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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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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男人的总希望自己能占了上风,于是在中场休息时,终于找到了一处攻击点:“媳妇儿,这里——有点小……”。
“你见过比这大的?在哪儿?”女人的声音不怒不喜。
为什么一下子身上的汗水就变凉了?白老大立刻收回了挑衅的动机:“没有——见过,隔着衣服看——猜的——”。
找死的节奏就是这样的。
“你盯着女人的这里看,还做过比较?”蛇的声音可能就是这样的,又凉又滑让人从脚底下就生出寒意。
“我——没有——”……
凄厉的叫声野猫似的在郡主府回响,白老大享受到了满脸开花的美妙滋味。媳妇的长指甲真够劲儿!
估计这几年加起来做过的错事儿是真不少。白老大此时只能辗转求饶,无奈脸颊被人扯得向两边走了形,女人骑在身上彪悍的很。
“没文化真可怕!这里大了有什么好?夏天容易起痱子知不知道?本郡主这个尺寸就是正好!”
“好!正好——最好——”,咧着嘴巴的男人不知道是正在享受呢,还是在忍耐。
这次睡醒了可不能再赖账,白承光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跟个真正的夫妻一样,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不好么?非要这样撵自己单宿单飞多麻烦啊?
“不行!”齐阿圆勃然变色,指指枕头:“你可以拿银票走,也可以免费赠送。但是,打包不可以。”
打包是什么。傻汉子反正也不懂,他又是一个拧的,抱住自己的目标不撒手:“你跟我回将军府,或者我就在郡主府常住,我们和三个孩子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其实那啥生活也用不着天天都过,男人的用处不是多大。
阿圆懒洋洋的歪在床上捻揉一件亵衣:“说实话。我不相信你了,没准儿哪一天,你又冒出来什么亲爹亲娘叔叔大伯,又得把我们娘几个丢进火坑里去,还是算了,你回你的将军府吧!”
这是第一次把伤口撕开了摆在两人面前,虽然,语言其实挺温和的,语气也算平缓。
白老大的身子有些颤抖。一种无力的感觉袭上心头,铜铃豹眼又湿润了:“媳妇儿,我不会了——真的——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再受任何委屈——”。
可是天杀的丫鬟正在门外禀告:“郡主,将军府来人找将军回去,说是马老夫人就在府里,病的很厉害,想再见将军一面……”。
沉默,难堪的沉默……
“备水——”,阿圆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和。
傻汉子慢慢儿的将身子往外退,谁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或者,怎么解释?
恢复了白承光的名字又如何?马王爷和马寻欢被关押着又如何?当初你被抛弃过又如何?你的亲亲祖母病重了,你忍心不管不搭理?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在意你是去是留,只要你们别琢磨我的孩子就行。”阿圆在白老大迈出门槛的时候加了一句,昨夜的抵死缠绵又成了回忆。
可是,怎么可能不琢磨?
白承光回到府中,看到两个沧桑的妇人,自然冰雪般的悲凉之感全部消融,瞎了眼的亲娘,生命垂危的祖母,瘦小枯干的摆在你面前,你能怎么做?
马老夫人的精神明显不济了,歪在轮椅上大口的喘着气,半张脸奇怪的皱着,还算灵巧的左手指着孙子。
“欢——儿——孙——子——祖宗——”,辨析这几个字眼其实比现在费劲儿,最起码,白承光脑子里就转不过弯儿来。
贴身的丫鬟搀扶着王妃,还没没收家产就是好,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
王妃的双手抚摸着儿子的发顶,眼泪里似乎都沁了血:“欢儿,娘知道你委屈,娘啥也不求你,可是,你祖母眼看着就——,她只想在死前能看到马家的子孙入了宗祠,等到了地下,也好对你死去的祖父有个交代,欢儿,这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你可一定要做到啊!”
老马家在老夫人的手里彻底断了根儿,这样的现实完全接受不了,没奈何,找上孙子的门,要求让曾孙子们认祖归宗,方能安心的合眼安息。
就这么一丢丢儿的要求,白承光,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个问题的关键是,你有答应的权力吗?
昨夜的狂欢实在累人,要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只想仰面躺倒在地昏睡过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当他浑浑噩噩走向郡主府的大门,徐管事一脸淡漠的拱手:“郡主有令,将军如果是来看孩子,尽管里请,要是抱着什么别的念头,请就此止步,免开尊口。而且,孩子也绝对不允许被你带出郡主府。”
看吧,就知道那女人一定会翻脸。
白承光喟然长叹,徐管事扭身自去,根本没有追问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门人很稀罕,昨天还跟郡主跟孩子相处的好好地,怎么今儿就连门都不敢往里迈了?
