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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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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用可中书令、加太傅,并充东都畿及山南诸道元帅,权加东京留守!”

李克用哼了一声,郑从谠等老贼死死的困住他在河东联军之内。但李克用岂能甘心。他知道杨复恭兄弟一心想要拉拢他,沙陀虽然这些年打了几次败仗,但沙陀兵马依然是天下强军。对于杨复光的拉拢,李克用没有拒绝,一番表态之后,杨复光果然欣喜万分。他提了提想要脱离郑从谠的掣肘。杨复光马上就帮忙运作。短短时间,天子已经下达圣旨,将他从河东联军中调离,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郑从谠的麾下,而是东都畿及山南诸道元帅,还得了一个权加东京留守。

自领了圣旨后。李克用就率本部五万兵马和十万民夫与河东联军分开。他本想直接返回雁门,奈何郑老贼死守着北返的道路,杨复光又催促他南下破贼,以立军功,酬谢天子。无奈之下,李克用只好带着人马过了黄河,进入了陕州。

原本李克用以为南下会有一场大战,谁料河南的叛军在大军压境之下,几乎个个望风而降。

李克用不费一兵取陕州,郑从谠等人也入河阳。杨复光与朱温等进入汝州,朱温随之去信葛从周、张归牟诸将,成功招降这些旧僚,收复毫州、颍州。

随后,李克用从西面。杨复光朱温等从南面,郑从谠、王重荣等从北面,三路齐进,开到东都城下。东都城中黄巢贼军直接开门献城而降,朝廷诸路兵马轻松无比的收复了东都洛阳。

现在,他就是在东都洛阳奢华无比的将军大酒店中,东城,如今是李克用占据的地盘。将军大将店,是他临时的帅府军部。

不能北返,李克用也只能抛弃那些南下的胡人了。叔父李德林几次提出让他想办法回雁门,哪怕把军队留在河南,他单独返回也行。程怀义又连发数次急信来,说留守诸将请求出关作战,他都一一拒绝,还有史俨也派来几拔人,却是胡人催促他出兵的事情。

李克用烦不胜烦,若是能出兵,他早就出了。至于叔父让他返回单独返回雁门,他是不肯的。几万大军好不容易夺回来,岂能轻易放手?而且现在还有南边还有重要的事情,他无法回去。好不容易攻入洛阳,正是抢钱抢粮抢人抢地盘的时候,他可不会轻易离开。至于那些胡人,就让他们跟李璟去拼吧,大同丢了也就丢了,反正早丢了很多年了,先前也只是李嗣源攻下的而已。只要雁门军不出关,秦军一时没有余力南下的。

李克用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本王累了,而且……”

“可是,晋王?”手里这东西确实神奇,一根线连头两头,能让两个人隔着很远的距离与重重墙壁,也能对话。不过也许正因如此,那边的家伙居然也敢置疑他的话了。

“他说有紧急事情!”

毫无疑问,肯定又是胡人催他出兵,或者李德林让他返回雁门,或者程怀义管不住留守的将校们。自蔚州一战后,他感觉如今的沙陀真是越来越不行了,比之三年前简直是差的太远了。想当初代北之战兵败,那个时候他们败的那么惨,可人心凝聚,从没有动摇过。他突然想起李嗣源和李嗣昭和康君立了,这些都是此曾经那么忠心于他的大将,忠诚,能干。可惜了,他心里甚至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后悔。

“记下来人禀报的事情,替本王打赏,有什么事情天亮之后再说吧。”米荣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他便把铜筒放下了。

李克用坐了起来,对着旁边那面精美的水银镜子,他疲惫的凝视着对面的镜子,回望他的是个陌生人,可怕的陌生人。头发乱蓬蓬的,疲惫不堪。脸上一只黑色的眼罩摭住了一只眼睛,脸庞上还有一道划过整张脸的狰狞疤痕,疤痕上的紫红色的疤肉突出。

