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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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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怎么说,也是臣弟的嫂子,又是皇后的顶头人选,若是他日良妃娘娘一登龙门,飞上枝头,那可就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了,如何也值得臣弟关注不是。”宋暮白依旧笑嘻嘻的,脸上也并未急躁,就像普通兄弟之间的恰时闲聊。

一听他提到“一国之母”四个字,宋暮衡的眼眸黯了黯,他的后位,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打算给后宫任何一女,包括良妃……或者,即便良妃诞下皇子,他许她儿太子之位无妨,可那皇后之位却……

快速回神,宋暮衡也侧眸道:“说到这个,皇弟也年介不轻了,就不考虑纳个王妃?”话落,眼底泛着淡淡寒凉之气。

“不急,不急。”宋暮白随意的摇摇头,云淡风轻的低低一笑,又道:“若是王妃,必要慎之又慎,可不能轻易马虎了去……况且……咦……”他话音未完,便见前方的阴影下正走出来个黑衣少年,少年一脸无波无澜,可一双深渊般的眸子却定定的看着他们,那幽暗的眼神,仿似要将他们吸走一般。倒是听在。

“皇上小心。”宋左立刻上前,挡在了主子身前,对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疾言厉色:“来者何人?”

黑衣少年淡淡扬眸,深眸一如方才的冷看着他们,最后将目光直直的放到宋暮衡身上,眸中溢出肃然杀气。

此时,暗伏在黑夜中的三名暗卫也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出来,他们分隔三方,与宋左正好前后左右,一人一方,将那黑衣少年围得水泄不通。

“刺客?”宋暮白眯了眯眼,故作害怕的移到宋暮衡身后,微微叹息:“怎么这么倒霉,出门前我倒是该看看黄历的。”

在场没人理他,那头黑衣少年一脸静默的与四方之人僵持着,脸上不显半点紧张,只是仍灼灼目光的看着宋暮衡,那眼神,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却又偏偏手脚静若不动,甚至一句话也不肯说,倒是反倒人捉摸不透了。

“你是何人?”若是普通刺客,必定已经大开杀戒,拔剑动粗了,可眼前之人却只愣愣的站着,眼神虽然凶狠,手上却无半点动作,这样子看来,不像行刺,倒像是来找人的。

宋左与三方暗卫不觉都冷静了下来,四双眸子同时投向一袭金袍的九五之尊,等着老大发话。

宋暮衡蹙紧眉头,也有些惊讶,此人用如此狠戾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与他有莫大仇怨一般,他的出现太过诡异飘渺,而出现后的举动又更是让人费尽思量,那他是谁?来此……作何?

“擒住。”不管来此作何,先抓了再说。

但听老大终于下了命令,四人齐齐出手,却不料那黑衣少年似乎早有防备,身子骤然一抽,人不过须臾便隐秘进了嶙峋的假山之间……明明是个大活人,却就这么藏匿进了四周的山石黑影下,让人竟察觉不到他的半点气息。

这下四人都开始紧张了,两名暗卫四处搜寻,而剩下的宋左与另一名暗卫就前后的将皇上护住,倒是可怜兮兮的玥王被他们晾在一边,仿佛他的生死无人在意一般。

查找的两人急的额头冷汗,这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最重要的是他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却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闪身离去,他有什么目的?他要对皇上做什么?此刻不找到他,若是他一会儿再轻飘飘的冒出来,再对皇上刀刃相向怎么办?

而防御着的两人也不见得多轻松,两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怕错过了一丝风吹草动,让那诡秘莫测的少年突然冲出来行凶。

宋暮白死皮赖脸的跟在宋暮衡身边,脸上清浅的笑意让他看来如沐春风,即使在这么深黑的夜色里,他仍旧素衣翩翩,宛如一抹纤尘,不沾半点人间烟火,如谪仙神诋。

“皇弟似乎不怕。”宋暮衡冷笑一记,缓缓道来,虽说宋暮白在他身后,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并无半点瑟缩之意。

这人,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又怎么会怕这不知是敌是友的莫名之人?

