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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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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这丫头一身粗布似的衣衫,与那卑微苍白的侧脸,她叹了口气,掌风一挥,小丫头只感觉周身像被什么力量扯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双脚便着地,虽身子还有些晃荡,但她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站起来了。

愣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诡异的身子,抬头正好对上三小姐平蓄凉薄的双眸,她一惊,下意识的又要往下跪:“奴婢不是有意起身的,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可能是撞鬼了……”

雁雪嘴角一抽,及时拉住了这丫头又要下跪的身子,盯着她呆呆傻傻的小脸,叹了口气,才问:“叫什么名字?”

紫衣小丫头愣了愣,不懂三小姐为啥要问她名字?难道是写墓碑的时候需要用?这么一想,她又悲伤了,但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小紫。”

雁雪没说什么,只是绕开她,径直往屋外走。

可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小紫一眼,敛眉:“还不带路?”

“啊?”小紫讶异的张了张嘴,一脸无所适从……

雁雪叹气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虽然这小紫不是她队友,最好也一辈子别当她的队友,但是,跟这孩子说话,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秉持着比平时多一百二十倍的耐心,否则,她真的会被她活活气死。

房顶上的小晴天见娘要走,匆匆追下来,小尾巴似的跟在娘屁股后面,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老实的跟着。

从大门进来后,娘就一句话也没跟他说,他知道娘在生气,但是人已经杀了,他除了拼命的认错道歉还能怎么办?其实小家伙有点搞不懂,不就杀了两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你不杀人,人家就会来杀你,而且娘杀的人明明比他多几十倍……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如果他说出来了,娘一定会更生气,说不定还会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所以烂在肚子里他也不说。

待三人到了管事房时,洒扫的丫头们都楞了,众人双目圆瞪的看着眼前这仿若神诋的一大一小,心里深恶痛觉的对流言的虚假性嗤之以鼻,男人果然不适合传八卦,看看,事实都被扭曲成什么样了?人家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就跟仙女仙童似的,被那群兵卫男一嘟哝,活生生把人说成了阎罗王,男人简直太不靠谱了。

“是要我进去?还是她出来?”冰冷仿若寒冰利剑的声音淡淡在众人耳畔响起。

所有人这才回神,精明的“丹姐姐”立刻笑眯眯的迎上来,好脾气的说:“这位想必就是三小姐了,我们家妈妈去太太那儿报账去了,三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告知奴婢便是,妈妈回来了,奴婢便替您转告。”

沈雁雪皓月似的眸子弯了弯,脸上的表情看来也极其祥和,可她脚边的小晴天却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替这群人捏了把汗。

“你叫我什么?”双眸紧盯着对方笑眯眯的眸子,她的声音虽然放柔了些,却还是像掺了些冰渣子似的,凉意未消。

那“丹姐姐”愣了一下,又想到方才她对那紫衣小丫头的骂词,脸一红,却还是规规矩矩的说:“三小姐啊。”

看对方笑得一脸若无其事,雁雪眯了眯眸,嘴角荡出一抹温柔:“你家妈妈都不承认我,你还敢承认?看来离主叛变之人,也不过如此。”

离主叛变?

那“丹姐姐”脸上一白,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雁雪下一刻便说:“为下之道,上司说什么,便该应什么,你的上司亲口承认沈府没有三小姐,你却公然断她,与她背道而驰,还笑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唤我,若是你家上司知道了你在背地里这么捅她脊梁骨,不知她会对你怎么样呢?”声音明明是柔了,可是语调却凉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境,仿若一场龙旋风刮进了她们心底,将她们所有的理智都横扫一空。

空气一下子静默了。

见所有人都不出声,雁雪莞尔,又将视线转向旁边的人群,轻描淡写的说:“儒家讲礼,第一次见面,诸位怎么连个招呼也不与我打?”

众人一愣……

打招呼?怎么打?像丹姐姐一样称呼三小姐?可那下场她们已经看到了……或者,称沈姑娘?但冲明明白白的身上揣了生玉环的人叫姑娘,不是等于公然违逆老太爷生前的遗命?这罪头扣下来,就是犯上忤逆,家法当以处死,比“离主叛变”更大的罪过……

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总之就是死定了,谁还敢开口?

