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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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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一些的比如宋朝的王安石,也是想在“缴税”方面有所作为的(王安石的各种法,对土地,商业,甚至军事的改革,实质就是缴税二字),但是,他实际上也没办法完成真正的改革,甚至不如雍正做的彻底,他的做法是直接硬邦邦的叫人缴税,硬邦邦的得罪了当时的大地主,士人阶层,后果就不多说了,如果历史上的王安石采用较柔和的策略,采用绕过当时宋朝给予士人阶层的那些特权,采用不否定当时士绅特权的办法来改革,用一种引导的姿态去改革,恐怕宋朝的结局都会改写。
王安石的处境,和现在的杨改革差不多,都没有一个八旗可以依靠,都没有另外一个民族可以依靠,自身都是汉人,只能依靠现有的获利阶层进行改革,即依靠这个阶级,又要打倒这个阶级……
其复杂性,远超清朝的雍正,这也是“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税”(实质就是缴税)只有雍正能成功的原因。
为了吃口热汤,以自身为鼎就是王安石这一类改革家的结局,也是他们改革的结局。
……
说了一气,杨改革才算是把关外土地的事说明白,扯出来的缴税的问题,也才让自己的心腹明白自己的心意。
“好了,这第一件事,算是说完了,那就说说第二件吧,第二件主要和小顺子有关。”杨改革说完了第一件,开始说第二件。
两个人都低着脑袋认真的听着,今日可算是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了,这种涉及大明朝百年国运的事,实在是叫人惊叹。
“昨日的事,小顺子,想必你也听说过吧。”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可是说以商筑路的事?”朱顺也是个聪明人,昨日从皇宫里传出的大事,除了三岔河大捷的细节,就是这个了,涉及到上百年,涉及到无数银钱,让无数人为之跺脚和躁动的事,京城里只要不是聋子,就知道。
“嗯,就是这个事,小顺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说说,可有什么想法?”杨改革问道,这个事,也算是缴税之争的一个大杀器,如此之大的一个工程,如此之大的利润,谁能不动心?转换门庭,投靠帝党缴税派的人不知道要增加多少,这其实,也算是给大家画了一张大饼,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蓝图,至于实际怎么样,谁知道?反正如今的效果是相当的好,大部分人都相信,皇帝要修路,而且是大规模的修路,大家都相信,这里有无数的银子可以赚,而且可以以赚上百年,甚至几百年,这就够了,至于实际修不修,那是另外一码事了,谁叫皇帝的信誉如此之好呢?
“回陛下,小的早已准比妥当了,依旧按照老规矩,只能让那些缴税的人入股,没缴税的,别想插手,自然的,修路所需的各种材料什么的,自然也会分一些出去给那些缴税的人家,不吃独食……”朱顺说到这事,立刻就来精神了,这腿也不颤抖了,人立刻进入了状态,如今他算是驾轻就熟了,谁可以入股,谁不可以,他不用看档案就知道,除了大头,该给谁喝口汤,这也是一门学问,那是琢磨得精透。
“嗯,那就好,这个朕就放心了,工人的工钱什么的朕就不多说了,知道吗?”杨改革说道。
“回陛下,小的绝不会错的,都会比照琉璃斋给的工钱,虽然不如琉璃斋高,可也是相当了不起的工钱了,绝不会亏待老百姓的。”朱顺立刻说道,工钱这一点,可是皇帝赢那些以工代赈派的关键,自然不能在这一点上含糊。
“那就好,油渣的事,朕已经和陕西李延翼说好了,五百两银子一车,他包送到你这里来……”杨改革又说道。
这话还没说完,毕自严和朱顺心里就直冒汗,这油可真金贵啊!五百两一车,也忒贵了些吧,那个皇帝敢如此花钱啊?这可是把金子往地上铺啊!还一铺四十里……
“……对了,大伴,跟富明德说一声,这次修路,陕西李延翼那边,可能需要大批的马车,让他想办法,银子的事,另算……”杨改革说道半截,插了句话给王承恩。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了句。
