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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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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生遍布朝野,如今有升了魏静文为国子监祭酒,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圣上会做的事。至于陈弘正……”

“他如何?”卢俊昭握住林晚的手,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林晚挑了挑眉,眼底跳跃着惑人的斑点光彩,歪着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卢俊昭笑道:“陈弘正也不能锁不合适,不过若是我,我可能会选袁丛山。只是国子监祭酒已是出自魏家了,袁丛山又是魏相门生,或许这也是圣上顾虑的?”

“袁丛山无心入阁,再者,朝廷闹了一阵,牵出了袁家内宅的阴私,袁丛启上了折子请辞。”卢俊昭抱着林晚往自己跟前靠了靠,“圣上有意让翰林学士陈弘晏任国子监祭酒,陈弘晏没应,陈家的人都没应。陈弘正升迁的旨意刚下,吏部尚书陈弘道就请了陈家族老,分了家。”

林晚惊愕地看向卢俊昭,半晌无话。这么个紧要关头分家?看来陈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分了家兴许更好,至少在圣上心里或多或少能少了几分猜忌。

“还有一事,”卢俊昭嘴角紧绷着,面容严肃中带了几分犹豫和怜惜,目光爱怜又温柔地注视着林晚的白皙莹润的脸颊,低头轻轻吻着林晚灿烂耀眼的眸子,似迟疑了片刻,声音温和地说道,“阿晚,寂悟老和尚,圆寂了。他留了套茶具给你,父亲收着。父亲说,大师走得祥和,他还见过大师一面……阿晚?”卢俊昭有些担忧地看着林晚脸上猝然而起的木然和渐渐暗下去的眸子,低声又唤了一声“阿晚”。

林晚回过神,眼珠子动了动,眉头微蹙着,扯开嘴角朝卢俊昭勉强笑了笑,声音里却带着些失落和颤抖:“我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老和尚不在了,这个世上唯一可能知道她来自哪里,唯一可以听她胡言乱语,对她温言相劝笑谈人生的长辈不在了……林晚觉得心里有些空,这份空寥寥中又渐渐漫上一层酸涩和忧伤,这股忧伤直往头上冲,扰得鼻尖酸酸的,眼眶也酸酸地。

卢俊昭有些慌乱地看着林晚红了眼圈,泪珠子掉落了下来,心里揪得生生地疼,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还是他心疼的女子……

“阿晚,你别哭……”卢俊昭忙将林晚抱得紧了些,一边手忙脚乱地替林晚擦着眼泪一边声音慌乱地哄道,“老和尚是寿终正寝,他是修佛的……哎,你别哭,别哭了……老和尚自己都说了,生老病死是常事……阿晚,别哭了……”说到后头,卢俊昭慌乱的声音掺杂了一丝央求,无措又心疼地吻着林晚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我就哭一会儿。”见卢俊昭这幅慌乱和心疼的模样,林晚心里酸涩的同时又有些温暖细流流淌着,伸手圈上卢俊昭的脖子,头倚进卢俊昭怀里,闷声道,“哭完了就好了。”

卢俊昭担忧又无措地抱着林晚,低头不住地吻着林晚的额头,手掌放到林晚背上,笨拙又温柔地替林晚顺着气,爱怜地安抚道:“阿晚,别哭了……我心里紧得难受……”

林晚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双手放下来圈进了卢俊昭的腰,身子往卢俊昭胸口贴了贴。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心里空荡荡的地方仿佛又被填补了些,酸涩悲伤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和喜悦,声音含糊中带着些哭腔应道:“我没哭多久……”

卢俊昭蹙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儿,在心里无奈又爱怜地叹了口气,双手环住林晚的腰肢,温柔地吻了吻林晚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是,阿晚一会儿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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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慢慢来

“老和尚劝过我,生老病死是万物更替轮回之道,强求不得。先前咱们去看他,他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却还是有精神。他跟我们不一样,人死后是有魂魄的,或许老和尚真的还在,或许又去了别的地方……我就是觉得日后见不着人,心里有点难受……”林晚头埋在卢俊昭胸前,闷着声音,语气有些凌乱地安慰着自己。

卢俊昭爱怜地抚着林晚的后背,替林晚将散落的头发拢了起来,低声安慰道:“阿晚,你还有我。”

林晚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将心里那丝酸涩忧伤渐渐收了起来——老和尚一生淡泊,济世救人,兴许他真成了佛呢?