马家婆媳就暂住在白将军府,善良的汉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语言。
执拗的马老夫人已经无所畏惧,延请的大夫给开什么药就喝什么药,她要留着一口气,亲眼目睹着两个曾孙认祖归宗才能蹬腿闭眼。
郡主不答应,没关系,马家不是吃素长大的泥腿子,虽然失了势,但是,多多的金银去砸,多多的人情去找,总还会找到通天之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据说这句话很有道理。
内宫的皇后,终于可以出手了。
宋征儿现在不做无用的反抗了,再也不会从口中吐出犯皇后忌讳的名字,事实上,这小子的嘴里什么都不吐了,深宫里的奴才多,一个眼色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皇后放了心,穿戴的花枝招展威仪十足的来找太后,先感怀一番小皇帝对太后的孝敬乃是天下的楷模,再历数天下有名的几位孝子的事迹,最后才绕到了马老夫人生命垂危,希冀着看到曾孙认祖归宗的话茬儿。
“母后有所不知,昔日的马王妃不但瞎着眼睛,还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老夫人更是病入膏肓,据说硬撑着不闭上眼睛,就是为了能领着孙子给祖宗看看,才能跟祖宗交待啊!”
这个时代讲究孝悌,非常非常讲究。
太后也是心有戚戚,拿帕子撍着眼睛叹息:“老马家虽然有过失,但是军功赫赫,皇儿也不忍心多加处罚,老夫人年迈,又得了那样的病,王妃还是个眼盲的,哎!”
皇后加一把火:“母后,现在马家婆媳求到咱的面前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满足一个临终老人的心愿吧?”
这话其实说的在理儿,虽然听起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别扭,太后是个仁善的老人家,摆摆手:“去个人,请郡主进宫跟哀家说说话。”
目的达成的皇后很开心,按了按插在鬓角的九尾凤钗笑得得意,就知道你丫不愿意跟马家沾上关系,现在就让你一口黄连吞嘴里,有苦说不出!
你彪悍,那你闹啊!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孝,连老人家临死前的要求都不答应,看你再怎么在京城混!
目前只是小小的出手,等着吧,以后……
阿圆又在莫名其妙的狂打喷嚏了,夏日炎炎也只觉得寒冷。
这天下的女人原本就应该以皇后为至尊,每句话每件事都能做楷模,偏偏蹦出个癞乌鸦处处显摆,你丫比皇后还有本事,真的是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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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oycf的粉红票,感谢joycf的和氏璧,一路上有你,真好!
第三百二十五章 拐弯抹角
这是阿圆第一次正面见到皇后,在太后的寝殿亲切会晤。
女人天生的那种直觉提示她,这是对自己有敌意的同性,虽然此刻,皇家礼仪培养出来的笑容堪称经典。
太后的神色还是有些蔫儿,脸上的妆容也不那么明艳了,看见阿圆和皇后互相见礼寒暄,才浮现出清浅的笑容来。
“阿圆,过来坐。”
皇后乖巧的去搀扶太后坐下,双手还去主动的捶了两下背,充分展示了一番做子女儿媳妇的应该孝顺之后,方开口说话。
“郡主啊,你少小失母,现在又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习惯了,不能理解本宫这样上面有个贴心的长辈指点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阿圆开始眨巴眼儿,知道您生来有爹有娘,现在头顶上也有个婆婆,貌似也不需要多么被羡慕……
问题是听了这么几句,还是不知道这皇后到底想要说啥。
“人老了以后会盼着抱上孙子,本宫刚怀上皇子那时候,母后天天去看望,叮嘱这个安排那个唯恐有了什么闪失……”
“大宋朝黎民百姓都应以万岁为楷模,《孝经。开宗明义》中说道:‘夫孝,始终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又《三才》:‘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
阿圆的眼睛听的很疲累,几次打算就此合上歇一会儿,没想到皇后开起口来是这般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跟要做一篇应考的骈文似的。
太后早就闭目养神、呼吸均匀去了,这个年龄喜欢这种动静,越是说着话,越是能睡得着,你要是多事儿上前问一句:“您要不要上床上去睡?”
