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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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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我大明头上,那就是朝廷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又怎么做……”杨改革说道,很多东西,杨改革现在也想明白了,虽然很伤人,可还是得去做,这些事,越早提前做准备越好,越让人安心,杨改革自信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是一个为了权力而没有下限的人,也不是一个一心想保住权力的人,在权力和中国的前途命运之间做选择,杨改革当仁不让的选择了中国的命运。

“回禀陛下,我大明有陛下当朝,自当繁荣昌盛,远迈汉唐,臣以为,陛下的意志,就是我大明的意志……”毕自严没太听明白,倒是说了一些面子上的话,只是觉得皇帝这话里有话,可实际是什么意思,问题出在哪里,毕自严一时间没想太明白。

孙承宗已经越来越焦虑了,他深知皇帝的很多秘密,对皇帝更为了解,听皇帝说这样的话,心里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呵呵呵,朕一个人拨弄一个国家,累啊!卿家不觉得,一个帝国系于朕一身,实在是危险吗?万一朕有个意外该怎么办?”杨改革笑着说道,想起了一个很恰当的画面来比喻自己如今的局面,一个人坐在树枝上,然后拿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这根树枝,待到树枝砍断的时候,也就是自己跌下去的时候。这笑,也是充满着无赖和惆怅。

这次,杨改革是胜利了,是赢了,胜利的迎来了资本主义工业化的到来,可不得不说,资本主义和工业化,就是皇帝的坟墓,是皇权的掘墓人,日后资本主义工业化发展壮大了,皇帝、皇权就是拦路石,必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皇帝那种家天下,那种一言九鼎的权利和存在天生就是资本阶级的敌人。杨改革知道,自己这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啊!陛下,这绝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正直青年,如何会说这种话?陛下,万万说不得啊!我大明必定在陛下的带领下……,陛下,谁敢对陛下不利,得先从臣身上踏过去……”毕自严急了,连忙阻止,这话好像皇帝知道自己有危险,要告别一般,实在吓人。

“呵呵,卿家倒是不用这般,朕说的只是意外,也没谁要害朕,朕的意思是说把朕对大明的思考,对大明的前途升华一下,把朕的思想和意志升华到国家意志的高度,让我大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怎么做,如此,朕也落得个轻松,不用时时刻刻盯着每一件事,我大明依旧能按照朕的设想走下去,何乐而不为呢?如今朕这每日就是批奏本,见人,商量事情,也实在是烦,累人啊!”杨改革连忙解释着。说是这么说,可这心里,杨改革也是苦涩和惆怅得很,这自己给自己掘墓的事,不是什么人都干得出来的,像自己这般大踏步的跑步进入资本主义工业化的皇帝,实在是少有。自己在世倒是不用怕这些,自己死后可能朱家的人就危险了,有上断头台的危险,能落个虚君都是个不错的结局。可杨改革又不得不这样干,本来,守着个皇帝的位子,守着皇权就不该让中国进入资本主义、进入工业化,这是皇帝和皇权的敌人,可杨改革又不得不这么做,要中国跳出历史怪圈,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陛下三思!陛下,我大明朝只有陛下,只认陛下,这国家意志又是从何说起呢?陛下……”孙承宗忽然焦虑得插话道,他可能是明白皇帝这话里的一些意思了,感觉到危险了,立刻出来阻止。

杨改革眼神复杂看着孙承宗,还是孙承宗理解自己得多些,很快就听出问题了。国家意志这个词,可不该在这里使用,在皇权一家独大的封建社会,国家是个什么东西?从来只有家天下。用到国家意志了,显然,这家天下没了,这代表的东西自然不言而喻。

“唉……,孙师傅,朕知道朕在说什么,有些事,朕是必须去做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朕身为大明的皇帝,身为天下人的皇帝,自当以天下人的前途为重,有些东西,自然是要放下的……”杨改革说着。

