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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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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黄女子并没说话,只是抿着唇,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雁雪也不恼,她端起那盘已经被吃过两块的须米糕盘子,面上仍旧笑盈盈动:“咱们天蚕酒楼的待客之道,便是客人不满意,咱们就做到满意为止,因此既然姑娘不满意,小女子这就将这道糕点给您撤了,一会儿会吩咐小二再给诸位呈上一盘新的,诸位放心,下一盘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不会变。”说完,她端这须米糕盘子,转身欲走。

不要理她



“雁雪……”浑厚的男声似乎压抑到了极致,以致仅仅两个字,说到最后,声色里却泛着沙哑。

沈雁雪回过头,看着衣袖还被红衣女主拽着,却显然已经情绪失控的方大将军,温和的掀了掀唇:“这位公子怎知道小女子闺名?”

“你……”方骞眸影一瞪,满脸不可思议。

她不认他……

就跟当时在境战场的时候一样,她明明凌空出现,像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突然出现救他一命,但她却不肯认他……当时的她,那么熟悉的脸,那么熟悉的身影,可那双同样熟悉的水眸里,却没有他的影子,一点也没有,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全然陌生的两个人似的,可是他们,他们……

此刻,方骞如钢铁般坚硬的脸庞上除了惊诧,还有痛苦,痛得快淹没他,快让他无法呼吸,快让他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的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认他?

见方骞如此失态,曾被裸吊在万紫千红楼门口一整夜的陈建宝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道:“我说阿骞啊,你还和这个淫娃荡妇磨叽什么?她今日装着不认识你,前几日不也装着不认识我,这女人行事苟且,德行混乱,七年前大伯便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你还管她做什么?你如今该管的是我大表姐和二表妹,年后她们俩就要嫁给你了,你怎么还有空闲理这不要脸的臭婊子?”

方骞皱了皱眉,掀唇刚想辩驳,一直拽着他衣袖的红衣女子突然痛苦的开口:“阿骞,不要。”

“骞哥哥。”一边矗立静默半晌的嫩黄女子也像是突然回神般,猛的跑过去,伸手死拽住方骞的另一手衣袖,急切的边摇头,边絮絮的掉眼泪:“骞哥哥,她已经不是我们的亲人了,她不是我妹妹了,她做了那种丧德败行的事,爹爹已经不要她这个女儿了,你不要理她了,好不好?”

妹妹?

雁雪温缓的眸子闪了闪……

虽然料到会是这种类似姐妹的关系,但是从一个陌生女子口中亲口说出,还是让雁雪不自觉的惊了惊。

“就是就是,你们知道吗?这不要脸的女人还公然在南宁国开起了妓院,果然是下贱女人生的下贱种,最适合做这种三教九流……”陈建宝继续讽刺道:“而且她还公然带着她的孽种到处……”

“够了!”

“闭嘴!”

一道愤怒,一道不耐,两道声音奇异的重叠,两人同时抬头,望着彼此,方骞的眼中是浓浓的不舍与依恋,雁雪的眼中却只有平静与清冷。

对视半晌——

须臾,她突然转眸,随手丢下手中的糕点盘子,刺耳的瓷盘碎裂声应声而响。

躲在门外看热闹的一大一小自然将里面的对话从头到尾听得一清二楚,花一寒俊美温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寒光,而他脚边的小晴天手中早已死死的扣住了四枚毒针,稚嫩却漆黑的亮眸闪过一丝狠戾,幼小的脸庞泛着一抹残忍……哼,敢骂他最宝贝的娘亲,他要让这群口无遮拦的笨蛋付出意想不到的惨痛代价……

知子莫若母,雁雪清亮的水眸幽幽一眨,没有转头,口中却自然而然的淡声制止:“沈晴天,管好你手里的东西。”

小晴天玉牙一咬,双拳紧握,满脸不甘……

血缘关系



花一寒一俯首,便清楚的看到小家伙手中那泛着紫光的四枚银针,他墨眸一惊,知道了这小家伙的打算,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冲他摇摇头,安抚的说:“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要想娶你娘,叔叔还能让她受委屈?”说话间,他唇瓣邪气一勾,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小晴天抬头看他一眼,深黑的眸子里满满的愤怒未减半分,他突然挣开肩头的大手,转身匆匆朝楼下跑去……

“沈雁雪,你还在狗仗人势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天蚕酒楼的管事是你的姘头,哼,那又怎样,你别忘了,阿骞可是你们南宁国的护国大将军,你这破酒楼再了得,还能公然动我们不成?”陈建宝像是浑然不知死期将至,仍旧一脸不可一世的嘴脸,口中的鄙夷之气也更甚了……

