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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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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心底某个地方却还像是破了洞般难受起来,对于心爱之人的关切,她应该欣喜若狂,可她却与他吵了一架……该死,她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叹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所有痛楚,再次扬眸时,目光里只余下一片清冷。

杀手界的铁血定律,在执行任务前,什么情绪都不能夹带,就像艺人,在演戏时必须全神贯注,融汇入戏……杀手也一样,一点点外在的因素,都很容易让他们任务失败,而他们的失败,不是一次NG就可以解决的,他们会……没命。

次次都是拿命在赌,而很幸运,她次次都赌赢了,而今天,也不会例外。

待放下手时,她原本秀绝清黛的脸庞已被那张薄薄的面具隐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萧冷阴森,俊美之间带着许许残忍的男子摸样。V5Yk。

换上一身男装,束起长发,按照记忆中的那人的装束整理一番,一眨眼,原先的清冷女子已经不见,遥之,成了个丰神俊逸的狂傲男子。

“挺像的。”看着变身后的娘,小晴天眸影一亮,随后又站到娘面前,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稍稍变声:“咳咳,儿臣给父皇请安。”

雁雪笑了一记,目光柔和的看了儿子一眼,再拉着他的手,二话不说跳出窗子。

行到内牢外不远处,雁雪抱起儿子,如上次踩点一般,飞快的跃过赤卫军的守卫,跳上房顶,让儿子匍匐在上……对儿子投去一个示意的视线,得到晴天的点头肯定后,她才松手,转瞬之间人已落地,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朝大门口走去……

“什么人?”恪尽职守的守卫们听到脚步声,立刻严阵以待,眸意发狠的朝朦胧的黑暗中看去。

雁雪慢慢走出黑影,内牢大门上悬挂的微弱灯笼,朦胧且迷幻的将她俊逸若神,偏偏风姿的容貌照耀出来……

那些侍卫看清她的容貌,立刻躬身请安:“属下参见皇上。”

“嗯。”轻应一声,雁雪继续有条不紊的往前走,待走到一侍卫面前,她便冷冷的道:“开门。”

那侍卫不觉愣了一下,一仰头,刚想说什么,却对上“皇上”阴冷的目光,他滞了滞气,有些无奈……

雁雪眯眼正狐疑时,另一道粗莽的声音突然横了过来:“皇上怎么叫黑子开门?皇上不知黑子没钥匙吗?”

雁雪心下一敛,迅速转眸,对上的是个满脸胡须,容貌平凡的粗壮侍卫,那人见他看过来,竟然大胆的挺着背,一脸审视的盯着他的脸,凌厉的目光似在确定他是不是本人?

看到这张有些熟悉的粗莽脸庞,雁雪眼眸一眯,想到几日前的夜探时的小小插曲,突然冷笑起来:“钱三,你在怀疑朕?”

一听对方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钱三先是一惊,下一秒便立刻垂下头,惶恐的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尽职尽守,不想有可疑之人浑水摸鱼,请主子开恩。”这次不是叫“皇上”,而是叫“主子”,两者的区别是极大的。

雁雪冷冷的扫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对着那黑子道:“明日给黑子配上钥匙,如此,你们还有意见?”

给黑子配钥匙?他可是二等侍卫,有资格吗?

如此……难道皇上这是要提拔黑子吗?原来皇上故意叫黑子开门,就是等着他们开口怀疑,然后光明正大的升黑子的位?

