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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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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莹碰了碰林晚的额头,有心心疼地叹了口气:“我是最年长的,反倒让你们来操心。你呀,年纪最小,心思却最多,这病都是思虑来的。”姚玉莹说到此顿了顿,朝林晚轻轻笑了笑,仿佛松了口气般感慨道,“阿晚,不瞒你说,经了这些事,我也想明白了。前头舅母还说我呢,就是思虑太多,有的没的倒把自己给逼到了死角里。我现在不多求,也不顾忌那么多了,好歹我还是个主子,也用不着看下人的脸色。别的人要闹就任他们闹去!”

林晚微笑着听姚玉莹慢慢说着话,精神也渐渐松了下来。无奈人病了。脑袋晕晕沉沉的,没一会儿便觉得疲倦,有了些睡意,迷蒙中听到姚玉莹低声道:“元宵节那天,二哥一夜未归,后来天亮了才被人抬回来。也不知惹到了谁,整条腿都被人打折了。父亲发了脾气,让人把他送到庄子上去了。祖母当时看我那眼神,跟要拼命一样,可我也放开了。就这么任她看。哎,现在想想,往常我要是硬气些。也不至于让下人欺负了……阿晚?”

姚玉莹看林晚面色微红,眯着眼睛呼吸渐浓,忙停住话头,轻手轻脚地招来秋梓,两人一道替林晚解了外衣。轻轻挪动着手脚让她靠在枕头上,又掖好被子,姚玉莹这才出了屋,朝秋梓嘱咐道:“好好照顾你们姑娘。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

等林晚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秋梓忙上前服侍林晚穿好了衣服。看着林晚干裂的嘴唇,心疼地问道:“姑娘先喝口水?”

林晚脑子一片迷糊,喉咙又干又疼。胡乱地点着头,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枕头上,半眯着眼睛目光无神地看着秋梓的背影。

“阿莹呢?”林晚声音沙哑,似从喉咙里挤出一般,一句话说完就感觉累得慌。

“看姑娘睡下了。姚姑娘才走的,说明儿再来。”秋梓将杯子送到林晚嘴边。林晚勉强坐直身子伸手接了过来,抿着嘴小口小口地咽下一杯水,喉咙却仍旧疼得说不出话来,重又闭着眼睛歇了片刻,这才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朝秋梓道:“我要洗漱。”

秋梓犹豫了一瞬,神色担忧地朝连翘点了点头,连翘忙拧了热帕子过来,服侍林晚擦了手脸,又换了朱槿上前替林晚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今儿外头有什么事吗?”林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伸手将半掩着的窗子推开,一股冷风袭来,瞬间吹散了脸上的热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姑娘还病者呢!”秋梓无奈又担忧地叹了一句,忙上前拉了拉林晚,“也没什么事,就是下午西宁王府卢二爷来了一趟又匆匆走了。”秋梓顿了顿,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卢二爷一走,太太脸色就有些古怪,哎,还是别告诉姑娘的好。

“他来干什么?”林晚打了一个寒噤,拉着秋梓,语气急切地问道。话音未落,曹嬷嬷手里端着药碗进了来,见林晚站在风口,忙皱起眉头数落道:“姑娘怎么又在吹风了!快些关了窗!”

林晚闻言只得退到了桌边,眉头却拧着,忍着喉咙的疼痛又问了一句:“太太见了他?都说了什么?”

曹嬷嬷一听林晚这声音,眉头皱得更深,忙放下药碗劝道:“姑娘省省心吧,卢小将军就是来说说话,有太太呢。”

连翘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纠结地撇了林晚一眼,却闭紧了嘴巴没说话。

林晚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再问,她这会儿脑袋发晕,问了也没用。那死黑脸,也不知道来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冒然上门,母亲会怎么想?他怎么就死心不改!

