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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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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此事就不说了,说别的吧……”杨改革打断了,杨改革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这件事即便是真的,杨改革也觉得没什么成就感,有的就只有心酸,害臊和出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自己能穿越而来,未必就不会忽然消失而去,给了这些老百姓这样大的希望,又转眼毁灭他们的希望,世界上可能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杨改革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只期盼着时间能越快越好,在自己还能掌控这个帝国的时候让更多的老百姓走出死亡的深渊。

“……是,陛下,今日还有的事,就是韩阁老上了修建天津港到通州油渣路的奏本,朝中有不少人反对,此事可能在今日的小朝议上有争论,陛下……”王承恩提醒道。

“哦,是吗?”杨改革喃喃的道,让韩爌修建天津到通州的油渣路,是自己的授意,早先韩爌就提到过,几十万靠漕运吃饭的可能会阻挠此事,运河沿岸,靠着运河吃饭的人也会反对,杨改革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即便是提,也是让韩爌打头阵,没有自己上阵的意思,想这件事有帝党的支持,又有韩爌的参与,阻力应该不大,没想到,实际真正的运作此事的时候,还是有这相当的阻力,此事,居然还会拿到哦小朝议上去讨论,足以说明,有相当的阻力了。

“回陛下,是的,不过,想有陛下的支持,韩阁老应该能做下此事的,陛下倒是不必太过担心……”王承恩又道。说得也是实话,这个事,虽然阻力不小,可赞成的人也不少,帝党就不用说,韩爌那一系的人马,也是支持的,有了这两股势力支持,就没有朝廷做不成的事。

“嗯,此事朕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杨改革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事自己早有安排,倒是不用他出现意外。

“回禀陛下,若是说还有什么事,那就是各地报上来的灾情了,北方诸省,有更多的地方遭灾,陛下,今年的旱情,远超去年……”王承恩也忧虑的道,今年的旱情,来势汹汹,其凶险程度,甚至超过了崇祯元年,而不是只超过了去年。

“哦,这个啊!朕知道了……”杨改革道了句。然后自己理理衣裳,看着似乎已经穿戴整齐了,杨改革决定去上班。

……

文华殿。

如今的早朝,也就是大朝会已经成了形式,已经基本上不讨论事情了,基本就是走个流程,然后就散会,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重要的事,都是在小朝会上商议的,小事情,内阁,皇帝自己就处理了。

杨改革到了文华殿,接受了朝臣们的叩拜,这才开始商议事情。

“诸位卿家,今日有什么事要议吗?”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臣有本要奏。”立刻就有大臣站出来说话。

杨改革看了看,不是施凤来,也不是陈于廷。杨改革暗道,今日这个事还有些蹊跷了,本该这两个人开口的,却一个也没开口。

“哦,卿家有什么事啊?”杨改革问道。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韩阁老……”这个大臣一出来就是个猛料,杨改革早有王承恩的爆料,说今天要对韩爌发难,没料到,会直接是弹劾,这个事很凶猛!

“哦,要弹劾韩阁老?朕觉得韩卿家也没做错什么啊!卿家要弹劾韩卿家什么事呢?”杨改革道,不经意间,就表露了自己的意思,然后再让这个大臣发表意见,这就是向大臣们表露自己的意思,自己不想韩爌下台,你们有事没事不要搞事。

果然,皇帝的话一出口,不少大臣私底下就开始摇头转目起来。

“回禀陛下,臣以为,韩阁老提出的以工代赈是好的,可要修建天津港到通州的油渣路,这却是在劳民伤财,陛下,应该制止此事……”那个大臣义愤填膺的说道。

杨改革看了看。早就知道会有人出来阻拦此事,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既然此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就一并解决了,此时正是彻底解决这个事的时机。

“诸位卿家也都说一说吧……”杨改革道。开始让大臣们讨论。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天津到通州,有小三百里,如此之漫长的路,全部用油渣铺设,其费用必定是成百上千万,陛下,如今,外有东虏未平,内有天灾延绵,百姓正在嗷嗷待哺,还如此奢侈,这简直就是无耻……”立刻有大臣接腔道。

杨改革暗笑一声,这不是自己的说辞么?怎么被你拐去了?