宋暮白没反驳,只靠在宋暮衡身后,手却是隐隐在后,对着他的后脊脉门,半是牵制住了他的死穴。

听身后之人不反驳,宋暮衡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想,他眼底一抹精光,想到定是内牢那边定然出了大事……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就生出这么多事,不是有人故意拖沓他的行步,还能为何?

不过他倒相信赤卫军的防范意识,因此此刻他便有些心趣的与“他们”周旋,他倒要趁此看看,宋暮白的能耐究竟有多大,刚才那黑衣少年,与他是一伙的吧?意图如此明显不过,除非他傻子才看不出。只是那人一生出众的藏匿功夫,倒是个偏门行道的人才。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内牢那边,雁雪抱着宋元均走到门边,不等黑子开门,便对着外面冷声道:“外头的人全都给朕跪下,不许抬头,否则,杀无赦。”又是这句话,却因为此刻他的声音,加之语气中的凛然震慑,外头的一众侍卫虽然愣然,却还是乖乖跪了下去,却也有不少人悄悄抬首,等着窥视一二。

雁雪看着前面的黑子,径声道:“黑子,出去看看,谁敢抬头的,杀了。”她的声音不大,却恰巧让外头跪了一地的侍卫听得一清二楚,钱三则心头羡妒,这不过几息的功夫,怎么黑子就成了皇上的代言人了?

黑子遵从一声,老实的拉开精钢铁门,雁雪适时的别开身子,藏在门外,掩住身影。

黑子出去巡视一圈,见没人忤逆,便回头垂首恭敬的对“主子”道:“主子,都妥帖的。”

“嗯。”轻应一声,她这才抱着半大的宋元均走出来,厉眸徐徐扫过在场众人,见一颗颗黑色的头颅果然乖巧的没有抬起,她暗自松了口气,忙又道:“黑子,随朕一道走。”

黑子一愣,回神时,皇上已经迈出了步子往前走了,他稍稍凝神,想到皇上当真如此看重他吗?可粗蛮的他可是到现在也想不出自己有何过人之处啊。

一听皇上竟然钦点黑子跟着随行,埋着头的众人不禁又是一阵钦羡,心道这黑子也太狗运了吧,皇上何样的人物,就是就瞧上这半红不黑的二等侍卫了?身手一般,摸样一般,计谋一般,防御一般,啥都一般,有什么可受得青睐的?

不过就算大家都有意见,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这黑子不跟也得跟,跟也得跟,于是黑子乖乖的跟上了,可却难得的,他不太敏锐的心里,此刻却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觉。13607662

待他们走出了七八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前头的“皇上”突然止住步子,没有回头的对着后面道:“谁不要命了?”

她这声音清清淡淡,却吓得正准备抬首偷瞄的赵二一头的冷汗,他心里却嘀咕,皇上怎么跟脑后门长了眼睛似的?

待他们彻底走不见了,脚步声完全消失了,赵二才瑟缩的探了探首,确定皇上已经彻底离开,方才站起身来,暗自嘟哝一声“主子今日可当真奇怪”,又将头转到下跪一地的众人,蹙眉道:“起来吧,主子走了。”

地上的人这才清醒过来,一个个的连忙悄然的抬起头,谨慎的扫了几圈才终于放心大胆的站起身来,却不料一个个爬起来的第一句话,竟与赵二一样。

“老大,这主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头?”钱三拧着浓眉,很是不解的冲着自己的大哥问。

