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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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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善啊!有了如此之高的盐课,圣人的事业,终于是有了着落了啊!吾等有生之年,终会看到天下大同的那一天啊!”刘宗周说着说着,就起了哭腔,落起泪来。

杨改革依旧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刘宗周。

林钎倒是个诚实、老实、实在的人,不似刘宗周那般对盐课浑浑噩噩,也坐了半天,也思考了许多问题,虽然皇帝说的这些都很美好,可问题也同样不少,思索了半天,已经组织好了言语,准本问个清楚,皇帝许给他们盐课去办学,这盐课自然是要改了,怎么改,有没有着落,合适不合适,新盐课能不能辩得过那些反对的人,林钎都要问个清楚。

“启禀陛下,有几事,臣不明,还请陛下指点。”林钎道。

“何事,卿家只管说。”杨改革笑着道。

“臣敢问陛下,这盐课虽然算得漂亮,理应有如此之巨,可臣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改这盐课,如何阻止这盐课里诸多的弊病呢?”林钎的话可是问到了点子上了,不似刘宗周打了鸡血一般望着皇帝。

“呵呵呵……”杨改革笑了一阵,对这两个大臣的能力和性情再次有了了解,林钎这人比较实在,还是一个能干事的人,起码的逻辑有,起码的常识、知识有。而刘宗周,虽然顶着一个当世大儒的名声,却是一个不能做实事的,连基本的逻辑和常识都不具备,当然,如果要说关于对儒家经典的解释,这位或许能称得上“专家”,如果是和别人打嘴才,这位可能更胜一筹,这和自己要他去办的事,倒是基本相符了,算是人尽其才吧。

“……林卿家觉得如今盐课里有哪些弊病?”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陛下,臣不敢托大,但是,也知道一些皮毛,比如官员营私舞弊,官商勾结,官吏勒索,私自加价,走私私盐这些都是盐课里的弊病,陛下打算如何应对呢?”林钎的头脑还算清醒,问的问题,也问到了根子上了。

“我朝行过开中法,行过纲盐法,如今朕打算把盐课改成票盐法,坐地征税,不拘商人买卖行销,如此只需要在盐的主要产地征税就可以了,倒是大大的节省了精力……”杨改革笑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钎听了皇帝的话,想了一阵子,道:“回禀陛下,臣听了陛下的票盐法,虽然觉得好,可臣还是无法理解,此法对于解决臣所言的那些弊端,有何用处……”林钎确实是个诚实的人,实在的人,对于自己不懂的,没听懂的,有疑问的,直接就问了。

杨改革笑了笑,这个林钎,果然是个“老实”人,这国家,这办事,要的就是这种实在的老实人,没这种老实人支撑,光靠像刘宗周这些耍嘴皮子的人,这明朝要不了多久就会翻坛,笑了笑,回道:“如今,我朝制盐,大部分还是靠盐户煮盐,说实话,这种制盐的方法,太落后了,造价高不说,而且太分散,不好管理,更不适合朕说的那种坐地收税的票盐法,朕的打算是将煮盐改晒盐,将天下产盐的地方归拢到几个固定的盐场,以晒盐的规模,天下也无需太多的盐场即可满足天下人食盐了,如此,朕只需在这些固定的盐场坐地收税就可以,岂不快哉?”杨改革笑着说道。

林钎听了直点头,虽然他对盐课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听了皇帝这个方法,也是觉得不错,很理想,不过,想了想,又道:“敢问陛下,这内陆没有晒盐之利,又当如何?”

“无妨,朕只需在四川,湖广,陕西这些地方找几个固定的地方煮盐即可,不需算到处分散,固定在几个固定的地方煮盐,一是可以以量取胜,降低造价成本;二是方便坐地收税……”杨改革接着解释道。

“敢问陛下,固定在几个固定的地方制盐,这固然便于收税,可这长途的运输,岂不是使得盐价更贵?”林钎对于这个事,看样子是相当的认真和谨慎,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帝党就胡乱同意皇帝的说法。

“呵呵呵,这个无妨,晒盐就不说了,都在海边,有海船之利,每次运输少则数千石,多则几万石,其实,还是相当有优势的,至于内陆,其实,四川和湖广也是有水路便利的,朕煮盐的地方,也必定靠近河边,可以通过江河运盐,其实,也还是很便宜的,朕如今在江南对造船进行补贴,也并不拘盐商造船,呵呵呵,这也算是降低了运盐的成本吧……”杨改革笑道。

