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者倒是以不容推辞的目光看着老妇人,似乎知道只要老妇人答应就行了。
老妇人是左右为难,若是答应了,自己媳妇的命运,将彻底的发生改变,若是不答应,只怕日后自己这家也是过不下去了,媳妇还不恨死自己,想这些年媳妇的孝顺,老妇人又开不了拒绝的口,触及老者的目光,老者更是以不容推辞的目光看着自己。
再三的犹豫之后,老妇人最终下了决心,道:“那便有劳老先生了,还不知老先生的尊姓,不知可否赐告……”老妇人最终还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媳妇的命运一次次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一步步的偏离原来的轨迹,如今到这种程度,即便是她拒绝了老者的好意,也无法阻止媳妇继续向更加偏离的轨道上走。
如今,既然遇到这位贵人,那就一切随缘吧。
“娘……”年轻媳妇忍不住高兴的唤出声来。梦想再进一步。
壮硕的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怜爱的看了看自己的媳妇。
“呵呵呵,老夫贱名,不提也罢……”老者笑着说道。
“多谢先生了……”老妇人稍稍的起身,稍稍的福了福,算是感谢,老者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姓名,她也不再多问。家人也立刻跟进感谢。
“这倒是不用了,老夫不过是提供一个机会,至于你家小娘子到底能不能学成,这还得看造化……”老者倒是爽朗的笑着。
一家人继续感激着。
老者解决了这件事,又问起了其他的事,比如从哪里来,当地的物产,风俗,这几年的灾情,又比如在那里做工,一个月能拿到多少工钱,做工苦不苦,如今的生活等等。
……
马车轻盈的就过了宣武门,进了内城。
经宣武门里街,上西长安街。
“你们家要给陛下磕头,要感激陛下的救命之恩,这是有高尚品德之人所为,老夫甚是钦佩,……本来,你们家也是上不得这长安街的,不过今日遇到老夫,老夫就带你们在这长安街上走一走,在皇城周围转一转,全一全你们的心愿吧,至于叩拜的事,等看过了皇城,再给你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心的叩拜,今日老夫也就好人做到底……”老者的兴致还是很高的,能遇到这么一家子移民,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很多很直观的东西,觉得很有用。
“多谢老先生了……”一家人立刻谢道,今日确实是遇到贵人了,不仅把他们带进了内城,还能带着他们在皇城周围内游走,这个确实是难以遇到的好事。
……
马车在皇城下小跑起来,老者的管家已经坐到外面去了,想必也是为了打发巡城的官兵。
一家子,倒是透过玻璃,仔细的瞧着皇城来。这里面,住的就是他们的大恩人,皇上。
等马车在皇城转了一圈,又开始寻个安静的地方,准备给皇帝磕头了就回去。
马车刚转进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的,马车也停了。
一家人本想出去,老者却阻止,等了一会,老者的随从回来禀报:“老爷,前面也是一大家子的移民,他们是要去辽东的,特意想办法混进了内城,不想却和巡城的官军起了冲突,巡城的官军要拿他们家问罪……”那个随从回答道。
“哦,怎么会有这事?为什么那些官兵要拿他们问罪呢?这百姓来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百姓爱戴陛下的表现,也是爱君,忠君的好事,怎么能把别人下狱呢?”老者有些不快了。
这一家人倒是焦急起来,这可和“攻略”上说得有些不同,不是说官兵顶多就是驱赶一下了事吗?怎么还要下狱啊?