第二天一早,卢俊昭便去了渭源城的驻军军营里。林晚一早起来送了卢俊昭出去,又抄了两篇佛经,到后头佛堂里烧了,心里平静了许多,由小丫头陪着到院子里转了大半圈,趁着太阳开始泛起热度前便匆匆回了正院。

葛三娘一早就开了药方子让长寿到库房里开门捡了药,盯着秋梓熬了一个时辰,端给林晚喝了,这才放心出了院子。

卫延亮一大早起来,还没穿戴好,就听小厮说了将军已经出去了,心里烦躁地吐了口闷气,不耐烦地伸手拂开小厮,自己胡乱穿上外衫,脚步凌乱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脚踩着地面砰砰砰地声音,听得两个小厮心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竟觉得这大早上的也让人闷热得受不住。

“将军出去了。那夫人呢?”卫延亮烦躁不安地踱了半晌,突然顿住脚步,面色严厉地朝两个小厮问道。

“夫人才刚在院子里,小的远远看见夫人似乎到佛堂去拜了佛。又在院子里转了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了正院。”伺候的小厮赶忙堆出笑意上前回了话。

卫延亮眉头皱起,咬着牙齿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衫,拽起玉扇抬脚就往正院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把爷收着的那个白玉纹竹净瓶拿过来!”

两个小厮错愕片刻,忙答应着,踉跄着脚步又折回了屋子,从箱子底下将那个放着白玉纹竹净瓶的盒子双手捧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护着送了上前去。

正院里。小丫头红杏眼尖。在院子门口远远地看见卫延亮从走廊尽处走了过来。一脸憨厚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卫四爷好!”

林晚在屋子里听见红杏喊,眉头微挑,随即笑着让玉竹出去看看。连翘眼珠子一转。提着裙子就跟在玉竹后头跑了出去。

“夫人可在?”卫延亮被红杏笑得胸口的烦躁也少了些,面色柔和地笑着问道。

“回卫四爷的话,在。四爷要找夫人?您且等等,我这就去替您禀报一声。”红杏笑着屈了屈膝,扭过身飞快地奔进了院子。

卫延亮站在垂花门外摇了摇扇子,只觉得这太阳照得是越来越热了!

两个小厮捧着红木盒子小心翼翼地瞄着卫延亮的脸色,恭敬地站在二尺开外的地方,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不多时,玉竹和红杏小跑着出了门。一齐朝卫延亮屈了屈膝,玉竹笑着赔礼道:“让四爷久等了。夫人在客厅里,四爷请——”

卫延亮笑着说了声多谢,从小厮手里接过红木盒子,大步进了院子,到客厅里目不斜视地跟林晚行了礼。

秋梓奉了茶上来,林晚客气地请卫延亮坐了,端起茶杯抿了口,不紧不慢地笑道:“卫四哥在这儿可住得习惯?爷和我先前不在,倒是怠慢了卫四哥!”

“不敢劳烦将军和夫人,能住进来,已经是将军和夫人体恤我了。”卫延亮笑得十分真诚,余光瞥了林晚一眼,站起身来弯着腰将那红木盒子呈了上去,带着些歉意笑道,“听说夫人信佛,我这儿正好收着个白玉净瓶,想着将军和夫人新婚,我都没来得及送贺礼,今儿正好补上一份,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林晚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双手接了盒子,打开看了眼盒子里莹润光泽的白玉纹竹净瓶,眼里波澜不兴,将盒子放了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地朝卫延亮笑道:“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卫四哥就这么给了我和爷?”