“……今日把你叫来,就是想说说,这缴税之争会有一场大战,这次修路,涉及的银钱比较多,可能有一些人想转投门庭了,这个,你要务必审查清楚,符合条件的,及时让他们缴税,他日决战,方可有更大的胜算。”杨改革说道,这次,因为涉及到缴税之争,要和那些人决战,这缴税派也不得不扩招一下,算是战前的一个总动员。
“奴婢明白!”朱顺立刻答道,皇帝发了话了,他心里也就有底了。
第587章 招股
事先交代了自己的两个心腹,杨改革这才去文华殿,开小朝会,商量的议题,主要的还是三岔河大捷的封赏问题。孙承宗班师在即,封赏必须尽快的敲定。
……
辽东。
海州卫。
城内城外,挂满了白布,今年这一战下来,损失在三万上下,已经让后金伤筋动骨,大伤元气,除了人的损失,更大的则是军心、士气、心气方面的损失,被明朝打得如此大败,很多人已经不复往日那般傲气,很多人,都如同死过一次一般,整日的软绵绵的,极端颓废。
这海州卫,先前是明朝的一个卫城,城中较好的地方也就是指挥使的衙门,如今,成了黄台吉住的地方。
整个海州卫都是一片茫然和颓废,黄台吉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以后的局面。
“十四弟,明朝的动向如今如何?可有大举进攻的意思?”黄台吉又问着这句话,三岔河那一把火,是彻底的把他的心气给烧没了,到现在,他还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天上的热气球,人虽然是到了海州卫,暂且安全了,可又十分担心明朝顺势杀上来,如今他大金的人马,一片颓废,根本就没办法和明朝打,故此,每天都要担心明朝是不是会忽然打过来,因为斥候战的存在,他对明朝的动向,是彻底的模糊了,所以,每日都要问这个事。
“大汗放心,暂且还没什么动向,至少二十里之内应该没有明朝的大股人马,嗯,应该说二十里之内,没有白杆兵的身影,倒是那些探马斥候,比较活跃,每日和我大金纠缠,甚是烦人……”黄台吉口里的十四弟,就是多尔衮。
“那就好……”说道这里,黄台吉又有些失望了,虽然他惧怕明朝的白杆兵,惧怕和明朝打仗,可明朝不来,他更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不甘心?其实也很简单,明朝如果深入内陆来打他,那么,他就有机会把明朝击破了,在内陆里,他占的优势则较大,对付明朝,还有很多办法,比如围困,断粮,远比和明朝在靠海的地方打胜算大得多。
“大汗放心,明朝的动向,逃不过臣弟的眼睛的,大汗不必担心……”多尔衮还以为黄台吉是担心明朝忽然打过来,故而安慰黄台吉。
“本汗不是担心明朝来攻,本汗是可惜,明朝即便是打赢了,也不继续进攻,这就丧失了一个很好的转败为胜的机会,孙承宗,不,明皇打得实在是太稳了,丝毫没有急躁的意思,真的是个难缠的对手啊!”黄台吉感慨道,虽然他很怕明朝成绩深入内陆继续进攻他,可他也失望明朝没来,没来就是说,明朝相当的谨慎,他没有什么机会反败为胜了,听了没消息的话,又有些失落,这么多天都没了,也就是说,明朝来的几率越来越小。
“大汗,我大金新败,如明朝来了,可如何抵挡?对付热气球,可没什么好办法啊!”多尔衮有些愕然的看着黄台吉。
“他不来,则我大金是没有任何机会反败为胜,如明朝来了,本汗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考虑问题,不光光考虑不利的一面啊!对了,宪斗,那个对付热气球的武器,可有眉目了……”黄台吉说道,这个房子里,聚集着几个人,商议着什么。
“回大汗,着实有些难……”范文程在这几天里,也似乎老了很多。
“那大炮呢?可有眉目了?”黄台吉再次问道,眉目又皱了起来。
“回大汗,更难!如今明朝大胜,原先和我大金还有些联系的商人,是彻底的不敢联系我大金了,要想从海外运大炮进来,实在太难了,自己铸,我大金又不能,也只能等从海外请到夷人传教士了……”范文程小心的回答者,一到海州卫,他就接受黄台吉的命令,一直在想怎么破明朝的白杆兵军阵,怎么破明朝的热气球。
黄台吉皱着眉头,两鬓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白发,苦思了一阵,又问道:“床弩呢?不是说射得挺远的吗?”
