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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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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非是反对陛下筑路,只是……”韩爌觉得,自己还得跟皇帝再辩一辩,皇帝做的事,已经呈现出某种不好的苗头,这种苗头,似乎是对天下士人不利的,最近这种情况越发的凸显出来,这修路是一件,那些乱七八糟的新玩意就不说了,更要命的是皇帝看重的那个“打手”,黄宗羲,如今正在大肆的鼓吹皇帝的新说:“人需”儒,这种在儒字头上开一刀的事,让很多士人感到了不舒服,甚至反感,既然要在儒字头上开一刀,那难免的,这儒家,圣学,怕也会被“砍一刀”,不管儒家将来怎么变,肯定会影响到如今儒家士林的利益,故此,经过一段日子的发酵之后,很多人开始自发的“制约”起皇帝来,当然,这种反对,也是隐隐的,毕竟如今的皇帝威望实在是太高,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堂就去反对皇帝,怕讨不了好。所以,见到皇帝不按既有线路走,都自觉的,不自觉的反对起来,一起来“反对”皇帝,“制约”皇帝。隐隐的,一个巨大的“反帝”同盟出现了,而韩爌,正是这个同盟天然的领袖,故此,才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凡是皇帝做了儒家士林不喜欢的事,都在反对和批评之列。
“报……”一声高呼,又把韩爌的话打断了,远处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个将官。
韩爌郁闷无比,被皇帝打断了数次话头也就罢了,可如今又被人打断了,这算什么事啊!仔细看了看那个将官,也只能咽下这股气,宿直的侍卫将官可轮不到他管,再说了,这家伙如此急急忙忙的跑来,必定有大事,打断他的话头又算什么?
“何事?”杨改革还准备再说服一下韩爌的,听见急报,连忙问道,看见将官脸上是欣喜,也随之放心,应该是好事。
“回陛下,锦宁大捷,锦宁大捷啊!辽东巡抚袁大人率锦宁官兵于松山堡外阵斩鞑子精锐八千余……”这个将官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唔!!!”在场的人一致的惊呼,韩爌也惊呼起来,八千啊!这没搞错吧,袁崇焕真的杀了八千鞑子?韩爌又暗暗得意、暗暗的高兴起来,他也不是没本钱的。
“真的?”杨改革震惊了!这袁蛮子也挺蛮的嘛,一口气杀了八千鞑子,实在是厉害,也不枉自己投了那样多的钱,也不枉自己百般逼迫他们。
“回陛下,错不了……”说着,那将官把捷报呈了上来。
杨改革翻了翻封印,完好,打开看了起来,确实是大捷,相当了不起的大捷,一举解了松山堡的围不说,直接阵斩鞑子八千以上,均是有名有姓的鞑子精壮,这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各种消息显示,这绝不是一份捏造的战功,要知道,明朝的战功可是勘查得相当的严格,需要用人头对上鞑子的名号,才算是战功,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还说有名有姓的精壮鞑子,那几乎可以肯定,报的战功是经得起勘查的。
“好!袁崇焕立大功了!……锦宁大捷,阵斩八千鞑子,解松山堡之围……诸位都看看吧……”杨改革看过来,基本相信了这上面说的,一声叫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众臣这才喜气洋洋的道喜,如此之大的胜利,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八千啊!
