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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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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老丈,这次陛下就是要把你们用船运到洞庭湖去,八百里洞庭湖,是可以围垦出几百万倾良田的,那洞庭湖更不会有旱灾,水源充足,一年两熟是没问题的,勤快一点,三熟也不是不可能,除了洞庭湖,还有鄱阳湖,呵呵,老丈,还是那句歌唱得好,心若在,梦就在啊!~一切不过是从头再来,就看自己愿意跟着陛下走哇!”史可法微笑着解说道。

“大人如此说,小老儿心里就有底了,我们庄稼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力气,只要有地给我们种,我们庄稼人不怕下力的。”那个老头虽然局促,但是也很满意,这回,他是彻底放心了。

周围“旁听”的灾民也满意了,这回,是亲耳听这个大官说的,应该不会是骗人的了。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灾民们怀着梦,准备开始美好的新生活。

第366章 选择

夜晚。

府谷县城外,安置灾民的河滩,稀拉几堆篝火堆在燃烧。

一个壮汉隔着老远坐在火堆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似乎在考虑什么,时隐时现的火光照在这个壮汉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个壮汉的精干。

“六哥,我看史大人的皮筏子怕是晒得差不多了,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坐着这批皮筏子下河南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洞庭湖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杨七坐在自己六哥边上,高兴的跟自己的六哥说话。

“是啊!六哥,我看这次朝廷的赈济还是相当得力的,在这种大灾之年,居然还可以吃到羊肉,这多少年没听说过这事了,如今这羊皮筏子又快晒好了,要不了几天,就可以脱离这苦海了……”火堆边上,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说到。

这种火堆,是用来做晚上照明用的,在整个府谷县的城外,点了不少。一圈人,远远的围坐在一起这个火堆前面,正是杨六和他的一些兄弟们,一些老伙计们,他们在府谷县呆了一些日子,看着这羊皮胎慢慢的晒干,知道留在府谷县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见头领杨六沉默不说话,有人于是便开解道:“六哥,我看那事,怕官府是不会追究了,如今这样久了,都还没消息,怕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朝廷当作不知道,我们也不用害怕,圣天子百万移民都移了,还多我们几个?有了地可以种,谁还造什么反啊?何况那事毕竟还没做不是吗?六哥,我看,过两天,我们就走吧,老是呆在这府谷县,怕会被人怀疑呢,老是以让别人先走这个借口,怕史大人也会生疑心的……”

杨六的一个老部下劝解道,他们就是本来要举旗造反的那拨人,不过,在最后关头,这反,没造起来,官军提前得了消息,封闭了城门,有了准备,让这本来就没什么成功希望的造反,成功的希望更加接近于无了。所以,这群人,在杨六的带领下,在最后关头,放弃了造反,而是顺着河到了移民点,不过,他们心中也是害怕的,害怕官府追究这件事,到了府谷县更是盘桓了许久,就是要看看这朝廷到底是如何对待他们这些人的,看看官府会不会追究那事,如果追究得厉害,这些人聚在一起,也还可以反抗一下,如果顺着河漂下去了,一分散,那可就是砧板上的肉,没一点反抗的余地了。不过,这样一直聚在一起,盘桓在府谷县不走,也不是办法,史可法造的那些皮筏子已经快造好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大批量的转移灾民了,如果那时候他们还不走,那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走还是不走,成了摆在杨六面前的一道难题。

杨六面无表情的把一根树枝投降火堆,枯枝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才落到火堆上,然后开始燃烧起来。火光,更加的明亮起来。

“六哥,要不,我晚上悄悄的把那些皮胎扎破,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走了……”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说到。

“住嘴!!大毛,不许胡说,羊皮筏子是灾民的救命的东西,扎破了羊皮胎,到时候史大人没了皮筏子转运灾民,这得饿死多少灾民,你这是在造孽知道吗?我们不做那伤天理的事,会天打雷劈的,会下地狱的……”杨六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严厉的呵斥其刚刚这个出馊主意的毛头小伙子。

那个叫大毛的毛头小伙子连忙把头底下。

杨六似乎是想开了什么,道:“老伙计们,兄弟们,我杨六这些天也想了许多,也想通了,如今,遇到一个千年一出的圣天子,我们要造他的反,怕是不可能成事的,所以,我杨六奉劝大家,日后只要圣天子在世一天,这造反二字,就莫再提了……唉……”杨六说了几句话,长叹了口气。

