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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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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妈,王妃让你们过去回话。”侍奉魏王妃的婢女从水榭走过来,“衣服就不用换了,给她一条干净的帕子,等回了王妃的话,她是再去寻死,还是怎地都由着她,没说清楚就投湖自尽,以后主子们还敢来湖边赏荷?外人见一口棺材抬出王府,指不定怎么议论王府是藏污纳垢之地。”

    “你的性命无足轻重,可你不能害了王妃的清誉。”

    “……我……我想死……想死还不成?”

    投湖的女子瑟缩身体,狼狈不堪,喃喃说道:“见了王妃又能怎样?我根本就没想过攀高枝,只想嫁给轩哥哥。”

    婢女示意婆子搀起二八年华的女子,抹干净脸上的水渍,婆子有帮她拢了头发,姣好的五官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她脸庞苍白,衣衫水哒哒的,但无损她的容颜。

    王府竟还藏着这等绝色?!

    要知道魏王殿下正经荒唐过一阵子,认下三公子后,魏王才同荒唐求子的旋涡中挣脱出来,在赢澈面子做一本正经状,修身养性。

    婆子架着女子来到水榭,女子跪在魏王妃脚边,哽咽道:“求求您,让我死了吧,我没脸活了,求求王妃殿下开恩。”

    赢二公子停下画笔,看清楚女子相貌后咦了一声,“她有点似……一个人。”

    赢大公子放下书卷,眉头皱了皱:“除了眼睛外,她到是同安乐郡主有几分相似。”

    “经你们这么一说,她的眼睛没慕清澈沉稳,别的地方嘛。”魏王妃停顿片刻,抬手挡住女子的眼睛,“没眼睛后,同慕更像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女子的眼睛之所以不似慕,是因为她的眸光犹如蒲柳一般,怯懦柔顺,“奴婢叫白芷,是三少爷院里的丫头。”

    慕媛眸子立刻闪过一道光亮,格外认真起来,若是能把赢拽下来,岂不是完成齐王的命令?

    白芷同慕有五分相似,盖上眸子更像几分,赢澈正是年少血气方刚,一时把白芷当做替身宠幸了完全说的通。

    “本王妃怎么不知赢澈的院子里有你?”

    魏王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有几分释然,不愧是父子,轻易忘记承诺,深情都是装出来的,“还不老实说清楚了?你到底在哪里当差?”

    白芷身子颤了颤,方才她连是连死都不怕,如今反倒畏惧魏王妃,“奴婢……奴婢有一手还算不错的刺绣手艺,偶然得了侍奉三少爷的姐姐看重,梅姐姐把奴婢调到三少爷院中,为三少爷做些荷包香囊等小玩应。”

    魏王妃看了走进水榭的管事妈妈一眼,“她说得可是实情?”

    “是,是梅姑娘把她调去的,原本她只是个针线上的丫头。”管事妈妈恭敬的说道:“她不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平头百姓,前两年他父亲突然染病需要一大笔银子,她走通针线伤人的门路,签了契约在王府当差,原本她父亲已经凑齐赎身的银子,下个月就她就能出王府的,谁知道……”

    白芷呜呜哭泣,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如此反倒不像慕了。

    魏王妃冷然拒绝管事妈妈的靠近,抬高声音道:“说下去,没什么不好说的,倘若有人做了不要脸面的事,本王妃还护着他脸面不成?”

    “不要……不要说了。”白芷羞愧喊道:“不是,不是我的错,求王妃给奴婢一分体面,奴婢身子不干净了,也知礼义廉耻,奴婢小时候曾被父亲抱在膝头读过女戒,父亲若知我没了清白,他会气死的。”

    “你的意思是赢澈占了你清白的身子?方才你还说你自己即将出嫁?同人有婚约,是么?”

    白芷羞愧般点头,魏王妃一拍围栏,高声道:“把安乐郡主请来,既然事关赢澈,不好瞒着她。”

    “是不是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请安乐郡主?”

