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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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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纵身跃出窗子,大红的衣袂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飘落到两人面前,挥掌打了过去:“奸夫淫妇,我杀了你们!”
韩凝霜突然出现,沐云嘉吓了一跳,她的雅间在好几米外呢,上面又有柳树挡着,她应该看不到这里,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才是,怎么会落到这里来了?
心中的疑惑还没想明白,韩凝霜的拳头已经巧妙的越过秦致远的拦截,狠狠打了过来,沐云嘉躲闪不及,胸口结结实实挨了重重一击。
刹那间,她面色苍白的骇人,嘴角隐有血色凝聚,额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嘴唇蠕动着,有气无力的道:“凝霜公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你们那卑鄙的计策,本宫听的清清楚楚,还能有错?”韩凝霜习过武,耳力敏锐,又有风相助,早在沐云嘉和秦致远相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们了,他们那无耻的打算,她从头听到尾,一字不差,心里恨死他们两个了。
秦致远心系沐云嘉,打在她身,疼在他心,眼看着韩凝霜坚实的小拳头又要落到沐云嘉身上,他目光一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怒斥:“韩凝霜,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份!”
秦致远墨色的眼眸折射出点点寒芒,韩凝霜毫无怯意,眸子里浮现一抹厉色,她本想教训完沐云嘉再找秦致远算账,没想到他主动凑过来讨打,她就成全他。
“啪啪啪!”韩凝霜挣开秦致远的钳制,双手左右开弓,朝着面前这张讨厌的脸狂扇,俊美的脸颊上不时的浮现一座座鲜红的五指山,瞬息之间高高肿起,嘴角隐隐渗出点点血红。
狂暴的耳光突如其来,秦致远毫无防备,被打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他眸子里闪烁着森冷寒芒,面色铁青,韩凝霜不过是皇上赐给他的玩具,居然敢不识好歹的教训他,找死!
反手一掌,狠狠打向韩凝霜。
凌厉的恶风呼啸而来,韩凝霜感觉不对,急忙后退一步,掌风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刮的她脸颊生疼,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告诉她,秦致远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功力,如果打到她脸上,她半个脸都会被打肿,打残。
秦致远无情,休怪她韩凝霜无义!
‘刷’的一声抽出袖中的两截短棍,对着秦致远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边打边怒斥:“谁稀罕你,谁想嫁你,如果不是皇上赐婚,本宫都不知道你是哪根葱……本宫下嫁于你,你不知感恩,不好生供着,还和小情人联合起来算计本宫……本宫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木棍短小精悍,力道却不小,打在身上,一阵阵的钝痛,韩凝霜两条胳膊挥舞的像闪电一样,又快又迅速,秦致远根本抢不过来,被打的痛呼连连,高大的身躯不知不觉的矮了下去,抱着头慌乱的应付着雨点般的狂砸,鼻青脸肿,满身伤痕,模样真叫一个凄惨……
激烈的狂打,愤怒的喝骂惊动了一品轩的客人,关闭的雅间窗子陆续打开,里面的客人纷纷望了过来,大厅里的客人也都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向这边张望。
沐云嘉看到好几个熟悉面孔,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秦致远和韩凝霜的婚约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如果被人看到她在这里,连累了她的名声,她还怎么亲近萧世子?
韩凝霜正在痛打秦致远,无瑕他顾,沐云嘉悄悄向后移动,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想,韩凝霜打着秦致远,也在暗暗观察着她,见她要走,冷笑一声,拿着小短棍朝她打了过来,这朵无耻的小白花勾引了她的人,还想完好无损的一走了之,做梦!
凌厉的恶风飞袭而来,沐云嘉慌乱的抬手去挡,木棍重重的打在了她胳膊上。
“啊!”尖锐的疼痛,强势的力道让她承受不住,脚步一踉跄,踩到了裙摆,纤弱的身躯扑通一声摔倒了地面上,美丽的脸颊正撞到一块凸出的石片,娇嫩的肌肤瞬间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火辣辣的疼。
沐云嘉轻拭伤口,摸到满手鲜血,满目惊恐的惊声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啊,请大夫,快请大夫!”