他简直不能相信镜中的那个人是自己,他才二十五岁,可看镜中那个面容。却活像是五十二岁了。

这几年他真是失意倒霉,但他不愿意对镜自怜。他本来锐利的眼神在今晚看起来模糊呆滞,干瘪的下巴满是黑黑的卷胡子,甚至他发现在耳边两鬓还出现了白发,正深深的钻进他那本来浓密的又粗又黑的头发中。

就在昨天,接到天子加封圣旨的李克用。心中并不情愿却又主动的认了杨复光为义父。杨复光昨天在洛阳的宫门前,一次性收了好几个义子。雁门节度使李克用、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忠武节度使周岌、忠国军节度使鹿宴弘、镇国军节度使李全忠!

这次收复洛阳,论功,杨复光功论第一,他成功的策反了诸多藩镇反正归唐,并且联络诸镇。最后一举兵不血刃的收复了河南和洛阳。

而且如今各镇在成都的探子都传回消息,天子如今重用杨氏兄弟,内宠杨复恭,外信杨复光。尤其是手握兵马的杨复光,更得李儇看重。在杨复光的房意拉拢下,被李璟从河北赶出来的李全忠,曾经降过黄巢的王重荣、诸葛爽、秦宗权。兵变坐上帅位的王重荣、秦宗权、周岌、鹿宴弘等,还有李璟的死对头朱全忠、李克用等,最终无不聚到了他的麾下,想通过他借到天子的大树下乘凉庇护。

一个太监,却成了八镇藩帅的义父,这也只有如今这个世道才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心中是万万不甘的,可李克用却别无选择。他已经看到了,河北的藩镇挡不住李璟,北方的胡人似乎也敌不过李璟,他挣扎着。努力着,可也只能看着李璟一步一步的打过来,不断的壮大,壮大到他们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他现在无法再凭一已之力对抗李璟了,只能联络一切能联络上的力量。而如今。天子似乎也早不爽李璟许久了。

为了沙陀,就算给太监当儿子,也忍了。

做了太监的儿子,还多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义兄弟。

诸葛爽、朱全忠,鹿宴弘都是些叛贼乱兵出身,王重荣、秦宗权、周岌、李全忠,都是些以下犯上,军乱起家的军头,还真是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啊。想想自己,不也跟他们差不多吗?现在这么一群人聚起来,虽然大家出身都不怎么样,可如今却是各自执掌一镇,联合起来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整个运河以西潼关以东的黄河两岸,都在他们这八兄弟的掌控之内了。

不过这些人中,他有些不爽的却是朱全忠。这个家伙如今在诸人中地盘最大,而且还和他一样封是的国王爵位。不过他看不起朱阿三,因为他曾经是李璟的部下的一个小兵,后来投靠黄巢,最后又出卖黄巢得的富贵,在诸将中,可谓是名气最小,出身也极低,一个厨娘帮佣之子,二十岁前都只是个喂猪佬。先前出卖黄巢得了梁王和镇国军节度使后,又主动的跟王重荣接近关系,两人年纪相差本不大,他却厚颜无耻的称王重荣为舅父。可现在没过几天,转眼又开始叫起王重荣兄弟,还叫他老弟。

操,死猪倌,他十二岁在徐州剿灭乱贼时,那时的朱阿三还只知道整个在徐州萧县给地主家喂猪。就这样的家伙,也有脸敢充自己的兄长?

总之,他一看到朱阿三就不喜,天生的不和。或许是因为他曾是李璟手下,也许因为他如今是镇国军节帅,还有可能因为他自己奋斗了这么久,却屡遭遇失败,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这么顺利的拥有这么多州地盘,以及还封了梁王。也许是妒忌吧,也许,反正他就是看朱阿三不爽。

在朱阿三主动向他示好的时候,他并没有理会,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就扭头走了。他看的出,朱阿三当时脸上有些尴尬,可他不在乎。一个放猪佬,靠着不停的背叛起家,对于这种家伙,有多少都不够他灭的。虽然朱阿三刚才表示愿意拿出一些粮草送给沙陀军,但这并不能让他就正眼瞧他。要获得他的尊重,得有实力,而他不认为朱阿三有能让他尊重的实力。不过是一个暂时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而已。

房间里的铃声打断了李克用的思绪。

他拿起话筒,不满的道,“喂!”