“回大汗,文程已经叫人试过了,正想禀报大汗,这床弩确实比人射得远,可这是往天上射的东西,回头还得落到地上来,地上又正好是自家地盘,这……”范文程有些憔悴的脸带着一些沮丧说道,射热气球,他也想到了床弩,这东西确实比人射得远,如果热气球飞得低,可以对热气球造成一定的杀伤,可这东西也有一定的限制,就比如,朝天上射,那床弩射出去的箭,还是得落下来的,落下来,以那床弩的劲力,下面的人谁抗得住?热气球没射下来几个,自己人倒死了一堆。当然,如果放在阵前或者城头射,也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依旧是限制多多,就比如,阵前和城头,铁定是明朝大炮打击的范围,把床弩放在阵前和城头,这几乎就是给明朝送肉。而一旦到了明朝放热气球,第一就是明朝要攻城了;第二就是他大金在野外结阵和明朝拼命,这两条,无论那一条,他们都几乎没法把床弩摆上前来。野外一旦白杆兵立阵,想冲阵,那几乎就是去找死,不拿人命填,那是不可能靠近得了明朝军阵的,明朝那几百门大炮可不是吃素的。
“唔,这样啊!还得继续想办法,看有什么办法防御热气球啊!否则他日和明朝对阵,可就麻烦了……”看着范文程憔悴的脸,黄台吉也只能如此说道,语气里,充满着不甘。
“喳!”范文程立刻答应道。
随着话题碰壁,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半响。
“十四弟,既然明朝无意再和我大金打,那就不用那么防备明朝了,明朝如果要来,估计也早来了,断不会这么断断续续的,明日,把还有精神的人马都集中起来,随本汗出征……”黄台吉想了一气,最终还是决定采用范文程的建议,把主意打到林丹汗身上去,和明朝打输了老本,去林丹汗哪里翻一下本,顺便为日后西逃探下路。如今和明朝的仗,已经没法打了,那些抢来的明朝城池,也起不到任何防范作用,在热气球面前,和没有一样,日后一旦明朝打过来,一旦围城了,他大金的那些家眷是跑都没地方跑,是不得不提前安排退路,退路无疑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西跑,去欺负软柿子林丹汗。
“出征?大汗,这……”多尔衮惊呆了,这个样子就出征?这满城的白布,满城的颓废和沮丧就去打仗?
“对,出征,不过不是和明朝打,而是去打林丹汗,今年打了大半年的仗,家里早已吃空了,不找些吃食,家里吃什么?”黄台吉说了个极为简单的原因。
“这……,大汗,臣弟明白了。”多尔衮被黄台吉一说,就立刻明白了,家里也确实是吃空了,该抢些东西了。
……
琉璃斋,股票交易所。
这里格外的热闹,琉璃斋本来就是北京城人气最为聚集的地方,今日又是筑路商号招股的日子,觉得自己有资格入股的人,那是都来了,这个生意之大,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这才不过修四十里路,就耗资百万银币,这天下的州县都连起来,这得多少万里?这得多少亿亿银钱?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一旦成了这家商号的股东,那可是儿子儿孙都受益啊!几乎算得上是铁杆庄稼了。
所以,这次这个招股的大会,那可真的是人山人海,即便是没机会入股的,也要来看个热闹,平日里马车就塞断了街,今日,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由于人实在太多,招股大会的客厅里又容不下那么多人,也只好把房子全部敞开,任人在房子周围旁听,一来是好通风散热,二来,也是要彰显缴税派的声势。
“国公请上座!”朱顺那是恭敬的把英国公张唯贤请到了上座。
“唉,顺公公,你是代表了陛下前来主持此次招股大会,我等老朽不过是前来凑个热闹,旁听一下,怎么好占了正席呢?”英国公张唯贤推让到,经商这个东西,还是得遮掩一下,不可能直接说让某个勋贵自己去经商,也得找些个掌柜什么的,所以,明面上,张唯贤只是说自己来凑热闹。
“对,对,对,我等都是来凑个热闹的,得陛下怜悯天下百姓,给万民以工做,乃天下万民之福,我等当然要来见证一下陛下的善举,为陛下的善举助威……”其他官员也跟着叫好,纷纷表示自己是来“打酱油”的,平时可没这么热闹,即便是做生意,那都是关在家里私下里谈,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宣扬当官的做生意。
但今日这个不一样,有了一层赈灾、善举、做慈善的皮,那么,来也就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给皇帝捧场,为皇帝的仁慈,怜悯和善举捧场。
这才有了今日这半公开路面的招股大会,开着门和窗户让人旁听。
一番推让和谦虚,接着有是宣读圣旨,这招股大会,逐渐的进入了高潮。
……
琉璃斋广场,一座茶楼上,这座茶楼,今日已经给人包下了,所以,外面车水马龙,可茶楼上,却是比较清静的,其实也不算多清静,这茶楼上的人,也是很多的,相比外面车水马龙,这又算得上清静了。
这茶楼上的人,如果有认识的人,一定会惊讶,这不是在开小朝会吧?这么多的朝廷大臣在这里喝茶?