杨六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到心里去了,要不是这大明出了一个圣天子,这陕西怕已经是遍地烽火了,看这移民的架势,要造反,怕是不可能的了,没有大灾之年的灾民可供裹挟,说造反,那真的是笑话,你就是挑明了旗帜造反,官府还不见得就把你当造反呢,还当你是那路占山为王的毛贼,没功夫理你呢,岁月蹉跎,过了几年,老婆媳妇,儿子女儿弄出一大堆来,什么造反称王的心思都没了。

杨七见自己的六哥这样说,于是道:“那六哥,我们安安心心的去移民吧,到了洞庭湖,我们开他几百亩田,每年打他两几千石粮食,吃都吃不完,每天都可以有白米饭吃,这日子,岂不好过?”

杨六继续把一根枯枝投向火堆,枯枝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跌进火堆,燃烧起来。

“唉……说实话,这几日听那歌,倒是把我杨六的心思又勾了起来了,你哥哥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安安心心做一个良民,种几亩田,每年打点粮食,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这样安安心心的过了,可是,这两天这歌,唉……‘心若在,梦就在哇!’我杨六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啊!”杨六终于吐出了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六哥,你是想?”

“六哥,你打算?”

“六哥,莫不是要重新投军?”

“六哥,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我们跟着你走就是……”

杨六的这些兄弟们,部下们,立刻嚷嚷起来,支持杨六的决定。

“老伙计们,兄弟们,都安静一下,听我杨六说完。”杨六连忙压制一下,这夜晚除了有黄河水浪打浪的声音,其实,还是很安静的,这样大声喧哗,会惹人注意。

众人都安静下来,听杨六怎么说。

“我杨六是这样想的,重新投靠官军,暂时就不想了,在没看出那路官军值得投靠之前,这条路,想也不想,当年的事,大家都知道……狗官不把咱们当人呢,……由老七带着大伙继续移民,到南方去安个家,脱了这片苦海也好……你们落地生根了,我们也才安心,我杨六本来就是官军,生来就是耍刀弄枪的,要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杨六也不甘心,所以,我想到关外去,到辽东那里试试运气,听我原来的同僚们说,如今,陛下正在关外招募敢到东虏老巢去猎杀人头的勇士,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也不分军民,只要能拿到东虏的人头,就可以拿到高额的赏银,甚至可以分田,分地,甚至换个官身也是可以的,我想,以我杨六这身武艺,抽冷子弄些东虏的人头,正好派上用场,也不枉这样多年的打熬……”

杨六的话一出口,这围在他身边的人,顿时就分成了两边,一边嚷嚷着跟着杨七去猎人头的,还有一些则不做声。

“愿意跟我去猎人头的,我杨六欢迎,不过,人不可过多,大概十来人就够了,其余的,都跟着老七移民吧,把我们的妻儿老小都照顾好,在南方扎下根,日后我们发财了,升官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也才有个能光宗耀祖的地方……”杨六把自己的打算说开了,心情也开朗了许多,面带微笑的说道。

“六哥……”杨七焦急的说道。“你怎么能去关外辽东呢?那东虏的头是那样好弄的?前些年,我们官军死了多少人?这还不够吗?六哥,我不同意你去那边,那就是去送死,我们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可以又去哪里送死?”当年明朝官军在辽东大败,死伤了不知道多少人,他们这些前去支援的客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多少人有家不敢回,怕朝廷追究,多少人落草为寇,过着天不管,地不收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盼头,可以到江南去,远离这个苦海了,却又要去那个死亡之地,怎么能不急。

“老七啊!这事,六哥已经考虑清楚了,也打听清楚了,如今,是圣天子在招募猎人头的勇士,给的赏银也应该不会拖欠的,想这千万两银子都舍得,没理由短我们几个赏银钱,你六哥的武艺你还不清楚么?带着老伙计、兄弟们去弄几个人头,也不是难事……呵呵……”杨六说到自己的武艺,很自信。

