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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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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睡就睡到现在,虽说往日她也嗜睡,却难得想这次一般睡得这么熟。

不过好像最近她都比较嗜睡,难道是因为皇宫里伙食太好,吃饱了就想睡?

“咚咚咚。”敲门声轻轻的响起,不太重,像只是试探。

雁雪伸了个懒腰,随口唤道:“进来。”

门吱呀一开,阿灵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首,见房里的人已经起了身,这才端着水盆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雁雪一边自顾自的套着衣服,一边问:“外头的人怎么样?”她说的是宋左那群狗尾巴。

阿灵拧干了手里的巾子,上前递给老板,才说:“还是像昨夜那么守着,说是皇帝下令,一只苍蝇也不准进出。”

雁雪愣了一下:“整个百来殿?”

阿灵点点头:“是,不止咱们北殿,就是另外三殿也被困了。”

“晦气。”雁雪眼神一冽,忍不住嘀咕一句。到底还是连累了无关的旁人,只怕现在另外三殿的人,都恨死她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阿灵嘻嘻一笑:“方才东殿那边的书翠过来了,替燕妃传了话,说是日日在外头走,又要去太后那儿请安,实在也累人,这次沾了老板您的光,她们也可歇息歇息,每日晨省可实在麻烦得很。”

雁雪眼眸一亮,不觉心头一暖:“她这么说?”

阿灵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道:“不止呢,云妃和香贵人那儿也来传话了,意头差不多,香贵人那宫人说得更好笑,只说是四人一条心,进了百来殿,就是同仇敌忾的身份……”

“噗……”雁雪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上次见到三人时的摸样,她只觉得这后宫深院的,好似也并非人人都像刘妃、良妃那样不堪,到底也有真性情的人存在。

难怪一入宫时赵姑姑就说百来殿是最好相处的,看来果真不假。当时赵姑姑的意思大概只是百来殿素来不受皇宠,因此少了些尔虞我诈,倒是难得的平静,可眼下她看到的,却是三个真性真情的有心人。

无是对不。待穿戴好了,雁雪刚站起身,却觉得头上一阵晕眩,她闭上眼,勉强稳住心神,待站定了,才睁开眸,对上的却还是阿灵担忧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抚了抚发晕的额角,随口道:“可能是睡久了,现在没事了。”

两人刚出房间,就看到两条小身影闹腾个不停,前头的宋元均盯着晴天的脸,恼怒的瞪着后头的狗尾巴,边瞪还边恶狠狠的警告:“你离我远点,快滚。”

后头的小元旭却死活也不肯放手,一个劲的往前追,嘴里也毫不逊让的道:“你的手受伤了,让我看看,让我给你上药,晴天,你不要跑嘛,你要去哪里嘛……”

待两人越跑越远,雁雪猛地笑了起来,低低的道:“换个人,同样一副画面,好像就顺眼了不少。”晴天被追,她可真的笑不出来。

阿灵在旁戚戚的撇了她一眼,心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出了大殿,站在门口,她便看到了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只多不少的防卫着,因为百来殿到底有妃嫔,因此他们虽然有些避讳,却也并未怠忽。

雁雪闲散的对着身边的阿灵道:“一会儿让鸳素去抓个侍卫,扒了他的衣服,你再照着他的脸做张面具,今晚我就要。”

阿灵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眼下他们被包围了,虽说突围是第一要事,但却不能忘了晴天还在牢里呢,无论如何,走之前,晴天必须救出来……

阿灵点点头,答应一声后,却又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老板你看到主子了吗?”