“呵呵呵,同喜,同喜,此不仅是朕一个人的胜利,也是我大明的胜利,也是天下人的胜利,天下人当分享……”杨改革真的是高兴极了,煞费苦心的布局,漫长的等待,如今终于出果实了,这果实还是如此的美,其内心那份成就感,那份激动,恨不得和所有的人分享。
韩爌看着一脸喜气的皇帝,再看看四周都是喜气洋洋的同僚,心里不是滋味,又高兴又不爽,刚才还说皇帝不管江山社稷,不管国计民生,只知道玩,要用这借口“约束”皇帝来着,可如今这消息一出,不管江山社稷还要说吗?肯定不要了,皇帝的威望,必定又要达到另外一个很高很高的高度,想制约皇帝,这几乎又是难上加难。当然,高兴的是,袁崇焕如此之大的功劳,他也跟着沾光,因为他是袁崇焕的座师。
……
三岔河以北五十里。
后金大营。
松山堡之战的消息传到这里,却是一片的死寂。
黄台吉瞬间老了不少。
来传信的骑手,满脸的灰土,满脸的沮丧,在那里沉默着不作声,这个消息,他可不敢声张,无声无息的进的汗帐,只当自己是哑巴。
“大汗……”范文程看着传信骑手那沮丧的模样,心就直往下掉,这坏事,怕不是一般的坏。
“……宪斗自己看吧……”黄台吉沉默了许久,终于把信递给了范文程。
范文程接过信,满篇的触目惊心,让范文程骇得半死。
第569章 难以决定
三岔河。
入海口的海面上停留着许多的船只。
一艘大船的船舱里,几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船舱里,一个小沙盘在中间,几个人围坐在沙盘周围,沙盘上,则是三岔河周边的地形。
这几个人正是孙承宗,秦良玉,满对,毛文龙等。
“想必鞑子也一定知道锦宁大战的事了,可这几日,却依旧没有动静,诸位看,该如何办呢?”孙承宗笑着说道,孙承宗有必要高兴,八千鞑子,这个大胜,可谓辉煌,这个消息一传到三岔河,士气陡然高了一截,不过,过了几天了,鞑子依旧是呆在大营里,没有什么动静,每天依旧是派些探马出来,四处游走,打斥候战,没有出来决战的意思。
“阁老,不是鞑子心生退意,准备退走了吧。”秦良玉也有些羡慕袁崇焕,这一下子,袁崇焕可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了,秦良玉如今也正担心这个,怕鞑子被打得太痛,不敢和她交手,那她可就错失了和鞑子大打一场的机会,失去了证明自己,证明白杆兵的机会。
“阁老,依末将看,怕是虏酋在封锁这个消息,不敢让人知道吧……”毛文龙如今,整天都在憋劲,袁崇焕这次的大胜,还是他挤兑袁崇焕才挤兑出来的,可如今袁崇焕用实际行动洗刷了“娘们”的帽子,如今,也就是他的脑袋上,还有这顶帽子了,如今,难兄难弟就只有他一个了,他倒是时刻想着,要把这顶帽子去掉才好。
“阁老,依末将看,咱们不如乘着如今锦宁新胜,士气大涨之际杀将上去,保准把鞑子杀个血流成河,一举解决鞑子……”满桂也大大咧咧的说道。
“贞素,你如何看?”孙承宗询问了一番诸人的意见,问秦良玉。
“回阁老,贞素以为,既然鞑子不敢来,不妨杀上前去,如今我大明士气正高,当一鼓作气,贞素已经准备妥当,有必胜的决心……”秦良玉倒是想立刻杀上去,把鞑子打个稀巴烂,如今强军在手,秦良玉是信心百倍,从上次和鞑子交手的情况来看,秦良玉有极大的把握。
“嗯……步卒前去进攻鞑子大营,却是可以,不过,许多红夷大炮运输不便,立阵也比较仓促,远不如立好了阵等鞑子来攻强,如去打鞑子大营,也就远离了战舰的保护,算是孤身应敌,虽可以,风险却也高得多……”孙承宗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弊,如果在海岸线上打,可以受到战舰,工事的保护,即便是败,损失也有限,可如果深入内陆去打仗,一旦失利,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这些后果,孙承宗也不得不考虑。
“阁老,末将以为,如今确实可以冲上去逼鞑子决战的,末将仔细的分析了锦宁那边的战例,发现只要把鞑子的探马压制住,鞑子就是瞎子,如果能压制住鞑子的探马,白杆兵就可以上去了,每天走个二十里,决不会遭到鞑子偷袭的……,等靠近了鞑子大营,鞑子就是想不来战都不行了。”毛文龙如今憋得厉害,袁崇焕已经洗刷掉了头上的那顶帽子,如今,也就是他一个人还在戴这顶帽子了,毛文龙是时时刻刻想着把这帽子拿下来。