喝药又勉强咽下半碗粥,林晚领着丫头到刘氏处去了一趟,刘氏看她脸颊通红,说话声音也沙哑,一句话没说,忙打发了女儿回屋。

一行人在院子里略站了站,曹嬷嬷并几个丫头便催促着林晚赶紧回屋,林晚无奈,只得顶着越来越重的脑袋往屋里走,又打起精神转了好几圈,等身上微微发了汗,这才让秋梓取了衣服重新换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很快就有了睡意。

半夜里醒来,林晚揉着眼睛适应着屋里的昏暗,脑袋没那么晕了,喉咙却疼得半个字也说不出。因林晚不喜人同睡,秋梓几个丫头便都睡在外间。这会儿林晚只得自己起身下床,披了衣服往外间倒水去。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你病了?”

林晚惊得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握住了,手背上一暖,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上传来,林晚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边挣扎一边哑着嗓子怒道:“你干什么?”

卢俊昭神色难辨地看着林晚发干的嘴唇,将林晚握得紧了些,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别动。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林晚气得流泪,偏偏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咬了咬牙,急怒中一口咬在卢俊昭的胳膊上。

卢俊昭愣了片刻,随即挑着眉想要斥责,话还没出口,脸色却软了下来,手指擦过林晚干裂的嘴唇,心里又酸又涨,溢满了柔软。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她这性子……算了,他好好同她说。

“你别恼。我就是想见见你。”卢俊昭轻轻抱着林晚,语气前所未有地耐心温柔。“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你放心,我娶了你,自然对你好,也没人敢说你不是。”

林晚浑身无力,眼泪不自觉地往外冒,挣扎了半晌无果,气到极处反而平静非常,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还没嫁给你,你放开!”

卢俊昭面色一僵,随即心里漫开一层涟漪,他跟她说了这么多回,她总算说出嫁他的话来了。小丫头性子倔成这样,就算病了也……想到此,卢俊昭目光又软了一分,心里酸胀着,慢慢放开了林晚,末了才叹道:“你去躺着吧,我给你倒水。”

刚要走开,却看见林晚满脸的泪水,卢俊昭眼神一暗,心里抽搐了一下,愣了半晌,良久才变了脸色,有些慌乱地伸手替林晚擦着脸,语气焦急无奈中又透着不知所措:“你别哭。我不动你,我是说,我以后不这样……”卢俊昭有些语无伦次,身子紧绷着,竟比在战场上还要心慌。

这丫头性子犟,她对着他就从来没有示弱的时候,这会儿却哭成这样……活了二十一年,卢俊昭头一遭碰见这样的情形,心里有些没底。这小丫头无声无息地哭了满脸泪痕,还是因为他!他喜欢她,她却因为他哭,卢俊昭心里凉了半截,又是急切又是无措,忙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往前站了站,隔了半步远看林晚不言不语沉默了半晌,迟疑地唤了一声:“阿晚……”

“这是女子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你走!”林晚的声音很低,沙哑中带了哭腔,吐字模糊,却让卢俊昭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你别哭,我走。”卢俊昭脚步凌乱地转了半圈掉了个头,抬脚就往外间走,半途中又提了温在炉子上的水壶和杯子折回来,倒了水递过去,低声劝道:“你喝点水,别哭了……”

林晚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站在原地没动,语气冷淡地回道:“把水放下,你走吧。”

卢俊昭心里纠成了一团,紧拧着眉头,到底还是将水壶放下。“我走了。”话说完,又站了半晌,这才往后退去,身子隐在夜色中渐渐看不清了。

林晚扭头瞥了一眼水壶,自己动手倒了杯热水喝了,抬起头来,双眸晶亮,哪里还有半点伤心悲切?