一个周身穿着打扮不俗的人,急急忙忙的上了茶楼。
“子敬,如何了?”一个年纪较年轻的人连忙问这个上楼的人。
“……那招股大会,刚刚开始,英国公等不少勋贵和大人都到场了,说是为陛下的善举捧场,丝毫不提入股的事……”那个气喘吁吁的人,擦了擦汗,立刻说道。
这话一出口,立刻招来茶楼上人的鄙夷。
“都是些伪君子,去入股就入股,装什么装……”
“哼,斯文丧尽……”
“虚伪……”
这群人里,立刻有人小声的鄙夷张唯贤他们,不过,更多的人则是没作声,他们这些人聚在这里的原因,其实也简单,他们大多是没有入股资格的,可面对这算也算不过来的天文数字一般的修路费,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动心,可又没资格入股,去琉璃斋哪里实在丢不起那个脸皮,于是,以讨论以商筑路的不好为由,聚集在这里,“偷听”入股的直播过程。
实际,他们这批人,都是有心转换门庭的,只是碍于先前自己是个以工代赈派。不好意思直说自己要转换门庭,在这里说是讨论反对以商筑路,实际更多的则是商量着一起投靠皇帝得了,想这么多人一同给皇帝施压,要求“缴税”,要求入股筑路的商号,想必能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
琉璃斋招股大会。
“……陛下说过,会在天下修路,两京十三省,各府,州县,这些都得用油渣路连起来,……当然,这些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好的,陛下说过,可能修几十年,可能修上百年,甚至几百年,……诸位可能觉得有点悬,有些靠不住,那咱家今天就给大家一个准信,一个靠得住的准信,咱家已经从陛下哪里得了消息,今年修通州到京师的路,那不过是个前站,明年就修通州到天津的油渣路……”朱顺开场之前,先就把这个股份公司的前景很好的描绘了一番,光四十里路还不够,如今加到了三百里。
这话一出口,众人果然就是一阵唏嘘,这修路果然是个有前途的事。
……
琉璃斋广场的那个茶楼上。
又上来了一个人。
“如何了?”有人立刻问道。
“顺公公说,陛下今年修到通州的,明年修通州到天津卫的……”这个人赶紧把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话立刻引来一阵批评。
“陛下花钱,实在是太浪费了,这可是拿银子往地上铺啊!这通州到天津卫,可有二三百两里的路,要都铺上,那可得好几百万银币呢。”立刻有人开始算帐了。
“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啊!陛下就这么拿来当泥踩,唉……,不该,不该啊!”
尽管有人小声的批评着什么,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保持着安静。
……
琉璃找招股大会。
“……按照陛下的吩咐,这个商号,当承担起筑路和招募灾民做工的重任,虽然说是商号,但其实,做的也是救苦救难,活人性命的好事,陛下吩咐过,这个商号给的工钱,不可低,咱家寻思着,不说比得上琉璃斋,起码也不能比琉璃斋差太远,绝不可辜负了陛下的本意,陛下的本意,乃是让天下受苦受灾的百姓有个做工的场所,有个能活命的机会,所以,日后商号成立,当把这两条仔细的听明白叻……”朱顺又说道。
“陛下圣明!……”
“陛下仁慈……”
场面上,立刻就有人高声说道。
闹了一阵,朱顺又才继续说。
“……此次这个商号,陛下吩咐过,当有五十万银币的本金才行,那么,这个商号,就以一个银币作为一股来招股,总共五十万股,愿意入股者……”朱顺又大声的说着,随着入股事宜逐渐说完,场面,已近越来越热闹了。
……
琉璃斋广场的茶楼里。
又是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情况怎么了?”立刻又人问道。
“……出来了,一个银币一股,总共五十万股……”这个人上汽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依旧有人小声的骂。
“不应该,不应该,好好的一个以工代赈,尽搞成这般充满了铜臭味,实在是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啊……”
这小声的骂归骂,可大多数人依旧安静。
“乖乖,不得了,不得了啊!今年修到通州的路,这商号拿五十万银币经营百十万银币的生意,赚个二三十万银币怕也不难,这几个月的功夫,一两银子就变成了一两三钱,到了明年,陛下如果要修通州到天津卫的,那还不得大几百万银币啊?这商号,依旧赚个二三成,这一下子,一个银币就变成了两三个银币了,这钱赚的实在没法说……”立刻有人算帐了。