林钎直点头,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敬佩的光芒,这位皇帝为了国事,当然是没少谋划啊!想了想,又道:“那陕西之地,陛下打算如何?陕西无江南河道之便,运盐困难。”

“陕西,其实也有河,不过,不能和江南相提并论罢了,好在这些运盐不便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于大局并无太多的挂碍,即便是因为运盐导致盐价稍高,即便是每斤盐高个三五文,也是在合理范围之内。”杨改革解释道。

“陛下大才,如此设计,果然精妙,天下只有几个固定的地方制盐,都摆在了陛下的眼皮底下,如果有人从中做手脚,则必定暴露无遗……对于制约官员从中营私舞弊,官商勾结倒是有相当的效果……”林钎对皇帝的这个票盐法给予了一定的肯定。

杨改革相当自信的笑了笑。

“不过,臣再想问陛下,又如何防备私加盐价?又如何防备私盐?不能防备盐商胡乱加价,百姓总享受不到陛下的德政,百姓总还被盐商盘剥,不能防备私盐,陛下坐地收税的打算,怕要落空了。”林钎对新盐课再次提出了疑问,显然,这是一位脚踏实地的官员。

“对于防备私盐的问题,朕目前有两个方面的准备,第一就是从数据入手,天下制盐的地方不过那么几处,向某个地方销售了多少盐,都有记录可查,人吃盐几乎是恒定的,如果不出意外,还会逐渐增加,如果某地销售的食盐骤然减少或者大减,则说明此地有私盐流入,则需要详查;第二就是对私盐持高压态势,严防私盐,头几年比较难一点,可能需要比较大的精力,一旦待各地吃盐的数量稳定下来之后,则可以根据数据的变化推断出私盐流入,当然,朕也不指望能完全杜绝私盐,些许损失,朕也不会放在心上……”杨改革说了自己的打算。

林钎直点头,看来,皇帝对于盐课的事,还是想了不少办法的,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了。不过,还是继续问道:“臣再敢问陛下,对于私加盐价之事,陛下又有如何打算?”林钎又问道。

“呵呵呵,此事就恕朕卖个关子,暂且还不方便说,日后卿家自然就明白了。”杨改革没说,但是准备是有的,那就是琉璃斋,有了琉璃斋这个武器,那个地方的盐价出现问题,根据票盐法的规矩,大家都可以随意的贩卖食盐,只需要以琉璃斋向这些地方“倾销”食盐,还有什么盐价是跨不下来的?天下抗得住琉璃斋食盐“倾销”的人,又有几个?

林钎再次抬头看了看皇帝,既然皇帝说有办法,林钎也就不打算再问。对于皇帝这个新盐法,已经基本赞同了。

“启禀陛下,臣再无疑问了,陛下此法,果然是大善,施行天下,天下百姓俱得实惠,陛下圣名,必将为天下百姓所传诵,盐课也能收足,更是防止了诸多弊端,臣拜服……”林钎问完了,没了疑问,立刻深深的叩头。

刘宗周一直在目不转睛的听着皇帝和林钎谈论如何改盐课,听到妙处,也为之叫绝,盐课收得越多,他能得的办学款也就越多,盐法越稳定,他办学也就越稳定,这圣人的事业,也才能办得下去,不至于半途而废。

第475章 办学党之刘宗周

林钎已经将涉及盐课的方方面面都问了个遍,刘宗周也听了个明了,今日朝议上没能阻止皇帝办盐商,这盐商已经完蛋了,盐课的事,看皇帝准备的如此充足,改也是必定,办盐商都没能阻止皇帝,更何况是盐课?此事一但到明日,盐商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改盐课不过是顺势而为,皇帝跟自己说这样多,意思已经够明白了,就是让自己替皇帝鼓噪,替皇帝说话,替改盐课张目而已,其好处就是办学的事有足够的银子,自己在办学之事当中,有足够的地位,日后留名青史,也就不是件难事。

想明白了的刘宗周感慨颇多,又思索再三,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除了顺势而为,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皇帝已经借着办盐商成了大势,想阻止皇帝改盐课,几乎不可能。自己不顺势而为,除了不能阻止皇帝,还将失去在这几千年以来的盛事当中的地位,错失名传千古的机会,而皇帝,不过是换个人去做这件事,孰轻孰重,已经不需要再做更多的对比了。