想通后,钱三不禁头冒冷汗,果然皇上的心意是不能随便揣测的……

而一直静默与一旁的赵二,也就是钱三的老大本也对眼前这个“皇上”心存猜忌,主要是今日后宫出了大事,他如何也想不通皇上今晚为何会来内牢,可这一听皇上能准确的叫出钱三的名字,赵二便垂下了头,神态恭敬的对着“主子”道:“属下遵命,皇上请进。”说完,推了钱三一把,钱三立刻冲过去利落的打开牢门,再垂首一边。

雁雪看着几人信服的姿态,心底松了口气,却仍旧对着那黑子道:“你,随朕一同进去。”

此举,无疑更是让众人笃定皇上此番果然是要提拔黑子的,这黑子的命也太好了,二级侍卫,说不定一转眼就能成一级了,就是不知他是怎么被皇上看上的。

就在众人对黑子无比钦羡时,黑子却也不比众人清明多少,他糊里糊涂的从钱三手里接过钥匙,领路引着皇上往里走,心里头却翻江倒海,这皇上怎么会突然注意到他呢?他自问默默无闻,又资质平平,能入赤卫军也是因为个头够大,动起手来虽灵巧不够,却蛮力惊人……

黑子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索性老实巴交的专心在前头带路,雁雪看着他粗壮的背影,心里却嘀咕,一会儿怎么对付他呢?点穴?打晕?这么大个男人,能轻易打晕吗?那用几分力好?若是轻了没准儿晕不了,若是重了只怕就给敲死了。

心里一边纠结,她一边冷冷的吩咐:“去宋元均的牢房。”

“是。”前头的黑子恭敬的应着,有条不紊的走进一条错综复杂的甬道。

原本漆黑的甬道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慢慢被点亮,雁雪这才看到,那漆黑的地方竟然每隔五步便站了个侍卫,见了他们过来,那些侍卫便悄然的点上烛光,却面如死静,看到“皇上”来了,也没躬身行礼,仿佛他们不是人,只是雕塑一般。

果然这内牢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若是她贸然闯进,就算敌得过门外的那些高手,进来后,里面却还隐藏了千千万万暗手,这还只是人而已……宋暮白不是说里头还有机关……

果然,内牢不愧为南宁国内最严防驻守的牢房,固若金汤,防守严密。

临到了甬道的最里头,那黑子才停下脚步,取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精铁的牢门。

开门后,一股腐臭味猛地传出,雁雪几可不闻的蹙了蹙眉,踏进污秽漆黑的牢房,隐隐几声老鼠的吱吱声让这静谧的空间透着一丝诡异,她敛眉,对着黑子道:“点灯。”

黑子立刻转出牢房,从甬壁上取了个蜡烛放到牢内的烛座上,漆黑的牢房慢慢升起柔弱的光晕,浅浅淡淡,虽然微弱,却足够雁雪看请里头的一切了。

墙壁上嵌着四条锁链,锁链紧紧的桎梏住那干草堆中小男孩的四肢,泛着锈铁气味的锁链牢牢的箍紧男孩的肌肤,草堆里不时可见几只灰黑的老鼠窜来窜去,有的,甚至直接爬到仿似已经昏迷的男孩身上,叽叽喳喳的叫嚣着。

腐朽的味道充斥整个狭小的空间,男孩的头垂下,混乱的干燥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可雁雪还是看到了,他原本精致可爱的脸上黑黑红红,还有些干了的血块,而他身上有些肌肤露出的地方,也泛着深红。

眼底的幽光越来越深,雁雪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戾气尖削凌发,刺得旁边的黑子干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属下去叫醒他……”

“出去。”狠断的两个字,似乎夹带了凛凛寒风,惊得黑子头皮发麻。

黑子不敢违抗,只老实巴交的退出牢房,却没阖上牢房门。

“关门。”雁雪再命令一声,眼睛却从头至尾没从草堆里的小小身影上移开。

“皇上,这……”黑子有些犹豫了,按理说到这种地方皇上一贯都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此刻皇上似乎心情不好,就算不要他陪伴,这大门也不好关啊,若是那小太子发起疯来……虽然桎梏了他的四肢,可那孩子一张嘴可是萧厉得很的,免不了气得皇上怒气冲天。

见黑子久久不动,雁雪转眸,冷冷的看着他,眸中煞气喧腾:“你是要朕将你的尸体仍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再乖乖阖上牢门?”

