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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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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都要保证死守河滩,绝不能让任何一人涉河插入到河滩和我们之间。谁要是敢从河里上来,咱们就一个不剩的把他们的狗头砍下来再扔回河里去!”

其它四个队头看到朱温如此凶狠的表情,心里原有的一点小心思也都收了起来。

朱温和朱珍朱存三人仔细检查着自己的防地,周围的土地崎岖不平,泥泞不堪。岸边还有许多烂泥,一踩上去就打滑。随着战斗的越来越临近,朱温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脸色不由的微微发白。他看着李存孝骑着那匹汗血宝马在走来走去,高声喊话,做最后的布置和鼓舞士气。

此时天上的雾已经越来越薄,甚至雾后的那个太阳也渐渐清晰起来,朱温紧了紧握着旗枪的手,目光充满坚定。

第495章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卯时三刻时分,随着几声鼓响,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队裹着白头巾,穿着褐色缺胯袍的草军打着哈欠,抱着刀枪顺着马道登上了城楼。为首的是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壮汉,黑里泛红的圆脸上长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鼻直口方,神情冷漠。他上了城楼叫道:“换岗了!”

城门楼里顿时涌出几十个汉子,一脸困倦的走出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那个前来的中年壮汉看到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城上守军中的队头见状,连忙陪笑道:“昨晚下半夜就起大雾了,伸手都看不到五指,雾太重,呆外面没多久就打湿了衣裳,扛不住,就进楼里避了避。”

壮汉冷眼扫了那队头一眼,仍不说话,只是将冷漠的目光扫了一遍城头,他身后的一队士兵便很敏捷的直接分开站到了白雾迷漫的城头上。那个队头讨了个没趣,嘿嘿笑了笑,便带着自己的部下往马道走去,下岗回营。

壮汉张从礼背着手站在城头上,沉思片刻,把亲兵叫来:“赵大勇,你素一精细,带一伙的人出城沿着城墙跑一趟。这样的大雾天气,可别让人摸到城脚下了我们还不知道。”

赵大勇连连摆手:“大哥,你就饶了小的吧。这大雾天气,出去了也啥都看不清。要真有官兵来了,我这一出去也就连吃饭家伙都保不住了。要我看啊,昨儿个不就说官兵来了嘛,结果呢,后来曹将军不是又回报说官兵只要从宋城西挪到了宋城东而已嘛。眼下这么大的雾,咱们还是紧守在城中的好。”

这手下如此不从军令,张从礼却也没有发怒,只是笑骂道:“狗日的就你精明。”张从礼本是济州的一个地主,赵大勇是他的姑表弟,草军打到济州的时候打土豪平均土地。张从礼知道躲不过去,干脆便主动入了伙,因此保全了张家。张从礼因自小习过武,也读过书,还会骑射,很得上司尚让器重,短时间内已经成了都将,手下有一百兄弟,赵大勇则做了他的亲兵伙长。

赵大勇见张从礼不叫他出城了,笑着道:“俺听说这镇国军打仗可凶了,为何咱们大将军不走,非要在这里和他对着干?”

“哎!”张从礼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我能知道?不过把兵马摆在镇国军的眼皮底下,确实是让人心惊胆战啊。听说咱们尚将军也劝过大将军几回,不过他都没理会。”

赵大勇冷哼一声,“我看大将军现在是被那个杨氏给迷住了,现在整天温柔乡中,哪还记得手下弟兄们。”

张从礼瞪了表弟一眼,“不想死嘴巴就老实点,不要什么都瞎说!”