“启禀陛下,臣拜服,对于改盐课之事,臣完全赞同,盐课已经到了必改的地步了,敢问陛下要臣如何做?陛下只管吩咐,必定让天下人都认识到盐商的险恶;认清盐商贪得无厌,误国误民;认清盐课到了必改的地步……”刘宗周想明白了,也感慨过了,很快就下了决心,既然不能逆天而行,那就只能顺势而为了。

林钎看了一眼刘宗周,没说什么,只是将头埋下来,皇帝演的这出戏,已经越来越精彩了,拉拢了一个东林党的大儒去对付那些和盐商关系极深的东林党,这……,当真是有意思,看着刘宗周那认真、真诚的模样,林钎这个老实人也忍不住憋在心里笑了起来。

“呵呵呵,卿家当真是识大体,其实,如卿家所言,朕要做的,无非就是让天下人明白,盐商有多无耻,有多贪婪,有多可恶,不办盐商,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黎民,亡国就在眼前,也就顺着将盐课里的弊病,贪腐问题说出来,将改盐课的必然说出来……”杨改革笑着说道,这位大儒,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到了这份上,很乖巧的就顺势而为了。

“回禀陛下,臣明白,臣一定按照陛下的意思,斥责盐商的贪婪和无耻,让天下人都认清盐商的嘴脸,也必定让天下人都知道,盐课到了必改的地步……”刘宗周已经选择了投靠皇帝了,也就无所谓了,开始认真的站在为皇帝办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给皇帝办好了事,他的事,也才好办,刘宗周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事,其实皇帝挺大方的,每年拿几百万两银子给他买功绩,算起来,他可绝对没吃亏。

杨改革笑看着点头。

“启禀陛下,万一有人问起如何改盐课,是否要将陛下的票盐法说出来?”林钎很实在,又将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倒是无需,你等只需要极力的为此事张目和造势即可,其他的问题,朕自会安排……”杨改革想了想,就回答道。

“臣遵旨。”林钎答应道。

“此事一旦做好,这办学款也就有了着落,朕也绝不食言,每年从盐课里拿二百万去支撑办学,让办学之事再无后顾之忧。”杨改革笑着道,既然条件已经说好了,那该做的承诺就得做下。

“臣谢陛下隆恩!”刘宗周见皇帝已经应下银子,心也落地了,有了银子,就好办,这办学的事也就有了着落,有银子启动,这千古盛事,终于是要开始了,他日自己必定是要名传千古的,皇帝果然是够大方。

“启禀陛下,如今办学之事还才刚刚启动,还处于试行阶段,这二百万两是够了,可日后一旦全面铺开,这二百万或许就不够了……”林钎是个实在人,是个认认真真办学的人,不是光光为了虚名,并没有给那二百万两银子给冲昏头脑,将办学以后的问题也问了出来。

“呵呵呵呵……”杨改革笑了一阵,又道:“不如这样吧,朕将这二百万改成盐课的二成,日后凡是盐课,必定有二成拿来支撑办学,如此,也好让天下人都监督着盐课,谁敢贩卖私盐,在盐课上动手脚,就是与天下人为敌,窃天下人的财富,何如?……另外,明年的盐课可能不足一千万,二成可能不到二百万,缺多少,朕额外的给补足,相信到了后年,老后年,这盐课就该逐渐的稳定下来的,二成二百万也基本不会少,这办学款也就算是稳定下来了,这盐课有很大一部分,朕要拿去支撑赈灾、移民,待得几年,不移民了,或者无需那样多钱了,还可以将一部分转拨到办学款里,如此,办学款会更加有保障,……朕相信,若干年后,在这满朝的文武的共同努力下,我朝定会再现汉唐盛世,到了那时,人口必定会再次增加,呵呵,吃盐的人多了,这盐课也就会跟着涨上去,……呵呵呵,要是有二万万人吃盐,这二成盐课,可就是四百万两呀……”杨改革笑呵呵的说道,遇到一个较真的部下了,这老底子都给翻出来了。

“陛下大德,臣佩服!”林钎听了皇帝说的话,再次认认真真的给皇帝叩首,如此一来,这办学款的事,倒是真真切切的有了保障了,即便是日后大面积铺开,银子也有了来路了,也着实给皇帝这种真心办学的情怀给打动。

刘宗周开始警觉起来,对林钎这个老实人另眼相看起来,原本在他眼里,林钎不过是个老实人,不过因为老实才被皇帝看中出面做办学这件事,完全就是因为他老实,皇帝要怎说,他就怎么办,是个木头人,可今日真真切切的听了林钎问皇帝的诸多话,刘宗周才开始意识到,这个林钎,可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是个木头人,可不是皇帝手里的一个木偶,才能可是在自己之上的,皇帝对他的在意和重视,是在自己之上的,刘宗周开始意识到,办学这件事,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自己能将林钎去而代之,成为办学第一人。那么,这地位问题,日后名声问题,刘宗周开始焦急起来。

“启禀陛下,臣敢问……”刘宗周这才焦急起来,林钎可是名正言顺的钦点办学的人,而自己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掺和这事,日后岂不是落个鸡飞蛋打?费力不讨好?