“就是份心意,还请夫人笑纳。”卫延亮心里没底,面上却是笑容依旧。

“那就多谢卫四哥了。”林晚笑着站起来朝卫延亮屈了屈膝,十分客气地道了谢。

卫延亮忙拱手作揖还了礼,连道了几声“不敢当”。见林晚坐下了,紧接着便笑着告了辞:“夫人一路劳顿,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林晚点了点头,扬声让玉竹送了卫延亮出去。

两个小厮在外头正低头候着,没一会儿就见自家爷出来了,彼此对视一眼,忙跟上去喊了声“爷”。

“爷去街上转转。”卫延亮抬手让两个小厮回去,自己则绕过走廊出了院子。

林晚坐在屋子里,打量着那红木盒子,笑着摇了摇头,吩咐玉竹收了。卫延亮这是投石问路来了!俊昭既然说了要用卫家的人,她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傍晚,太阳落了坡,地上的余热还未散尽,林晚正同玉竹几个理着厢房里的书册子,却见长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林晚诧异地出了屋,让秋梓招过站在院子门口喘着粗气的长寿问道:“你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长寿咽了口口水,跟林晚行了礼,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夫人,卢平卢大管事过来了,抬了个大箱子,像是账册,非要见夫人。我跟他绕了半天,绕不清楚。他又跟我老子是一辈的……哎……”

“来了就来了,你急什么急?”连翘嫌弃地瞪了长寿一眼。

玉竹在后头没好气地拽了连翘一把。将连翘拉到了后头。连翘一撇嘴就要往前头挤,被玉竹不着痕迹地踩了一脚,只得吸着气撅起嘴恨恨地瞪着玉竹的后脑勺。

“既然来了,你请他进来就是。领他们到外头院子的客厅等着。”林晚脸上是清冷的笑意,声音温和中透着股让人心静的力量。

长寿闻言舒了口气,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嘿嘿地应了。

“给我换身衣裳,出去见人吧。”林晚看着长寿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却隐隐透出些锐气。

秋梓几个无声无息地对视了一眼,有条不紊地伺候林晚回屋换了衣裳,跟着林晚一道去了外头客厅。

外头客厅里,卢平面容平静地站在屋子里。吩咐人将箱子抬了进去。又遣散了小厮。挺直了脊背低着头,远远地跟林晚作揖行了礼。

“小的卢平,见过二少夫人。”

“大管事怎么过来了?”林晚脸上一片清浅的笑意。趁着莹润粉嫩的脸颊,更显出几分可爱和柔顺来。

卢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林晚一眼,心里微微蹙起了眉头,就是这么个小姑娘,王爷和二爷居然要把北边的生意交给她打理?

“回夫人的话,小的本该前几天就过来,奈何王爷来信来得及,这各处的账册都还没收上来,是以今儿才收好了一并给夫人送过来。小的办事不利,还请二少夫人责罚!”卢平面色平静地又朝林晚长揖着行了一礼。

“这有什么罚不罚的?”林晚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看着卢平笑着感叹道,“大管事手里管着这么些产业,必定也忙。何况王爷确实说得及。我若是真罚了大管事,那就是不讲道理也不通人情了!”

林晚说到此,目光触及到屋里那满满的一箱子账册,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随即苦恼地叹了口气,看着卢平皱眉无奈道:“先前王爷也就在爷和我面前提了一句,我这也没什么准备。今儿爷也不在,那些马场啊矿山的我也不大懂,这么大一箱子账册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这么着吧,我回头问问爷,看爷怎么安排。至于这些账册,大管事暂且先带回去,等年底结了账再一齐交上来,也省些功夫。正好我也不认得那些掌柜们,年底交账的时候也好见见人。只是日后大管事恐怕要辛苦些,要到各处去收拢账册。哎,王爷发了话,爷又不在,我也没法子……只能劳累大管事了。”

卢平的目光滞了滞,先前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此刻却没了用处,只面色古怪地盯了林晚一眼,拱手应道:“小的任凭二少夫人安排。”

这位二少夫人是真不懂?还是想等二爷来撑腰?不管是哪种,都太过小孩子了些……果然还是个小丫头么。

这么一想,卢平心里那点讽刺和不屑又渐渐变成了放心,这么个小姑娘也好,她要打理北边的生意,也总得用人!