黑子背脊一寒,早知道皇上气势逼人,可因为他与皇上一向隔得远,没什么机会近皇上身,因此这种感觉确实第一次体会,不过这也足够他咬牙哆嗦,手脚发软的了。

果然,近看的皇上,比远观之下,更显阴厉狂暴。

“属下遵命……”不敢反抗,他逃也似的窜出牢房,再重重的阖上房门,靠在门外,他大大的呼了口气,却感觉自己的额头早已冷汗密布。

牢房内,因为关了门,外头的光线照耀不进来,原本就光线不足的房内此刻更显朦胧,就那盏小蜡烛,的确不顶多大的用。

踏着步子,慢慢走到草堆便,雁雪蹲身,看着眼前这双眼合闭,脸色难看,嘴唇干裂泛着新鲜血丝的脆弱小脸,不禁伸出手,想碰了碰他布满伤痕的脸颊。

可手还没碰到,那双紧闭的双眸霍的睁开,带着滔天恨意的瞳眸射出阵阵杀气,直视着她,而就在她措手不及时,那怒意横生的小人儿,突然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尖牙中带出的力道,几乎要将手指给生生咬断。

手指骤然被咬,雁雪惊了一下,想收回却发现这孩子咬的更紧了,手指已经泛出了血红,仿佛下一秒这根指头就要从中折断一般,她气得发狂似的大吼:“老娘千方百计来救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宋元均,你给老娘松开。”此番话,她用的是原本的声音。

宋元均猛地一愣,嘴里的力道不自觉一松,雁雪趁机解救出自己被咬得见了骨头的手指,体内的怒气喧腾勃发,她毫不客气的扬起另一只手,“咚”的一声,一个爆栗狠狠的敲在眼前这颗脏脏黑黑的脑袋上,气得浑身颤抖。

“你……”宋元均没顾头上仿佛起了个包的痛,只傻傻的仰着头,待看清这张的确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俊逸脸庞后,他又目露凶光的道:“宋暮衡,要杀便杀,不用耍什么手段。”

雁雪气恼的看着自己惨遭横祸的手指,恨得牙痒痒,她心疼的抚着手指,冷目看着宋元均满脸的泠然凶厉,终究没狠得下手再敲他一记,却口气不善的喝着:“笨得要死,活该被人抓了折磨……”她还是用的原本的声音。

动作可真慢



次次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女声,却从自己此生最恨的人口中吐出,宋元均眼底的戾气汹涌滕发:“你到底想做什么?别以为扮成那女人的声音我就信服了,你以为我会相信那女人会来救我?哼,她恨我还来不及,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

雁雪瞪圆了眼睛,诧然的看着他,沉默了一下,才问:“她何时恨你?”讨厌倒是有,可她自认并没那么“恨”他,无论如何,这也是她的便宜徒弟,或者还是便宜侄子……

不过,她和宋暮白吵架了……

心底不免又是一阵黯然……

宋元均没看到她眼底的暗光,只冷哼着别开眼,不想跟她废话。

雁雪回神,拧了拧眉,执着的看着他,继续问:“你说啊,她何时恨你了?”

“你烦不烦?”宋元均恶狠狠的回头,朝他怒瞪一记,又道:“反正母妃也死了,你不如给我个痛快,杀了我算了。”

他母妃?若妃?

“你母妃没死。”想到之前看到的,雁雪脱口而出。

果然,一听此话,宋元均立刻双眸放亮,一双瞳眸怔怔的望着她,眨了眨眼,像是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幻听。

“我没必要骗你,你母妃的确没死,至少一个时辰前,她还与你最讨厌的父亲同处一室。”雁雪闲淡的扯了扯唇,想起宋暮衡那残暴的男人竟然对着昏睡的若妃告白,她就觉得那个画面真是有趣极了。13607656

“你……你说……真……”骤然而至的惊喜让宋元均久久无法平静,一张小脸布满错愕,眼底却是狂喜。

雁雪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她环视室内一圈,最后飞身上了房顶,对着角落里那小的犹如巴掌大的通风口吹了一记口哨。

不多时,通风口上便出现个黑影,外头,传来一记弱小的呼唤:“娘?”