雁雪身形一震,登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语,阿灵蹙起眉来,有些担忧的道:“如风说主子已经进宫,怎么还没来找老板吗?那可是奇怪了,哎,这殿门口又被堵了,若是不然,我也可出去打听打听。”虽说她可以随时易容,可她却自知凭借一人之力,是无法突围的。不过想到行踪不明的主子,她又忍不住抱怨:“主子也真是的,怎的还不来?咱们明晚可就要逃出宫了……”

雁雪还是不说话,却慢慢的渡回殿内,眼中的郁色被额前的青丝遮住,让她整个人看来隐晦不明。

她一脸寂渺的回到房间,想着趁着天黑之前要不再躺躺,可一推开房门,对上的便是一双黑亮如辰,深不见底,仿似蕴藏宇宙无尽幽静的双眸,这双熟悉的眸子让她心口倏然一震,她愣在当下,当即说不出话来。

“怎么?真这么不想再见我?”对面的人冷冷的说,口气里带着些疏离,浑然不似往日的缱绻温润。

这样的语气让雁雪一阵心伤,她咬了咬唇,默默的走进房间,反手阖上房门,站在门内,仍旧不说话,眼眸却是垂了下去。

看着她那意味不明的颓然表情,宋暮白心底的烦躁莫名的消了一大半,他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声道:“昨夜我陪着皇上进了内牢,他看到宋元均仍被囚禁,很意外。”

短短的一席话,却让雁雪猛地仰起头,眼中满是惊诧。

什么意思?宋暮衡昨晚也去了内牢?再她之后?那他看到“宋元均”还在,为何要意外?难道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了吗?知道她的计划,知道她的目的?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整个百来殿?

看着她惊恐的双眸,宋暮白再次淡然的道,可这次的声音,却隐隐带着些愤怒:“他很意外,为了确定的确是本人,他打了晴天两巴掌……流血了。”说道最后三个字时,那深渊般的黑眸中,清晰闪过一丝狠戾。

“流血了……”喃喃的重复这三个字,雁雪一双柔荑霎时捏得紧紧的,周身寒气逼人,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被冰冷取代,射放出利若刀刃的杀气。

宋暮白微微扬眉,伸手挑起她光洁的下颚,目光里却满是冷意:“这样……你也觉得没事吗?你也觉得,昨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吗?”

“不值得。”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就算认输很没面子,就算被眼前这个男人说中了,但她无法抗辩,因为的确不值得,不管是她手指上的伤,还是晴天的无妄之灾,都不值得。

料不到她竟然承认得如此爽快,如此坦诚,宋暮白眼眸微眯,收回手指,转身道:“今晚无须你出手,我只有办法救他出来。”

“不要。”身后,决绝的两个字掷出。

宋暮白不耐的回眸,却对上雁雪那坚定不移的厉眸,他颓然的闭了闭眼,无力道:“你不需要把什么事都扛在身上,晴天也是我儿子。”

雁雪看着他,眼神里依旧是决然的坚定:“我知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我必须要去。”

“有必要吗?”宋暮白蹙眉。

“有。”仍旧是铿锵有力的声音。

叹了口气,宋暮白回过身来,再次走到她面前,一双幽亮晶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

气氛一下子有些僵持,雁雪挪了挪眼,不太想与他对视,这样的灼热的视线,这样的执着的目光,若是平日她当然乐于接受,可今天不同,昨晚,他们吵了架,而到目前为止,他们应该还没和好……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拉不下脸的窘迫感,稍稍移了移步子,想绕开他,想逃开他气息笼罩的地方,至少让她喘口气,因为被他这么盯着,实在好压抑……

可刚走了半步,骤然而至的晕眩感让她险些站不稳,脚步一个跄踉,她竟就直直的落进近在咫尺的温暖怀抱里,柔软的身子撞击到他的坚硬胸膛,惹得两人同时一震……

雁雪回过神来,双眸瞪得圆圆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刚想几步跳开,一双刚硬的大手却猛地将她环抱住,紧紧的不让她起身。

“这么主动?”上头,低低的声音带着些微薄的笑意。

雁雪脸更红了,不止脸,耳根子都染了血似的,艳丽得让人咋舌。

“你……”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抱得更加紧了,雁雪气急,咬着牙就喝:“放开我。”

