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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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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爷见她扶着丫鬟的手缓缓站起,身躯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心里涌起一阵怜惜,柔声道:“你也受了重伤,仔细休养身体,我今晚还睡这里,不回房间了,不用等我。”

“是!”身受重伤的人每天都需要换药、包扎,一人一床方便养伤,伤口痊愈的也快,柴侧妃来看安王的伤势,没奢望他今晚就回房住。

安王爷目送柴侧妃走出书房,渐渐远去,深邃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柴侧妃居住的院落名为真意园,室内的物件大到桌椅,床塌,小到喝茶的茶杯,茶壶,无不精致,贵重,昭示着安王爷对她的无限荣宠,墙上的壁槽里镶嵌着大大的夜明珠,倾洒一室温馨。

清脆的打更声远远的传来,躺在床上休息的柴侧妃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瞳明明亮亮,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与迷离,侧耳倾听,四周静悄悄的,值夜的丫鬟,嬷嬷都睡着了。

她目光闪了闪,手捂着胸口,慢慢坐起,拿过床头的外衣穿在身上,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整个安王府都陷入了沉睡中,走廊里的灯笼散着点点昏黄的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她轻车熟路的避过府里的明岗暗哨,以及巡逻侍卫们,来到了后门,刚刚踏进荒凉小院,黑暗里响起一道懒洋洋的询问:“这么急着找我来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柴侧妃一跳,熟悉的腔调让她很快镇定下来,狠狠瞪了黑影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安王书房里的信件是假的,我上次传给你的信息全都没用……”

“是吗?”黑暗里的男子挑了挑眉,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信件是假的?”

“安王爷亲口告诉我的。”说到安王,柴侧妃眼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里涌上一丝苦涩,安王对她很好,她不想背叛安王,可她的身份又注定了,她不得不背叛他……

“安王不但允许你进书房,帮他整理书籍,还把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你,啧啧,他可真是疼你疼的紧呐,你说,如果他哪天知道你背叛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男子怪异的腔调里透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柴侧妃听的直皱眉头,她是安王手心里的宝,肆意享受着他的疼爱,他的呵护,她要和他白头到老,让他宠她一生,爱她一世,她绝不允许那一天到来,面前的人羡慕,妒忌他们,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事情已经说完,我先回去了。”

黑影见柴侧妃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面色一沉,三两步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嘿嘿的笑着,露出两排森白牙齿:“咱们才刚见面,你干嘛这么急着离开?”

柴侧妃冷冷看着他:“安王府戒备重重,巡逻的侍卫们很快就会经过这里,不走难道等着被他们抓?愚蠢。”

明嘲暗讽的话,听的黑影面色铁青,一把抓住柴侧妃,按到了旁边的树干上,不怀好意的道:“咱们上次见面,时间紧迫,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现在时间尚早,附近也没什么人打扰,咱们就亲热亲热。”

柴侧妃猝不及防被死死的按住,后背撞到了重物,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眼前一黑,险些疼晕过去,恍惚间听到‘哧啦’一声,胸前的肌肤触到了微冷的风。

她蓦然回神,只见自己的外衣已经被男子剥下,他粗糙的爪子正准备伸向她白色的裘裤,她身体虚弱,用尽全力也没能捍动男子半分,咬牙切齿低吼:“你干什么?没看到我胸口重伤了吗?”

男子瞟一眼她高耸的胸脯,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没伤到要害,在安王府好吃好喝的养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你矫情什么。”

男子不屑的说着,用力撕扯她的肚兜、裘裤。

浓浓的男子气息夹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柴侧妃几欲作呕,粗糙的手掌抓的她娇嫩肌肤生疼,腻粘的男子身躯贴了上来,浓浓的口臭味让她无比恶心,用尽全力拳打,脚踢,咬牙切齿的低吼:“滚开,滚开,别碰我!”