表兄弟俩都沉默不再说话,心中各有所思。

虞侯是一座土城,城墙也不是很高,只有一丈余高,不到两丈。符存挑了几十个精瘦且善于攀爬的军士一起,悄悄潜到城下,用木锤把大铁钉凿入墙上,攀沿而上。借着大雾掩护,他们成功的距离城楼远处登上了城头。符存把身上背着的绳梯垂下,接应更多的人上城头。

很快,城头上架起了十架软梯,用了不多的时间,已经把一营五百人都接应上了城头。而这个时候,城楼和角楼处的守兵,还根本没有发现隐藏于大雾之中的他们。

符存审从背上拔出双手大剑,无声向前一挥,顿时带着兵向城楼摸了过去。几个守兵突然发现对面雾中冲出几个人影,还没有等他们看清对面是谁,符存审的大剑已经一剑斩落了其中一人的首级。不等他们叫出声来,符存身后的几个亲兵迅速冲了过来,这十个兵不是新招募的兵,而是跟随符存很久的精锐,他们人手端着一把手弩,对着惊惧万分的几个守兵直接扣动了弦刀,锋利的弩矢将几个的直接射杀,连一点声音也来不及发出。

一个接一个的草军倒下,符存带着本营兄弟一路杀了过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面城头上的一都百人草军,已经死了大半。一声噗的响声将张从礼惊起,他猛的转头,却正好看到一张弩矢直飞而来,吓的魂飞魄散,百忙之间一个后仰,堪堪躲过了这支箭,可下一刻,一把带着温热血滴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符存审仔细看了看赵从礼,身上穿了一套铁甲,腰间挂了一把横刀,手上拿了一把点钢长矛,中等的身高,可却很有勇猛之气。草贼多是乌合之众,能有这样的装束的定然是个精锐,而且还是个贼头。

想了想,符存审喝令道:“你若是敢叫,取你首级。”

“我投降!”张成礼没有半点犹豫,一看清对面这个比自己年青许多的小将那一身华丽的铠甲和那手上的宝剑,还有后面的那些手持弩机的士兵,立即就已经明白是镇国军杀到了。虽然,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他们怎么突然就神兵天降。“我是济州人氏,身上贼军之中,完全是被挟迫的。”

得了张从礼的归顺,后面的那些守城兵也立即都被他劝降了。

符存一挥手,张从礼和赵大勇两个自告奋勇,带着残余的本都人马先下了马面,到了城门前。城门洞里的守兵看到他们下来,还骂骂咧咧的开着玩笑,却不料张从礼突然一挥手,几十个人一起对着先前的自家兄弟残杀起来。片刻,城门已经被张从礼夺下。

符存下城一挥手,本营兵士立即占据了城门这段,然后迅速的开门放吊桥,迎接城外的弟兄入城。

五月的清晨,虞城的县衙后院中,曹师雄睡的正香。昨晚他搂着城中几个官员的妻子奋战了一夜,此时刚入睡不久。

我原本驻守在虞城的城西营中,不过自昨天他传回镇国军发兵前来的消息之后,立即将城中的王仙芝大将军给吓了一大跳。虽然后来证实镇国军只是把大营从宋城西移到了宋城东,可还是让王仙芝感觉浑身不舒服,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趁夜时悄悄的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往了城东的孟诸泽大营。虞城,则交由了他坐镇。一接手虞城,曹师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虞城几个官员的正妻全接到自己的屋中,逐个的安抚。

曹师雄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玩那些官员的妻子,而且只玩正妻,对妾室不感兴趣。哪怕长的再丑,可如果是官员之妻,他就喜欢,如果还有诰命在身,他就越兴奋。晚天晚上,他一下子玩了四个,可惜县令的妻子被大将军带走了,听说既是大家出身,又长的十分漂亮,还很风骚。

一夜的疯狂过后,终于满足的入眠。

“将军,大事不好了,官兵杀入城中来了!”