“可是,六哥,我还是不放心你去,东虏都是些野蛮人,和他们过招,凶险得很……”杨七焦急的说道。

“呵呵,老七哇,你六哥已经打听过了,这回,关外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关外实行什么军管,允许我大明军民带枪、带刀杀贼,你六哥更是听说如今大内出了一种新式火枪,叫做‘大内造’,可以不点火绳就发火,相当的犀利,你想,我们十几人,买他几十杆这种新式火枪,偷摸到东虏背后,一顿火枪,打死几个东虏,割了人头就走,以我们的本事,谁能追得上我们?等我们跑到朝廷的地盘,那些东虏就不敢追了,这人头,只要我们抽冷子,不和东虏对阵,还怕弄不来人头么?如今没了狗官在上面瞎指挥,我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怕什么……”杨六笑呵呵的说着,就好似自己正在黑夜里偷偷的去弄人头一般。

“可……,这……”杨七急了,虽然想阻止杨六,可惜,却没什么好说辞。

“六哥,真的,真的有这种好事?那大内的最新式的火枪都可以卖给我们?啧啧,要是真得有这种犀利的火枪,晚上称黑摸上去,偷偷的放他几枪,谁知道,又不是以前那种火绳枪,还得点火绳,大老远就看到我们了,……要真的有这种火枪,那晚上去偷几个人头,倒是好家伙……,抽冷子弄一下就走,以我们的身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有人坚定的支持杨六。

“那是,自然不会错的,我还听说,陛下还造了一种手榴弹,专门用来守城,用的时候几百个一同扔出去,来多少死多少,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听他们说,现在即便是一个小堡子,只要有手榴弹,东虏也别想轻易的拿下,要拿下,除了用人命填,基本不可能攻破的,呵呵,所以,我杨六才有这种打算,到时候弄了人头,往城池里一跑,那些东虏还能把我们咋样?等这两年弄些人头,攒点银子,或者是弄个官身,我们再到南方去过安稳日子,岂不快活,也不枉练了这一身武艺……”杨六始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要平静的老死,觉得始终是一个遗憾,于是,决定去博一博,正如那歌中所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他杨六也一心要把失去的官身给重新弄回来,当年是没有办法,才做了逃兵,如今,可以重头再来,他杨六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六哥,我们跟你去……”

“六哥,我们跟你去……”

……

杨六在这群人当中很有威望,要跟着杨六去猎杀人头的不在少数。

“六哥,可是?咱们还有老,还有小,还有媳妇们咋办?总不能抛下不要了吧?”杨七焦急的说道,没办法,他只好把小孩,媳妇拿出来。

“呵呵,老七哇,这也是你六哥拜托你的地方,大伙的老婆孩子,家里的老人,就靠你照顾了,你带着他们到南方去安家吧,等我们在关外混出了名堂,再回去,那样才风光,……呵呵,大伙的心我都领了,不过这次去的人不用太多,十几人就够了,其余的人,就都跟着老七去南方移民吧,我们这支队伍里的男人少了怕别人欺负我们,老七,就拜托你了……”杨六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一席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杨七毫无办法,丧气的叹气了几声,算是默认了,他六哥杨六定下的事,不可能悔改。

“六哥,我去……”

“六哥,我也去……”

“六哥,把我带上吧……”

众人开始争这些个名额。

“好了,老伙计,兄弟们,不要争……谁去,我心里自然有数……,去的人,明天跟我到史大人那里要个路条,开个执照,等送走了杨七他们,我们就去辽东……”杨六高兴的说着,仿佛一串串的人头就摆在自己的眼前。

……

黄河边上,黑暗中,一阵歌声传来,正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一阵豪气冲天的歌声,震荡着黑夜,震荡着黄河水。

关外,辽东,沈阳。

这里是原来明朝的沈阳卫,现在,则是“大金”的都城。

还算豪华的宫殿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焦虑的看着一封信件发呆,这个男子面色赤红,长得清秀,如果不是一身衣装显眼,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是一个读书人,这位,正是“大金”的可汗,黄台吉。

“大汗,这信里到底说什么?”旁边也是一个三十岁儒生模样的人问道。

“宪斗,你自己看看吧。”黄台吉把信递给了边上那个三十多岁的儒生。

那儒生接过信,仔细的读了起来,越读,就越觉得苦涩。

“……明朝皇帝做出了一种能把人载到天上去的东西,听说跟大号的孔明灯一样……,八月十五……”这个儒生苦涩的读完了信,然后苦涩的说到,心里不住的叹息,要是他范文程迟生几年,早遇到这圣天子,事也不至次,如今已近投了大金,再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看如今这形式,大明又缓过气来了,想做大金的开国元辅,怕是一场春梦。