沐雨棠坐在雅间窗边,轻拈了一块梅花糕,看大柳树下,秦致远被打的青青紫紫,沐云嘉发疯般尖叫,嘴角扬起一抹冷嘲,就那点道行,还想算计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扮我扮的倒是挺像!”清雅的嗓音轻飘飘的钻进心里,淡淡青莲香干净又清爽,吹拂过她的耳边,暧昧,低沉,魅惑人心。
沐雨棠一愣,快速转过了头,淡淡青莲香侵袭而来,她粉嫩的唇贴上了两片水润的唇瓣,她身体一颤,猛的瞪大了眼睛。
萧清宇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也正望着她,淡淡青莲香无孔不入的将她重重包围,暖暖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到她的肌肤,直至她的血肉,筋脉里全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沐雨棠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脑子里嗡嗡嗡的乱成一片,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萧清宇望着她渐渐迷蒙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清笑,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瓣,清润的声音徐徐飘散:“怎么想起来假扮我了?”
沐雨棠蓦然惊醒,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墙壁,不远处的镜子里照出她的模样,一袭雪衣飘逸出尘,墨丝以玉冠轻轻束起,身形削瘦,不及萧清宇的欣长挺拔,气势阴柔,面容俊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那个……我在将计就计的报仇!”
沐云嘉的诡计她猜出了七八分,于是,她扮成萧清宇的模样,把沐云嘉引到了秦致远面前,再让韩凝霜抓到两人的奸情,一顿痛打!
沐雨棠装扮成萧清宇后没做坏事,但她这副模样被他撞见,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发虚,忍不住暗自腹诽:
萧清宇怎么神出鬼没的,上一秒还无影无踪,下一瞬间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让她防不胜防……
萧清宇看着沐雨棠,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伸手摘下沐雨棠的束发玉冠,青丝如瀑,飘飘落下,轻轻垂于身后,映着她细腻如瓷的小脸,美丽不可芳物。
萧清宇墨色眼瞳凝深几分:“这身男装也不适合你!”
白玉手指伸到沐雨棠衣襟,轻巧的挑开了她白衣的衣扣。
萧清宇手指如飞,沐雨棠醒悟过来时,衣襟上的扣子已被解开两三颗,眼看着就要解到胸口的扣子了,沐雨棠手忙脚乱的推他:“我自己来,自己来!”
沐雨棠是女子,身形纤细,不及萧清宇的欣长、挺拔,假扮萧清宇时,她没脱裙子,只在外面穿了一层雪衣,当着萧清宇的面脱去雪衣没什么关系。
但是,男女有别,她不好意思让异性帮她解衣扣,萧清宇解她的衣扣怎么解的那么自然?
沐雨棠褪下雪衣放到一边,快速整理身上的长裙,目光望到萧清宇拿着一只木梳走了过来,她轻轻笑笑,伸手去接木梳:“多谢萧世子!”
不想,萧清宇越过她伸来的手,径直走到了她身边,如玉手指轻抚着她如瀑墨丝,细细梳理。
沐雨棠撇撇嘴,慢腾腾的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透过那方明亮的铜镜看她的头发在萧清宇手中上下翻飞,片刻功夫已梳成了简单发髻。
娴熟的手法,精巧的技艺,看的沐雨棠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道:“萧世子挽发的手法真是不错,不知为多少女子挽过?”
萧清宇见她小脸阴沉,眸子里闪掠一抹清笑:“你是第一个!”
“真的是第一个?你没用别人的发练习过?”沐雨棠深知,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就算看了千百遍,若是没有亲自实践过,也不可能将发髻梳的这么快,这么好。
萧清宇见她旁敲侧击的试探,墨色的眼瞳光华璀璨,闪耀人眼,嘴角微弯:“如果真要算的话,我为笨笨梳理过毛,它小的时候,自己不会照顾自己,还十分爱打滚,身上的毛总是乱糟糟的,我一有空闲都会帮它梳理……”
沐雨棠一张小脸瞬间黑了下来,笨笨是猫,她是人,它的毛能和她的头发比较吗?萧清宇不会是一直将她的发当成猫毛在梳吧?
无语的目光望向前方,看到了镜子里的字画,她目光闪了闪,漫不经心道:“萧世子,你认不认识姓楚,或者名字里有楚字的朋友?”
萧清宇梳发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淡淡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萧清宇语气淡淡的,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沐雨棠也不想强迫:“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也不是不方便,是事情隔的比较久远!”萧清宇拿过桌上的发簪簪到沐雨棠精致的发髻上,清润的声音缓缓回荡:
“十六年前,楚家是京城第一贵族,数位能者在朝为官,地位仅次于萧姓皇室,楚氏最出名的是楚慕言,楚左相的嫡长子,武功高强,用兵如神,统领整个玄铁军,是边关主帅,也是宸王好友,宸王谋反,先帝派人缉拿时,楚慕言率兵反抗被杀,楚家九族被斩,楚氏贵族从此不复存在!”
