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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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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汉子”刚才不但烧了火炕,还烧开了一铁皮桶的热水,这会儿正好用呢!

微微泛着豆腥味儿的澡豆。混合着屋子里荼蘼的气息,阿圆慵懒的回到了炕上,头上包了两层布巾子。

白老大照样用了媳妇儿的“圣水”洗浴,也学着阿圆包了头发去睡。

温热的火炕上,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终于安宁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头发,可就没法看了。

夫妻俩各自顶着个“爆炸头”醒来。不过还好,半夜里洗头,也没伤风感冒头疼啥的,火炕,还真是个好东西。

夫妻两个对着笑了一回,阿圆还算简单,洗漱之后,拿布巾子一包,就看不出痕迹了。

只可怜白老大,黑额头上光秃秃的,所有的发丝都根根直立,梳成发髻后,硬是露出了两片弧形,正中烘托出一个“美人尖儿”。

其实咱家“猛男”这形象,还是很耐看的!

阿圆憋着坏笑,一边在灶台忙碌,一边时不时去伸头欣赏那个“美人尖儿”一番,直看得白老大双目喷火,使劲儿拽下几缕散发,一松手,又“嗖”的弹了回去,那黑额头,还是光光的。

其实咱知道这事该怎么办,用点儿温水就能还原,可是,咱为什么要说?阿圆得意的晃着脑袋,还哼起了小曲儿:“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尽管昨夜里被蹂躏的七荤八素,换来的这个清晨,是多么愉悦啊!

白老二和白老三竟然一块儿进了灶房,就差勾肩搭背表示亲热了。

“嫂子,我们现在就去里正家里交钱,老三写契约,双方按了手印就交给里正去镇上盖印章,我们两个也不耽误去摆拉面摊儿。”白老二根本没看见自家大哥发型的异常,把两个人协商的结果公布了一下。

“契约立好了,谁也唬弄不了咱,嫂子别担心。”白老三安慰阿圆,伸手就去抓蒸好的红薯:“我们就在路上吃好了!”

阿圆回正房取钱,昨日里淘换开了一个银锭子,正好再数出六两来。

“签契约的时候仔细些,把荒地的面积写清楚,我们等着你俩一起去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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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交税(为雅为随便321加更)

中国古话就有说:“打仗亲兄弟——”,果然,大清早就骚扰了里正大人的白家哥儿俩,满意的归来了。

地拉车上的东西又一次堆得满满当当,不过,硬是留出了三个妇孺的空隙,白老大坚持让她们坐上去,还讲起了道理:“对我们大老爷儿们来说,车上多仨人少仨人觉不出来,你三个就不一样了,瞧瞧,都穿着新鞋子,再走烂了走脏了,又是一笔花费。”

可不是?三个人都臭美的穿上了新鞋子,那哥儿仨却一致脚蹬旧鞋子,露着大拇哥的,翘着小脚趾的,模样各有千秋。

阿圆瞪大了眼睛发火:“买了新鞋子不穿,显摆我们虐待你仨了?到了镇子上,叫外人看到了,不一定怎么指我的脊梁骨呢!老二老三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露着个大脚趾头,谁敢嫁过来?不行,要穿都穿!”

白家老二跟老三就都闹了个大红脸,白老大却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袱皮儿,裹着的,可不就是那双新鞋?

“嘿嘿——我知道不能给你丢人,等到了镇子上,就——换上——。这一路净是土啥的,我不是怕埋汰了吗?”