亲兵队头惊慌的闯入屋中,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胡说八道,镇国军昨天不过是城西移到城东,现在还在宋城呢,怎么可能攻入城中来了。定然是那些该死的流民在偷抢粮食,明天直接把他们全杀了。”曹师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连坐起都懒得。

“将军,不是流民,是唐军已经杀入城中,正四处放火杀人。”亲兵头道。

“胡说,定然是尚让留下的那营人马,昨天没给他们发赏钱,这些狗日的就敢造反了。由他们闹起,闹够了自然回营了。”曹师雄慵懒的道,打了个哈欠,昨晚有些太兴奋了,连御四女,今天他都有些没精神。草军现在队伍大了,数万人马,哪里管的过来。大家向来是只管好自己的精锐营头就行了,这些精锐营头平时吃好喝好,有赏钱有女人玩,处处比其它的那些营头高上许多。这自然就会引的一些眼红之类的,动不动的闹一闹也很正常。不过大家都无所谓,反正那些个兵囚,只要给点粮吊着就行,至于赏钱女人这些,有本事就自已去抢,没本事就怪不得别人。这些兵也就是壮个声势,关健时候垫刀送死而已,曹师雄是懒得用心管这些人的。这年头,什么都缺,就唯独不缺人,死了再招就是。

“将军,真的是唐军,是镇国军,他们杀进城来了!”

曹师雄这个时候整个人终于从半睡半醒中清醒了过来,这个亲兵头可是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当年贩私盐时就跟着他了,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他惊惧坐起,“打过来的有多少兵?”

“成千上万,迷雾漫天,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但是南门和东门都已经破了!”

曹师雄惊起,披上衣袍穿上甲胄,提着刀大声喝令着召集亲兵,一出县衙,前面街头上已经杀来一彪人马,那火红的战袍和赤色的战旗,正是镇国军。

双方狭路相逢,立即撕杀在一起,打了不到片刻,突然又有几路唐军杀到。曹师雄此时无心恋战,拔转马头,带着人便往北门逃去。

第496章 临河而战

大雾终于散尽,一轮红日当空,万道金光洒下!

无名的小河畔,朱温正在河畔自己的阵地上指挥着手下挖着坑。一个接一个的小坑,每个坑都只是边长一尺,深一尺左右。

“挖好坑再插一个削尖的木棍在里面,记得摆正一点!”朱温一边卖力的挖着坑,一面大声的喊道。虽然李存孝给了他五个队二百五十个兄弟,但是朱温依然没有什么底气。虽然这二百来号人都有着全副装备在身,但毕竟都只是刚招募的敢战士而已,谁知道会不会在草贼的冲击下一轰而散。

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的前途,朱温可是想尽办法,最后想起找猎时对付猛兽的陷阱,和朱珍朱存一商量,两人也都是觉得这办法不错。反正这一点,他们的任务是死守这块河滩地。既然如此,那挖陷坑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对付敌军,现在挖大坑是来不及了,干脆就挖小坑,一来这小坑最好防草贼的骑兵,毕竟草贼如果有骑兵,哪怕再烂的骑兵,只要骑着马冲上来,还是威胁巨大的。

挖陷马坑,再栽上小尖桩,不但能防骑马冲阵,还能让步兵一时冲不过来。

左翼的二百来新兵此时也都是充满紧张,此时也知道挖坑能减轻些压力,大家一个个没有怨言,拼命的挖着坑。

李存孝骑马巡视过左翼阵地,对于朱温如此积极的防御布置,很是满意他的聪明。对着朱温笑骂道:“你他娘的既然知道挖陷马坑,栽庄桩,干嘛不顺便栽鹿角,树拒马?现在敌兵还没到,你们还可以挖条濠沟堆一堵土墙!”

朱温几个都是刚入军的,以前哪知道打仗的事情,挖个坑还是凭猎人的经验。而李存孝跟在李璟身边这么久,对于打仗的许多作战防御工事等可是很熟悉的,镇国军的夜校科目中,防御土木工事,可是必学的。

经李存孝一点拔,朱温不禁是眼前一亮,原来打仗不光是你砍我杀啊。

“要动手就得赶快,要不然等草贼来了,可就来不及了。”李存孝笑道,转头对旁边的一个军官道:“去,把我们的铁蒺藜,拿一千个过来给朱温。”

铁蒺藜就是四脚钉,随意往地上一扔,必然会有一个脚朝上。这是对付步兵最后的武器,特别是阵地战的时候,往阵前一扔,敌军的步兵要是直接冲上来,那就得付出巨大的损伤。这次李璟特意拔给了辅军一批,李存孝自己也就五千个,这一下就给了朱温一千。

