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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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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确认皇上身体状况没有看起来那般病弱!
皇上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的秘密?
皇后呼吸困难,一只大手禁锢脖子,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撕挠,双腿用力蹬踏,一道道血痕留在皇上的手臂上,然而皇上依然很轻松让卡住皇后的脖颈,“你不该诅咒她,哪怕朕知道你的诅咒永远不可能成功,但是朕就是忍不了,忍不了你竟拿娼妓来说她。”
柳三郎看了慕一眼,拖着受伤的胳膊几步赶到皇上身边,没有受伤的胳膊拽住皇上禁锢皇后的手腕,“伯父。”
皇上通红的眸子望过来,他心头一紧,有种随时都有可能被盛怒的皇上吞噬的错觉,下意识道:“我是三郎,拙谨,伯父,我是拙谨!”
“……朕送你的字拙谨。”皇上染血眸子多了一分清明,仍然不肯放下皇后,“你也要阻止朕?”
“不是。”
柳三郎坚决掰开皇上的手,“听了皇后的诅咒,您生气,我亦然,我宁可帮皇上动手处死皇后,也不愿意您背负杀妻之名,而且在少将军的面前,伯父……不该让这些人玷污了她的眼!”
“您随时都可以处置皇后,何必非要在今日,在此不可?她不愿意见您手上染血,还是您妻子的血……”
“够了!”
皇上面色铁青,胸口上下起伏,“三郎,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说下去,你不明白,不明白……我的确不能让她再见……我杀人。”
他缓缓松开手,皇后滚落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方才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在濒临死亡时,她远没有想得无畏不怕死,当时只想着活下去,冷宫也不是难以接受的。
没人去关心皇后,柳三郎轻轻松了一口气,眉头皱成川字,皇上扭头看向慕,“我不会杀了她……”
慕脑中闪过极快的片段,是什么?她想不起来,扯起嘴角:“我同他不一样,不会阻挡皇上。”
皇上铁青的脸色转白,身体晃了晃,向慕身边走了两步,又停下,扶住停灵的棺椁,“也是,你对朕只有忠心。”
慕理所当然的目光令皇上脸色更显得惨白,他甚至不敢再同她对视,转头看向少将军的灵位,手掌下的棺椁又硬又冷,阵阵的冷意冻结滔天的怒火,皇上说道:“把皇后他们带下去。”
“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
这句话是对慕和柳三郎说的,两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早一步出门的太子凑到柳三郎身边,郑重道谢:“方才没有堂弟,父皇险些铸成大错,有你在父皇身边,父皇总能听进去几句劝,堂弟不是皇子,却比孤这些做儿子更得父皇的心。”
“也许正是因为我不是皇子,皇上才敢宠爱我。”
柳三郎用没有受伤的手扶住太子,“皇上心里依然有您,您最后时刻的选择皇上是不会忘记的。”
太子讪讪然,“为父皇尽忠也是做儿子的本分,孤听到些许风声立刻回禀父皇,本以为七公主只是一时气话……她的胆子太大了,她的党羽,孤也不会放过,没有同谋,她做不到在香料里参毒。”
“一切听太子殿下吩咐。”柳三郎自然不会阻止太子给其他皇子身上泼脏水。
慕走开几步,远离无比虚伪的两人,扶着白玉栏杆,站在台阶上眺望宫门,方才闪过的画面到底是什么?
她和皇上之间肯定有被自己遗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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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死后追封
烈日当空,晴空万里。
无庸公公满脸是汗听着徒子徒孙们的禀告,对他们低声交代一句,越过谈话显得很投机的三公子和太子殿下,凭着本能走到慕身边。
“郡主。”
“嗯?”
慕示意无庸公公继续,听到无奈忧虑的话语:“皇后已经被送去冷宫,七公主身死,这事宫里宫外传遍了,皇上没有发布明确的圣旨,说什么的都有。”
“那都有说什么的?”慕很感兴趣问了一句,眼见无庸公公宛若心脏骤停一般,改口道:“我能做什么?”
