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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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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问陛下,这天文地理……”
“这,天文地理,朕准备以钦天监的李祖白为讲师,讲述天文,历法,……对了,李卿家,朕记得你说过,西洋有一种望远镜,能清晰的看到星空之中的星体的吧?有了它,就可以更精准的推测出天体的运行,更加准确的确定历法?这对农时,都是有极大帮助的。”杨改革忽然问到李祖白,记得上次和李祖白谈论西方的科技发展史,这李祖白就介绍,这西方,有天文望远镜,可以观看星空中的星星,看月亮更是不再话下。
杨改革这才把天文列为进士们的必修课,让这些进士,明白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天下,是何其大,开阔开阔视野和眼界,不要老是把头埋在那些四书五经,八股里,做那个腐儒,自己需要的人是才,不是腐儒。
李祖白站在那里半天,腿都站麻了,也没人搭理他,很不自在,也很自卑,这里,他这官,小的跟芝麻一样的,能站在这里,都是福分,实在不敢奢求什么。听到皇帝讲要以自己为天文科目的讲师,顿时就觉得这世界一下变亮了许多,自己的腿也不麻了,身体也轻便了许多,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又听到皇帝问自己天文方面的事,出来答话道:“启禀陛下,确实,臣听闻西洋教士说过,西方确实有这种望远镜,看星星如同就在眼前一般,特别是月亮,更是清晰明了,推测星辰运行,更是不在话下,陛下如果修订历法,能使历法更加的准确和精准,对农时,都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修订历法,这个在封建社会里,是一件极大的事,帝王们都是极为重视的,君权神授,皇帝就是天子,代表了天,再者,历法和农时的关系极为密切,准确的历法能保证农业上的丰收,所以,这个历法的准确性,和帝王的合法性,天下的安宁有着极大的关联的。历代帝王都是相当的重视。
李祖白说修历法,就是想如果可能的话,皇帝下令修历法,自己在里面谋个小职位,也算是跳出钦天监这个铁衙门了。
李祖白的话,倒是让孙承宗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等奇物,观看星空当中星星的物件。徐光启则显得比较自然,他自己就是入了教的,基督徒呢,对西洋的东西,更是门清,一点也不惊讶。
“嗯,很好,朕也打算,让朕的门生们,明白明白,这天外天的道理,开阔一下眼界,提高一下境界。对了,这望远镜,可以仿制否?”杨改革准备多造一些,给那些只知道读四书五经,写八股的进士们好好开开眼。让他们睁开眼睛看世界,也让明朝的人们,睁开眼睛开世界。修订历法?现在还没那个心思。
李祖白也很为难,要说造望远镜这事,也就听汤若望说说,实物,还没见过,就算见过,也不可能动手制造,带着一点遗憾的说道:“启禀陛下,臣不知道如何制造,……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谁?”
“汤若望,以前微臣曾提起过,陛下可还记得?”
汤若望?那厮,自己当然记得,自己已经快马招他进京了,估计都快到了呢。想想道:“朕当然记得,那就是说,要等汤若望来了才知道?”
“启禀陛下,是的。”李祖白答道。
唉……杨改革叹了一口气。这十七世纪,东方的科技,已经有被西方超越的地方了,西方连天文望远镜都弄出来了,开始观测天空了,观测天空的后果,就是带动对世界认知的大变化,从此,人类的视野一发不可收拾的扩展,不再局限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对待世界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开始否定上帝万能,相信人类自己。
世界从此改变了模样啊!这天文学,实在是人类进步史上的一个巨大的推动因素。
杨改革很想让自己的“内廷”仿制一些望远镜,想来以自己内廷的牛B程度,应该没问题,但是想到汤若望进京在即,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汤若望进京了再说。
……
“那陛下,这地理?所谓何物?讲解何物?”孙承宗较真的一项一项询问皇帝,这些科目的内容和功能。
“这地理,孙师傅可见过《坤舆万国全图》?”
“启禀陛下,臣见过,确实精妙,能将世界画在一张纸上,确实很厉害,叹为观止,陛下难道准备以此图为基准,讲解天下万国的方位?天下州县的位置?”孙承宗在地理方面的认识,则显得比较陈旧,眼界,还停留在了传统文人的视野之上。
“呵呵,孙师傅可见过地球仪,听说过麦哲伦环球航海的事?”杨改革打算给自己的这位师傅上上地理课,开阔开阔自己这位师傅的眼界。
孙承宗一时没听清楚皇帝说的什么意思,脑门上,一个个巨大的问号。不过最后那个环球航海,倒是挺明白的。
“启禀陛下,可是陛下正在招募勇士,进行环球航海那事?”