“不放。”头顶上坚定的声音竟同她刚才那般执拗。

雁雪心头一动,耳畔听着他铿锵有致的心跳声,只觉得脑子更晕了,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像中毒,但是的确周身不舒服……

兀的,她胸口一阵急促,她瞪大了眼睛,立即的粗喘起来,只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要翻涌出来……13607700

宋暮白还是将她抱得死死的,似乎并未发现怀中人儿的不适,雁雪如今也无力去挣扎,她只用尽了全力制止体内那不明所以的反呕感,可不管她鼓起多大的力气都无用,须臾,只感觉喉头一阵酸涩,接着,“呕”的一声……酸臭的液体淋了两人一身……V5Z2。

“沈雁雪——”愤怒的吼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半刻钟后,阿灵一脸怨怼的瞪着旁边面色难看,剑眉倒竖的俊逸男子,口气不善的道:“主子你也真是的,老板刚刚起来时便有些不适,您怎么非要招她?”说着,她又捏着湿巾子,擦了擦雁雪苍白的小脸。

一听说晴天的娘亲生病,便放弃了追逐晴天,转而特地跑来尽孝的小元旭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秀绝女子,撅了撅嘴,随着阿灵的话,对着那陌生男子也嘟哝起来:“这个叔叔是坏人,欺负雁雪姨姨……”

宋元均好不容易摆脱了狗皮膏药,此时正小心翼翼的躲在房间的另一头,却也是探着脑袋想看请床上人的状况,当他隔得老远看到那个昨夜耗尽心力救自己性命的女人,一副快要死掉的摸样,他登时胸腔也勃发出了怒气,虽然不想暴露目标,但他还是忍无可忍的尖酸开口:“料不到鬼皇大人,连个病者也不放过……”

此话一出,旁边的如风与凌鸳素也都面露凝重,两人同时眼神古怪的瞅向面带怒色,咬紧铁齿的主子,虽然主子现在看起来也很狼狈,白衣服染脏了,黄黄的污渍看起来好像洗不掉的,但是不得不说,若是为难一个病患,主子就的确太过分了。

莫名其妙成为众矢之的,宋暮白简直气得要呕血,他厉眸一扬,瞪向床边的阿灵,恶狠狠的问:“她怎么样了?”

阿灵被他吃人似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颤,忙不迭的垂下脑袋,手指探向床上娇人儿的手腕,探脉一阵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诡异,眯着眼睛半晌,她突然站起身来,惊诧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这一举动吓得一屋子的人静若寒蝉,宋暮白脸色更是白得难看,他目光深沉,仿佛无底深渊一般,黑洞洞的眼底染上一抹沉重:“她……怎么了?”他想伸手亲自去探脉,却因为害怕,而有些胆怯……

如风看阿灵那活见鬼似的摸样,心下一敛,立刻拉开她,自己去探脉,这一探后,脸色当即也变得极为青黑难看,柔荑紧捏,她忍不住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语态里,全是不可置信的迟疑,与深入心底的恐惧。

凌鸳素见两人磨磨蹭蹭,也被染上了好奇心,伸手抓过沈雁雪的另一只手,只感觉脉搏往来流利,如珠走玉盘……

往来流利……如珠走玉盘……

那不是……

她惊悚的放开手,倒退一步,眼神无比恐惧的与另外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惊恐。

那厢宋元均等得不耐烦了,大步走来,眉目上挑着问:“到底怎么了?中毒?绝症?说句话啊……”

阿灵微眯眼眸,一脸凝重的看着脚边的严肃小人儿,一字一顿的道:“若我说,比中毒,绝症更恐怖呢?”