众人经不住都后退了数步,几个胆子小的,甚至眼眶都在泛红了……呜呜,她们不该冤枉那群恪尽职守的兵卫大哥们的,他们说得对,眼前这人就是活阎王,明明长得娉婷俏姿,做的事,说的话,却比魔鬼还恐怖三分,现在她们该怎么办?抱在一起干脆跳井求个全尸吗?Uv9m。

两三句话,便将这些往日不可一世,倨傲自大的管事房人给震慑住了,小紫痴迷的望着三小姐的背影,那晶亮的眼神里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三小姐……真的好厉害啊……

“怎么?不屑与我打招呼?你们看不起我?”黛眉微挑,像是根本不打算放过这群人般,雁雪笑得更欢畅了。

刚才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跳井的众人,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肯定了,她们会跳,她们一定会跳……

就在众人恨不得立刻奔到井边求个痛快时,一个摸样不出众,却口齿伶俐的丫头出列,她脸上扯着尴尬的笑意,方才坑坑巴巴的说:“三小姐心里气不岔,也是该的……咱们家妈妈说话也是随着上头的口令……三小姐现下拿咱们出气没用,奴婢们都是听命于主子……请三小姐就莫要为难咱们了……”

“我为难你们?”雁雪笑意一收,凝脂般的面庞上露出几分寒栗:“对,我就是为难你们,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我问你们,老太爷大,还是太太大?”

先被骂“狗仗人势”,一群人就惨白了脸,这下又抛出这么个问题,所有人都战栗了,根本不知如何吭声。

“回答!”她徒然一喝,吓得一群人浑身一颤,齐齐跪倒在地。

“老太爷大!”众人不再犹豫,立刻应声。

雁雪冷哼:“老太爷赐我生玉环,称我是沈家的三小姐,你们太太却说不是,那作为下人的你们,听谁的?”

老太爷是大,但是老太爷已经死了,而太太才是如今当家做主的人啊,这要她们怎么回答?

“说!”依旧是凌厉的重喝,此时的雁雪已不似往常的漫不经心,她浑身释放出的勃然威压,仿若黄沙战场上号令天下的将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丫头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埋着头,想也不想立刻脱口道:“听老太爷的,听老太爷的……”

雁雪唇角一勾,寒锋尖刃的眸里露出一分鄙夷:“既然听老太爷的,一个个的就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本小姐不想听到府内任何下人再质疑本小姐的身份,听到一句,就打你们一巴掌,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本小姐的巴掌一掌下去,只怕你们半边脸也就没了。”说完,冷哼一声,一挥裘尾,她便莲步踏出管事房。

走出管事房,站在走廊上,雁雪看着小紫,吩咐:“领路,你们太太的住所。”

小紫今天的任务本就是替三小姐领路,当即也不挣扎,直接就往前带……

直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管事房院子里的丫头们才谨慎的抬起头,一个个慢慢爬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有浓浓的惊惧与后怕。

先前那个摸样不太出众的丫头紧抿了唇,有些无奈的兀自嘟哝:“好一个杀鸡给猴看,拿管事房的人做传声筒……”她的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外,那些受惊过度的丫头们似乎都没听到。

“她说要打我们巴掌,是真的吗?”其中一个容貌俏丽的小丫头一脸警惕的摸摸自己如花的小脸,唇瓣都青了。

“是真是假,就要看咱们会不会做事了。”先前那丫头淡然插口道。

“茹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到刚才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唯有茹儿敢直视那凶神恶煞的三小姐,其他小丫头不自觉的就把茹儿当做了崇拜的对象,对她的话也分外恭敬了。

那“丹姐姐”蹙了蹙眉,虽有些不岔,却还是低头,对小她一等品阶的茹儿问:“你是不是听出了什么?”

容貌普通,被唤作茹儿的丫头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的说:“今日的事,虽说咱们扫了大面子,丢了管事房的脸,但若不想灾难接二降临,此事儿,咱们可瞒不得。”

“不瞒?告诉全府的人,咱们被这新来的三小姐骂得头都抬不起?”丹姐姐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敢想象外头的人若是听到这些后,会怎么背地里嘲笑讽刺她们。

茹儿看她一眼,老神在在的说:“丹姐没听到三小姐最后那句话吗?她说她不想再听到府中任何下人再质疑她的身份,她是说‘任何下人’,你说咱们若不将事情捅出去,给所有下人来个警惕,回头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三小姐耳朵里,受罪的不还是咱们这群不尽职的传声筒?”