“……如鞑子大队人马出动,末将愿意为白杆兵立阵争取时间……”毛文龙又说了句。
孙承宗听了,点点头,马队拦截,为步卒和炮队立阵争取时间,这是可以办到的,白杆兵也有这样的训练,当年戚帅的车营,也是这般做的,可如今,面对比蒙古人战力高出数筹的鞑子,孙承宗不知道能不能行,三岔河的兵力,并不占优势,如果仅仅算精兵,甚至还没鞑子多,安全期间,最保险的莫过于鞑子自动找上门来,依靠着地利,赢面更大,可如今,锦州的消息也传过来好几天了,鞑子还没动静,孙承宗不知道是主动去进攻还是坐等鞑子来攻。这双方都是各有利弊。
“诸位的心情,老夫都可以理解……”孙承宗也为难,此时,松山堡的围已近解了,也就是说,明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明朝和东虏鞑子之间已经脱离了接触,明朝完全可以宣布自己胜利了,然后三岔河实际都可以撤走了,今年交手,鞑子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在明朝这里弄了个灰头灰脸,损失惨重。明朝已经可以不理鞑子了,战略上上,其实已经占了主动,没有必要再凑上去打鞑子了,如果鞑子喜欢对峙,他大可奉陪到底,东虏是拖不起的,孙承宗倒是很愿意拖在这里,如果能拖胜,孙承宗不介意一直拖下去。
不过,如今的士气高昂,鞑子的士气大跌,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白白丢掉也是件可惜的事,就比如,今日这几个主将,都有迫不及待要打鞑子的意思,军心可用,孙承宗也是有些为难。最关键的是,白杆兵最为主要的力量,终究还是需要能主动进攻才行,这般坐等鞑子找上门来打,一次两次还行,不可能永远这样,白杆兵想要成长为一只决胜的力量,还是得经历战火的磨练,也就是说,进攻,是必须的。
众人见孙阁老陷入了深思,知道孙阁老在下决策,也不便打搅,静静的等待着。
“这样吧,贞素领军,向前推进十五里,在王家窝棚那里安营下寨……”孙承宗想了想,作出了这个决定,孙承宗不想冲上去攻打鞑子的大营,那样实在太辛苦,胜算也不高,如今明朝没有收复失地的压力,也没有急着求胜的压力,只有消磨鞑子的长期战略,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没必要冲上去打鞑子,这样坐等鞑子来攻,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舒适的,鞑子喜欢对峙,就让他对峙好了,再者,一旦失利,朝中的压力也不小,他自己倒是可以不在乎,可皇帝的压力就大了,如今,他也隐约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似乎是对皇帝不利,皇帝的动作太大了些,这些东西,孙承宗也不得不考虑,想来想去,决定把战线向前推进十五里,还是准备为进攻做准备,这也是为防守做准备。
众将听了,也不免有些失望,孙阁老还是没有决定立刻向鞑子大营发兵,只是把战线向前推进了十五里。
“诸位的心情老夫都可以理解,不过,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如今我大明已经占据主动,已经没有必要再急着去打鞑子了,坐等鞑子来攻,反而更有利于我大明,诸位,切忌不可急躁……”孙承宗皱着眉头说道,他的这个位置,看似风光,也难,稍有不慎,就会坏大事,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阁老教训得是……”几个一直在跃跃欲试的将领都把脑袋低下来,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却也是被那八千人头的胜利给刺激着了,一直想的就是打一个更大的胜仗,如今被孙承宗批评急躁,几个人都觉得脸红。
“阁老,为何是十五里呢?”秦良玉连忙插话道,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场面。