待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朱温这二百来人防御的那段数十丈的防线上,已经挖开了一道半人高的濠沟,然后用挖出来的土堆在濠沟后面,筑起了一道约五尺高的土墙。朱温他们站在土墙的后面,有土墙掩护抵挡弓箭,而且土墙加上濠沟,等于是一道八九尺的城墙,草贼想要直接冲破他们的阵地可就难了。

而在土墙和濠沟的前面,还有着约六十步宽的密密麻麻的陷马坑,陷马坑中还栽了削尖的木桩。除此外,在这片地上,还栽了许多鹿角。所谓的鹿角就是约二三尺高的削尖木桩,错乱的栽在阵地前面,有效的防止敌兵步骑冲锋。除了鹿角,还有拒马,也是用削尖的木头做的,不过不是栽在地上,而是把几个削尖木桩绑在一起,几个一排的架在阵前,树成一段段的拒马墙,迫使敌人冲锋时减速,最大的作用还是防止骑兵冲锋。

最富贵的一千个铁蒺藜,也已经全部撒在了六十步内的这块开阔地上。

做完这一切,二百多新兵全累的和狗一样躺在了地上。五月的天气里,他们已经汗湿了衣襟。不过看着这片已经被他们折腾的完全变了样子的阵地,朱温等人都是心中惊叹。

这块地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死亡陷阱,谁要是冲上来,那绝讨不了好。大家原本紧张担心的心情,都不由的轻松了一些。

天空无数的乌鸦飞过,呱呱的在头顶盘旋。最近草贼在这附近烧杀抢掠,荒野乡村到处都是暴露的尸首,引来了无数的乌鸦,以致于这些乌鸦一看到这么多的人聚起在一起,便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享受一场群鸦的盛宴了!

“等着喂乌鸦吧!”朱珍抬头看着这些毫不畏惧士兵的乌鸦,再看看他们刚刚辛苦建立的防御工事,低声诅咒道。朱温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不由的点头同意。只不过,虽然有这工事,但是他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只有二百五十人就要守数十丈的防线,更关健的是,这些兵多是新兵。虽然素质不错,可弓箭手不多。

“会弓箭的都过来,其它人每人只留十支箭,其余的箭都给他们。”朱温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二百多人中的会弓箭的人集合起来使用。

弓箭手不多,大约有三十人,这些人以前多是猎户,朱温亲自检验了一下,箭术都还行。这三十人朱温把他们编为一队,直接由自己指挥,然后把其余的又细分了一下,武艺很强的,高大勇猛的五十人被编为一队,这些人将是跳荡刀盾手。其余的还有一百七十人,这些人朱温把他们中的一百二十人分成了三十人一队的四队,剩下五十人则被朱温充做了预备队,准备随时支援。

朱珍和朱存还有其它四个队头都没有意见,二百五十人一共分成了七队,朱温自己指挥那队弓箭手,朱存和朱珍各指挥一队刀盾手,而另外四个队头各指挥一队长矛兵。

刚刚安排完,突然一支骑兵小队飞驰而来,朱温认出了那是李存孝的亲兵马队。

很快一名传令兵赶来,向他传达了最新的消息,“符指挥使、杨指挥使、高指挥使、王指挥使都已经杀入了虞城之中,现在正在与城中之敌血战。刘指挥使传来命令,斥候已经探知,正有大队草贼从东南方向赶来,让他们务必在夺下虞城之前,坚守阵地,不让敌军援兵到达虞城城下。”

“来贼多少?”朱温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约摸三千!”传令兵丢下这句话后,就策马调头走了。

他们一千兵马能守住阵地,挡住三千贼军吗?