“启禀陛下,臣也以为不妥,臣以为,以工代赈可以,但绝不可耗费如此银钱来修建如此一条奢华的路,陛下,此路实在太过奢华了,会遭天谴的啊!”这个大臣诅咒道,按照修通州那条油渣路的造价来算天津到通州的,确实相当离谱,没有个千吧万,是修不了这条路的。

“陛下,臣以为,既然要以工代赈,陛下何不疏通大运河呢?”有的人开始暴露自己了,将事扯到漕运上去了。

杨改革听了一气,已经知道,这是依靠漕运吃饭的那帮子家伙在反弹了。杨改革细看了一下,也觉得蹊跷,今日出来反对的,不是自己帝党一派的人马,也不是往日里叫得最凶的陈于廷那帮人,今日叫得比较凶的,倒是韩爌那系里的人外加几个往常打酱油的。也就是说,今日这个事,实际还是韩爌的内战。

杨改革如今已经对朝堂很是熟悉了,可以说了若指掌,只看了一会,就看出门道了,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爌,觉得有意思,看来,要吃肉,先学会挨打,确实是没说错。

韩爌则低着头不作声。

“嗯,说得不错,那位卿家还有不同的看法?”杨改革见大臣们讨论了一阵,都是说韩爌不对的,该轮到为韩爌辩护的了,又说道。

果然,杨改革这么一说,为韩爌辩护的,立刻上场。

“启禀陛下,臣有不同的看法……”杨改革话刚落音,就有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

杨改革定睛一看,却是陈于廷。杨改革觉得今日这个事有点意思,陈于廷此时才跳出来说话,莫非今日他还要替韩爌辩护不成?要是那样,今日可就稀奇了。

“卿家身为大明总宪,有什么看法只管说。”杨改革以看好戏的神情鼓励道。

“启禀陛下,臣支持韩阁老,以工代赈,应该立刻启动……”陈于廷申请愤怒的大声说道。

“哦,卿家可详说一下为什么吗?”杨改革问道,今日就稀奇了,这陈于廷倒是挺韩爌了,这往日不是死对头吗?杨改革也不得不再问一声。

“陛下,问臣不如去问正阳门外那些往大内磕头的百姓,不如问那些在皇城根下磕头的百姓,为了那些百姓,还不立刻启动以工代赈,更待何时?”陈于廷红着眼,大声吼道,看情形,颇有“风度”。

杨改革很意外,没料到,陈于廷会是这个说辞,这确实出乎杨改革的预料,杨改革的心沉了下来了。

不仅是杨改革的心沉下来,在场的大臣,很多人也沉了下来,陈于廷这么一说,让原本很多站在运河派一边的大臣改变了主意,往常都把为民请愿挂在嘴边,如今万民进京给皇帝磕头,这情形,以前也就是听说,如今亲眼所见,难免触动心中的某些神经。朝堂之上,顿时静了不少。

杨改革对于老百姓,只有说不出的内疚,只有数不尽的惭愧,对于老百姓的感恩,杨改革更加的害怕,害怕自己再次伤害他们,害怕自己掌握不了明朝的命运,将他们再次送入地狱。

想到这里,杨改革狠狠心,决定还是把陈于廷的这个说辞揭过去。

“……还有那位卿家要说吗?”杨改革道。

朝堂上,小小的沉闷之后,又开始议论起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如今天灾蔓延数省,北方一片哀嚎,如不启动大规模的以工代赈,如何安置灾民?该当即可启动大规模的以工代赈,而筑路,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安置方式……”立刻有人出来力挺韩爌。

韩爌自己倒是没作声,似乎在避嫌。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话差矣,我朝如今不是有徐阁老在南方移民么?其效果相当之不错,已经缓解了西北干旱,为何还有一味的耗费巨资来修一条路呢?如有这么多银钱,何不给徐阁老,徐阁老有这么多银钱,可彻底的再移民数十万,岂不比供养灾民一年半载的强?”立刻有人反驳。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话差矣,虽然往琉球移民确实不错,可往琉球移民也是有个限度的,不可能无限制的往此地移民,去年加今年,徐阁老往那边的移民,只怕都在百万之上,这个数字还在增加,陛下,那琉球只不过是一大岛,迟早会挤满,臣以为,还是不该把抗灾的希望寄托在大琉球之上,该想起他办法赈灾,而以工代赈,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如今已经是四月下旬,其旱情来势汹汹,那里还有时日给朝廷从容准备?臣以为,该当立刻启动大规模以工代赈,以容纳灾民,而筑路,无疑是最快,最适合的办法……”这个人也为韩爌说话,理由也是很强的,很有说服力。

