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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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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齐心

    恩情是恩情,陈四郎会牢记帮过自己的人,在以后他有能力的时候,报答恩人,然而他绝不希望用退出来回报柳三郎。

    别以为他看不穿柳三郎已经动了心。

    如同他一般,对慕从轻视到倾慕许是只用了一天?或者是两天?

    横竖他知道自己第一次体会到爱慕一个女孩子酸涩又甜蜜的感觉。

    好在慕不是爱慕富贵的女孩子,否则他再多爱慕也弥补不了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不提柳三郎是不是魏王世子,就算柳三郎成不了世子,单凭他是魏王的儿子,就不知比陈四郎此时高出多少。

    何况柳三郎是一位学识渊博,交友广阔的如玉君子,比陈四郎的人缘要好上许多,在才学上,虽然他们没有正式比试过,陈四郎从不敢小看柳三郎。

    “你也认为陷害你的人来自京城?”

    慕推了推愣神想着什么的陈四郎,“这一次算计你的人,只怕同木瑾有关,当然你替我说,顶撞木瑾,固然是他恼恨你的原因,根本原因就是这些年的科举考试,程大学士门下弟子独占鳌头,几乎有一半的贡士都出自帝都学院。”

    “单凭木瑾,他布置不下这般严密的圈套。”

    “昨天听你妹妹说你深陷牢房,我特意查了一下最近几年的科举录取名单。程门风无限啊。”

    慕认真的分析:“上次科举三甲都是程门子弟,这三年有不少慕名而去帝都书院学习的考生,程门虽会补贴一些贫寒子弟,但是大多数学子的束都是极高的,寻常富庶人家都未必负担得起。”

    “应该有不少的人家为供儿子去帝都书院读书而倾尽家财,这笔银子束都大多落在两袖清风的程大学士手中,足以支撑他笼络朝臣,而他在朝廷上的庞大势力,在文官中的影响力,又反过来让他可以招收更多的学子。”

    “考生和官员形成一个链条,用师生情谊和利益把他们紧紧捆在程门。”

    慕对名声显赫的程澄多了几分的佩服,此人不单单是皇上的师弟,虽然他不曾在朝上为官,但对朝廷的影响力绝对不小。

    陈四郎同样抛开脑中的情愫,接着慕的话,“我不是程门的人,也没打算进入帝都学院,所以我妨碍他们再次包揽本科前三名的意图,他们没有信心在才华和文章上压我一头,又不敢在皇上最为看重的科举上作弊。他们也只能在科举前提前动手了。”

    停顿片刻,陈四郎说道:“木瑾一定会大肆宣扬我的才学有多好。”

    慕却道:“传说他在程门颇有地位,然而距离程门的核心还很远,除非他这次能高中,甚至他能拉拢到英国公或是永安侯……程门才会真正接纳他。”

    可是木瑾丢了英国宫的骏马,虽然英国公没说太多,对永安侯府冷淡不少,不是因为英国公世子心仪三小姐,两家极有可能不再走动。

    慕前次进京去过侯府,永安侯对木夫人一万个看不上,对他称赞过的木瑾变得很冷漠,这一切都被程门的人看个清楚。

    木瑾想要得到昔日同窗师长的看重,少不了多为师门做一些贡献。

    针对陈四郎的计划以及在回京的路上截杀柳三郎……其中少不了他的贡献。

    只是程门的人想不到柳三郎竟然是魏王殿下的儿子!

    陈四郎赞同般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一旦计划失败,木瑾是最好的替罪羊,程门只需要把他驱逐出师门,以证程大学士的正直。”

    “皇上是一位明君,他还能信任……不,该说容忍程门操纵科举多久?”

    慕眸子闪过一抹暗芒,科举取士是为国选才,可不是为程门广招门徒,“柳三郎好似以前对程门做过一些事……看程门对你所用的手段,亏着他魏王儿子的身份大白,否则今日,你可能会同他一起被关进来。”

    程门对柳三郎的恨意更深一些,毕竟陈四郎只是让程门学子有可能拿不到状元,但是柳三郎却在暗中联合慕云意图动摇程门的根基。

    看不起木瑾可以,但慕却不敢小看经营多年的庞然大物程门,许是这些事程大学士并不知情,只是他亲近信任或是掌管程门一些俗物的人操办的。

    但已经足够令人心寒。

    “就算柳三郎不曾暴露他是谁的儿子,他也不会如我一般身陷牢狱。”