“是啊!宪斗,明朝的皇帝,很厉害啊!几手棋,均下到了要害,能把人载上天的孔明灯,宪斗,听说过以前的千里镜吗?有了这东西,方圆几十里的动静,可一览无余……,日后我大金和明朝作战,可以说,先未战,已失利……”黄台吉失望的说道,本以为,明朝换了一个十八岁不到的毛头小孩子当皇帝,明朝会大乱一阵,他正好乘机扩张势力,那里知道,从明朝传来的消息,这皇帝虽然年轻,但是却被人尊称圣天子,所做之事,件件非凡,本以为扳倒九千岁不过是巧合,借了朝中文官的力,可是,其他一些事传来,黄台吉越来越感觉到,事情不妙了。

光是一个千万两银子去赈灾,黄台吉就是叹为观止,刚开始还以为是这位皇帝太嫩,太幼稚,异想天开,闹着玩,说笑呢,现在看来,绝不是那回事,据说皇帝已经给移民垫付了几百万两银子,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了,也由此,这位皇帝在民间的声望,一下攀到了顶点,在明朝,变成了人人称颂的圣天子,谁都会有个三灾九难,谁都想在自己受灾落难的时候有人救一把。

黄台吉也由此,更加关注明朝的消息,如今传来的消息,更多的是让他失望,这位明朝皇帝,似乎很多是都是朝着他而来,似乎把他当作了大敌,虽然没喊打喊杀,没有拿几百万两银子聚集起几十万军队来攻打他,可是,越多的消息传来,他就越心惊!黄台吉渐渐生出了期盼明朝皇帝派几十万大军来攻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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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招摇下黄河

八月上旬。

陕西。

史可法站在府谷县的城外,望着黄河上游越来越多的皮筏子漂下来,不禁泪流满面。这些皮筏子,从今天晌午开始,就陆续的就有漂下来,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是越来越多,有了铺满黄河的架势。

上游会有皮筏子下来参加灾民的转运,这事,史可法早就知道了,可是,这皮筏子那一天到,史可法心里没底,更不敢跟灾民们提起,生怕万一说了,皮筏子又不能准时到,伤了灾民的情绪,所以,也就没敢把这件事跟灾民们说,直到今天看到一大批的皮筏子出现在了眼前,他才真正相信上游有皮筏子下来是真的了,他才相信,钦差徐光启在信中所言,是真的。

灾民们早已围着那些皮筏客嘘寒问暖,早已兴奋的围着那些皮筏客问东问西,帮着收拾,有的帮皮筏客把皮筏子脱上岸,有的则帮着抬皮筏子,把皮筏子晾晒起来,有的则奔走着互相转告这个好消息,整个河滩,一片沸腾。

皮筏子越聚越多,大有铺满黄河的架势,连河对岸的保德州也惊动了,无数的人站在河岸上,观看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移民官下面的书办等,早已开始登记那些皮筏客的腰牌,进行统计,整个场面,是沸腾的。

史可法站在府谷县的城墙上面,远远的望着这异常壮观的场景,不禁默默流泪,这种前所未有的移民,前所未有的史诗般的行动,真的是催人奋进,催人落泪。

“大人,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史可法的副手宋知节迈着飞快的步子,急速的奔到城墙上来,远远的就大喊道。城墙上的小兵看见了,投去羡慕和敬佩的目光,这司农司的人果然是厉害,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皮筏子出现在黄河上,怕是把上游所有的皮筏子都弄来了吧,司农司的人,真是有办法。

史可法连忙擦了擦眼角,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宋知节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知节,瞧你急的,皮筏子到了的事,本官可是有眼睛,看得到呢。”史可法微笑的说着,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说到。

“大人,不是说这个呢,刚刚在皮筏子上接到了副钦差周大人的信使,是坐着皮筏子一起漂下来了,他说,周大人已经在上游开始大规模的招募皮筏客了,大规模的买皮筏子了,还准备到蒙古人那里去买牲口呢,大人,这下,羊皮筏子不缺了,连粮食,怕也不缺什么了,对了,那信使还说,周大人特意写了信给大人呢……老李,老李,快过来见过史大人……”宋知节兴奋得很,他跟的这个移民官,是东林党的将来要培养的人。东林党的头面人物,副钦差如今还专门来信照拂他,这说明他跟着这个史大人前途无量,怎么能不喜。