柴侧妃重伤在身,挥出的拳头没什么重量,但很密集,给男子造成了一定的阻碍,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道:“贱人,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柴侧妃被打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慢慢恢复后,耻辱的事情已经发生,男子双手紧箍着她的小腰,似要将她的小腰掐断,在她耳边,轻佻的笑:“啧啧,不愧是安王侧妃,保养的真是不错,比怡红院里的头牌都好……”

男子动作粗暴,半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柴侧妃疼的紧紧皱起眉头,反抗无效,只有默默忍受,心里荡漾着浓浓的苦涩:面前的男子负责和她接头,将她拿到的消息传递给主人,没想到男子是个色鬼,第一次和她接头时,就强要了她,她不敢将实情告诉王爷,又见不到主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受着男子的无情蹂躏……

“那个安王爷除了安墨枫,还没有其他儿子吧,不如,咱们造个儿子给他养,让他既戴绿帽,又当乌龟,哈哈哈……”男子嚣张的大笑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漆黑的院落瞬间灯火通明,数十名侍卫手握长剑,高举火把,急步跑进院落,将男子和柴侧妃团团围住,面容冷峻,满目肃杀。

这是怎么回事?

柴侧妃、男子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久久回不过神。

门口的侍卫自动分向两边,萧清宇,沐雨棠,安王阔步走了过来。

只见地面上凌乱的散落着男子、女子的衣服,柴侧妃靠在树干上,身无一物,苍白的小脸由于激烈情事,浮现两抹晕红,身上的男子同样不着寸缕,头发蓬乱,满面猥琐,与她紧紧相连……

安王爷看着坦诚相待,暧昧相连的两人,如遭雷击,苍白的脸血色褪尽,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看着那张熟悉小脸,他突然觉得陌生的他不认识:“你是我的萋萋吗?”

疑惑的低喃飘散在空气里,无限悲伤,柴侧妃刹那间回神,看着失魂落魄的安王爷,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猛的推开身上的男子想要奔过来,无奈腿脚发软,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自胸口腾起,瞬间到达四肢百骇,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悲伤的高呼:“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冤枉的……”

“都捉奸在床了,你还有什么冤可喊?”安王眸子里凝起浓烈的狂风暴雨:白天时,萧清宇给他说的计策,就是假传信件是假的,看柴侧妃会有什么反应。

他按计实施,是因为他相信他的萋萋是清白的,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萋萋与他鹣鲽情深,荣辱与共,夫妻一体。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口口声声承诺只爱他一人的萋萋,承欢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那么娇媚,那么放荡,多年来的温柔体贴,细心善良不过是她迷惑他的假相。

山盟海誓,灯下画眉,相约白头,都只是她欺骗他的笑话,而他居然当真了,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心悲伤的不能自己,却没感觉到痛,是痛到麻木了么?

“王爷,是他强行我的……王爷,你相信我……”柴侧妃抓起地上破烂的外衣,胡乱的裹在身上,一点一点的朝安王爷爬了过来,美丽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晶莹泪珠,楚楚可怜。

安王爷看着,眼睛里没有怜惜,锐利的寒芒折射而出,让人如临腊月冰窖:“如果你没有跑来这里向他传递消息,他怎么会强行你?”

萧清宇的计策,除了试探萋萋对他的忠诚,还试探她对国家是否忠诚,他相信萋萋是忠诚的,是清白的,可展现在他面前的结果,让他恨不得将柴萋萋生撕了。

柴侧妃身体一僵,爬行的动作生生顿下,两行泪珠凝在了脸上,眸子里满是震惊,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她瞒不住了!

看着安王爷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面容,她的心,生生的疼,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王爷会这么对她,比对阿菱还要冷漠无情,心撕裂般疼痛:“王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那么做,是受人威胁,身不由已,请你看在晓月的情份上……”

“别跟我提晓月,她是你和这个贱男的女儿,和本王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联手欺骗本王,让本王给你们白养了十七年的女儿也是身不由已?柴萋萋,你可真是好算计!”安王爷怒喝着,愤怒的眼瞳里满是讥诮。

柴侧妃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晓月是贱男的女儿?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王爷,晓月是你的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安王爷被她的固执气的仰天大笑:“我女儿怎么会有一双和那贱男一模一样的尖酸刻薄眼?柴萋萋,你还想再骗我?可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柴侧妃震惊当场,慢慢转头看向男子,火光下,他被侍卫们抓住,紧按在地上,身形肥厚,面容猥琐,那双眼睛尖酸刻薄,与晓月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

她瞬间瘫倒在地,空洞的目光毫无焦距,她和王爷夜夜恩爱,居然都抵不过和那贱男的一夜情事,那晚,她也是被迫的,不是有意要背叛王爷,如果早知道晓月是贱男的种,她绝不会生下她……