“陛下三思……,臣以为,陛下安危重于天下人,宁愿陛下负天下人,也不愿意天下人拖累陛下……”孙承宗来了句狠的,这焦虑的眼神里,倒是看得见泪花。

“……”杨改革一阵沉默,本想好好说话,却搞成这副模样,杨改革更是惆怅。

“唉……孙师傅放心,朕知道朕在做什么,朕也知道孙师傅担心什么,这件事,如今也不过是起个头,防范出现意外,实则还不至于伤到朕的……”杨改革又安慰孙承宗,虽然这皇权、皇帝可能给资产阶级拿去革命,可杨改革也相信,这个还轮不到自己头上来,以自己如今的威望,敢这样想的人还没有。不过,杨改革也不相信自己的后人能有自己这样大的威望和能力,就比如有隋炀帝几年报销了隋朝,就比如有苏联的某人几年报销了苏联一样,很多事,如今做些牺牲和让步很有必要,也为自己的后人留一线生机,也为以后的大明朝留一线生机。

看着皇帝和孙承宗打机锋,毕自严茫然了,看到孙承宗的模样,更是震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第643章 配套计划

孙承宗和皇帝激烈的对话,这个场面可是不多见,毕自严茫然的看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搞得如同诀别一般?

“陛下三思……”孙承宗含泪说道。

“好了,孙师傅,此事,是注定要这么走的,朕今日说出来,不过是把将来会发生的事说得通透一些罢了,很多事,可以迷糊,可糊涂着过,不是有很多人把难得糊涂当作座右铭吗?可有些东西,虽然痛,可朕还是愿意让他清醒着去经历。”杨改革又说了一句毕自严摸不着边际的话。

孙承宗听了,独自垂泪。毕自严依旧茫然。

“今日之后,天下必定会有很多剧变,朕今日把两位卿家找来了说这个事,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朕希望两位卿家能清醒着经历这些事,朕为我大明设计一套灵魂,设计一套意志,希望我大明按照朕的设想走下去,不希望出现意外……”杨改革又交代了一句,这句话依旧是摸棱两可,让人听得不明白。

杨改革看了看孙承宗,孙承宗正垂泪,毕自严则茫然,再看看边上的王承恩,也是泪流满面,杨改革叹息,这事,本不该这么早说出来的,搞得这么多人伤心流泪,可这事总会到来的,这种事这么早的说出来,和日后事情做成了再说出来,还是有区别的。虽然如今说出来让人伤心,可杨改革还是先把他说了出来,希望这样做,能为日后的大明朝多留一线生机。

毕自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按理说,皇帝吩咐了事,已经说完了,那么就该领旨谢恩了,可孙承宗却似乎没了知觉一般,没接皇帝的话,他又不好出头来接话头,皇帝的话可是对他们两人说的,也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也罢,此事也就说到这里吧,就不说了,说个别的吧……对了,此事,诸位还需严格保密,切不可有走漏半点消息……”杨改革点透了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一些事,心情也舒畅多了,这也算是为日后留下了埋伏,至于效果,就不好说了,只希望能有用,杨改革本想还把这个话题更加细致的分析一下,可见孙承宗这样,又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就此打住。

“那就还是说说这投资和投入的事吧,说说具体的安排吧……想必两位卿家也知道,施首辅的那个种番薯的计划吧……”杨改革抛开那个沉重的话题,开始说另外一件事,实则,这也不是另外一件事,只不过是上一件事的延续,上面那个说得很虚无、飘渺、模糊,这个,说的就是实际怎么做的了,则是实际的执行方法。

“回禀陛下,陛下可是说那个种番薯的五年计划?”毕自严见孙承宗依旧在垂泪,而皇帝又问得急,也只能出来答话了,这个事,他也是知道的。

“不错,正是此事,此前徐师傅跟朕提起,要大力推广番薯,并提起了政策延续性的问题,朕考虑将数年作为一个周期来持续执行某项政策,以避免年年重复的重提此事,政策的延续性,能有效的让各地官员,让天下人知道朝廷要干什么、要怎么做,也让各地的官员和百姓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用朝廷每年,每月的提醒和催促,朕觉得,这种办法很好,可以省去事事跟朕写奏本的麻烦,日后我大明的国土越来越大,事情也越来越多,也必定越来越复杂,朕觉得,能建立这么一套执行和运行的方式,很有必要,不然,十个朕也不够用……”杨改革说道,说过了前面虚无缥缈的事,现在,终于说道具体怎么做了,怎么来贯彻自己的意志了,怎么让自己的意志上升到国家意志这个层面,以此来摆脱个人对一个政权的不利影响。