“没什么,我大明的红夷大炮,远的可打七八里,两边的大炮加起来就可以打十五里,如此,在海岸上的工事就可以支援到王家窝棚那里,如此,鞑子就不能围困,也无法断后路,在那里常驻,也无断粮之虞……”孙承宗解释道。孙承宗还是决定,按照既有的策略去对敌,但,也不妨把白杆兵亮出来,看看鞑子的反应再说,算是相当保守的办法了,前进了十五里,也算是试探性的进攻了,也还算是坐等鞑子来攻,如果一切顺利,再向前推进不迟。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报!”打断了孙承宗的话。
“何事?”孙承宗问道。众人也都看向那个走进来的将官。
“回阁老,东虏送来战书……”这个将官禀报道。
“战书?……”孙承宗有些吃惊了,什么时候和东虏打仗还需要战书了?鞑子不是向来喜欢轻兵急进,喜欢偷袭么?还光明正大的下战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回阁老,正是,是鞑子送来的战书……”那个将官再次确认道,并送上了战书。
这个房间里的人也都是吃惊不小,鞑子也会送战书,更是有些欣喜,如果鞑子下了战书,也就是说,可以打仗了。
孙承宗翻阅了一下战书,皱着眉头道:“鞑子约我于三日后在刘家大窝棚决战。”孙承宗笑了,顺手把战书递给了众人。
众人看其战书来。
“阁老,打吧,贞素有必胜的把握!”秦良玉也想着和鞑子一决雌雄,本来孙阁老是不打算进攻鞑子大营的,但,别人送上战书了,又另当别论,如果别人送了战书还避战不出,这对士气的影响可是很大的,秦良玉倒是脸带喜气的要求打仗。
“阁老,打吧……”毛文龙也催促道。
孙承宗忽然看到进来的这个将官身上有些东西,问道:“外面可是在下雨?”
“回阁老,正是,如今外面正在下雨……”这个将官听了孙承宗的话回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铠甲上确实有些水渍。
“唔!……”孙承宗皱起眉头来,说实话,按照战书上的约定,在刘家大窝棚那里决战,明朝不见得就吃亏,比去进攻鞑子大营的把握可大多了,如果是在刘家大窝棚那里决战,孙承宗自认有把握赢鞑子,可偏偏有一件事,是孙承宗无法决定的,这个事,可以决定生死成败,那就是天气。
第570章 大手笔
面对鞑子的战书,孙承宗陷入了苦思,陷入了为难,几经来回辗转,依旧是拿不定主意,如今大明在整个战略上,已经处于赢面,占据了主动,已经可以不理鞑子了,如果应战的话,万一输了,这么长久以来的布局和辛苦积累起来的局面,会荡然无存,全部化为泡影。
孙承宗踌躇了,也不是孙承宗没有把握赢,如果是正面对敌,孙承宗是有把握赢的,白杆兵就是专门为正面对敌所训练的,根本就不怕鞑子正面强攻,和袁崇焕,毛文龙,满桂这些人的精锐骑兵是有根本性的区别的,这些骑兵,只能说是精兵,但是,算不上是正面决胜的精兵,正面决胜,还得靠白杆兵,本来,正面对敌孙承宗是不怕的,可唯一有件事,孙承宗却是拿捏不定,那就是天气,这个会导致白杆兵的作战能力有相当大的波动的东西,因为无妨掌控,所以,孙承宗犹豫了,踌躇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个雨季。
“鞑子下了战书,此事,你们怎么看?”孙承宗思索了好一阵,也没有得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实在不好下,打算问问诸人,如果这些人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者意见,孙承宗还是决定,按照既有的策略去做,坐等鞑子来攻,不理这个战书。
“回阁老,末将有必胜的把握,依先前和鞑子小战一场的结果来看,白杆兵是绝对能扛住鞑子冲锋的,这一点,请阁老务必相信末将。”秦良玉已经思索了很久,一待孙阁老问话,就立刻表明,自己是有能力打赢的,不管是从火力的计算上看,还是现实的战斗经验上算,白杆兵都有相当大的胜算。
“老夫也知道白杆兵不惧怕鞑子的冲锋,不过,却有一件事,如今正值雨季,这雨指不定那一天就会下,三日后的约战,如果下雨该如何?如下雨,则火器大打折扣,对抗鞑子,是要吃大亏的,说不准一败涂地,老夫也不能拿着军国大事做筹码去赌博啊!”孙承宗叹道。