    陈四郎从不认为柳三郎比自己强,然而此时也不得承认一点,“柳娘子和柳三郎的兄长们不会做出……做出陷害亲人的蠢事!就算柳娘子有所偏心,一旦柳三郎入狱,柳娘子也不会六神无主,起不来床,只是哭泣。”

    “我早就该识破三嫂的伎俩。”

    “四郎……”

    慕略显尴尬,倘若她不同柳三郎说那番话,还对陈四郎抱有几分期望的陈三嫂不会轻易诬陷偷盗陈四郎的贴身衣物。

    “不怪你!”陈四郎叹息一声,“是我没有早察觉到危险,迟早有这一日,我只恨自己以前没有多注意,以为都是亲人……总会有一分的情分在,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也没有让我爹娘自己立起来。”

    陈四郎不在家,他爹娘愣是没有发现陈三嫂同谁暗中联系,也没在意陈三嫂偷偷拿走他的贴身衣物。

    怪罪慕显然不适合。

    就算他躲过这次,以后进入仕途,他许是会被父母这一刀捅得更深,更疼。

    陈四郎一脸坦荡,毫无勉强,慕眼里闪过激赏之色,前途远大的人,在困境还是得意时,总能保持自己的判断,不曾怨天尤人,也不曾把一切的不幸推到旁人头上。

    不时冷静的自省,可以避免将来再陷入险境。

    “我过两日再来看你。”慕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陈四郎,“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相信这世上没有不爱银子的人,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喝干净的水和吃干净的食物,否则洗清冤枉那日,你反倒丢了性命。”

    陈四郎手臂一顿,还是接过了银票,“我还要高中状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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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援手

    陈四郎收下慕赠与的银票,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出去,亦能报答慕,偿还今日慕付出的银子。

    而慕恰好最欣赏陈四郎这份洒脱和自信。

    她尤其不喜欢看不清现实的人。

    “记得上药!”慕把所剩的外伤药都留下来,“这瓶外伤药应当是进贡给皇上的,给你用正好合适,你可以提前体会到皇恩浩荡。”

    “嘿,柳三郎送你的外伤药?”陈四郎反问道:“你受伤了?”

    “被木夫人的簪子划了一下,没什么事,你的手很重要,别再让伤口感染溃烂了。”

    慕向陈四郎摆摆手,走向监牢门口。

    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她不用再留在监牢中忍受这股味道了,况且她在监牢里停留的时间太长,引起旁人多余的猜测。

    只要陈四郎稳住,她在外面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破绽。

    即便如今他们势弱对付不了庞然大物的程门,慕也有把握先帮陈四郎洗清冤屈,当然就慕而言,她还真不愿意再费心费力同程门斗个你死我活。

    她已经不是少将军了,还为朝廷操那份心作甚?

    帝国国泰民安,君明臣贤,远不是国难之时,不用小女子共赴国难。

    上辈子她就是操心太多,这辈子舒心一点,轻松一点更好。

    慕的身影出现后,差役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谄媚般的讨好,殷勤的问候:“慕小姐可曾出了胸口的恶气?用不用小人……”

    紧跟过来的陈小妹微微一怔,却听到慕冷冷的拒绝,“不用了。”

    “慕小姐着实太善良了一点。”

    “并非是我善良。”慕似笑非笑,眸子闪过一抹玩味,好似能看透差役的心思,“你以为我需要你帮忙出气?”

    “……当然不用,不用。”

    差役反应过来,慕小姐不是怜悯陈四郎,而是更喜欢自己报复陈四郎,不愿意借助旁人的帮助。

    “我看你还蛮顺眼的,多一句嘴。”

    慕离开之前说道:“陈四郎名声在外,出身寒微,但未必就没交下几个有能力的朋友,他们许是帮不了他洗清冤枉,但让欺辱过他的小吏丢了差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差役感到一阵的凉意,努力回想是不是得罪了陈四郎。

    “与人方便,将来也能结下一份善缘,陈四郎逃脱不了牢狱之灾的话,对人宽容一些,以后也能有福报。”

    差役连连点头,慕看得出他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因果循环影响不到他们的心思,长叹一声:“牢房里有过死人,亦关押过枉死的冤魂,哎,弥漫一些的鬼气阴气,倘若再不做一些善事,善待囚徒,我看你……”

    慕欲言又止的摇摇头,“你好自为之。”

    “……慕小姐。”

    差役这一会才真正的紧张起来,做他们这样的小吏,哪会不知衙门中的阴暗?冤死的人绝对有,再清明的县令都免不了为上面的交代和吏治教化做一些不可明言的事。

    有时候为尽快破案,对犯人屈打成招。

    万一冤魂找上他们……他们多冤枉啊,都是听上面的吩咐,他们只想糊口罢了。

    慕拉起陈小妹的手走远了,留下六神无主的差役,记得当日慕小姐曾经念诵过往生经,还是什么经文,曾经引起宛城百姓的共鸣。

    莫非慕小姐看到了什么?

