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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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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黄台吉看着这个领头的骑士,又看着后面那一队的伤号和死尸,脸色难看的问道。
“回主子,奴才探查到消息,汉人在三岔河那边上岸了,有几万人马,据说,领头的是明朝的大学士,好像叫什么孙承宗的……”这个领头的骑士,可能真的是力气耗尽了,尽管报告的这个消息十分重大,可他却是有气无力。
“什么?”仿佛一个晴天霹雳,黄台吉只觉得天昏地暗,明朝居然在三岔河上岸了,如果和自己北方的探子消失联系起来,起码有好几天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可怕了。
范文程也如同遭了个晴天霹雳,被震的两眼发黑,明朝不来松山堡,而是在三岔河上岸,几万人马,大学士孙承宗,这就是明朝的援兵啊!可又为什么要到三岔河去呢?范文程忽然觉得,这天地仿佛就是一头吃人的怪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上岸几天了?有多少人?除了孙承宗还有那些领兵的?其他地方可有援兵?”黄台吉如倒豆子一般的问道,明朝不来松山堡,而去三岔河,着实让他震惊,也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震惊是因为明朝瞒过了他的耳目,这说明,他对战场的掌控能力越来越低了,而摸不着头脑,则是,这松山堡离三岔河,有二百多里地,要从那样远的地方来救松山堡,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回主子,奴才也吃不准,估摸好几天了……”越说,这个来报告消息的骑士声音也越来越弱,尽管这个人一直想把声音提高一点。
“……汉人上岸早的,该有五六天了,迟的,也有两三天了,……奴才听那个舌头说,上岸的有三五万之多,海上运人的船,就出动了上千艘,都是大船,……领头的似乎是汉人的大学士孙承宗,好像还有一员女将,叫……”这个说话的人,越说,声音越小,脸色也越来越怪,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说着说着,脸色艳红起来,说到最后,叫字还没说完,脸色就猛然变灰了,眼神也迅速变暗,整个人也萎靡的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股血。
“达古塔?”
“达古塔?……”周围的人立刻高喊这个骑士的名字,前去搀扶。不过,显然的,这个人已经没了生机。这个叫达古塔的人,也是身负重伤,只是强忍着一口气不散,想把消息带回来而已,如今消息已经带回来了,支撑他的这股意志也消失了,精气神也随着消散,人也立刻就死。
“大汗……达古塔他……”侍卫只稍稍的查看了一下情况,就知道,人死了,没救了,立刻给黄台吉禀报。
黄台吉的脸色已经像猪肝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他面前,让他难以接受,远处那些带着尸体回来的马还没走远,依旧能看到,没想到,这到了家了,人还没死够,还要死一个。
“好生安葬,优抚……”黄台吉绷着脸,以最平静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喳!……”侍卫答应道。
“孙承宗,上千条船,三五万人马……,怪不得本汗和盛京的联络都会中断,原来,是打的这个掩护,好手段……,宪斗如何看?本汗不明白,为何要在三岔河上岸?莫非,明皇还想打我盛京,想逼我回救?”黄台吉处理了死人的事,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消息,受这个消息和刚才这个事的刺激,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很多,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声音里充满了饥饿感。
“回主子……”范文程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刚才,他已经想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得出了极为不好的结论。
“宪斗无需害怕,只管说实话就是……”黄台吉用那要吃人的声音安慰范文程。