她真不是有意要哭,只是之前有气,人病了,心里也委屈,自己也管不住。后头她还想好好说的,谁知道……

死黑脸!想不到他居然会怕女人哭!林晚心里有气又笑,气过了,又瞄着水壶轻轻笑出了声,刚才的闷气也散了,心情极好地轻声哼着歌儿往床上躺去。往常都是她说话,他非听不进,让人气得半死。这次让这死黑脸也急一回!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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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局势

第二天一早醒来,秋梓诧异地看着内室的水壶,有些自责地叹道:“昨儿怎么睡沉了!”

林晚打着哈欠半睁着眼睛,睡了一夜,感觉脑袋轻了些,喉咙也好了不少。看秋梓手上提着水壶,忙问道:“还有水吗?给我倒一杯。”

秋梓掂着水壶试了试水温,这才倒了水递给林晚。“姑娘昨儿自己起来的?”

“嗯”林晚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一杯水下肚,顿觉浑身都舒畅了,伸着懒腰朝秋梓笑道:“今儿我好了不少,咱们到母亲那儿用饭吧。”

一阵梳洗后,林晚穿着厚厚的夹袄往刘氏屋里去了。

“大早上的怎么过来了?”刘氏瞥见林晚的身影,忙命丫头们打起帘子,嗔道,“快进来!也不拿个手炉。”

“母亲放心,我好了不少。不过几步路,哪里就冷到了?”林晚笑着依进刘氏怀里,抱着刘氏的胳膊笑道。

刘氏听林晚的声音虽不如平常,却也比昨日好了不少,这才叹了口气,吩咐丫头们摆饭。

饭桌上,林晚一手捏着勺子,一边歪着头状似不经意般问了一句:“听说昨儿卢家来人了?”

刘氏看了林晚一眼,怎会不知道女儿这是专门问话来了?暗叹一声,将心里的担忧压下,笑道:“是卢家二郎来的,说是北边送了些干货过来,卫王妃就各家都遣人送了些,咱们也有份。我还纳闷他怎么亲自来了,他没说,我也没好问。那孩子话不多,人却还算知礼,下次见着人家,你可别跟人家使脸色了。”

林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哼一声,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他还知礼?那就是个流氓登徒子!

母女两个用完早饭,林晚突发奇想,让朱槿拿了针线荷包来,将去年年末那绣了一半的小荷包重新绣了起来,还没绣几针,外头玉竹就来回话了,说是廖掌柜来了,在后角门候着呢。

“请他进来。”林晚忙丢了手头的东西,胡乱穿好鞋。拎起裙子就往外奔。

刘氏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一把拉住女儿,往林晚手里塞了个手炉。又替林晚理了理衣襟,嘱咐道:“见了人就早些回来,外头冷。”

林晚笑着点了点头,叫了玉竹和连翘一道往逸梅院的小书房去了。

进了屋,廖仲文神色严肃长揖着向林晚行了礼。因着还在正月,又说了两句吉利话,这才说到了正事。

“今儿来,有两件要事同姑娘说。第一件是胡掌柜交代的。北边局势紧绷,草原那边也不太平,胡掌柜前儿就起程了。如今正好到了雁门关,同行的还有卢家的人。胡掌柜说了,请姑娘放心。一切都好。只是过些天怕是通不得消息,姑娘若有吩咐,不妨找卢将军身边的人带个信儿。”廖仲文说到此顿了顿,仔细看着林晚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让岳六往北边去个信儿,非常时刻。若有什么,那边也能关照着些。”林晚沉吟片刻,朝廖仲文道,“卢家跟了多少人去?都是些什么身份?”

“明处的有两人,都充作商队的掌柜。暗处的,咱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负责联络的姓周,似乎是卢家的隐卫。”廖仲文微微拧了眉头,想了片刻才答道。“就连明处的两人,也只有胡掌柜知道身份。”

林晚微微颔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这样也好。你继续说,还有一件事?”