不出所料,正是他的贴身侍卫米荣。“晋王,请原谅我的打扰,真的是非常紧急的军情。程怀义将军兵败身亡,雁门关丢失,代州丢失,忻州丢失,整个雁门镇已经被秦军攻陷了!”

李克用一下子半点睡意也没有了,“马上带那个信使到我房间来,另外马上通知存璋等诸将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克用焦燥不安的在卧室旁边的书房里走来走去,脸上阴晴不定。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雁门镇怎么可能突然就丢掉了?

“秦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攻克了雁门关?雁门关可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第一天险要塞!”他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冲那个报信的使者咆哮着道。

“因为,因为……”使者脸色惨白,恐怖万分,声音也带着颤抖:“因为,程怀义将军等见张自勉匆忙北撤,而北面的胡人又不断胜利,因此诸位将军都一致要求出关追击。结果,程怀义将军最后便带着步骑两万和五万民夫出关,结果出关三天,就在朔州城南灰水河畔遇伏,全军覆没。然后秦军派兵假冒我军押送俘虏回雁门关,诈开了城门,拿下了雁门,紧接着,雁门镇各城各关,被秦军一举夺取。雁门镇,彻底没了。”

刚刚赶过来的李存璋等人正好将这些话都听到,“晋王不是几次三番要求程怀义紧守雁门关和泰戏关城,不得出战吗?”

“全没了?雁门镇各城丢失,那军队呢?”

“也全没了,灰水河两万兵马,万余战死,剩下皆被俘虏。雁门镇二州诸县各关守军,万余留守兵马,尽皆被杀。”信使哭丧着道。

“家眷呢?我们的家眷呢?”李存璋怒吼。

“全都被秦军俘虏了,秦军在雁门各城抓了十万人,凡是沙陀族人,以及沙陀军的家眷,不论男女老幼,通通被抓走了。”

“噗!”

李克用气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后就倒!

第884章 炮响

云州城的烽火熄灭三天之后,在白水泺附近执行侦察任务的杨威利和他手下的甲都弟兄们,终于看到了胡人部落联军的旗帜,以及一眼望不到尾的部族联军。部落联军就如同巨大的狼群,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高高扬起的灰尘,拉着长长的队伍,在山间荒原上蜿蜒前进,向着白水泺席卷而来。

“放炮!”

杨威利看着那如蚁群行进般的大军,心中激动,语气高亢的道。胡人果然来了,会猎已经开始了。

臬捩鸡兴冲冲的跑过来:“我来点火,我来点火!”这个家伙好像染上了一种病,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抢。抢人头,抢战利品,现在连点火这样的小事也要抢。大家都差不多已经适应习惯了这个家伙,总之,他为抢而抢。

臬捩鸡跑到那门飞雷炮的面前,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也不知道在兴奋着什么。他从身上掏出那支宝贝一样珍藏着的打火机,这玩意虽是秦藩产的,可还是很稀罕的东西,尤其是这个黄金外壳,还镶着宝石的收藏版打火机,更是价值非凡。这是他在一个被他砍掉了脑袋的小部族首领身上抢到的。秦军虽然有除集体缴获外,个人缴获也要归公的军规,但也并非完全归公,有些战利品而是分成三份,一半归公,四分之一充做当次战斗中对战死受伤的奖励和抚恤,剩下四分之一归缴获战士所有。比如一些金银饰品、战马、铠甲、武器等。

这个打火机被作价十贯,一头牛的价格。明显的低估了一点。本来臬捩鸡能拿到两贯的奖赏,不过他却自己要了,为此还倒欠了部队八贯。但他却乐意,还说要把这东西留给他的儿子石敬塘。

臬捩鸡擦动砂轮,哧哧几声。一团火苗冒了出来,他将火机靠近引线,点燃。

引线带着一串火花迅速的燃烧着,然后一声巨响,飞雷炮筒中的火药包直飞天空。

砰!