林晚闻言,脸上笑意流动,松了口气般笑道:“这大热天的,大管事老远跑过来也辛苦了。大管事先歇一歇,晚上就在这院子里用饭?看这时辰,爷也该回来了。”

“使不得!”卢平脸色一变,忙拱手回绝道,“小的跑惯了,谈不上什么辛苦,多谢二少夫人体恤,只是这账册今儿还得连夜送回去。小的粗鄙,也不敢扰了二爷和二少夫人……这就先告辞了。”

“既然大管事有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大管事慢走。”林晚客气地笑着,目送卢平带着小厮将那一箱子账册搬走了,眼里的笑意渐渐浸出丝冷意来。

“嬷嬷看看,那么大一箱子账册,这北边的生意可真是不好做!”林晚摊开手掌看着身旁的曹嬷嬷和邢嬷嬷无奈地笑着挑了挑眉,似感叹又似自嘲。

“卢大管事这些年在北边,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邢嬷嬷眉头紧皱,极不客气地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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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参详

林晚不置可否,只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慢慢走回了正院,细细理着那几大箱子书册。

戌时,夜色渐浓,月光洒入院子里,日间的燥热也去了几分。卢俊昭满身热气从外头进了院子,林晚忙放下书册迎了出去,吩咐秋梓先备了热水。

“今天好些没有?”卢俊昭顺势揽住林晚,亲昵地碰了碰林晚的额头,呼吸湿热地洒在林晚脸上。

“都好了。”林晚任由卢俊昭揽着,手指贴着卢俊昭的手掌,一边走一边低声笑道,“上午三娘还看着人熬了药,盯着我喝了才了事。今儿日头毒,你在军营里头累不累?”

说着手指抚上卢俊昭有些汗湿的衣领子,目光温柔而关切。“你先洗漱换身衣裳,我让厨房熬了鱼汤。”

“好。”卢俊昭脸上笑意弥漫,声音虽不大,却任谁都听得出那份愉悦。

两人一道用了晚饭,卢俊昭换了干净宽松的衣裳,一手拉过林晚,笑着建议道:“今天去院子里走走?”

林晚笑着点了点头。“早上我还跟红杏她们走了走,都没走完。这院子也真大。”

卢俊昭低笑一声,牵着林晚出了院子。几个丫头见状慌忙地跟了上去,被卢俊昭挥手赶了回来。

邢嬷嬷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叫了朱槿预备熬些滋补的药粥去了。

曹嬷嬷则笑眯眯地目送两人走远,回头又叫了玉竹回厢房替林晚慢慢理着书册子。

卢俊昭显然对这院子极为熟悉。一手拉着林晚,一手指着月光下朦朦胧胧的各处景致声音温和而耐心地跟林晚说着这处那处。

等两人走过了两个小院子,到了后院的凉亭处,卢俊昭牵着林晚坐了下来。微风拂过。卷起荷塘里的缕缕花香,清清凉凉地扑面而来,让人恍觉凉爽中又带了几分自然的芬芳。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灿然晶亮,目光轻柔惊喜地看着卢俊昭奇道:“这院子里还有荷塘?先前倒没留意。”

卢俊昭伸手将林晚揽了揽,点着林晚的鼻尖笑道:“今天卢平过来了?”

“来了一趟,还带了一大箱子账册。”林晚愣了一瞬,随即语气平静地解释道。眼里却弥漫着一层轻轻浅浅的笑意,眉间神采轻扬。“那么多账册我可看不完,就让他带回去了。我说了。等年底结了账。再让他带过来。顺便也见见各位掌柜,认个脸熟。”

卢俊昭闻言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暗了下去,面色阴沉地冷哼了一声。

“他在北边是过得自在了些!”