“就是,皇上怎么会突然看上黑子了?黑子与皇上有过接触吗?”与黑子交情颇深的另一个侍卫拍拍膝盖的泥土,也一脸疑惑。

“刚才你们真的没抬头吗?”其中一个隔得有些远的三等侍卫悄声问。V5Yq。

他这一说,十数双眼睛齐齐射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被这么多人盯着,那三等侍卫有些粗矿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又想到皇上的吩咐,他便咬着舌头,呐呐的道:“我也没抬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赵二算是众人中年资最高,也是最有本事的,在这一队人中,虽然位置一样,可他却无形中起着队长的作用,算是众人马首是瞻的对象。此刻他走到那三等侍卫面前,悄然的拉着他,低低的问:“兄弟,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明显害怕被陷害报复,有些不敢说,毕竟自己的位阶太低了,人微言轻,话自然不能乱说。

“别怕,看到什么悄悄与我说便是了,说吧。”赵二诱哄着,另外几个一等侍卫也暗暗移了过来,想窃听窃听,都是有内力的人,窃听点小八卦的耳力,还是有的。

那三等侍卫还是有点怕怕的,咽了口唾沫,想着,赵二哥和皇上相比,他自然更不敢得罪皇上,于是,他便隐忍着冲口而出的欲望,敛着眉小声气的道:“赵二哥,我可没与你绕圈子,我是真没看到,我这么一问,就是想问问你们看到没有,我……我是好奇。”说着,还像证明似的,露出一脸尴尬的苦笑。

赵二审视般的看着他的脸,想从那平凡无奇的粗狂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到最后也什么也没看到。

而假山后面,明明再过一条弯,往前走直走不到百米就能到内牢了,可宋暮衡一行人却生生在这节骨眼上给卡住了。

宋暮白耳窝蠕动间确定了那边雁雪已经离开,他笑了一下,收回隐隐钳制与宋暮白背脊的大手,翩然一笑道:“皇兄,臣弟看那人只怕是找错人了,不若咱们还是继续走吧,总不能这么干耗着不是?”

宋暮衡偏头神秘莫测的看他一眼,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宋暮白被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一盯,却并不觉得半点不快,反而越发轻松自在的扬扬唇,那表情,倒有几分示威的味道。

宋暮衡也不欲与他多言,对着仍旧谨小慎微的四人道:“撤回原位。”

三位暗卫满不甘心,竟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骤然消失,这太令他们受挫了,须知对方就一人,他们可有这么多人,竟然连个小小的少年都抓不住,简直太丢人了。

宋左看到皇上脸上那云淡风轻的清浅笑意,不觉背脊一凉,直觉的被主子的目光吓了吓,复才收敛心情,静静的垂立一旁,恭敬的道:“属下遵命,皇上,属下走前头为您开路……”说着,便率先走到的了前方,一双黝黑的眼睛还是四下探寻着半点风吹草动,不敢又一分托大。

三个暗卫撤回原位,眼睛却是也毫不放弃的继续在假山嶙峋间穿梭不停,像是非要抓到那戏弄他们的罪魁祸首一般。

几人很快到了内牢门口,本刚散开的一众侍卫见皇上又回来了,不禁面露疑惑,可他们又见皇上眨眼间竟换了件衣服,不觉诧然一瞬,也下一秒,十数人便默契的同时倒吸口气,眼底的惊恐越发明显。

“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善,眼底隐有青黑之色的下属,宋暮衡敛眉问,眼底却没太多猜忌,只是余光不偏不倚的扫在宋暮白身上,像是不能错过他脸上的半点反应。

“赵二,你说。”指着自己素来比较钟信的凌厉男子,宋暮衡似笑非笑的道。

那赵二早已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说,为什么要他说?他做错了什么?莫非要告诉皇上,半个时辰前,有个与您一模一样的人来了内牢,还把不明身份的那人奉为上宾,不仅主动开门让他进去,还洋洋洒洒的在他出来时,全全埋头,也不知他进去做了什么……

赵二不吭声,宋暮衡又戏虐般的看向钱三,继续问:“钱三说。”

钱三无辜的捏紧拳头,想了想,还是大声的问:“皇上,那个……方才来的那人……可是您?”

“哦?朕?”他眸光一闪,眸意直射向身边的宋暮白,突然笑了起来:“那朕方才做了什么?”