    慕媛轻声建议,“她脾气不大好,听了白芷的事万一大发脾气,王府没人能挡住她,这样的事情在勋贵宗室子弟身上都不算什么,只是白芷的出身和有婚约的事麻烦了一点,我了解安乐郡主,对她来说,此事就是三公子不忠,王妃执意请安乐郡主过来,您要不先知会魏王一声?魏王殿下总能让安乐郡主鸡蛋一二。”

    “不行,你们都给本王妃站在原地,谁都不许动,更不许去通知王爷。”

    魏王妃眸子闪了闪,“以王爷对赢澈的看重,没准会为赢澈遮掩过去,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同王爷说一声,后院的事本就该本王妃做主。”

第五百四十五章 男人都会犯的错

    魏王的确不管后院的事情,把王府的诸事都托付给魏王妃。

    有魏王妃这句话,以后一旦魏王追究起来,没有向魏王通风报信的仆从对魏王殿下有个交代。

    魏王妃再次催促:“快去请安乐郡主!”

    仆妇应声而去,不敢再耽搁王妃的正事。

    慕媛弯腰搀扶起白芷来,好似极为怜惜她,拿着自己干净带着熏香的绣帕为白芷擦拭眼角的泪儿,柔声道:“快些收了泪,有王妃给你做主,你是不用寻死的,你父亲也不会怪你,许是你们家将来的富贵都落在你身上。”

    白芷伏在在慕媛肩头哭泣,口中依然念叨着让我死了干净这话,任谁都看出寻死的心思淡了许多,毕竟死过一次又被人救起的人,总是容易想通的。

    她父亲不怪的话,她就能活下去!

    “我也是女子,知晓你受了委屈,别管什么女戒女德,失了贞洁就该死么?”慕媛轻轻说道:“真正犯错的人是毁了你清白的那个,无论他身份多高,名声多好,做下这样的事儿,一定要负起责任来。白姑娘,你且放心,查明真相后,王妃殿下不会坐视不管的。”

    赢淄看了慕媛一眼,眸光略带几分复杂之色。

    “二弟且过来坐,我有事问你。”赢清招手把赢淄叫到身边,“你认为破了白芷身子的人是三弟?”

    赢淄道:“这不明摆着?白芷是她院子里的人,相貌上又有安乐郡主有几分相似,三弟对女子冷淡,只亲近安乐郡主,以安乐郡主的身手和操守,三弟在定亲前做不了,心头早就积攒下不少的火气了,再加上他……他最近失宠皇上,科举在即,他已成为举人们的公敌,万一考不到状元,三弟那句以状元为聘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唇边多了几分嘲弄,赢淄压低声音道:“据我听来的消息,三弟这次科举怕是要栽跟头,以前畏惧皇上,如今三弟没了依仗,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三弟读书虽好,寻常时也无法独占鳌头,光在宛城就有陈四郎能同三弟一较高下。”

    赢清也不由得点头,“陈四郎发愤图强,刻苦攻读,一直客居在侯府,他的文章比以前更显大气磅礴,言之有物,已得不少名家鸿儒的推崇,连程阁老都说过,这次科举程门学子怕是比不过陈四郎。”

    陈四郎是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尤其是他又是乡试的解元,被点为会元的可能性极高,到时候皇上没准会让陈四郎连中六元,毕竟六首状元千古少有,出一个六首状元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可当做皇上的德行。

    赢淄扫过白芷,“我也理解三弟肩上胆子,有时我觉得烦闷压抑,也会找个婢子发泄一番,三弟负担比我和大哥都重,年岁又比我们小,平时见他风淡云清未必就是他真实心意。他对同安乐郡主想象的女孩子总少不了几分侧目,犯了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该把白芷当做安乐郡主,这么做他既对不住试了清白的白芷,又糟蹋安乐郡主!”