雁雪脸色未变,只是霎时间眸影转动,只见她脚步一晃,不消一秒,便窜到了陈建宝身边,她右臂垂着,左臂轻扬,霎时,一把冰凉的刀刃就在短短两秒的时间内,猛地抵在了陈建宝的咽喉。

“啊——”陈建宝猛然一惊,几乎是立刻尖叫出声。

“闭嘴。”她再次不耐的一斥,原本平缓幽和的双眸此刻满是霜冷。

“雁雪,你……你……”方骞黑眸一闪,猛地扯回自己的袖子,两步绕过桌子,站在离雁雪三步远的距离,神色紧张道:“雁雪,乖,先,先放了他,他只是胡说八道,他并无恶意。”

那红衣女主与嫩黄女子显然也被此刻的情景吓到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不对,不对,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们欺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三妹沈雁雪,以前的沈雁雪,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敢拿到抵住人家的喉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雁雪淡淡的扫了方骞一眼,唇瓣一斜,哼了一声:“既然敢胡说八道,那就要为这张惹祸的嘴付出代价。”说话间,手指微动,陈建宝养尊处优的脖子上立刻生出一抹血红。

“啊……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吓得差点尿裤子的男人早已满头大汗。

“沈雁雪,你真敢动表弟?你不要命了?”红衣女子眼见那刀刃真的进了自己表弟的喉部肌肤,立刻失声叱喝,愤怒之下,她的表情也变得更加扭曲狰狞。

“是啊,沈……三妹,你冷静一下,表哥只是跟你开玩笑,你不要伤害他。”嫩黄女子也急忙劝阻一声,她柔弱的脸庞满是担忧,晶莹的眸子里还闪出了几滴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雁雪真的很不喜欢这一红一黄两个女人,虽然她们可能跟她有点血缘上的关系……

“雁雪,你先放下匕首。”方骞简直是急得不得了。月前在边境的战场时,他是亲眼看到雁雪以如何高超的轻功术,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下以凶猛彪悍著称的“赤喇”的人头的,那样恍如幽冥飘飞的轻功,很难吧?虽然不知道这七年来她经历了什么,但,那过程一定很辛苦吧。

伦理大悲剧(加更)



七年前明明还是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七年后却……

这七年里,到底是什么,让她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千金小姐变成如今这弑杀,嗜血的冷血摸样?在他错过的七年里,她到底承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英挺好看的眉毛紧紧拢在了一起,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女子时,方骞只觉得心都要痛得碎裂了,眼中更是积满了化不开的眷恋与疼惜。

这样深情,这样执着的眼神,雁雪突然内心一颤,心脏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伤口不大,却好像……流血了……

“我天蚕酒楼,什么时候成了你沈雁雪解私仇的屠宰场了?”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的男声突然从门外飘来。

雁雪收回心神,淡然的眉眼幽幽一转,便见一袭青衫,容貌清俊英朗的仇钰,在小晴天的带引下,正跨进门槛……

樱花瓣柔软娇嫩的唇瓣抿了抿唇,狠狠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再看向仇钰时,她的声音依然清冷孤绝,眼神中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闪过一丝兴味……

仇钰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处了整整六年的义妹,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却似电波伏流般闪出雷花……

兴味!短短的眼神相触下,仇钰从雁雪那双漂亮得如琉璃般透明清澈的眸子里捕捉到了兴味的光芒。

相处六年,他自然知道那个“兴味”代表什么,那是……她杀人前的惯有眼神,因为觉得杀了这个人之后,事情应该会变的有趣,所以就杀了吧……这就是她……顽皮时的,沈雁雪。

仇钰向来孤冷的脸庞登时宛如罩了一层冰霜般冒着寒气,深黑色的眸子轻轻眯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确——“要杀人,出去杀,少在我的地盘惹事。”

“一万两银子,这个人我要在这儿杀。”清婉闲散的声音从雁雪红润粉嫩的唇瓣中溢出,那慵懒的口气似乎更像再说“今晚我想吃四喜丸子和流云五珍烩”。

仇钰唇角一翘,危险的眸子放射出摄人的寒魄,声音里更是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沈雁雪,立刻放开他。”

“不要。”几乎想也没想,迎视着自己的结拜哥哥,她眼中的不羁与狂妄再明显不过。

是的,本来只是想吓吓这个满嘴喷粪的草包男人的,不过看到大家这么极力的劝她不要杀,她突然不想这么顺大家的意了……尤其是……那两个从刚才开始就对她露出怨恨和嫉妒目光的女人,那两个人是她的姐姐吧?好像还是亲姐姐……呵,亲眼看着自己的表兄弟被自己的亲妹妹杀掉,这种情景,应该挺好玩的吧?