钱三此刻已经心如死灰了,果然刚才那人不是皇上……难怪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因为那人的霸气与狂冽的煞气实在与皇上太像了,还有他能轻易叫出他们的名字,这才让他们心生不妨。

咽了口唾沫,钱三在主子灼灼的目光审视下,终究开口道:“方才……皇上……进了内牢,然后出来时,让属下们都垂下脑袋,不许抬头看。”

“是吗?”宋暮衡的声音仍旧让人听不出喜乐。

听到皇上那不置可否的音色,角落边上一个胆战心惊的三等侍卫突然豁出去似的,站起来说:“皇上,属下看到了……那人怀里,抱着个人,好像是……”谨慎的盯着皇上,像是寻思着那三个字能不能说。

只见宋暮衡依旧笑意焰焰,随口道:“但说无妨。”

晴天被扇两巴掌



得到了保证,那侍卫才吐了口气,道:“好像是……小太子。”

“哟,太子?皇兄什么时候又立太子了?”宋暮白讶异的捂住嘴,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家皇兄,眼底一片旖旎。

无视他的明知故问,装傻充愣,宋暮衡只笑笑道:“皇弟想知道,不若就与皇兄一同进去看看,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于朕,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话落,他又偏着头,对着身后的宋左道:“传朕的旨意,将百来殿重重包围,一只苍蝇也不许进出。”

果然能坐上一国之君的男人,不会是吃素的。

宋暮白心下狠戾,眼底却仍旧不变分毫。

“若是我那小太子真的不见了,倒是宫外来的那外来人嫌疑最大,加之她总爱捣乱子,这不过进宫几日,就弄出场场轩然大波,的确该看紧些了。”话音里竟带着些无奈,仿似对待爱调皮的小猫儿般的宠溺。

这样的音调听在宋暮白耳里,自是百般的不是滋味。

“皇弟进宫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吧?嗯,那不省心的女人倒的确让朕头疼,不过倒三番两次的让人看得有趣,且就留在这皇宫多住些日子甚好。”说完,他已先一步踏进内牢,背影挺拔,带着满满自信。

这一刻,宋暮白似乎才真正体会到他这个皇兄一箭双雕的用意,或许他此刻真的怀疑上了雁雪,毕竟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进宫几日,又专挑些骇人的事情做,难免她不是闲得无聊,跑来劫囚的玩……

可经过刚才一役,宋暮衡此刻怀疑最深的只怕就是他了,毕竟他已经发现了他是个绝顶的对手,而怀疑他,却不当面与他对峙,只暗暗锁住他心爱的女人,如此,可不就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思及此,他也缓缓渡步,跟了进去……若是没错,此刻牢房里那引起轩然大波的“宋元均”还在,因此,囚困百来殿,便是没有意义了。

果然,当牢门打开,里面,孱弱狼狈的小人儿依旧跌在杂乱不堪的干草堆里,他浑身破烂,脸上伤口密布,四肢缠着锁链,锁链桎梏的他细嫩洁白的手腕脚腕,一圈圈破血的红印触目惊心。

“哼……”牢房内骤然而起的火光让脆弱的小人儿不适的眯起眼睛,他沉重得仿若有千百万斤的眼睑微微打开,他困难的适应这房内的光线,当目光定格在眼前的两人时,便冷冷一哼,别过眼去,咬着牙,闭上眼睛。

“你……”完全没料到他竟还在这儿……宋暮衡俊逸的脸庞泛着青黑,他咬了咬牙,上前数步一把掰起那伤痕累累的小脸,想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别人假冒的。

可手一碰到对方的小脸,猛地他手指一痛,回神时眼前这小人儿竟然猩红着眼睛,狠狠咬住了他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咬断。