无庸公公擦拭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道:“需要皇上尽快让朝臣入宫,后宫的妃嫔到是问题不大,奴才怕前朝……”
声音格外低沉压抑,无庸公公眼角扫过明显注意这边动静的太子,“听说宫外已有朝臣被太子殿下锁拿。”
“太子殿下处置谋逆七公主和皇后,他拿下她们的党羽是皇上默许认可的。”
“可是……”
“七公主动摇不了皇上根本,太子亦然。”
慕带出几分敬佩,“没人能动摇陛下的根本,陛下很厉害,很强大的,以前我太轻视陛下了。”
如今安乐郡主的威名有多少是陛下帮忙抬高的?她自己都算不清楚。
无庸公公慌乱的心稳当不少,侍奉一位强大的帝王,他本无需过多担心有人谋逆,听郡主的意思,宫门口的乱局是皇上故意而为,纵容太子殿下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或是让赵王齐王也参合进七公主谋逆案?
不自居打个哆嗦,无庸公公不敢再揣测圣意。
“不过总不能让少将军的葬礼继续耽搁下去,皇上不露面,人心难免浮动。”
慕抿了一下嘴角,利落转身再次走进灵堂。
太子自然一下子就见到了,失声问道:“她这是作甚?怎么……怎么突然闯进去?都不同堂弟你商量一二么。”
“太子殿下此言诧异,我只是个平头百姓,郡主无需同我商量,一般情况下,我只需听话不给郡主添乱就成。”
太子丝毫看不出柳三郎有任何的勉强,一头雾水般感慨:“堂弟真是好性子,若是孤有……怕是受不了,而且堂弟哪里只是平头百姓?孤一直把你当做最为亲近的堂弟看待,皇叔对你是最为看重的,还有父皇对你很信任,堂弟无需忍让任何人。”
“我不觉得委屈勉强,反而心甘若怡,太子殿下没有碰到过,自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
柳三郎一脸骄傲,太子暗暗骂了一声,懦夫蠢货!
灵堂内,皇上在慕跨进来时,说道:“只有你慕敢进来打扰朕,三郎那小子滑溜得很,他巴不得越多人被谋逆废后案诛连,总能从中得到好处,横竖对他的人只有好处。”
“他是唯一负伤的人,总要有点特别的好处。”
慕满不在意的说道:“伤员要抚恤,有任性的资本,他自己纵然不说,我也会帮他讨要好处的。”
“你的语气……朕怎么听着似在宠着三郎?”
“有吗?我一向如此,宠着宠着也就习惯了,他也没反对啊,您就不必替我们操心了。”
“……”
皇上鲠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铁青苍白的面色渐渐恢复一丝神色:“女孩子太过强硬也好,也不好,有时候柔顺一点未必就是软弱,三郎的性子,朕比你了解,心思多,心虑过重,他不会一直处于下风,单论计谋心智上,你算不过他。朕盼着你们和美,不愿见到你们最后惨烈收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朕……朕怕是会被你们给活生生的气死!”
“您误会了,他何时完全听我的?您也被他外表蒙骗了。我是算计不过他,不过我能打过他啊。”
慕不在意的耸肩,轻松自在的说道:“我同他相处很舒服,很愉悦,若是有一日他让我不高兴,或是他觉得不开心,我们完全好聚好散。”
缓缓走到皇上身后,慕抬眼正好见到端正放置的灵位,眉梢跳动了一下,“皇上也没任何夫妻之间的经验,您那点心得不必同我说啦。”
“你这话有点打朕的脸啊。”
皇上转身过猛,差一点撞到身后的慕,漂亮的女孩子信任看着他,近在眼前,他只许轻轻抬手就能……伸出的手猛然收回放在身后,连后退半步,不是不想退得更远,再退会碰到棺椁。
“您果然是认识我的,对不对?”
慕认真的问道:“我们到底是何关系呢?皇上能不能告诉我?我不喜欢被人瞒着。”
皇上嘴唇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握诚拳头,大步走向门口,“时辰到了,无庸立刻传旨,百官入宫!”
慕盯着灵位许久,“现在您不说,以后您再x说,我未必肯听。”
皇上同样低声道:“朕没什么可说的,,朕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生活下去,别再弄得……弄得尸骨无存了,朕怕再来一次会彻底的疯掉。”
到时候什么国家,什么使命,他都顾不上了!
慕轻轻抚摸上好的棺椁,怕是陛下殡天都未必再能找到这样的好板子,秘密若是说出来让彼此都痛苦,那还不如永远尘封。
沐少将军那一世已经过完了,她无需再为过去的人生犯愁。
慕毕恭毕敬对着灵位棺椁鞠躬,算是对过去的道别。
皇上漆黑的眸子不知想什么,直到无庸公公压低声音提醒才回过神。
“皇上,百官已经进宫,叩拜沐少将军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把朕写好的圣旨念给他们听。”
“遵旨。”
无庸公公摸了摸怀里已有温度的圣旨,这道旨意发布天下,会震动很多人吧,可惜百官再反对也无法让皇上改变注意,经历了七公主谋逆的朝臣又有几个会站出来反对强势的皇上?!
