集体来攻打,也能抡起棍子抵挡一气儿。
最关键是书院的位置,齐家庄的别墅区就在附近,这可都是福瑞郡主的嫡系,些许的风吹草动,齐家庄的村民就能听到消息,现在可根本不会掂着农具前来帮忙打架,家家配备的都是精良的武器,精铁棍不能算违制,可以解释成家里顶门的棍子,不过,谁要是真的不长眼一头闯进来,可都得不到好儿去。
朱阳县的汉子们跟着郡主经受过大大小小的“争斗”,宋浩尔没少做贡献,才让这个县城的男人们多了很多的阳刚之气。
所以,只要有了齐家庄这个坚实的后盾,“女子书院”的安全性就无须担心,更何况齐家庄的里正,现在又编制了一下夜间轮流巡逻的壮年汉子,那就简直到了“夜不闭户”,也能安枕而眠的境界了。
宋好好再次带着白丫丫开始接受正规教育,现在她做不成“大姐大”了,因为“大姐”太多,十几岁的姑娘们就有足足四十几个。
李薇粗略的按照年龄分了一下班,十七个老嬷嬷就摩拳擦掌的亮出看家的本事了,跟从前定好的一样,按照课程表上课,半个时辰一休息,然后更换下一个女先生。
不过,不但院长职位没从她们之间出,郡主命名的“班主任”的职务,也交给了别人,郡主府出来的大丫鬟穗儿,和两个从登州府镖局里高价聘来的女镖师,就暂时胜任了三个教学班的管理工作。
其实,说白了,“班主任”的管理工作就是“服务”,捎带着也教点自己擅长的东西,宋好好立刻靠向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镖师,一定要做人家班里的学子。
穗儿虽然做事沉稳滴水不漏,这次被放出来,连卖身契都撕毁烧掉了,小姑娘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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