来不及细想,他眼眸一沉,另一手“啪”的一声扇在那已经青红不接的小脸上,眼底的愤怒昭然若揭:“孽障。”他恶狠狠地大喝一声,可手指却并未挣脱尖削的牙关。

只感觉手指真的要断了,他猛地抓起小人儿的头发,毫不怜惜的将他的后脑往墙上一撞,本就虚弱不堪的小人儿就算凭着滔天的念力也无法抵抗住孱弱的身子,只见他眼前一花,眼眸一闭,牙关终于松了。

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已经深得可以见骨的欣长手指,宋暮衡眼底划过一抹愤恨,“啪”的一声,不管小人儿是不是已经昏迷,他泄愤似的再狠狠的给他一掌,霎时间,整张小脸红肿起来。

后面的宋暮白眸底幽深,若不是强烈的克制住自己的澎湃的内心,他早已冲上去,一下将那个竟敢如此漫打自己亲子的男人结果了,他隐在袖中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眸中凌厉如刃。

见着小人儿昏迷了,忍着手指的疼痛,宋暮衡又狠狠的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双眸阖闭,不负往日的小脸,难得的温顺让他的眉眼越发相像若妃……

像若妃……

不知为何,宋暮衡心底的怒气再次蜂拥而上,他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给杀了,再不许他出现在自己眼前。

“哼,你竟当真还在这。”他唇角冷勾,看着眼前不似作假的小小脸庞,心底却划过一丝狐疑,如此,宋元均没被劫走,那么那假扮他而进内牢的人又是有何打算?不救人,进来做什么?莫非是从这小子嘴里探听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他又有些紧张了,摄人的眸子快速横转,对上后头隔得老远的宋暮白,残忍凉薄的冷笑道:“皇弟可看到了,这就是朕的小太子。”

心头烈火上涌,宋暮白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冷静相对,压抑住声音,低哑且隐忍的道:“这不是小元均吗?原来他没死。”说这句话时,他没故意表现出多大的惊喜,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却束手无策,他如今可没什么接着做戏的心情了。

“呵,皇弟原来还不知,朕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宋暮衡阴笑一记,手上力道放松,放开了小人儿脏乱的小头颅。他捂着受伤的手指,站起身来,嘴角残忍的上扬,继续咄咄逼人的注视着宋暮白,一字一句道:“皇弟,你可知道这孩子这两年去了哪儿?”

对视着他眼底澎湃的激昂,宋暮白口气尖冷阴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知。”V5Yq。

“哦,当真不知?”他似笑非笑。

宋暮白不再回答他,只慢慢走到墙边,看着那显然已经晕过去的小人儿,伸手试探性的抚了抚他红肿的脸颊,感受到那火辣的肌肤触感后,他眼底的冷意犹如十二月的寒风,凛凛风响。

“皇弟倒是比朕这个亲父,还要关切?”语里的暗讽之味,不言而喻。13607662

宋暮白似没听到他的话,只不忍的轻轻触碰着儿子的小脸,这孩子盯着一张宋元均的脸,做出的表情都是属于别人的,他想知道,他的儿子,沈晴天还好吗?不用佯装成宋元均,只是他的儿子,他想知道他有没有很痛?有没有痛得无法忍受?

似乎因为他的触碰,那晕厥的小人儿满满挣扎着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只见小家伙先是一冷,随即冷冷一笑,目光幽冷的瞥了眼一旁的宋暮衡,声色沙哑痛苦的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哼,朕用得着与你耍把戏?”冷哼一声,宋暮衡别开眼去,不想看他怨怼愤恨的双眸。

“若是不想耍把戏,何不就一刀了结了我,你害死我母妃,你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死无葬生之地……”狠绝的话语透着股悲悯到极点的怒嚎,原本就沙哑难耐的声音因为这场怒吼而更加破损,吼完之后他当即猛烈的咳嗽起来,猩红的双眸越发鲜艳,一张苍白狼狈的小脸也被咳嗽涨得通红。