“陛下哪里得那么多钱去?动不动就是几百万银币出手……”立刻有人不满的发牢骚,他们都是“不缴税”的,但是又想转换门庭的,见这么多银钱从身边飞走,没有牢骚才怪。
“唉……,都说陛下圣明,精于商道,这也确实不假,今年拿一个银币入股,到了第二年,就能赚两三个银币,谁不动心?谁不想跟着陛下做生意?”有人开始心痒痒了。
这个茶楼上,开始骚动起来,刚刚还假装正经的人,开始谈论起赚钱的事来。
又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跑了上来。
“如何了?”立刻就有人问道。
“……英国公家得了一万五千股,……田国丈家得了一万股……,刘大人家里得了五千股,……毕大人家里三千股,张大人家得了三千股……”这个人一连串的报出了某某大人又得了多少股。
这话一出口,惹得众人立刻一阵骚动,有的人暗暗跺脚,还是迟了一步,某某人又抢先了,这件事,就不该这么犹豫,早该下手的,如今别人上了皇帝的船了,就在家等着分银子,自己却躲在一边偷偷摸摸的看别人分银子;有的人则不断咬牙,暗里寻思着,还是上皇帝的船得了,家里吃亏就吃亏一些吧,如今赚钱,不似以前了,天要变了。
第588章 神奇的韩爌
今天这个招股的日子,以琉璃斋作为核心,最为热闹,向外扩张,热闹逐次的递减,琉璃斋周围的茶楼,酒馆,都已经坐满了人,一边吃酒喝茶,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这前所未有的万里修路,一边等着人从琉璃斋传回最新的招股信息,一待有新消息,就立刻就着新消息,一阵猛侃,仗着茶酒饮得微微有些醉,说话那是放开嗓门,一片热闹。
当然,今日听“人力转播”的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欢欢喜喜,也有些人听着招股的转播,恨得牙痒痒。
韩爌的府上,就有这么一群人,这群人,也在听转播,他们就是那群听了转播恨得牙痒痒的人。
琉璃斋那边的消息,不断的传过来,客厅里的人,不少人都是黑着脸,一声不吭。
他们这里的这些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反对派,才是反对派的主力,和先前靠着琉璃斋喝茶听转播的那些人,有着极大的差别,先前在琉璃斋附近听转播的那些人,算是骑墙派的联合,而韩爌的府上这些人,则是立场坚定的反对派,他们家里,基本上都是极难掉头的,要掉头,无疑是要在身上割肉的,故此,他们对缴税,是反对的最厉害的。
同样是不停的有人将琉璃斋那边的消息传回这里做“人力转播”。
“……英国公家得了一万五千股,……田国丈家得了一万股……”当转播到这里的时候,沉默嫉妒恨的人群,终于是忍不住了。
“可恶,可恶……,实在可恶……”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开始爆发了,尽管这是韩阁老的府上,可依旧阻止不了有人毒恶的诅咒和漫骂。
“体统!体统呢!我大明的体统在那里?……”更多的沉默嫉妒恨的人开始说话。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诸位,这般下去可如何得了?可是在挖我大明的根啊!……”
众人介于这里是韩爌的府上,所以,尽管是满肚子的嫉妒恨,也不敢大声的嚷嚷,只是尽力的把怒火憋住,使自己的声音尽量的轻一些。
韩爌坐在首座之上,看着这一屋子的“不缴税”派,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奇的感觉,当初他领导大家就盐商的事和皇帝斗,大家也是这般,齐聚满堂,斗志满满,一定要争出个头来。可结果就是……他几乎就是皇帝安插在这里的眼线,几乎就是这些人里的二五仔,虽然他自持不是自愿的,可他也相信,他的屁股,有意无意的,时常是坐在皇帝那边的。
盐商的事就不说了,他本来也是打算和皇帝死斗的,结果鬼迷心窍,被皇帝一个什么五年内阁哄得团团转,当时在大殿上,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居然倒头就跪,为皇帝赢得盐商案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平时是身在曹营,关键时刻,他的屁股,必定是要坐在“大汉”那边的,虽然也有被逼的原因。
这次这个缴税之争,韩爌依旧有这种感觉,虽然他现在领导着不缴税的反对派,可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到了关键时刻,他的屁股一定会坐在皇帝那边。这个事,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想来想去,无外乎就是皇帝的那个承诺依旧有效,皇帝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说的话一定能做到,他这个内阁,还可以做几年,还有就是皇帝那次那个诡异的怜悯,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了。