萧清宇说的轻描淡写,沐雨棠听的暗暗心惊,名门贵族关系盘根错节,祸连的九族,最少也有成千上万的人,那斩人台上绝对血流成河。
凡是和楚姓沾了关系的,就算是最最旁枝末节的人,也会被杀的一干二净,难怪她在京城一直打听不到姓楚的人,人家十六年前就被灭族了。
先皇可真够狠的,一人犯错,九族连坐,他儿子谋反,他怎么不把他自己的九族全斩了?
想到那位老夫人透出的暧昧信息,沐雨棠言归正传:“萧世子,楚爱慕言死时多大?有没有成亲啊?”
萧清宇望着她晶晶亮亮的眼睛,眸中含了一抹笑意,沉声道:“他当时是二十岁还是二十一岁,已经到了成亲年龄,还没有成亲!”
“那他有没有未婚妻,或喜欢的女子?”沐雨棠知道,古代的男女都早婚,女子十五及笄后可嫁人,男子十八岁成人礼后就可娶妻,楚慕言那么优秀,又早到了成亲年龄,身边肯定围绕着不少贵族女子。
“不太清楚,雪衣卫查事情只看国家,军中大事,对他们的个人私事不感兴趣!”萧清宇清润的声音如琴弦轻动,优美动听。
沐雨棠却垮下了小脸,得知了楚姓人,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古代女子最重名节,楚慕言身为军中元帅,知礼守法,就算他有心上人,也应该是悄悄来往的,在迎娶女子之前,不会嚷嚷着人尽皆知。
再说了,楚家是大族,年轻有为的男子不止楚慕言一个,老夫人口中的那个小楚,也不一定就是楚慕言。
苏雪晴死了,楚家人也死了,就算她弄清楚事情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想什么?”淡淡青莲香萦绕周身,萧清宇梳完了发髻,悄然站在沐雨棠面前。
身后就是墙角,沐雨棠不能再后退,和萧清宇身贴身的紧靠在一起,她非常不习惯,轻轻挪了挪身体,目光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微笑着敷衍:“你梳的发髻真精致,比雅儿梳的都好看!”
萧清宇望着她绯红的小脸,眸子里含了一抹笑意,沉声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梳一世发髻!”
沐雨棠一怔,不自然的笑了笑,他们两人身份悬殊,梳这一次发髻就可以,不需要梳一生一世……
“雨棠!”清润的嗓音带着暧昧的信息,干净、清爽的气息喷洒耳畔,强劲有力的手臂紧拥着她的小腰。
沐雨棠蓦然惊醒,望着萧清宇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她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道:“萧世子,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府了,明天见!”
素白小手用力去掰萧清宇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想胳膊抬起的瞬间,胳膊肘儿撞在了他胸口上。
“咳咳咳!”萧清宇松开了双臂,剧烈的咳个不停,嘴唇苍白,面容更是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沐雨棠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撞在普通人身上,也就疼上一会儿,习武之人连眼睛都不会眨,萧清宇却被她那一下,撞成了重病。
“没事!”萧清宇的声音虚弱无力,剧烈的咳嗽减缓了些,苍白的唇间隐隐渗出点点血红,看的沐雨棠紧紧皱起眉头,这哪是没事,他分明是出了大事:“你带药了吗?”
“不必吃药,休息片刻就好!”萧清宇神色倦怠,深邃的眼瞳里也染了丝丝疲惫,欣长的身躯摇摇欲坠。
沐雨棠急忙扶住了他的胳膊,清冷的眼瞳里闪掠一丝担忧:“那边有床塌,我扶你过去!”
萧清宇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轻靠着沐雨棠,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沐雨棠年方十五,身形娇小,负重不大,萧清宇一压下来,她额头瞬间浮现细密的汗珠,就像重山压顶,她吃力的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前挪。
萧清宇看着她微皱的眉头,郁闷的小脸,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清浅的笑。
不知道挪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了床塌前,沐雨棠小心翼翼的扶萧清宇躺在塌上,擦擦额头的汗珠,长舒一口气,终于将他安置好了,他怎么那么重?
