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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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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敏锐的感到国战许是不远了,现在的平静,以后的战况会更惨烈。

    帝国……还真没有让她佩服且信任的领兵将军。

    若是一般的敌人,承平郡王和英国公他们足以,若是瓦剌圣女所说得西方国家,他们就不够看了。

    “他们的骄傲和自豪不是因为我,拙谨,生长在帝国这片土地上的人骨子里都有骄傲的,只是平时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赢澈默默听着,拇指摩挲慕的拳头,温柔而眷恋。

    慕静静回望他,话语慢慢吞到肚中,都被他指责破坏气氛了,那些关于瓦剌圣女的疑问还是不提了吧。

    等到……等到过去这段再询问。

    他指腹摩挲感好似在抚摸她的心,莫名她多了几分再也割舍不下的牵挂,以后再出征,她许是不会那么豁出性命死战了,在后方有一个等待她平安消息的人,也许是几个?

    他们的孩子会是聪明而漂亮的。

    ******

    红莲长公主穿过众人,拥挤热闹宛若开水般沸腾的人群让她前行很难,耳边满满都是万岁声,一向喜欢安静的长公主却不再嫌弃百姓争吵,一直微笑着,亦为祖上自豪。

    哪怕她的祖宗并未喊出那句话,但是她还是为祖上骄傲。

    太祖皇帝不曾失去反抗奋战的勇气!

    这笔什么都要重要。

    “主人要找得人在树荫下。”随从少年眼睛很尖,一边护着长公主,一边向皇上所在方向移动,毕竟长公主眼睛不大好,他亦需要提防激动的百姓混进刺客,碰撞拥挤下,长公主难免会碰到少年的身体,少年转移注意力,轻声道:“好似皇上状况不大妥当……”

    长公主加快脚步,排开人群,冲过去查看皇兄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一脸虚弱靠着树木,繁盛的叶子挡住大半的阳光,皇上完全隐在树荫中,又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长公主心头一紧,只觉得皇兄弟状态不大对,“您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你不要过来!”

    皇上无力的摆手阻止长公主靠近,“我想静一静,只是想静一静,想明白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挺下脚步,这才发觉在皇兄身边一米内空荡荡的,木齐和无庸公公正满脸担心远远望着皇上,身穿便装的侍卫在远处戒备着,不让任何人再接近此处。

    周围如此热闹,皇上所在之处却是清冷和压抑的。

    长公主动了动嘴唇,“皇兄……”

    木齐上前挡住长公主,压低声音道:“皇上不让我们询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赢了吗?百姓不仅被激发出斗志,太祖皇帝也得到正名,皇兄为何还要难过?”

    长公主以为皇上现在该是喜不自禁,“莫非皇上没有看到?”

    木齐低声道:“请恕臣失礼。”他直接拽住长公主的胳膊,拉着她离着皇上更远,低声道:“皇上没空看,他的目光一直在瓦剌圣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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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诉前情

    “什么?”

    长公主原本欣喜骄傲的心情彻底沉入谷底,这已经不是担心皇兄身体不舒服的问题了,“皇兄竟然看着她?你没有看错?”

    木齐面色凝重,同样显得心情极是沉重,就因为皇上的反常,他都没能好好见自己的女儿出尽风头,郑重点头:“臣一直在皇上身边,自从瓦剌圣女出现后,皇上就变得不大对劲了,尤其是……她方才不是说叫罗尔蒂蜜,让称她为罗蜜吗?”

    “是有这么回事。”

    “皇上当时的面色极是难看,不是臣拦着,皇上许是会直接冲到罗蜜身边,这个名字……瓦剌圣女的相貌怕是对皇上影响很大。”

    木齐相信长公主没有害皇上的心思,压低声音道:“臣最怕皇上因为一些原因善待瓦剌圣女,方才那般耀眼,皇上没有看过,在所有人都为太祖皇帝折服时,皇上依然看着瓦剌圣女……不知是不是臣的错觉,皇上不愿瓦剌圣女露出难堪委屈之色。”

    “即便她羞辱了帝国,羞辱了太祖皇帝?”

    长公主太高声音,转头去看皇上,满满得不可思议,皇兄怎么突然就变了?甚至不像同她一起长大的兄长。

    木齐虽然不情愿,还是点头道:“皇上许是一时魔障了,长公主便是不寻来,臣也要去请您过来同皇上说说话。”

    再同皇上是八拜结交的兄弟,在义兄恢复皇上的身份后,他有些能对义兄说的话却不好同皇上提起。

    “还有承平郡王……长公主,您做什么去?”