    差役隐隐明白慕嘴上说报复陈四郎,心头对陈四郎还是多了一分情愫,毕竟他们曾经定过亲。

    他是不是得对陈四郎稍微好一点?

    证据是证据,慕小姐身后可是站着慕云少爷,站着整个锦衣卫。

    倘若对陈四郎过于落井下石,锦衣卫拿上官无法,有得是手段让他们苦不堪言,随便按个罪名,他就得家破人亡。

    差役打了个哆嗦,大热天后脊柱蹿起阵阵凉意,快步走进牢房,陈四郎盘坐在地上,一改颓废,双眸漆黑有神,好似两簇火焰。

    “锁头怎么坏了?”

    “慕小姐扯坏的。”

    陈四郎薄唇微微弯起,“她的力气大得很,我拦不住她。”

    你是根本就没有阻拦!

    差役暗暗腹议,却不敢真去找慕的麻烦,只要不做出截囚的事,他们可以当做门锁是自己坏掉的。

    陈四郎扔出两张银票,“找两床干净的被褥,还有清水。”

    “……”

    许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许是因为慕的话,陈四郎在监牢中的待遇好上许多,陈四郎还让差役准备了一些笔墨和纸张,他也要自救,不能丧失期望。

    “慕姐姐,我四哥哥怎么样了?”

    “还好,我看他精神很好,虽是受了点苦,但圣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陈四郎熬过这场牢狱之灾,以后他会站得更稳,心性上也会更加沉稳。”

    陈小妹听不大明白,却是点头认可慕的话,“那我以后可以给四哥送饭食吗?”

    “当然可以。”慕又掏出几张银票,塞给陈小妹,“你多做一些有补养身体,补气补血的饭菜或是去药房抓一些补药,炖好后再给陈四郎送进去,差役若是不让你进门,你就报我的名字。”

    “慕姐姐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怎能还要您的银子?”

    陈小妹感到银票烫手,想要推辞,却发觉她根本无力推开慕姐姐。

    “以后这些银票,我都要向陈四郎讨回来的。你先用着,只当我借给你四哥,以后让他连本带利的偿还。”

    “可是四哥还不上……”

    陈小妹只求四哥能顺利出狱,已经不敢指望陈四郎能高中了,起码在本科是够呛,她方才听差役说四哥受了刑,手上的伤怕是一辈子都养不好。

    “你太小看了你四哥。”慕笑道:“就算他不读书,依然能赚到不少的银子,不过他还是继续读书吧,否则帝国会少了一个有志向,有能力的名臣。”

    柳三郎和陈四郎都站在朝廷上才是帝国之福。

    “我先送你回去,顺便我也想见见你三嫂,她应该还没大归吧。”

    “三嫂没有离开。”陈小妹完全偏向慕,“我怕慕姐姐说过不过三嫂。”

    慕淡淡的笑道:“只要她还在陈家,我就可以让她承认一些做过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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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解决

    再次来到陈四郎的家中,慕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四哥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爹娘对他寄托全部的希望,一旦四哥出事,他们再难承受丧子的打击,我们这个家怕是就要散了。”

    磨难使人成长,陈小妹比以前成熟上许多,“慕姐姐,不管四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答你,我……我都记得你的好。”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温暖和维护。

    慕嘴角微扬,星眸灿烂,“你四哥欠我的人情债多着呢,我断然不会让他轻易赖债。”

    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却以调侃要债的方式说出来,陈小妹再难维持严肃,“我会帮着慕姐姐。”

    让四哥早早还债。

    房门突然打开,陈母隐隐的哭声传出来:“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般害四郎?啊,你害了四郎,等于要了我的命,我同你拼了……拼了!”