腹诽还没说完,手腕突然一紧,沐雨棠猝不及防,被拉到了床上,后背碰到了柔软的锦褥,萧清宇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笑音清浅:“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第084章 以身抵债
“萧清宇,你居然装病!”沐雨棠清冷的瞳仁里燃烧起两簇怒火,亏她还费尽心力扶他,竟然被骗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沐雨棠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见萧清宇忽然松开手,仰面倒在床上,手指紧揪着胸口,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沐雨棠蹙蹙眉,想起萧清宇的病就是在胸口,心肺都是非常脆弱的器官,她撞在他重病的位置,他肯定会有不适:“你怎么样?”
“还好!”萧清宇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需要好好休养,你不要再乱动了。”
沐雨棠眨眨眼睛:“那我下去吧,方便照看你!”
萧清宇的病是她撞出来的,她有责任照顾好他,她躺在床上,可没法照顾人。
见沐雨棠要起来,萧清宇利眸微眯,痛苦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沐雨棠顿下动作,担忧的看着他:“你很难受吗?”
“你动,床也动,我胸口就疼!”萧清宇眸中闪过清浅的笑,声音虚虚弱弱、有气无力:“你就先躺着别动了,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下去。”
“我躺着怎么照顾你?”沐雨棠知道萧清宇病发时非常痛苦,她不是有意撞他胸口,却险些害他病发,心里有些内疚,想要补偿他。
“我不用照顾,小毛病了,睡一觉就好!”萧清宇见她满面愧色,墨色瞳仁里闪过点点星芒,清润的声音一点点儿的低了下去。
胸口疼也叫小毛病?听他的口气,对这种事情还很有经验,他究竟病发过多少次?痛苦过多少回?
沐雨棠坐起一半的身体重新躺回了床上,望着萧清宇闭眼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射出两道浓浓的阴影,玉色容颜苍白的近乎透明。
这样的他,少了平日里的清贵冷傲,高高在上,多了几分祥和,宁静,苍白与脆弱,看的人心疼,沐雨棠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过他毫无血色的脸颊。
“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良心不安!”沐雨棠的低喃轻的几不可闻,萧清宇冷峻的容颜却散发出淡淡的光彩,嘴角也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萧清宇很重,沐雨棠从窗口扶他到床塌,累的不轻,头枕着柔软的枕头,上下眼睑直打架:萧清宇已经睡着了,暂时不需要自己照顾,自己就闭闭眼睛,养养精神,尔后再照顾他。
找到了好理由,沐雨棠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身旁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萧清宇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睡在身旁的小女子,嘴角的笑意慢慢绽开,雨棠还是关心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他的位置了,他的付出得到了最有价值的回报。
手指轻弹,关闭了微开的房门,萧清宇轻拥着香软的娇躯微笑入眠。
沐雨棠醒来时,看到桔黄色的阳光斜斜的照射,清澈的江面隐隐开始变色,快到黄昏了。
身侧空荡荡,冷冰冰的,青莲香淡的几不可闻,萧清宇已经离开很久,她胳膊怎么硌的这么痛?
向里挪挪身体,沐雨棠看到锦褥上躺着一只精致的白色小布袋,非常眼熟,这是……萧清宇的药袋,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的,怎么会落在了这里?
萧清宇身体不好,需要多加注意,万一病发,找不到药,他会痛苦不堪,她还是给他送过去吧。
沐雨棠收好衣袋,理了理自己的长裙,发髻,对镜打量无不妥之处,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一名身穿白色戎装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走廊里,见沐雨棠出了房间,他急忙走上前:“沐大小姐!”
“你是雪衣卫?”除了风无痕,沐雨棠只认识守卫雪尘楼的那几名雪衣卫,面前的男子很陌生,但他的衣着是雪衣卫的统一着装,上面印着特殊标记,别人无法假冒。
“是,世子有事先走一步,吩咐属下在此守侯沐大小姐,送大小姐回府!”雪衣卫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冷若寒冰,听到沐雨棠耳中,却凭添了淡淡的暧昧。
雪衣卫能被留在走廊里守侯,肯定是随萧清宇一起来的,知道他们两人同睡了一屋,虽然他们是非常单纯的男女关系,但被这个局外的雪衣卫亲眼目睹,沐雨棠很不自然:“沐国公府离的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雪尘楼向萧世子复命吧!”
雪衣卫怔了怔:“这……不妥吧!”萧世子给他的命令是送她回府,她人还在这里,他怎么能去复命?
