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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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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已经垂头丧气了,随孙承宗怎么说。

“此战法,晚辈觉得果然是精妙,虽不知此阵全貌,但也感受到此阵的厉害,只盼尽快一睹此阵的风采啊!”秦良玉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已经理解了这种战法。

“好,贞素能明白最好……,此战法,陛下已经吩咐尔等多加揣摩,待几日后陛下稍稍有空,会再招你们觐见的,乘着这几日的功夫,仔细的想想此战法的优缺点……”孙承宗夸赞了秦良玉一句,本来后面还有话,不过,倒是不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说出来,转而又说教其他人。

“谨记阁老教诲……”众人答道,对于孙承宗的说教,大家也只有认真听的份。

……

太庙里,杨改革已经穿插着见了好几批人了,这分果实的事,果然是个累人的事,一个皇帝面对无数个大臣,纵是超人,也熬不住。

杨改革摸摸额头,脑袋有点疼了。

“陛下,可还要见?”王承恩有点心疼的问道。

“现在该见谁了?”杨改革有些昏头昏脑的问道。

“回陛下,此时,该是小九卿之中的林钎林大人了……”王承恩答道。

“哦,到林钎了啊?见,另外,也一同见顺天府尹刘宗周。”杨改革听说该见林钎了,立刻振作起来,今天还有一出重要的戏要唱,盐商虽然是踹翻了,但是,盐商和盐政和盐课,却是不同的,盐商翻了,这盐政却是另外一码事,要想踹翻了盐商,重置盐政,这个刘宗周却是一个不可少的人,如今这出戏,就全看他的了。

“奴婢遵旨,这就去传旨!”王承恩连忙答应下来。

刘宗周疑惑得很,自己是和国子监祭酒林钎一起被召进来的,自己和他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办学,难道说,皇帝会说有关办学的事?

“臣叩见陛下!”两个人行礼。

“免礼,坐吧。”杨改革微笑着说到,示意二人坐下。

林钎疑惑了一下,没太多犹豫,坐了下去,刘宗周见林钎坐了,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们二位,一位是朕钦命的办学大臣,另外一位则是有声望的大儒,办学的坚定支持者,出力甚多,又同朝为官,今日让二位一同前来,就是想问问二位,这办学的事,有何进展?有何难处?”杨改革笑着问道。

皇帝这话一出口,刘宗周就一愣,莫非,皇帝准备掏银子了?莫非,皇帝宰了盐商,也可以分润一些给他们办学?被今日之事吓得心肝乱颤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活力,第一,盐商的事,他基本可以摘出来了,第二,皇帝很可能要掏银子了办学了。和盐商多少牵扯得上些关系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回陛下,办学之事,臣等依旧还在筹划之中,进展也有一些,要说难处,就是缺银子,没有银子,这始终是空中楼阁,无从谈起……”林钎今日也是坚定的站在了皇帝这边,他原本和盐商就没太大关系,更何况还和皇帝有密约,所以,是第一批跪的人,面对皇帝,没一点惧色。

“噢,这大概需要多少银子?”杨改革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阵,问道。

“回陛下,臣等谋划,即便是刚开始试行,也要不少银子,开始几年即便规模较小,也少不得要一二百万两银子……”林钎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事,就是皇帝让他干的,怎么做,皇帝比他清楚,他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犹豫。

“二百万两银子啊!”杨改革装模作样的说道,口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夸张,似乎这二百万两银子会要了自己老命一般。

林钎瞥了皇帝一眼,看见皇帝一副心疼的模样,就憋在心里好笑。

刘宗周则瞪着皇帝,心都跳到口子上了,要是皇帝答应了掏银子,那他们的事业,也就成了大半了,这事可就在皇帝一句话之间啊!按理说,皇帝宰了盐商,应该赚了不少银子,该不会拒绝的。

“唉,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装模作样了半天,就憋出了这样的话。

林钎一点不觉得意外,怎么说,怎么玩,都还不是皇帝自己在演戏,根本就不用急,倒是刘宗周,脸上爬满了失望。

“呵呵,刘爱卿,可否是觉得阵小气?既然踹翻了盐商,为何不肯分一些出来办学?”杨改革看了看刘宗周那失望的脸,笑道。

“臣不敢,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刘宗周慌忙立刻撇清,今日朝议上的大对决,把一向镇定的刘宗周吓了个够呛,那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转抱皇帝的大腿快,这会,怕还跟那些“死人”跪在一起呢。