那么,老人家的这个困劲儿就要完全被惊扰,很久很久都找不回来。
天儿热,倒是用不到帮太后盖被子。
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儿”。阿圆更是难逃这种慵懒的状态,看到太后睡的香甜,自己也熬不住了……
“《论语。为政》:‘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皇后果然博学多才,肚子里装的都是大学问。只可惜,注定了没有找到好的听众。抛了半天的媚眼儿都付了东流水。
问题是郡主此人打小练就的本事,可以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打瞌睡,微垂着眼皮,看起来就像是在洗耳恭听差不多。
直到手背上猛地一痛,阿圆方“腾”的跳了起来,第一个反应是擦擦嘴边验证一下是否留了口水,第二个反应是甩着手腕子质问:“谁扎的我?”
九尾凤钗还没插好呢!太后身边的宫人低垂着眼皮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皇后的脸色气的通红。红红的长指甲一指阿圆:“本宫说话,你竟然敢睡觉儿?”
“睡觉儿?没有啊,我听着皇后的故事入了神,一时之间就迷糊了——”,阿圆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点子,还好,没给扎破。
“你还敢否认?”皇后真的急了,一股子邪火在心头乱窜,恨不能立刻跳起来。在对面这张嚣张的脸上抓上几把解解心头之恨。
阿圆有些厌烦了,这女人纯粹有点莫名其妙,说话的口气就犯了冲:“皇后娘娘,能不能请您把长话短说,我的性子直,脑子慢,拐弯抹角的话我一般情况下都听不明白,孝悌的事儿你讲了不少,请问您到底想说什么?”
能一句话说清楚的非得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表述,您当您是前世里的政府官员啊!
“你——你——凭什么不让马家的孩子认祖归宗?马老夫人提出了要求,你就必须照做,这才是孝悌的道理!”
皇后其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问一激,真实原因就冒出来了。
太后的眼皮子也抖动了几下。
“我凭什么?我就凭这仨孩子都是我带大的,从出生到成长马家没人照管过,孩子们的爹是被马家人抛弃的吧?既然抛弃了,就别想着需要的时候再找回来,我孩子的爹姓白,不姓马,凭什么马老夫人的要求我要答应?”
阿圆说起这个也是一肚子火儿,那天早上丫鬟喊白老大回将军府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次,估计是为了抢回孩子,毕竟,马寻欢已经废挺了,就算出狱也不可能生出子嗣来。
果然啊,马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连皇后都跑到统一战线上去了,再看看依然不肯睁开眼睛的太后,摆摆手:“让太后早休息吧!告辞!”
孩子谁来说也不会给,三个都是心头肉。
阿圆在皇后的诅咒声中大步离开,太后的手指抖索着,重重的“哎——”了一声,不怪阿圆负气离去,换了谁如此郁闷的过日子也得不肯原谅马家的狗屁倒灶事儿。
堂堂一国皇后,竟然摆不平一件小的跟针鼻儿似的烂麻烦,还被人狠狠的抢白了几句,皇后的怒气无法宣泄,据说,回到自己的寝宫,拽过来宋征儿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混账齐阿圆!敢跟本宫甩脸子?我呸——”。
宋征儿冷漠的观看着母亲的表演,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全部,一个物质丰富的宫殿,一个装潢华美的牢笼,陪伴着一位歇斯底里的母亲。
耳濡目染的家庭教育恁的可怕,它所产生的影响足够贯穿一生。
郡主府的生活就不是这样,一家人在一起是轻松欢快的,姑姑总是在表扬自己“征儿好棒!征儿真厉害!”
千万别以为小孩子是无心的,其实他们对于外界的感知更敏感更敏锐。
皇后出师的结果传回将军府,宫人很尽心尽责的建议道:“郡主那个人骄横跋扈,轻易不会听进去别人的意见,最好在‘孝’字上大做文章,迫于舆论的影响,才有可能达成老夫人的心愿。”
这是在教解决问题的法子,只不知道这是一招妙计呢,还是专门毁人不倦的招数儿。
反正,马老夫人很快就展开了一个行动。
郡主府的门前围得人山人海,一个躺倒在轮椅上的老妇人口歪眼斜,两个中年仆妇推着轮椅,对周围的人高声宣讲此行的目的。
“这是我们的老夫人,中了风,病得很严重,只想能带着三个至亲骨肉去宗祠认祖归宗,那就能死而瞑目了!”
“郡主府的三个福娃就是我们马家的小少爷、小小姐,我们老夫人想孩子想的快疯了!”