百官勋贵按照品级跪在两侧,一个个面带哀愁,符合吊唁的氛围,不知何时厂卫打扮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木齐一身盔甲领着神机营精锐同样默默注视着朝臣。
等到无庸公公宣读完圣旨,早有准备的朝臣不由抬头看向屹立在灵前的帝王,“什么?燕王?皇上竟然追封她为燕王?!”
第四百五十九章 孩子
不仅朝臣,便是柳三郎和慕都惊呆了,半晌合不上嘴巴。
皇上到底把沐少将军当做什么?是情人?还是儿子?
追随开国太祖的功臣最高只是公爵而已,连太祖的结义兄弟活着没能封王,死后亦没有追封为王,他们追随太祖驱除鞑虏,建功立业,功劳远比沐少将军大。
除了直系的皇室子弟外,无人可以封王,这在帝国已有了公论。
今日皇上直接追封出个燕王,还是个女孩子?!
哪怕有厂卫和神机营在一旁虎视眈眈,朝臣们也没有办法看着皇上继续胡闹下去,有人发言:“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沐少将军功勋卓著,您封她国夫人,追封为护国公主都成,您追封她为燕王,臣反对!”
“臣附议。”
亦有一些朝臣站出来,他们不是为自己求名,而是不愿意皇上落下骂名,他们大多是皇上最近几年提拔上来的臣子,对皇上忠心耿耿,相反没有出声的朝臣大多是旧臣。
“承平郡王,该您说一句话了。”
“嗯。”
承平郡王缓缓抬头,望向孤独而病弱的帝王,“陛下,臣以为……”
皇上却突然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犹如实质的目光扫过站出来反对他的朝臣,以及很多跃跃欲试的臣子,平静的说道:“追封国夫人,追封公主,朕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除了她是女孩子之外,你们觉得哪个国夫人和公主有她的战功?”
有人想到开国长公主,然而那位的私德不敢恭维,极是‘好男色’,当年太祖也说过封她为王的,毕竟她几次在疆场上救过太祖,然而她舍了王位索要美男。
“长公主的功劳大多用在救了太祖身上,沐少将军一战而定西北十年太平,让十几个西域番邦臣服纳贡,打通中断多年的丝绸之路,这些难道不足以封王么?”
“可是太祖当年都没有封功臣为王?”
“那是太祖把功臣当做兄弟,对他们……他们心存戒备,怕他们因战功而骄傲,再一次弄得天下大乱。”
皇上同反对的朝臣讲道理,并不似前一段日子,不管臣子是否想得通,强行下令昭告自己的决定,臣子只能接受,不接受的人或是罢官或是调出中枢。
原本朝廷上宽松的氛围,突然紧张起来,没人再敢向皇上谏言。
柳三郎压低声音道:“这些年皇上对内阁大学士极为看重信任,把有些权柄下放到内阁,皇上做出决定都要听取内阁和重臣勋贵的意见。若是皇上有做得不周之处,御史谏言后,皇上多会接纳自醒。”
慕微微颔首,这也是皇上被传为孱弱的原因,但更深层次的意义是皇上……难道再自我限制皇帝的权柄?
“几年的习惯被沐少将军打破了,伯父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位帝王,乾纲独断,不容质疑的帝王,哪怕他的决定不被人理解,或是错误的,他也不容许任何人反对。首辅致仕失踪,次辅被关进天牢,其余内阁学士明正暗斗,他又捧起程大学士,分散在内阁的权力已经被皇上收回七七八八。”
柳三郎欣慰的说道:“伯父终于想明白了,不再听信上师所说什么权力分散,做皇帝若是无法任性独断,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位上师留下的书册还在皇宫吗?”慕轻声问道,隐隐觉得上师做法同遥远的记忆有几分契合,“我能不能看一看?”