“你等稍待,老夫去看看……”老者很不高兴,对一家人说了说,就下了车了。
一家人面面相窥,既然老者已经交代了不要下车,那就不要下车吧。
……
话说张小五觉得最近的日子特倒霉,天气越来越热不说,成天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百姓围着皇城给皇帝磕头谢恩,搞得他们精神紧张,生怕出现暴徒什么的,万一出事,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事,也就是多巡查巡查,多管一管,多驱逐一下的事,他们多辛苦一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老百姓的热情也不好不让他们磕头。奈何有些人太热情,不仅仅是磕头,还带着“贡品”,若“贡品”是些水果糕点什么的还好,摆一摆,做做样子,磕头完了就走了,也显得正式和真诚,但若是有人用猪头什么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这一下子就把阵仗搞大了,三叩九拜不说,准还会引起旁人围观,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更离谱的是有人要烧烟火,比如烧香,烧蜡烛什么的。
张小五对于前几种都还能忍受,前几种,若是发现时跪拜完结了,也就是驱逐了事,若是遇到懂行的,还有孝敬,可以为这辛苦的巡查之事增添一些动力,可若是遇到后几种,那他们就必须行使自己的职权,将人赶走了,因为阵仗太大,惊动的人也就多,出了事,他们也扛不下来,所以,必须行使职责,他们可不想砸了饭碗。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今天终于是遇到极品了,不仅有贡品,还动了烟火,更有最离谱的烧“纸钱”。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这皇帝还没死呢,你这就给皇帝烧纸钱?这不是诅咒皇帝早死么?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张小五骇得连忙往火堆上扑……
张小五带领着军士,将燃烧的很旺的“纸钱”堆扑灭了,四处乱飞的,烧过的纸屑有几个贴到了张小五的脸上,和着汗水一起,将张小五的脸弄花了。
张小五黑着脸,教训了几句这些人,发现和这些人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也就听了个半懂,看他们的样貌和穿着打扮,绝对是汉人,再从他们口里描述的,知道是陕西来的,这定是移民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个旮旯角落里的人,做这么极品的事,给活人用“纸钱”,亏他们想得出。想到他们烧“纸钱”的对象,还是当今圣上,张小五全身的汗就止不住往外流。
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人纷纷指责这些人不懂事乱烧纸钱,要求张小五管束,张小五觉得自己倒了大霉了,要不管束吧,传到上司那里也不好,毕竟这群人给皇帝烧纸钱,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语言又不通,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诅咒皇帝?管吧,这群人看样子又是移民,如今是百姓爱戴陛下才给陛下磕头,若是管得太严,伤了老百姓的心,也是个难事,若是有人弹劾他们,他少不得又要被上司拿来当顶罪的。
张小五暗恨这群不知道是从那个山角落里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说,还不懂规矩,如今给堵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他也为难。
“出了何事?此地为何如此喧哗?”
一个官气十足的声音,张小五瞬间就听出味道来了,他们干这个的,最有眼色了,对于谁是当官的,谁当什么官,搞得最是清楚。
抬头望去,正好看到一名老者过来,张小五立刻从脑海里寻找对比此人是谁。很快就检索到了有用的信息,正待开口问候行礼。
“不必了,今日便衣出门,不便以官身相称,称呼老先生即可……”老者立刻给张小五使眼色,叫他不要泄露了身份。
“……大……,老先生,这,事情是这样的,这群人估摸是外面来的移民,好像是陕西的,溜进内城来给皇帝磕头的,小的本想驱逐了事,可奈何这群人不光是磕头,还用了贡品,更是动了烟火,最离谱的是烧了纸钱,倒是把不该犯的错全犯了,如今外面百姓围观,声称他们在诅咒陛下,不放他们出去,要拿到有司去问罪,小的也在为难啊!”张小五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大热天里跑腿办差实在是热,稍稍的一动就是一身汗。说话间,这脸上就满是汗珠子了,和脸上沾的黑灰一混合,这脸,更加的花了。
“哦,是这样吗?”老者看到眼前的这个官军小头目一脸的汗水夹杂着黑水,黑不溜秋的给自己解释,很想笑。
“老先生,确实是这样,小的想,这百姓受了陛下的恩惠,千里迢迢到京城来,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百姓爱戴陛下了,咱们当差的也不好就这么把人家赶走,免得伤了他们的心,可总有一些人不懂事,磕头也就算了,还得动用贡品,你说动用贡品也就用贡品,可这烧纸钱算什么事啊!咱们陛下如今正值年轻,这烧纸钱……”张小五苦着脸解释道。他可真的是遇到麻烦事了。