林晚眼里笑意不减。反而溢出些动人的轻软柔媚来,仰头看着卢俊昭,伸出手指,慢慢描摹着卢俊昭脸部的轮廓,声音轻而细柔地笑了一声,语调拖得绵长而细腻,似带了些无奈,又似娇嗔和浅浅的戏谑。

“人家大管事好好的管了这些年的生意,这突然要换人,换了谁心里都有些不适应。”看着卢俊昭眼里的阴鸷渐渐散去。林晚笑着吻了吻卢俊昭的下巴,声音绵软地低笑着。

手指顺势划到卢俊昭胸口点了点,语气里掺了些自嘲,“再说了,你看看我这模样,人家恐怕都还当我是个愣事不懂的小姑娘呢,这心里有顾忌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卢俊昭握住林晚的手,眼里冒着怒气,这怒气中又夹杂着心疼和怜爱。“爷的人,他一个管事也敢指手画脚!”

“你气什么气?”林晚好笑地嗔了卢俊昭一眼,无奈地吐了口闷气,点着卢俊昭的胸口低声教训道,“你是爷,难不成还真跟一个管事较劲?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你看看我,这幅模样,换了是你,若头一回见我,让你把手里的要紧事儿交给我,你会没有顾虑?”

卢俊昭目光滞了滞,随即怒气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揽着林晚的手紧了紧,低头轻轻蹭着林晚的鼻尖,声音暧昧而愉悦地笑道:“阿晚,我头一回见你就知道你好……一晚上我都没睡着……”

林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拧着卢俊昭胸前的肉转了一圈,蹙着眉头训斥道:“卢俊昭,我跟你说正事!你到底听不听?”

卢俊昭吸了口气,忙握住林晚的手,气息不稳地哄道:“我听着,阿晚,你说……你别拧……”说着又赶紧将林晚的另一只手握了起来,覆上自己的胸口,声音沙哑中染上了一层情欲,轻轻地吸了口气。

林晚动作顿了顿,随即看着自己的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掐错了地方,尴尬又羞恼地咬着牙齿,满脸绯红地盯着卢俊昭咳道:“我跟你说卢平的事。卢平的大儿子也管着几个铺子,听说他还有个极会读书的小儿子……卢俊昭!”

林晚的声音里突然带了些羞恼,眸子里带了羞恼,眼波娇媚地瞪着卢俊昭。大腿根部那滚烫的硬|挺隔着单薄的衣料直直地抵着自己腿侧娇嫩的肌肤,炽热的气息瞬间传到了林晚身上。

卢俊昭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放开林晚的手,双手抱着林晚往自己跟前揽了揽,低头飞快地吻上林晚的红唇,舌尖从唇瓣中滑进去,轻柔慢转,动作急切地品尝起那份甘甜温软来,声音低哑而含糊地调笑道:“阿晚,你说什么?”

林晚双手抵着卢俊昭的胸口,脸上蕴满了红晕,气恼又羞涩地掐了卢俊昭一把,呜呜的声音溢出唇边,却似情动的呻吟一般。

亭子里春意融融。

等卢俊昭揽着林晚回到正院里,林晚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开,眼波流转处带着让人心怜地娇羞,看得卢俊昭心里也溢满了柔软。

几个丫头抿嘴笑着,忙自觉地提了热水到净房,两人一齐洗漱了,丫头们便识趣地退出了里屋。

卢俊昭抱着林晚坐到了榻上,看林晚的脸被热气熏得粉嫩莹润,柔软娇小的身子贴在自己胸口上,手下是那样纤细柔软的腰肢,身上的燥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卢俊昭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林晚的脸颊,却又克制地只是轻轻点了点,深吸一口气,让林晚靠得舒服了些,等身上的燥火平息了下来,这才沉声道:“卢平那头,你别思虑太多。”

林晚好笑又无力地撇了撇嘴,双手圈着卢俊昭的脖子,无奈地点头笑道:“我没多想。北边的生意那么多,得慢慢来,总得让卢大管事和手底下的掌柜们有个喘气的时候。”有的时候逼急了反而容易出事儿。

说着眸光突然亮了一分,眉间划过一丝狡黠,眼波盈盈地笑了出声。“再说了,有你这么个大将军在后头撑着,我才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卢俊昭脸上笑意突然从嘴角散开,低头吻着林晚的鼻尖闷声笑着应了一声,林晚躲了过去,眼波荡漾着,那样似水般的柔媚波动一直荡到了卢俊昭胸口上,引起一阵颤动。

“三娘说了,今儿还得分床睡呢!”