确实,马老夫人的状态很明显就是即将嗝屁的,人们对于这种生命垂危的老人总是充满了同情心的,郡主生气生过就好了,可千万不能让老人家带着遗憾闭眼睛,那不吉利,也太不孝了!
华夏人讲究落叶归根、认祖归宗,以为先辈们都好好的在宗祠里立着,眼巴巴盼盼着子子孙孙的繁衍生息。
更加不能理解的是,现在的华夏人不讲究活着的时候到底孩子们咋样对待,对于身死之后的排场要求的很高,尤其是对于临死之人的遗言最为慎重。
马老夫人在大门外煎熬了两天之后,福瑞郡主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全城的百姓都在指责她的狠心,对于一个可怜巴巴的老妇人的一点点要求,竟然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答应。
原本想要关起大门任尔东南西北风的刮着的郡主,终于熬不住了,冲出大门来追问:“马老夫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妇人照旧哆嗦着一只好手,指向阿圆:“孙——孙子——祠堂——”。
要不是郡主府戒备森严,王妃一改柔弱的样貌,早就安排人进去抢孩子了。
为了满足老妇人的临终遗愿,瞎了眼的王妃也被激起来了火儿要来武斗了。
阿圆看着老夫人这样,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儿,但是在孩子的问题上责无旁贷,当母亲的有保护他们的任务。
“郡主要是个孝顺的人,那就该明白,老夫人想要让孩子去宗祠入家谱,进去磕了头才算认祖归宗。”老夫人的代言人可不怕什么郡主,她是马王爷府里的老油条儿,早就见惯了贵人们的各色派头。
阿圆站到了轮椅前面,伸手摸了摸两只车轮子,木头的,其实不算好使,但这是自己设计的图纸做出的第一辆轮椅。
“老夫人大概是忘记了,大家知不知道?这辆轮椅还是我设计了图纸,专门请人加工出来的,特地送给了您,这还不算替孩子们孝敬祖母了吗?”
两个中年婆子就有些羞愧了,随便就拿不孝的大帽子乱扣给人家,结果现在老夫人乘坐的车都是郡主的。
“还有啊,两个男孩子已经在迷糊阵入了宗祠,难道说还可以多上一个?宋好好是被皇帝赐的姓,更加不会跟你们去马家宗祠过日子。”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可能给通融,就算是全京城的百姓都指着鼻子骂咱都没关系。
“不过,老夫人现在可以看一眼孩子们,等操办身后事的时候,我也会安排人带着孩子们去磕个头,您看如何?”
ps:
摘录joycf的留言:3月4日真是个好日子,可以丢3落4,可以挑3拣4,可以说3道4,可以颠3倒4,可以勾3搭4,可以朝3暮4,还可以不3不4,一年也就这麽一天可以乱来。
不过,当亲们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到了3月5日了。祝亲们快乐!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一掰两散
这个结果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感觉已经站到了上风的老夫人不肯轻易罢休,只要能将孩子认祖归宗,见面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吗?将门妇人,是达不到目的就肯收兵的人?
“唔——唔——唔——”,又是摇头又是抖索手指头,直看得周围的妇人们不忍目睹。
两个代言人气势上已经不足以进行攻击,丫鬟们搀扶出了王妃正式出场。
“老白花儿”一样的人物,从着装到举止神态无一不可怜可叹,即将凋零的美丽还残存着些破败的影子……
“阿圆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当初生下双胎,唯恐上天降怒,给一方百姓带来灾难,才忍心把欢儿送走,丫鬟草儿带着欢儿,娘亲是给了银两让她们谋生的,这些年,娘亲也是心如刀绞,生生把眼睛哭瞎的啊!”
人群里,傻汉子捂住了黑脸膛,说不清的酸涩与悲苦,乱乱的塞在了心头。
阿圆的声音里面忽然没有了火气,据说,这可以叫做“出离愤怒”。
“王妃不要哭了,眼睛哭瞎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能拿着哭瞎了来逼迫任何人,是,你给了银两让一个小丫鬟带着孩子去谋生,焉知道她能不能有那个本事安全的带大孩子?她嫁人以后呢?生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呢?还会不会善待你的孩子?”