    “老不死的,你住嘴吧。”

    陈三嫂声音尖锐刺耳,显然已经被激怒,“还敢说你对我好?当初明明我以为说亲的是四郎,我娘家才允婚,然而你却用四郎诓骗我,下定时改成了陈三郎,不是当时毁婚不好,我才不会嫁给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木头疙瘩。”

    “是你们骗婚在前,然后害得我成了寡妇,守寡后你们根本就把我当做丫头用,还用四郎肯娶我糊弄我……你们根本就没有诚心对待过我,却指望我为你们陈家劳心劳力?你当我是没用的大嫂?!”

    “你……你……”

    陈母无力哽咽低泣,说不上一句话。

    还有这样的事?

    竟然用陈四郎骗婚?!

    陈父陈母也足够极品了。

    陈小妹羞愧般垂头,着实不愿意见父母在慕姐姐面前丢人现眼。

    慕轻声叹息:“骗婚的事,你爹娘到是熟练啊。”纵然对陈小妹有所善意,她也忘不了慢慢是怎么死的。

    为人子女放纵父母乱来,不曾劝解管束无知的父母,活该丢人!

    砰,好似重物撞击的声音,陈小妹心头一紧,赶忙冲进去看个究竟,慕迟到一步,迈进门后,正好见到陈小妹搀扶起陈母。

    陈母额头撞出个大包,眉角被箱子角划伤,鲜血直流,哎呦哎呦的喊疼,然而她见到慕站在门口,立刻住口,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陈三嫂本有点担心自己方才一推把陈母弄伤了,毕竟她不想再在陈家耗着,亦怕被陈母缠上。

    见到慕之后反倒松了一口气,她主动说道:“慕小姐安好,你也是来向他们讨个公道吧,我早就劝过他们别再害人,可惜他们不肯听。”

    说到此处,她还微微摇头,眼里流露出对他们的不屑。

    慕越过拘谨急促的陈父陈母,落在陈三嫂身上,淡淡的说道:“听说你指证陈四郎当日独自一人外出?”

    “……”

    陈三嫂立刻变了脸色,眸光闪烁,强行镇定道:“是有这么回事儿,该说得我都同官差说过了。”

    觉察到慕的眼眸微微泛起冷意,陈三嫂舌尖发木,嘴唇微微打颤,“我着急回娘家,以后有功夫再同慕小姐说话。”

    她拿起早早收拾妥当的包袱,向门口走去。

    陈小妹抿了抿嘴角,只是专心照顾受伤的母亲和震惊的父亲。

    慕让开门口,陈三嫂稍稍感到一抹心安,依然脚下走得飞快,争取早日逃离陈家,逃离慕的目光。

    “你娘家知道你犯得事吗?”

    慕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宛若钉子一般钉进陈三嫂的耳中,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以前怕慕突然动手打人,今日慕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父母养你大怪不容易的,虽不指望你出人头地,为娘家带来荣耀,他们更不愿意看到你为娘家抹黑,牵连你出嫁的姐妹。”

    这句话让陈三嫂再也迈不出脚步,慕动手,她可以大喊大叫,慕讲道理,反倒让她心惊胆战起来,好似她的致命把柄就攥在慕手上!

    陈小妹眼里异彩连连,昨日见识过慕姐姐的悍勇,以武力威胁人的一面,今日她才明白慕姐姐不是只会动拳头。

    “慕小姐是何用意?朝廷上鼓励寡妇再醮,我大归回娘家很快就会出嫁,怎会连累娘家?又怎会连累已嫁做人妇的姐妹?”

    陈三嫂转过身面对慕,却不敢看向慕泛着深幽冷静的眸子,主动提问起,她这句话也把主动权拱手送到慕手上。

    对付陈三嫂这样的女人,慕本用不上这许多的心机,然她不愿意在陈家待得太久,更不愿意见到逼死慢慢的帮凶之一陈父陈母。

    她肯帮陈四郎,固然认为陈四郎人才难得,的确冤枉,同时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今日陈四郎被程门算计,总有她一分原因在内。

    陈四郎可以不计较,慕却不能完全不管他。

    前世今生,她唯一不曾改变过得就是恩怨分明!