炮声响彻山间原野。

“收拾家伙,撤!”杨威利果断下令。

“飞雷炮我来带!”两个陆士的学兵假装积极的去抬飞雷炮。果然,臬捩鸡马上又跑了过来,主动的抢着带上这门都队重型器械。两个学员相视一笑,假装勉强一番,然后心中暗爽的走了。跟着这个什么都要抢的同袍时间久了,大家也变聪明了。

飞雷炮因为其轻便简单。因此如今也是大量生产的‘重型装备’,装备到了队中。

按铁骑军的标准武器装备,一个都百人,有两百匹战马,除每人的骑枪、马刀和骑盾、铠甲外,一个都还拥有都属飞雷炮两门,伏远双人重弩十具。三弓八牛弩四具,大方盾十面,铁蒺藜一千个。可以说,秦军在装备上,确实没有藩镇可以相比,连天子的神策军都远远不如。

这样的配制,让秦军的小部队,也拥有了强大的爆发力,往往一个都有时能对付的了胡人的一个营。

不过杨威利面对着数万的胡人放炮,却并不是想以卵击石。这只是预警而已。双方大军已经在白水泺接近,用炮声传递军情是最快捷的。

杨威利小队的炮声过后,果然,后面开始不断的响起炮声,此起彼伏。

在这炮声传递的尽头。白水泺湖边,号角开始在夕阳之中吹响,发出急促的呜鸣声。在白水泺边,一座巨大的木栅就在湖边,此时,湖边木栅外到处都是秦军,而在他们的脚下,正躺着遍地的胡人战士尸体,还有满地断折的刀枪,砍倒的旗帜,血流成河,将湖边的水都染红了。

还在打扫着战场,挨个给胡人补刀的李嗣源部下,根本没有回头去看不断涌来的胡人,他们只是认真的在补刀,给每一个胡人尸体补刀。他们做法很简单,直接剁下每一个胡人的人头,先前他们在此遇伏,大败,胡人将数万的沙陀战士尸体割下脑袋,在湖边堆成了无数座的京观。现在,他们回来了,上万的胡人溃兵被他们故意放跑,然后一路追逐到了这里。

追到这里后,他们就没有价值了。秦王一声令下,他们两万余人马,在秦王的帅旗下,一举攻破了这万余溃兵和木栅里留守的五千部族辅兵。

他们一个胡人也没放跑,三天三夜,他们一直控制着速度,用最小的伤亡取得了全胜,现在,胡人大部队终于按预料一样的出现了。

在他们的身后,已经被攻占的营栅中心,高高竖立着一面斗大的纛旗,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巨大的李字。

人人都知道这面旗帜的意义,这是大唐天下兵马大元帅,尚书令,秦王李璟的旗帜。有这面旗帜在,虽然面对的是七万余胡军,但他们却毫无畏惧,心中充满着战斗的意志。

站在高高的箭要上的李璟面带着微笑,心情平静的看着胡人一点点的进入了狩猎场。不知为何,李璟心静如水,连半点激动紧张也没有了,比这样还要激烈的战斗他都经历了许多,更何况是眼下这场完全如他计划一样进行的战斗?

胡人战士的面容越来越清晰,马蹄声也越来越近。

狩猎开始了,炮声响起的时候,不单单代表着胡人已经到来的讯息,这还是一个约定好的号声,埋伏在此处不远的四支队伍,闻到炮声将立即赶来合围。这会是一场完美的狩猎,他们的猎物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猎人,而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不断冲近的胡人骑兵开始向左右分出两支部队。

中间突击,两翼包抄,这估计是最早脱胎于狩猎中的战术了吧。

“围三阙一!”李璟身后的公孙兰两条小眉毛一挑,轻轻皱了皱鼻子,嘲讽的冷笑了一声。

李璟为她可爱的样子所打动。笑道:“其实胡人们的用兵倒是中规中矩的。”

“可这根本不是一场常规的战斗。”

营栅南面营门前,耶律罨古只鞭指着营栅中高高飘扬的李字王旗,高声笑道:“李璟果然便在这里!”