杨改革笑道:“是啊!孙师傅,朕听闻一百多年前,有一位西洋人,率领着一只船队,绕了地球一周,回到起点的奇事,想我堂堂天朝上国,岂能无人,所以,也就准备一只船队,也绕地球一周,显示一下我堂堂天朝上国的也是有人的。”
孙承宗沉默了。
第117章 课程(二)
孙承宗沉默了。
皇帝陛下要宣天威于海外,这事,以前在朝堂上讨论过,既然属于皇帝的“私事”,也就不打算管了。
这课程讨论到这里,孙承宗也明白了皇帝设立这些课程的初衷和目的,开阔国人的视野,从进士做起。对于后面的那些课程,也就没有再问的意思了。
农课,显然,就是教授怎么种田的,不要进士们自己种田,起码也要能分辨五谷,分辨农时。
至于体育课,大概也和锻炼身体有关,这些事,也不再想和皇帝讨论以个所以然了。大体上,支持皇帝就是。
徐光启坐在一边思索了半天,听皇帝和孙承宗的对答,心中也有了打算。见孙承宗不再说话,出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乃大好事,新科进士们多学点实学,多开阔一点眼界,对他们将来都是好的,想必,他们日后会感谢陛下的,此事臣赞同。”
徐光启身为明朝实学的呐喊者,推广者,还是站在了杨改革这边。
杨改革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看孙承宗的态度了,如果这两位朝廷的大佬通过,这事,十有八九就算是通过了。
“孙师傅以为如何?”见孙承宗半天不说话,杨改革只得问孙承宗的态度。
孙承宗沉凝了一会,道:“启禀陛下,此事,臣无异议,只是觉得,这最好还是在朝堂是议论一下,这样以免群臣们以为臣和徐大人两人弄权。”
弄权?杨改革可从来没想过孙承宗和徐光启会弄权,这两位主,都是有责任,会引咎辞职的主,会弄权,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呵呵,朕可从来没以为两位师傅会弄权。朕对两位师傅,是信得过的。”杨改革可是说了心里话了。要是这孙承宗和徐光启还信不过,那自己还不如直接往南京跑,这样可能活得还久一点,也没必要和野猪皮,李自成之流死掐了。
“臣谢陛下的信任。”
“臣谢陛下的信任”
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到。十分感激皇帝陛下对自己的信任。李祖白在一边看得那个羡慕,快滴口水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皇帝陛下如此的信任啊?
“既然朕信任两位师傅,那还有必要在朝堂上讨论吗?”杨改革觉得,这事还要上朝堂上讨论?杨改革一想到那些互相喷口水的“喷子”们,就觉得很纠结,和他们战斗,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纯表情,灌水,歪楼,他们可样样拿手啊!
孙承宗和徐光启一起禀道:“请陛下在朝堂上讨论此事。”
杨改革觉得怪事了,两位师傅都说在朝堂上讨论这事,为啥?想不通。杨改革觉得,这事,自己提议,孙、徐两位帝师同意,并且实际操作,就行了,何必让精英们搞得非沸沸扬扬呢?难道那些自称天子门生的人还敢反了天不成?不想当天子门生了?