“传声筒……”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又开始苍白了。

茹儿侧头看了丹姐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一头是手段狠戾,连老爷面子都不给的三小姐,一头是当家主母,两头咱们都得罪不起,唯一做的就是自保,管事房是隶属太太的,那三小姐必定知道这点,才来找咱们晦气,一方面她就是要给太太一个下马威,另一方面,她也是在警惕咱们,不想惹事的,最好明哲保身,两头不帮。咱们往外头认个怂,回头不管是三小姐那儿,还是太太那儿,咱们都能交代过去,两方也都不会再拿咱们当靶子使,这些内院的事头,丹姐该是比我更清楚的。”

丹姐脸色一红,想了想茹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咬了咬牙,她便叹声吩咐:“就照茹儿说的做吧,你们认识什么人的,这就去排揎,实话实说就行了,这都是主子间的事,如今情况不明,咱们保持中立,不能盲目的跟着太太,更不能跟着三小姐搀和,保命要紧。”

既然丹姐都吩咐了,管事房的丫头们齐齐点头,议论了两句,众人便纷纷往熟悉的人那儿去扯话了。

而没人注意,院子里的茹儿,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却在眨眼间露出几分妖娆明媚,那双眼睛,晶亮得仿若天上的繁星,点点星辉,灿烂夺目。她望着院门方向,干涸的唇瓣似乎动不动,只是寒冽的风声太大,盖住了她的声音,但你若走近一点,却还是能听到,她说的是——“沈姑娘,第二关要开始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挑剔的阿灵都赞不绝口……”

————

寒冷的北风在外刮个不停,可烧着炉火的房间却暖进了人的心窝。

方妈妈站在屋内,时不时的斜眼撇向软榻上,那抱着手炉,眯眼假寐的主子,眼神隐晦不明。

房间里很暖,真的很暖,手脚明明都被暖气浓浓包围着,可方妈妈心底却是发了颤,一炷香前,她便听到了管事房丫头的传话,说是那位三小姐已经去了管事房捣乱,弄得一屋子的人哭哭啼啼,只差指着鼻子骂那女人是地府来的母夜叉,勾魂夺魄的活阎王了。

今日不是报账的日子,可是因为前脚得罪了那位听说彪悍冷血,杀人如麻的三小姐,所以方妈妈立刻跑到主子这儿来避难,却不料她是避过去了,只是管事房的小辈子们却无一幸免,惨遭横祸。

叹了口气,她弓着身子犹豫了很久,还是往前蹭了两步,小声气的唤了声:“主子?”

软榻上的人仿若真的睡熟了,呼吸匀称,半点不吭。

方妈妈心里没了底,一张经历风霜的老脸露出几分揣测,最后唯有软声着又说:“若是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回……”

她话音未落,厚重的门帘便被人掀开,一脸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冲了进来,看了眼方妈妈,便直奔到软榻边,就榻上人的耳畔说了句什么。

榻上人缓缓的睁开美眸,一张保养得意的脸上露出几丝狞笑,挥手遣了那小丫头,她方才哼了声,开口笑道:“哼,过来了?她倒真敢第一天就找上门来……哎,沈雁雪啊沈雁雪,即便你七年日子有了长进,还学了几套三脚猫的功夫,却也耐不住你不经大脑,冲动莽撞的愚蠢性子。”

听着主子的话,方妈妈背脊一寒,想着跑来避难,结果难跟着追来了,这下她岂不是避无可避?13466112

就在方妈妈胡思乱想之际,刘氏似看透了她的胆小性子,冷笑一声,闭眸吩咐:“方妈妈,去将老爷请过来。”

方妈妈咧嘴一笑,连忙开口应着,心想去跑腿到底比在这儿等着引祸上身的好。

快速的跑出了前院儿,路过花桥时,方妈妈迎面正好看到一行三人往她走来,那三人,打前头的是个摸样稚嫩,身着朴素紫衣的末等丫头;中间的女人一袭黛色裘袍,莲步娉婷,身形纤弱,但那张面孔却是长得极好的,不是大小姐二小姐那种普通流露的好,而是无形中带着股不沾尘世,飘若谪仙的超脱之好;而最后跟着的,则是个摸样五六岁,矮矮小小,却玲珑精致,一脸灵气别人,好似九天仙童般的粉雕娃儿。

这样三人,不用猜,方妈妈也知道他们是谁,心里想着真是在劫难逃,可她脚步却不敢停,只得低垂着脑袋,尽量将自己的脸往下埋,想匆匆的与对方擦身而过便罢了。

花桥中央时,两方人不可避免的正面迎对,方妈妈心里紧张得敲鼓,她故作镇定的从旁掠过,与三小姐身形交错后,方妈妈还没来得及大松口气时,耳边,去猛地响起一道柔软祥和,略带笑意的女声:“这是去找丞相大人吗?可快些呢,别让你家主子等急了。”

方妈妈止住脚步,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那抹黛色身影,只见那抹身影并没有停,依旧紧慢有致的走下花桥,再踏进前院儿……

刚才那道声音,是三小姐?