几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这个确实是个无法回避的事。
“阁老,只要不是滂沱大雨,些许小雨,白杆兵并不惧怕,依贞素观察,这辽东的天气,不比南方阴雨连绵,下个不停,只要不是遇到滂沱大雨,当无问题……”秦良玉想了想,再次说道。
“万一那天对阵之时,是滂沱大雨呢?”孙承宗反问道。
“这……,应该不会吧……”秦良玉顿了顿,说道,些许小雨,虽然对白杆兵打仗是个麻烦,却也不是很大的麻烦,白杆兵有一定的防雨的手段,只要不是大雨,战力受些影响是有的,但是不决定性的影响。
“老夫也就是为难在这里,万一遇到大雨,白杆兵岂不是全军覆没,贞素可别忘记了,如今配给白杆兵的可是有数百门大炮,如战败,可就不仅仅是白杆兵的问题,一旦这些大炮落入鞑子之手,鞑子要攻城,也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我辽东可就是彻底的糜烂了,辽东那座城可挡得住数百门大炮轰击?贞素可想过?”孙承宗带着一些复杂的口气说道,如今白杆兵的火力确实厉害,装备了数百门大炮,可万一输了,这个问题可就大了,数百门大炮如果落入鞑子手中,对明朝可是巨大的灾难,这些大炮,全都是新近铸造的优质大炮,红夷大炮就有几十门,至少也是千斤以上的大炮,这后果,让孙承宗犹豫了许久,说得严重一点,连京城怕也经不起这些大炮的连日轰击。
“这……”秦良玉顿住了,被问的没话说了,这个问题,可真的是天大的问题,几百门大炮,那个城池抗得下来,如果鞑子获得了这些大炮,用来攻城,那她可就是大明的罪人,在雨天冒险去打仗,这后果,秦良玉也开始怕起来了。
“……老夫知道,炮队也有相应的条例,如事不可为之时,会炸毁大炮,可万一败的太快,来不及炸毁那些大炮,即便只有一小部分落入鞑子之手,也是我大明的梦魇啊!……”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一番话,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确实是大问题,一个不好,鞑子就彻底的翻盘了。
“阁老,以末将看,不如这样,如三日后没有下雨,则在约定的地点摆下军阵,和鞑子决一死战,想必以白杆兵的战力,对付鞑子应该没问题的,如果当日下雨,则白杆兵不去,由末将去那里应承一下便是,鞑子的骑兵莫非还能把末将怎么样不成?如此,就可以避免出现阁老担心的这种情况,反正,白杆兵始终只在晴天和鞑子决战,如是雨天,则坚决不出战,阁老看如何?”毛文龙是游击战打惯了,学会了偷鸡摸狗,学会了搞小动作,正面不正面,光明正大什么的对他来说,压力不大,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
毛文龙的这话一出,众人都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此,基本上可以避免不利的天气里去打仗。
“振南这话在理,老夫倒是太耿直了些,鞑子必定是见今日下雨,才下的战书,就是欺我火器怕雨,就没安好心,老夫倒是差点着道,把鞑子看成君子之类的人,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着实有些不该,军国大事,应当学会变通,不可拘泥死理……”孙承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如果三天后下雨,白杆兵大可不去战场,呆在家里就可以了,由毛文龙去哪里走一趟了事,反正毛文龙那里的骑兵数量也多,有一万多,要说是主力也说得过去,要说鞑子骑兵追毛文龙,孙承宗也不怕,如今袁崇焕那个斥候战,也算是成了一种很时髦的打法,在这辽东算是发扬光大了,几万人出来打个斥候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三日后下雨,就权当去战场打了个斥候战得了。这种斥候战,如今可是被众人追捧,赢了是战功,输了也没人追究你的责任,大家都很喜欢,要按毛文龙的说法,这一战,几乎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谢阁老夸奖,末将也就是有感而发罢了……”毛文龙被孙承宗一夸,有些得意了,他可真的是有感而发,也是被逼的,这帽子还不赶快弄掉,天知道要戴到什么时候去,按照孙阁老的意思,怕真的还有班师回朝的意思,要这样,今年他脑袋上的帽子都别想弄掉了,故此,毛文龙是一心要打仗。