到底还是生姜老的辣啊!一向自诩白家最聪明的白老二,也服气了,跟老三一对眼儿,得,跑回屋里,也在怀里揣的鼓鼓囊囊的出来了。

都是年轻人,哪个真想要埋汰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一行人高高兴兴往镇子里走,阿圆搂着两个弟弟妹妹坐在地拉车上,昏昏然,有了睡意。

最近几天的睡眠情况,属于严重不足,地拉车的木轱辘“吱呀吱呀”的叫唤着,俨然就是催眠曲。

老二老三就跟突然开窍似的。一左一右的推着车,还聊起天来。

车上的三个人互相传染着睡意和哈欠,最后,三颗黑脑袋顶在一起,同去了周公府上。

倒是不用担心被风吹到了,四面都有桌凳啥的抵挡着呢,白老二跟老三搭把手,扯了包铁皮炖水炉子的旧棉被,把三个人围裹了起来。

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三个人竟然睡得分外香甜。直到了进镇子,人声喧闹起来,阿圆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幸亏的这里没人认识咱。阿圆尴尬的摸摸嘴角,确认没流口水出来,才拍了拍两个小家伙:“起来了,要开工了!”

先在老地方占了地儿,跟卖云吞的王家夫妇打了招呼。卸下一半儿的行李,然后奔赴下一个集市口,帮着老二老三找位置摆放东西。

在家里已经和好了两大盆面,白老大略一指点,那哥儿俩就点头如捣蒜,直说已经会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留下个小采莲帮他们。再分了一草垛子糖葫芦,小夫妻俩这才带了阿文返回摊位。

“记得啊,你还小。不能端盛了热汤的海碗,就让客人自己端最好了,你只负责卖几只糖葫芦就行!”阿圆不放心阿文,唯恐他被烫到了摔倒了,这还是祖国的小花骨朵呢。咱不能把童工使唤的忒狠了!

这样一来,夫妻两个就有些手忙脚乱。拉面、煮面、收钱,还要随时拾掇碗筷,清洗出来备用。

白老大手里的面可离不了人,只能是阿圆自己,走马灯似的转悠,小阿文看不过眼,时不时的帮把手,拾掇一下碗筷。

幸亏的来的路上囫囵着睡了一觉儿,还没用双脚“万里长征”,要不然,这会儿肯定得吃不消。

阿圆准备了好几块布巾子,擦手的、洗碗的、擦碗的各司其职,就连擦桌子的布巾子也洗的白亮亮的,四下里都透着干净,客人就个个很满意。

与昨日里不同的是,集市里负责收税的两个大汉光临了摊位儿,没说的,要求上交十文钱。

白老大憨厚,立刻就要阿圆取钱,十文钱,咱现在拿得出来!

可是,这就有点跟前世里对铺子定税收的金额似的,第一次拿了多少,就会在很长时间里都拿这个同意的数目,屈指算一算,一个月,就是三百文呢!

阿圆明明看见隔壁的云吞摊子,就捧出了五、六文钱的样子,心里就老大的不乐意。

“长官——”,话一出口,阿圆就差点儿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跟见了日本鬼子似的称呼?

“那个——大人,您看,我们刚刚开张,还没卖几碗面呢,今儿的本钱都不一定能收得回,要不,您等我们再多卖一会儿,等攒多点钱,再给您送去?”

打头的那个就要瞪眼睛,白老大丢下手里的面团赶紧上前扯阿圆:“她是女人家,不会说话,我们交,马上交——”。

做老百姓的,见到什么人都得低三下四。

阿圆被那么一扯,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人在屋檐下,得,低头吧!

既然想明白了,刚才那点子不服气就全消了,阿圆捂着钱盒子换上笑脸,言辞比白老大还恳切呢:“大人,今儿天凉,先让当家的给您二位煮碗面吃,也替我们尝尝味道,以后啊,说不得还要常请您二位关照买卖,先坐下,那钱我们一准交!”

新奇的东西,谁不想尝个鲜?在集市上溜逛着收税的,本身就都是好吃懒做的主,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就真的入座了。

白老大把面抖得山响,阿圆泼的肉酱又足足的,半勺子辣椒油泛着红光,两个官差吃的惬意,脸上不再那么装模作样了。

阿圆捡了五文钱出来,很抱歉的递到一个官差面前:“实在是——这钱不凑手,本钱又大,这油、这面、这肉酱,自家都舍不得吃一口呢!”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吃得满意的两个官差,还想以后再来蹭吃蹭喝呢!