“唉……,朕对发扬圣人的事业、传播圣人的理念,向来是支持的,朕对办学,向来是鼎力支持的,可,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唉声叹气的说道。

林钎见皇帝跟刘宗周演戏,就在一边憋着笑。

“陛下有何难处,可否告知臣,或许臣可以为陛下分忧也未可知。”刘宗周顺着皇帝的话,大着胆子问道。

第473章 忽悠办学党

刘宗周顺着皇帝的意思,大着胆子问道。

“朕的难处,和你们一样,没钱啊!”杨改革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到。

刘宗周哽了个半死,这不是白说么?这希望越大,破灭的时候,也就越痛苦,皇帝再次表明没钱,刘宗周的心都凉了半截。

“……卿家对盐商之事,是如何看的?”杨改革看着刘宗周失望的脸色,忽然问道。

盐商?今日朝堂上为了盐商的事,可吓死个人,刘宗周楞了一下道:“回禀陛下,乱臣贼子,当诛……”既然这事在朝堂上已经争论出了结果,刘宗周也只能按照结果说事,否则,就得跟那些还跪着的人为伴了。

“好!卿家当真是深明大义……”杨改革赞了句,然后接着道:“……天下人都知道盐商之富,这次通虏谋逆案涉及一些盐商,按理说,应该能抄到一些银子的……”杨改革就将话头说到了抄家上了。

刘宗周又觉得希望来了,伸长了脖子,等着皇帝拨银子的话。

“……本来,……唉,……朕对办学之事,向来是支持的,这次办了盐商,总能抄出些银子,不敢说多,分润出来一部分出来办学,也不是难事,可朕,却是不敢将这盐商抄家的银子分出来办学啊!”杨改革说了半天,感慨了半天,依旧是那句话,不能分银子。

刘宗周被皇帝这句话差点哽塞致死,闹了半天还是不能分啊?不能分您说着干嘛啊?还唉声叹气的,天下不是传闻,皇帝最有钱了吗?千万两银子都拿得出,却拿不出这区区一二百万两银子,莫非,皇帝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要自己干什么?刘宗周立刻生出无数想法……

“敢问陛下,为何不能分盐商的家产来办学呢?”刘宗周还在哽塞着,边上的林钎已经直接就问了。刘宗周见了直感叹,这帝党的人就是不一般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都问得这样直接……

“唉……,难就难在这里啊!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办学乃是千秋大计,需要的是百年的耕耘,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办学,一旦启动,需年年持续投入,必定是年年万万不能短的啊!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唉,朕也想拿这次抄盐商的银子去办学,可难也就难在这里,今年是有盐商可抄,那明年呢?找谁去抄这二百万两银子去?要是年年都找几个盐商抄,……二位觉得这能行否?……”杨改革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呃……”

“啊!……”

两人都唉叹起来,皇帝说得确实有道理,这办学是年年都要银子的,而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今年靠着抄盐商的家去办学,那明年这二百万两,岂不是没了着落?又要找盐商去抄家?想到这里,两个人都觉得皇帝说得有道理,这不分抄家的银子,也是应该。

刘宗周得皇帝如此一开导,已经明白了皇帝的“难处”了,想到那每年天文数字一般的办学款,刘宗周觉得,大概办学的事是吹了,看样子是没戏了,跟很多人说的一样,不过是皇帝放出的烟雾,迷惑人的,皇帝根本没有真心要办学,转瞬,刘宗周整个人都萎缩下来,不负先前的劲头了。

“……世人都说朕有银子,有花不光的银子,其实,朕的底细,两位卿家也都知道,主要还是靠琉璃斋赚点银子,说实话,即便是琉璃斋赚钱,其实,每年也不过百十万的进项,朕纵使是有心办学,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进项都拿去给你们啊!”杨改革一脸的无奈,感慨的说道。

刘宗周已经差不多对办学的事失望了,已经差不多心灰意冷了,听见皇帝提琉璃斋的进项,暗地里鄙夷道:要是皇帝您老人家把琉璃斋的进项全拿来办学,那些买了琉璃斋股票的勋贵,大臣们,大概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吧,得,您就别说了,这办学的事,就当从来就没有过。

“……这加田赋来办学的事,本也算是个不错的路子,但朕实在是不忍心再给天下百姓过重的负担,如今为了赈灾移民而加赋税,朕已经很于心不忍了,更何况这天灾又不是一年两年,否则,等不赈灾移民了,将这加的田赋转过去做办学款,也未必不行……”杨改革又接着说到。