话说到这里,孙承宗也抹干了眼泪,认真的听皇帝说话。

这个话,毕自严听得十分的明白,也十分理解这个话的意思,毕竟有先例在那里。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种方法在政策的延续性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在各地官府贯彻执行朝廷的大政方针方面,确实极为有效……”毕自严对于这事,还是很有感触的,如果朝廷能把一项政策、决议五年,十年的执行下去,那么,朝廷的大政方针,被正确执行的几率要高得多,远比如今皇帝说朝廷的,每年都在糊子日可强得多。就比如如今的种番薯,今年虽然没什么动静,各地敷衍了事的多,可今年皇帝也召了几个种番薯出色的官员入京,想是要重用的,那么,有了这个先例,到了明年,各地方官员种番薯的积极性,只怕会高不少,到了第三年,以此类推,只怕会更高,这就是政策方针延续性的长处。

“……不过,臣觉得,制定这些大政方正必须得谨慎,一旦制定,只怕不能轻易的更改,此……”说过了好处,毕自严又开始说坏处,这事想得到的坏处就是既然是朝廷要执行数年的方针政策,那么就是说,只怕皇帝也不能轻易的去更改,这对于皇权,可是一个大大的限制,这就是一柄双刃剑,即能减轻皇帝的劳动强度,自然的,也会降低皇帝的权利。到后面,毕自严就说不下去了。忽然想起孙承宗激烈的和皇帝争执的事,莫非,就是为了这事?毕自严猛然惊醒,可也不太像啊!毕自严更加的迷糊了……

“不错,卿家说得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朕也是这么考虑的,朕一个人,能力和时间实在有限,不可能处理无限的事,唯有将一些事制定成为国策,制定成为未来数年去做的方针,也唯有如此,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杨改革解释着。

“……可,陛下,臣以为,此事虽好,可一旦制定,只怕陛下也不能轻易的更改啊!此事实在……”毕自严还是把事情说破了,皇帝做的事,就是自己限制自己的权利,这种事,以前毕自严还没太大的感觉,可现在,毕自严才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涉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涉及到了财权,人事权,皇权等等,这越想下去,毕自严越觉得事大。

“这个朕知道,好事和坏事,总是一体两面,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只要能让我大明国富民强,能一直繁荣昌盛下去,有些事,朕可以不去计较……,我大明的疆域,已经十分的广大,从南到北,传递一次政令,需要数月之久,如地方年年岁岁月月的要向朝廷请示怎么做,做什么,这实在是浪费,如果能有一项延续数年,持续的方针政策,想必离京师遥远的地方也不会茫然了,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此,岂不是比如今这种事事靠朝廷,事事靠朕的强?”杨改革解释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说得有道理。”毕自严说道。

“……日后我大明的疆域必定会越来越大,如不采取措施,这南北或者东西传递一次命令,只怕需要以年来算时日,如没有一个既定、能持续的方针政策,这怎么行?总不能地方上的事今年上奏,明年批复,后面开始执行吧?这岂不是好笑?所以,朕就在考虑,我大明如今需要一种持续,连贯的方针政策,需要这么一个制定数年里做什么事的机制。一旦制定了某项方针政策,数年之内,就不要做什么修改,一直执行下去,如此可减轻朝廷的压力,也可让地方做事有所依靠……”杨改革说道。这个五年计划,杨改革以前试水了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至于为什么试水,还和日后的扩张有关,日后的疆域越来越大,管理的地盘越来越多,路途越来越遥远,通讯的问题也不可能马上到达电报时代,所以,就有必要考虑政策方针的延续性问题,地方政府,或者殖民地的政策执行的问题,如果殖民地,新开拓的地方每事都需要向中央请示,这是无法想象的,殖民也注定不可能走出去多远,这个五年计划,实则还是和殖民计划相配套的。