“有什么不妥的,青龙国是太平盛世,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萧世子问起,你就说是我赶你走的……”沐雨棠笑意盈盈,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太自然。
雪衣卫派给了沐雨棠,就要听沐雨棠的命令,她一再要他回雪尘楼,他便顺应了她的意思。
“是!”冷锐的声音响着,雪衣卫瞬间消失不见,空中飘来若有似无的冷香,沐雨棠猛然想起,她忘记把药袋交给雪衣卫了,雪衣卫轻功极高,眨眼间就能飞出几十米远,她再大声呼唤,那人也听不到,算了,她还是亲自跑一趟雪尘楼吧。
凉风习习,绿树成荫,沐雨棠沿着湖边缓缓前行,微风轻轻吹过,带来淡淡的水汽,她深深呼吸几下,嘴角弯起,古代的空气确实清新,风里都带着清甜的气息……
“沐雨棠,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撞进耳膜,沐雨棠皱起眉头,真是冤家路窄。
慢慢抬头,看到一张被火烧毁的脸,他坐在马车上,手挑着帘子,大大的怪眼睛闪着捕捉猎物的兴奋光芒,看的人很不舒服:“我就要回府了,后会有期!”
孙伟光好不容易遇到落单的沐雨棠,哪会轻易放她离开,驱车横在了道路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公子刚好要去沐国公府,可以送你一程!”
送她一程?是送她去黄泉路吧,孙伟光的面容、眼神都透着不怀好意,沐雨棠怎会上当:“多谢孙公子好意,我有些头晕,不便坐马车,走着回府就好。”
纤细的身体巧妙的越过马车,轻轻飘落到碎石路上,悠闲前行。
孙伟光面色铁青,他放低姿态的邀请,她居然完全当耳边风,敬酒不吃吃罚酒!
悄然使个眼色,两名暗卫心神领会,拔地而起,手中利剑倾力而出,带起一阵冰冷的寒芒,对着沐雨棠的后心狠狠刺了过去,杀意重重。
沐雨棠冷冷一笑,猛然转身,避过了暗卫的袭击,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从暗卫脖颈上轻轻划过,鲜红的血线飞溅,淡淡血腥飘散,另一名暗卫眼眸陡然睁大,还未反应过来,沐雨棠华丽转身,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两名暗卫眼睛瞪的大大的,砰然倒地,了无生气,孙伟光铁青的扭曲的脸上浮现一丝狰狞,他的暗卫在她手里居然走不过一招,一击必杀,倒是厉害,他就亲自来会会她。
微握的左手猛然张开,如大棚鸟的利爪,朝着沐雨棠冲了过去,凌厉劲风来势汹汹,沐雨棠嘴角微扬,孙伟光的武功倒是比暗卫们强多了,不愧是名师教出来的。
树叶飘零,尘土飞扬,寒芒闪烁,光影连连。
沐雨棠身法比孙伟光快,但孙伟光有内力相助,两人的身手只在伯仲间,一时难分胜负,打的天昏地暗。
正前方的道路上驶来一辆华丽马车,拉车的马是万金难求的黄继马,满身的风尘仆仆,大眼睛依然精神十足。
驾车的车夫四十多岁,唇上留着一撇胡须,眸子里沉稳的厉芒流转。
激烈的兵器交接声传来,宁静的马车里响起男子疑惑的询问:“出什么事了?”
车夫瞟一眼你来我往,激烈打斗的沐雨棠,孙伟光,摇摇头,轻轻叹息:“回主人,是两名年轻后辈在单打独斗!”
“在行人的街道上就打开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年轻气盛!”男子愉悦的语气里似乎透着一丝怀念的笑音,挑开车帘一角向外张望:
沐雨棠挥洒着匕首,步步紧逼孙伟光,孙伟光左手不及右手灵活,眼前寒芒晃动,冷气逼人,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后背撞到了马车,他退无可退了,足尖一点,跃到了车顶。
沐雨棠也随之跃起,如瀑的乌发随风而动,翩翩衣袂飘飘如蝶,车中男子望着她窈窕的背影,轻轻挑眉,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手一松,就要放下车帘,不想车顶的孙伟光突的抽出一柄长剑,猛的朝沐雨棠刺了过来,沐雨棠急急转身避过,如瀑青丝徐徐落下,美丽的小脸展现在车中男子面前。
精致的眉眼,明媚、熟悉的小脸透过眼睛直冲男子心脏,他的心跳瞬间慢了半拍,望着沐雨棠绝色的容颜,微微眯起的眸子闪掠着浓浓的震惊。
孙伟光手握长剑,挥舞的密不透风,沐雨棠匕首短,够不到人,眼看他的长剑挥来,她脚下稍一用力,坚实的车厢瞬间崩塌开来,烟尘弥漫。
沐雨棠没轻功、没内力,不能在空中浮太久,快速后退着,准备找个好的落脚点,不想,孙伟光仗着轻功高,挥着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机,朝她刺了过来。
沐雨棠身后是树,避无可避,准备甩出匕首,重伤孙伟光,不想,身前突然飘出一道修长身影,挥掌打到了孙伟光胸口上。
孙伟光瞬间倒飞出好几米远,重重撞进了坚实的墙壁里,保持着刺人的姿势,紧紧密密的镶嵌在里面,不知还能不能抠出来。
沐雨棠轻轻落地,用力眨眨眼睛,将人的血肉之躯拍进坚实的青砖墙里,需要极大的力道,救她的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内力深厚:“多谢大叔相救!”