他没有时间仔细考虑这些,李存孝的中军阵地已经传来的战鼓声,鼓声越来越响,咚咚咚,战鼓的节奏引的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令他面红耳赤,双手微微颤抖。

朱存端起了红色三角旗枪,刹那间,贼军已经出现在了前方,他们沿着小河从平原上冒了出来,遍野皆是。前面的贼兵举着高高的旗帜,一面面盾牌和长矛构成了坚固的壁垒,在不断的迈步前进。

“他娘的!”朱温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他娘的到底有多少人。这一眼看过去,对方绝不止三千人马,但仔细想想,三千人应当是贼兵,后面漫野的那些,应当不是贼兵,而是被裹挟的百姓而已。

贼军的头领们骑着战马,在贼兵的环绕拱卫下前进。

他看到了许多旗帜,不过这些旗帜十分的怪异,各种各样颜色的布匹做成的,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甚至上面连字也没有,只是画着各种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有的画着凶猛的老虎,有的画着狼,还有画着宝剑,长枪,战斧的。旌旗在风中飘荡,翻飞于长竿之上。

隆隆的战鼓声中,号角响起,呜呜呜!~~低沉而悠长,犹如刚过去不久的北风,令人不寒而粟。朱温感觉自己一阵反胃,似乎昨晚喝的酒现在才感觉到难受,胃里一阵痉挛,涌起一股恶心,眩然欲吐。

号声之中,两军已经接近开战。

中军的李存孝最先下令放箭,而贼军则开始派着他们的那支数百人的骑兵直接冲锋。贼军的骑兵开始加速,连跑边吼,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与官军交战,都是直接的一拥而上,击败官军。今天,他们准备继续如此,直接用人海战术淹没官军。

中路的辅军弓手们纷纷持弓,这个时候也不管箭术如何,只管放箭。而那些从没有拿过弓的人,则被李存孝指挥着用投矛器,把一根根的五尺标枪装上,然后在一声喝令下,扭腰扬臂,奋力将标枪投出。

稀落的箭雨之中,却夹杂着无数的标枪飞过,成百上千的长矛呼啸历声而过,猛的向着狂妄的贼军骑兵落出。

射箭需要精准的箭术,投标枪却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特别是装备了简单却又实用的投矛器后,随便一个新兵都能将枪枪投出五十步以外,一些天赋很好的战士甚至能将标枪投到一百二十步外。

刹那之间,多达五六百支标枪从空中呼啸落下,给予了那些狂妄的贼军骑兵一个致命的打击。许多战马和骑士中枪倒地,狂妄的呐喊随即转为了凄惨的哀嚎。

而这个时候,第二波的攻击又到了。

呜呜呜,号角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辅军这边响起。李存孝挥动浑铁槊,向前一指,数百人的声音随即如山回应。朱温站在左翼,看着这场面热血上涌,刚刚心里的不适这时已经全都挥到了脑后。

李存孝纵马而出,持槊跃马,一骑当先,率军向草贼杀去。朱温也立即持枪跳起,就要跟随而去,这时一骑赶到,“指挥使有令,左翼坚守阵地,不得离阵!”

第497章 入狱

李存孝率中军猛的杀了出去,在贼军后续步兵赶上来之前,把被投矛打的飘零残落的剩余骑兵迅速的歼灭,然后并没有如朱温所猜测那样的继续向贼军冲击,而是迅速的回头撤回了中军的阵地。

贼军将领蔡温球被李存孝的这一轮攻击打的懵住了,才一接敌,前军的二百骑就没了。这二百骑可是他的精锐中的精锐啊,他手下虽有三千兵马,可唯有这支骑兵才是他的宝贝。可现在,一出手就没了。

吃了这当头一棒,蔡温球也终于意识到了对面这千余人的官军不好对付。不过蔡温球没有后退,他虽然不是王仙芝的十票帅之一,但也是早年跟着王仙芝一起的老兄弟。如今也新晋为一厢都知兵马使,麾下兵马三千。况且,虞城有警,他不得不援。

咬了咬牙,蔡温球直接下令发动草贼最常用且最好用的一招,人海战术。直接下令三千兵马加上后面跟随着的五千只拿着削尖棍棒的流民一起上。

八千人一拥而上,简直就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的涌来。

这一次,朱温的左翼也开始接战,无数的贼军杀到。

朱温高叫:“弓箭手放箭,长矛手投枪,刀盾手跟我来!”