“回禀陛下,臣明白了。”皇帝说到这里,毕自严更加明白了,这事要这么说,就好理解了。要在以前,毕自严只怕会劝皇帝,不要没事就提扩张,提疆域,提动武,疆域大了不是什么好事,动武只会拖累明朝,拖垮明朝,化外之地,不值得大明去占领,要以德服人,恪守圣人之道什么什么云云。不过,这两年,他的这种思想是急剧的变化,特别是最近,这思想更是急剧的变化,这种话,如今他是不提了,原因也简单,孙承宗给他说过,让他多看《堪舆万国全图》,要多站在世界的高度去看问题。站在这个角度上看问题,是彻底的打破了毕自严原有的观念,世界就这么大,大明不出去,不想办法,可不代表别人、别的国家就不出去,就不想占地盘,以其这样把自己脑袋蒙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自己骗自己,还不如主动的争取这方面的事,夷人能飘洋过海几万里到大明这里来安家落户,能逞强称霸,下一步,谁知道会发生时很忙事?任凭夷人这么不断的扩张,占地盘,日后必然会有一个比大明还要庞大的国家形成,到时候,必定会威胁到大明,就如同孙承宗教导的那样,不谋一世者,不能谋一时,难道就如皇帝说的一年糊一年的过日子?

毕自严相信,夷人那些弹丸之国都能做到把势力延伸到几万里之外,大明也可以做到,夷人都不怕几万里之外的势力造反,脱离控制,毕自严相信,大明也可以做到。这事只要去做,以前那些陈词滥调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如今的毕自严,倒是一个实打实的扩张派。

“嗯,卿家明白了就好,今日说投入、投资的事,也正是和这个方针政策的延续性有关的,五年计划也好,十年规划也好,百年展望也好,都必须和这个事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朕的意思就是,如今朝廷要学会制定五年计划,十年规划,要有百年以上的展望,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目标,明晰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让天下官员,老百姓都有一个可以前进的目标,有一个共通的理念,行事,有一个共同的准则,而这些事,无一不是要涉及到钱财的,所以,这方面,户部有必要先行,试着制定计划,制定投入的规划……”杨改革解释着自己的理念。不是杨改革自己要放权,要玩什么“明珠”,玩“自残”,也是逼不得已,如今这种科技状态下,地理的限制决定了能直接控制的疆域和事情是有限的,要打破地理的限制,要打破扩张的约束,就必须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而无疑,制定计划,制定规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也是一个不得不选择的办法。不然,按照明朝直接统治和管辖的传统,扩张殖民的事必定一事无成。那种某年的事第一年上奏,第二年朝廷批复,第三年下发执行的事就会上演,这无疑是可笑的。

“回禀陛下,臣明白了。”毕自严认真的答应道。答应着这件事,毕自严也还在考虑上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让孙承宗和皇帝如此激烈的争执呢?又如此悲情?莫非这样下去对陛下是有害的?陛下明知有害还要如此做?或者说,对大明有利,对陛下无利?毕自严考虑了许久,觉得这事虽然有些限制皇帝的权利,可也不至于会到如何悲惨的结局去,以如今陛下的权威,还有谁敢出来惹事不成?

“孙师傅……”杨改革本不忍心去看孙承宗,也见不得这位老人落泪,但还是问了出来。

“回禀陛下,此事臣赞成,也并无不妥,只是此事一旦形成惯例,形成传统,只怕陛下要想更改既定的方针政策也并非易事……”孙承宗的眼泪早已擦干了,见皇帝问起,立刻回答道,此中的事,实际就是皇帝说的,把个人的意志上升到国家意志的办法,虽然这事很好,很不错,可解决如今朝廷的很多难题,可也不得不说,家天下变成了国家,这里面的差别,是极其大的,皇帝为了大明朝,为了天下人,实在是舍弃和付出得太多太多,不是什么人都有如此大的毅力和决心这么做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能力去做的,家变成了国,皇帝,皇权本身所受到的冲击,即便是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孙承宗也想象得到其中的艰难和苦涩,可皇帝还是决定这么去做。

“孙师傅没有问题就好,此事,朕也和徐师傅讨论过,徐师傅也基本赞成朕的做法……”杨改革又说道。说通了自己的帝党核心,才好布置外围一些的,等外围的帝党搞定了,再搞定依附帝党的人,剩下的,也就基本没问题了。

“制定计划,制定规划这个事,实则还和如今朝廷的格局有很大的关系,既然以数年为一个周期,为了保证计划和规划的稳定和执行,这官员的任期只怕也会有较大的变动,必定要适应这计划的周期才行,如今地方官员三年一议、一动迁的规矩,只怕要改,为了计划、规划的稳定和执行,这官员的任免方面,只怕还有一些调整,这件事,朕也在考虑该如何做,如两位卿家有好的建议,也可提出来。”杨改革又说道。