老者看着眼前这张滑稽的脸给自己解释,差点笑出声来,遂又觉得不妥,立刻止住笑容。这可确实是个严重的事,陛下不过二十岁,人年轻着呢,这就给皇帝烧纸钱,即便是再爱戴,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可真的是爱戴过头了,这和诅咒别人有什么区别?也难怪这京城的百姓要把他们围起来,不放他们走,如今陛下的声望在京城那也是相当的高。
“待老夫来问问吧……”老者想了想,决定插手这件事,这件事怕是有什么蹊跷,他遇到了,就不能不过问。
“是的,老先生……”张小五是巴不得有人过来接手这事,这件事两头不讨好,必定背黑锅的事,扔出手刚好。
老者上前去,准备问下情况。
这群烧纸钱的人,有老有小,看样子,是一大家族子迁移,否则也置办不起这么丰盛的“贡品”。
问了几下,老者也觉得有些头疼,这土话里夹杂着几个官话,实在是难懂,除了知道他们是来自陕西,是移民,其他的就听不懂了。
老者无奈,只好叫自家的随从把马车里的那一家子请来,那一家子的官话说得还可以,可以说字正腔圆,想必能做一个沟通的桥梁。
一家人正在马车里闷得难受,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是抓磕头的,心里害怕。见到老者的随从来了,才安稳些,听随从说要做个翻译,也就立刻下车过来。
有了这一家子翻译,这群人的来历,立刻搞清楚了。
这群人还真的是陕西某个山角落里的人,由于这几年连续干旱,家族地里的收成逐年减产,入不敷出,多年积攒下来的钱粮也逐渐的消耗一空,遂决定全族迁移,花了些钱,在辽东买下了一块地,准备全族搬过去,据说,准备在这里叩拜了皇帝,就出关去,算是最后的拜别和感恩。所以,想搞得隆重一些,那里知道,这个叩拜还才刚刚搞,就被官军“破坏”了,然后被老百姓围着不准走,倒是把这些人吓着了。
原本他们也请了一个带路的,奈何带路的见有官军过来,立刻跑得无影无踪,他们只好操着半懂不懂的话和官军老百姓交流。
至于他们烧的“纸钱”,可真的不是什么“纸钱”,据他们说,乃是他们请人抄得经文,焚化了,是用来祈求皇帝安康的,他们听人说,拜谢越隆重越好,这样才显得真诚,要显得隆重,除了三牲,各种贡品,最好还烧些经文,这样神佛就能保佑皇帝。他们倒是听了别人的话,认真的置办这些东西,置办东西很大方,烧经文也大方。
“原来如此……”老者听了这话,感叹一声愚昧,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做的事。这个事还真的难办了,若是说治个家族的罪,也不妥,人家不过是感恩陛下,才搞了这么一个隆重的仪式,算得上是虔诚的感恩,若是治他们的罪,其他的老百姓如何想?只怕是伤了百姓的心;但若是不管,这给皇帝烧纸钱的举动,怎么看是怎么欺君,绝对是大罪。
张小五努力的看着这个老者,希望这个老者发话,快点把这个事完结,若是再牵扯出什么来,更不好收场,他们铁定得被治一个巡查不严的罪。
“此事还得陛下圣裁!……这样吧,这些人,你记下他们的户籍,记下他们住在哪里,待老夫上奏陛下,让陛下圣裁……”老者听完了这事,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事还得皇帝自己管,别人无法代劳。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事上奏。老者有觉得,依皇帝的个性,这件事的结果大概也就是不了了之,这一家族子老老小小的不少,皇帝想发火也没法发。不过,这个过程还是要走的,毕竟涉及到了皇帝。
“小的遵命!”张小五解脱了,这事既然这位大人发话了,那就没他的事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张小五得了上命,很快行动,记下那些人的户籍,记下那些人住哪里,然后交代他们这几天不要随意的走动,然后就驱散人群,放他们出去了。
人群见有人做主了,这件事算过去了,人也就很快散了。
人群散了,老者思索了一阵今天这个怪事,不知道那个缺德的人,蛊惑了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做出这等恶事来,思索了一阵,老者又是一番感叹,抛开今日这个事不说,历朝历代,又有那个皇帝如此得百姓爱戴?想着方的溜进内城,跑到皇城根下给皇帝磕头?还隆重的搞“贡品”,这事可真的是闻所未闻,他这几年所见过,经历过的事,远超了他几十年前所经历的事的总和。
“你们家今日也是为了叩拜陛下来的,这里宽敞,也就在这里叩首吧,也好全了心中的念想……”老者吩咐道。这个位置,是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视野比较开阔,还有阴凉,有水,稍远处就是皇城墙。
“谢老先生……”一家四口人俱道谢道。看这位老者的架势,应该是位来头不小的贵人,有这位老者看着,他们家可以安安心心的给皇帝磕头了。
老妇人遂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贡品”出来,恭敬的摆在前面,这个贡品,掏出来得有些麻烦,好像用层层叠叠的布包裹着,好似还有油纸。老妇人摆好了“贡品”后,然后带领着全家人,恭敬的跪在“贡品”前面,朝着皇城磕头,三叩九拜,默默的许愿,祷告,及其真诚。
老者虽然年纪很大了,可眼神还算不错,远远的就看到,这个老妇人家的“贡品”,是一本户籍。
老者以前也只听说过用三牲,果品,糕点,酒之类的东西来摆放“贡品”的,今日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拿户籍作为“贡品”,这个做法,不仅仅是让老者眼前一亮,更是让这个老者生出无限感慨。
似乎是漫长的叩拜之后,这家人才起身,又过来谢过老者。
“呼……”老者长呼一口气,心中算是乱如麻,各种思绪,纷繁复杂得很。