混乱的战斗开始,左翼的新兵们呐喊着给自己壮胆,举着武器纷纷冲了上去。他看见一个熟悉的本队新兵,昨天晚上还一起在妓营里喝酒的家伙,刚跳起来用长枪戳死一个贼兵,结果他自己就被一刀劈掉了半个脑袋。还有一个同样是昨天一起喝酒的家伙,则被数支长矛洞穿,身体上捅了五六个窟窿。

朱珍这家伙的表现不错,已经连续砍倒了两个贼军,朱存则挥着旗枪,将一个贼军刺穿。

这时,突然一箭阵雨从头顶洒落,一时间他也来不及看这箭究竟是从哪边射来的,但是这箭此时不分敌我。从天空落下,混战的双方都在他的射程之内。朱温连忙举起手上的圆盾,躲在下面。

朱温躲在盾下,刚好看到李存孝又骑着那匹高头大马率兵冲杀了过来,杀的身边的贼军不断后退。这时有个高大的长矛手愚蠢的朝着李存孝冲了过去,结果被李存孝的浑铁槊一挥,直接削掉了半个脑袋。李存孝马不停蹄,直接用槊尾一个直刺,将另一个敌人的喉咙刺穿,那名贼军不甘的软倒在地。

李存孝挥舞着马槊,横扫千军,发出慑人的呐喊。

此时朱温避过了那阵箭雨,自己也跳下了土墙冲入敌阵,他们辛苦建立的那些工事确实有用,但面对着如同潮水一样的敌军,效果也有限。

一个贼军手持长矛向他的胸脯戳来,朱温旗枪一挥,将矛挡开,那人向后跳去,准备再来一次,但朱温直接跟着一记横扫千军,扫中那人的双腿,将他扫倒在地,顺势一记长枪刺去,直接将他刺死在地。朱珍被三个贼军团团围住,朱温部过去一枪刺死其中一个,也不去拔枪,直接拔刀又刺中另一人后心。朱珍顺势一刀劈砍在那人颈间,将其头颅剁下。

一个辅军兄弟摔倒在他的身边,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一支长矛插进他的背部,从腹部透出。人已经没有救了,不过当朱温看到一个贼军提着刀要跑过来割他的首级时,他愤怒的咆哮冲锋过去。

对方提刀迎战,那是个高大精瘦的汉子,身上居然穿了一件赤色的铁札甲和一顶铁盔,手上居然还戴了副臂甲。朱温瞄准他的颈项,奋力砍去,却被那个家伙挥刀格开。

“去死!”那人尖声叫道。

朱温与他连续交了几下手,力气不及他,只得绕着他转,不断的挥刀朝他的脸上砍去。

“去死!”那个汉子大喝一声,猛的跳起攻击。

朱温连忙举盾,挨下这一记猛击,盾牌发出一声爆响,猛的爆裂开来,碎裂的木片从手中散开。那汉子咆哮着再次砍来,朱温被迫硬挡了几下,被震的虎口出血,头晕眼花。

那人冲着朱温嘿嘿一笑,举着刀猛的向他劈砍而来。

谁料这时他的后面猛来冲来一人,一刀砍在他的小腿上,那人惨叫一声跪倒,朱温跳起一刀劈下,剁下了他的首级。

“去死的是你!”朱温恶狠狠的道,这时才抬头看到刚救了他一命的是老哥朱存。

朱存此时也一身是血,搞不清是谁的。他指挥的那队刀兵,此时早打乱了。二百来人,被上千的人冲击,最已经混战成一团了。

“贼配军,敢杀我兄弟,拿命来!”一个声音在后面大喊,声音宏亮,骑着一匹大马,朝他冲来。

兄弟俩一起举刀迎战,那马上将领手持一把马槊直接猛的一扫,朱温和朱存两人都被一起扫倒,幸好身上穿了铠甲。一阵剧烈顿时炸裂开来,手中的刀也立即脱手。他想伸手去捡,可是战马铁蹄已经隆隆的踏了过来。