    “白芷是有婚约的,听她说话好似家里父亲读过书?”赢清淡淡说道:“若不是她模样性情,三弟也不会犯错,不过既然事情出了,一会我和你都得站在三弟这边,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

    赢淄理所当然点点头,“孰轻孰重,我是知晓的,等事情平息后,咱们同三弟好好谈一谈,省得他再犯,便是忍不住也要找过了明路的女子,不可因一时放纵再损害无辜干净的女孩子了,不是所有婢女都盼着爬床做姨娘,王府也有忠贞想做平头夫妻的奴婢,她们是值得我尊重的。”

    “二弟一向怜香惜玉,对女子多是怜悯,难怪王府的婢子都愿意去侍奉二弟。”

    “大哥,我让她们侍奉可没让她们侍寝,我只碰过了明路的通房大丫鬟。”

    赢淄再一次强调自己并非好色之徒,虽然是风流种子,但是他对女孩子总是多用些心思,“三弟对婢女冷漠,听说自持身份总会给她们高不可攀的感觉,没想到三弟也会有……有强拽婢女的事,你情我愿不好么?非要用上强硬手段,三弟这点做得不好。”

    水榭外快步走来方才去叫安乐郡主的管事妈妈,魏王妃皱眉道:“不是让你去请安乐郡主?又回来作甚?”

    “是有人阻止你?不让你出王府?!”

    最后,魏王妃已经带出浓浓的怒气。

    管事妈妈道:“不是,不是,奴婢刚出王府就见到安乐郡主的马车,真真是好巧,安乐郡主正好到王府,奴婢直接把安乐郡主请进王府。”

    遥指远处,管事妈妈道:“王妃您瞧,安乐郡主来了。”

    水榭中的人举目看去,慕并没有乘坐软轿,缓步走到湖畔,明亮的眸子,莹莹的笑意,隐隐透出飒爽英姿,在烈日下慕好似一个发光体一般。

    再看白芷时,魏王妃觉得半分都不像。

    珍珠和鱼目的区别!

    婢女打起帘子,慕走进水榭,福礼后,身姿笔挺任由水榭人打量,好似她已经习惯每次自己出现,必会被所有人目光追随。

    慕媛咬了咬嘴唇,这份气势自信是她再如何打扮努力都无法拥有的。

    她不过是华服饰品堆积出来的精致美人。

    白芷向慕媛身后躲去,只是被安乐郡主的目光扫过,白芷都有羞惭的感觉,平时也有人开玩笑说她同安乐郡主长得跟姐妹似的,她嘴上谦虚,心头却隐隐有几分窃喜。

    今日见到安乐郡主,白芷才明白她们根本不像。

    魏王妃抿了抿嘴角,不忍开口说出残酷的事实,她没安好心送梅兰竹菊去四女婢去侍奉赢澈,可赢澈破戒做了许多富贵公子都会做的事后,魏王妃隐隐有点后悔,“你先坐下吧。”

    “你喜欢吃什么果子?挑选一些,避避暑热,果子都是用深井水镇过,比直接用冰镇的果子好,不会伤女孩子的身子。”

    魏王妃示意婢女把托盘直接放到慕面前,道:“女孩子还要多注意养生,以免以后麻烦,你长在关外,小时候受过寒的,在吃食上更要注意。”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亦敌亦友

    魏王妃下意识关心慕,说完这句话时,不仅慕媛等人愣住了,便是坐在魏王妃自己也怔怔出神。

    一直以来魏王妃对庶出的女儿看似很好,只不过是不作践她们,衣食无忧罢了,真挚的关心一次都没有过。

    偶尔魏王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又所忽视。

    她今日竟然担心慕因为以前吃的苦以后在子嗣上艰难?

    慕媛暗暗咬牙,同人不同命,她在魏王妃面前处处卖乖,事事逢迎小心,魏王妃始终对她淡淡的,缺乏真诚,偶尔魏王妃的眸子还会闪过鄙夷嘲讽之色。

    魏王妃对慕却是慈爱模样,慕媛如何不生气?