“……振南不用谦虚,确实是老夫疏忽了,对付这些暗箭,当然不能自缚手脚,鞑子使暗箭,本阁自当回敬,……也就如此吧,老夫这就给鞑子回战书,约在三日后决战,不过,地点么,鞑子既然选了日子,岂能再由鞑子选地点?该当由本阁选地点才公平,这样,就把地点改在王家窝棚,看鞑子如何回应……”孙承宗瞬间心就敞亮开来,对付小人就该用对付小人的办法,对付暗箭,也只能用暗箭,既然鞑子都没安好心,那自己干嘛什么都顺着鞑子的来。
“阁老!……”几个人听孙承宗终于下定决心要决战了,个个兴奋起来。
“来!来!来,都看看,三日后的决战,该如何打……”孙承宗又高兴起来,有了决胜的办法,心情自然也就好,招呼几个人在沙盘上推演三日后的决战过程,至于战书,自然要等一切都妥当了才回。
……
后金大营。
黄台吉不过三十来岁,两鬓就起了白发,最近的这些日子,把黄台吉折磨得厉害,袁崇焕一战打掉了他八千人人马,算是伤了筋骨了。
看着明朝送来的战书,黄台吉默不作声,半响了,才递给自己身边的饭文程。
“宪斗,你看看……”黄台吉说道。
范文程接过战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王家窝棚?”范文程有些意外的说道。
“是啊!没料到,孙承宗也是个老狐狸,一点不受本汗激将,同意三日后摆下军阵决战,要和本汗堂堂正正的在野外决战,绝不依靠城池,让本汗务必准时到达,却要把地点改为王家窝棚,说既然本汗选了日子,那就该他选地点,没有两样都由本汗选的道理……”黄台吉苦笑着说道,计谋成功是成功了,但也就成功了一半,不,应该说,连一半都没有,计谋成功,是建立在三日后下雨的基础上的。
“大汗,王家窝棚离海岸不过十五里,孙承宗这在打算在自家门口决战啊!……”范文程看了看汗帐里的大沙盘,说道。这个战书,也有些让范文程意外。
“宪斗看看,这里面可有什么名堂和不妥?本汗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黄台吉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这两年,明朝给他太多的“惊喜”了,打仗的手段层出不穷,特别是如今明皇崇祯上台之后,手段更是变化多端,比如手榴弹,比如大量的火炮,比如战舰参与作战,比如斥候战等等,后金是一败再败,如今虽然依旧似乎是大金打野战厉害,可黄台吉也不敢保证,如今打野战,大金就一定能赢,就如同谁也不能料想,袁崇焕会一口气吃掉大金八千人马一样,黄台吉如今是越发的没信心了。
“回大汗,依文程看,孙承宗选择王家窝棚,主要还是惧怕步卒长途跋涉,遭遇我大金偷袭,所以,将战场摆得离家近一些……”范文程想了想,说道,眼睛里,有很多琢磨不定的东西。
“接着说……”黄台吉和声的说道。
“……既然孙承宗敢应承下来,必定是对正面赢我大金是有把握的,不然,也不敢夸下海口,以文程对孙承宗的了解,此人不是一个信口雌黄之人,既然约大汗三日后决战,三日后必定会到,如此,就只能看三日后的天气了,如是下雨天,则对我大金有利,如是天晴,则我大金不能借天时,只能和明朝硬撼了……”范文程说道。
“……宪斗看,和明朝硬对硬,结果会如何,我大金能赢吗?”黄台吉问道,这种不自信,不知不觉中越发的明显了,以前,黄台吉可从来不怀疑这一点的。
“回大汗,这个,文程以为,如三日后下雨,我大金有七八成胜算,如果不下雨,只能说势均力敌,一半一半吧……”范文程想了想,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一半一半?”黄台吉的心都有些冷了,什么时候,大金和明朝野战,也才一半一半的胜算了?