“嗯,是我。”雁雪应了一声,快速的降下身子,安稳的站在一旁。

宋元均愣愣的看着他飞上飞下,心里诧然,宋暮衡何时会武功了?

而就在这时,房顶上突然有些灰蒙飘落下来,他定睛一看,只见角落里那通风口竟然被什么东西生生掰开,原本巴掌大小的地方,不过须臾间,便悄然无声的被扩张成了人的脑袋般大小……

接着,他还没回神,就见那仍算是小得离奇的地方钻出一个小小身影,那身影缩成一团,从那脑袋大的口子里直直掉下来,跌在地上,展开四肢后,出现的竟是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你……”这下宋元均彻底傻了,不管是这个明明五六岁的身形,却能从脑袋大小的洞口里缩进来的小人儿,还是他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都够他惊诧不止了。

“娘。”小晴天掰整好了身子,便火箭一般的冲到娘妻怀里,亲热的蹭蹭。

雁雪蹲下,摸摸儿子的骨节,有些担心的问:“复好了吗?”

小晴天得意的仰仰头,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小脸,却露出了往日纯真无邪的笑靥:“当然,娘放心好了,这点小事难不倒晴天的。”自从两岁被送到庄师傅那儿,庄师傅认定他这个嫡传弟子后,便对他进行调教,他的身体被灌满了毒,血液带毒后,他便可百毒不侵……就像上次在小畴牢里,那些蛇一闻到他的血味反而会昏倒……

可因此,他的骨节也因为各种腐蚀性的毒药,而变得非常脆弱,骨髓虽然完好无缺,但骨节处却几乎可以随手掰断……

后来跟娘学了内功,慢慢的用内力控制骨节相连的韧带,长久以来,身体发育与普通孩子没有两样……而如此,更多了一项好处,那就是他若是想,他随时可以将骨头错位,然后缩得非常小,穿梭于各种狭小的空间,娘说就像缩骨功一样,虽然他不懂什么事缩骨功,但是四岁那年,他被舅舅的仇人的抓住,就是用这种方法逃出去的,自此,他就爱上了身体里的这项功能。

虽然知道晴天对自己的身体异常有信心,但雁雪还是谨慎的摸了摸他的各处关节,确定全部复原后,她才松了口气,不禁面露柔和的摸摸儿子的头。

而一边的宋元均听到这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竟然自称“晴天”,他先是震惊,可再看他用自己的脸,笑得那么天真无邪,不知为何,他心里却开始泛酸,眼底有些羡妒的光横射出来,直射“母子”情深的两人。

“原来真是你们。”确定了晴天的身份,那旁边那人,当真是沈雁雪那女人?

晴天得意洋洋的朝他扬了扬小下巴,可一看到他那狼狈不堪,又伤痕累累的摸样,登时一愣,眼底闪过一片幽光:“你可真是没用,居然被折腾成这样,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娘的徒弟,真丢人。”自从上次见面,这小子联合臣把他骗在客栈三天,害得娘为他牵肠挂肚,他便对这小子的好感大幅度降低,因此如今他虽然看起来很可怜,他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宋元均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是丢人,不过我比她更丢人。”

“你……”晴天蹙眉愤怒了,正想上前教教这小子什么叫尊师重道,却突然撇见娘的手上竟全是血红,他当即怪叫一声,抓着娘的手惊诧不已:“娘,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雁雪咬了咬牙,想着若是告诉儿子是他们要搭救的这臭小子,不识好歹的一口咬的,估计晴天肯定二话不说,转身走人,再管宋元均是死是活。

思及,她硬是吞下这口气,漠然的收回手,敛眉道:“不小心被门夹了。”

“夹了?”晴天蛮横的再次抓住娘的手,指着一处地方,面带凶煞的问:“牙印都有,谁家的门是牙齿做的?”