其实站在孙承宗和徐光启的角度上,这件事就很容易理解了,培训新科进士,就是这些进士的“座师”,名份一定,这将来可就是学生满朝堂,这就是一股相当大的政治潜力,你要说别人不眼红和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你孙承宗和徐光启就把这事给揽下了,没我们什么事,吃独食,那好,日后,少不得给你下个绊子。那日后,孙承宗和徐光启要办什么事,可就是阻力重重,别人到处给你阳奉阴违,你要办什么事,别想。孙承宗老成了精,自然不会让事情这样发生,徐光启也是当官的,听孙承宗的话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要皇帝在朝堂上议论这件事了。他们也要融入这官僚当中,否则,要办事,就办不了。吃独食,向来是官场的大忌。
东林党是怎么起来的?就是靠培养读书人,不断的往朝廷里输送进士,输送当官的人,然后互相提携,互相结党支援,这才在朝堂上说话声音比较响。
“那就在朝堂上议论议论吧。”想不通的杨改革也只好听两位师傅的,想必两位师傅说得有道理。
其实,杨改革已经有了对策,就算是在朝堂上没通过,自己也准备强行培训,谁叫他们自称是天子门生了,不同意培训的进士,就取消天子门生的称号,然后叫吏部和司礼监给这不愿意培训的进士分一个千年老二的位子,叫他们一辈子不能升官,折磨死他们,看谁还敢不培训。
有了对策的杨改革也就顺从了两位师傅的意思,准备上朝堂上讨论这事,但是一想到那些“喷子”们的可怕,心想得想个办法对付那些喷子们。
又思索着这对付“喷子”们的事,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就那个“圣斗士”刘吉善很厉害,对付众喷子不在话下,除非喷子们使出大招“AE”,否则,绝不是刘吉善的对手,想到这里,也就有了主意了。
……
不过,还是先把这教员,教材的事落实一下。
“两位师傅,朕这个进士培训班,朕挂一个总揽的名义,或者是校长,或者是山长,或者是其他,新科进士们自称为天子门生,朕就真正的当一回这‘座师’,你们二位负责进士班的日常教育,负总责,各个科目,如果两位师傅有空,也可以兼一门,徐师傅的数学很厉害,可以兼一门数学,教材就用《几何原本》为主要内容,徐师傅可以负责体育课,在舍人班里找几个操演厉害的人,去给新科进士们训练训练,让他们知道起码的行进和队列是怎么回事,知道什么事纪律……”
孙、徐两人对望了一眼,觉得皇帝这是铁了心的要搞这培训班啊!现在除了支持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朝议的结果,看来,不重要了,皇帝已经有了对策。
“臣遵命。”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李祖白,你就负责这天文,你是钦天监的官员,想必对这天文还是很熟悉的吧,也不用教都太复杂,只要把那个天文望远镜架起来,让进士们多看星空就行,明白吗?”杨改革只想让新科进士们多开阔一下眼界,开眼看看世界,并不是让新科进士们学什么复杂的天文学。
李祖白终于等到了这个好消息,立刻躬身答道:“遵命,陛下。”整个人喜气洋洋。
“其他科目,朕还在遴选人选,两位师傅如果有合适的人员,也可以推荐,有才能,朕会重用的。”安排好了教材和教员,杨改革才松了一口气。这地理课,自己中意的是徐霞客,可惜,曹化淳这家伙还没给自己弄来,现在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爬山呢。
语文课,就比较简单,随便弄一个人,就可以教授了。格物,也就是物理课,其实也可以让徐光启来教,可惜徐光启是在太忙,还得另外寻找其他人。
……
准备结束这次商讨,又看见李祖白站在那里,想了想,对付“喷子”们的事,还得这个李祖白去跑一趟。于是对李祖白说道:“李卿家,你回去之后,将今天在这里讨论的有关进士培训班的事,说给刘吉善听,要秘密的,明白吗?”
杨改革准备放刘吉善这个是“圣斗士”出来和群臣们战斗了,这事不用自己出面,让李祖白顺路跑一趟,把今天在这里讨论的事说给刘吉善听,想必,刘吉善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会在来日的早朝上给自己战斗的。当皇帝,就不能啥事都自己冲在最前面,否则,累死。
“微臣遵旨。”李祖白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刘吉善是谁,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和群臣大战,可以说在朝堂上出尽了风头。作为一个对朝堂上还有点关心的人,想不知道都难。这刘吉善,最近实在太风骚了。
“嗯,很好。”杨改革很满意,也很期待这刘吉善大战群臣的场面。这圣斗士的千日战,看来,是停不下来了。
孙承宗和徐光启又对望了一眼,觉得这皇帝,果然是有对策了,这推广进士培训班的事,还真的是铁了心要推行下去了。这皇也变得有手段了。皇帝,也长大了。
第118章 印子钱
三月二十二。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杨改革坐在暖阁内,正在专心致志的计算自己还有多少财产。
魏案的银子,终于开始往内库里搬了。入库了的已经有快四百万两,估计还能榨出一些来,反正,五六百万两还是有的。
现在,杨改革就在计算自己的腰包。原本不多的内帑里,又充实了,加上原来剩下,总数接近六百万两。腰包,算是鼓起来了。
有了钱,才好办事!不然,就是皇帝,别人也不鸟你,就像历史上的崇祯那样,下着脸求大臣们掏点钱,结果没弄到多少。这皇帝,当的是实在是作孽。
杨改革正爽快的扒拉着自己的腰包。外面一阵吵闹。杨改革觉得奇怪了,这皇宫里,还有人敢扰民?活得不耐烦了?