“回主子,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范文程浑身直冒冷汗,回答道。
“哦,如何来不及了?”黄台吉问道。
“主子,如今汉人已经上岸五六天了,已经站稳了脚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范文程低着脑袋,念叨着。
“为何是来不及了?又有何来不及?莫非,明皇以为,在三岔河上了岸,本汗就一定会去三岔河?本汗不走,他难道还能不救松山堡吗?本汗要加紧攻打松山堡,让明皇来救……”黄台吉毫无察觉,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可怕,依旧用他自以为是很“温和”的声音说道。
“回主子,如今汉人已经上岸五六天了,即便是主子是快马送消息到辽阳去,怕辽阳那边,也着了汉人的道了,汉人只需要不断挑逗,将我大金一批人马引诱到三岔河附近,我大金,铁定是要惨败的……,一旦我大金在三岔河遭受惨败,主子是不想去三岔河也不行了,明朝这一手……”范文程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首先就是截断了消息,让大金盛京、辽阳和黄台吉这边失去联系,一旦失去联系,辽阳,盛京那边也好,黄台吉这边也好,肯定要派人过来查探,那些查探的人马,几经明朝挑逗,焉能按捺得住,即便是黄台吉这边无事,辽阳、盛京那边也肯定是按捺不住的,肯定是追赶的,只要追赶,这后果也就不言而喻,明朝既然敢的在三岔河上岸,又把人引到三岔河,焉能没准备?去的人估计是凶多吉少,而大金一旦在三岔河损失过多,黄台吉还能在松山堡坐得住?黄台吉坐得住,辽阳、盛京的人能坐得住?大金虽然只有一位大汗,可还有几位面南而坐的大贝勒,消息送到了管用不管用还两说……
“哐当……”黄台吉手里的千里镜,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滑落,掉地上去了。再看黄台吉的脸色,死灰一般可怕。
范文程的话虽然只说了半截,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三岔河,他是不想去也要去了,他不去,辽阳、盛京那边的人也会去,如果不管辽阳、盛京那边的人继续呆在松山堡,光靠那边的人,根本对付不了三岔河那里明朝的人马,所以,他几乎是必定要去的,而他一旦去了三岔河,这松山堡算是白围了,死伤那么多,算是白死了,他还得长途跋涉的赶到三岔河去……。黄台吉也是个聪明人,范文程稍稍的一提,他就明白了过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了。他已经完全处于明朝皇帝的布局之中,整个人已经身不由己,失去了和别人下棋的资格,沦为一只四处奔走的棋子。
第554章 还是爷们么
黄台吉不相信这是真的,几个月以来,在这松山堡外面当野人一般的过日子,到头来,却还不得不按照明皇给他安排的路走。
黄台吉不甘心,也不愿意服输,眼中的戾气也是越来越重,不时的以毒恶的眼光看着松山堡,不知不觉中紧握着手掌,才感觉到,自己手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伸开手掌一看,却见自己手上两手空空,手掌里只有几个指甲印,原本该在手上的千里镜已经不在手上了,视线的焦点延伸到地上,才发觉,原本该在手上的千里镜,掉在了地上。
黄台吉蹲下去去捡千里镜,眼睛中的戾气也才消散一些,待捡起了千里镜,看了看,千里镜依旧完好。
“宪斗,你说,本汗现在该怎么办?”黄台吉以平静的口吻问道,内心却是在极力的抵抗着命运的拉扯。
“……回主子,奴才以为,如今,还是尽快去三岔河的好,如能在三岔河打败明朝的援军,则我大金的威名更胜……”范文程想了想,低头说道。
“哦,一定要去三岔河吗?本汗不甘心啊!”黄台吉淡淡的说道,内心却也是做着激烈的冲突。
“回主子,不去三岔河后果难料,大汗能忍住,可其他大贝勒,未必能忍住……”范文程提醒道,大金那三大贝勒可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汗位呢。
“如本汗严令呢?”黄台吉使劲的捏了捏千里镜,一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彻底的笼罩住全身,可黄台吉还是准备再抵抗一下,自己自诩对明朝了如指掌,可如今明朝却是点中了他的死穴,他大金尽管只有一位大汗,就是他,可还有其他三大贝勒,也是可以面南而坐的,是可以轮值当家作主的,他人不在辽沈,如何能管得了其他三大贝勒?辽沈出兵,几乎就是必然。