孙承宗和毕自严两个人都沉默起来,这个事,可不像皇帝随口说的那样轻松和简单,他们这一开口,可就决定了日后大明朝的官员到底是三年一任,还是四年,还是五年,对天下官员的影响,可是相当的大,这件事,不得不仔细考虑清楚。更别说因为这个事而要改变的官员任免了,将是一件更大的事,涉及到整个官场,实在是不能轻易的表态。

沉默了半响。

“也罢,朕知道,催促的太急也不是好事,此事,那就以后再议吧……”杨改革看孙承宗和毕自严两个人都不开口,也知道事情太大,无法随便开口,也只能暂且放下,给他们一段时间再说。

又沉默了半响。

“毕卿家回去,可开始试着做这方面的事了,如今除了每年传统的户部开销,可将很多新的方面的开支考虑进去,列成计划,比如交通,比如教育,比如张显庸那里,比如给官员涨薪俸,比如赈济,比如税入等等……”杨改革说道。

“臣领旨!”毕自严答应道。

“……如今海外扩张的事,还才有了个头绪,等事情稳定下来了,朕考虑着,将朕收上的一部分税让一部分给户部,不然,户部光是靠这那几样传统的税负,只怕也做不成什么事,此事,也还才是朕的一个想法,具体到什么时候执行,还要看时候。”杨改革想了想,还是把这个事说了出来,如今的税监,基本都是太监在管理,新的税种和税入都是税监把持着,随着缴税派的胜利,工商业的兴起,海外扩张的壮大,税监所收的税必定会远超户部,这就有问题了,眼红的问题不说,太监已经被自己“革命”了,以后就没有太监了,这税监日后还是得回归正常人手里,所以,这事还必须提前做下埋伏,分一部分给户部,也可以堵很多人的嘴,治眼红病。至于钱在户部还是在税监,对杨改革来说,其实不重要,不过是左手的钱放到右手罢了,自己如今的威望和权利,可不是以前那些苦哈哈的明朝皇帝可比的。

“陛下圣明!”毕自严是喜出望外,早上才损失了五万银币,这一下子就赚回来不知道多少个五万了,这实在是太划得来了。

交代完这些事,又和两人聊了一阵子,杨改革才放这两人走,做完这些事,杨改革的心情是格外的复杂,望着烟波浩渺的太液池发呆。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见王承恩在流泪。

“大伴为何落泪?”杨改革问道,看着王承恩满脸的泪痕,通红的眼睛,杨改革也知道,只怕刚才就一直在落泪。

“陛下……,奴婢……”王承恩呜咽着说不出话,他本身就是皇宫里的大太监,管着司礼监,国事很多都是经他的手的,皇帝做的很多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都不瞒他,他都在场,听见皇帝和孙承宗激烈的争辩,他是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的,自然是要垂泪。

“唉,大伴是朕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朕必须去做……,这是一个大时代,是一个变革的大时代,墨守成规是不行的,当披荆斩棘出一条路来走,纵使千难万险,朕要不会退缩的,也不能退缩……”杨改革看着泪痕满面,呜咽不出声的王承恩,叹息道。

第644章 变革

崇祯二年的京师,注定是热闹的,注定是要聚集天下人气的。众多的事情持续不断的发生着,吸引着天下人的目光,敲打着天下人的思维。

杨改革每日的生活,依旧是大小朝议,批改奏本,见人,研究问题,处理问题,帝王的生活,似乎永远都是这样。

杨改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说,有些麻木了,刚当皇帝时的新鲜、好奇已经消磨得干干净净了,皇帝的生活,实在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特别是要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要逆天改命,扭转历史的皇帝,真的不好做。

一如往常的,杨改革起床之后,开始一天的安排,首先是穿戴洗漱一番,然后听王承恩说说比较重要的事,说说一天的安排,如果有比较重要的人和事,还得做些准备。

“大伴,今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洗漱完毕的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今日有衍圣公求见。”王承恩今日没有在洗漱的时候说着事。而是等皇帝洗漱完毕之后才说着事,和往常又有些不一样。

“哦,衍圣公?孔胤植?这家伙终于是来了啊!”杨改革以听,顿时来了精神了,这家伙可终于是来了,可真的沉得住气啊!杨改革还奇怪的王承恩今早一言不发,原本以为没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事。