    “在关外的日子虽是苦了点,其实也挺锻炼人的,若没有那段日子,我现在……”

    慕从果盘中捡了两个红果子,并没有再多说会变成什么样,就算慕不曾同慕媛调换身份,也不会长成慕媛!

    慢慢的性子偏激也是因为周围这些人逼的。

    没有调换身份,她们会各自在父母身边长大,慕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慕会琢磨主导一切的永安侯夫人会不会后悔?

    慕媛跟着去关外,起码永安侯夫人不会把亲生女儿当做丫头使唤,日子过得贫寒一点,但因为以前的情分在,永安侯一家还是能时不时吃点肉的,并非发配那些罪臣一样受尽折磨。

    他们从关外回到京城后,受过贫苦日子的慕媛猛然富贵,成为侯府小姐,她会更加珍惜这样的日子,心也不会养得太大,更不会因为同她毫无关系的慕做出一些蠢事,进而得罪皇上,得罪木齐等人。

    慕从未提过要向侯府讨债,但她也不会阻止身边的人打击报复永安侯一脉。这也使得永安侯耗尽人脉,依然磕磕绊绊,侯府一脉的子孙更是没了前途,连商贾都能上门讨债,永安侯一家已经是京城的笑柄,曾经同他们有过关联的勋贵绝不会再同他们交往。

    并非全然怕得罪慕等实权人物,不齿永安侯也是原因,勋贵再落魄也会维持祖上的荣光。

    慕啃着果子,坦然的笑道:“现在许就是一个富家小姐,不,还应该是官家小姐,毕竟父亲效忠陛下不是我能影响到的,三小姐长子木家都不知道呢,不过我觉得三小姐和永安侯不会是现在这个光景。永安侯夫人当初那片拳拳的爱女之心……眼下看来并不怎么高明!所以人不能太自私,太自以为是。”

    “……安乐郡主还是不肯相信母亲并非主谋?母亲一直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郡主生母也承认了一切。”

    “以田氏深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和愚蠢的脑袋,就算为救我,也不敢轻易做出换女的事。”

    慕挑起眉梢:“你在她身边长大,若是还不明白她的性子,你也无法把她再次搬到我家门口去。她对我不怎样,但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落到今日,慕媛就不曾做过噩梦?”

    慕媛露出不明白慕说什么的神色,轻轻推了推躲在自己身边的白芷,让白芷的脸面对慕,“郡主看看她长得可是眼熟?”

    “清丽可人,容貌不俗。”

    慕夸奖道:“王府中的女孩子都是钟灵毓秀,只是这位姑娘身上湿漉漉的,刚才不慎落水了?”

    那副落汤鸡的狼狈样子,慕很难说看不到,何况魏王妃急吼吼把她叫来水榭也不可能只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慕媛等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格外明显。

    慕只要眼睛还在就不可能当做察觉不出异样,那位姑娘……慕的确有点眼熟,像她自己?

    她少了慕五官的精致和明艳。

    魏王妃问道:“你来王府是找赢澈?”

    慕点头道:“是有点意外状况,本想让人提请他一句,后来想着亲自说一声更好,顺便我也想问问他的意见,毕竟在朝廷上,他比我懂得更多。”

    “事关朝廷?”魏王妃慎重几分,再次问道:“可以同我说说吗?”

    “没有明确的结果,不好同您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一个意外。”慕淡淡笑道:“不过我可以提醒王妃殿下一句,最近多多安排侍卫值夜,尤其是在郡主小姐们的香闺更要多派一些信得过的侍卫。魏王府太大了,没有详细的地图,万一找错地方,惊扰到郡主小姐们,王妃也会心疼的。”

    魏王妃道:“京城最近追查行刺瓦剌圣女的凶手,查得严,整座京城风声鹤唳,家家户户紧逼门户,还会有胆大之徒趁夜行事?不,难道有人浑水摸鱼?”