黄台吉无法想象,前面损失了几百,几千人马之后,这些大贝勒们还能忍得住,出兵几乎就是用脚趾都能想到,明皇把他们大金看得很透,知道一旦在三岔河上岸,他就做不了大金的主了,战场是必然要转移到三岔河的,而去三岔河,无疑代表围攻松山堡失败,无疑表明,他黄台吉不是明皇的对手,被明皇牵着鼻子走,放弃松山堡,这些天攻城的损失不说,还的长途跋涉几百里地到三岔河去,还得再以疲惫的姿态去打三岔河,这其中的苦涩,也只有黄台吉知道。
“如主子严令能有效,辽沈避战不出,我大金最多损失几百,或者几千人马,其结果就是兵锋受挫,大涨明朝援军的士气,对我大金日后作战,极为不利,但也不是没好处,如果不理三岔河的明军,依旧围松山堡,则明皇还是要来松山堡的,可以说,主动又回我手……,但,也只怕明皇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真的放弃松山堡不管,任我大金攻城,到那时,我大金即便是攻下松山堡,也就是得了个空城,城里想必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伤亡也必定极大,到那时,如果再加上袁崇焕手上的人头,算起来,明皇手上,怕是有好几百,好几千我大金勇士的人头在手,有这些人头打底,奴才担心,明皇不一定会来……”范文程到了此时,神情又开始犀利起来,眼睛也变得有神起来,丝毫不再害怕黄台吉那吃人的眼神,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连这种忌讳的话也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呼……”黄台吉以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范文程看了很久,过了许久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整个人已经被吸进了命运的漩涡,如今也就是徒劳的挣扎罢了,该去该留,黄台吉心里也已经有数了,范文程的话虽然很冲,很直,很让人不舒服,可这是事实,黄台吉努力的忍住了心中的杀意。
“……看来,本汗是不得不去三岔河了……”黄台吉转身看了看远处的松山堡,松山堡依旧,而他,却要走了。
“回主子,依奴才看,怕光去三岔河是不行的,还得做另外一手准备。”范文程理直气壮的说道,丝毫不在乎黄台吉拿什么眼神看他,眼神里充满着坚定。
“哦,还要有什么准备?莫非,宪斗还让本汗在松山堡留一部分兵力?这可不行,那袁蛮子是个难缠的家伙,如果本汗走了,怕是没人镇住他,他手里,也是有些精锐的,留下一些兵力,怕是不行,两头分兵作战,犯了兵家大忌。”黄台吉也被范文程那种“耿直”“忠诚”“坚毅”的目光所感染,看范文程的眼神,清明了不少,话语的声音,也降低了不少,显得极为温和。
黄台吉可不敢在松山堡留下部分兵力,其中的道理自然简单,兵力一旦分散,从后方到这松山堡,几百里的距离,粮草的运输怕都没保障,如今他还在松山堡,明皇就敢派人断他的后路,如果他不在了,明皇派人直接在松山堡这地方上岸也不是不可能,面对明朝的海上之便,黄台吉现如今,终于是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主子,奴才不是说要分兵,奴才是说,光去对付三岔河的明朝援军是不够的。”范文程很有信心的说道。
“哦,为何?”黄台吉皱着眉头问道。一时间,心里涌起了万般的心思。
“大汗,试想,如在三岔河作战,大汗能保证一定能克敌?也能如围松山堡这般,依靠久困获胜?”黄台吉大声的跟黄台吉理论起来,一股“铮臣”的味道。
“这,怕是不能,既然明军在三岔河上岸,必定依靠海岸筑城,本汗怕是无法全功,也无法围城,明军依靠船舰,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黄台吉稍稍一想,就得出这个让人惊人的结论,三岔河,他几乎就不可能赢,说完之后,黄台吉就惊讶的看着范文程。
“回主子,不错,此去三岔河,顶多就是把明军赶下海,如果能抓住他们其中一部劲旅歼之,那都是万幸,能有多少缴获,臣怕也是个未知数……主子可知,我大金今年开年就出来大战,家里更是被四处骚扰,收成是急降,如没有一笔外财,今年这个年,怕是不好过……”范文程直言道。
黄台吉心头的火又上来了,盯着范文程的眼神,又变了,这话,可戳中了他的疼处了。
“那宪斗的意思是?”黄台吉面上,依旧温和的问道。
“主子,该是准备另一手了,……向西,向西……”范文程小声的提醒道。