卢俊昭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烦躁地嗯了一声。

林晚见状,心里乐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卢俊昭又去了军营,林晚辰时起了身,神清气爽地到院子里走了走,用了早饭,便纷吩咐长寿去对面街角徐录文住着的院子里将韩四请了过来。

韩四被晾了两天,心里正有些没底,见长寿来请,忙整了整衣衫,疾步跟着长寿进了北荣院,到客厅里恭敬地跟林晚长揖行礼。

“小子见过夫人。”

“你坐吧。”林晚笑着摆了摆手,让秋梓上了茶,这才不紧不慢地看着韩四开口道,“今儿找你来,是有事让你帮忙。我听说你几岁上头就在外头游历了?”

“是,小子年纪小时跟着家里叔父到北边各处跑,后来大些了就自个儿到南边去看了看。”韩四笑着点头应道,余光一直瞄着林晚脸上的神情。

“你是读书人,对各地的文人才子甚至书院学舍也该有几分了解吧。”林晚不动声色地又追问了一句。

韩四心里悬着,脸上笑得十分谦和,拱手回话道:“小子才疏学浅,不敢妄言,虽说先前也在各地结交了些文友,可对这些也算不得十分了解。”

“有这份见识就够了!”林晚笑着呷了口茶,声音平缓地说道,“我先前也没来过北边,只是听来往的商人说过不少事,也问过爷。倒是先前在南边住过一些年头。北边的文气不比南边,江南一带才子辈出,文会诗会变着花样地开,也是热闹得很。”

“确如夫人所言。”韩四也跟着感慨了一句,“南边文气盛,北边到底差些。”心里却七上八下地有些犯嘀咕。这位少夫人怎么扯到文气上头去了?难不成是要他去办个文会诗会?这就是个费银子又不讨好的事儿啊!

将韩四脸上的深思和不解收入眼里,林晚笑着放下茶杯,目光澄澈明亮地看着韩四笑道:“我也不绕弯了,今儿请你来是想让你参详参详如何在北边建个书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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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安排

巳时末,韩四出了北荣院,在侧门门口站定,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咚咚咚地跳动着。北边文气不胜,不比南边书院学舍众多,夫人如今让他主管修建书院一事——听夫人的意思,怕是要培养年轻一辈的文臣,这事儿若是成了,他韩四也能青史留名了!

回头望了一眼高墙墙头茂密的树枝,韩四压下心里的澎湃豪情,深吸了口气,面色一整,脚步有力地转出了巷子。

六月份的余热一直蔓延到了月末,太阳热辣辣地烤着地面,直到进了七月,下了一场大雨,天气才逐渐凉爽了下来。

卢俊昭这些天一直待在军营里。北边草原八部同北燕朝廷的驻军小打小闹了几场,如今局势微妙。草原八部内部不调,北燕朝廷文官同领兵的统帅尉迟敬德也是貌合心不合,两边都僵持着,都没敢冒然擅动。可眼见就要入秋,秋冬天气转凉,草原上物资不好运送,元江一带必定得有一场大战。

林晚这几天趁着有空闲,让人把几箱子孤本手稿理好了,吩咐长寿给韩四送了过去。期间见了卫延亮一面,笑着说了想在渭源城收些药材运到南边去,问卫延亮愿不愿意入股。卫延亮喜不自胜地应了,隔天就跟着人骑马去了渭源城西北盛产药材的几个县走了一趟。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微风一吹,那些细小的水珠,清清凉凉地洒到脸上。十分舒服。林晚趁着天气转凉,便笑着拉了邢嬷嬷,带着玉竹到渭源城各处都逛了逛。卢俊昭不在,长寿便笑嘿嘿地当了车夫。跟在林晚几人后头殷勤地安排这安排那。