仇钰眉头紧皱,深黑色的眸子顺着雁雪的目光看了过去……

咦,那两个女人不是……

突然,他冰冷刚硬的脸庞猛地一缓,邪肆的勾唇一笑,声音里也夹杂了些兴奋的嘲弄意味:“呵,冷情的沈雁雪这是在吃醋?昔日的未婚夫婿,今日却带着你的两位亲姐姐上门炫耀,一时气不过的你,就想顺手杀掉自己的亲表哥来泄泄愤,还真是场可怜的伦理大悲剧啊,不过,雁雪,原来你也有多情的时候。”

ps:加一更哦,周五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因为明天就是休假日了。

他死了



未婚夫婿?

吃醋?

两人猛地抬眸,错愕对视……

听到这里,红衣女子沈云雪面上的怒火更甚了,而嫩黄女子沈安雪脸上虽无异,可两只纤纤玉手却早已握在一起,长长的指甲陷入她的掌心,她却并不觉得痛。

方骞像是还无法回神,只是怔怔的望着雁雪,一双朦胧深情的黑眸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嘴角竟然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噙出一抹欣然的笑……

“雁雪……”

他的声音有些苍白,有些无力,更多的却是感动,她……真的在为他吃醋吗?不管她这七年来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她还是如七年前那么爱着他吧?就如他始终这么爱着她一样,就算她失踪了七年,他们也依然……依然……爱着彼此,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是要一起牵手走完一生的人……

雁雪稍稍平静下来,那双犹如净潭般清澈明亮的双眸慢慢凝在一起,她不再看方骞,倒是转而眸色微冷的看向仇钰:“你查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仇钰耸耸肩,英朗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狐狸般阴险的浅笑:“现在不查,难不成等到出了岔子再查?”他说的是“刺杀北江国当朝丞相沈炝”这项任务,原本他是愿意尊重雁雪的决定,不去过问她七年前的过往。可都姓沈,又同样来自北江国,而且那天雁雪的表情又实在奇怪……

所以,他终究还是无法浑然坐视不理,就简单的查了一下,果然,一番查探后,事实竟然比他料想的更糟,沈雁雪和沈炝,是父女,亲生女儿的刺杀对象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就算雁雪早已言明过去的事对她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但到底是骨肉至亲,真的能下得了狠手吗?他不敢赌,他不敢让这个总是用孤独和清冷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女孩去做那么残忍的事,他无法任之听之。

所以,他要阻止,也必须阻止……

雁雪清澈的明眸与仇钰幽暗如深潭的黑眸对视,须臾,她如春日花开般秀丽灿绝的脸上突然划出一抹轻笑……

这抹笑轻淡优雅,犹如出水芙蓉,美丽高洁,雍容高贵,却又夹带着三分少女的纯真与顽皮,这个笑是那样摄人心魄,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可就是这样一个轻若蝉翼的薄笑,这个让在场众人留恋痴梦的柔笑,却让素来冷硬稳重的仇大舵主神色一变,几乎想也不想,他猛的往前一冲……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只在他慌忙的脚步刚刚跨出的那刻,静谧的厢房里,划破寂静的一声闷哼突然破空而出——

“嗯……”厚重的闷哼声伴随着一抹纤细的血红,映入所有人的眼眸,沈云雪和沈安雪两姐妹几乎条件反射的拥在一起,两人明明如花般娇艳的脸庞,一瞬间苍白如纸,两双清明圆润的眼眸更像是受了巨大惊吓般瞪得一动不动……

“砰……”硬物落地的声音随即而响。原本站在雁雪身边,一身华服的陈建宝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慢慢在众人眼前落下,他的脖子上,那细弱寒蝉的血色伤口,割断的是他娇惯了二十多年的生命。

他……死了——

很生气



两道带着沉重气压的声响过后,房间再度恢复安静,不,是死静,空气里,众人的呼吸声似乎在越来越小。方骞睁着一双惊愕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睨着仍是一派轻松优雅,嘴角还是噙着如刚才般优雅从容笑容的雁雪,这个笑还是那个明媚,纯真中带着几丝俏皮,皎洁得犹如夜半高空的明月,纯洁如新。