“你们家倒是别出心裁,别人都用果品,糕点做贡品,你家却用户籍,莫非,这户籍如此重要?”老者感概颇多的问道,对于这家人的别处心裁,老者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问。
“回老先生的话,在陕西时,张大人就告诉过我等,有了这户籍,不管是做工还是种地,还是其他,皇上总会照拂我等,不会抛弃我等不管的,老身一家人,全奈皇上活命,皇上的话,我等自然是要听的,如今老身家在京城里找到了活计,也算是安下身来,能在这个年景里活下来,已近是很不容易了,这户籍自然是要保管好的,听说,没有这户籍的,连工钱也给的比别人少……”老妇人立刻认真的给这个老者解释。
“噢,原来如此……”老者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大明朝移民,向来都是要携带户籍的,没户籍的那是黑户。做工的工钱也有有户籍和无户籍之分,这个事,老者也是知道的,这在京城乃至北方,也不是稀奇事,只是没想到,老百姓会把一本小小的户籍看得这么重。
“……对了,你家如今住哪里?老夫办好了你家小娘子的事就会叫人通知你的……”老者的心事重重,准备交代好了这件事之后,就好好的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索一下今日的事。
“回老先生,……”老妇人立刻把自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好,老夫记下了,你家小娘子的事,待老夫寻到适合的学堂了就通知你家……”老者说道。
一家人又谢过,既然已经全了心愿,那就该回去了,遂别过了老者,回去了。
老者看着先前那个摆放特殊“贡品”户籍的地方,似乎那里还有一本户籍在那里,又看看远处红墙绿瓦的皇城墙,再望向更高处的天空,心中颇多感触。
……
翌日。
杨改革翻到了一本奏本。
里面再次提到了百姓叩首的问题,提到了百姓溜进内城,跑到皇城根下磕头的事。
这些事,已经不是新闻了,杨改革也看到过很多提到这种事的奏本,倒是没有大惊小怪。
不过,今日这一本,却提到一件事,有人在皇城根底下给自己烧“纸钱”,以此来叩谢自己。
杨改革的脸,不知道是该红,还是黑,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心里暗骂,这是谁这么缺德,自己还没死呢,就给自己烧纸钱?不过从这奏本上看,说是那个什么家族的人是发自内心,真诚的感恩。或许真的在什么旮旯角落里有这种习俗,把人当成菩萨拜,越要显得真诚,就要越多烧纸钱,多进奉贡品什么的,这或许说得通,可问题就在,以这大明朝的习俗,不管烧什么,这绝对是很忌讳的,自己这还没死呢,就享受到了这种待遇,杨改革的脸红黑变化着……
“大伴,大伴……”杨改革的脸,是红也不是,黑也不是,连连直叫王承恩,以前听说过放三牲的,听过烧香点蜡烛的,杨改革还不在意,为了隆重一些,势必要弄些东西的,可今天第一次听说烧纸的,杨改革再也坐不住了。
“奴婢在。”王承恩赶紧进来伺候着,他刚刚出去处理一点事了。
“大伴,听说昨日在皇城根下,有一起给朕磕头的事……”杨改革的脸依旧是红也不是,黑也不是,这话说出口去,绝对要遭人笑的,自己很可能被不知道是那个给暗算了,唆使了一家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给自己添堵呢。
“陛下,这乃是好事呀,天下百姓爱戴陛下,才会自发的给陛下磕头叩首……”王承恩不假思索的就接过话茬。
“……问题在于,昨日有一些人,不仅动了香火,还烧了纸钱……”杨改革黑着脸说道。
王承恩噎个半死,刚才他才接皇帝的话茬,说皇帝的好话,现在就出这么一出,他这是诅咒皇帝早死呢。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奴婢这嘴该打……”王承恩赶忙自责,这话接得太快也会出麻烦。
“大伴就不用自责了,赶紧给朕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细节,到底是不是这家人出自真心的感谢朕,还是借谢恩之名诅咒朕,还是有人挑唆这家人来诅咒朕……”杨改革说道。
“奴婢遵旨!这就去办,一定给陛下半个水落石出……”王承恩心头的好大一把火,有些咬牙切齿了,这些家伙,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诅咒皇帝,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好看。
杨改革刚说完,就后悔了,这事还真的不能随便处置了,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这件事,自己还得慎重。
“等等,别去了,别去了……,这件事,让朕再想想,再想想……”杨改革又连忙阻止,这件事,不管如何,已经发生了,只怕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若是处置不当,只怕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陛下……”王承恩那个气啊!倒是一门心思的给那个烧纸钱的家伙好看,不管怎么说,给活人烧纸钱,这除了诅咒,还有别的说法吗?
“此事再等等,大伴先别急着去找那家人,待朕想个妥善的办法再说,这事还不能草率处理,否则,朕还真的中了别人的计了……”杨改革见王承恩气得有些发抖,连忙再次说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不得不答应道,皇帝一再如此说,他也只能按奈下心中的怒火答应道。