廖仲文点了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略想了想,才斟酌地说道:“是粮行这边的事。姑娘上次不是让按往年那样收粮么?可今年,北边的那些田庄,大部分都被冯家那头抢了先。如今咱们手里的存粮不足五百石。北边……若是战事起了,咱们只怕供不上,胡掌柜的意思是咱们既已经同卢家交好,最好存些粮食,万一北边有差,也好应对。可今年这边……”

林晚手里捧着茶杯轻轻转动着,眉头轻轻拧了起来,目光犀利地望向廖仲文:“赵又钱呢?”

廖仲文声音猛然卡住,随即苦笑道:“赵掌柜这些天倒是忙着同北边那些田庄负责人说和。”嘴上这么说着,廖仲文心里却是惊诧万分,对林晚又敬又畏。这位姑娘心智异乎寻常,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难怪义父能无二心地跟着她。如今又有卢家……想起胡万达的嘱咐,廖仲文挺了挺胸,重新换上了笑颜,朝林晚道:“赵掌柜的意思是,既然冯家挤了进来,朝廷又盯着这一块儿,咱们也犯不着挤上去同人抢,明年再收也一样。我盘算了一下,京郊一带是赶不上了,不过远些的咱们到可以试试,依姑娘看?”

“收粮的事你不用管,让赵掌柜辛苦些,去京城附近的地方看看,能收就收,咱们好歹是北边的大粮商,怎能没粮了?”林晚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冷笑一声,目光里划过一丝凌厉,朝廖仲文吩咐道,“你只管挑些得用的人,把往北边的商道打理好了,等着接管粮食就行。”

廖仲文闻言一怔,随即心头狂跳,面上却只是笑了笑,拱手弯腰到底行了礼,十分恭谨地应了。

从小书房出来,林晚站在走廊上,迎着冷风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朝玉竹吩咐道:“让门房的婆子备车,咱们去揽月楼。”

玉竹张了张口,想要劝几句,却在林晚渐渐泛冷的目光中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提起裙子往二门口寻赶车的婆子去了。

林家的马车在揽月楼后门停住了,钟掌柜急急忙忙交代了众人,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姑娘怎么得空来了?”

“有些事情要麻烦钟叔。”林晚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往楼上走。“丁长安可在附近?还请钟叔遣个人去寻他。”

钟掌柜听得精神一震,忙引着几人到了楼上雅间。进了屋,林晚吩咐玉竹到门口守着,这才敛了笑容朝钟掌柜道:“闵掌柜可有消息送过来?”

“今儿才到的,正要给姑娘送去呢!”钟掌柜眼前一亮,感叹了一句。“南边那头已经备妥了。随时可以出海。姑娘让收的粮食也收得七七八八,都装好了。”

林晚笑着松了口气,指着桌边的凳子让钟掌柜坐了,吩咐连翘上了茶,手指敲打着桌面沉默了片刻, 抿着茶水笑道:“南边这个时候也开春了,让他们找最快的捷径把粮食运到北边来,这边由廖掌柜负责接管。”

钟掌柜眼眶微微缩了缩,心跳漏了一拍,他还以为这粮食是为出海准备的。如今看来,竟是为了北边的战事备好的么?可这无疑是让朝廷割肉,这事……

林晚看着钟掌柜紧绷的脸色。轻轻笑了出来,叹着气解释道:“钟叔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着有备无患,咱们又不跟朝廷抢钱,难不成朝廷还能无端收了咱们的粮食?”再说。还有卢家呢!真要让朝廷把粮食直接收了,那卢家就直接交兵权算了!

钟掌柜这才抚着胸口叹了口气,目光欣慰地看着林晚,眼眶也有些湿,声音几不可闻地感叹着:“姑娘同老爷越来越像了……”

从揽月楼后门出来,丁长安已经在马车前候着了。“姑娘找小的可有吩咐?”

林晚站在马车上笑得灿烂无比。看得丁长安心跳都漏了一拍。“姑娘我给你个差使。北边的大粮商赵又钱认识不?”