只是,他再也无暇去欣赏这笑容里的美丽,因为他浑身的血液,就在刚才那瞬间,突然凝固了,身体,也霎时变得动弹不得。

仇钰咬着牙,发狠阴霾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杀人的女人,铁般的拳头捏得咯吱发响。

素来自诩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风度翩翩的花一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满脸铁青,他睁大双眸,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的是倒在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华服男人。

就在这一刻,他那颗素来温暖热和的心脏,一下子好似落入冰窖……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刚才,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们还沉浸在她如春风般温暖高雅的笑靥时,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间里,她,杀了一个人。

天……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明明笑得那么明媚张扬,那么纯洁无暇……却,却……

这个女人用最完美神圣的外表,做着最残忍狠戾的事,就像罂粟,美丽却致命,稍有不慎,死神就站在你背后,在你回头前,夺走你的性命……

“娘,这把刃扔了吧。”甜糯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周遭如地狱般死寂的空气。

雁雪看也没看众人,只扫着自家儿子一眼,再为难的蹙眉看向自己手上还带着鲜血的短刃,似乎有些犹豫:“扔了?”

小晴天叹了口气,像个小老头似的边摇头边走向她,二话不说,小手一扬,便夺走宝贝娘亲手上的短刃,再“啪啦”一声扔到地上。他牵起娘亲的手,嘟着红润的小唇,埋怨似的说:“就算娘不喜欢浪费东西,短刃造价又比较贵,但是沾过臭臭的东西就算再贵也不能留嘛,好恶心的说,这个男人的血比臭臭也臭,如果娘你还要捡这把短刃的话,晴天会看不起你的,会很严重很严重的鄙视你的。”说着,像是证明似的,小家伙当真皱皱可爱的小鼻子,再朝自家娘亲投去一个轻蔑的鄙视小眼神。

“沈雁雪——”仇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俊朗如明月的脸庞上隐隐泛着愤怒的青黑痕迹,如果不是极力克制,他想他现在已经冲上去掐断眼前这个不识好歹女人的脖子了。

雁雪斜勾唇角,轻漫朝仇钰抛去一个狭促的冷笑,随即旁若无人般牵起儿子的手,莲步轻起,往外走去……当走到仇大舵主身畔时,她又停下脚步,用着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音调,莞尔着说:“我觉得也是时候出国旅行了,哥哥,如果不想你亲爱的弯弯为难的话,我的万紫千红楼就拜托你咯,不过……”她的声色突然冷了三分:“不过,哥哥似乎忘了妹妹我最讨厌的,就是擅自侵我隐私的人……哥哥,我很生气哦,现在,非常的生气……”说完,不再看他,带着儿子,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门……

为什么不死



眼看着杀人凶手若无其事的离开,房里众人却无人阻拦,沈家两姐妹早已吓得周身发抖,甚至巴不得她快点离开,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们那个笨蛋妹妹沈雁雪,她是魔鬼,是妖怪……是什么都好,总之绝对不是七年前的沈雁雪……

方骞沉溺在自己的错愕中,体内的血液还在僵硬着,一个见惯生死的大将军,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这一刻,他第一次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孤身面对赤喇的几十万大军时他都没有害怕,现在,他却害怕得无力动弹。

仇钰俊眉微挑,想到那女人临走前的话,他一甩青袖,咬着铁齿,面色青黑的跨出房间,脸上闪着不知是愤怒还是懊恼的复杂表情。

该死,他不会让她去北江国,不会让她做那么残忍的事,绝对不会。

仇钰一走,花一寒也回过神来,脑子似乎终于恢复了转动,他墨眸一睁,一回头,二话不说便飞也一般的冲出房间,趴在走廊的楼梯木栏边,黑若曜石的双眸往下寻望,终于,在一楼大堂看到要找的一大一小,几乎想也没想,他立马抬脚下楼,脸上露出难得的激昂之色……这个女人给他的惊喜一次比一次大,他要怎么去抵抗她的一诱惑?或者,他根本已经无法挣扎了?

二楼的拐角还是人来人往,没人知道就在某间数步之隔的厢房里,一条鲜活的生命刚刚消失。厢房内,沈云雪与沈安雪面面相觑,冰冷的地上躺着的是她们的表兄弟,但是凶手已经走了,在她们眼皮底下,轻松惬意的离开了。

两人回眸,凝向愣在厅内,一脸失魂落魄的未婚夫婿,两个女人不禁同时咬紧唇瓣,眼神里,显露出几近失控的绵延恨意。

不管那个恐怖的女人是不是沈雁雪,总之,她回来了,回到她们的世界了,又来蛊惑她们的男人了,该死,七年前她为什么没有死?一切明明天衣无缝,她早该死了七年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逃脱?