    慕勾起唇线,“帝国律例做伪证亦是犯罪,根据情节轻重,或是仗责,或是流放,或是在面上刺字。”

    陈三嫂嘴唇抿紧紧的。

    “你诬陷破家的小叔子,一旦官府查明,你早已出嫁的姐妹怕是再难在婆家立足了,不被婆家休掉,已经是婆家善良心软。”

    虽然慕不齿连坐,家里一人犯错,好似所有人都是坏人,然而帝国的风气就是如此,她无力改变扭转人们的意识。

    “我没有说谎,当日……当日……”陈三嫂继续狡辩,“是不是陈小妹胡言乱语?她年岁还小,又是爱说谎的。”

    “我才不是说谎的坏孩子。”陈小妹高声辩驳。

    “没有说谎?你当时同陈四郎说了多少败坏慕小姐的谎话?说她傲慢,对你凶狠的,对父母无礼,还指使他们似个仆妇一般伺候慕小姐。”

    陈三嫂唇边泛起嘲讽,陈小妹低垂下头,不敢去看慕姐姐,她也恨死了当时说谎话的自己。

    慕身姿笔直,淡淡回了一句,“她说谎是父母没有教好,但是她没有触犯帝国律法,然而你……你以为有人给你保证,官府就查不到你头上么?还是你认为你的秘密可以挡住锦衣卫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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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交代

    锦衣卫?!

    陈三嫂失声道:“这不可能!锦衣卫怎么会查陈四郎的案子?”

    “你一定是骗我,故意吓唬我的。”陈三嫂面色苍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可不是被慕吓到的蠢货。

    何况那些人承诺过她,也给了她十足的好处和信心。

    锦衣卫在民间名声不好,然而却给百姓十足的震撼,面对锦衣卫,百姓们是没有任何底气。

    “陈四郎不是官员,连秀才都不是,怎可能出动锦衣卫?”

    陈三嫂尽力表现出自己的冷静,让自己显得富有智慧,绝非寻常宛城民妇可比,唇边展露出一抹嘲讽:“慕小姐就算是想替陈四郎脱罪,也不该为难我,进而拿着锦衣卫吓唬我,我向衙门说过的证词不会因慕小姐的威胁而改变。”

    大有慕打错算盘,陈三嫂聪明的一下子就戳破慕的陷阱。

    一阵轻笑声响起,慕笑容绽放,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蠢人不可怕,最可怕得是人蠢,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一般而言蠢人都明白那些人不该招惹,比如陈父陈母,所以他们即便愚蠢还可以无病无灾的活下去。可是你……你连案子的内情都没弄明白,听到旁人许你好处,你便觉得自己可以报复了,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

    慕停顿片刻,借此让陈三嫂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被她指为蠢人的陈父陈母面带几分的难堪,他们不敢同慕申辩的。

    儿子陈四郎已经同他们恳谈过,他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想失去四郎这个儿子,他们只能永远在慕面前低上一头,为他们曾经的算计而付出代价。

    “锦衣卫的确不会插手一般的奸杀案,陈四郎也不值得锦衣卫出动彻查。”

    慕先是肯定陈三嫂的判断,随即又道:“不过这桩案子并非寻常,想要明白这桩案子的重要,你先要明白程门。”

    “让你陷害陈四郎的人肯定表明了身份,你认为他们高不可攀,他们可以主宰百姓的生死,让陈四郎百口莫辩,只能认命,其实他们也只是程门的学子,这个天下说得算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们。而他们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更无法掌握所有年轻学子的思想!”

    慕眼中流露出一抹锋芒厉色,寒若冰,冷若霜,让陈三嫂心惊胆战之时,有种慕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感觉。

    她,或是陈家都是蝼蚁,程门也只是一只较大的蝼蚁罢了。

    慕哪来的自信?

    “木瑾还是程门四君子之一,你见过我怕他么?”

    “……”

    陈三嫂有种被看透心事的窘迫,慕还真没害怕过木瑾,恰好同她暗中联系的人就是木瑾。

    “于皇上来说,这不单单是一个有状元之才的才子遭到陷害诬陷,关系到读书人做官,做人的准则,关系到帝国的未来!”

    “足以动摇帝国根基的大事,皇上又岂会不重视?”

    “锦衣卫又岂能不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

    陈三嫂面容煞白毫无血色,“皇上在深宫大内,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桩案子。”底气依然不足,慕层层推进,足以令她动容畏惧。

    “陈四郎依靠你吧,他只能依靠一个算计过的女孩子,慕小姐的脾气真是好啊,倘若是我,不对陈家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去关注陈四郎是不是被冤枉了。”

    她的嘲讽并没让慕有任何的改变,仍然不疾不徐,冷静淡然:

    “所以你只能拿着包袱回到娘家,等到事发之后声名狼藉,牵连父母姐妹。你看重陈四郎,是因为他相貌英俊,将来许是能入仕为官,而我肯帮陈四郎,看重得是他的双手,他有一根足以让皇上侧目,天下震动的笔杆子!”