“父王,出什么事了?”安晓月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宽松的外裙,揉着眼睛慢腾腾的走进了小院。

她原本正在熟睡,急促的脚步声将她吵醒了,她看到安王带侍卫们赶来这里,知道有热闹可看,就快步紧追了过来,闷在府里好多天,她都快闷出病来了,有热闹当然不能错过。

闪闪目光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的柴侧妃,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她一惊,急步走了过去,惊声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俏丽身影是安王爷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七年的宝贝女儿,每次见到她,安王爷都笑的和蔼可亲,可现在知道这女儿是别人的,他白养了十七年,他说不出的恶心:“你母亲和你父亲偷情,被本王抓到了而已!”

“父王什么意思?”安晓月满头雾水,什么叫她父母偷情被抓了?她母亲是柴侧妃,父亲是安王爷,两人是夫妻,在一起合情合理,怎么能叫偷情?

“我不是你父亲!”安王爷目光锐利,一指那名中年男子:“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安晓月怔怔的望去,看到了那名猥琐中年男子,被侍卫们紧紧抓着,狼狈不堪,她眼睛猛的瞪大,惊慌失措的惊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父王你啊……”

安晓月甩开柴侧妃,大哭着奔向安王爷,她是高贵的安王府千金,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安王爷,才不是那猥琐的贱民。

俏影急驰,带来一阵香风,安王爷厌恶的皱起眉头,侧身避开。

安晓月扑了个空,栽倒在地,胳膊和手被地上的石子蹭破,火辣辣的疼,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安王爷:“父王……疼……”

安王心疼安晓月,舍不得她受半点伤,但此刻她摔的那么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看着那对男女,冷声命令:“将男子押进大牢,用大刑,严加拷问!”

目光移向柴侧妃,她呆呆的坐着,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安王爷冷冷一笑,声音冷若寒冰:“将她的脸划花,扔到军营里做军妓,到死为止!”

柴侧妃身体一颤,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王爷,眸子里泪光闪烁:“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让我做军妓?”

“怎么?不装傻了?”安王爷深邃的眼晴极尽嘲讽,他就知道,她一直都在骗他,从未真心对过他,死到临头了,还想将他一军,可惜,他不会再上她的当。

“你和别的男人生了孽种,和本王没生下任何孩子,你也算本王的女人?送入军营!”安王爷一声怒吼,决定了柴侧妃的命运:是她让晓月将墨枫推进了池塘,也是她将墨枫的风寒药换成了巨毒,她想害他亲生儿子的命,她犯的罪,不可饶恕。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拖了柴侧妃,阔步前行。

柴侧妃挣脱不开,看着安王爷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大喊:“王爷,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爱你啊……”

如果那贱男没有强行她,她生下了王爷的孩子,他们之间绝不会是这种结局。

爱?安王爷笑,嘲讽的笑,随即面色变的铁青,如果她真的爱他,怎么会偷取青龙国的密信背叛他?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生下女儿?

“你是白虎国人吧?那次在战场上的相救,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柴侧妃身体一僵,眼瞳里浮现一丝错愕,不需要回答,安王爷已经猜出了答案。

他生平最恨白虎国人,却被一个圈套轻易欺骗,将一名白虎国女子捧在手里用心呵护了十八年,还白养了她的孽种十七年。

呵,枉他是战功赫赫的安王爷,用了十八年的时间都没看清一名女子的身份和真正用心,墨枫说的没错,他是被猪油蒙了心,眼瞎心也瞎的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王爷,我对你是真心的,是真心的……”柴侧妃被侍卫们拉远,歇斯底里的吼声响在天地间,安晓月想要阻止,又怕惹怒了安王爷,目光焦急着,左右为难。

安王爷充耳不闻,心里满满的尽是苦涩:宠了十七年的女儿,是别人的,宠了十八年的女人,是奸细,时时刻刻潜在他身边,算计他,利用他,榨取他的最大价值,哈!他怎么会这么愚蠢,被一名奸细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有美丽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可正因为这名奸细心狠手辣的暗中算计,妻子身中巨毒,儿子恨他入骨,他真是可恨又可悲。

他努力的想扯出一丝冷笑,却怎么都牵不起嘴角。

东方天空渐渐发白,他怔怔的站在小院里,一动不动,风吹起他的头发与衣摆,那么孤独,那么凄凉。

下人来报:“王爷,定国侯来访!”