“这……”宋元均愣了一下,脚步霎时也有些跄踉。

宋暮白眉目带摄的看着床上那昏迷未醒的佳人,咬了咬牙,他抓过她的手,一探,登时,脉搏跳动规律全入指腹,感受着脉经圆滑跳动,他原本危险凝然的表情突然瓦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从眼底涌出来的天大欣喜……

“滑……滑脉……”他呢南一声,全身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阿灵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宋元均:“知道什么是滑脉吗?”

宋元均摇摇头,对于医学,他涉猎极少。

如风眼眉带着些痛楚,咬了咬牙,还是道:“滑脉就是喜脉。”

“啊?”这下不止宋元均,连小元旭也惊呆了,两个稚龄娃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震惊。

“不……不会吧……”宋元均咬了咬牙,一想到十个月后,就有个小号沈晴天出现,他就觉得打从心底寒凉。

显然阿灵三人也是想到了同一件事,因此三人都难以启齿,眼下听到宋元均这一声惊呼,三人对视一眼,眼底全是惆怅……

“我无法现象再出现一个沈晴天……”阿灵沉痛的说。

“怀孕不过一个月,可能会掉……”沉吟了半晌,如风评估起来。

“就算不掉,孩子也可能生出来就夭折……”盯着两人,凌鸳素抿着唇道。

最后,宋元均看着三人,突然结案陈词:“就算先天充足,活了下来,出生后也难保不被沈晴天玩儿死……”

一时间,房间内阴云密布,个个脸上都是愁云惨淡,除了宋暮白,他无视耳边那些呱噪的声音,只一双眸子惊奇的盯着雁雪尚且平坦的小腹,眼神灼热的几乎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皮肤,探进肌肤内里去,为人父的感觉,是那么充盈,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却是说不出的悸动,心,似乎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而小元旭还愣愣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最后他仿似想通了什么,他突然一把抱住旁边的“晴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晴天有了弟弟妹妹了,晴天不要我了,呜哇……晴天,晴天,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宋元均莫名其妙的又被抱住,只觉得头大如斗,怀里那人还抽噎啜泣不停,害得他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晴天,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我当你弟弟好不好,你让我当你弟弟好不好……”仿佛自己珍视的玩具要被抢走一般,小元旭哭哭啼啼个不停,嘴里还连绵不断的祈求着,若是当了兄弟,晴天就不会抛下他了,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他单方面缠着晴天而已,所以他要当晴天的弟弟,不要雁雪姨姨肚子里那个小弟弟抢走晴天所有的关注力。

听到那句“弟弟”,宋元均原本只算是暴躁的内心,突然变得愤怒了,他一把推开怀中的小人儿,恶狠狠的重敲了一下他的头,恼怒的道:“你没哥哥吗?犯得着当别人的弟弟?还是一个比你小的小娃娃?你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小元旭抽噎着喘着气,眼角挂着泪珠,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熟悉脸庞,只觉得现在的晴天好凶,比上次看到他撕人时还凶,还可怕……

他对对手指,挪了挪步子想过去拉他的衣袖,却见对面的人一甩袖子,闪身跑出了房间,他一急,也跟着跑了出去,眼眶里的泪也越流越凶。

遭报应



雁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撇了眼两个“亲密相拥”的小家伙,看到宋元均那见鬼似的窘迫表情,淡淡的扯了扯唇,心底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随即进了殿内。

阿灵、如风、凌鸳素三人面面相觑,三人同时看向外头那成群结队的黑压人影,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两个咋咋呼呼闹不停的小家伙身上。

阿灵看着容貌明显不同的“晴天”,眼底闪过一丝郁色,上前一步,拉了拉小元旭的手,好脾气的道:“外头这么冷,先进去吧,你看晴天都冻着了……”

小元旭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了看晴天的装束,他里头穿了什么自己看不清,可外头却是披了件大人的外衫,肥大的衣衫让他本就单薄的身子看来更是弱不胜衣。

“晴天怎么不好好穿着出门,是不是很冷,走,我们进去。”小元旭立刻拉着有些冰凉的小手,可一捏住,却感觉到所触之地的肌肤有些明显的凹凸,他一愣,刚想仔细看清这双小手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可对方却猛的一抽手,转身逃也似的跑进殿内。