“认识认识!”丁长安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傻样,忙不迭地点着头。

“那就好。他最近要离开京城。烦请你亲自去盯着他,嗯,最好能给他找点小麻烦,让他暂时回不了京城,我想想。就让他在外边待个二十天吧。这事儿你可能接?”林晚眼中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恣意张扬。心情显然极好。

“能能能!”丁长安胡乱地拱手行着礼,“姑娘放心,这事儿包在小的身上!”

林晚扬着眉舒了口气,拍着丁长安的肩膀嘱咐道:“这事儿极重要,姑娘我就指望你了!”

丁长安笑得眼睛都看不见,有些受宠若惊地应了,又赌咒发誓一般做了保证。目送林晚的马车渐行渐远,良久才在寒风中打了个寒战,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儿走开了。

西宁王府中,西宁王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卢俊昭绷着脸站在桌边,瞥了西宁王一眼,沉声道:“你别转了。北边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这一仗必不可少,对卢家也有好处!”

“你懂个屁!”西宁王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北边的粮草能撑多久?”

“半年有余。”

西宁王目光复杂地盯了卢俊昭一眼,沉了脸色道:“要是半年打不下来呢?”

卢俊昭诧异的挑了挑眉,眼里有着不屑。

“哼!”西宁王冷哼一声,点着卢俊昭骂道,“老子白教你了?打仗打的不仅是战场,还有后方补给!皇帝一心想要削弱卢家在北边的势力,有这样的机会,他能不用?那几个皇子,哪个又是省心的?个个都想着往北边伸手!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要纵观全局、谋定而后动!”

卢俊昭脸色也沉了下来,默了片刻,才回道:“胡万达已经过了雁门关,草原八部要是能乱起来,北燕撑不过,这仗就打不了多久。”

“蠢货!”西宁王气得跳脚大骂,“草原八部能不能乱?什么时候乱?谁说得准?”

西宁王正骂得起劲,外头管家卢安却敲了门回道:“爷,林家来了人,说有急事!”

“滚——”西宁王一脚往门口踢过去,腿刚抬到半空又猛地收了回来,拉开门问道:“谁来了?”

“说是林家的人,看模样像个江湖人士。”卢安低着头十分平静地描述着。

“请他进来。”卢俊昭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卢安看了西宁王一眼,忙退了下去。

岳六一路木脸跟卢安到了书房的小院子,见了卢俊昭和西宁王,略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十分干脆地说了来意:“我家姑娘说了,近日南边有些粮食运过来,不知将军能不能借个地方。”

西宁王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即挤眉弄眼地朝卢俊昭笑了起来,也不计较岳六的失礼,忙点头应道:“能能能!当然能!有多少都能放!”

岳六闻言点了点头,抬手道了声告辞,转身就往外头,卢安愣了一瞬,忙追了出去。

院子里,西宁王一边摇头一边大笑,拽着卢俊昭哈哈笑道:“兔崽子这回倒是有眼光!林家那小丫头果然是个有本事的!果然就该是我卢家的媳妇儿!”

卢俊昭阴沉着脸没说话,眸光却是越来越亮,想起林晚微红的脸颊,心里软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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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嘛我一写这样的情节就很觉得欢乐呢?哈哈哈!

不记得这几位掌柜的童鞋还请回到前面第14章生意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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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临行

“这战事可以慢慢打了,最好拖一拖。”王府内院中,西宁王两手背在身后,目光极其明亮,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卢俊昭沉默了片刻,随即点头应道:“我明白了。”

西宁王拍着卢俊昭的胳膊,笑得满心畅快:“林家那小丫头不错。兔崽子,老子看在儿媳妇儿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明天就去求亲!得早点定下,要不然真被王老狐狸给抢了!”

卢俊昭脸色“嗖”的暗沉了下来,语气僵硬地闷哼一声:“寂悟大师说她不易早定亲。”

“鬼扯!”西宁王愣了一瞬,一巴掌拍在卢俊昭胳膊上,怒其不争。“你找他问的?那老和尚什么时候管这些事了?”