“……向西?……”黄台吉稍稍的楞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如今连连作战,家里又被骚扰,家中已经没有余粮了,而今年打仗的战利品还没着落呢,即便是三岔河打败了明朝,怕家里也开不了锅了,等到大雪封山,揭不开锅的滋味,可不好受,自然要在年前弄到一大笔的横财,不然,他这个大汗都不用当了,向西,也就是说去打林丹汗的主意,如果能抢得一两个大部落,不仅可以掠些人口,补充人口的损失,这过年的东西也有了,顺便还打了林丹汗,涨了自己的军威。更重要的是,有粮食了,他在大金里的威信,才会更加的牢靠,如今好几个人面南而坐,窥视着他的汗位。
“嗯,本汗知道了,多谢宪斗提醒,否则,本汗差点误了大事。”黄台吉明白了范文程说的意思,眼神立刻清明了许多,烦恼也随之少了很多。
“主子言重了,奴才当不起。”范文程连连磕头。
“起来吧,呵呵,本汗不是说过,宪斗不要一句一个奴才,这样显得生分,依旧称臣吧,或者直言文程也行,呵呵呵……”黄台吉大大的赞赏道,话语里,充满了温暖。
“谢主子隆恩,文程明白了。”范文程这才站起来。
“呵呵,看来,是要告别这松山堡了,来人啊!这就传令下去,准备开拔……”黄台吉笑呵呵的说道。眼神里,对松山堡流露出的不甘和不舍,谁看了都明白。
“大汗且慢,文程还有一事要禀报。”范文程以“铮臣”的面目继续说道。
“哦,宪斗还有什么要说的?”黄台吉问道。
“大汗,依文程之见,这松山堡,还不能一下子放弃了,还得派得力的一部人马继续围着松山堡,不然,岂不是两头没着落?也只有等三岔河那边落实了,这松山堡才能撤……”范文程说着自己的谋划,虽然大金被明朝逼得厉害,可有一处地方,也是明朝无法顾忌到的地方,那就是林丹汗,虽然林丹汗和明朝联合起来对付大金,可林丹汗和明朝之间的隔阂,也不是一般的大,明皇就算厉害,可也做不了林丹汗的主,更调不动林丹汗,主意,自然得打在林丹汗身上。
范文程本该几句话就说完的,却一直说了很久,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混在风中,已经听不到了。黄台吉则听得一直点头,眉头松了很多。
……
宁远。
袁崇焕看着这一屋子的将官,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也是刚从三岔河那里回来,参加了由孙阁老主持的“协调会”,刚上岸,准备传达一下“作战精神”。
满屋子的将官,从神情来看,都不错,个个眉开眼笑,都对眼前的这位袁抚台大人很是佩服,原本那个几千人,几万人打别人几十骑的作战方案,虽然很下作,可效果也是杠杠的,就如同集腋成裘,如今收集到的人头,已经远远超过了锦宁大捷,如果按照人头算功劳,这锦宁可是立下了比当年锦宁大捷还要大的功劳,故此,对袁崇焕的看法,也是大改,再也不认为这个下作的打仗方法下作了。
“都是爷们么?”袁崇焕自从参加了“协调会”,就一直很郁闷,心里不是滋味,传达“作战精神”的大会,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
众将官莫名其妙,这算啥问题?
监军太监王应期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说的什么?是不是爷们?这不是骂他这个太监的吧,遂把目光狠狠的瞪想袁崇焕,大有不给一个解释就叫你好看的意思。
袁崇焕被监军太监王应期的目光盯的难受,心想直呼冤枉,说这话,他不过是想激励一下将官士卒们,没料到,却得罪了太监,这话说的,袁崇焕真想掌自己的嘴巴。
“抚台,咱们怎么不是爷们了?今年咱们锦宁的战绩,可比前几年强多了,如今,连鞑子都不敢轻易的过松山堡了……”有部将不解的问。
“就是,抚台,咱们可是纯爷们……”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监军太监王应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虽然皇帝只让他们随军观察和记录,不让他们轻易的干预军事,可也不代表他们就是泥人。
“咳……”袁崇焕咳嗽了一声,准备说话了,再不解释,那个太监估计就该翻脸了。
“接孙阁老传陛下的圣命……”袁崇焕严肃的说了句。
下面的大小将官听说是圣命,一个个立刻单膝跪地,准备接旨,立刻变得严肃。
“圣上有旨,命我此次参与作战之锦宁官军,依旧沿袭不计较城池得失,不计较后撤输赢,不计较战损之作战命令……”袁崇焕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反正是说完了,皇帝对他们锦宁的要求,依旧是低到不能再低,连打败仗也是可以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即便您打了败仗,还接着回去打就行,世界上,在也找不出比这个更低的要求了。
“臣遵旨!”众将官那是喜气洋洋的领旨,这样的仗,可真的是舒心。
“抚台,还是陛下知兵,也只有如今这般打法,才能打赢鞑子啊!想今年我锦宁弄到的人头,可不少啊!再有得几年,鞑子的人头可都要被我们锦宁弄光了。”一个部将喜气洋洋的领了旨,也兴高采烈的说些好听的话,拍袁崇焕的马屁。