    “我去杀了那个瓦剌贱人!”

    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贱人该死,只要她死了,皇兄就会恢复正常,明白他肩膀上的责任。”

    倘若她知道瓦剌圣女对皇兄影响之深,绝不会漠视赢澈的种种安排,毕竟赢澈和远没有皇上重要,一旦皇兄被瓦剌圣女迷惑,帝国该怎么办?

    他们两人说话声音逐渐抬高,尤其是长公主最后说杀掉瓦剌圣女的话更是尖锐,直接穿透侍卫们的耳膜,皇上不可能听不到。

    “……不准,朕不准你去。”

    方才精神萎靡,陷入痛苦的皇上几步追上长公主,一把拽住长公主的胳膊,逼得长公主抬头,“在朕没有想明白之前,你不许动罗蜜,否则……别怪朕不讲兄妹之情。”

    儒雅的皇兄罕见露出杀意,宛若护着崽子的老虎,不许任何人碰触逆鳞,皇兄这般严肃,即便是对赢澈也没有过的。

    长公主本能感到危险,逼近性命的危险,“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比皇兄一意孤行给沐少将军国葬还要疯狂。

    起码沐少将军值得皇兄那么做,瓦剌圣女只是个番邦女子,还是一个对帝国抱有敌意的敌人,皇兄竟然保护她?

    甚至不惜同长公主,同至亲拔刀相向?

    甚至不在意百姓,不在意江山社稷?

    “你还是我的皇兄吗?”

    皇上的手依然攥紧长公主,嘴唇泛白抿成一道线,眸子固执且决绝,“在她死得那一刻,我就该疯了。”

    他的声音很轻,神色又疯狂又哀伤,长公主打了寒颤,不明白皇兄话语的意思,轻声说道:“别让我失望,好吗?我喜欢以前明智果决,心怀天下的皇兄,敬佩为帝国退让,克己奉公的皇兄,哪怕您对赢澈诸多偏爱,我也愿意遵从皇兄的安排。”

    “皇兄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你有我,有魏王兄,有承平郡王。”

    长公主很担心皇兄就此走上歧路,不顾男女之别,主动揽住皇上的腰,仰头认真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兄长,“即便我们不让您满意,侄子们让您失望,您还有从小看到大的赢澈啊,他不是您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您宁可为他……皇兄,赢澈在看着您,别让澈儿失望。”

    皇上本就低垂的眼睑彻底盖住复杂感伤的眸子,“拙谨,拙谨。”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神色渐渐舒缓,“不能让他失望么?其实朕更想让……让他同朕……”

    “三郎尚未及冠,您忍心他担负起这副担子?就算他是个天纵奇才,您以前受得苦,甘心让他再尝试一遍?”

    “皇兄十几年探索挽救帝国之路,难道您舍得放弃?”

    原本有几分松动的皇上突然张开眸子,黑瞳慢慢转冷,轻轻推开红莲长公主,遥望瓦剌圣女的方向,本该高兴帝国百姓的自尊自傲,可是罗蜜伤心,他亦难过,“帝国重?还是她重?孰轻孰重,朕该想明白。”

    “什么人?”

    散在四周的侍卫警备起来,一人从容不迫穿过他们的封锁,直接来到皇上和长公主面前。

    那人青布衣衫,面冠如玉,相貌伟岸又有几分神鬼莫测的高人做派。

    “长青先生?”

    长公主微征神,对面前的男子有很深的印象,她见了许多美男子,但没有一人有长青先生的气质。

    收起颓废,重新梳洗过长青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人之称,黑亮的眸子隐隐给人信服感,身上亦缭绕着一抹洞察先机的敏锐。

    长青向长公主拱手,随后面对皇上说道:“在您心中,慕是何人?瓦剌圣女罗尔蒂蜜是何人?”