“回禀陛下,是的,衍圣公一大早就进宫来了,已经恭候多时了。”王承恩禀报道,他是皇帝的心腹,皇帝很多事都不瞒他,他都是见证者,自然知道衍圣公对于皇帝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在人多眼杂的时候说出来,这种重要的事,皇帝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会让很多人产生各种联想,所以,王承恩也不敢把这事当着众多人的面说出来。

“哦,最近他情况如何?”杨改革问道,杨改革听到孔胤植来了,战斗的激情又来了,为了等这个家伙,为了准备改变孔家,改变儒家之后的事,自己可没少做准备,甚至连“后事”也交代了,就等他了,如今总算是来了。

“回禀陛下,据说一直在家中,未有出过门,也极少会客。”王承恩说道。

“哦,是这样吗?”杨改革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张显庸,道家的猛然崛起,对儒家的冲击是相当大的,这家伙必定会感受到这种冲击,受到冲击后的反应,杨改革还是很关注的,见他没有出门,很少会客,杨改革知道自己没算错。

“回禀陛下,是的。”王承恩肯定的答应道。

“见!”杨改革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就果断的说道,为了他,为了儒家,为了撕裂这个世界,重新创造一个世界,杨改革甚至不惜交代“后事”,为的不就是这天么?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

……

乾清宫。

杨改革倒是认真的等孔胤植,准备看看这个家伙如今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是自己意料之中的软骨头,还是自己意料之外的硬骨头。

“臣孔胤植叩见陛下!”孔胤植严肃,公公正正的口头行礼,礼节一丝不苟,做到了最足,跟以前比,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当然,如果深入孔胤植的眼神,就可以看到很多和以前不一样的身材,这眼神的深处,如今又着深深的畏惧和不安。

“衍圣公免礼,看座。”杨改革微笑着说道。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谢陛下隆恩。”孔胤植认认真真的谢恩,再起身,认真的坐到椅子上去,一丝不苟,做得相当的规整。

杨改革端详着这个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衍圣公,从这外表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从他眼神深处能看到一丝异样,只怕杨改革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个硬骨头了。

“衍圣公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事?”杨改革笑着问道。

“陛下!……臣迷茫,恳请陛下指点迷津……”刚刚还正常着的孔胤植,忽然就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甚是悲情。

这一下,倒是把杨改革弄了个措手不及,这个转变,也实在是太大了吧,这钱一秒还工工整整,似模似样的端坐在那里呢,这下一刻,就成了这副德行?即便是杨改革先前有预料,可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形。

“衍圣公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杨改革连忙招呼王承恩把孔胤植搀扶起来。再看看周围,暗道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这房子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这孔胤植这种搞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要打要杀衍圣公呢。

王承恩是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强调连忙把孔胤植扶起来。

“……衍圣公这是何故?有话不妨慢慢道来……”杨改革见王承恩扶起了孔胤植,又才问道。暗道这家伙果然是自己预料中的有尿性,软骨头,确实没错。实际也不能说孔胤植的骨头有多软,只是杨改革的做法实在是太生猛了,放言说要朔造一个圣人出来,那种制造天地为之变色的能力,给了孔胤植太大的压力了,天下间有几人抗得住这样的威压?何况和威压俱来的就是无限的诱惑,又有几人抗得住?自然而然的就会按照杨改革的路子走。

“回禀陛下,臣自从上次聆听了陛下的教诲,觉得陛下话中有道理,在家日日夜夜的苦思,可臣实在是愚钝,参悟不透,恳请陛下指点。”孔胤植哭也哭过了,戏也演过了,倒是把正事说了出来。他本来是想自己做点文章来作为投靠皇帝的“进身”,可惜,撕毁了无数的纸,浪费了无数笔墨之后,他依然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皇帝的心思,他能琢磨到一些,不外乎就是利用他孔家罢了,可具体要怎么做,皇帝实际的意图是什么,他是茫茫然,看不见前面,也看不见后面,要写这方面的文章,自然是无从下手,生怕马屁没拍到,拍到马蹄上,头疼欲裂,痛不欲生数日之后,还是直接来找皇帝了,把姿态做低一些,实在是不敢玩高调了,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每一天都是煎熬,实在不好受。

杨改革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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