众将官是乐呵呵的说笑。
“袁崇焕!”一个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压过了房间里众人的乐呵声,出声的,正是监军太监王应期。
“公公,请听本官解释。”袁崇焕见王应期找他麻烦,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冤得很,还是赶紧解释得好,他原本就想早早的解释,可惜话一直没说出来。
“袁崇焕,你给咱家说清楚,是不是觉得咱家是个泥菩萨,好欺,这般消遣咱家?虽然陛下不让咱家多干预你,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王应期实在是忍不住了,袁崇焕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他,还不当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公息怒,请听本官解释,……唉……”袁崇焕个冤,平白的又惹到这个太监了。
“……非是本官说公公,而是此次作战,我锦宁分到任务和陛下对我锦宁的要求和别人不同,故此,本官是有感而发,非是针对公公,还请公公见谅。”袁崇焕郁闷的给别人道歉说好话。
“哦,那就请袁大人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监军太监王应期忍住火气问道,看袁崇焕一副郁闷认真的表情,王应期也觉得,怕还真的有另情。
“……唉……,说来羞煞死人,陛下对我锦宁的要求是不计较城池得失,不计较后撤输赢,不计较战损,我锦宁官军可以随时后撤,躲避鞑子追击,而对秦良玉秦老夫人的白杆兵,要求却是不同,陛下要求秦老夫人的白杆兵,无令不得后退,小旗死了年长者顶上,总旗死了小旗顶上,百户死了总旗顶上,千户死了百户顶上,以此类推,上到总兵,下到小兵,一体同仁,人可以死,但是阵不可乱,无令绝不可后退一步,后退者格杀勿论,……”袁崇焕用郁闷的语气说道,原本是个斗志昂扬的人,如今,却是垂头丧气得很,往日那个儒将的风采,已经看不到了。
众人听得那个尴尬和羞愧,这两下以对比,这人还活不活啊?一屋子的将官,那脸皮,真的是没地方放,个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监军太监王应期也是满脸的通红,虽然他不是爷们,可也是锦宁的监军,也算是锦宁的一分子,这种截然不同的要求确认让他修羞愧得没地方躲。在场的人,个个都把脑袋低下来,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裤裆里去,无法辩驳,这可真的是伤人伤到家了,人家秦良玉是女人,却要求和鞑子死战,而他们这些男人,却被要求可以后撤,可以跑路,不用死战,这真的是把他们锦宁当成了没卵子的太监了,比女人还不如。
“……唉,我说,诸位,咱们锦宁还有爷们么?还是爷们么?”袁崇焕看着一屋子满脸通红的将官,郁闷的说道,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厉声的问了。
……
于此同时,遥远的大海之上,也有一个人,在念叨着:这还是爷们么?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参加了孙承宗的“协调会”的毛文龙,他也去参加“战前动员”了,他的遭遇和袁崇焕一样,皇帝给了他一个低到不能再低的要求,可以撤退,可以战败,可以损失人马,也不计较城池得失,唯一的要求也是失败了接着去打,死缠烂打就行。
这个低到不能再低的要求,毛文龙原本很喜欢,认为皇帝很知兵,可听到最后皇帝对秦良玉的要求,立刻和袁崇焕一样,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了。丢人!!
第555章 舍得花钱
六月初。
天气已经比较热了。
杨改革每天依旧是要关注辽东的战事,依旧是要亲自处理各方的情报,依旧是批改各处的“作业”,督促各处的进度,听上去比以前的事多了,但实际,并不是很忙碌,除了上朝,每天都能抽出不少空闲时间。
文华殿。
今日不是早朝的日子,但,大臣们也有比较重要的事禀报,倒是需要到文华殿去办公,杨改革倒是早早的到了文华殿,杨改革打算处理了事情,就去看看自己科研的成果去。
文华殿里,正在议事。
“陛下,依各地上报上来的情况看,今年的灾情已经逐步的明朗,旱情果然如陛下所料一般,北方诸省,几乎都在减产之列,只有少数几个州县出现了大面积的绝收。”户部尚书毕自严汇报着今日重要的情况。