    皇上垂在双腿边的手臂一颤,嘴唇抿得更紧。

    “木大人先带着人散去,我有几句话单独同陛下说。”

    “可是……”

    “若我有心伤陛下,你们在于不在都拦不住我。”

    长青先生衣袖翻滚,唇边噙着自信的微笑:“鬼谷子一脉讲究天道,不会做下逆天而行之事,皇上是人皇,伤了皇上会折损我的修行,帝崩而山河裂,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群雄割据,远不是我愿意见到的。”

    木齐站着没有动弹。

    “我亦不想慕所维持的盛世太平崩塌,不愿她眼噙着悲愤的泪水,再一次……效仿沐少将军披甲亲征,宁可战死也绝不后退回头。”

    他眼里堆满了痛苦,“失去徒弟的滋味,经历一次足以让我终身难忘,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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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真相很残酷

    衣诀飘然,宛若仙人长青先生是真真痛苦的。

    木齐能感觉到,若是有个好歹,他怕是也会如同长青先生失去沐少将军一般,应该比长青先生更痛苦一点。

    毕竟他还没来得急好好疼爱女儿,没有还上亏欠女儿的父爱。

    “皇上?”木齐纵然感动,依然谨记自己的责任,询问般看向自己效忠的帝王。

    皇上第一次从瓦剌圣女身上移开目光,看向茶棚方向,半垂下的帘子挡住对坐品茶的慕和赢澈,然挡不住从茶棚中流淌出的温情。

    慕坐姿笔挺,面容看不清楚了,皇上却知道她在面对心爱的少年时,依然是不懂女孩子羞涩的样子。

    皇上抬起胳膊,轻轻摆了摆,好似连命令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木齐低声道:“臣同长公主就在一旁伺候,陛下若有事,尽管叫臣。”

    皇上点点头,颓然道:”退下吧,不得放任何人靠近朕,记住,是任何人。”

    “遵旨。”

    木齐行礼后,拽了一把失神的长公主,又给长青先生一个期盼警告的目光,慢慢退到远处。

    长青笑道:“他对皇上到是一片忠诚,也不往皇上治好他的病,隐瞒真相了。”

    “她就是慕!”

    “皇上,您相信前世今生么?您相信六道轮回吗?”

    长青踏前一步,死死盯着皇上,黑瞳深处似多了轮盘一般,不停旋转,摄走人的精魂。

    皇上显然被他的眼睛所吸引,茫然的点头,砰得一声,一旁的树木落下几片树叶,皇上的拳头重锤树干,树皮划破皮肤,鲜血在树干上画出一个血拳印,“你在诱惑朕?”

    长青先生轻笑道:“皇上此时叫人来也无济于事,他们只见到我同你说话,听不到您的命令。”

    “……果然是高人啊。”

    瘦削的皇上面带嘲讽,褪去所有的病弱之态,温柔宽和眸子堆满肃杀之气,若是慕见到也会觉得心折,这是疆场养成的,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拥有的气势。

    “莫非长青先生以为朕只能依靠侍卫保护?”

    “在下从未小看您。”

    长青淡淡笑着,不失恭谨敬畏,“也只有我才真正了解陛下吧,不,也许我也不明白陛下所学,经历过怎样的奇遇。”

    “你想同朕说什么?”

    皇上摆出作战的姿势,身上似被厚厚涂抹一层血色,战意从他身体深处缓缓弥漫开来。

    长青运气所学抵抗皇上身上的气势,面孔微微泛白,老天爷,这是把哪尊杀神下方人间?

    本就杀气腾腾,有持有皇帝气息,便是长青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抵抗这股气运。

    抵抗不了,不如……长青后退半步,散去气息,淡淡的说道:“您相信踏破虚空么?据祖师所传,师门历代祖师都曾踏破虚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信!”

    皇上扯了扯嘴角,也不再用气势压制长青,憋得久了,还真需要一个神神叨叨,不被他吓到的人说说话。

    排解一下他无人相信的秘密,同长青先生说话无需太多忌讳,也无需太多的遮掩,更不用打着莫须有的旗号。

    他身边有很多人,但是他还会觉得孤独。

    “死了就死了,哪来得另一个世界?你的祖师都老死了,轮回阴间,地府阎罗,不过都是约束活人向善的传说罢了,对逝去亲人的祝福。”

    “请问您,沐少将军是怎么回事?”

    “……”

    “如今的慕难道不是少将军吗?她若不是我的徒弟,您以为我会出现在京城?”

    “……”

    皇上被鲠得哑口无言,嘴唇蠕动半晌,“她是特例,是特例……”血色弥漫的眸子多了一分清明,藏在眼底的温柔稍稍显现。

    长青先生重复道:“特例?”随后又追问一句,“那您呢?也是特例吗?”

    “我没想过能瞒住你,只是没有想到你有勇气当着我的面挑破。”

    皇上抬起了手,一只黑漆漆的枪管顶着长青的额头,冷然道:“你若是在我面前,你就死定了!”