“大伴,大伴?怎么了?”
王承恩从外面跑进来,奏到:“启禀陛下,那个西洋传教士,叫汤若望的到了。”
汤若望到了?杨改革估摸着,自己召他进京,大概也有个把月了吧,不知道他在那个角落里,现在才到。
“嗯,那就召他觐见吧,对了,朕问的是刚才外面怎么这样吵啊?”杨改革住的这皇宫,一向都很安静,忽然有一点响动,就觉得很吵,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那时候,就是工程车天天在门外跑,也能睡得着,这环境变了,人的感受也就变了,不可同日而语。
王承恩有点为难,道:“启禀陛下,一点小事。小事……”
看王承恩吞吞吐吐的样子,杨改革就知道有那么一点事:“说吧,大伴,什么事。”
“启禀陛下,是司钥库的太监……”王承恩吞吞吐吐的不肯说。
“说吧,大伴,有什么事朕不怪你就是。”
“启禀陛下,司钥库的太监,经臣查实,偷宫里的钱出去放印子钱,奴婢将那个杀才带了过来,请陛下发落。”
司钥库?那是啥机构?管理钥匙的?没一点印象。放印子钱?这个杨改革听懂了,在二十一世纪,那典当铺,放高利贷的杨改革可没少见,放高利贷,就是说的放印子钱。当然,这利息,有高有底。
“偷宫里钱?”杨改革的脸瞬间就黑了,偷宫里的钱就是偷自己的钱,这皇宫,就是自己的家。自己弄点钱容易么,就这样遭了耗子,心中火冒三丈,这宫里的钱是那样好偷的吗?又接着问道“真的假的?”
王承恩遇到这事,也是头疼,本来,这最近有大批的银子入库,皇帝不放心,让他来查一查账目,翻一番皇帝的家底,结果“一不小心”接到“有心人”的举报,结果很快就查实司钥库的太监居然把宫里的钱拿出去放印子钱。这事,事关重大,他也做不了主,不得不报到皇帝这里来,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这个“大内总管”也是有责任的。
“启禀陛下,确实如此,那胆大的杀才的居然敢到偷偷的拿宫里的钱到外面放印子钱,实在可恨。”王承恩可是咬牙切齿的恨。
杨改革面色铁青,恨得牙痒痒,只想着杀人,剥皮,以解心头之恨,幽幽的说了句:“把那个家伙给朕带进来,朕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样大的胆子。”
……
“跪下!”两名锦衣卫捆着个太监,押到暖阁里,押着跪下。想的是这个人当真是不知死活,偷皇帝的钱,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该身穿大红袍的太监面如死灰,身上就剩下了里面的白内服,脸上好像还挨过几鞭子,被踹过几脚,一身的狼狈样。
那个人一跪下,就嚎啕着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干了……”
看着这个偷自己钱的人,杨改革心头的怒火,那个恨呀!如果有一把B51,给这个人“突突突”比较好。
“呵呵呵,哈哈哈……你就是那个偷宫里的东西人?哼哼哼,好胆识,好狗才……”杨改革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自己辛辛苦苦的弄点银子,容易么?就这样被这个耗子给偷了去,想着想着,杨改革杀人的欲望,头一次这样强烈。
“来人啊!拉出去,给朕砍了……”杨改革大喊道,头一次行使了皇帝的杀人权。心中的愤怒填满了整个胸腹。要杀人泄愤。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的弄银子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命?要是那样,自己大不了往南京一跑,照样过得滋润,何必留在北京这个是非之地呢?心中的苦恼,懊恼一股脑的喷涌而出,只想着杀死这个人,才能宣泄心中的愤恨。
两个锦衣卫拖着这个嚎啕大哭的人,毫不停留的出了暖阁。皇帝的愤怒他们也看到了,可不想因为半点迟疑遭到牵连。
人拖出去了,声音也渐远了。杨改革心中烦躁,自己这是为了什么?为自己?还是什么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还是说得高尚一点为了民族?为了后世不落后于人,受人欺辱?
见皇帝面色稍微和平了一点,王承恩才道:“启禀陛下,还有此人放印子钱得的一些银子,大约有七八万两,是不是也入了内库?”
嗯?什么?这家伙还弄了七八万两银子?没看出来,是个人才,心情低落的杨改革听到银子的召唤,又回过神来了。问道:“放了多久的印子钱?”