小元旭委屈了,小嘴扁了又扁,却还是不甘心的跟着跑进去,边跑边喊:“晴天,你等等我啊,你让我看看你手怎么了……”

阿灵在后头叹了口气,想着此时真正的晴天只怕还在内牢里吃苦,心里便涌出了一股担忧之情,到底相处了几个月,若说没有感情是假的,抛开那孩子过度凶残不说,晴天确实是个难得的少年天才,当然,若是那孩子平时可以温和一点,可爱一点,真诚一点,善良一点,那就更完美了……

“走了。”如风似看出了阿灵的恍惚,拉了她袖子一下,转身时,悄然无声的贴着她耳畔嘀咕一句:“若没意外,今夜主子就会进宫,不管你担心什么,有主子在,一切都没问题。”

阿灵一愣,关于那个“计划”的事她没敢告诉如风和凌鸳素,一来是因为屈服在沈雁雪那个变态女人的淫威之下,二来她认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沈雁雪肯告诉她,她就有种被信任的使命感,所以尽力的想护她安全,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犯贱思想,曾让她嫌弃的自我鄙视了一天一夜……可到了第二天,她却又悲催的发现,奴性意识原来已经灌注全身了,她是想逃也逃不了……

但是现在听到如风这明显的关切,虽然不知她在忧心什么,她却及时给她宽慰,这就是姐妹啊姐妹,真是让她感动啊……V5Z2。

殿外的寒风徐徐吹着,三人宫女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玄关处也显得有些诡异,感受到身后那无数无尽的犀利视线,三人心思各异,却还是一起进了大殿,难得的,她们还阖上了正殿大门,像是要隔绝外头那些虎视眈眈侦视目光。

百来殿被御林军重重包围,这一消息不过一夜,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宫深处,某间清幽娴雅,精致典雅的宫殿内,首位之上的雍容妇人眉目含笑,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明明五十多岁的人,却看来四十不到,此刻她的心情很好,手中的翡翠佛珠被闲暇的搁在手边的案几上,听完内侍的回报,她挥了挥手,将人遣了出去,才转首对身旁伺候的老嬷嬷说:“何嬷嬷,你说是不是上天也在帮着本宫?”

那何嬷嬷一身丰腴,双颊鼓鼓的,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附和着主子似的笑成一条缝,嘴上呵呵的说着:“天佑善人,太妃心思良善,上天不帮太妃还帮谁。这也是那女人命苦,非要与太妃对着干,这不就遭报应了……”说完又笑了一记。

听着这位老仆人的奉承,郭太妃不置可否,一双温润慈和的眼眸此时却骤然寒光漓漓,她目光微冷,对视着门外萧冷哆嗦的空气,喃喃的道:“是啊,遭报应,本宫会让那些人……都遭上报应的……”

看着自己主子那让人心凉的冷冽侧脸,何嬷嬷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心里一慌,急忙道:“主子莫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了,咱们要往前头看,眼下那女人被皇帝桎梏住了,倒是省了咱们的一通功夫,那曲十三的下落虽说现在还藏得紧,但眼下良妃滑胎,皇帝以示恩宠,自然连着几日都去玉芙殿陪她,咱们倒是可以用些药,让良妃好好套套皇帝的话,甭管是曲十三的下落,还是皇帝究竟知道多少那东西的秘密,咱们总得先有个底。”

郭太妃静静的听着,待何嬷嬷说完,她也只轻嗯一声,淡淡的道:“这些事你去办就是了。”说完重新拿起手边的佛珠,无意间的拨动着,眼神对着寂静素然的大殿中央,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主子又发愣了,何嬷嬷心底不忍的挪了两步,步到主子身边,才伸出肥胖的圆掌,贴着主子无意拨动佛珠的手,柔和的道:“主子,别想了。”她知道主子又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二十多年的苦痛,二十多年来的隐忍,早已成了深入骨髓的憎恨,除非挫骨扬灰,否则便注定坠落无间地狱,也是让人永无翻身之日……