杨改革开始寻思起来,这事还是得尽快解决才好,以前,自己倒是有些享受百姓围着城墙磕头叩首的感觉,认为这是百姓爱戴自己的表现,认为这是自己声望高的表现。到这次这个事出,杨改革才发觉,凡是,都不可太过,这种事,还是该早早的就要处置的,不该一直放任百姓这么不断自发的来给自己磕头,虽然很爽,很享受,可一旦这事到了极致,那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所谓的过犹不及,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第732章 人坛
杨改革是急速的开动脑筋,思索着这件事。
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说得过去的说法,还真的不能就这么草草的了结了。
若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不能把这件事从坏事转变成好事,那自己可就有得麻烦了。
那家人,是典型的陕西移民,若是处置了他们,则对陕西的移民是一大打击,除了移民受打击,自己的威望也会受到很大打击,特别是在移民中的威望,只怕会直线下坠。
可若是不处理也不行,不管怎么说,给活人用“纸钱”,这绝对是忌讳中的忌讳,若是不处理,对自己的威望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天下人必定要嘲笑自己这个皇帝,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没用,连给自己烧纸钱都没法管。
一个被世人“嘲笑”的皇帝,可没有什么威望和民心可言,而威望和民心,却是自己改革最大的依仗。
杨改革仔细的往深处想这个事,开始浑身发冷起来,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里面的套子可不是一般的多,若这事是有人指使的,那么,指使做这件事的这个人,其心思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算准了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打击自己的威望,让自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杨改革是越想越觉得可怕,自己这不知不觉中,就上了别人的套子了,如今还是得赶紧像个办法解套才行,若是不能成功解套,那自己的威望和名声,绝对会受到沉重的打击。甚至成为一个笑柄皇帝,这是自己绝对不允许的。
思索了一阵,心烦意乱的杨改革不得要领。如何破解这件事,实在是个难事。
“陛下,还是让奴婢出面,查一查那家人吧,那家人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只要查到那个指使的人,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王承恩罕见的自己出面要求为皇帝办一件事。平时王承恩可从来不这么做,这是犯忌讳的,可今日这个事,实在是太恶毒了,王承恩气得发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杨改革虽然内心烦躁得厉害,对这个事更是深恶痛绝,可好歹还有一丝理智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莽撞,自己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会对这个社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将这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想到这几年自己千辛万苦积累起来的声望和人心,杨改革逐渐的冷静下来,再一次用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此事万万不可冲动,一旦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则朕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人心和威望,算是一刮勺括去了……,这后果是什么,大伴可想过?”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杨改革更是谨慎起来。
“可陛下,这如此毒恶的诅咒,奴婢实在,奴婢……,陛下……”王承恩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皇帝为了天下人,付出了那么多,却还会出这种事,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呢?皇帝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杨改革虽然努力的以理智压下了冲动,可一时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只能发呆起来,王承恩在呆立在那里默默垂泪。
“大伴,去把施首辅,韩阁老,毕自严,袁崇焕召来,这个事,朕得找人商量一下……”杨改革的脑海里,除了那一点不能乱来的理智外,其他的全是一片混乱,已经不能思考问题了,这件事,也只能找人帮忙了,能帮上自己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了。孙,徐二人都太远,来不及,也帮不上。
“奴婢遵旨!”王承恩擦了擦眼泪,答应道。皇帝怎么就这么难呢?