“嗯,说得不错……”杨改革也如此说道,作为一个皇帝,自然是要站在中间当仲裁者,而不是亲自下场,不然,这个皇帝就当得不合格,如今这个态势,杨改革觉得很正常,很好。

“启禀陛下,臣不是不赞成以工代赈,只是认为,修筑天津到通州的道路,实在太浪费,根本没必要,若是花少量钱去做其他以工代赈则更好……”刚开始那个站出来要弹劾韩爌的大臣依旧是打头阵,继续争辩道。

“……是啊!陛下,修路这个以工代赈太耗费银钱了,陛下,不如改作其他的工程,即可以工代赈,容纳灾民做工,也可以减少花费,岂不是一举多得……”立刻有人跟进。

“……这京城里连外城的沟都翻过了,京城那里还有什么大的以工代赈要做?莫非,还把那些刚翻出来的沟埋了再挖不成?”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陛下,臣以为,如今天下大旱,百姓遭灾,则刚好可以借机大修运河,彻底的将运河疏通,如此,既可以少花钱做以工代赈,安置灾民,也可以疏通运河,保证京城的粮食供给,此更是一举三得啊!陛下……”最开始那个人弹劾韩爌的人立刻借着这句话说道。

果然是“运河派”,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杨改革暗地里笑了笑。修运河,若是修运河能收过路费,自己倒是不介意修运河,可运河能收到钱吗?显然收不到,如今运河被“运河派”把持着,要收到过路费,显然是白操心。既然收不到钱,杨改革也没那个心思掺乎,更不可能往哪里投大钱,要知道,如今修路的原材料,那个油渣,可是自己垄断着的,自己要多少钱一车油渣就要多少钱一车,想怎么调节就怎么调节,岂是这个运河可以比的。

这个运河,实际说起来,也是耗费了国家的财力物力人力修建的,可朝廷实际也就是每年运运粮食,更多的时候,是“运河派”们把持着捞钱的工具,实际,运粮食是可以不走运河的,可以走海运。实际,更多的说起来,还是运河派把持着运河,借着运河占国家的便宜。按照杨改革那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就该谁修路谁获益;谁获益谁修路的原则来办,没有自己修路,别人收过路费的道理。

所以,杨改革天然的就和那些运河派尿不到一个壶里。天然就会鄙视那些人。更何况现在杨改革一门心思的搞海运,搞海上扩张,更是要扶植海运派,打压运河派。

“韩卿家,这件事,那自己怎么说?”杨改革笑道,现在正方两方都说过了,该这个正主说了。

“回禀陛下,臣以为,如今运河尚且能用,没有大修的必要,以修运河来做以工代赈,纯粹就是浪费银钱而已,而修建到天津的道路,却是有必要的,如今辽东即将被我朝收复,光收复辽东是不够的,还得经营辽东,否则,辽东必定会再养出一个东虏来,所以,开发经营辽东,已经成了定局,而以辽东之肥沃,加之抗旱广收作物的推广,辽东必定成为北方的粮仓,而辽东到京城,则必定走海运,海运则必定走天津,故此,臣以为,修建天津到京城的道路,实则是利大于弊的……”韩爌也不含糊,立刻将皇帝和他说的话原路送回来。说完,还看了看皇帝。

杨改革又暗笑,这可有点意思。这韩爌把事情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不帮他出头都不行了。

“这话确实不错,光是收复辽东是不行,还得经营开发那里,不然,必定会重新养出一个东虏来,那我朝可就亏大了,……若是辽东开发经营之后,成了我朝北方的粮仓,而辽东到京城,又必定走海运,修建天津到京城的道路,朕看有必要……”杨改革表明了态度,支持韩爌。

韩爌的说辞一出来,不少大臣就意外了,还有这个说辞?经营辽东?北方的粮仓?难道说,皇帝有意减少对南方的依靠?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啊!对日后的发展,可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啊!不少人纷纷议论起来。

待皇帝肯定了韩爌的说法,大臣们更是惊讶,这辽东卖地,虽然也红红火火,可却没有人将他提到如此的高度,今日皇帝这么一说,可见皇帝对辽东这块地非常的看重,万一这辽东真的成了大明朝的另外一个粮仓,那这大明朝的重心,可就在此北移了,南方的重要性,可就大大降低了,南方重要性的降低,附带的就是这朝堂之上的力量分布,也必将随之降低。这可真的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