耶律释鲁却重重的哼了一怕,板着脸皱眉道:“南蛮子多诈,李璟更是狡诈无比。用兵当以谨慎为先。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切不可中了李贼的奸计。”

“是。”罨古只假装恭敬的回答,但是心里却对耶律释鲁的这种态度不满。云州遇挫撤兵以来,耶律释鲁总是疑神疑鬼,杯弓蛇影,弄的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完全就失了胆气。若不是他一路上总是走走停停,左探右探的,他们也不可能三百五十里路走了整整三天三夜。若按他的意思,派轻骑上奔而来,那么也不至于铁木刺等一万五千人马在此血战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等到救援。

一万五千战士,白白就这样血洒白水泺,可惜了。

“传令下去,东西南三面各派一万兵马攻城,独放开北门!”

“大帅,放开北门不攻,那岂不是让李贼逃命。我们好不容易才围到他,可不能让他跑了。”史俨此时也依然还跟在耶律释鲁的军中,他可是最想看到斩杀李璟的。一听到要放开北门,立即就急忙劝说道。

“史将军有所不知,围三阙一,乃是围城上策。放开一边,可以瓦解寨中守军士气,让他们无心做战。况且,本帅可不担心李璟会跑,实际上本帅正巴不得李璟弃寨而逃呢。只要人一逃。这荒原之上骑兵追逐战,这岂不正是我们草原狼郎们的拿手好戏?”

上次小小的云州城下受挫,实在是让耶律释鲁有些怕了攻城了。十万人攻一万人的云州没拿下,守城的还是辅兵。这次虽然围住李璟在这座小寨子里,可里面的人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李璟。而且他还有两万余人马。若是可以不用打攻城战,那是最好的了。攻城战他信心不足,但若是在草原上打骑战,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若非各路探马都送上消息说李璟只有两万余人马,是真的孤军深入,且他一路上还故意磨蹭了一段时间,再三确认了李璟是孤军深入后,才一举围了上来。至于说因为如此,导致了一万多兵马战死,耶律释鲁是不在意的,反正那些都是部族兵马,那些家伙死多少他都不会在意的。相反,能让他们多消耗点秦军的兵力和体力,这却是很划算的。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是拒绝四面包围的战法,一旦四面包围,以李璟的凶悍,做鱼死网破的拼命法,他担心就算最后能赢,他自己这些兵马估计地也胜不了多少了。

因此,耶律释鲁准备用草原人最擅长的战法,围三缺一,迫使李璟弃寨而逃。只要他肯逃,一切好办。他们在后面追击,如狼驱赶着鹿群一样,不断的在后驱赶,然后把掉队的抓住吃掉,重复如此,最后当敌人精疲力尽时,再冲上去歼灭他们。

耶律释鲁甚至在想,若是最后能围住李璟,最后是活捉他。一个活着的李璟可比死的值钱多了,活捉李璟,逼他退兵。撤回在潢水土河的林威军团和郭崇韬军团,撤回他们在渤海的曾元裕和周德威军团,撤回他们在代北的刘寻军团,张自勉军团。他要把李璟送回草原软禁,然后他也不需要急着回去,他可以现回马一枪,把大同再给拿下。

望着营寨下正指挥部下准备攻城的巴拉、赤那几个家伙,耶律释鲁的眼中闪过一丝蔑视的光芒。等逼退了秦人的进攻,先吞了渤海以恢复元气,然后就将是把这些草原上的杂鱼部落一一给吞并同化,他们契丹,要以迭刺部耶律家族为首,建立一个真正的契丹王朝。一个如同汉人王朝一样强力的中央王朝,统一北方,南下中原。