“那就五文好了,嗯——我们哥儿俩的面钱——”。

阿圆笑了,隔着包头脸的布巾子劝道:“瞧您说的。就两碗面罢了,算我们夫妻俩请大人吃的,还提啥钱啊!”

说实话,能想起来提钱,还不恶语骂人,动手伤人,阿圆就已经在心底对官差的评价很高了,让他俩白吃白喝,还真是从心底里乐意。

白老大也站到了媳妇前面,躬身感谢两个官差:“咱家这面味道还差些。等功夫练好了,还得请二位大人来品尝。”

“这两口子还挺懂事儿!”一个年长些的官差乐了,拍拍白老大的肩膀:“这面条筋道。还不错!明儿的税钱,就先不收了!”

五文钱,果然定下了税收的标准,明儿还能省下几个,算起来。也不怎么吃亏。

白老大拿起白布巾擦汗,心有余悸的对阿圆交待:“媳妇儿,再有这事,我来应对,你往后站,万一摊上不讲理的。别动手伤了你!”

阿圆眨巴眼睛,不置可否,上辈子她就打小独立惯了。更没有什么出了事躲在别人后面的习惯,再说了,让你来处理,就一定比我出面处理的妥当吗?

女权社会里打拼出来的新新人类,说实话。压根儿就没会输给男人的概念!

“不知道他们去老二的摊子上没有?”白老大又多操心了,皱着眉头。拽断了一根拉面条。

“你没看见阿文刚刚跑出去了?我猜啊,一准是给老二他们报信儿去了。”阿圆倒是笑起来,真不知道白老大怎么长的,几个弟弟妹妹们,个顶个的都比他心眼子多。

尤其是阿文,学东西特别快,又肯吃苦,真的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下个月,无论如何得兑现诺言,送他去上学堂。

这年头,家里有个秀才,就比全是白丁强,最起码,少受很多委屈不是?

其实,通过这两天出门,对这个诡异的朝代,阿圆还是基本满意的,要不然,就这么蹲在社会的最底层,还不让人随意打杀了去?

这个冒牌的宋仁宗,管理还是不错的,集市也算繁荣,只要勤快些,就饿不死人。

小阿文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神秘秘的附在阿圆的耳朵边说:“嫂子,那两个收税的,竟然没收三哥他俩的钱,说是有熟人的缘故。”

那两个小子,竟然混出熟人来帮忙了?

阿圆艳羡不已,缺钱的人,真的恨不能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自己怎么就没省下些税钱?

据说,乞丐从来不羡慕百万富翁,他们只羡慕比他们自己多讨了几文钱的同行,阿圆此刻,顿时明白了这个道理。

今日的客人照样不少,昨日里没捞着吃新鲜的,今天就补上了。

带来的白面,又一次宣布告罄,只给阿文留出一碗来解馋。

小阿文的糖葫芦就卖的少,他老是兼顾着刷碗筷,常常忘记了还做着兼职呢!

“阿文,吃饱了饭,我建议你去点心铺子、食品铺子的再转转,就问问三文钱一只谁能包圆儿,还有,咨询一下谁还想长期卖这个,我们都给他最便宜的价格,让他倒手就能再卖!”阿圆揉揉后腰,循循善诱的教导小弟弟。

“三文一串,咱家会不会赔钱?”小阿文不放心,咬着嘴唇追问:“还是我多卖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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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老实与二老实

“我跟你说啊——”,阿圆也神秘起来,嘴巴凑到小家伙耳朵根儿:“咱家能卖两文钱就不赔本,嘘——不能往外说的耶!”

那岂不是说,原来每卖出一串糖葫芦,都有三到四文钱的盈利?小阿文已经学会计数了,登时睁大了眼睛,老天爷的,那咱岂不成了奸商?