“陛下,修建到天津的道路,耗资实在太巨,陛下,这是浪费,这是侈靡……”刚开始弹劾韩爌的那个大臣也不含糊,依旧站出来大声说道。相当的痛心疾首。

“嗯,朕知道,卿家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这修路的事,就以三百万银子为限,不可超过三百万两,多了也确实是糜费,这银子,朕出了,如今天下大旱,必须立刻启动大规模的以工代赈,一般的工程可容纳不下数十万百姓做工,绝不可让百姓流离失所,必须让老百姓有事做……”杨改革立刻决断道。

“可,陛下……”那个人还想说什么。

“朕也明白卿家的意思,运河也确实该修了,这样吧,今年也拨十万两银子,用来疏浚运河……”杨改革给了个安慰奖,意思一下。

那个出来弹劾韩爌的人一脸的猪肝色,三百万和十万两,这数字也相差太大了,皇帝的心,也太偏了。这个人还想再说,却被一旁的人拉了拉衣袖,不让他再出来说话,这个人正准备和皇帝据理力争,却看见扯自己衣袖的人不停的使眼色,见那人眼色使得真诚,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让自己的这个同僚如此使眼色,疑惑的停下来,不再出来争了。

主力停火了,这争端也就停下来了。

第708章 大明的世纪

散了小朝议。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一边讨论今天朝堂上的事,一边交流心得。

“罗兄,你扯我干甚?怎么就不让我说了?陛下的心,也太偏了,才给了十万两,难道这漕运就不重要?这漕运也是关乎我大明朝命脉的大事啊?为何陛下如此厚此薄彼?……”刚才在文华殿里大声反对的大臣一出大殿,就立刻嚷嚷起来,问刚才扯他的那个官员,为什么要扯他。

他的声音引来的旁边同僚们的注意。

那个被问的官员立刻把他扯到一旁,立刻给他开解起来。

“我的张大人,你这还不明白啊,此事,已经不是一个修路的事了,陛下这是要开发辽东,降低对南方的依赖,这种事,罗大人还在里面掺乎啥啊?这是你张某人能阻止的吗?”那个被称为罗大人的官员立刻说道,一副为了你好的模样。

“这有何不能说的?陛下的心就是偏啊!”那个官员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皇帝的心实在太偏了。

“唉哟喂,我的张大人,你还这么认为呢,感情陛下这么明显的意思您都没看出来啊!开发了辽东,这南北的态势才算稍稍的平衡些,不然,北方全靠南方输粮,输银,这腰杆怎么硬得起来?陛下把这辽东一开发,日后依靠南方的钱粮也就少了不少,这说话才硬气,张兄还没看透陛下的心思?这是帝王心术啊!张兄怎么就这么糊涂……”罗姓官员解释着。

“这……,可……”张姓官员似乎明白了一些。

“……这事更涉及到东林党,涉及到党争,不是张兄你能掺乎得了的,若是惹恼了陛下,还不知道陛下如何发火呢……”那罗姓的官员解释道。

“涉及党争?东林党?这东林……”张姓官员有些目瞪口呆了,傻傻的看着罗姓官员,这东林党不是被皇帝拆了吗?如今已经分成好几份了,怎么还和东林党有关?

“张兄,这事你还没参透啊!都说斩草除根,以前那不过是斩草,这次,这才除根……,张兄还是没看明白这里面的学问啊!……为何会有东林?为何会有党争?不外乎是在朝堂上一些人为某一地方的利益同党伐异罢了,故此,陛下这才花了大力气卖辽东的地,才搞这个辽东开发,为的就是平息党争,彻底的平息东林……,所以说,张兄要阻拦此事,费力不讨好不说,还得罪了不少人……”罗姓官员解释着。

“啊!这,这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得罪?”这个刚才在文华殿上大声嚷嚷的官员倒是给吓着了,半响没想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又得罪谁了?