死寂般的空气还在维持着,房内各有所思的三人并没注意,隔壁厢房的门,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身红杉,容貌清秀的女子步出厢房,女子漆黑的杏眸撇了撇隔壁房间半敞开的门扉,再随即转身,对着屋内的人恭敬的唤了声:“王爷。”

一身蓝袍,面容清和,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缓缓走出,他那恣意张扬,随遇而安的出尘气质,让他俊逸之外更显出几分高贵。

宋暮白脸上始终带着一层不变的轻笑,嘴角哧着一抹难得的兴味,他看了看楼下人声鼎沸的大堂,又看了看刚才发生“趣事”的厢房门扉,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侧过头,他眨了眨亮若繁星的魅眸,冲着身畔的人道:“柔柔,咱们去北江国玩玩吧。”

红柔脸上挂着平稳的表情,那双明亮的杏眸却划过一丝勉强,她咳了一声,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道:“王爷,我叫红柔。”

不厚道的主子



宋暮白笑眯眯的凝着她,似乎并不打算搭理她那无聊的废话。

被凝视半晌,红柔终于拉下眼尾,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嘟哝:“皇上不会让你离开京城的。”好不容易把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懒散王爷逮回来,哪有这么容易让他开溜?

宋暮白猛一拍额:“哎呀呀,这还真是个大问题啊,不过如果不跟去北江国看看的话,本王会后悔一辈子吧,毕竟……”俊美的脸庞上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毕竟这么好玩的人,本王这辈子可能遇不到第二个了呢……”

“好玩的人?”红柔蹙眉瞥他一眼,不解的问:“若说那沈老板是对了王爷的胃口,可这跟王爷去北江国有什么关系?沈老板要去北江国吗?”

宋暮白轻缓一笑,却并未回答。

虽然隔了一道墙,而且说那句话时,那个女人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红柔耳里普通,听不到也不奇怪,不过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哦。呵,“出国旅行”,这个词儿倒是新鲜,这个女人,还真是事事都透着新奇呢。

“走吧,本王要回去好好筹谋筹谋了,柔柔,要不你就与皇上说本王偶惹恶疾,要出京寻医医治吧,反正本王素来纤体柔和,体弱多病,弱不禁风,若这么说,皇上必定也会信服……”

红柔瞪圆了一双杏眸,满眼控诉的瞅着自家主子清健的后背,那锐若刀刃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的背脊狠狠割开,再趁着鲜血淋淋的时候,往他的伤口里撒几把盐,疼得他撕心裂肺就对了。

也不知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会跟着这么个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主子?王爷居然让她去与皇上禀报?这不是推她下火坑吗?让她一个小小的婢仆去犯欺君之罪,有这么不厚道的主子吗?

“哈哈哈,柔柔,本王与你开玩笑呢,你别这么盯着本王,本王是会害羞的。”可能是后背的视线太过灼热,前面的人根本头也没回,便径直笑着出言揶揄。红柔立刻收回视线,却又听自家主子得意洋洋的宣布:“本王其实是打算让俏儿去与皇上禀报的,嗯,俏儿对本王忠心耿耿,应该会为本王做牛做马的,让她去就对了……”

红柔斥诉的眼神再次凌厉的射过去,强忍住内心怒火的翻腾,她咬了咬牙,极之隐忍的道:“王爷,请王爷三思……”一红一绿,不难听出,红柔与绿俏正是两姐妹。

像是没听出身后人的怒气,宋暮白一边慢条斯理的下着楼,一边喋喋不休的笑言道:“我们家俏儿虽说才十一岁,不过已经长得水灵清透了,假以时日,必定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定此次替本王进宫面圣,她顺带还能得皇上垂怜,径直将她收了宫,嗯,皇上登基时日尚浅,后宫空盈,是该早做筹谋才是,加之两年前太子早夭,如今继位空玄,若是咱们家俏儿能得蒙圣宠,说不定往后她生的孩儿,就是太子了,恩恩,到底是从咱们王府出去的,本王脸上也有光,柔柔,届时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一跃龙门,声价千倍,到时候别的还要本王倒过来伺候你了,你说呢?”