……
杨改革的心思虽然是一片的混乱,对这件事左右为难。可事情往往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往往是天无绝人之路,往往是绝处逢生,往往是到了最没有办法的时候蹦出一个办法来。
王承恩刚刚出去,杨改革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里划过。
杨改革猛然觉得,这一瞬间,天就亮了,这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黑云被驱散了,可这道灵光来的快,去得更快,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改革猛然站起来,来回在地上走动着,努力的回忆刚才自己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可这灵感似乎就此消失,再没出现,任杨改革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也无济于事。
等到施凤来,韩爌等人到来的时候,杨改革依旧还在原地转圈子。
“臣等参见陛下……”施凤来等人参拜行礼道。
“免礼,平身吧……”杨改革扶着有些晕的脑袋,小声的说道,这道灵感,始终再没有出现,杨改革再也没抓住。
有人弄“纸钱”给皇帝烧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内外,这件事,即好笑,又笑不出来,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有人给朕烧‘纸钱’的事,想必诸位也都听说过了吧,朕寻思着,这件事,必须尽快的妥善处理好,朕想听听诸位的想法。”杨改革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些都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心腹,倒是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存在什么怕丑不怕丑的问题。
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这事若是没人了,一个人的时候,笑笑皇帝遇到这种倒霉的事也是可以的,但这种场合却是绝对笑不出来的,还得憋出一幅苦楚样。
几个人都是沉默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下手不能轻,也不能重,还得处理好皇帝和移民之间的关系。总的来说,这件事不管如何处置,对皇帝的伤害和打击都不会小,谁也不愿意出头来当这个恶人。
虽然都是心腹,可也没必要没头没脑的往皇帝的枪口上撞。
又沉默了一阵。
袁崇焕开口说话了,素有楞子之称的袁崇焕虽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可这性格使然,纵使这事会撞皇帝的枪口,可他还得说,不说就不是他的性格,他就是这种楞人。
“启禀陛下,臣就以这兵部尚书的角度来说一说这件事……”袁崇焕开口了。
“但说无妨……”杨改革心思烦乱的说道。
“启禀陛下,以臣这兵部尚书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只怕是陛下着了道了,有人暗害陛下……”袁崇焕就这么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说得还是这么直接,也没怎么考虑皇帝会雷霆大怒什么的。
“哦,是吗?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新奇,朕也曾想过,这件事,或许确实是有人指使,来害朕的,这个要害朕的人,心思之歹毒,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件事,朕不管如何处理,都是两头为难,朕这声望和民心是必定要大跌的……”杨改革烦乱的说道。
“回禀陛下,正是,此事难就难在,那个指使之人的目标,实则还是陛下的声望,他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离间陛下和天下百姓的关系,使陛下和天下百姓离心,让陛下的声望折损,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袁崇焕勇敢的说道。即便前面是皇帝的枪口在等着,他也不觉得怕。
“……正是,这也是朕为难的地方,那卿家说,谁会这么歹毒,要害朕呢?”杨改革问道。
“陛下,如今我大明和东虏在关外连连大战,杀伤东虏无数,谁最恨陛下,非东虏莫属,最近陛下又刚好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