“好,朕就要看看,你在这儿带着,又要如何让朕死无葬生之地……”说完,他转身大步跨出牢房。

确定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可门外却还有大批守卫,门没有关,宋暮白不能说话,只得以口型说了句什么,说完,也不等小人儿反应过来,便拔身,身形欣长,体内隐隐勃发出泠然的狂势张扬,他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牢房,随即,牢房重重一阖,里头再次一片漆黑。

小晴天轻轻解开手上的钳制,摸了摸被平白无故打得生疼的小脸,却又想到自己好歹咬了那家伙一口,也算为娘报仇了,心底的郁卒小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不过……

说着殿手。方才宋暮白离开前对他说的那句话,莫不是——莫要担心,爹自替你报仇。

他要替他报仇?怎么报?也打宋暮衡两记耳光?可能吗?他还是觉得把鬼獒直接放进宫里来比较妥当,或者改明儿他去驯化两只猎豹,然后半夜把豹子扔进宋暮衡的寝殿,让他好好尝尝野兽侵袭的滋味?

想到自己的复仇计划,他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看着自己褴褛的衣衫,故意装扮的脏脸,他担心的打个了干呕,心想着还得等到明晚娘才来接他,哎,还要受罪一整天啊,真辛苦。

想着,他便疲惫的将手燎又铐了回手腕,默默的扬着脑袋,闭上眼睛准备先睡一觉,反正已经到后半夜,他今夜注定是平安了,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扰他清梦了。

那厢雁雪抱着宋元均出了内牢便一路根据自己拟定的线路,绕开侍卫的巡逻,来到一处碧潭幽景边,她先将那破败不堪的小元均放下,在回身,对着憨厚的黑子照了照手,示意他上前。

黑子见此处还是园林,又漆漆黑黑的,他一时间也看不真切此处的具体位置,不禁有些奇怪主子为何再这个地方停下?

可一向老实巴交的他还是乖乖上前两步,走到主子身边,恭着头,等着主子吩咐。

“你后颈有片树叶。”说着,雁雪伸出素手,绕到黑子的后脖处,在黑子惊讶到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从指甲里捻出一枚银针,轻易的将银针刺入黑子的后颈,然后……高大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巨大粗壮的身子猛地摔到地上,腾起了片片还未融化的细雪。

“你要将他如何?”宋元均在旁静静的问。

雁雪笑了一下,三两下将人拖到自己早前寻摸好的假山内穴之中,然后用几丛树枝挡住他的身子,想着此地偏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你把他杀了?”宋元均挑眉,眼底没什么情绪,这一记挑眉,诉说了他此刻的狐疑。

雁雪摇头,慢慢的说:“银针入那个穴道,只要针不拔出来,让他睡上三天不是问题,三天后他自会转醒……嗯,三天,也够了。”够她救出晴天,够她带着两个拖油瓶离开皇宫,够她隔岸观火,远观宋暮衡气得跳脚的滑稽摸样。

劳累了大半夜,也见着已经四更了,再过会儿天只怕都要亮了,她揉了揉疲惫的肩胛处,只觉得全身酸软,极为想睡。

她顺势撕下衣衫上的一角,就着这小湖的水沾湿,然后附在脸上,慢慢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不一会儿,一张略显苍白的秀绝脸庞便重新出现了。

她又从怀里取出个盒子,先放置一边,再将那小布巾子浸湿,扶过宋元均的脸就要擦拭……

“你干什么?”防御心极重的小家伙立刻谨慎的退后一步。

雁雪翻了个白眼,没好奇的道:“你想顶着这张脸继续在皇宫过下去?你皇宫的人都是瞎子,还是你以为宋暮衡是瞎子?”