林钎倒是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刘宗周却已经对办学的事没兴趣了,更是失望,已经心灰意冷,听见皇帝在那里不住的“罗嗦”什么办学款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的回了句:“陛下卖琉璃斋的股票,不是有银子么?”刘宗周已经不指望皇帝拿银子了,见皇帝还在“罗嗦”,就回了句。

杨改革一楞,没料到,这个老儒还有两下子,没给自己忽悠晕啊!随即笑道:“不是朕不肯拿卖股票的银子去办学,这卖股票的银子和那个抄家的银子其实一样,都不能年年靠这个啊!年年卖,总会卖完,卖完了咋办?总不能今年办学,明年就散了吧,这办学岂是能开玩笑的?朕也是为这每年数百万两的办学款发愁啊!既要找一个收入稳定,又能支撑起办学的这么一个来源,难!难!难!百年大计,不能半途中断啊,否则,就是对圣人事业的亵渎……”杨改革又感慨的道。

刘宗周对皇帝算是服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找一个上百年稳定供办学款的买卖……世界上有那样便宜的买卖么?

杨改革看着林钎和刘宗周都低着头,而刘宗周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忍住好笑,道:“其实,朕对于这办学款,是有一个长远考虑的,每年二百万两银子,乃至更多,也不是问题……”

听皇帝说不是问题,刘宗周瞬间就把脑袋抬了起来,皇帝果然是好皇帝,看样子,这办学款,是有着落了,可以甩开膀子办学了,那劲头,又来了。

“敢问陛下,是如何的?”刘宗周忍不住问道。

“……不过……”杨改革又道。

“陛下,又如何了?”刘宗周已经不堪折磨。

“盐课的事,卿家也应该听说过吧……”杨改革道。

盐课?刘宗周瞬间想起来,今日朝议,这样大的动静,起因可就是为了盐课。莫非,皇帝有意以盐课来支撑办学?要这样,这可真的是一个收入稳定,旱涝保收,又能支撑得起整个办学计划的一个好来源了。

“……陛下,莫非陛下的意思是以盐课支撑办学?如此,陛下当真是大德,天下学子,都将感激不尽,陛下的美名,必将传诵千秋啊……”刘宗周立刻滚滚马屁送上。

“朕确实有意以盐课来支撑办学,盐课旱涝保收,来源稳定,数量也可观,以盐课来办学,实在是再稳妥不过了,不过,这里面也有问题啊!”杨改革又叹息了。

“陛下,还有何问题?如今盐商肯定会把那剩下的四百万两盐课缴齐啊!想必,日后也不敢在拖欠了……”刘宗周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这事不就是因为盐商们拖欠盐课么?本来说好了五百万两的盐课只交了不到百万两,要是皇帝能把这盐课收足了,每年五百万两的盐课,用来支撑办学,却是完全足够了,不说全部拿去办学,分润出来四成,也有二百万两了,也足够办学开支了,刘宗周想不出还有什么不行。

“难也是难在这里啊!朕的意思是要给办学款找一个绝对稳妥的来源,朕说过,对圣人的事业,最是支持,也最是用心的,虽然今年盐商会将盐课缴齐,可明年呢?后年呢?那些盐商好了伤疤忘了疼,怕又是要打拖欠盐课的算盘,这一来二去,盐课又会年年少下去,待到七八年之后,朕估摸着,这盐课,又会回到老路上去,那办学款岂不是又没了?没了办学款,这圣人的事业岂不是断顿?这办学岂不是成了儿戏?……朕难道为了盐课,天天喊打喊杀,天天去找盐商们的麻烦?朕纵使能从盐商手上逼得盐课,可次数多了,朕也难做人啊……”杨改革再次叹息道,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呃!……”刘宗周又哽塞住了,皇帝这话也确实有道理,按照盐商们的德行,绝对会跟皇帝说的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要不了两年,这盐课就少得不像样子去,皇帝逼盐商一次两次或许行,但是要年年次次逼,这有理都变成无理了,这确实有点难,更何况,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如今这位皇帝是强势,才能逼得盐课,换了其他皇帝,未必对这盐课有办法,到了那时,即便是把盐课全部拿来办学,也不够。什么?皇帝还年轻,离死还早着呢,不对,大明朝年纪轻轻就死的皇帝,可不是一位两位……