小家伙懵懵懂懂的把剩下的糖葫芦摘到竹筐里,迅速跑走了。

白老大也听了个一知半解,对自家糖葫芦的盈利状况终于有了个模糊的认识,怪不得媳妇儿花钱时那么积极呢,怪不得老二削尖了脑袋也要做买卖,这好家伙,略微一糊弄,就比下大力气种地来的钱多呢!

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就此走上了一条渴望行商的不归路,尽管,还要时不时的回一下头。

小阿文是跟采莲一起跑回来的,手臂上挂着的竹筐子已经空了,扬着小脸得意的介绍战况:“我先喊了姐姐,一股脑把剩下的糖葫芦都卖干净了,不是三文钱,是七文钱两串儿,嘻嘻——嘻——”。

这小子还知道灵活运用经商规则?阿圆竖了个大拇指,又揽住了小采莲。

“嫂子,大哥,三哥他们已经把面都卖干净了,叫我来喊你们,装车回家呢!”采莲的口齿越发利落大方,只是,跟小阿文一样,轻易不肯叫个二哥。

那哥儿俩头一次独立出摊子,手艺也练得不伦不类,怎么就能卖的了那么多面条?白老大太感兴趣了,赶紧的拽过小采莲追问。

“还不是那——二哥——想的法子,端了一碗热面站在集市口上叫卖,请这个尝尝,叫那个闻闻。还往集市里面送,有贩子跑不开的,就端到他们脸前吃,就剩个三哥忙活拉面煮面,还是我照应着刷碗筷呢!”小采莲的脸上貌似纠结,不知道是应该夸赞那个不招人喜欢的二哥的做法呢,还是必须鄙弃,他跑出去吆喝,那重活儿,可都落到了自己喜欢的三哥头上了!

阿圆喷笑揉额。这个白老二,就是个典型的“破锅盖”——不知道是怎么“围”的,把一家大小得罪了一个遍。做了好事也受排挤。

小阿文再次攥了攥小拳头,很明显,选择声援姐姐和三哥。

这次,白老大反倒脑筋清楚了,“啧啧”的赞叹了一番:“老二还真精儿——。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媳妇儿,明儿咱也往集市里面送,嘿嘿,我再多买几袋子面——”。

你们哥儿几个是想垄断整个市场吧?阿圆怪新鲜的看向自己丈夫的“美人尖儿”黑脑袋,什么时候,榆木也能开窍了?

“那个——二——哥说。他跟米面铺子的掌柜说好了,咱家买的面多,便宜些。还有,以后不从家里多拉了,直接先到铺子里搬面布袋,三天——一结算——”。小采莲不甘不愿的告诉完被交代的话,领起了弟弟的小手。

貌似。姐弟俩互相坚定的对视了一眼,大概。是打算要继续对白老二采取“同仇敌忾”的战略方针。

“哦——”,白老大的大嘴巴,果断能塞进一枚大鸭蛋,许久,都没来得及合上。

是发现了自身与那个狡猾的弟弟之间的差距了吧?

“那小子,是贼精儿——”!白老大下了定语,扬手招呼了三个人,推起地拉车,赶去集市另一头接应另两个功臣。

白家第二老实人——白老三,标准老实的站立在摊子前面,眼巴巴的等着接应的亲人。

白家第一号贼精的奸商——白承宗同学呢?

“二哥说——有客人说——一大碗面吃不饱,两碗吧,又吃不了,浪费!就去集市上转转,想想法子——”,“二老实”同学一五一十的交待,顺便把阿文拦腰举起,亲哥儿俩笑起来。

差距啊!明晃晃的差距啊!

阿圆跟白老大对视,夫妻俩同时在心中自责起来:“这做买卖的内中奥秘,需要有心人去挖掘,咱是不是太不动脑子了?”

内心里常常窃喜自己拥有超前别人的经验,志得意满的阿圆,也汗颜啊!