“大王,胡人让出北面不攻,不如殿下先撤离此地,以免战场凶险难测。”监军使张承业有些担忧的劝道。

“不,我就是一面旗帜。十几万人的大军团做战,战场排开数十里,此时无若撤离,下面的将士们人怎么样?轻者也人造成极大的士气打击,严重的,甚至会让将士们误会我们已经兵败,一个不好,就容易引起大问题,甚至直接导致兵败。张监军使,孤知道你是为孤安全着想,但此时此地,乃是战时战场,这样损害军心的话却是不要再讲了。别说我们的数万人马正四面而来,就算本王真的在此遇围,你们以为孤就会吓的狼狈而逃么?”李璟环视身边诸将,掷地有声说,“我们在这里三天了,可不是真的花了三天时间剿灭那万余杂鱼,是时候给这些杂鱼们显露一手了。”

“秦王,这样会不会吓跑这些胡虏?”王重问道。秦军在营栅外面埋设了不少的火药地雷,甚至这次还挟带了大量轻便的飞雷炮和火药。飞雷炮这样精度差却又携带方便的装备,在这样炎炎七月,又是在十几万人的大会战中,真正是最犀利的武器了。

“放心,我们一开始打的越猛,只会越让胡虏们以为我们是在拼鱼死网破,让炮营们准备吧,这次我们要让胡人们真正偿偿什么叫万炮齐鸣,山摇地动,天崩地裂!”李璟充满着冷酷说道,胡人,在他眼里还真不是人,特别是这些南侵的胡人,杀多少他都不会内心不安。

李璟这次带来了很多的火药,火药十分充足,完全可以让他们来一次饱和攻击。火药虽贵,可如果能用火药重创胡人,减小自己战士们的伤亡,李璟还是很舍得花钱的。

耶律释鲁站在帅旗下,冲着麾下诸将大声喊道:“能斩获李璟首级者,赏黄金一万两,能生擒李璟者,赏黄金五万两。每杀一个秦军士兵,赏牛两头,击杀一个秦军五品以下军官,赏牛五头,击杀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秦军军官,赏牛十头,金十两。击杀三品以上秦军军官,赏牛一百头,黄金一百两!”

丰厚的赏格一颁下,所有的胡人战士们一个个都狂热起来,冲着秦军营地嗷嗷直叫,仿佛好里堆的是一座座的金山一样耀眼诱人!

第885章 行险

“报告都头,胡虏已经进入炮击射程!”炮营观察手石勇手拿着一支观察镜,扭头大声的冲都头赵璋喊道。

四十多岁,原本是个木匠出身的炮营都头赵璋此时嘴里正咬着一根草茎,头上戴着顶没有面罩的盖盔,同样拿着一支观察镜正在看着排着阵列正在接近南营的胡人。嘴边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都说飞雷炮又叫没良心炮,出名的没准头,射程能达到两百步远,可精度却极差,经常指东打西,能偏差十来丈。可尽管有这些缺点,但只要运用的好,在赵璋看来,这东西可比投石器和弩炮强多了。毕竟,飞雷炮筒才三尺高一尺口径,三十斤不到的重量,让每个步兵队都配了两门,骑兵都也配了两门,随拉随走,随时可以停下来开一炮。尤其是对付那些堡垒,以及密集的阵列,简直是不要太好用哦。

做为专业打炮的炮营,赵璋这个都拥有整整二十门飞雷炮,反正这玩意便宜,制造简单,运输方便。

“嘿嘿,老三,按预定好的目标先来了一炮!”