    “我没分身之术,也没有不死之身,更没有幻术。”

    “既然你什么都没用,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皇上叩开保险,冷笑道:“你就不怕死吗?你就那么想同你的祖师一样去另外一个世界?”

    “为了我宝贝徒弟,牺牲惜命又有何妨?”长青看着皇上,认真的说道:“方才我就说过失去的痛苦,一次就够了。”

    顶在额头的枪口微颤,能让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迟疑,只能有一个原因,他也曾体会过刻骨铭心的痛苦。

    “在徒弟坟前,我曾经发誓要毁尽天下,为她报仇,没有她存在的世界,哪怕再美好,对我也是灰白一片,尤其是她战死……亦有我的原因,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和过错。痛恨自己到极致,便想拽着所有人一起死。”

    “够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皇上自嘲的说道:“你只是不管她死活而已,有人……亲自下令,她死在他的命令之下。”

    “我虽不明白,但能体会得到。皇上,我早就说过是九世将军,难道您不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她?”

    长青吧拨开枪管,低声道:“俗语说,一头牛,迁到京城还是一头牛,以的品行,即便投在瓦剌圣女身上,她会对中原帝国有企图么?她会奴役中原百姓么?她会毁掉曾经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护的帝国盛世么?也许她做不到违背瓦剌部族的利益,但她扩张方向绝不是向东!”

    “您若是这都想不明白,您不配再惦记您放在心头的人。”

    “也许她不记得,不知……”

    “这话您也只能骗骗自己罢了。”

    “怎么是骗自己?”皇上突然激动道:“若是没有机缘,你以为我就回想起来吗?想起那道让我痛苦悔恨,却又无能为力的命令。你不知她吃了多少苦,忘掉一切并非不好,她曾经保护过的人,很快就会忘记她,连祭扫之日,都不会有人给她上香。”

    孤零零的英雄墓前,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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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上苍选定的人

    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瞬起,一夕之间,明亮的天地陷入阴暗中,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似要劈裂天地一般。

    树枝随着狂风而摇摆,莎啦啦,抖落下更多的树叶。

    皇上微微扬头,那道闪电似落在他眼中,“你不会明白的,原本我也不明白,只觉得那是光荣,当我真真正正站在墓碑之前,看着墓碑前空荡荡的,只有她还淡淡笑着,我……我哭了。”

    一颗有一颗豆大的雨点滴落,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湿润他的眼睛,亦让他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没人记得她,他们很快就忘记了她。

    他没有办法去怨恨他们,身上的职责和多年的操守无法让他去违背道德的报复,然而再多的权力又怎样?

    他一直最为亏欠的人长眠于地下,同他永远阴阳相隔。

    再想见她一面,再想同她说他是心疼她的,已然是不能。

    那段记忆太深,深刻到每次想起他都会心痛上很久,在那段记忆中,他没有办法做什么,可是在当下,他还会被以往的责任和操守束缚吗?

    若是没有遇见她,他会是一位忧国忧民,为国复兴崛起的帝王。

    “都说当皇帝好,其实你们不明白,在另外的地方,便是最平常的人都有堪比帝王的好享受。”

    长青先生哑然,“那岂不是人人都是皇帝?”

    皇上大笑起来,压低声音道:“那里的繁华富足,便利和昌盛即便是你长青先生都想象不出来,天工坊已经有很多创新物什,可惜远远不够。”

    长青觉得眼前的皇帝比方才更容易打动,顾不上下雨,趁机说道:“皇上非要用国葬之礼安葬少将军也是怕百姓忘记她吧,不顾非议让她陪葬皇陵,占据皇后尊位,是想着每年后人都会祭奠她,让她的坟前不至于空荡荡的。”

    浓密的雨水遮挡住视线,如同从天而降的水幕一般,方才拥挤的人群纷纷躲闪避雨,茶棚中挤满了人。

    皇上已看不到茶棚中的慕了。

    “她应该是后面才想起来的,不,应该记忆没有完全觉醒,否则她会发现朕更多的破绽。然而也有可能,她的记忆同朕来自同一个世界,却不是她。”

    “您觉得记忆中的她是该怎样?您当时又是怎么认为慕就是她呢?”