“嬷嬷,本宫日日念佛,你说有用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郭太妃有些茫然的看着身侧这个服侍了她四十年的老伙计,迷茫的问。好那皇是。

何嬷嬷眼眶泛红,跟着主子几十年,主子是如何一步一步经历过来的,她比谁都看得清,先帝的无情,后宫的冷眼,一桩桩,一件件,无不痛击着主子的心,一个人的心那么脆弱,那么柔软,哪里经得起如此连番摧残?这一摧残,还就是二十多年,日日煎熬,夜夜受苦,哪一夜,主子是睡安稳的,这串佛珠,不过也就是主子无力坚持时,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最后安慰罢了。

眼中的泪满满洒落,何嬷嬷握紧我这个老主子的手,字字铿锵坚定的说:“会的,会有用的,主子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咱们要颠覆这盛世江山,要让那些人统统付出应有的代价,那是他们的命,是他们要承受的报应,主子没错,一点没错……”

郭太妃迷茫的表情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疲惫,她垂下眸,呐呐的道:“罢了,等到白儿登基那日,我这老太婆随着那堆浑人一同下地狱又如何,地狱业火又怎样,等到心愿了解的那天,本宫甘愿被焚烧殆尽,哪怕永世不得轮回……”

“主子……”何嬷嬷沉痛的呢南。

有的恨,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便天涯海角,也能追你入扉,让你无所遁形。

对于郭太妃而言,二十几年来所做的一切,每晚每夜所承受的煎熬,无非就是要出那口恶气,郁结成阴,日积夜累,二十年来,一点一滴汇聚的痛苦,到现在,已经有足矣燃烧天际,焚灭一切的力量了,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的报复,一个女人,一生最怕的两件事,一是欺骗,二是背叛。

而她,两样都遇到了,先帝骗尽她的真心,叛过他们的誓约……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爱能柔天蜜地,也能焚天灭地,尤其是女人的爱,更加可怕,执着。

当你发现曾今拥有的一切不过过眼云烟,那些山盟海誓到头来只是昙花一现,心性弱些的,从此消弭一生,沉沦一生,心伤一生,自秽一生。可心性强的,却是因爱生恨,爱有多大,恨就有多大,并且随着日以继夜的恨意加深,这腔怒火得不到宣泄,便越积越多,最后爆发时,就是无人可以抗衡的激流,将人淹没,生生溺死。

就在两主仆沉浸在过去的伤痛回忆时,外头生起了脚步声,何嬷嬷耳尖,当即发现,立刻收住眼泪,擦擦眼角,对着外头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门外几乎当下便想起了一道男声:“主子,属下尤渊。”13607700

尤渊,他怎么来了?

郭太妃已从混沌中苏醒,她厉眸光亮,示意般的看了何嬷嬷一眼,何嬷嬷立刻点头,对着外头道:“进来吧。”

一袭轻装的尤渊踏了进来,他今日没易容,俊逸若仙的容貌表露无遗,眼眉眼有些阴柔,却并不女气。他躬着身子,静静的伫立在殿下,可不知是不是幻觉,他总觉得着清雅附庸的宫殿内,带着点点悲伤,流窜四周。

“不是让你在万紫千红楼呆着,回来作甚?”太妃柔和的声音轻轻问起,与往常一样,声色音调不无不同,那绵延的温柔,乍听温润,实则却带着点点戾气。

尤渊收敛心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小看上头那个女人,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女人,她能作什么,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无法预测,或许她手无缚鸡之力,可她却又很多在世男儿都欠缺的阴狠,是啊,对亲生儿子都能下毒手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了?