安王爷眼瞳动了动:“有请!”

稍顷,定国侯愠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安王爷,令千金重伤伟光,您是否该给一个合理的交待。”

安王爷看着天空,声音冰冷:“本王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安墨枫,冤有头,债有主,谁重伤了你的儿子,你就去找谁算账,别来找本王!”

☆、第121章 恨你一辈子

定国侯闻言,脚步猛的一顿,安王爷极宠安晓月,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切了伟光的根本,是犯了大错,但她以前还闯过比这更严重的祸,安王爷全都干脆利落的给她摆平了,这次怎么将她推出去不管了?

低头看向安晓月,只见她呆呆的瘫坐着,目光怔怔,好似被安王的话惊到了,随即,她目光闪了闪,三两下爬起来,扑倒在安王面前,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父王,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扔了我不管啊!”

父王那么疼她,那么宠她,怎么可以不要她?只要她多求求父王,父王一定会承认她这个女儿的。

梨花带雨的小脸可可怜怜,楚楚动人,若在以前,安王爷见了定会心疼的柔声安慰,可现在他看着只觉无比恶心,嫌恶的一脚踢开:“贱人生的野种,也敢称本王的亲生女儿,滚!”

安晓月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胸口尖锐的疼,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她不由自主的咳嗽几声,见安王满面绝情,厌恶她的触碰,眼睛里闪动着委屈的泪水,一字一顿的郑重承诺:“父王,我只承认你是我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青龙国安王,高高在上,疼她爱她,让她坐享荣华富贵,她以这样的父亲为荣,那名贱民,相貌猥琐,身份低贱,一无所有,怎么配做她的父亲!

“可本王不想认野种做女儿!”安王爷冷酷无情的声音钻入耳中,深深刺痛了安晓月的心,泪水汹涌而下,心里恨死了柴侧妃:父王高大英俊,又疼她,宠她,她干嘛要和那贱男偷情?害得自己也由高高在上的安府千金,变成了低贱的贱民,让父王那么厌恶,可恶死了!

“父王,母亲欺骗你,是她对不起您,我……我没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疼我,宠我十七年,我想报答您,你不要赶我走。”

安晓月倒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母亲已经死了,她只有父王可以依靠,如果父王也不要她,她还怎么活……

定国侯听明白了,安晓月是柴侧妃和贱民生的野种,不是安王爷的女儿,紧绷的心瞬间放松,心里满满的尽是幸灾乐祸,视若珍宝,捧在心尖尖上疼爱了十七年的女儿,居然是和他毫无关系的野种,青龙国安王爷头上那顶帽子戴的可真是绿油油,哈哈哈。

他来安王府时,还想着和安王爷拼个两败俱伤,也要为伟光报仇,没想到在这紧急关头,查出安晓月是野种,安王爷厌恶至极,弃之如敝屐,真是天助他也:“来人,将贱人晓月押回定国侯府,听凭伟光处置。”安晓月重伤了伟光,交给伟光惩罚,合情合理。

“是!”两名侍卫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了安晓月的胳膊,向外拖拽。

她切断了孙伟光的根本,和他结下了深仇大恨,如果落到他手里,一定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安晓月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慌乱的挣扎着,哭的歇斯底里:“父王,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

安王爷宠她、疼她,无论她闯多大的祸,他都能替她摆平,所以,她才敢心狠手辣的切了孙伟光的根本,东窗事发,定国侯来抓她了,只有父王可以救她……

凄厉的惨呼久久回荡,安王爷充耳不闻,抬头看着天空,眼睛里满是嘲讽:野种害他妻离子散,父子失和,他没有亲手处置这个野种,已是手下留情,救她?做梦!