“被太后一把火烧了,流下的几册是皇上默写出来的,我……曾有幸看过一些,不过我不认同上师限制帝权,帝国从来只需要一个声音,若是人人都可以驳回皇上的旨意,朝政必乱。”
慕轻声说道:“我赞同你所言,如今的确不是实行的好时机。”
他们都是在帝王至高无上教育下长大的,慕不畏惧皇上,却一直认同皇上既是帝国,圣意不可违,当然她对君让臣死,臣心甘赴死的主张是嗤之以鼻的。
皇上继续同朝臣讲道理,“太祖对功臣比史书上的其他开国之君仁慈宽和,她已经战死疆场,再多的荣耀也无法让她活过来,你们是朕的臣子,难道就不能让朕高兴一次?”
“臣怕有后来的人效仿。”
“若是朕的臣子有立下开疆拓土的战功,朕同样封他为王。”
皇上眼角余光扫过慕和柳三郎,微微扯起嘴角,“王爵酬功臣,朕以为正适合。”
柳三郎心头一颤,哪一天他不会成为什么,什么‘王妃’。
“该说的话,朕已经说了,倘若你们一意孤行反对朕的决定。”
笑意只是一闪而逝,皇上挺起胸膛,双手背在身后,淡淡说道:“木齐,慕云。”
“臣在。”
木齐跪倒时,身上盔甲锁片发出响声,慕云跪在木齐身后,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比木齐更危险。
“你们谁还有意见?谁想阻止朕追封她为燕王?”
站出来的臣子沉思片刻,大多又重新跪下去,何苦同一个死人争?沐少将军没有后代,亲人……看看沐国公也不似能得到好处的,至于沐国公夫人和冒领军功的沐翼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
很明显皇上对这对母子恨之入骨,留着他们性命不是网开一面,而是让他们继续痛苦的活着!
沐国公夫人和沐翼凄惨的样子也让朝臣对皇上心存畏惧,不管皇上平时如何宽和,触怒皇上绝没有好果子吃。
承平郡王眼见皇上软硬皆施控制住局面,站起身迈上台阶,走到皇上近前,低声道:“臣只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明确的答案。”
“说!”
“您把沐少将军当做谁?”
承平郡王抬眼望着皇上,安静又耐心等待答案。
听见他们交代的柳三郎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慕同样很在瞄着皇上的嘴唇。
“皇叔这个问题……”皇上主动靠近承平郡王,凑到他耳边,故意让承平郡王的身体挡住自己,“很重要么?”
“对臣来说很重要,皇上不易,臣愿意满足皇上一切愿望。”
皇上直接拥住承平郡王,压低声音道:“同皇叔对朕一样。”
慕只见到承平郡王身体僵硬又软了下来,抱怨道:“什么都没听到,你呢?”
柳三郎摇摇头,“一样。”
第四百六十章 皇上的选择
慕面露遗憾,柳三郎低头抚平衣袖,他并没有同慕说实话,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得先弄明白承平郡王对皇上的‘特殊’,才好理解皇上对少将军的心思。
外面都说被先皇当儿子养大的幼弟承平郡王同太后娘娘关系匪浅,更有人说承平郡王曾经夜宿慈宁宫,睡过太后。
以前柳三郎是有些相信流言蜚语,可皇上待承平郡王似远似近,似敌人又似至亲,明显不是对待太后‘奸夫’的感觉。
皇上不可能善待任何爬上太后床榻的男人!
据说当日皇上能顺利继承皇位少不了承平郡王的支持,皇上登基后,太后娘娘摄政,承平郡王立刻远离朝堂,支持他的人大多都听从太后的命令,如今承平郡王依然府门紧闭,但英国公等人已经靠向皇上,哪怕皇上把令承平郡王蒙羞的田氏母子送过去,承平郡王都接下这对母子。
还依照皇上的命令给木瑾改姓为赢,只是他并没有被列入宗族族谱。
皇上轻轻拍了拍承平郡王的后背,慢慢松开手臂,轻声道:“朕有今日多亏皇叔照拂,朕不会忘记这一点,也不会去探究皇叔这么做的原因。”
“皇上……”
承平郡王撩起衣摆,跪了下来,低声道:“皇上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臣就放心了,您所想所愿,臣会尽力辅佐您。臣盼您别再相信上师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别再给人机会谋逆篡位,帝国只有在您手上才是最好的。”
他突然抬高声音,沉稳的说道:“皇上追封沐少将军为燕王,臣赞同,没有任何的异议。”
再不会有人对皇上的旨意提出异议,程澄大学士犹豫片刻向自己的故旧微微颔首,所有反对的人都闭上嘴巴,当然他们同样是各怀心思。
皇上低头看着承平郡王,玩味说道:“若是朕不给他们机会,怎能达到朕的目的?朕想做什么,旁人不知,皇叔应该能猜到一二。”
“太子和齐王,赵王都是好孩子。”
“齐王已不把朕当做父亲看待了,赵王看似乖巧,也慢慢受一些影响,他们……朕可以同皇叔明言,都不配啊。”
皇上的话语很轻,除了跪在脚边的承平郡王,没人能听清。
皇上这些话被人听去引起的动荡动静绝对比追封沐少将军为燕王大。
承平郡王吞咽下苦涩,“臣不会阻止皇上,提醒陛下一句,别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磨砺太狠容易毁了他,在皇上和臣看不到的地方,被旁人引诱移了性情,非皇上所愿,亦非社稷之福。”
皇上负手转动手腕的佛珠,“朕心中有分寸,唯一让朕烦躁得是看起来朕的皇子们都很老实,朕卖了这么大的破绽,只有七公主跳进陷阱,朕该说太后对他们的教养很好么?”