方妈妈脑子很乱,三小姐怎么知道她要去找老爷?又怎么知道是太太吩咐她去的?难道前院儿有内奸?可是太太吩咐她请老爷的时候,屋内只有她与太太两人,就连先头传话的小丫头也退出了屋子。

那三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方妈妈突然有种混沌不明,眼界不清的朦胧感与看不清前路的莫名惊悚感……这个三小姐她是见过的,七年前就见过,但是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常常受嫡女欺负的小小庶女,又总是鹌鹑似的将自己藏起来,因此她根本记不得她的摸样,只是如今,她却气质骤变,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她真的是以前那个凡是隐忍,哭哭啼啼的沈雁雪吗?

突然间,方妈妈想到方才太太那一脸自信满满,倨傲不已的神情,她抿了抿唇,不知为何的,她突然就对那位自己跟随了二十余年,手段狠戾,作风大派,无所不能的主子产生了不确定感。

太太一辈子都没输过,尤其是在内院的宅斗中,太太更是一路横行,不管是老爷临幸的丫头,通房,甚至小妾,没一个是她的对手,有时候太太还会故意培养一两个容貌俏丽的小丫头,先示弱,纵容她们做大,然后再狠狠的将她们摔下来,看着她们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太太就是这么个强悍霸道的人,可若是对峙三小姐呢?

方妈妈摇摇脑袋,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三小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后生之辈,但太太可是在后院呆了几十年的人精,即便听说这次三小姐回来,带了一身的武艺,可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得很……太太可也是身带功夫的人。

她追随太太二十余年,太太的身份她最清楚不过,她甚至还知道,太太有位师兄,就是首城最著名的天蚕酒楼的幕后老板,叫尚培,而那位尚培先生,一身邪气武功,也是首城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想到那尚培,方妈妈的眼睛又眯了起来,那个人,可是个心狠手辣,处事残忍的主儿。

有了尚培做后盾,那甭管三小姐有什么天纵之姿,必然也是瓮中之鳖,况且现在太太让她去请老爷,其中用意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爷本就讨厌三小姐,可碍于三小姐手中老太爷亲赐的生玉环而将她动弹不得,还逼得自己忍受她回府,但心眼里,老爷应该是恨不得将三小姐赶紧撵走的……

而如今,太太让她去请老爷,无疑就是要给老爷演场好戏,这戏目嘛,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太太有法子找到三小姐的错处,让她就算仗着生玉环也不得不离开,这样一个变相讨好老爷,实际上却是为自己铲除异己,一箭双雕的方法,也只有她家太太想得出来。

“唉!”叹了口气,方妈妈暗暗为三小姐鞠了把同情泪,却还是匆匆的跑下花桥,直奔外院儿。

————

“太太,三小姐来给您请安了。”帘子外,丫头清脆的声音响起。

刘氏躺在软榻上,美眸突然一睁,眸底闪过一抹阴狠,末了她才移下身子,端坐好后,冲着门外道:“还不快请进来。”

“是。”领命的小丫头诺了声,便转到梯下,对着一身黛色的秀绝女子恭敬道:“三小姐里面请……”

雁雪没多说什么,只笑了一下,便往里头,走了一半她又回头,看向那傻站在梯下一动不动的小紫,颦了颦眉:“你又怎么了?”

“诶?”小紫傻呆呆的指了指自己鼻尖,无所适从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在须臾间,便感受到四周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正偷偷朝她打量。

小透明了一辈子,小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多大丫头盯着看,她皱了皱脸,有些不知所措。

始终乖巧得仿佛温顺小狗般的晴天看娘好像不太耐烦,便立刻自动请缨为娘分忧解难,他一转头,对那小紫说:“站在屋外你不冷吗?我娘的意思是让你跟着。”

“啊?”紫衣丫头凌乱了,这里可是前院儿,是前院儿,是太太……就是那个沈府最权威,最了不起的女人的屋子,即便在前院儿做事的三等丫头只怕都进不去太太的房间,她却要进去?