    慕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同长公主齐名的魏王妃不是愚蠢的女子,只是魏王妃为何对赢澈忌惮讨厌?

    魏王妃不是容不得庶子的嫡母。

    “现在还不清楚,小心总是没错的,皇上动用京城所有的势力追查真凶,没准皇上另有打算。”

    “打算?皇上还有打算?”

    魏王妃突然闭上嘴,哼了一声,“他是害怕了!”

    慕嘎嘣咯嘣啃玩果子,擦了擦手道:“害怕也不是不好,起码皇上有了准备,也下定决心。”

    魏王妃目光微凝,沉默下来。

    慕媛若有所思,悄悄看看魏王妃,又偷偷观察慕,不大明白她们话语中的含义,却知道这几句话许是隐藏巨大的秘密,或是未来一段日子会发生的变故。

    把这些话先记下来,等回去后再慢慢揣摩,总能看清一二的。

    “对了,您找我有何事?总不会让我做诗作画吧,若是王妃想让我丢脸,水榭的人是不是少了点?”

    慕自嘲调侃的话语既诙谐又坦荡,坐在魏王妃身边的郡主小姐们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原来还可以理直气壮说出不擅长诗词?可以调侃魏王妃‘居心不良’?

    魏王妃扯出一抹笑:“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只是平平,有短处的安乐郡主更像是女孩子,世上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她方才投湖自尽,说是失了清白。”魏王妃望着慕,轻声道:“夺她清白的人是……赢澈!”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交代经过

    魏王妃再次重复一遍,“那人是赢澈!”

    慕当然不会问出破身子是什么意思,低头看着周中青花瓷描金的盖碗,“是么?是三郎啊。”

    不是赢澈,是三郎,慕比方才同魏王妃说起赢澈时更显得关系深。

    一句三郎,慕甚至不用再多说,所有人都能听出她对赢澈的信任,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就不相信。

    魏王妃的女儿年纪同慕相仿,正是女孩子春心萌动的年岁,在她心头亦是有看好的少年,只是魏王妃寻常时太过强势,她反而生性怯懦不敢同母亲提起。

    她知道父母之间的关系复杂而疏远,母亲听到父亲歇息在姨娘院里,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感到母亲是不高兴的。

    后宅中少爷睡了丫鬟的事,便是她都没少听,有的夫人大度接纳丫鬟,有的人直接把丫鬟打死或是发卖出去,有的人佯装不知,等男人新鲜劲过去了再做处置。

    慕毫无准备之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都很好奇慕会怎么做,慕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斥责魏王妃陷害赢澈,更没有指责白芷,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是三郎啊。

    是何用意?

    她猜不透慕的意图,是相信赢澈么?

    魏王妃嘴唇动了动,“我把人从湖里救上来后,听到她的交代,立刻就想到了你,让人去请你过来,没想到你正好来魏王府,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水榭的人……我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不再提起这事。”

    慕媛大吃一惊,“王妃殿下……”

    “闭嘴!”魏王妃严厉申斥慕媛,“本王妃的决定,你们听着就是了。”

    “母亲方才的话怕是不妥,即便我们不说,白芷姑娘的娘家人不会寻上王府?毕竟她同人有婚约,也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就算您为三郎灭口,也遮掩不住消息。”

    赢清一本正经说道,“皇上新政上有明文规定,伤婢女的性命,其主同样有罪,王府一向带奴婢宽和,无辜处死奴婢,王府的仆妇会觉寒心,坏了王府的规矩。”

    “本王妃说得话就是规矩!对仆妇宽和,那是因为本王妃愿意那么做,而不是为名声还是什么的,应当那么做。”魏王妃声音冰冷,不屑说道:“仆妇只有两条路,要不留在王府,要不……”

    “滚出王府!”

    慕的声音压下魏王妃后面的话,抬起漆黑微沉的眸子,微笑道:“要不忍,要不滚!”