那边的宋元均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沉吟一会儿,刚想抬眸认罪时,却不期然的看到了眼前的画面,他顿时浑身一震——眼前的两人,一个顶着宋暮衡的脸,一个顶着他的脸,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自己”面带不忍的握着“宋暮衡”的手,一脸痛心又愤怒,而“宋暮衡”就眼带柔和的俯视着“他”,那表情,说不出的爱怜疼惜。

这是什么画面?父子深情?

见此,他突然觉得鼻头一酸,眼底有些什么东西想涌出来,他咬着牙,逼着自己将眼泪咽回肚子,恶声恶气的吼道:“是我咬的,谁让她用那个混蛋的脸出现我在面前,没咬死她算不错了。”

晴天一楞,转过头眸光冷然的看着他,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对视感觉有些古怪,但没人注意……

晴天握紧双拳,瞳眸微眯,声色冷得犹如寒冰般锋利:“她扮成这样不也是为了救你,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是我们多管闲事了。”说完,他冷冷一瞥,回身拉住娘的手,目光里全是阴戾炽狂的寒气:“娘,我们走。”

就知道会这样……雁雪抚了抚额,拉着儿子的手,无奈的道:“你跟他置什么气,来都来了……”

“娘。”晴天突然抬头,眼底露出一丝强硬,那眼神,竟然出奇的让雁雪心底一震,这个眼神……与宋暮白竟然一模一样,就在刚才,她态度坚定的要来救人,而宋暮白坚决不肯时,他就露出了这个眼神,执着又不忍的眼神。

就在她失神时,小晴天已说:“娘,何必救他,没现在杀了他已经算我仁慈了,因为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你还与爹吵架了,他值得吗?”

值得吗?说实话,不值得,这孩子与她就算有关系,但绝对不会比晴天和宋暮白在她心里的地位重要,她固执的要救他,最初是不忍,之后便是筹谋好了,骨子里倔强的性子让她不想临阵退缩,更不想浪费自己前几天的种种努力,却不想,到头来却惹得自己人生中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如此生气。

看了眼那方还对着自己冷漠斜笑着的狼狈小身影,雁雪突然真的不想救他了,这孩子的人生,与她何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而宋元均的人生,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承担。

“嗯,走吧。”捏了捏儿子的柔嫩小手,她做出决定。

晴天一喜,正想让娘送他上房顶,他再从那个小洞钻出去时,身后干涸的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

晴天目光一闪,回头轻蔑的看他一眼:“我以为你不稀罕我们救?”

“的确不稀罕。”宋元均冷淡的说,眼睛却是投向沈雁雪,咬紧了牙,斟酌了好半晌才问:“我母妃……真的没死?”

母妃死了,是宋暮衡派人来与他说的,知道结果后,他起先发怒,怒得天天嚎叫,在牢房里吵得天翻地覆,到后来,他冷静了下来,便开始不吃不喝,母妃是唯一对他好的人,母妃走了,他活着也是受苦,自己的父亲只想从自己嘴里探听更多的秘密,宋暮白两年前之所以救他出宫,不过是因为曲十三接受他,他可以帮他做卧底。他短暂的一生只有母妃是不求回报的对他好,母妃走了,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这个人世间,这么冷,这么痛,他何必继续留着。

可眼下却听到母妃没死,真的没死吗?他最重要的人,最爱他的人,真的没死吗?还活着吗?他急切的想知道,急切的想判断真假,一双深眸紧紧的看着眼前的沈雁雪,无视她那张让自己厌恶的“长相”,只认真的看着她,祈求她的回答……死是光自。

雁雪目光平板,对上他那急切的眸光,只点点头,唇瓣抿得紧紧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宋元均猛地松了口气,眼底的狂喜让他狼狈的脸庞泛满了幸福的光芒……没死,没死,真的没死……太好了,母妃真的没死……

静默的看着他那欣喜的表情,晴天目光微敛,转头看了看娘,见娘虽然眼波不动,可眼底却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到宋元均的面前,趁着他还没从大喜中回过神来,伸出小手,抓住钳制住他左手的链条,一捏,轻而易举的将精钢所致的链条折断。

左手突然失去了牵制,猛地坠落下来,宋元均这才回神,眼眸迅速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晴天,咬了咬唇,隐忍着问:“不是不救我?”