“老二,买了什么回来?”白老大以从未有过的尊敬姿态,迎向了怀抱竹篮的亲亲二弟。

“大哥大嫂你们来啦?我又买了一百个鸡蛋,寻思着在家煮熟了带来跟着拉面卖,现在天凉了,放个两天也没问题。”白老二的鼻子尖上都是汗珠子,原来的阴白脸也红彤彤的精神万分。

面对这样敬业乐业的“员工”,阿圆又惭愧又激动,给面条碗里加一个卤蛋或者茶叶蛋,不就是几千年后最大众的吃法儿?现在,还要由一个“老前辈”来提点,真真的低能!

“二弟辛苦啦!嫂子有办法把鸡蛋煮的更好吃,明儿个,大家就擎好吧!”

回程的路上,气氛就有些安静。

几个大的各怀心思,要努力追赶自家兄弟的思维方式的,要绞尽脑汁思谋更好的致富方法的,都在地拉车的“吱呀吱呀”声中延续。

两个小的也很沉默,早前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殆尽了,但是,大的几个明显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又都是饿惯了的,也就不言不语。

或许,被拉面的味道常熏着,也能唬弄一下肠胃,或许是思谋的心气太重,今日的午饭,还悬在半空,而天色,已经到了下晌。

走到一个路岔口,白老大停住了脚步,看向阿圆:“我得去三十里屯取浴桶,你去不?”

“去去!”阿圆早就被地拉车的硬木头硌的屁股生疼,急忙摆手,慢慢儿的从车上挪下来,脚都麻了呢!

“阿文采莲跟着去吗?”阿圆伸手给两个弟妹。

可惜,两个小的真的已经饿透了气儿,个个拨浪鼓般的摇头。

白老二看看地头儿,也跟大家道别:“我就在这儿拐弯儿,找找李铁匠。”

阿文跟采莲的脸上,就滑过一丝快速的喜悦,就剩下白老三,带着最亲近的两个小家伙了。

夫妻二人前行了几步路,又跟白老二分开了。

三十里屯不比“迷糊阵”大,但是村居很齐整,街道也宽敞些。

这个村子里的木匠多,几乎家家户户都能自己动手打制些家具啥的,院子里、大门外,就常能见到被肢解的木料和刨花木屑。

“杨木匠的木桶箍的最好,严实合缝不漏水——”,白老大跟媳妇儿介绍着,走进了一个大院子。

果真,大大小小的木桶摆放了不少,一个瘦瘦的留山羊胡子的老头正指点着儿孙或者是小徒弟做活儿,那弯腰伸出个烟袋锅子的神态,很显的本领高超。

就是这老头脾气不怎么好,见了阿圆,连个招呼也欠奉,眼皮子撩一撩就直接无视了。

就算是对白老大的躬身问好,杨老爷子也是淡淡的,只把烟袋锅子对院子里摆着的浴桶一指:“瞧瞧去,满意就付钱!”

真是牛气哄哄啊!

夫妻二人围着那浴桶转了转、摸了摸,里外厚重,打磨的都很光滑,绝对不会出现擦伤事件。

一个小伙子端了半盆水上来,“哗啦”一倒,就“踏踏踏”的跑走了。

这是验证一下是否≮更多好书请访问。。≯漏水不是?

“嘿嘿,杨木匠的手艺,都放心——”,白老大谦恭的把铜钱送上,这般高大的浴桶,要价五十文,够贵的吧?可是,咱卖五碗拉面就有了,毛毛雨!

阿圆也觉得便宜,前世里,像这样的手工木桶,可是要卖到几百上千的,还不结实,渗水漏水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这木桶,还是太粗笨了些,占的地方大不说,那重量就是个大问题,提水倒水的时候,多么不方便!