弯着背脊,尤渊清亮的声音缓缓溢出:“沈雁雪已多日未回楼中,属下知道她进宫了,请求主子下令,属下在宫中结果了她就是。”

郭太妃柔润的目光霎时一凛,她带着审视心意的看了看殿中之人,她所处的高度看不到下头那人的表情,但她却无法从他那状似恭敬的态度中看到真实的敬意。

果然,这个小人按耐不住了。

“你有把握吗?”她淡淡的问。

尤渊心中大喜,立刻道:“主子放心,属下此次定不复主子期望,这法子,已经在属下心中了。”

“哦,说来听听。”

尤渊突然抬首,一双魅眸因为兴奋而沾染上一丝春光,他一字一顿的道:“借、刀、杀、人。”

郭太妃眉梢微抬,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谁的刀?”

尤渊突然诡秘一笑,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宋右。”

宋右两个字蹦出时,不止是郭太妃,就连旁边的何嬷嬷也皱起了眉,忍不住道:“宋右乃是皇帝的心腹,就算用,也是为皇帝所用,你要如何收复他?”

尤渊低低一笑,眼中满是自信:“主子可知道,宋右爱上了沈雁雪……”

此话一出,郭太妃原本凛然的双眸,登时射出一缕寒光,她看着尤渊,目光中的阴冷却不是因他那句话的意味,而是她知道,尤渊背着她,竟然已经开始接触那些事了……那些她没有吩咐,他却主动去做的事。

果然,小人就是小人,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感受到太妃眼底的寒意,尤渊有些心惊的立刻垂下头,心中却揣揣不安,不懂自己到底说出了什么。

太妃见他垂头,也佯装不甚在意的向后靠了靠,口气恢复了方才的平和:“既然你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若不让你继续做下去,倒是本宫的不是了,罢了,你就去吧,演出好戏给本宫看。”

她刚一话落,尤渊立刻大大一笑,眼底是狂野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激动,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了……

待尤渊告退后,何嬷嬷才面露难色,有些不解的问:“主子到底打算……”

郭太妃看她一眼,笑了起来:“何嬷嬷,你说说,这么多年来,白儿对本宫如何?”

何嬷嬷愣了一下,回忆了半晌,眼底有些黯然,却及时被她遮掩住了,她勉强撑起笑意,柔柔的说:“自然是好上天的,主子的何种命令王爷拒绝过,对主子,王爷那是百依百顺的。”

郭太妃冷冷一笑,没有反驳,却自是口气悠然的道:“是啊,百依百顺……只是那份顺从,只因本宫是他生母,本宫说一句,他做一件,本宫不说,他也静静的呆着,对那皇权之位,他根本没任何心思,却一味的遵从本宫的命令,无论是开建天蚕楼,还是寻那东西……他的身子虽然听命于本宫,可他的心,却早已死了。”

“主子……”何嬷嬷不忍,不想她再说下去。

郭太妃却非要继续说:“我听他们说,戴上那张面具,他就不是白儿了,就变成了冰冷摄人的鬼皇,嗯,这本就是本宫乐意所见,本宫要他强大,要他比先帝的任何一个儿子都出色,要他名正言顺的将那些人全部撵走,坐上那高高至上的九五之位,可是午夜梦回,本宫又如何忍心?……人冷是因为心冷,鬼皇是本宫的傀儡,不是本宫的亲儿,他不是宋暮白,再也不是了……”说到此处,太妃的眼底满是悲恸,双手紧紧抓着那串犹如救命稻草般的佛珠,像是要将它揉入骨髓似的。

“主子,别说了,别再说了……”何嬷嬷跪倒地上,抓紧太妃颤抖得不能自已的冰冷柔荑,拼了命的想让她冷静下来。

郭太妃苦笑一记,垂头看着眼前的老伙计,突然诡秘一笑,那个笑突兀得可怕,阴森得煞人,惊得何嬷嬷倒抽口气,却又及时的压住自己的嘴,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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