“哦,有何事?”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林大人乃是陛下钦点的办学之人,可臣……”刘宗周立刻将这事提了出来,这可是个很大的问题,现在不提出来,错过了这个讨价还价的机会,日后自己岂不是什么也没落下?

“呵呵呵……”杨改革笑了一阵,道:“此事,朕正要说。”杨改革暗道,你也知道问出来,咱还以为你昏了头,连这个都忘记问呢。

“办学之事,是林卿家率先提出来的,又是朕钦点之人,必定是办学第一人……”杨改革说道。

皇帝的一句话,就将刘宗周的希望全完打破,想做办学第一人,看样子,是不可能了,瞬间颓废了几分,不负先前的亢奋。

杨改革瞥了一样刘宗周那颓废样,并没有停下话语,继续道。

“……办学之事,每年投入数百万两银子,涉及人员上百万,已经不是一个礼部可以管的,也必定如徐师傅的司农司一般,组建一个新的衙门全权负责此事,或许称之为教育司也未可知,……”杨改革继续说道。

司农司?刘宗周想起来徐光启来,徐光启挂的是钦差名掌管司农司,是移民第一人,日后必定得万民传诵,名传百世,这几乎都是铁定的了,……这司农司和办学之事何其相似,也是每年花费无数,涉及广大,……那司农司可是有两名副钦差啊……,想到这里,刘宗周又开始恢复过来,司农司那边那个副钦差,东林党人周延儒,也不是做得有模有样,出尽风头么?如今名声也不是大的不得了么,虽不如徐子先,可日后博个名传百世,也不是难事,如今,那位副钦差,也不是正卯足了劲,准备接徐光启的班做正钦差么?想到这里,刘宗周又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勃发起来,那林钎占了先手,这事是他率先提出来的,皇帝又已经点了他的“钦差”,想将他从办学第一人的宝座上面赶下来,怕有难度,更何况皇帝还如此看重他,更难以将他从办学第一人的宝座上赶下来,不过,如皇帝所言,这办学的事,涉及那样宽,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绝不是一个礼部可以管的,这势必会成立如司农司那样的另外的衙门,比如皇帝说的教育司什么的,那很可能,这教育司也会有副钦差,如果能做个副钦差,或许,也不错,那周延儒都做得有滋有味,有奔头,自己为何就不行呢?

杨改革奇异的看着刘宗周又如同打鸡血一般的勃发起来,看得惊奇,自己好像还没说什么,他就又打了鸡血了?

“敢问陛下,陛下是说,也如同司农司那般,组建新衙门,选派钦差?”刘宗周“兴致勃勃”的问道,眼睛里,充满了期望的光芒。

司农司?钦差?杨改革听了刘宗周的话,楞了一下,原本他是打算说根据如今对办学出力的多少进行排名,日后教育司成立了,就根据这个排名选派教育司,也算是分果实的一种,没料到,这个刘宗周直接就说司农司的钦差了,说到钦差,杨改革想起来,司农司可有三个钦差,除了徐光启这位自己的师傅是正钦差之外,还有两个副钦差,其中一个周延儒过得也挺滋润的,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在老百姓那里,口碑好得不得了,莫非,这个刘宗周打算以周延儒为榜样?也要做个副钦差?

“……不错,他日,教育司成立,也必定选派钦差,林卿家乃是首创,又是朕钦点的,必定是正钦差,但是,依旧还有两个副钦差的位置,不知道卿家可有意屈尊?”杨改革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了,既然这个刘宗周看重了副钦差的位置,那就给他副钦差吧,如今,自己还需要他为改盐课鼓噪。

“回禀陛下,臣愿意!”刘宗周连忙欣喜的答应道,办学第一人的位置是想也别想了,那就只能学周延儒弄个副钦差了,虽然比第一人差了些,但是,也还是不算太差,稍稍作为一下,日后博个名传千古,也不算难,唉,为什么办学这等好事就没落到自己头上呢?不然,这千古办学第一人的名号岂不是归自己了?命啊!刘宗周又在心里叹息起来。