“杨——大爷,”阿圆对待这样的老人,实在是不好意思称呼个“木匠”,显得不尊重似的。

“能不能再给我们做两个提水的木桶?要薄的、轻的木料,我也能提得动的。”阿圆比划着大小,硬是凑到了杨老爷子的烟袋锅子前面。

“嘁——”,老爷子真没把一个妇人看在眼里,很鄙夷的答了一句:“你只想着轻省,去问问谁家做木桶不是为了结实耐用?又轻又薄的木桶,用不上几天就碰坏了,你想砸杨家的买卖吧?”

这老头子在更年期吧?说个话连讽带刺的,还乱扣帽子!

阿圆登时脊背挺直,反唇相讥:“杨大爷是做不出来又薄又轻又结实的木桶吧?那早说啊,我再找别家去做!”

白老大伸展开双臂,拦在了斗牛勇士般的媳妇儿身前,他看得清楚,杨老爷子那根旱烟袋锅子,就要点到阿圆头上了!

这老爷子积威已久,徒子徒孙们个个惊骇了,齐齐停了手里的家伙什,看着这个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的女人。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周围十里八乡,镇子上的大户人家,谁不知道我杨橛子的手艺好?又轻又薄又结实的木桶,我要是说做不了,那他外面就更没人敢接这活儿!”老爷子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阿圆唾沫横飞。

“那你就做两个给我看看,光说不练,那可是假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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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销赃灭迹(二更求粉红支援)

在白老大和徒子徒孙们目瞪口呆的状态下,阿圆和杨老爷子已经达成了共识,按照原来的厚木头价格定做两只木桶,不论木料名贵与否,只图轻便结实。

待到夫妻两个在杨老爷子愤愤的目光瞪视下告辞,白老大照旧发扬“事后诸葛亮”精神,开始总结发言:“媳妇儿,你刚才应该站到我后面,杨老木匠的烟袋锅子,可有名了!要是真的敲你一下,这——”。

我事事站到你后面,你是能顶炸药包啊,还是会堵枪眼儿?

阿圆握拳,看看把大浴桶扛在肩膀,直要把整个脑袋也扣下去的啰嗦男人,忍下心里的叫嚣。

没经过相识、相知、恋爱,就盲婚哑嫁混作一堆儿的饮食男女,磨合期还长着呢!

更何况阿圆小姐,打小就没受过凡事都要听从丈夫的指挥的教育,能这般咬着牙不反驳,已经够可以的了。

白老大说着说着,也发现了媳妇那脸色阴的要滴水下来,于是讪讪的住了口。

隔着两个村子的路程,就这般郁闷的走完了。

却没料想的到,回到家里,还有好一番争执需要处理呢!

白老二比他两个早进了家门,此刻,正无比彪悍的在灶房跟另三个抱成团儿的“战友”对峙。

阿圆此刻身心俱疲,肚子里又空荡荡的,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地带,她需要安静的吃点热乎东西。

可是,就像发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般的灶房,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

“大哥,嫂子,你们看看!”白老二义愤填膺的闪出身子,指向他极力维持的“作案现场”。

他手指的地儿,是灶膛。

灶膛里还有着明明暗暗的火星儿。被扒出来的黑乎乎灶灰里,是一个圆圆的饼状物。

那东西好看,外围渗着白色,一圈褐色的卷边,尽管被黑灰包围,依然露出了正中一块儿鲜嫩的黄色,鼓鼓的,像一个暖融融的小太阳。

荷包蛋!阿圆目测过后,肚子里更空了。

就这么一个掉在地下的鸡蛋,你们就值当的大动肝火、怒目相向?

小阿文和采莲还在白老三身后躲着。羞愧的探出了半个脑袋,不知道该怎样对兄嫂解释。

白老三大义凛然的保护着弟妹,虽然解释起来。也很尴尬。

“大哥大嫂,是——阿文——饿极了,想着,和采莲一起在灶上烙一个鸡蛋垫巴垫巴,我拾掇地拉车上的东西呢。二哥他——就回来了,就——”。

就把鸡蛋给扔在地上了吧?宁可落上黑灰,把东西瞎了毁了,也不能让弟弟妹妹吃了,枉自己经常赞美他,希望着他能跟弟弟妹妹们慢慢儿融合在一起。

于是跟弟妹发飙厮打。白老三继续做救世主,跟老二对峙?