傻汉子在摇头,人群。他的个头实在没办法忽视。
“是,你一定挑拣了一个最得力的丫鬟,白承光很幸运,那个养母没有抛弃他,可是,你的丫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吗?能保住自己的财产吗?你的儿子,从来没有享受到过真正的父爱和母爱的孩子,能活到现在,靠的是他的幸运。”
王妃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悔恨和羞愧冲击着心胸,口哀哀的倾诉道:“欢儿的幸运,是为娘日日焚香拜佛,祈祷我儿长命百岁才感动了神灵的……”。
真能瞎扯淡!阿圆怒了:“要是真的有神灵睁开了眼睛,那就不会任由你们继续欺骗白承光,霸占白承光。现在,还图谋骗走我的孩子们!马王妃,你是哭瞎了眼睛,可是你不傻,你应该为自己对孩子的算计感到羞愧,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就必须原谅你?原谅你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在进京的路上。亲眼目睹了一个贫寒的母亲,还躺在产床上就必须保护双生儿子的母亲。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谁敢抱走她的孩子,伤害她的孩子,她就立刻跟谁拼命,让自己先死,才能伤害孩子,王妃,你确实应该哭瞎了眼睛。因为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我齐阿圆看不起你!我齐阿圆的孩子。绝对不会交到你们这群只顾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子都能抛弃的人的手上!你们死了心吧!”
郡主的耐性已经耗尽,一挥袖子,大步往门内走:“徐管事,通知府尹大人,有在郡主府门前生事儿者,无论老幼,即刻驱逐干净!”
“嗷——”,马老夫人从轮椅上急欲站起身来,喉发出一声老狼般的嘶叫。
白承光跑上来抱住了老夫人,按回轮椅上,声嘶力竭的吼道:“祖母,娘,咱不折腾了行吗?白承光欠了你们一条性命,劳您生了下来,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担在我身上好了,我都认!随便你们怎么欺骗也好,唬弄也好,我都认!求求你们,给她们母子四人一个安静的生活吧!她们什么都不欠你们的!”
郡主府的大门关闭了,围观的人群抹着眼泪摇着头散去,到底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好人,每一个心里都没有了确凿的定义。
白承光推着轮椅渐渐远去了,郡主背靠着大门落泪,当傻汉子无力的嘶吼的时候,她的心底里,竟然也是无限的悲凉,或者,是一种——心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白承光不可能做到面对老弱病残的亲人孤苦无依而袖手旁观,就像自己,也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孩子回到那个罪恶的家族去,在阿圆的心里,人之最下贱最龌龊最无耻,莫过于抛弃亲生的子女,她不会原谅,更不会付出信任。
郡主府门前的故事,自然要插上翅膀飞到千家万户,只可惜,没有如同皇后设想的那样,或者说,远远达不到皇后所期望的那种如火如荼的程度,有一些些舆论,还是倾向于郡主的做法的。
最起码是小皇帝,竟然很坚定的站在了郡主那一边,宫人传说,万岁的拳头砸向了龙椅,咬牙切齿的怒道:“无耻至极!朕最讨厌这种要挟逼迫,仗恃着自己年迈将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来人,把马国涛父子放出去奉养妇孺,家产全部充公!”
被关押了很久的老元帅要解放了,这是恩宠呢,还是惩罚?
或者,小皇帝的本意是放出当家主事的男人,来解放代为奉养的白承光将军?