修路这个事,实际上,他们这些不缴税的反对派,根本就不可能赢,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没了油渣,你给我修个油渣路看看?油渣掌握在谁的手中?想到皇帝当初拿巨资搞这个东西,韩爌不知道该说皇帝神奇还是说皇帝是神仙,未卜先知,知道这个东西一定有大用,所以事先控制了这个油渣,修路这个事,皇帝就基本处于不败之地了,即便是官员们努力的把皇帝的事搞黄了,怕结局更差,倒霉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以工代赈派”。
油渣和修路的事,韩爌也做了一些打探和“研究”,石油的事,确实是皇帝一手捣腾的,可皇帝当时想的,却不是这个,是应在了这次三岔河大捷上,是猛火油,而不是什么油渣修路,皇帝的本意,或许真的是为了吸纳陕西的老百姓做工,赈灾而已,而油渣的事,应该确实是意外,一个“草民”工匠无意间知道了油渣修路,然后皇帝借着修路的事大做文章,于是,又一次成功的把官员们分化成各个派别,将各个官员玩弄于鼓掌之间。
韩爌不知道这是皇帝的神奇还是皇帝的运气,总之,皇帝总是那么出乎意料。
介于种种迹象,介于他知道的种种“内情”,介于他内心深处的选择。
韩爌觉得,这次的缴税之争,他怕会依旧“明智”的领导这些不缴税的反对派和皇帝斗,然后关键时刻“明智”的把自己的屁股坐到皇帝那边去,身子却依旧还在这些不缴税的反对派中间。这种莫名其妙给皇帝当内奸的事,韩爌一直觉得很神奇,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不!应该说,这件事怎么会以这么清晰的思维和“视线”看待这件事,这件事顺其自然得就如同喝水放屁一般自然。
韩爌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要论在皇帝心目中的心腹程度,可能远超施凤来那个家伙,可能可以排在孙、徐二人后面,自己虽然领着一众人马和皇帝斗,实则,自己内心,是个实打实的“内奸”,是个实打实的二五仔,不知道是皇帝有意还是无意让自己成为反对派们的领头羊,让一个“内奸”领头,韩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韩爌听着客厅里众人的漫骂,发牢骚,神奇的“观察”、清晰的感觉着这件事日后的走向,这种神奇无比的感觉过程,实在是太神奇了。
“陛下这是在动摇国本啊!……”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道德丧尽,道德丧尽啊……”
现实的声音,将韩爌从那种神奇的感觉中拉了回来,客厅里的嘈杂,再次回到韩爌的身边,韩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委实难以想象,委实难以想象啊,如今我大明,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才几年,这都不认识这个大明了,那位告诉在下,在下这是在做梦么?”除了漫骂和诅咒,也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哦,李大人,为何发出如此的感叹?”韩爌刚刚从那种神奇的感觉中出来,听见这家伙的话似乎有些同感,于是开口问道。
“阁老,我大明延绵了二百年了,这二百年,可有如今这两年变得快?又是满天下的招揽流民;又把在我大明延绵了二百年的元气给连根拔起;更是把人搞到天上去了;更是用天火一把火烧了鞑子的大营,烧死无算;如今,更离谱的是要拿油渣铺路,我看,这实际就是拿银子铺路,像别的什么普天下读书的事就不说了,诸位同僚,别说我大明这二百年,就是从三皇五帝以来,变化可曾有今日这般大?诸位觉得在下说得可对?”这个人忽然生出了感慨,感觉这两年变化得实在太快了,实在是跟不上节奏了。
这番感慨,倒是立刻引得了无数的赞同,漫骂和诅咒少了些,不过,显然,和今日的话题离得远了。
这番话,也引起了韩爌的共鸣,以日新月异来形容如今明朝,一点也不为过,要不了多久,皇帝就会捣鼓出一些翻天覆地的事来。不过,在这个口诛招商的会谈上,确实不宜用“日新月异”来形容皇帝,他这个反对派的头头还想当下去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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