“那依陛下的意思,该如何办呢?”刘宗周将皇帝的话在脑海里转了好几圈,权衡了利弊,已经明白了皇帝要干什么了,也知道,皇帝恐怕是真的有心办学了,刘宗周对皇帝的观感再次变了,一个舍得每年拿出数百万两办学,发扬圣人的事业的皇帝,不管如何,都是一个好皇帝……

“呵呵,其实,朕的意思也很简单,借着这次盐商通虏的机会,将盐课改一改,将盐政改一改,以杜绝偷漏盐课的事,如此,每年会有大几百万两,乃至上千万两的盐课收入,用来支撑办学、赈灾,都足够了,这盐课收入稳定,旱涝保收,数量也相当可观,用来作为办学款的来源,却是再好不过了……,一旦改了盐政,更是可以解决盐课再次被拖欠的问题,如此,办学的事,才可以长久下去,百年树人啊!待到百年之后,我大明,我华夏,必定遍地是人才,往来无白丁,必定会出现圣人所言的天下大同啊!”杨改革美好的向往着。

“陛下大德!……”刘宗周听着皇帝的话,心念已经转了无数,联想到太多的东西,说完之后又道:“敢问陛下打算如何改盐课?”刘宗周已经认同了皇帝的话,尽管皇帝做的事伤及了他或者和他有关的一些利益,但是,如皇帝所言一般,如能真真切切的拿出真金白银去办学,刘宗周觉得,也不枉来这个世上走一遭。人活在世上,还是要有点抱负,有点理想,有所建树的啊!

“如何改盐课的事,朕先暂且不谈,朕先来和二位卿家算一算每年能收到多少盐课。”杨改革笑着道,踹翻了盐商,不等于就踹翻了盐课。盐商、盐课、盐政这是不同的,踹翻了盐商不改盐课,顶多就是抄点家产,多收点盐课,这就是换汤不换药,最终还是要回到老路上去,要利用踹翻盐商的机会将盐课也改了,却还需另外想办法,还需要另外有人去鼓吹,去造势,需要有得力的人去推动,去执行,如今这个办学党,倒是适合这个角色,有动力,有能力,这个刘宗周,更是关键人物。

“请陛下示下。”两人连忙道,准备看看皇帝如何算盐课的。

“两位知道,一个人每年大约吃多少盐吗?”杨改革介于这两个人的重要性,介于办学党的重要性,仔细的为这两位解释起来。

“这,臣等不知,恳请陛下示下。”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说道。

“一个人普通人,每年大约吃十斤盐。”杨改革笑道。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没说什么。

“我朝如今有多少人?”杨改革又问道。

“回陛下,臣知道,该有六千万之巨。”林钎回答道,这个数字,是明朝的官方数字,盐政就是根据这个数字制定盐纲。

“很好,每人每年吃十斤盐,六千万人,那每年该需要多少盐?”杨改革以开解的方式启发道。

“回陛下,该六万万斤。”林钎继续答道,对于数字,明显的,刘宗周这个大儒相当的陌生,半响没明白过来。

“按我朝如今的一百万两盐课算,每斤盐,纳税几文?”杨改革又笑着问道。

说到这种巨大的算学题,大儒刘宗周的脑门就开始疼了,这个数字也太大了吧,大到他脑袋都快裂开了。

“回陛下,一百万两银子,按每两银子一千文算,该当十万万文,每年销盐六万万斤,……”林钎是个老实人,见刘宗周已经傻眼了,只得自己开始慢慢的计算,前面的还好,后面那道巨大的算学题,也着实让林钎捏了把汗,算了半响,也没算出来,这个数字实在太大了。

“将那个万万去掉,按六斤盐,十文税算。”杨改革看这两个人算帐算得辛苦,好意提醒道。

“回陛下,每斤盐该一文六七的盐课。”得了皇帝提醒,林钎立刻就算出了盐课,这十以内的算学还是比较简单的。

“呵呵,不错,如今每年朕实际收到的盐课,就是每斤盐一文六,两位可知,这盐又卖多少钱一斤?”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陛下,盐有好坏,亦有差别,从最便宜的十几文到几十文,几百文不等。”刘宗周算算术不行,在皇帝面前出了糗,见皇帝再问,立刻出来抢答。

“不错,刘卿家说得没错,从十几文到几百文不等,差的就不说了,太好的也不说,就按普通,一般的盐算,该是多少?”杨改革笑着问道,看着这个急急忙忙抢答的老头,杨改革笑了。