刚才传话的那小丫头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瞪了那一身粗布的小紫一眼,压下心底的愤岔,笑着道:“三小姐,就让她在外头等吧,太太的房间不……”

“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雁雪冷目一扫,直接睨向那故作恭敬,实则心眼颇多的小丫头。

那丫头脸上一红,心底的愤怒溢出,竟然反嘴:“三小姐自然是小姐,奴婢只是下人,可奴婢也有奴婢的职责,奴婢的主子是太太,奴婢也……”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太授意你,不许我的丫头跟我随行的?”不等对方说完,她严厉的指控便飘出,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凌厉,听得人心惊肉跳。

很明显,太太并没有下令不许一个末等丫头进房,确切的说,太太何必把心思花在一个末等丫头的身上?因此这“谎报主意”的名头扣下来,可是了不得的。

那些四周偷偷打量的丫头们几乎是同时收回视线,眼神快速的飘到别处,避免殃及池鱼。

只有单纯的小紫恍惚不已,那个……她什么时候当了三小姐的丫头了?她不是只是替三小姐领个路吗?领完路,如果三小姐没有血性大发的取她小命的话,她就要乖乖回洒扫处做她的工作,虽然她今天被安排了额外的工作,但是原本的工作肯定是没人帮她做的,因此她今天会很忙,可能会忙到半夜……唔,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三小姐却说,她是她的丫头?所以,她迷茫了。

雁雪看也不看那已经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的嚣张丫头,转头对小紫道:“还不跟上来。”

小紫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乖乖跟上前面人脚步,只是心里却还是懵懵懂懂的。

而雁雪看她那副傻不溜秋的摸样,唯有叹息,她真的不想收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但是这丫头今天恪尽职守,老实本分的为她领了这么多条路,整个沈府都看到她与她走在一起了,若是放她回去,这丫头只怕明天就莫名其妙的脑袋搬家了吧,所以,为了不想连累别人,痛定思痛的,她就只能将她收了。

不过她发誓,就算收了,她以后也会离这笨丫头越远越好……

因为,愚蠢是会传染的……

ps:今天也是一万一,其实阿画现在在慢慢适应日更一万,这部文写得挺顺的,更新应该会一直保持下去。只是阿画还是想弱弱的说明一下,有的时候更一万一,有的时候一万二,有的时候一万,那真的都是剧情不好截的原因,阿画写每章考虑的都是剧情的连贯,我不会为了固定字数而压抑剧情,生截剧情,多一点少一点都是因为剧情走向,因此不希望有亲纠结那一两千字。好了,周六快乐,群揪一个!

沈府就要变天了

4

刘氏端坐身子,冷眼看着帘子撩起再放下,她眼中温润和气,放下手炉,便起身相迎:“雁雪,你总算是回来了。”说着,两手便抓住了沈雁雪的柔荑,脸上的喜悦笑意越发深邃。

雁雪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贵妇人,一身暗红金丝线的绒裘裹得她雍容华贵,大气金贵,一张酷似沈云雪的脸庞精致非常,凑得近虽闻得她身上的明显脂粉香,但香气不重,倒不会让人不舒服。

见沈雁雪不说话,刘氏状似尴尬的收了收笑脸,退了一步,冲着身边的丫头道:“下去吧。”

那丫头规规矩矩的应了声,临走时还有些不服气的瞅了一脸无辜的小紫一眼。

小紫被瞪都莫名其妙,却是有苦难说。

刘氏注意到自家丫头的视线,也顺势看向那浑身粗布,一脸小家子气的紫衣丫头,她精明的脸上的露出三分冷笑,却稍纵即逝,只佯装不甚在意的对小紫说:“你也出去吧,本夫人要与三小姐好好聊聊。”

小紫当然不敢说不,正想应承时,却听另一道清冽女声先拔了出来:“外头风冷,她出去会受凉。”言语间虽是冷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小紫诧异的望着三小姐的背影,眼底尽是懵然木讷,其实她想说,她身子没那么弱,站一站不会受凉的,而且就算受凉,睡一觉,喝点热水也就好了,洒扫的丫头还能怕院子的寒风?