“小的李三拜见史大人。”那个信使奔上城墙,立刻给史可法行礼。

“好,周大人可有说什么?”史可法很满意的笑了笑,开始问这个信使。

“回大人,周大人交代小的,一定要把信送到,还吩咐小的告知大人,说移民的事无需着急,他已经在上游张罗开了,日后会源源不断的把皮筏子送下来,说大人大可放心了。大人这里来的灾民,可以最先转运走,周大人让大人无需着急……,周大人还交代,信里还有一些事,请史大人务必照办……”那姓李的信使说了一些,然后就把信件送上。

史可法接过信,查看了一下封印,完好无损,看了看字迹,也是周延儒的没错,撕开信件,仔细的阅读起来。

看完了信,史可法的眉头皱起来了。

“大人,周大人可在信里说了什么?”宋知节是史可法的副手,准备跟史可法打听一下消息,看副钦差到底跟自家的大人说了些什么,能多参与和知晓一些事,也算是把脚踏进了东林党的圈子了,这对他日后是有好处的,从吏变成官,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知节啊!周大人在信中说,要把本县的灾民,尽快的全部运走,以免有难以预料之时发生,这些送下来的皮筏子,暂时不要分与其他州县,要组织一批皮筏子把本县的灾民直接运过潼关去……,路上不要停留……”史可法皱眉头的原因就是这转运灾民都是一站一站的接力,他府谷县的灾民,就只要运到兴县,或者葭州就可以了,运到那里的灾民,由那里的移民官负责往下转运,可是周延儒给他的信里说的可不光是说让他把灾民转运走,更是让他立刻组织一大批的皮筏子,直接把人运过潼关去……,这显然和当初的移民方案有悖。

宋知节也是摸不着门,想了半天道:“大人,这是何意?”宋知节也不是官场的积年,对这些摸棱两可,有着弯弯绕绕的东西,也不是很通透。

“呵呵……,周大人说,要我们招摇过市,用几百个皮筏子组成一只巨大的皮筏子船队,一次把人运过潼关,说是要做给黄河两岸的灾民看看,让黄河两岸的灾民看到我们几百皮筏子运人的场面,让沿途的灾民对我们的移民有更加坚定的信心,如此而已……”史可法笑着把信里的原话说了出来,周延儒给他的信里,就是这样说的,让他组织几百个皮筏子,一次性载着几千灾民,直接下到潼关去,至于理由,也很有说服力,就是要给在黄河两岸等待转运的灾民一个信号,一个信心,看:我们司农司是有能力把你们转运走的,我们司农司有无数的皮筏子……,这件事,按周延儒的说法,就是演戏给那些灾民看,招摇着下黄河。

史可法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不过,更是感觉这是像给自己表功,有抢功劳的嫌疑,心中有些不喜。

“好事啊!大人,这绝对是好事,周大人果然是考虑得周到,如此,也确实有必要,如今,陕西的灾民都指望着皮筏子救人呢,如果大人能够以几百个皮筏子组成一个庞大的皮筏子船队,如此一路漂下去,这场面可想而知,这沿途的灾民,才会知晓我们司农司移民的能力,才会对我们有更多的信心,我们司农司移民,才会事半功倍……,如此,我们移民起来,也才更加的轻松,……呵呵,何况,大人,如今,全陕都在制作羊皮筏子,都在做羊皮胎,呵呵,这羊皮胎,皮筏子运人的办法是大人提出来了,也该当由大人带头大肆的展示,宣传起来,让其他移民官,黄河沿岸的灾民知道大人的功绩啊!,大人,这事,就交给知节去办吧,知节保证办得妥妥的……”宋知节很赞成周延儒的说法,招摇下黄河绝对有必要,这是一个表功的机会,现在全陕都在大肆的制作皮筏子,不过,估计都还没晒干,如果此时能有人用大批的皮筏子展示一下皮筏子运人的功能,显然,会造成很大的轰动,这功劳,肯定是大大的,也如周延儒所说,是一个展示司农司能力,也是一个增强灾民信心的好事,于是,当下就要去办,他宋知节可不想到手的功劳飞了,如果能在人前显摆一回,那是求之不得。