    “……朕不知道……”

    皇上靠在树干上,没有闪电,他这么做倒没有太多危险,颓然道:“说来可笑,我竟是不知她的性情喜好,只觉得她该是那抹灵魂,若是没有罗蜜,朕许是永远都会这么认为。”

    “不知道?您怎么会不知道?”长青先生意外极了,对说服皇上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应该是您重要珍视的人,即便她想不起所有,有些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靠在树干的男人好似被抽走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又自嘲的说道:“我很忙的,保护很多人,做过很多事,亦是所有人眼中的实权大人物,却错过她所有的成长。说来很可笑,当我把奖牌发给她时,看到她的名字,还同她开玩笑,我女儿也叫这个名字!”

    “很可笑,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这么个可笑可恶的人。”

    他笑过之后,彻底闭紧嘴巴。

    “云薇又是为何?”长青先生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男人了,本以为自己是错过最多的人,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过分,怕是沐国公和木齐都要比他好一点,“我能感觉到对云薇有异样,起码在听到云薇时,她的头很痛。”

    皇上眸子亮了一瞬,顷刻又犹如冷水一般浇灭,抿紧嘴角,留给长青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背影。

    “皇上可以当做认错人,然我想知道的一切。”

    “一个……一个网名。”

    雨落的声音盖住皇上的话语,长青耳力极好,算是勉强听清楚了,可是什么是网名?

    他完全弄不明白了,感叹一句那个世界还真是稀奇古怪啊,有那个世界记忆的人做了皇帝,对帝国,对中原是有巨大好处的,起码他能感到皇上身上的人皇气息越发浓郁。

    苍天不绝中原的福祉!

    只是皇上不能在瓦剌圣女身上犯错。

    罗尔蒂蜜是一个危险且心术不正的女孩子,也不能说她心术不正,只是她的野心更大,亦不会认同中原百姓罢了。

    到底是番邦蛮夷养大的孩子。

    皇上还是更相信就是她的,否则皇上大可不必告诉他云薇的由来,只是皇上怕是无法对罗尔蒂蜜下手,毕竟她有着那张脸蛋。

    换位思考,长青自己能对同宝贝徒弟一模一样的人下狠手吗?

    他哪怕明知道徒弟已经是,也无法对突然出现同少将军一样的人无动于衷。

    皇上警告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雨幕落在长青头上,声音比冰凉的雨水还要彻骨,“在朕没有想明白之前,不许你妄动,倘若罗蜜有点不妥,朕都当做是你做的,你长青是高人不怕朕这个世俗皇帝,然而你重视的人未必就不怕朕。”

    “哪怕她是慕?!”

    “……”

    皇上咽下脱口而出的威胁,缓缓闭上眸子,“朕说到做到,长青,别逼朕发疯,因为朕疯起来,连朕都害怕,不知会不会把帝国弄灭国了。在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当下,当朕无需再承担责任时,朕已无需妥协让步了。”

    慕是由少将军为主,同纯正的当世人没有太大区别。

    可他已经觉醒了所有的记忆,更偏向于以前的人格性情,没有坚持时,他愿意做一个好皇帝,当所坚持守护的人出现,他更想做一个不顾一切的昏君!

    民族大义,历史传承,爱哪去哪去!

    毕竟没有他,将来也会有许多为国为民的英烈出现。

    “慕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中原民族是不会被长期奴役的,即便一时受尽屈辱,总有崛起振兴之时。”

    长青缓缓跪下来,雨水浇得他睁不开眼睛,郑重说道:“您是上苍选定的人皇。”

    ps并非玄幻,只是多了一个穿越者的记忆而已,皇上的人设非常狗血,嗯,夜还没完全写出来呢。

第五百零四章 失宠

    “师傅,您怎么跪下了?向皇上恳求恩典?还是向皇上效忠啊。”

    清灵悦耳的声音穿透雨水,长青同皇上同时看过去,一把雨伞下,站着一对璧人,女孩子漂亮,男孩子儒雅。

    被灰蒙蒙的雨水覆盖淹没的世界都好似有了独特的亮色。

    女孩子恬淡的微笑令人顿生好感,明亮的眸子在这一刻格外明亮璀璨。

    一如她站在他面前时候,平静无波接过军功章。

    他不记得她,可她一直知道上将是谁。

    如果不是酷似的眸子,以及少将军那些战功,他又岂会把她看做是曾经的她?