    魏王妃哼了一声,“你到是聪明,别以为本王妃这么做是为你,在王府还没有让本王妃不痛快的。”

    “您这样的脾气用我记忆中一个词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慕按了一下眉间,以前的记忆好似清楚几分,“生怕人看出你对他好,傲娇又嘴硬,看似跋扈不近人情却又尽力想对人好,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三郎倾慕的……我!明知道我以后同您非友似敌,你在此时不忍让我难堪。”

    魏王妃抿着嘴角,手指摆弄腰间挂着玉蝉坠子。

    “敢问魏王妃殿下,魏王知道么?”

    “……本王妃不需他知道!”

    色厉内荏的魏王妃在慕眼中有几分可爱,她曾经女扮男装做过将军,和袍泽神侃时,听过男人喜欢怎样的女子,再遥远的记忆,她也是有发小死党的,虽然他们的容貌和声音几乎忘光了,但他们追求女孩子的情事,她还记得一些。

    再加上她本就是女孩子,虽然只同赢澈一人谈过情,她的经历比很多女孩子丰富,不可能全然无知什么是喜欢。

    从魏王妃的表现看,慕有几成把握魏王妃是心仪魏王的,外面都说魏王妃心仪皇上,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慕下意识不想去探究真相,感情上的事剪不断,理还乱,他们都弄不清,慕本就是外人跟不好插嘴了。

    “您就是……就是三公子口中念的人?”

    白芷哽咽着,悲伤又愤恨,“哪天他口口声声……叫我,原来我是因为这张脸,才得了他的另眼相看,才有了这样的遭遇。”

    慕媛轻声安慰白芷,拿眼睛斜试慕,“你是长得太好才被三公子宠爱,王妃方才是吓唬你的,安乐郡主是京城最最光明磊落的人,一身正气,绝不会伤害无辜,你……只要你不是故意为之,不是特意勾引三公子,安乐郡主不会怪你,反而会帮你讨回公道。”

    “是不是,安乐郡主?”

    慕媛以为会看到慕神色变化,谁知慕慢悠悠宽着茶叶,眼皮都没撩一下,淡淡问道:“先别帮着问我如何给白芷姑娘做主,我到是有一个问题想问白芷姑娘。”

    “……”

    白芷下意识向慕媛身后躲去,倔强咬了咬嘴唇,“您问吧,横竖我是要死的,在死之前交代清楚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郡主的大名,我也听说过,曾为郡主风姿所折服,您比传闻中……更好。”

    慕媛鼻子差一点被这句话气歪了,从头都是她安慰白芷,慕进入水榭后就没拿正眼看过白芷,白芷是从哪里看出慕好的?

    而且白芷明明很怕慕的。

    慕没有打骂白芷就是好?

    慕媛还发现一个让自己感到悲痛郁闷的事实,魏王妃并非不喜欢慕,相反魏王妃对慕是维护的,而魏王府的郡主小姐们对慕隐隐透着倾慕信任,是因为慕以前的功绩?

    她出入魏王府多次,每每会讨好魏王妃母女,又送礼物又做知心大姐姐,慕那一次来魏王府不是大闹一场?

    哪一次同魏王妃母女好生说话?

    她们眼睛都瞎了么?

    还是慕对她们越是不好,她们越是喜欢?

    “你说在同赢澈上床时,他喊你为?”

    “……是。”

    白芷勇敢的说道:“也许是他喝醉了不大清楚,在……在**前是这么喊的,我知道郡主的闺名为,三公子是把奴婢当成郡主了。”

    说到最后,白芷羞红脸庞,眼中盛满耻辱的泪水。

    “郡主直接询问白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赢淄颇为同情白芷的遭遇,“被三弟用强发泄**,还要向郡主交代经过,郡主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第五百四十八章 昵称不一样

    赢淄眸光隐含怜爱之意,宛若惜花之人。

    慕媛同样不赞同看着慕,隐隐有责备指责,揽住白芷的肩头,轻声宽慰:“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这件事于你而言太过残酷了。”

    “我不认为是残酷,莫非慕三小姐不想让白芷找到真正强上她的男人?”