“启禀陛下,此人做司钥库的太监大约三四年时间,放印子钱的时间,至多不过四年。”王承恩是得了别人的举报,才对这个司钥库的太监那样知根知底,否则,怎么可能知道得这样详细。
杨改革就觉得,几年就弄了七八万两银子,还是利用下班时间偷偷的拿公家的钱去弄的,就能搞这样多的钱,也是相当的有头脑和胆识的人啊!没看出,自己手下,还有这等“人才”。
要说杀人,杨改革没太大的爱好和兴趣,杀人,纯粹是泄愤,要说对什么最爱,那就是银子,在杨改革看来,银子压倒一切,没银子就什么也不是,没银子,大臣们也不会鸟自己这个皇帝。没银子,历史,会让自己拿根绳子吊死的煤山上,这就是没银子的下场,能弄银子的人都是“好人”,这个人虽然可恨,可杀,可是他能弄银子,是个“人才”,那么,就不该杀他。谁叫他是“好人”呢?
这大明朝该死的,该杀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少他一个,多他一个,这天下,也不会干净,也不会脏脏到哪儿去。
“等等,大伴,你立刻去停刑,刀下留人,不要杀了刚才那个人,朕还有话要问。”杨改革着急了,刚才那几个锦衣卫拖人的伸手,可是相当的迅捷,不会已经砍了脑袋了吧。立刻让王承恩去喊“刀下留人”。
王承恩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刚刚还一脸愤怒,要杀人的皇帝,怎么现在又不杀了,不过皇帝催得很急,也不顾的那样多,连忙跳出暖阁,一路狂奔,狂喊“刀下留人”。整个故宫博物院都是王承恩的呐喊声:“刀下留人”,蔚为壮观,传为一大奇闻。
话说李为仁的脖子已经伸在断头台上面,等着侩子手下刀子了。自认自己是死定了,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天空,准备来世做个好人。
远处就传来那那句遥远的话“刀下留人”,听着口音,还熟悉的很,好像是王大总管的,又有点不像,嘶哑了点。脑袋搁在断头台上等死的李为仁心里思索着,莫非自己死了,这是幻觉?不过声音倒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确实是王大总管的声音,不会错。阎王殿里?还是佛国降临?李为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宣……宣,陛下口谕……,刀下留人,带……带李为仁……回去,回去问话……”王承恩一口气从乾清宫跑到午门外,这千米的冲刺差点要了王承恩的老命。说话如同扯风箱。衣服都湿透了。
行刑的侩子手和锦衣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既然皇帝都派心腹大太监来传口谕了,那就放人呗。于是,先是跪在地上接了口谕,又把李为仁拉了起来,收拾收拾,交到王承恩手上。
王承恩见自己好歹赶上了,心里才觉得自己没白跑这一趟,虽然累得够呛,眼睛都跑的发黑了,但是也值。
“李为仁,你命不该绝,陛下又有话要问你了,好自为之吧。再不要惹皇帝不高兴了。”王晨恩淳淳教导着。
李为仁哭笑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咽,给王承恩磕头:“谢谢王大总管,谢谢王公公的救命之恩,小的做牛做马,也不忘了王公公的大恩……”李为仁看清了状况,从阎王殿里滚了一遭,又怕又喜,又惊又惧,又哭又笑,直给王承恩磕头,要不是王承恩来的及时,自己可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看着王承恩如扯风箱一般的喘气,很是感激。
“你也不用谢咱家,好好答陛下的话,好好报答陛下才是正事。走……,跟咱家走吧,陛下还等着你呢。”王承恩喘够了气,才重新带着李为仁去见陛下。这身上的衣裳,都跑得湿透了,今天,实在是超长发挥了一回,差点要了老命。
……
“启禀陛下,那李为仁带来了。”王承恩的腿到现在,还不利索。
杨改革看了好奇,这王承恩出去一趟,怎么腿都变哆嗦了?他那里知道,别人为了给他传圣旨,跑得气都快断了。
李为仁一进来,就磕头磕在地上,把头埋在地上,不起身。
“你就是李为仁?”杨改革看了看这个跪在地上的家伙。
“启禀陛下,罪人正是李为仁。”李为仁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也看开了一些事,人倒变得稳重些了,说话也是稳重了,不像是个贪污渎职的人。
“听说你很会放印子钱?”杨改革直接就问问题的核心,可没心思和他打禅机。这银子才是最关键的,才应该重视。
“启禀陛下,罪人不该偷宫里的银子到外面放印子钱,奴婢有罪。”
“朕不是要治你的罪,朕是问你关于印子钱的事。”杨改革可不是还想当一回法官,还来个办案程序,这当皇帝的,杀一个人,别说有理,就是没有任何道理,杀了也就杀了,也没啥。
第119章 印子钱(二)
“启禀陛下,罪人确实拿了宫里的银子到外面放印子钱。”李为仁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一定要问他印子钱的事。难道不是问我的罪?又想想,根本没必要问我的罪,这断头台上都走了一遭,还用的着皇帝亲自审判?皇帝杀个太监,谁会关心这个?