刘氏则略微眯了眯眼,很快恢复正常,只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唇,不太好意思的说:“原来这丫头是雁雪的人呢,我倒当是我前院儿来的新丫头,还想说这丫头怎么穿这么破败,该不是被上头那几个蹄子们欺辱了吧……呵呵,既然是雁雪的人,雁雪心疼,那就留下吧。”明说是不知身份,口里却毫不吝啬的将小紫一身狼狈说的清楚,分明就是借狗打主,拔个头筹。

雁雪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少,自然对这些话里话外的讽刺门清儿得很,她也不做恼怒,只虚笑着道:“这丫头可不就是被些不要脸的贱蹄子欺辱了,要不也不会过来跟我,不过这倒也好……”顿了一下,她便侧首看着那傻呆呆的小紫,冷声道:“小紫,往后跟着本小姐了,那些曾今欺辱过你的人,就一一给本小姐回敬过去,不折腾到她们断手断脚,别往外说是我的人。”

小紫又傻了,可是迎视着三小姐那“你要是敢说不,我就宰了你”的犀利眼神,她身子一抖,连忙应承:“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全听三小姐的。”呜呜呜,她的命好苦,她现在就是屈服在大灰狼淫威下的小白兔,她是小白兔。

刘氏似乎没料到雁雪会当着她的面,将处置丫头什么的说这么直接,这不是公然挑衅她主母的威严吗?也在暗示她她这个主母做得不公正,不合格吗?眼底当即闪过一抹肃杀之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她勉强勾了勾唇,又看下脚边矮矮小小的小娃娃,哎呀一声,一脸灿烂的道:“这就是咱们的小公子吧,可真是玲珑娇俏的好摸样啊。”

小晴天倒是没像他娘那么扫人面子,只堆上一脸笑意,甜甜糯糯,乖乖巧巧的喊:“奶奶好。”

刘氏笑得更是和蔼,拉着小家伙的手就说:“哎哟哟,看看这手凉得哟,过来,抱着***手炉,好好暖暖。”说着,便顺手拿起软榻上的手炉,往小家伙怀里塞。

小晴天笑眯眯的接着,可短小的手指碰到手炉时,却感觉到那发烫的金属外壳几乎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般炽热,小家伙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和和气气的将炉子抱好,眼底却没有半分挣扎与扭曲,好似这炉子当真只是温润暖和,不含半点火烫似的。

看着这小家伙脸不红气不喘的将自己特地烧得烫人的手炉安安生生的抱着,刘氏眼底闪过一抹精戾,有内功的人对于过热或是过冷的东西,都能用内功抵御,不会让肌肤吃半点苦头,她是练了一辈子的功夫的,因此抱着再烫的东西,也好无所觉,但是这小家伙,明明才几岁大小,却也能忍受着炙火,这倒让她自信满满的心不自觉的划出一丝裂痕。

“谢谢奶奶。”无视刘氏眼中的惊愕,小晴天还故意似的,甜腻腻的道了句谢,仿似真有多好的教养般。

刘氏被这声谢意隐晦的讽刺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这对母子的目光也越发狠戾,但她还是重拾笑脸,好脾气的对着雁雪说:“七年前你不告而别,你可知道娘的心里多着急,四处找你,那时候若不是你大姐二姐还承欢我膝下,娘都快因你的离去而哭损了身子,你这孩子也真的,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走呢?”说着,还特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雁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对于这种秒钟之间就能挤出眼泪的技能不知是惊讶还是鄙视,她脸色未变,一双沉静的眸子越发波澜不惊,口气只是冰冰凉凉的,没有半分亲厚:“是吗?我以为你巴不得我走呢。”

不想到她这么直接,刘氏愣了一瞬,便恢复了状态,哭嗔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你从小丧母,娘待你犹如亲子,你怎么能如此污蔑娘对你的真心诚意?在娘眼里,虽说你不是娘亲生的,可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你从小乖巧,与你两个姐姐不同,我虽说面上也你没多大亲厚,心眼里却是真心心疼着你,如今你却这番冷言,真是让娘伤透了心……”说着说着,泪水挤得更多了。

雁雪今天来不是跟她对戏的,也没空理她这不明来意的套近乎,只冷笑一声,径直就说:“既然这么想我,那如今我回来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这是自然。”刘氏眼角挂泪,一脸真诚。

“我七年受苦,你应该也心疼我吧?”她又问。

刘氏扬了扬唇,满脸慈祥:“心疼,心疼极了。”

“既然如此……”得到了爽快的答复,雁雪也不绕圈子了:“便敕令管事房的人,将我七年来所吃的苦头都弥补回来吧,伺候的丫头按照大姐的人例拨算,雁芳岭七年未用,也需要修葺,做好了这两点,就算补缺你心里的疼了。”

“好,当然好。”刘氏想也没想,又是一口应承,脸上的笑意和煦如春风,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只是别人看不出,沈雁雪可是看出来的,她看到了,刘氏的眼底刚好划过一抹讽刺,与一丝算计。

算计吗?好吧,就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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