史可法虽然有些厌恶这种抢功劳,显耀自己自己的事,不过,也如宋知节说的,这也是一个增加黄河两岸灾民信心的好事,史可法点点头,道:“好,那此事就拜托知节了,把今天漂下来的几百个皮筏子,组成一个皮筏子船队,明日启程,一直漂过潼关去,沿途要大肆的宣传这种皮筏子的好处,就说,上游,还有无数的皮筏子要漂下来,我们司农司的人已经在上游大批的收购皮筏子了,还在制作更多的皮筏子,让黄河两岸的灾民看到我们的存在,看到移民的希望……,以安民心……,至于本县自己制作的皮筏子,则接着每日转运灾民到兴县。”史可法立刻做出决定,既然这显耀自己功绩的事有利于移民,那就办吧,于是。

“大人放心,知节知道了,这就去办……”宋知节对于这种夸耀自己功绩的事,自然是上心,于是,立刻去安排了,今天还只到现在,怕就有不下两三百个皮筏子漂下来,到日落,怕还会有更多,用这些皮筏子组成一只庞大的皮筏子船队招摇下黄河,要说震撼黄河两岸在灾民也够了,他们自己也有刚刚晒好的皮胎,他们这里的灾民,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全部转运走了……,除了皮筏子船队,还得派几个人跟着下去跟沿途的移民官解释一下,还得跟灾民说好,沿途做好皮筏子的宣传工作……,宋知节边走边考虑该把这招摇下黄河的事办得更好。

第二天天没亮,府谷县城外的河滩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人们收拾好了包袱,小孩们紧跟着大人,皮筏客们在哟嗬着,移民官们则在做最后的准备。

这次招摇下黄河,要开始了。

由几百个皮筏子组成的超级“船队”开始逐渐的往下漂,虽然老爷们的要求怪异,这皮筏子不能绑作一团,得分开,但是又要一起漂……,但是皮筏客们对这种小皮筏子组成大皮筏子的事也是常见,对于皮筏子组成“船队”,也是熟手,很快的,整个皮筏子船队就开始往下漂。

……

黄河上,一只壮丽的“船队”顺着黄河蜿蜒而下。几百个皮筏子以“铺满黄河”的架势,浩浩荡荡的朝下有而去。

惊动的不光黄河里的鱼虾,更是惊动了黄河两岸的人们,无数的人看到这只船队的时候,都停下脚步,目视这只船队顺着黄河流淌而下。

无数沿着黄河而下,寻找移民点的灾民们,看到如此之多的皮筏子载着人往下运人,脸上的神采也随着飞扬起来,毫无生气的脸上,也变得有光彩起来,不断的奔跑着,朝着皮筏子挥手,不断的呐喊,向下寻找移民点的步伐,也坚定了不多,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遇到有大批灾民聚集的移民点,场面更是火爆。

在过兴县移民点的时候,两岸驻足围观的灾民,排满了整个堤岸,有上万人之多。

兴县移民点的灾民们“震惊”的望着这巨大无比的“船队”,看着皮筏子上面漂流而下的人。

皮筏子为了灾民的安全,只在黄河岸边浅水的地方行使,这让沿岸的灾民更加疯狂。

“大人,大人,不好了,上游漂下来好多皮筏子,铺满黄河了……”一个差人狂奔进兴县移民官的房间,大声的说道。

“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仔细的说了,皮筏子又不是没见过?有多少?”兴县移民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天,史可法那里确实是在用皮筏子运灾民,这事他知道,全陕宰杀牲口做皮筏子的事,据说也是史可法最先搞出来的,他自己这里,也在宰杀牲口做皮胎。

“大人,真的不好了,怕有好几百皮筏子,好几百啊!整个黄河都铺满了……灾民都上河堤看皮筏子去了……”这个差官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几百个皮筏子一同往下漂的场面,满脸通红、激动的说道。

“几百个?”兴县移民官惊讶的反问道,史可法那里有皮筏子他知道,这皮筏子运送灾民是史可法提出的,所以,整条黄河上,也就史可法那里最先开始用皮筏子转运灾民,不过听说有好几百个,兴县移民官也惊讶了,他兴县也不过才计划宰杀两千头牲口,顶多能做二百个皮筏子,而他如今才宰杀完成了两三成,晒出来的,还没一个呢,这史可法就弄出几百个皮筏子了,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兴县的移民官听说河里来了好几百只皮筏子,高兴得不得了,上游的史可法有如此之多的皮筏子,等府谷县的灾民运完了,那皮筏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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