一阵令人眩晕的碰撞,朱温被战马直接撞飞了出去,他想要站起,却痛的浑身发拦,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摇晃。将他撞飞的将领又策马奔了过来,手中马槊已经高高举起。

战马在眼中越来越大,朱温双手麻木,虎口还在流着血,眼睛晕炫,视力模糊。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今天就要战死此处了。

战马的马蹄已经离他近在咫尺,下一刻就是马上将领的马槊不刺入他的身体,那战马的铁蹄也能踩死他。

突然,那战马发现凄历的惨叫,前跪突然一软,整个马身向前倾倒。

轰隆一声战马倒地,并滑行了一段距离,震起一阵灰尘,最后距离朱温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停下。

等他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这才看到,刚才那匹雄骏无比的战马居然踩到了一个陷马坑中,马失前蹄而倒。而那个将领,此时,此时正好被那战马压在马下,事发突然,他还来不及摘蹬就已经被压倒,一只脚被压住,另外一只手也扭曲怪异。

朱温摇了摇头晃了晃脑,从地上摸起自已经的刀,那个贼军将领已经有气无力的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朱温先把那只掉落在地上的马槊捡了起来,握着这支沉重的马槊,朱温眩晕的脑袋似乎也要清醒了一些。他回头四顾,朱珍正扶起二哥朱存过来。

战斗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他所在的左翼这边,除了遍地的尸体,看不到几个活人。

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不时的落地啄食。

朱珍看着他疑惑的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笑着对他道:“王指挥使和高指挥使刚刚已经率部前来支援,他们已经把敌军的杀没了胆,现在贼军正向南溃逃。”

朱温嘿嘿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还被压在马上的那个家伙。

“老子接受你的投降,现在,报上你的名字!”

“草军都知兵马使蔡温球”马下的蔡温球忍受着剧痛,无奈的回道。

三个人坐在尸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李存孝带着一队骑兵经过。看着三人的样子,哈哈笑道:“看你们的样子,还一时死不了。小子,不错,能坚持到现在。”

朱温伸手一指那匹马下,“禀报指挥使,我们抓到一个俘虏,自称是草贼都知兵马使蔡温球。”

蔡温球在马下大叫道:“我不是俘虏,我是临阵归附。”

李存孝派了几个人把蔡温州从马下救出,确认了他就是这路贼军的主将之后,不由的大笑。这时,号角声再次响起,却是从北面传来。

虞城北面的贼兵援军到了,李存孝翻身上马,对朱温道:“老子去北面,这里的战场就交给你打扫了。这回干的不错,回头一个都指挥是少不了你的。”说完,策马急驰而过,身后其实的将士们紧紧跟随。午后的阳光在矛尖上闪耀,辅军的赤色战旗在头顶飞扬。

东南面的贼军,主将被擒,精锐的骑兵被歼灭,主力的步兵也被击溃,刚刚在几位猛将的指挥冲击下已经彻底溃散,有如阳光之下的积雪。

朱温感觉自己全身又肿又痛,就如同散了架一样。此时也干不了其它的什么,他和朱珍朱存三人一起寻找他们的手下。许多都是在死人堆里找到的,本队五十人,最后还活着的只有十八个,其中还有几个受了重伤,成了缺胳膊断腿的残疾。

十来个人在死人堆中一番翻找,最后又找出来约百来个活着的,其中重伤的有二十多个。可找出来的尸体更多,这一战,他们这一千人在此拦截,重伤的三十多个,战死的三百多个,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伤亡减员达到了四成以上,一个极高的数字。

他们死伤近四百,但杀的草贼也不少,战场上草贼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还有数百个受伤来不及逃走的。虽然说这一千多并不都是他们这两营的战绩,但他们一千人能挡住这么多的贼军,最后坚持到其它几营来援,也实在是了不起。

“这些人人怎么办?”朱珍指着那些草贼受伤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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