    “……慕……你什么意思?”

    慕媛大声问道:“你以为白芷说谎?故意陷害三公子?”

    白芷眼里的泪珠簌簌滚落,还有几颗含在眼中,显得甚是可怜,纤细妖娆的身子颤抖,宛若随风垂落的残花,没入地上任人践踏。

    魏王妃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说要了白芷的人不是赢澈?就是她在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男人,她是赢澈院里的针线丫鬟,没有贴身侍奉赢澈,比是见过赢澈。”

    “白芷可不是安乐郡主的生母,连是不是被人破了身子都记不清楚,生个儿子都不知是谁的种!”

    赢淄不客气的开口,竭尽奚落嘲讽,慕轻轻瞄了赢淄一眼,一脸正直的赢淄立刻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慕道:“她的确是个糊涂的女人,二公子并没有说错,她和我爹,以及昔日赢少爷的事京城人都知道了,我从不为她辩解,总是她做错了,但是为人子女,总不会乐意听到旁人说她糊涂!拿生母同白芷姑娘比,这能比吗?白芷要比她聪明许多,她有白芷姑娘一半的理智,也不会落到如今夫嫌子厌,女儿不亲的众叛亲离地步。”

    “二公子不知我是最护短的么?要不你问问身边的大公子?”

    慕把茶盏撂到桌上,茶水撒了一大半,“大公子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赢清感到伤口疼,赢淄想到当日慕挥出的鞭子,色厉内荏说道:“荒唐,太荒唐了,就因你一句话否定三弟的暴行?”

    “我从来不威胁人,一向是……”慕突然起身,身形一晃就来到赢淄面前,抬起一脚,赢淄的身体直接从栏杆上翻过,摔进开满荷花的湖水中,对着在湖面上挣扎的赢淄说道:“天气太热了,二公子脑子发昏,冤枉自己亲兄弟,合该去湖水中冷静冷静,二公子长点心,别总是听风就是雨,不明真相就把亲兄弟说成禽兽不如的强奸犯,有你这样的兄长,魏王难怪更看重三郎。”

    赢清退后几步,靠着水榭的柱子,喉结上下滚动,慕看过来,“大公子也有话说?也觉得赢澈是强上了白芷?”

    “……这里是魏王府,慕,你还不是三弟的妻子!再以三弟的借口言行莽撞,威胁我们,我叫侍卫过来……”

    “他们同样不是我对手,给魏王殿下面子,大公子还是别让王府侍卫丢人了。”

    慕自信张扬一笑,眸子盛满淡漠,“我亲情缘分淡薄,曾盼望同兄长姐妹和睦相处,亲厚友爱,可惜一直都是我妄想了,三郎曾说过你们儿时还是友爱和睦的,我也很羡慕,如今你们不愁吃穿,比以前生活富贵,你们之间只剩下陷害利用,二公子不该清醒清醒?”

    “我可以告诉你,白姑娘,欺辱你的人绝不是赢澈,不是因为我爱慕他,而是……”

    淡漠的慕猛然多了一丝柔情,“他从来不会叫我,哪怕喝醉了,喝得分不清自己是谁,他也不会用父亲他们的称呼叫我。”

    魏王妃愣了一会,问道:“那他叫你什么?”

    这是她应该关心?

    魏王妃出口就后悔了,可是甜美的慕让她的心都融化一半,世上果真是有生死不渝的爱情,只是她遇人不淑,没有遇见罢了。

    “他看来是个君子,其实霸道极了,人前一直以郡主相称,只有我和他时……他有个专属的称谓,如此才显得我对他与众不同。”

    慕看着脸庞苍白的白芷,走了过去,慕媛害怕般躲开,生怕被白芷连累了,不经意就被慕和赢澈之间的默契甜蜜伤了一把,彼此有特殊的称呼,那是很亲近的爱侣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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