“父王……父王……”安晓月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出院门,安王爷依旧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惨叫的更加凄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没了安王爷的庇护,她就是一名无权无势,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人人可欺,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安王爷面色冰冷,看着湛蓝的天空,无动于衷。

定国侯挑眉微笑,心爱女子与人偷情,生了孽种让他养了十七年,戴绿帽当乌龟,被坑又被骗,心里肯定愤怒至极,如果换作是他,也会冷心绝情的不理不睬:“堵上安晓月的嘴,吵的人心烦。”

侍卫拿出破布塞进安晓月嘴巴,天地间瞬间安静,在安晓月伤心,绝望,愤怒的快要喷火的目光中,定国侯朝着安王爷抱了抱拳:“安王爷,打扰了,告辞。”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他也不必再在安王府久留。

安王爷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招呼,深邃的眼瞳里弥漫着浓浓的沧桑与悲凉。

定国侯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介怀,押着五花大绑的安晓月回到定国侯府,命侍卫将她送去了孙伟光的房间。

孙伟光重伤,一直躺在房间休养,推开房门,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熏的她紧紧皱起眉头。

侍卫们早就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将她拖进房间,按到一条T字型的长凳上,伸展着胳膊,紧紧捆绑,挣扎中,口中破布掉了出来,她满目惊恐,惊慌的大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安晓月,你也有今天。”孙伟光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着待宰羔羊般的安晓月,笑的阴险邪恶:这嚣张的野种,失了安王爷的庇护,屁都不是,他可以肆意折磨,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安晓月看着他狠毒的笑容,只觉头皮发麻,森冷寒气透过肌肤渗入身体,瞬间到达四肢百骇,冷的透心彻骨,她战战兢兢的道:“孙……孙公子,虎毒不食子,我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不能杀我……”

孙伟光心狠手辣,她害他变成了太监,他一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父王不要她,不管她的死活了,她只能靠自己腹中胎儿,挽救自己的性命。

孙伟光欣赏着她的惊恐与颤抖,眼睛里闪掠着阴冷诡异的笑,京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女,也有如此胆战心惊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放心,你腹中孩子是我唯一子嗣,在他出生前,本公子不会杀你!”

安晓月松了口气,刚想礼貌的道谢,却听孙伟光邪恶的道:“你伤我伤的那么重,我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两名侍卫抬着一只木架走了过来,上面挂满了各种刀,鞭,剑,铁钳等等许多安晓月叫不上名字的东西,阳光一照,折射的光芒耀的她睁不开眼,森森寒气透过虚空渗入肌肤,冻的她轻轻颤抖,心里浮上很不好的预感:“孙伟光,你……你要干什么?”

“给你点小教训!”话落,孙伟光目光一寒,抓过一把铁钳夹着安晓月的手指甲用力一拔,圆润的指甲带着血肉脱离手指,鲜血快速渗了出来

“啊!”安晓月惨叫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孙伟光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指,眸子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瞟一眼她昏迷不醒的小脸,心里紧紧皱起眉头:这就昏过去了,真是没用,他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没使出来呢,必须叫醒她,清醒着享受刑罚。

泼冷水,洒盐水的叫醒方法都太小儿科了,他有个非常与众不同的方法,确保能立刻叫醒人。

热火里,烙铁红的吓人,孙伟光一把捞起,狠狠按到了安晓月脸上,只听哧的一声,烙铁下冒出阵阵白烟,肉的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安晓月猛的睁大眼睛,眼瞳里盛满了惊恐,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孙伟光看着她脸上的狰狞焦黑,疯狂的大笑,她害他变成了太监,葬送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他绝不会轻饶了她,一剑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他要一点一点儿慢慢的折磨她,将所有的酷刑都在她身上用一遍。

她不是嘲讽他长的丑嘛,他就让她也变成人人厌恶的丑八怪,生不如死,痛苦莫名!

安王爷被心爱女子背叛,加上重伤在身,精神很不好,每天除了用膳,服药,就是卧床休息,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伤势好了很多,精神也养的不错。

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穿了单衣,走出王府,顺着道路一直前行,来到了安墨枫和安王妃的府邸前。

清风里传来若隐若现的欢声笑语,安王爷顿下了脚步,目光凝了凝,飞身跃上高墙,悄悄向里望,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安王妃坐在假山旁的凉亭里,面色依旧苍白,但气色好了很多。

她轻抿着清茶,不时转头望望空无一人的二门,轻声道:“枫儿,雨棠今天真的会来?”