“得罪谁?如今那么多的人往辽东投钱,到辽东买地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张兄这么大张旗鼓的阻止陛下修路,那些人不怀恨在心才怪,陛下明着是以工代赈,实际,也是为那些买了辽东地的人修路呢,……所以说,张兄这话一出口,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罗姓官员摇摇头,一副你惨了的模样说道。

“这……,辽东卖地之事,莫非就真的如此火爆?真的有那么多人买?”张姓官员已经没了先前那么强的“气势”了,已经放低了姿态,减小的嗓门,跟罗姓官员仔细的打听。

“张兄啊!你才进京,对这些事还不太明白……开发辽东,一为减弱朝廷对南方钱粮的依赖,减轻南方,特别是东林党对朝堂的影响,这是陛下在平衡朝堂,这是帝王心术;二为揉合大明各地的利益,将各自为了各自利益的各个派别揉合成一体,共同对外,张兄想想,以我大明之大,一旦上下一心,力气往一处使,这是何等之大的力量,若是陛下完成了此事,则可以说,天下之大,任我大明驰骋,天下谁可挡我大明一击?”罗姓官员慷慨的给这个张姓的官员解释着。

“啊!怎么会这样?这……第一点,在下好理解,可这第二点,在下就不解了,难道罗兄说的是为了对付东虏?还请罗兄为在下解惑。”张姓官员认真的请教起来,这件事,似乎是越来越明了,似乎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可他却总是抓不住那关键的一点,总是不能将整件事的全貌抓住。

“东虏?仅仅一个东虏,又如何当得起陛下如此高看?陛下耗费如此之多的精力若是只是为了对付东虏,那张兄也实在是太高看东虏了,陛下的目光,乃是大明之外广袤的土地,说时髦点,当站在地球的高度上放眼天下……”罗姓官员笑着解释道。

“站在地球的高度看天下?这……”张姓官员更是目瞪口呆,隐隐的想起什么来。如今这邸报算是一份普及常识的重要读物,这上面就介绍得有各种新奇的知识,各种新奇的玩意,各种新奇的见闻,地球这个概念,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错,陛下所谋,乃是全天下,非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东虏,否则,那至于陛下以如此之大的精力去卖辽东的地?若是仅仅是为了卖辽东之地,一辽东巡抚足以,何至于陛下亲为如此之久?这辽东卖地,实际,是陛下统合整个大明朝上下利益和力量的一个试金石,若是做好了,则就有了模板,日后开拓天下,当以此为模板,张兄试想一下,陛下调和了大明上下的利益,大明上下的力量往一处使,天下还有谁能挡我大明?所以说,此事对于陛下来说,才是重中之重,东虏与之相比,实在不够看,张兄不明就里的去阻挡陛下,这岂不是螳臂挡车?也是陛下的脾气好,否则,张兄就不是今日这般轻松了……”罗姓官员解释着,可能是知道更多的内幕,所以,爆起料来,也格外吓人。

“啊!……这,还有这般说法?……这,在下委实难以相信,这……”这个张姓的官员目瞪口呆,难以接受这海量的信息,但从放低的姿态来看,是相信这些说辞的。

“……陛下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做的事,起先必定是叫人摸不着头脑,越往后,则越清晰,等我等看清陛下要干什么的时候,实际没有办法阻止比陛下了,……唉,实则,这件事,陛下早已准备多时,此时说出来,实则已经是到了水落石出的地步了,凭张兄,根本不可能阻挡,张兄想想多少人买了辽东的地,如今都眼巴巴的指望着辽东越发的富庶,张兄却出来阻止陛下修路,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是什么?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兄可想过后果?张兄想想,陛下这身后的力量有多大?即便有一些人为了漕运的利益支撑张兄,那又如何?在陛下如此之大的力量之下,张兄那点漕运上的力量,根本不在陛下眼里,漕运那点能量,也根本不值一提……”罗姓官员继续爆料着,所说的言辞,已经将这个刚才在大殿上嚷嚷的官员吓傻了。什么地球,什么天下的高度,什么模板,什么利益,力量。

“……这,这……为何就阻止不了呢?”张姓官员已经傻了,弱弱的问了句。这个张姓的官员,原本觉得漕运上的力量很强,他出头,可以得不少人的支持,可听到罗姓官员的分析,才知道,以往看似强大的漕运力量,实际,在皇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皇帝甚至不屑打击漕运派。

“张兄,你是真傻了还是假傻了?你是没见过陛下收拾盐商时候的手段,陛下要做的事,如何阻止?陛下此时说这个事,实际早已布好了局,早已和相关人等商量好了,就等着开张了,根本没人反对得了……”罗姓官员道。

“那一定要阻止呢?”张姓官员到如今,不过是强憋着一口气硬顶。

“……唉,说句难听的话,即便是陛下脾气好,不理张兄,只怕参与此事的其他人,未必有陛下那么好的脾气,陛下不把张兄踢开,只怕其他人也要把张兄踢开,张兄离了朝堂,如何阻止陛下?如今韩阁老在前冲锋,帝党在后压阵,陛下在一旁看着,还有数不清的勋贵、同僚们手舞足蹈,张兄以为得多大的力气才能翻盘?”罗姓官员晒道。