这样的一家人,凭什么让自己百般忍耐。再友好相处?

阿圆的心,就像那颗丢在地上,被蒙上了一层黑灰的荷包蛋,懊丧,又厌恶。

她身子直直的走过去。不理会任何人,续了柴草进灶膛。然后,刷锅、倒油,打鸡蛋。

一颗、两颗、三颗——整整煎了十枚又圆又酥的荷包蛋,然后,倒几滴酱油,端了盘子,自己稳稳的坐在餐桌旁,开吃。

任白家五口打的狗脑子出来,又关咱什么事儿?

就连夜夜欢歌的白老大,也不过是贪图了一时的肉欲之欢,才对自己好颜相对吧?一旦有了啥子不对他心思的地方,还不是照样唠唠叨叨的不满意?

满打满算,自己投身到这个家庭挨饿受苦也才一周的时间而已,怎么能指望着别人跟自己掏心掏肺?

阿圆蘸着酱油,无言的吃着独食,周围的五个人,渺如空气。

就算是再生气,也吃不了十个荷包蛋,到了第五个,阿圆就只能呆呆的看着那颗红太阳了。

起身把筷子洗净,阿圆缓缓迈出灶房,几个小的已经做鸟兽散,剩下白老大,局促不安的,在灶房外踱着步子。

这天下很大,只是,自己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心灰到极点的阿圆,终于转过身子,走进了正房。

“媳妇儿——”,白老大小心的跟在身后,赶紧拴上了房门。

“媳妇儿你别生气,我说过他们了,以后再不许随便打骂兄弟,都是最亲的人,连着骨血呢!”

阿圆在心中冷笑,是,你们一家人最亲,连着骨血,那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只跟自己亲,我只跟自己是一脉骨血的。

她寒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着实吓到了白老大,原本热心又欢实的媳妇儿,怎么就突然的变了脸,见到自己跟仇家似的了?

“老二其实不坏——”,白老大尝试着解释点什么,就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媳妇儿是一个弟弟妹妹也不搭理了,当然,还包括自认为无辜的他。

当然不坏!你家二弟只是自私些,看不得自家弟弟妹妹吃得好点罢了!阿圆嘴角微撇,还是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言。

撇撇嘴角儿也行啊,白老大终于看到媳妇起了反应,于是再接再厉的解释:“等问清楚了,我也气坏了,原来不是老二丢的那鸡蛋,是阿文自己个儿!”

阿文?小阿文?把煎鸡蛋扔进了灶灰里?阿圆立刻被吸引了,苍白的脸颊转向白老大。

“真的是阿文!我问过了,他说,采莲跑进屋来,告诉他老二回家了,他怕老二骂他贪嘴,就把蛋丢进了灶膛里,可是,还是被老二发现了,老二就骂他祸害东西,还照着脑袋上给了一巴掌,采莲就喊了老三来,就——”。

白老大讲完了整个故事,自己也觉得无所适从,到底这纠纷的责任是怨谁呢?

“呼——”,阿圆吹出一口浊气,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一场狗血闹剧。

庄户人家过日子不容易,鸡蛋就是奢侈品,要数着数儿卖钱花用的,小孩子贪嘴,想要吃一个,其实也无可厚非,丢进灶膛毁尸灭迹就做的过了,所以,白老二教育他也是对的。

可是,要不是白老二的出现,阿文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败家的事儿!得是多么惧怕被他打骂,才舍得把荷包蛋丢弃的?

这事儿怎么越想又越可笑了?阿圆的神色稍微舒缓了,只要,这家人不是刻薄寡意的本性,那就可以继续相处下去。

再想想自己憋着火祸害了十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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