卢俊昭黑着脸没吭声,西宁王却看得哈哈大笑起来:“算了算了,等北边的事过了再说也一样。你放心,人老子给你看着。老子的儿媳妇儿,还轮不到别人来抢!”

在西宁王戏谑的目光中,卢俊昭转身出了门,头也不回地朝越空旷的院子吩咐道:“让周明来见爷!”

随着卢俊昭的身影穿过垂花门,两道黑影在夜空中飞快地掠过,眨眼间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卢俊昭身后,跪在地上行礼道:“请爷示下!”

“从今儿起,周明去跟着她。你记住了,她是爷的人,容不得有半点差池!”卢俊昭的吩咐轻描淡写,语气却不容置疑。

跪在地上的周明心里一凸,随即沉声应道:“属下明白。”能让爷这么看重的,除了林家那位姑娘,还能有谁?只是……

良久,等卢俊昭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周明才起身长舒了一口气。用胳膊碰了碰周川:“爷的意思,是让我这边的隐卫都跟过去?”

周川无言地点了点头,面容虽年轻,神情却似七老八十一般,摇着头叹了口气,拍着周明的肩膀郑重嘱咐道:“林家那位,咱得当主子一样供着!你只要知道,那位也不是好糊弄的就行了。”

周明郑重地点头应了,朝周川拱了拱手,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周川站在原地。蓦地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替自个儿兄弟念了声“阿弥陀佛”。那小姑奶奶可不是个好惹的!上次朱一那模样……周川想到朱一怨念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摇着头不断唉声叹气。

一月末,已经入春,但京城的天仍旧冷得让人发颤,从正月二十三开始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整个京城都笼上了一层白被。各处来往的行人商客也暂时歇了脚。就近找了驿站,三三两两围在一处烤着火炉说着闲话,等待雪停。

赵又钱围着厚厚的棉袄,与同行的两个掌柜一起,围在火炉旁出神。他们出来才两天,谁知道就遇到了大雪。这才刚出了京城,眼看着就要到长山县了,如今却被困在这驿站里……

赵又钱眯着眼睛哈了口气。想起出京城时林晚的嘱咐,嘴角上翘渐渐有了丝笑容,这样也好。他这个东家好是好,可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又是早年丧父。日后若嫁了人,只怕娘家也没多少助力。可冯家不一样。虽说那一家子都没什么脑子,可不蠢他也搭不上!也怪不得他,人往高处走么,冯家背后可搭着皇子!他们赵家替人当了几辈子的奴才,他总得为后辈打算打算不是……

“大掌柜,您看这天气要一直这样,咱们这粮食,还怎么收得成哦!”赵又钱左边,一个满面皱纹,眼神浑浊的老汉望着门外飘飞的鹅毛大雪感叹了一声。

“哎,也不晓得东家是怎么个想法。咱们这生意,今年怕是做不起来,北边……”坐在老汉身边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微微发福,面部轮廓有几分佛性,此时也跟着皱眉感叹起来,话说了半截又猛地顿住,抬头看了眼赵又钱。

赵又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俩人笑道:“不用心急,这雪总会停的。收粮一事,咱们只得尽人事听天命。,东家向来讲理,想来也不会怪罪的。”说罢便往楼上去了。

老汉将手里的旱烟在长凳上磕了磕,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些无奈,看了看赵又钱的背影,重又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抽起旱烟来。

中年掌柜苦着脸瞄了眼老汉:“老掌柜且慢慢抽烟,我先上去歇息了。”

老汉口里吐出白烟,朝中年掌柜点了点头,中年掌柜也叹着气起身走开了。老汉抽烟的动作没停,视线自然而然顺着楼梯朝两人的背影看过去,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刹那而逝,让人仿佛错觉。

京城内外一片寒冷,崇安侯府内,林晚却觉得满身的火气无处可发,原因无他——卢将军又再一次摸黑爬墙进来了!