秦军这几天在这里可不仅仅是光对付了那万余杂鱼胡兵,事实上,他们在这里构筑了一个很强大的防御工事,以及炮兵阵地。那看起来风吹就能倒的简易木栅后,是一条条的濠沟,上面还搭了防箭的木板,堆上了土。只留了一线空间射箭,在后面一点。战壕里则是炮兵的阵地。一门门飞雷炮在这里准备了多时,他们甚至趁胡人大军还没有到时,已经预先调整过了弹道,设定好了炮击点,在营栅前,插上了各色的小旗标明。

万事俱备,只欠挨炮打的。

“轰!”飞雷炮筒冒起一股白烟,赵璋都里的王牌炮手老三光着个膀子竖起双手大拇指眯着眼睛瞄了半天。然后点燃了引线,扎成圆盘形的二十斤重炸弹包呼啸着飞了出去,然后落在了阵前三百步左右的一面小红旗旁边,那里,一群胡虏刚刚如潮水般的涌过。

伴随着一阵惨历的尖叫,这个二十斤的飞雷偏离了小红旗约三丈远,这种精度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了。赵璋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不愧是本都的王牌炮手。虽然偏了三丈,听起来相差很远,不过无所谓了。那些蠢驴一般的胡人,在云州城下已经吃了不少炮弹了,到了这里。居然还不长教训,依然是密密麻麻的排着阵列上来,他们前面顶着各式盾牌,立起了一堵墙,却不知道。天上飞来横祸。

两百步远,甚至已经超出多数投石器的射程。可却还在飞雷炮的攻击范围之内。

那个二十斤重的飞雷偏离了小红旗,却准确的砸进了一个室韦千人队中,火药威力虽不大,可比起石弹来起码声势效果极强。一阵地动山摇之中,爆裂开来的飞雷摧枯拉朽一般的掀翻了三丈范围内的所有室韦战士,爆炸中心的一丈内的七八个人更是直接被炸死震死,更远点的几十人,也都倒在地上,耳鼻流血,头晕眼花,那个千人队剩下的八九百人一哄而散,直接就被震散了。

室韦之虎巴拉趴在地上吐了几口嘴里的泥,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带着自己的这个千人队往后狂奔,慌乱的退后了两百多步,跑到了一座土丘后才停下。巴拉号称室韦之虎,马上步下骑射娴熟,可是对付这种连敌人面都看不到,却能隔着两三百步远,一下子把一群人掀翻的玩意实在是畏惧不已。这东西甚至与投石器不同,投石器制造麻烦,往往发射一次得好一会才继续,就算运气不好被砸到,那也顶多砸死个几个人而已。完全不似这种炮,不但杀伤力强,而且那巨雷般的声音,和冲天的火光,让那些漠北的汉子,几乎无抵抗之心。

这些室韦人还不知道,面对炮击的时候,密集的阵列是在送死,若是排成散兵线,这种炮的杀伤力就小了很多。而若是他们看到炮弹过来,直接卧倒,那更安全。可惜他们还不知道,云州城上的炮击,没有让他们明白这些。

一炮开门红,赵璋越发的嘴角上扬。

“狗日的胡人,才挨了一炮就退了两百步,要是一会来个万炮齐鸣,他们不得退到姥姥家去?”赵璋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得意,当年的逃荒木匠,如今也成了一都指挥,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而且这一仗要打好了,再升个一级,就是八品了,等过两年转业回到老家地方上,也差不多能弄个县警察局长当当了。“老三,一会狗日的再上来了,把他们再放近点,放到两百步的时候开打,这次,咱们都二十门飞雷炮都开火,要是打的好了,中午老子亲自去后勤营,给大伙弄猪肉炖芋粉条子。”

老三擦了把脸上的炮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再来一只烤全羊,一会指定给都头挣脸!”

“狗日的,你还会讨价还价了,给老子挣脸不也是给你们挣功吗,打的好了,秦王还能少了你们的赏赐。你小子,得了赏钱好好存着,这次回去让你嫂子给你说个好人家的姑娘把婚结了,省得整个晃当,有钱不是赌就是喝酒。”

快三十岁了的老三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扭头装作去观察胡人了。

胡人中军旗下,耶律释鲁看见巴拉被秦人一炮就给轰回来了,脸上铁青。这些该死的家伙是越来越狡猾了,已经知道保存实力了。他不相信室韦之虎就这么点胆子,很明显,这家伙有点出工不出力的念头。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叹气。若非云州城下出了个大亏,加上金城之败。还有鞑靼那些蠢货们,使得二十万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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