张姓官员这才对那个“温文尔雅”,一团和气的皇帝有了新的理解,这哪里是什么一团和气的皇帝,这简直就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想到自己在文华殿上和皇帝争得面红耳赤,而实际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而皇帝又是那么的“善良”,这个张姓的官员只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螳臂挡车,真的是自己最好的写照。

“唉……,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也……”这个张姓的官员长长的吐了口气,道,神情彻底的萎靡下来,今日这个罗姓官员的话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张兄不必如此挂怀,张兄也是刚接触陛下,对陛下还不太熟,待日后和陛下相处久了,就习惯了,陛下其实是很好相处的……”罗姓官员笑着说道。

张姓官员此时对皇帝的感觉,就是一座“深渊”,连看过去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进去,还好相处?

“唉,也不知道陛下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若是按照罗兄说的,陛下当是在做开天辟地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啊!”对于皇帝的种种传闻,对于如今官场上的动态,这个新来的张姓官员也有所听闻,只是不太相信,如今得罗姓官员的开解,对这些内幕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可以说融会贯通了,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张兄想多了,以陛下之聪慧,到现在,还未作出什么错误的判断来,既然陛下要这么做,显然也有陛下的道理,我等乃是凡夫俗子,比不上陛下圣明,自当是跟着陛下做了……”罗姓官员笑着说道。实际更多的是笑跟着皇帝好赚钱,在赚钱这方面,皇帝似乎从来没失手过,跟着陛下好赚钱,这是公认的,罗姓官员自然要笑了,倒未必真的有多高的觉悟。

“罗兄说得是,多亏了罗兄提醒,否则,在下可是要犯了陛下大忌了……”张姓官员也有点后怕,正如罗姓官员说的,皇帝脾气好,不理自己,可其他人可未必就有皇帝那样好的脾气,自己刚进京做官不久,只怕要不了多久,又给踢出去了。

“唉,张兄言重了,你我乃是同年,提醒乃是应该的。”罗姓官员道。

“请罗兄受在下一拜……”张姓官员还是认真的给罗姓官员鞠躬,算是正式的感谢。

“不敢当,不敢当,……若是张兄有心,不如去买一份《坤舆万国全图》,或者去买一个地球仪,以张兄的品级,这两样东西,是可以买到的,如今这两样东西,乃是做官必备的,张兄若是无事,可多看这两件物品,想日后会更加明白朝堂上的动向,做起事来,则更加的如鱼得水……”罗姓官员继续给这个张姓官员灌输着某些思想。

“《坤舆万国全图》?地球仪?在下知道了,多谢罗兄提醒……”那张姓官员再次放低了身份,鞠躬感谢。

……

乾清宫。

此时的杨改革,也正在安慰韩爌。

“卿家可是为了银钱的事担忧?无妨,此事朕自由打算,虽然给了一个定数,但既然要修,那自然是要修通的……”杨改革微笑着安慰韩爌,给韩爌压惊!

“谢陛下!……可陛下,三百万真的能修通如此漫长的油渣路?”韩爌连忙谢恩,貌似受了一些委屈。今日这小朝议,可是把他提到了风口浪尖去议论,尽管最后没事,可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韩爌也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

“呵呵呵,卿家放心,此事,朕心里有数,油渣的事,朕自会吩咐李延翼,让他降价的……”杨改革笑着说道。这石油企业全部垄断在自己手里,自己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造价完全是自己说了算,该降价的时候自然会降价。

“回禀陛下,臣明白了……”韩爌虽然也预料到这种结局,可事到头来成了真,才分外的气馁,一千万两银子修路的好差事,貌似还轮不到他,皇帝确实会挠人心,他这心,就给皇帝挠得痒痒的,不得不按照皇帝的路子走。

“呵呵呵,明白就好,此事就全靠卿家了,卿家尽快的开工,尽快的行动吧……”杨改革笑着说道。心里倒是很得意,这辽东开发的事,被自己一波一波的催动,逐渐的走向自己想要的结局,天下人的利益,也逐渐的被自己强势的拧在了一起,只待这辽东的果实丰收,自己的布局也就完成,一个利益整合成一体的大明,将是无可抵挡的存在,这件事的重要程度,是真正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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