“朕想知道皇叔是不是同赵王,齐王说了什么?”
“臣没有说过。”
皇上眸光微凝,打量承平郡王许久,缓缓说道:“就算这次皇叔提醒他们,朕也不会怪皇叔,毕竟皇叔的心肠总是柔软的,包容过朕,自然也会包容旁人,再被朕察觉皇叔做了不利朕的决定,朕不会对您再客气宽容了。”
“皇叔先下去吧,朕要送她最后一程了。”
皇上不在理会承平郡王,“安乐郡主,三郎,你们两个是朕选定给少将军抚灵之人,到朕身边来。”
“臣遵旨。”
本就离着皇上不远,他们很快走到棺椁前,慕的手轻轻搭在棺材上,做了再多的准备,在抚灵这一刻,她还是有想笑的冲动,勉强板着面孔,“皇上已经给她极致的哀荣,我代替她叩谢皇上隆恩,亦希望皇上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
“说?!”
“恳请皇上严令百姓不得因养不起女儿故意弄死女儿,多多宣传女孩子于父母也是有益处的。”
慕单膝跪地,恳求道:“不求一下子就能杜绝陋习,只求十年,二十年后再没被亲生父母溺毙的女童。”
“朕答应你,将这条记录进律法,无辜杀死女婴,和杀人同罪。”
皇上轻声叹息:“是朕做得不够好,倘若帝国百姓富足,人人不愁吃穿,用得上苏粟米白面,有怎么会有溺死女婴之事?”
“朕同众卿任重而道远啊。”
说这话时,皇上的目光始终落在柳三郎身上,“你们要记住解决帝国百姓吃饭问题是头等大事,嗯,这句话也是他留下,以前朕不明白,如今朕有几分心得,百姓是最淳朴的,只要还能活下去,就不会谋反,但是朕不能把百姓善良忍耐当做理所应当,让他们更好的生活是做皇帝的责任。”
“儿臣时刻谨记父皇教诲。”
太子大声又佩服般说道,“父皇心中放着天下百姓,为千古圣主,儿臣当以父皇为楷模,辅佐父皇治理天下,还百姓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皇上扯了扯嘴角,“太子说得很好,朕亦看好你。”
齐王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皇上微微眯起眸子,轻声道:“以后朕要给三郎你再加点胆子,否则朕不放心你,一旦有个意外,能不能抗住他们的算计。”
“伯父?”柳三郎露出一头雾水的样子,“有陛下在,谁能害臣?”