晴天本就一肚子气,听他事到如今还这么不识好歹,一恼,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锤,恶狠狠的道:“小爷犯贱行了吧,你不要我救,小爷非要救你,哼。”

怎么两母子都喜欢敲人家头?

不过须臾的功夫,四条链条便纷纷折开,拉着这虚弱得双腿无力的身子,扯到娘的身边,晴天冷漠的道:“娘,带他走吧。”说完,自己走回草堆边,抓着链条,扣在了自己的四肢上,脸上不善的靠在墙上。

“他要代替我?”难怪把脸弄得跟他一模一样,宋元均仰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雁雪。

雁雪看着儿子的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她轻嗯一声,又垂头对着宋元均道:“还想见你母妃最好老实一点……”说完便往门边走,可走了一半,她又气不过的回头道了句:“我的万紫千红楼养了条鬼獒,出去后我会带你去让它咬一口,放心,咬不死,顶多残废,但是晴天能将你治好……”言下之意就是姐的手不是你白咬的,咬了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绝对是十倍以上。素知鬼獒,可是藏獒中最野性的品种,比普通的藏獒更加凌厉凶残。

宋元均也知道鬼獒为何,他当即小脸一白,那头的晴天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头的郁气算是终于消了。

拉开牢门,雁雪先走出牢房,身子掩盖住后面的宋元均,对着外头的一排雕塑般的守卫道:“全部跪下,不许抬头,谁敢抬头,杀无赦。”

那些守卫齐齐一愣,本面无表情的脸不禁同时疑惑。就连黑子都眨眨眼,满脸不解。

见众人不动,雁雪目光一敛,周身寒气四射:“怎么,朕的话不顶用了?”

那些守卫虽然满腹疑虑,却又不敢挑衅皇权,只得纷纷跪下,垂下头,不敢抬起。

雁雪这才满意了,她转身,抱起孱弱的宋元均,因为他双脚离地,守卫们又跪地垂头,自然是看不到他也出了牢房的。V5Yk。

可黑子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讶然的张着嘴,刚想喊什么,便被“主子”一记横瞪招呼过来……

“关门。”冷冷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

黑子纵然万般不解,却也只好老实的阖上牢门,因为心头的讶异太大的,他也没空注意牢房内的情况,因此牢里还有个人,他也全然不知。

“走。”雁雪继续瞪着他,那阴冷的目光满含警告,仿佛在说“听命便可,不可多事。”

被“主子”震慑的目光所吓到,黑子也不敢多语,只想着主子让这些人跪下,不许看,只怕是因为小太子伤势太重,主子不想别人耳口相传他对亲子太过残忍,而保全颜面罢了,自作聪明的想通答案后,黑子也不多话了,乖乖的领着人主子往外走……

而与此同时,御花园外的石廊下,宋暮衡在宋左的陪伴下,目光清冷的正往内牢方向走去,今夜见了若妃,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而唯一能让他心情好点的方法,就是去内牢,看看那让自己变得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他的亲儿。

雪色的树梢上,一袭白衣的宋暮白看着那由远而近的金色身影,几可不闻的叹了口气,目光一转,转到两条岔道以外的内牢大门,门依旧紧闭,那女人进去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出来……

“就知道没这么顺利……”他蹙了蹙眉,俊美若仙的容貌在无月的夜空,虽看不真切,却也难掩一袭风华。

“什么人?”虽说声音很弱,可宋左还是听到了,四周有人。

而宋左发现了,潜伏在暗地里的三个暗卫自然也听到了……

只感觉三道凌然的破空之气朝自己蜂拥而来,宋暮白微微一笑,幽晃了一下身子,原本在树梢上伫立的男人,眨眼之间便落了地,准确无误的停在一袭金袍,眉目决然的宋暮衡面前。

他好脾气的莞着唇,打了个招呼:“皇兄。”

“玥……玥王?”宋左楞了一下,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

而那三道扑了个空的暗卫却停在树梢上,齐齐震惊的看着地面上那白衣翩翩的素净身影……

三人只觉得脑袋一轰而炸……他们明明看准了人才扑过来了,为何这人却眨眼间身形转移下了地?