毕自严汇报着,其他大臣则更加敬畏的站着,这事实验证了皇帝的厉害之处,可以提前知道灾害的大小,可以提前知道会受什么灾,如果说完全是靠猜的,大伙都不太信,如今,那个皇帝有神人传授的传说,在这些朝中重臣心目中,那是深入人心,虽然嘴上不说,皇帝也不再提这件事,可大家心里总是隐隐的把这些事联想到那个神人身上去,众人心目中的皇帝,更添了神秘色彩。
“哦,是吗?该来的还是来了啊!”杨改革应了声,感慨道,历史上记录今年没有大灾,但是,按照明末小冰河时候的气候,基本都是反常的,整个崇祯朝,也就一两年说得上是丰年,所以,杨改革是大胆判断,今年不可能是个丰收年,没有大规模、及其严重的受灾,也是要减产的,到了六月了,各地的情况逐渐的汇总,情况也终于明了,自己猜对了,历史依旧在按照历史走,自己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是没有能力改变历史上的气候。
“全奈陛下圣明,提前准备了救灾的马车,如今的驿递马车,北方已经基本就位,已经在展开救灾了,也正如同陛下所料的那般,一减产,不少生活在贫困边缘的人口只能是远走他乡,到别处谋生的,同样的地,明显养活不了同样多的人,天下嗷嗷待哺之民,全奈陛下的马车救助,实在是正逢其时。”毕自严以及其严肃,又以一种极其万幸的语调说道着。
“唉……,能赶上就好,那公共马车呢?”杨改革又问道,其实,根据刘懋交上来的作业,杨改革也是知道推进到什么程度了的,不过,也是有必要把这个事提到文华殿上说一说的,自己知道不等于大家都知道,在文华殿上说了,也就是等于承认了很多东西。
“回陛下,公共马车,臣听说,已经推进到各省的省府,有些适合四轮马车走的地方,已经推进到了州府了,不过,离全部铺开还有很大的差距,臣以为,应该加大推进力度,好在今年绝收的地方不多,可能需要动用公共马车的地方也不会多,故此,还来得及……”兵部尚书刘延元出来回答道。
“哦,那就好,这件事,朕会督促马车场的,会尽快督促刘懋的。”杨改革说道。
“……对了,户部可有统计,到底是想务工的人多,还是想移民的人多?”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都有,如今依据户部统计的情况来看,移民的以陕西等比较贫瘠的地方的居多,而像山东等地的又多只想找个地方务工,能熬过一段时日再说,想移民的人倒是不如陕西那边的多……”户部尚书毕自严回答道。
“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杨改革应了声。
“回陛下,正是,陕西那些地方,地实在是太贫瘠了,几乎年年都过的是苦日子,估摸也是穷怕了,故此,很多百姓都借着陛下大移民的东风,到南方的鱼米之乡去生活,听说南方有一年两熟或者是三熟,都是很乐意的移民,不少百姓也怕错过了陛下移民之东风,所以,移民的人多,往往整村半屯的人一起约好了移民,说上是浩浩荡荡……,但山东,山西等地的就不同了,他们的日子虽然苦,可也不算太差,熬一熬,也还凑合着,并不想远走他乡,故此,都是想务工的人多,想移民的也有,但是,不如陕西那边多。”毕自严详细的解释了如今各地移民的情况。
“老百姓活着,也不容易啊!……吖……移民之事,有徐师傅打理,朕倒是不担心,朕倒是担心,这些不愿意移民,只想务工熬一段日子的这些人,户部有估算吗?大概有多少?朕担心没有足够的地方让这些人来务工,一旦没有足够的地方让这些人务工,这些人难免就会成为乞丐,或者偷盗,做些不法之事,或者被饿死……”杨改革又说道。
“回陛下,这个目前还难以估算,京畿,山东,山西,河南等地之民加起来,是何其之多……,臣以为,少说也不下百万,陛下担心的确实有道理,一时间要给如此之多的人找份活计,怕也是难,臣建议陛下,应该多建些工场,或是开些以工代赈的事来,以容纳如此之多的人。”毕自严说道。
“哦,朕也一直在扩大各工场,以容纳更多的人做工,可也毕竟有限,卿家说至少有百万以上的人需要找个活计生活,工场的容纳也是有限啊!诸位卿家都议一议吧。”杨改革为难的说道,今日说这个事,也算是给很多事正名,比如工厂的作用,一直很受歧视和压制,虽然如今皇帝带着大家办工厂,赚银子,可工厂的名声还是不算好,上不得台面,如今和赈灾联系在一起,算是把工厂的地位抬起来了,也把进厂务工看成了一个国家赈灾的重要手段,算是把工商业的政治地位抬上来了,这事虽然看似无聊,但是要改革,要推进工业化,这事,也是个少不了的步骤。
皇帝让大家讨论,众臣也都开始议论,在场的人,都几乎持有股票,都几乎靠着股票赚过银子,对工厂的态度也微妙的很。
有反对的,毕竟士农工商,工商的地位最低,这是千年以来的传统了,可如今皇帝太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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