七月中旬,卫延亮跟着马队回了渭源城,脸上晒黑了一圈,却笑得极其灿烂,到北荣院跟林晚行了礼,语气轻快地说了这一趟的情况。

“陇川府这边还好,这一趟收的药材有几百斤,上好的燕参就是近一百斤。那些药农们也热情,还请了我们喝酒。那边民风也开放……咳咳,夫人不知道。我若不是跑得快。只怕要留在那儿给人当女婿了!”

林晚也听得笑了起来。吩咐秋梓上了茶,语气里也带了些戏谑:“卫四哥往年不是来过北边的?怎么这回倒差点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夫人见笑了,我就这一两年才管着北边的生意。再说,平梁府和定北路那边的女子,也没那么胆大……”卫延亮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随即又坦然地笑了起来。

正说着,连翘在门口跟两人屈膝行了礼,笑着进屋朝林晚回道:“夫人,谭掌柜过来了,说是来给夫人报账的。”

卫延亮面色不动,笑着呷了口茶。

“请他进来吧。”林晚吩咐了玉竹,转头朝卫延亮笑道。“卫四哥跟着谭掌柜一路过去的,这会儿正好也听听谭掌柜报账。”

不多时,玉竹引着一个面容粗犷腹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进了屋。

“小的见过东家,见过卫四爷。”谭掌柜声音中气十足,笑着跟林晚拱手行了礼,又朝卫延亮做了一揖。

卫延亮微微颔首算是还了礼,气定神闲地开始品茶。

“坐吧。”林晚满脸温和的笑意,吩咐玉竹上了茶,看着谭掌柜笑道,“才刚才听卫四爷说呢,今年的药材收得好?”

“回东家话,”谭掌柜忙站起来拱了拱手,这才又坐了下来,眼睛极其有神,胡子抖动着笑道,“确实比往年好些。也多亏了有卫四爷,那些个县老爷也忙了不少忙。”

“不敢当不敢当!谭掌柜在北边生意做老了的,便是我不去,也一样。”卫延亮忙摆了摆手,朝林晚笑道,“夫人面前,我可不敢居这份功。”

林晚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示意谭掌柜继续说。

“这一趟,陇川府一带,收上来的各类药材共758斤,上等燕参96斤,比往年多出了一成。平梁府和定北路那头,小的也听李掌柜透了个话,似乎也收得不错。”

谭掌柜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又亮了一分。“再者,东家料事如神,草原那头也有好些药材屯着,小的们到边境上走了一圈,收上来的药材跟陇川府也持平了!上等燕参就有近两百斤。细账要等底下的小子们理好了东西,约莫再过个十天便能送过来给东家过目。”

卫延亮闻言,目光微闪,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了然地笑了起来——他就说,这个看似愚钝的谭掌柜怎么非得到边境上去走一趟,原来是收东西去了。这位少夫人对北边局势似乎也极为熟悉。看来,他这一趟也没走错!

“细账不急。”林晚嘴角上扬,目光温和而明亮,“这一趟走得也累,又是大暑天,谭掌柜回去歇两天吧。闵掌柜那边送了些新茶过来,你也带些回去。再有,回头让谭小子过来一趟吧,我有事交给他。”

谭掌柜胡子一抖,嘿嘿笑着忙跟林晚道了谢。“小的让那小子晌午就过来。”说着便拱手告了辞,慢慢退了出去。

卫延亮见状也起身告了辞,缓步出了客厅。

回了院子,卫延亮瞧着那野趣横生,空荡寂寥的小院子此刻倒是越看越顺眼,心情轻快地大步进了屋,斟酌着写了封信,招来外头候着的小厮嘱咐道:“给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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