“放心,小野猫答应了来给娘过生辰,就一定会来的,她现在可能在选礼物,也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安墨枫望望天空,辰时刚过,小野猫刚用过早膳不久,来不了这么快,母亲怎么比他还急着见人:“我亲自给您煮碗长寿面吧,面煮好了,小野猫肯定也到了。”

“你会煮面?”安王妃慈爱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奇,君子远庖厨,她还没听说过哪个贵族公子会进厨房做膳食。

“煮过两次,我自己吃着还算不错,给你煮一碗尝尝!”安王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这次生辰可能是她在世间的最后一个生辰,安墨枫想让她过的与众不同,一直在悄悄练习煮长寿面。

“好!”安王妃笑眯眯的点点头,儿子孝心满满,准备亲自给她煮长寿面,她就却之不恭了。

安墨枫离开凉亭去了厨房,安王妃端起茶杯轻抿香茶,眼角突然映出一双绣着云腾纹理的藏蓝色靴子,她一怔,疑惑的目光越过深蓝色锦袍,看到了安王爷清俊的容颜,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安王爷见她面容冷冰,拒他于千里之外,心里涌上一丝苦涩,手伸进衣袖,拿出一只小盒子,柔声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来给你送生辰礼。”

名贵的香木盒散着淡淡的木香,顶端是镂空的小小格,盒子四角各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璀璨夺目,最中央镶着大大的明珠,一看便知里面装的是价值连城的贵重宝物。→文¤人··书·¤·屋←

安王妃淡淡瞟一眼香木盒,面无表情的道:“礼物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

安王爷闻言,心中更加苦涩,两人成亲十八年,他是第一次送她礼物,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想对她好,她却严词拒绝,不屑收:“里面的东西是我为你定做的,你打开看看,如果不喜欢……再拒绝。”

“不用看了,只要是安王爷送的礼物,我全都不喜欢。”安王妃一字一顿,毫不留情的回绝了他的好意,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眉头下了逐客令:“安王爷请回吧,我们安府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安王爷看着她冰冷的面容,眸子里闪过一丝苦涩,她讨厌他,不想再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礼物放到石桌上,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外走,他走的很慢,也可以说,他纯粹是在拖延时间,希望安王妃能够回心转意,唤他回去。

可直到他走了大半路,眼看着就要到二门了,身后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响,他心中长叹,他伤他们母子那么深,他们不会轻易原谅他,但他不会放弃,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知错了,想补偿他们母子。

胸口传来丝丝疼痛,他轻轻抚了抚,正准备抬步前行,空气里突然传来急促的破风声,他一惊,猛然抬头,只见黑色羽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细如雨点,浓烈的杀气震人心弦。

“有刺客偷袭,保护王妃!”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侍卫们全部聚到了凉亭前,将安王妃护在中间,挥舞着长剑抵挡,叮叮当当的相撞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侍卫中箭倒下,更多的是细细密密羽箭被斩,掉落面前。

安王妃站在凉亭里,看向羽箭射来的方向,眸子里闪掠一抹暗芒,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足尖一点,纤弱的身躯腾空而起,迎着密集的羽箭飞了过去,手中长剑倾力而出,强势剑气划破虚空,狠狠斩向刺客们暗藏的方向。

只听‘砰’的一声响,阵阵惨呼声响起,刺客死伤不少!

其他方向的刺客们见安王妃如此厉害,不再攻击小院,而是调转羽箭方向,毫不留情的朝她射了过来。

羽箭黑压压的,看的人心里发杵,安王妃抿紧了唇,挥舞着长剑抵挡,她身中巨毒,气力消耗极快,面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眼看着两支强势羽箭对着她的要害射下,安王爷深邃的眼瞳猛然一凝:“阿菱!”修长身形腾至半空,弹指射出强势内力,打落夺命雨箭,多余内力顺势攻到暗中刺客,一道道血光飞迸而出,刺客们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娘!”安墨枫恰在此时走进小院,惊险一幕展于眼前,他黑玉般的眼瞳瞬间眯成了一条线,锐利寒芒迸射,他扔掉手里的长寿面,飞身到安王妃面前,衣袖下的手指张张合合,飞射出一道道强势力道,折断漫天羽箭,飞入刺客群里,溅起无数腥红血线。

目光触到安王爷,眉头皱了皱,没有言语,大敌当前,对敌要紧,他们之间的恩怨,可以稍后清算。

黑衣刺客们见他们如此强势,根本射杀不得,为首一人清喝一声,黑衣人瞬间弃了弓箭,拔出寒光闪闪的长剑,飞身跃入安府,和安墨枫,安王妃,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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