    不是她拔枪火时动作太过熟稔洒脱,他也不会想到那种可能,本以为是老天补偿他,罗尔蒂蜜的出现,让他明白老天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无法认清哪一个是她,他根本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

    “雨水太大了,今日不是考试的好日子呢。”慕轻声感叹,“方才我同长公主商量考试的日子最好推后。”

    一直撑着雨伞的赢澈随着慕走近,皇上后退半步,彻底依靠上树干,好似很怕赢澈一般。

    杀气和威压在赢澈出现时已经没有一分了,靠着树干的皇上又恢复了孱弱模样,苍白的脸庞更显得虚弱。

    长青连忙低垂下眼睑,装作看不到皇上的变化。

    唯一能靠近他布下阵法的人只有慕,她不大懂阵法,但是天生敏锐,全凭直觉走路,一般的阵法对她作用不大。

    赢澈大半的身躯已被雨水浇透,只有靠近慕半边的衣服是干燥的,慕全身干爽,雨水只溅湿裙摆。

    “朕准了。”

    皇上声音虚弱,“三郎,你来搀扶朕回宫去。”

    慕自然而然握住撑着雨伞的手,示意赢澈自己一人上前,皇上不想见她,隐隐对她的排斥,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到底她同皇上没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圣宠总有失效的一天。

    她不觉得遗憾,也不觉得可惜。

    皇上亲近她,她高兴,疏远她,她亦坦然。

    英明睿智的皇上只是她效忠的帝王!

    赢澈没有松开雨伞,反而推开随着他们靠近皇上的木齐递过来的雨伞,执着握着慕的手,两人共撑一把雨伞,“我和郡主一起送您回宫吧。”

    “朕……”

    皇上的手盖住眼睛,头上多了挡雨的雨伞,这回是三人同在一个小小的雨伞之下,每个人的衣服都湿了。

    “木齐,朕说过什么?不许任何人靠近朕,你当朕的命令是放屁?”

    “臣该死。”

    木齐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落雨冲刷着他担忧皇上的俊脸,紧紧抿着的嘴唇除了认罪之外,不曾说出任何的辩解话语。

    皇上看了木齐半晌,无力道:“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下一次,朕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其实我爹有阻止我。”慕眸子坦荡,轻声解释:“我不是非要父亲违背皇上您的命令,只是在旁看到师傅跪下,忍不住问了一声,在我靠近时,您不是也没反对么?”

    皇上最不愿意见到慕坦荡的眸子,又说不出发狠的话语,隐隐觉得此时一旦他对慕不好,以后他一定会后悔,而且怎么解释补偿都不会有用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皇上有落荒而逃的念头,“朕和长青先生谈起鬼谷子祖师的传说,哈哈,长青说他祖师踏破虚空,朕不大相信。”

    “我师父为何要跪下?”

    “……向朕效忠,长青已经决定入朝辅佐朕了。”

    皇上找了个恰当的说辞,往日温润的眸子时而尴尬,时而焦躁,耐着性子同慕解释,“朕万万不会亏待你师傅,他以白衣陪伴朕左右,行宰辅之权。”

    慕回头向长青问道:“师傅是真心辅佐皇上?不觉得勉强?”

    长青摇摇头,“能辅佐皇上是为师的荣幸,天下不平,为师也当为帝国尽一份心力。”

    同皇上坦诚,长青就没有想过皇上会再放自己离开。

    他叩首后,缓缓起身,向慕笑道:“以后师傅再不会离开你了。”

    等同于她又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

    “师傅不必为我留在京城。”

    “也不单单是为你,师傅也想辅佐不世雄主。”

    慕相信师傅的话就有鬼了,以前师傅对皇帝还嗤之以鼻,对权力看做累赘粪土,到底还是为她,师傅才放弃自由留下来。

    把这份感激默默藏在心底,慕直接走出雨伞,站在长青身旁,笑语嫣然:“以后能时常见到师傅,向师傅请教,我很欢喜呢。”

    抽出木齐手中的雨伞,慕顺便拽父亲起身,左手师傅,右手木齐,三人同样挤在一个雨伞下,亲密无间,木齐和长青脸上都浮现笑容,哪怕雨伞只能遮住他们的脑袋。

    “皇上有三公子相送,我同父亲和师傅一起回家,今日二哥也会提前回去,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慕不等皇上答应,直接拽着木齐他们离开。

    赢澈把伞偏向皇上,自己整个人落在雨中,羡慕望着陪在慕身边的人,脸上压制不住渴望和嫉妒。

    “你也想去?”

    “嗯。”

    赢澈理所当然的点头,“原本我同她都说好了,今夜不醉不归,当做给她庆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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