“回陛下,约莫三十到五十文吧,这盐也分地域远近,不能一概而论。”刘宗周开始头头是道的说起来。

“好,不错,二位又知道,这盐户产一斤盐,要几文钱吗?”杨改革继续细心的问道。

“回陛下,这个臣就不清楚了,不过,估摸,少则六七文,多则八九文,如果是十来文,臣以为,或许也有可能。”刘宗周摇头晃脑的说道,皇帝如此和颜悦色的和他“聊”事情,他觉得这很有明君问策臣子的古意。

“好,不错,就算八文吧,加上税一文六,顶多不过十文,盐商卖出来的,就算三十文一斤吧,二位,这盐商从里面赚了多少?”杨改革继续笑着说道。

啊!两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犹如被雷劈的一般,特别是刘宗周,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他也知道盐这个东西赚钱,盐商更是富有的象征,可他从来没仔细算过,盐商为什么这般有钱,这样算下来,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盐商的可怕和离谱,怪不得皇帝要拿盐商开刀呢,换了我,我也要下狠手啊!实在太离谱了。

刘宗周已经开始冒汗了,惶恐的问道:“陛下,这……”刘宗周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

“林卿家觉得呢?”杨改革没回答,转而问林钎。

“回陛下,这绝对没算错,不过,盐商贩盐,却还得长途运输,还需要有店铺经销,还得上下打点,实际,则可能没有二十文之高,但是,十几文是少不了的了。”林钎很诚实的回答道。

第474章 票盐法

杨改革开解了半天,将两个人震得不轻,特别是那刘宗周,看着刘宗周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杨改革就笑了。

“林卿家说得没错,即便是除去各种开销,盐商每斤盐所能获得的利润,也不会少于二十文,实际则更高,哼哼,每斤盐获利不低于二十文,给朕缴纳一文钱的税,旱涝保收,却还说没银子,老是拖欠着,二位说说,朕不办盐商办谁?有些人是不是太无耻了些?”杨改革笑道。

“确实,确实……”两个人听了皇帝的问话,连忙回答道,盐商这种离谱的利润给皇帝层层剥开之后,确实很吓人。

“所以,这盐课必须改。”杨改革道。

“那是,必须改,必须改。”两个人都附和道,特别是刘宗周,更是来劲,用盐课来支撑办学,可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而且盐课还那么有钱。

杨改革看着这两个人,笑了,特别是刘宗周那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狂热,杨改革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这个办学党大战东林党的事,成了。踹翻了盐商,改盐课的事,就不用自己去和东林党唱对台戏了,有这个东林党出身的儒学大师刘宗周领衔办学党去跟东林党大战……,想必,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杨改革想到这里,笑得更加灿烂了……

“那朕再给二位算算改盐课之后能收到多少银子……”杨改革笑得“天真烂漫”,天下可没有比坐看东林党大战“东林党”更有意思的事了。

“请陛下示下。”两个人立刻道。

“首先,这盐从盐户里收上来,不应该算八文……”杨改革开始斤斤计较的为两位算账了。

“那敢问陛下,该当如何算?”刘宗周立刻追问,盐的利润超乎想象,也就是说,这盐课还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间,也就是说,可以有更多的银子来支撑办学,他的事业,他的名声,可都指望着盐课了。

“我朝收盐户的盐,每引不过是支米一石,南方如今的米价,不过一两多银子一石,北方稍贵,也不过二两银子一石,而一引盐有四百斤,实际收盐户的盐,不过三五文一斤,还得是好盐……”杨改革笑着说道。

刘宗周看了看皇帝,有点自愧不如了,皇帝连这个都知道的如此清楚,二位帝师教导有功……,三五文收上来的更好,这就是说,盐课有更大的空间,盐课越多,这办学也就越有保障……

“暂且就算五文吧,我大明朝有多少人口?”杨改革又笑着再次问人口的事。

“回陛下,六千万。”刘宗周连忙回答道,这个问题,皇帝已经问过一次了。

“不,不,不,不该这样算,至少得有万万,一亿都还是少的……呵呵,二位可别告诉朕,天下就没有隐瞒田口这事。”杨改革笑着说道。明朝隐瞒田地,隐瞒人口,这事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作为后来者的杨改革,自然不会相信明朝才官方统计的六千万人,隐瞒田地和人口的好处,自然就不用多说。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刘宗周更是对皇帝生出了些惧意,面对这种事处之泰然的皇帝,绝不是一个好唬弄的皇帝啊!也不知道是谁给皇帝教的这些,简直就是坏透了。