总之这事儿还是一团糟的样子。
因为,白承光总是悄没声的来看看孩子们,然后悄没声的再走,他很忙,被朝廷重新整束了一回财产的马王爷,现在可能真的没钱了,也没有了斗志,跟那个同样惫懒的马寻欢一起,也留在了白将军府。
悲剧就是悲剧,悲剧的人生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据说,男人失去了某样器具,就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毕竟,能够赶上司马迁那位国历史上伟大的史学家的很少很少,他因直言进谏而遭宫刑,却因此更加发愤著书,创作了名震古今外的史学臣著《史记》,而马寻欢,注定要走向另一条道路。
白承光的俸禄,根本不够负担这几个富贵惯了的老弱病残的花费,他的身心都很累,现在,开始领取郡主府的酬金,藤编作坊现在制作出了新样式的家具,藤椅子藤桌子藤橱子,销量还算不错,徐管事公事公办,把白承光从前做过的活儿也清算出相应的银两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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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相真伤人
没有战事,这个将军反正很清闲,只是在郡主府的地位就差了很多。
好在,白承光不在意这个,每天可以看看孩子们,还可以双手劳作一下,就跟很久很久以前的农夫生活差不多,他慢慢儿的,心灵安宁下来了。
袁县令接任了京城府尹一职,重新回来,又是一番面貌和心理状态,从前的一些执拗,或者说是书生意气淡化了不少。
袁刚子又成了三个孩子们的好朋友,每天不在一起玩一会儿就受不了似的,他的手指头有些粗,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弹拨吉它,秃噜了皮儿也浑不在意。
郡主府的吉他乐队经常在黄昏搞活动,闲暇下来的年轻人抱着琴席地而坐,袁刚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时刻。
他学东西学的很慢,吉它弹得手上茧子掉了一层又一层,都没有弄懂到底什么音调什么音符位于哪一根的位置。
但是,他能独立的把《催眠曲》弹奏出来,一个音符都不会落下,到了后来,乐队里的其它歌曲他也能跟得上,尽管还是不知道什么调子跟什么琴弦……
日子,流水一般,缓缓流走的除了日子,还有,生命。
马老夫人寿终正寝,是在白将军府发的丧,守孝的人不多,事实上白将军府原本的下人早就遣散了,只有服侍马家的几个旧仆人穿戴着麻衣白帽,白承光和马寻欢跪在马王爷身后,停棺的屋子里面是王妃和仆妇的哭声,哀哀的,低低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压抑……
似乎,这种压抑是始终存在的。狭小又逼仄的将军府,从来就比不上昔日繁华似锦的王爷府,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退伍军士,也不再在身边转来转去。
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哀愁……
这哀愁,压在白承光的肩膀上太久了。以至于他始终无法轻松的呼吸。
怎么轻松的了呢?马寻欢总是四下里不满意,马王爷总是发脾气,马王妃总是流泪说“儿啊,娘亲对不起你……”。
前来吊唁的人不算多,马王爷几次征战功劳不小,到最后晚节不保。弄出一大堆腌臜事儿,朝中争议的很多,亲自前来的就少。
白承光冒名顶替的将军名分,还被关在大理寺恁的久,自己本身也不擅长在官场中厮混。其实连一个实打实的铁关系都没有,奔着他的面子来的,只有小阿文和郡主府的管事。
“大哥,你也别太难过了……”,小阿文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哥非要把这么一大家子人背在肩上,欠他们的吗?
“我——没事儿,孩子们都好吧?”白承光面色灰败,已经在这段时日里衰老了很多倍,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是个弃儿,到现在都是。
王爷和王妃,对待马寻欢始终跟对待白承光是很不一样的,他自己觉得出来。
那种纯粹的亲情,就像自己对待三个孩子一样,无论马寻欢怎样的惫懒,歪在床上不起来,嫌饭菜不对口不肯吃,这么大的汉子啥活儿都不干,当爹娘的。总是那样心甘情愿的去宠着,去依着。
而白承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无所忌惮的毫无私心的被人宠爱过。
就算是把马王爷马王妃接到自己家里奉养,那也不会得到那般纯粹的亲情了。
“如果他们能够独立生活,那我也可以撒手不管,但是现在,家产被没收了,母亲又是盲的,弟弟身体残了,父亲老了……”。
他一个人在哪里摆事实讲道理,小阿文摇着头自去了,这个大哥没救了,只要不祸害到嫂子和孩子们,就随便他煎熬吧!
仆人的哭声还在继续,办丧事就指望着他们造点声势了,马寻欢跪一会儿都觉得难以忍受,马王爷老的不肯干嚎,马王妃喜欢流眼泪,却不擅长哭唱。
白承光弯身在后院的花丛中坐下,他不怪马寻欢哭不出来,自己也是的,当老夫人终于喘够了最后一口气,他竟然有了骤然解脱的感觉。
现在,傻汉子决心想办法多挣些钱,给这三个“亲人”积蓄些财富,然后,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他闭上了眼睛陷入遐想,随便阿圆怎么拾掇自己吧,只要能陪着她陪着三个孩子,那就是一个最幸福的未来……
“爹,我受够了!干什么非要在这个破地方窝着生活?吃的是下人的食物,穿的是破衣烂衫,凭什么这么过啊?”
一个气狠狠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一脚踢开的一堆花土。
是他的那个骄横惫懒的弟弟——马寻欢。
“叫你忍着点,怎么又犯糊涂了?”这个训斥的声音也训斥的很有爱,白承光从来没有享受到过。
“咱是手里还有点钱,你胡吃海喝一辈子都够用,可是地位呢?你没有当过平头百姓,你不知道那样活着有多窝憋,我留下再多的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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