“罢了,等你科举之后再说。”
吉时已到,在和尚道士的念诵经文中,另有盔甲明亮的将士抬起棺椁,走出大开的宫门。
皇上一没有乘御辇,也没有骑马,领着朝臣勋贵步行前往皇陵。
京城百姓家家设路祭,跪在道路两边恭送沐少将军,漫天飞舞的冥纸好似遮挡住天空,一路走,一路撒,在路过的道路上留下厚厚一层冥纸。
皇上耗费巨大银子操办葬礼,最高兴的人就是内廷的大太监,虽然比太后寿宴少赚一点,但葬礼总有油水可捞,当然被安乐郡主敲打一顿的大太监不敢太过分,小小发了一笔横财。
这笔银子完全是皇上自己的私库拿出来的,没有用国库的银子,百官少了弹劾皇上的理由,皇上的银子自然皇上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能让皇上掏私房银子办葬礼,燕王沐少将军足以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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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为你倾尽所有
封闭沐少将军陵寝后,皇上昏厥过去,离他最近的承平郡王反应迅速,一把抱住瘦削的帝王,满脸惊恐焦急之色。
慕迟了一步,只见到皇上脸上残留的泪痕,承平郡王便抱起皇上飞身上马,疾驰回宫。
柳三郎感叹道:“原来承平郡王一直很在意关心皇上。”
“三郎不知道吗?皇叔最疼就是皇兄啊。”魏王自动自觉凑过来,低声说道:“皇兄儿时是坐在皇叔膝头练字的,只有皇叔和皇妹长公主时常在父皇面前提起皇兄,以前他们很是要好,后来皇兄登基前后,又一次他们大吵一架,甚至还动了手。”
“那次皇叔失手打了皇兄一巴掌。”
魏王有几分羡慕,亦有一分嫉妒,魏王妃翻了个白眼,提醒道:“王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皇上龙体欠安,您得去宫中守。”
“同三郎说几句当年的事有何不妥?以后这些三郎他们都能用到,别被一些表面的恩宠迷惑了,若说皇兄在上师离开后,还有最信任的人,非承平郡王莫属,他们之间的分歧争执,皇兄对皇叔的打压,不会影响这份信任。”
魏王转头看向认真倾听的大郎,二郎,“以后你们也在王府闭门读书吧,再让我知道你们被太子或是齐王叫去,别怪我下手无情,毕竟有一个儿子足够继承我的香火,等我死后,有儿子给我上香即可。”
柳大郎脸庞惨白,伤势没有痊愈,见到慕本能又恨又惧,靠在扶着自己的随从身上,说道:“我听父王的安排。”
“我先送郡主回府。”
柳三郎向魏王点点头,同慕一起离开。
魏王拍了一下额头,“这辈子三郎怕是翻不过身去了,此时不是该同我一起入宫么?”
魏王妃淡淡的说道:“你让长子次子闭门读书,到让他同你入宫,王爷这颗心偏得都没边了,他们不是王爷的骨血?就是王爷只留一个儿子,也该在他们之间选一个。你也别动怒,妾身是一片好意,省得将来王爷后悔,从嫁给王爷那日起,妾身同王爷就是一体的,一心都盼着王爷好呢。”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
魏王妃知道的宫闱密辛比魏王只多不少,她一直都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女孩子,远超从小脾气不得太后欢喜的红莲长公主,魏王握住魏王妃的胳膊:“既是为本王好,为何不明说?阴阳怪气的样子可不是你阿娴的行事。”
“妾身还想活命,王爷护不住妾身性命,妾身只能自己护着自己。”
魏王妃掰开魏王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以前我说得还少吗?王爷哪怕听进去一句,也不会落到今日,横竖王爷认为日子过得挺好的,妾身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有沐少将军的志向,日子总能过下去。”
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魏王妃直接骑马回京。
魏王眉头锁紧,“女人啊,我好似从来就没弄明白过。”
柳二郎望向魏王妃消失的方向,如同慕媛所说,魏王妃才是自己的机会。
*******
通往京城的官道左侧支着一间茶水铺子,充作来往行人的歇脚的地方,一对夫妻里里外外忙碌,少将军安葬之后,京城好似一下子恢复往日热闹,茶水铺子人流不息,客人们大多在赞叹沐少将军死后的哀荣。
此时在他们口中,少将军已经是燕王殿下,亦有人对皇上把溺杀女婴写进律法略有不满,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赞同的,也许将来她们能似燕王一样带代兄出征,立下战功?
“以后军营中会不会有很多女扮男装的新兵?”
“应该不会。”
“你什么意思?”
“你想一想能做到女扮男装而不被发觉,那个女孩子……”柳三郎眉眼高挑,斜睨摇晃酒杯的身边人,压低声音道:“得多丑啊。”
慕差一点被喝进去的酒呛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是说燕王殿下丑?”
“我何时说她丑了?”柳三郎无辜道:“除了女生男相,身材高大的女孩子能不被人发觉外,还有就是少将军这样的特例,生在将门,从小就充做男孩子养,言行举止没有半分女子神韵,入伍后直接有单独的营帐,少将军是个特例,上千年出一次的特例,很难有后来人。”
柳三郎声音低沉:“除非皇上设立女兵,否则女子女扮男装入军营会变成一场灾难,对军营的将士和女孩子都是暂难。与其让贫困百姓盼着女孩都能学少将军,不如……不如真正让他们丰衣足食,如同皇上所言,不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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