“朕不是问你这个,朕是问你,什么是印子钱,怎么放的?都放给谁了?有多大规模?能赚多少钱?”杨改革直接问了最核心的东西,这印子钱到底赚不赚钱,要是赚钱,那自己内库里几百万两银子,干嘛不拿出去放,放在内库里氧化吗?
“启禀陛下,印子钱就是高利贷。怎么放的么,……比如,奴婢放钱十吊,以一月为期,每月二分行息,合计一月间本利,共为十吊零二百文。再以三十日除之,每日应还本利钱为三百四十文……”说到放印子钱,这李为仁说得十分的利索,对这放的手法,是相当的熟悉。很干脆的讲这怎么放印子钱给交代出来了。
“等等……等朕好好合计一下……”李为仁说得很快,杨改革一时跟不上节奏,用竹管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十吊钱,是多少?一千文还是十两银子?十吊零二百文,除以一个三十天,每天连本带利还三百四十文,也就是说,三百四十乘以三十天,是一千二百文,十吊也就是一千文,每吊一百文。杨改革飞快的在纸上计算这高利贷的算法。发现才二分的利,算不上是多高的高利贷,这在后世,三分,五分的息很常见,一毛的利息也见过。
杨改革发现,这印子钱和后世银行的按揭何其的相似,不过是每日还款改成了每月还款。心中暗骂,不是个好东西。对这按揭,也有了新的理解。这按揭,就是按时揭你的皮的意思。要说和印子钱的区别,就是印子钱按天揭你的皮,后世银行是按月揭你的皮。
杨改革庆幸,自己来这明朝当皇帝,不用买房子,买车子,也不用借银行的钱,更不用被银行按时揭皮。可又是想,这大明朝,老天爷可比银行还厉害,虽然不摧你及时还款,可是一旦你没有还款能力,直接就派人拆迁你家里,比银行可怕一万倍。
……
“二分的息,不是很高嘛!”杨改革在后世,在麻将馆可没少见放高利贷的,二分的息,当真是不高。
李为仁也好奇,这皇帝也懂放印子钱?这二分的息,确实不高,自己不过是为了解释方便,才用二分息做比喻,当下对皇帝,更加佩服,道:“启禀陛下,二分的息,确实不高,一般是熟人、信誉好的才有二分的息,一般都是三分,五分的居多,八分也有。”
“喔!朕明白了,那说说都放给谁了?”杨改革自己准备放印子钱,当然先要把客户群打听清楚。
“启禀陛下,印子钱一般都放给了急需钱用的人,最好的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接着是商人,地主,其中又以家道中落的最好,最后是赌徒……”
“详细解释一下。”
李为仁也把自己放印子钱的经验,给皇帝扒拉扒拉:“启禀陛下,放印子钱,最好的是选官宦人家的子弟,这些人家里有钱,又好面子,一般是不会拖欠,其中这家道中落的为佳,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一般也能还钱,而且不会惹上麻烦,也是比较好的选择,然后就是商人,这风险比较大,比如飘洋过海做生意的,船翻了,也就什么也没了,但是借的量大,利息也够高,运气好最赚钱,地主比较保险,但是地主一般不会借印子钱,反而会自己放,最后就是放给那些赌徒了,这个放的快,收钱的速度也快,不过也最怕收不到钱,没有一点能力的人,可不敢放给赌徒们……”
杨改革心里听着觉得有意思,这放印子钱还给别人分等级。看来,还蛮“专业”的。官宦人家的子弟借印子钱?这个,好像不难理解,《红楼梦》里就写有些这方面的事。
这商人借钱做生意,也好理解,飘洋过海?嗯,有点意思。这朝廷现在不是禁海了吗?怎么还有人出海做生意?虽然知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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