他的速度……真的是人的速度吗?

宋暮衡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黑眸微眯,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却什么也没说。

宋暮白耳窝蠕动,一边静静的听着数十米外的内牢动静,一边还翩然一笑,有恃无恐的对着脸色难看的宋暮衡笑嘻嘻的道:“皇兄是不欢迎臣弟吗?皇兄还是怀疑臣弟离京去接济四皇兄吗?臣弟冤枉啊,臣弟只是恰巧去了北方而已……”说到此处,他还委屈的蹙了蹙眉,那素白单纯的摸样,倒真像平日里昏庸无道的玥王。

可宋暮衡却知道,此人根本不是如此简单,当日镜湖亭里,他可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

“皇兄,你不会真生臣弟的气了吧,臣弟……”

“夜半三更,你为何在此?”不想听他那胡说八道的解释,宋暮衡直接询问,眼底全是身为九五之尊的霸气凛然。

“臣弟是来向皇兄解释的啊。”宋暮白再次一笑,笑中诚恳非常……可耳窝仍旧蠕动着,他心里却不禁深叹,那女人的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慢啊,如此,他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皇上怎么又来了



解释?

听着这啼笑皆非的理由,宋暮衡冷冷一笑,眸影间带着些幽冷:“挑着这半夜时分?还挑着这石廊之下,是几月不见,皇弟会了那未卜先知之数,知道朕必会此时此分到此?故意等候于此?”

宋暮白嘿嘿一笑:“臣弟可不会什么未卜之数,这不是刚刚进宫,路过此地吗?正想着拉个人问问皇兄今晚夜宿何殿,就不想竟碰了个正着,皇兄,这可是咱们兄弟心心相印了。”

男子之间说什么心心相印,宋暮衡淡漠的横他一眼,眼底尽是促狭:“这么说来,我俩兄弟倒的确缘分不浅,既是如此,那咱们边走边谈吧,你要说什么,朕就听着。”话落,他唇角一勾,背着手就要往前继续走。

宋暮白无奈一笑,心想说谎唬人这行当他的确不太在行,这错漏百出的借口,换做自己也断然不信的,何况宋暮衡的心性可不比他小多少,再加上自己这恰时恰分的出现在他欲行内牢的半路上,不更是无私显见私吗?

不理会后头的宋暮白,宋暮衡只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宋暮白骤然出现,还拉着他尽说些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废话,拖延之意不言而喻,如此,倒看来是内牢那边出了状况……

想到此,他目光微敛,薄唇抿成一条线。

“皇兄等等臣弟。”后头宋暮白急切的追上来,离着他身后半步,亦步亦履的跟着……

两人都不再说话,紧随其后的宋左隐约感到些肃然之气,却又捉摸不定是两人中谁发出的,便一双眼睛狐疑的在两人间徘徊,暗暗斟酌。

“皇兄,听说良妃娘娘出了事?”绕过一个回旋,走过嶙峋的假山石雕,眼看着在绕两个弯就到内牢了,宋暮白翩然一笑,说得却不甚着急。

“嗯,你的消息倒挺灵通。”宋暮衡冷笑一记。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与宋暮白公然撕破脸皮,所以这表面上的伪善平和也是必须装下去的,不过那也不过是彼此都在蹈光隐晦,打量筹谋罢了。

“无怪怎么说,也是臣弟的嫂子,又是皇后的顶头人选,若是他日良妃娘娘一登龙门,飞上枝头,那可就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了,如何也值得臣弟关注不是。”宋暮白依旧笑嘻嘻的,脸上也并未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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