    “陈四郎运气很好,柳娘子就在宛城,魏王殿下的儿子也住在宛城,魏王和皇上,以及太后娘娘对宛城少不了关注,而且……”

    慕眸子亮了一瞬,含着玩味的笑,“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柳三郎也被程门算计了,为儿子已经有点疯魔的魏王殿下肯定会为柳三郎出口恶气。”

    她缓缓的问道:“你还认为木瑾能硬抗住魏王殿下?你也可以继续嘴硬下去,当你面对锦衣卫时,希望你还能维持住今日的言论。”

    “不……”

    陈三嫂双脚一软,瘫软在地上,魏王和木瑾谁轻谁重,哪怕最蠢的百姓都能明白的道理。

    “慕小姐,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帮我,你连陈小妹都可以宽容,原谅陈四郎,我……我只是不平罢了,没伤过你。”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原谅过陈四郎。”

    慕轻轻甩开陈三嫂的拉拽,她无法代替慢慢原谅任何伤害过慢慢的人,“我也不是善良的人,更不会为证明善良就做出违背心意的事儿。你为你的不平,却毁掉了一个人,这不是不平,这是犯罪!”

    慕永远也不明白,总会有人为了嫉妒,不平而去伤害别人?就不能从她们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就不能正视自己同旁人的差距?!

    与其总是攀比,嫉妒不满足,还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天道酬勤,老天爷不会辜负认真生活的人!

    “陈小妹,你来照看她,等县令再次审案时,让她去县衙。”

    “是,慕姐姐。”

    陈三嫂嘴唇蠕动,眼里闪过一抹期望,想必另有主意。慕宛若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直径向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慕小姐。”

    陈父陈母哆哆嗦嗦的起身,扑通跪在地上,向慕磕头,“谢谢,谢谢慕小姐大恩。”

    他们惭愧得不敢抬头,更不敢多留慕小姐一刻,除了磕头外,甚至不知该怎么表达感激之情。

    慕的步伐不紧不慢,没有因为他们磕头而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陈家门口,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吓住陈三嫂,之所以没有让她立刻更改口供,也是怕程门那边得到消息,再做出灭口的事。

    对木瑾的人品,慕完全是信不过的。

    把陈三嫂留在陈家,也能避免陈三嫂会娘家后牵连娘家人。

    在程门子弟眼中,妨碍他们的人都该死,百姓的性命如同蝼蚁,随意可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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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遇

    “小姐,我们这是进京去?”

    “陈三嫂比我想得容易解决,时间尚早,我们去一趟孟家。”

    慕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现在还不到正午,宛城到京城骑马的话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她要在京城待上几日,只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京城就行。

    她在京城可以先去慕云府上暂住,何况陈四郎的案子原本也要慕云配合,慕并非完全吓唬陈三嫂,走出监牢后,她就想过利用这桩案子狠狠打击木瑾,进而打击程门,毕竟她可是很记仇的。

    “她答应去衙门改口供?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让她幡然悔悟了,肯说真话。”

    “不是我厉害,陈三嫂毕竟见识不深,对锦衣卫有所畏惧,又不害怕牵连娘家,这才改了口,换一个人,没准会拼个鱼死网破,死活不肯改口,那样话……”

    “小姐会麻烦很多?”

    “不,那样的话,对我而言,很简单。”

    慕勾起嘴角,挥了一下拳头,胖丫默然,原来是揍到她改口啊。

    可这算不算屈打成招?

    慕笑道:“等从孟家出来,再去找一下仵作,听听他怎么说,我猜,他的说法同衙门是一致的,不过我还是要亲耳听他说一遍。”

    “为何?小姐懂得仵作的活儿?”胖丫没有说出验尸的话,光听都觉得渗人。

    “不懂。”

    慕好笑道:“你当我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我是一个女孩子,不是神仙,何况就算是神仙也不是全才。”

    “那您能说动仵作?”

    “我不懂的验尸,许是能从仵作的神态上发现一些端倪,一个人是不是说谎,总能从他外表上看出一二来。我没指望仵作突然良心发现,若是可能,我想看一看他呈给县令的尸检报告。”

    胖丫点点头,星星眼道:“小姐依然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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