卧底



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后,宋暮白终于停了下来,红柔隐忍着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紧捏着拳,从牙缝里艰难的挤道:“今晚天朗,城门大关后,王爷可从侧门出京,奴婢在城中替王爷遮掩,到了明早城门开时,奴婢再出城与王爷会和。”

“咦?”宋暮白停下脚步,满脸惊奇的回首望着她,好奇的问:“你不告密?”

粉嫩的脸颊红了红,红柔垂下头,抿了抿唇:“不会。”

俊美如玉的男子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巴眨巴魅眸,不解的又问:“为什么?柔柔不是皇上特别安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吗?不向皇上禀报的话,柔柔可能会受罚哦,加之这次皇上摆明了是为防范本王暗中接济被驱逐出境的四弟,才将本王软禁在京的,柔柔不告密的话,皇上可能会将你一起怀疑哦。”

红柔闭了闭眸,脸上并无身份被拆穿的窘迫感,她只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扫过去一眼,淡声道:“红柔与王爷早有协议,只要王爷将绿俏藏好,红柔便配合王爷,王爷不愿皇上知道的事,皇上一件也不得而知,即是如此,你我都守约便是。”

宋暮白眼眸轻幽的看她一眼,再转首,步出酒楼大门。隐入闹市的蓝色身影还是那样出类拔萃,拥挤的人群并未让他变得狼狈,他姿态高雅,行步轻漫,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红柔相信他都会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凝了凝神,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她连忙疾步跟上……

玥王——不管他是不是外界盛传的那样不堪庸碌,但无疑的,他是皇室子弟,他是真龙之子,他身上藏匿着那份只有皇族才拥有的高贵绝傲,如果这样一个男人正经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喝……”

倒吸一口凉气,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红柔的心里蓦然闪过一丝恐慌,她似乎到今天才发现,五年的相处,她与玥王几乎日夜相对,但是她好像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倒是这个男人从第一天见面,便看透了她。

五年前先帝染病,长卧病榻,那是五王夺嫡的最高时锋,她被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一国之君宋暮衡派到玥王身边做卧底,事实上宋暮衡一心想着坐拥江山,那时他在每个兄弟身边都安插了眼线,只是因为玥王向来都表示对皇位不感兴趣,整日好逸恶劳,不事生产,因此宋暮衡也只是派了她一人前来监视,显然也是觉得这个玥王对他而来并无太大威胁。

她这一卧,就卧了五年,三年前先帝病逝,三皇子顺利继位,改国号“康旭”,自此勤政爱民,治国有道,国事圆满落幕,红柔本以为也该回到皇宫了,但那时,宋暮白竟开口让她留下,那刻她真的惊呆了,玥王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何一直让她呆在身边?如今又为何要留她?奸细的下场,不是都是不得好死吗?

从那天开始,红柔发现这个表面闲散,不学无术的懒王,似乎比所有人以为的更加精明,那么,他的心里,到底在计划什么?他有什么目的?可若是真有目的,却又未见他对五王夺嫡有过半点动作,如今新帝都登基了,他还能做什么?

绿俏



玥王不放手,皇上自然无法招她回宫,便让她继续留在玥王府监视着,若是玥王有任何异动,再向上暗报。

从此之后,日子继续这么粉饰太平的过着,红柔一直在揣测玥王的心意,明明两人每日靠得这么近,若有不妥她定然会马上发现,但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看透。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玥王,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到头的人,虽然他总喜欢捉弄人,开些让下人疲于奔命的玩笑,但他却不是坏人。或许是因为卧底的身份太过危险,如今新帝刚登基,朝纲不稳,回到皇上身边后,皇上定然还会让她继续卖着命的去打探各路消息,就因为不希望她遇到些不知名的危险,所以玥王将她留下,无形中为她筑造了一个避风港。

从那天开始,红柔对玥王,便产生了感恩的心情,尽管他每天“柔柔”“柔柔”的叫得她很烦,但她都一一忍受了。

直到有一天,本在皇宫任职的妹妹绿俏突然遍体鳞伤的冲到玥王府找她求救,三年前的绿俏只有九岁,只是那浑身的红痕,和她颤抖得几乎不能合并的双腿,让红柔就算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事情原委……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绿俏并没说过她是被何人侵犯的,她只是希望她唯一的姐姐能救她一命,其实她就算不说红柔也能猜到,红柔为皇上效命多年,因此牵带作用,绿俏在宫中一直受到优待,她是在养心殿伺候的,她的主子是皇上,皇上身边的人,是谁可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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