“你别恼,我就说句话,说完就走!”卢俊昭看着林晚气得发红的眼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得回北边了,就是想来看看你,阿晚……”

“那也不能乱闯姑娘家的屋子!”林晚狠狠瞪了回去,气闷道,“个个都像你这样,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这是存了心要害死我!”

卢俊昭动作僵了僵,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晚,良久才叹了一声:“你放心,没人知道。”顿了顿,想起她先前让岳六来传话,脸色柔和了些,眼里带着丝笑意朝林晚轻声道:“父亲,对你很满意,母亲也在小妹面前夸你好。你再等等,北边的事情了了,我就让母亲来提亲。”

林晚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怎么又扯到提亲上头去了?西宁王跟卫王妃怎么看她,关她何事?他还让她等?这死流氓!

“我让周明跟着你。有什么事,让他传信就行!”还没等林晚回过神来,卢俊昭又冒出一句话来。

“谁?”

“周明!”卢俊昭朝漆黑的院子里喊了一声,一个黑影应声落下,身手矫健的从窗户闪了进来,低着头朝卢俊昭行了礼,又朝林晚跪了下来。“周明见过姑娘!”

林晚被惊得倒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想要发怒,心念转动间又瞬间熄了怒火,往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周明。

夜里细黑一片,周明又是一身黑衣,林晚只能模糊地辨出个人影,撇了撇嘴,朝卢俊昭问道:“他是传信的?”

卢俊昭怔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更深,语气轻柔地解释道:“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让他传信过来。”

林晚挑了挑眉,突然绽开笑颜,朝卢俊昭“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卢俊昭被林晚突然绽放的笑容晃得有些失神,心底里渐渐漫开一层欢悦,脸上的线条柔和,目光灼然地盯着林晚的眼睛,轻轻笑出声来:“好,我走了。”说罢又伸出手,手指滑过林晚的脸颊又流连了片刻,在林晚还未回过神前转身出了门。

周明屏住呼吸,身子僵硬着,头一直低到了地上,半晌才松了一口气。

林晚气恨地咬着牙朝卢俊昭的背影挥舞着拳头,回过头来看到屋子里的周明,林晚捏了捏去哪偷,目光里带着寒气冷笑道:“你在他身边是干什么的?”

“回姑娘话,小的原是爷身边的护卫,如今也是姑娘的护卫。”周明中规中矩地答了。

“也?”林晚的声音里带了丝冷意,挑着眉看向周明。

周明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周川的话,忙俯身行礼解释道:“从得了爷吩咐起,姑娘就是小的的主子,小的任凭姑娘差遣!”

“我可当不起你的主子!”林晚轻轻哼了一声,打着哈欠道,“还杵着干什么?姑娘我累了要歇息!”

“小的退下了。”周明愣了一瞬,忙站起来行了礼往外一跃,从窗户里闪身出去了。

林晚揉着眉头坐了下来,闭着眼睛思索一阵,随即睁开眼睛笑了起来。这送上门的护卫,不用白不用!她身边确实缺人,她原想着让岳六去一趟北边,如今丁长安又跟着赵又钱去了长山县。这当口卢俊昭给她送人来,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不过这人来无踪去无影的,她要怎么找他?林晚一时皱起了眉头,朝窗户外试探性地喊了声:“周明?”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晃,周明已经站在了林晚跟前抱拳行礼。

林晚诧异地挑了挑眉,心里暗叹不已,这样的身手,那死黑脸还真是舍得。想了想,林晚正了脸色,问道:“他就派了你一个人来?”

周明猛地抬头瞥了林晚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小的手下还有二十来个人,都听姑娘吩咐。”

林晚眼皮一跳,暗吸了一口气,惊讶的同时又有些烦躁无奈。岳六上次说碰到了卢俊昭的暗卫,这死黑脸不会把他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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