“呵呵,朕也没打算去管这瞒报的人口是多少,也不打算清这方面的税赋,不过朕知道,这盐,是谁都少不了的,他可以瞒报人口,却不能不吃盐,所以,我大明吃盐的人,不能仅仅算六千万,至少也要算万万……,二位觉得这如何?”杨改革笑着说道,盐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天然强制收取的人头税,你可以通过手段隐瞒人口,可以瞒报,但是,人总不能不吃盐吧,吃盐,那就铁定得交这个天然强制的人头税,谁都跑不了。盐课就是一个杜绝偷税逃税的天然的工具,当然前提是盐课能收得上来,没私盐。

“回陛下,这……没问题……”刘宗周有些恐惧的说道,他从皇帝的话语里得到很多信息,那就是很多事皇帝都明白,以前那什么“坑们拐骗”的把戏,还是少在皇帝面前献丑,不然,是自取其辱。

“好!从盐户那里按五文钱收盐,朕加个十文的税,也不过才十五文,过了盐商的手转运销售到百姓手里,即便再加个十文,也不过才二十五文,多不多?”杨改革笑着给两个人算账,虽然这两个人不会参与改革盐课,但是,却也必须将他们说通,他们才会安心、有动力去鼓噪改革盐课,不然,一件悬在天上的事,他们未必肯去做。

“回陛下,绝对不多,如果百姓能以二十五文买到一般的盐,已经是了不起的德政了……”林钎回答道,这个价格,绝对不算高,二十几文如果能买到一般的盐,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了,如今市面上的盐,稍微好一点的盐,都在三十文以上,更是有上百文、几百文的精盐。即便那种很差,参杂了泥沙的边角料也要一二十文,而皇帝说的,却是从盐户手里正常收到的盐,这种盐,可不是什么边角料。

“不错,二十五文,已经兼顾到盐户,盐课,盐商三方的利润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大的余地,朕相信,老百姓还是能接受这个价格的……”杨改革笑着说道,算清楚了里面的帐,杨改革才有信心改革盐课,杨改革还没那样蠢,不会平白的涨老百姓的盐价,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跟自己过不去,拿着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陛下圣明,此盐价一出,天下百姓必定归心,感恩戴德,齐齐称颂陛下仁政……”刘宗周拍了一阵马屁。

“那么,两位算算,每斤十文的税,每人每年吃十斤,天下有万万人口,这一年,得收多少盐课?”杨改革将前面所有的条件都一一的列明,现在,就是到算总账的时候了。

刘宗周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这算学,当真是太难了,这数字,也是在是太大了点,见皇帝又让自己算算学题,很自觉的把脑袋埋下来,偷偷的看着林钎,希望林钎快点把这题算出来,这样杵着,难受啊!

林钎倒是一五一十的算了起来,过了半响,才道:“回陛下,每人每年该纳盐课一百文,天下人口万万,该有盐课一百万万文,按一千文换一两银子算,该有盐课一千万两。”林钎算了许久,确认自己没有算错,舒了口气,说道。

一千万两银子?刘宗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原先每年五百万两银子的盐课,他就觉得够了不起了,如果皇帝能收足了这五百万两银子,他都觉得,当今这位皇帝绝对是大明朝有数的“捞钱”能手了,可如今皇帝告诉他,每年的盐课,该收一千万两,而盐价,还他姥姥的卖二十五文,比现在的盐价便宜一大截……,刘宗周觉得自己这把年纪白活了,转念无数,最终,将这个罪归咎于盐商,……这盐商,实在是太无耻了……

林钎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算完了啊!想着自己算出来的一千万两银子的盐课,林钎觉得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盐课怎么就从不足百万两涨到一千万两了呢?刚才算算学,把脑袋算疼了,林钎抬着有点懵的脑袋,看着皇帝。

杨改革笑而不语。

场面冷了下来,杨改革也不说话,就这样笑而不语的看着两个人,特别是刘宗周。

场面冷了下来,两个人给震惊坏了的脑子也开始冷静下来,开始重新运转。

刘宗周坐了半天,脑子也回过神来,这盐课虽然很“离谱”,不过,这不是越“离谱”越好么?皇帝说了,拿盐课支撑办学,这盐课每年千万两,拿来办学,绰绰有余啊!回过神来的刘宗周又如同打了鸡血,开始勃发起来。

“陛下大善啊!有了如此之高的盐课,圣人的事业,终于是有了着落了啊!吾等有生之年,终会看到天下大同的那一天啊!”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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