“好!”杨改革看着这个重新打了鸡血的刘宗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杨改革看了很满意,道:“刘卿家。”

“臣在。”刘宗周夹杂着欣喜,一些无奈,一些可喜的答应着。

“林卿家是个老实人,这是朝野的共识,在与人争辩总会吃亏,声望方面,也不如卿家,在这些方面,卿家要多出力。”杨改革又道,刘宗周的作用,就在于他的身份,在于和别人打嘴才,和别人争斗,这是物尽其用,至于办实事,杨改革可不指望刘宗周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这办学第一人铁定是林钎。

“臣领旨!陛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刘宗周连忙答应下来。

“好!那办学、盐课的事,就拜托二位了……”杨改革又笑着道。

“臣等领旨!”两个人又答应下来。

……

终于安抚好了办学党,给办学党的许诺也作下了,盐课的战斗即将打响,这虽然是好事,虽然值得高兴,可高兴过后,杨改革却也感觉到,浑身的疲惫,今日,自己可能透支了精力了,在朝堂上的表演过于“卖力”,朝堂上斗完之后又在这里分果实,精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陛下!陛下?可是要休息一下?”王承恩心疼的问道,看着疲惫不堪的皇帝,王承恩相当的心疼,可外面那些大臣,却又是不的不见的,王承恩不得不叫醒皇帝。

正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杨改革被王承恩唤醒,脑子昏昏沉沉,嘴巴发干,咂了砸嘴,道:“见,接下来该是谁?呃……,给朕弄把茶叶,朕要提神。”杨改革昏头昏脑的就说道。

“回陛下,依旧是小九卿,小九卿之后,就是各部侍郎,少卿,还有进京的巡抚,还有……”王承恩满脸的心疼,却不得不说出来。

“嗯,朕知道了,继续见吧,另外,给朕弄把茶叶来……”杨改革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再次提醒给自己一把茶叶。

“奴婢遵旨,这就去办。”王承恩心疼的答应下来,去办事了。

不一会,王承恩就给杨改革弄了一罐茶叶进来,杨改革知道要提神,靠喝浓茶已经没多大的作用了,就直接上茶叶了,接过茶叶罐,倒了一些茶叶在自己手上,捏碎了,又在手心磨了一下,然后倒进嘴里,将就着茶水,送进肚子里去。

王承恩在一旁看着皇帝吃茶叶,急得直冒汗。

“呵呵,无妨,朕不过是提提神,这茶叶能泡水喝,吃不死人的。”杨改革笑道。

王承恩无语,正要说什么,外面的大臣已经进来了,接见的事,还得继续。

……

杨改革借着直接吃茶叶来提神,又见了数批大臣,才算是稍稍缓了下来。该许的果实,都许了,一些不认识的,叫不出名字的官员,也都稍稍的认识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对他们的工作多多少少说几句,算是见过。

“大伴,还有谁?”杨改革送出一批大臣之后,再次问道,到现在,官员的品级已经越来越低,估摸则,差不多快完了。

“回陛下,已经差不多了,就是还有户部尚书毕自严没见。”王承恩提醒道,皇帝早先就知会了他,让把户部尚书毕自严留在最后见,如今到了最后,王承恩提醒道。

“见!”杨改革丝毫没犹豫就说到。

毕自严一个人站在太庙外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这个户部尚书,本该接在内阁后面觐见的,再不济,也该在勋贵们见过之后见他,可皇帝却一直没召见他,到如今,就连给事中们都见过了,皇帝依旧还没召见他,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太庙外面,在冰冷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孤独。

刚刚见过皇帝的官员们出来了,看着这个户部尚书,陛下跟前的红人,纷纷低声交谈着,不知道这位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帝,以至于皇帝如此不待见他。

毕自严对走过的官员视而不见,依旧一个人站的笔直,眼神没有丝毫的凌乱。

第476章 人人都有糖吃

户部尚书毕自严带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走进了门,房间里,比外面暖和得多,原本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立刻感觉到阵阵的暖意。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已经掌了灯,皇帝正坐在宝座前面,精神奕奕的看着他。

“景会快过来。”杨改革一见毕自严进来,立刻就亲切的喊道。

今日原本受了“冷落”,有些委屈的毕自严感受到一阵阵温暖,皇帝这话里,带着无数的热情和信任。那个原本有些冷的心,瞬间就给这句话温暖了。

“陛下……”毕自严连忙走到皇帝跟前,准备行礼。

“免了免了,天色也晚了,景会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朕也没吃,现在就将就着这点糕点,这口热茶,垫垫肚子,吃完了,朕还有大事要和卿家商量。”说完,杨改革就指了指毕自严桌案前的那几碟糕点,示意毕自严食用。

毕自严楞住了,皇帝请他吃饭?还吃的是这几碟糕点?