“……是不是少了些?”黄台吉冷不丁的问了句,范文程给的胜算可真的不高。
“……大汗,今日决战,明廷派出的都是精锐,比如满桂,比如毛文龙,比如白杆兵之流,大汗对这些人这些兵难道还不知么?……”范文程反问了一句。
“……嘁……”黄台吉泄了一口气,这些人的战力是什么模样,他心里有数,以前的战绩就能说明一切。
“大汗,有句不当说的话,文程不知该不该说……”范文程想了想,说道。
“何话?宪斗只管说!”黄台吉鼓励道。
“大汗……,三日后如果不下雨,大汗不如弃此地而去,不管这里便是,如今已近七月,草原上,也是水草肥美的季节了,今年可以到林丹汗那里……”范文程说到这里,撇了黄台吉一眼,发现黄台吉以一种要吃人的野兽一般的眼睛看着自己,连忙停下来不说,把脑袋低下来,范文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大金这次怕是很难赢了。
汗帐里,是一阵让人汗毛倒竖的杀气,良久,才散去。
“……嘁……,本汗也知道,如今最好的莫过于去打林丹汗,可要本汗就这样撤走,本汗也不甘心啊!如此不打一仗就撤走,于我大金的士气是何等的伤害,宪斗可想过么?怕日后我大金连和明朝对峙的勇气都没有了啊!……”黄台吉长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弥漫在汗帐里的杀机,被这几句话冲淡了。黄台吉也知道如今形式对自己不利,明朝敢在这种雨天就直接应下他的战书,要说没赢他的把握,他自己都不信,而明朝的后手是什么,他却不知道,如今斥候战绞杀的厉害,他的耳目已经不是很灵便了,太多的消息都是模模糊糊的。这种拼消耗的斥候战,大金应付已经越来越吃力了,和明朝那个庞然大物比起来,大金确实弱小了些。
“……不管如何,本汗也要和孙承宗过过手再说,即便是败,也不能就这样走了……”黄台吉再次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些萧然。
范文程低着脑袋,觉得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怎么办,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既然大汗要打,那就打吧,不过,范文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大金会输。
“……不过,宪斗说得也有道理,这事,也得尽早准备了,哎……要战便战,要战便战……,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哇……”黄台吉似乎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
二十六日,送战书,约定决战。雨天。
……
二十七日,送战书后的第一天,天气又放晴了,除了斥候战绞杀的厉害,并无太多的事。
……
二十八日。
夜深得很。
三岔河的海上,灯光点点,照亮了一大片的海,波涛起伏着,不断拍击着船舷。
如果能站在高空,就可以看到,从三岔河往西,海上的灯光从来没有中断过,每隔几里,就会有一艘船只点着灯,充做灯塔,为来往的船只照亮航路,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从三岔河到锦宁这条二百里的航路,也没有中断过。
一艘艘的船只,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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