听她话语严肃,隐带怒气,宋元均也不好再说什么,再不小心瞥到她玉葱似的的手指被自己咬出的大窟窿,不觉一阵内疚,便乖乖的不再动弹,让她洗脸。

洗好了脸,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他戴上,因为他脸上伤势颇多,加上这张面具没有根据他的脸型测量,只是凭空制作的,因此有些极为微小的地方看着有些别扭,可若不近看,倒也不易被人发现。

做好了一切,雁雪这才放下束高的男子发束,须臾间又重挽了个往日的简略素髻,牵着宋元均的手,丢下昏迷不醒,被塞在狭小的假山内穴中的黑子,一路往百来殿走去。

还不到百来殿,她便感觉四周多了好多防御,原先不是只有几个暗卫偷偷躲着监视吗?眼下却是明的暗的都来了一大堆,再往前走,竟看到百来殿灯火通明,像是大家都被惊醒了。

咦,不是让晴天去顶包了?怎么宋暮衡这么快查到自己身上来了?今晚的一切不是都很顺利吗?

来不及想太多,她慢慢渡过去时,不远处已经有人看到了她,那人朝一旁的首领报告了句,那首领便走了过来,待越走越近,无月的夜空也能让雁雪分辨出他的样貌后,雁雪不禁暗忖:怎么是宋左?

呵,连宋左都出动了啊……宋暮衡果然不容小觑。

“沈姑娘,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去哪儿了?”宋左一双厉眸看着她,审视般的瞧瞧她的全身上下,再转眸看向旁边的“小晴天”,眸意阴沉不定。

“睡不着,出去散步,怎么?宫中不许散步?”她挑眉一瞪,气势上可是半点不输的,拉过“儿子”,她也懒得和这人废话,绕过他,她便要回殿。

宋左看她旁若无人,对他更是置若罔闻的样子,不禁心头一气,忍不住跟上去,边走边道:“虽说宫中没有明文规定,可入了夜巡逻侍卫太多,宫中并不提倡有谁半夜不睡觉跑出去遛弯,姑娘出去多久了?没碰上巡逻的侍卫吗?”

雁雪脚步不停,一脸不耐的回答:“就出去了一会儿,绕了一圈就回来了,只怕是侍卫还没巡逻过来,并未相遇……”

“那倒是奇怪了,丑时二刻时,北路队明明巡逻到百来殿附近,莫非沈姑娘这遛弯溜得当真那么远?”

“宋都尉。”雁雪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人就像麻雀一样,在她耳边唧唧咋咋,她今晚可是很累了,搬搬抬抬的跟苦力似的,就不能容她歇歇?

“姑娘请说。”宋左一脸任之听之的看着她,眼睛却依旧审视般的紧盯着她不放。

雁雪疲倦的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道:“有什么等我睡醒了再问。”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儿子”就往北殿走。

从进殿开始,就有无数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围堵百来殿的侍卫,也有频频出头探头探脑的其他三殿的宫人,最后步到北殿门口,谣眼一望,便看到殿门口,几条俏丽身影都齐齐矗等门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走近……

一见到他们回来,半梦半醒的宋元旭依旧是跑得最快的,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抱住易容后的宋元均,亲昵的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一脸甜糯乖巧的喊着:“晴天你到哪儿去了?我睡醒看不到你还担心你丢下我不理我,幸好你回来了……”说着,又整张小脸蹭上宋元均的脸,吓得宋元均瞳孔放大,差点跄踉跌死。

“喂。你……你要做什么?”从没有人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宋元均有些急切的想逃开,奈何身上霸着的那只手太过执着,竟让他动弹不得。

“晴天,你怎么了嘛,你不是已经肯让我抱了。”小元旭撒娇似的继续往“晴天”身上挂,他不要离开晴天,离开了,就觉得没有安全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会害他,只有晴天才能让他定心,他不要离开他,也不要晴天推开他……

执拗的继续将他抱紧,稚嫩的眼底闪过一丝蛮横。

“喂,你先等一下,不要抱着我,好恶心,都是男孩子……”小元均仍旧奋力的求救着,却发现旁边的人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体力有限,他恨不得立刻将这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甩开,再也不要他靠近。

滑脉



雁雪睡醒时,天已经大亮,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竟然已经下午了,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想着昨晚真是太累了,竟然一睡就睡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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