杨改革可真的有点饿了,今日从朝议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不停的忙碌,好不容易见完了官员,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还得接着见毕自严,还得布置,安排事,安排布置好毕自严这里之后,还有事要做,杨改革忙的是没功夫吃饭,借着些许空闲的时间,准备将就着点糕点对付一下,也知道毕自严在外面站了蛮久,必定又累又渴,也就有了邀毕自严同食的事。

“景会吃啊!朕可真的饿了,可就先动手了,吃完了,还有大事跟景会商量。”杨改革自己拿了一块糕点,率先吃了起来,边吃边催促毕自严也吃。

毕自严更加的楞,也瞬间给皇帝所感动,唉,皇帝为了国事,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为了赶时间,居然请自己吃糕点,这……,毕自严感动得只差热泪盈眶了,先前因为皇帝没有召见他的丝丝委屈瞬间冲得无影无踪。

“陛下……”毕自严激动得厉害,本想劝劝皇帝不要这样,好不容易张了张口,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景会吃吧,吃过了,朕可还有事,此事,非得景会去办不可……,来,来,来,尝尝这个姜糖,景会在外面站了蛮久,气血不畅,怕还受了冻,吃块这个,祛祛寒气……”杨改革又指了指案及上的一个食碟说道。

毕自严给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眼睛已经带着一点点红色,泪水在眼圈里打了几个滚,还是忍住了,有些颤抖的夹起一块姜糖,含进嘴里,一股带着甜、辣、辛的味道瞬间充斥在整个身体里。

杨改革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此姜糖具有发表、散寒、止呕、开痰,治风寒的作用,乃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朕想配给在冬日里训练,作战的官军,以提高士卒们防寒的能力,尽量的让士卒们少生病,他日对战东虏,这个东西虽小,却也能起不小作用……”杨改革笑着说道,虽然这不是今日要和毕自严说的正事,但是,也不妨提一提。

毕自严正吃着这姜糖,感觉纳闷,这个东西,又有糖的甜,又有姜的辛辣,吃到嘴里,倒是很和他目前的心情,辛甜辣融合在一起的感觉,没料到,皇帝会忽然说起这个来。

“回禀陛下,臣也感觉到了,吃了此糖,浑身确实觉得暖和不少,隐隐有冒汗的感觉,不过,陛下,此物怕是不便宜吧?又是糖,又是姜,臣捏在手里,还不沾手,怕还有其他东西……,此物好是好,却也……”毕自严摇摇头答道。直接就否定皇帝的话,给了相当的怀疑,此物好是好,却不便宜,想大规模的给前线将士配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皇帝的银子大概没地方花了吧。

“呵呵呵……”杨改革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块糕点,又灌了一口热茶,才笑道:“景会此言差矣……,按理说,糖应该是很贵的,姜也不便宜,姜糖本来该用糯米、红糖,姜、熟油制作,确实不便宜,不过,这个姜糖,却不是真正的‘姜糖’,此物,乃是朕以番薯糖参杂了姜制作而成,番薯糖虽然没有糯米和红糖那般好吃,但是,口味却也还行,功效也差不多,呵呵,所以,朕才敢说,以此物配给士卒,助他日远征塞外,……呵呵呵,景会忘记了,番薯可是个好东西……”

“呃……”毕自严听了皇帝说的,眼前一亮,糖确实相当的贵,不便宜,一般人家都吃不起,也就是逢年过节补身体的时候能吃一点都不得了了,更别说皇帝说的那个什么糯米了,不过这番薯,这番薯糖,确实另外一码事,如今皇帝已经将种番薯作为国策,日后这番薯的产量,怕得以亿计,这番薯糖,怕是便宜到不能再便宜啊!前些日子,那韩阁老还要以五抵一来折番薯呢,可见这番薯的产量有多高……,要是这样,皇帝说的,倒也不算离谱,这大明的官军,算是有福了。

“……陛下为天下人操心,臣佩服,官军将士们有福了……天下人,人人有糖吃,指日可待……陛下大德……”毕自严感慨的说道,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偏偏是每日身处深宫的皇帝却能知晓这个?

“呵呵,除了这姜糖,还有茶糖,也是以茶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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