男子转过身,五官端正,面容俊朗,略有年纪的脸有一种成熟的韵味,是个中年美大叔,沙场之人特有的凌厉,让人望而生畏,他望着沐雨棠,凝深目光:“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特工生涯,沐雨棠不喜随意向人透露自己的姓名,这位男子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倒是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叫……”
“沐雨棠!”孙伟光有气无力的愤恨声替沐雨棠回答了问题。
沐雨棠瞟他一眼,嘴角弯起幸灾乐祸的笑,被拍进墙壁里,没死也断了好多骨头,没有一年半载,他休想再出来做恶。
“你姓沐?”美大叔微微蹙眉,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
沐雨棠点点头:“我父亲是沐国公沐振,我自然姓沐!”
沐振没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沐雨棠也不想随他姓,但她在现代时就叫这个名字,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不想再做更改。
“沐振,沐国公!”美大叔嘴角微弯,不知是不是沐雨棠的错觉,她觉得那抹浅淡的笑里满是不屑与嘲讽,隐隐还有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闪掠的太快,她没看清。
“咳咳咳!”中年美大叔突然捂着嘴巴咳嗽起来,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脸颊却浮现两片晕红,那是不正常的病态红,修长的身躯踉跄着,摇摇欲坠。
沐雨棠怕他摔倒,急忙扶住了他:“您怎么样?”
“没……没事……”美大叔的声音有气无力,咳嗽的更加厉害,沐雨棠扶着他的胳膊,能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主子,您的病发作了,快吃药!”中年车夫快步走了过来,带着老茧的手急急的伸进美大叔衣襟里,扯着绳子拉出一只药袋。
美大叔撑到了极限,踉跄着身体倒向地面,撞落了车夫手中的药袋,沐雨棠用力扶着他,衣袖滑下,袖子里的药袋也掉了出来。
望着美大叔眉头紧锁的痛苦模样,车夫心急如焚,抓起地上的药袋,刷的一下扯开,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美大叔嘴里。
淡淡青莲香在空中弥漫开来,沐雨棠一怔,低头望向车夫手中的药袋,雪色的袋子绣着淡金色的纹理,是世子常服上的图案!
头脑瞬间轰的一声响,美大叔误服了萧清宇的药!
沐雨棠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各药对各症,如果胡乱服药,会吃死人的。
急急望向美大叔,想让他试着将药丸吐出来,不想美大叔脸颊上的晕红缓缓退去,嘴唇也恢复了些许血色,长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主人这么快就恢复了,以前要小半柱香呢,这次的病发作的真轻,好久没有这么轻的时候了!”车夫见美大叔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赞叹着啧啧称奇。
沐雨棠无语的眨眨眼睛,松开美大叔的胳膊,俯身捡起了地上的药袋,望着满面喜色的车夫道:“这位大叔,你拿的是我的药袋,这个才是你们的!”
车夫的称赞声戛然而止,低头看向手中药袋,如雪的颜色,淡金的纹理,和他主子的牙白药袋,银色丝线截然不同,不是他主子病发的轻,而是吃错了药。
“不好意思!”车夫不自然的笑了笑,将雪色药袋递给沐雨棠,接回了自己主子的牙白药袋。
他居然喂主子吃错了药,幸好药对症,还提前控制了主子的病情,不然,他万死难辞其咎。
青莲香很清很淡,却有着非同一般的药效,美大叔看沐雨棠的目光格外凝重:“姑娘有重症在身?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我没有重症,这药袋是我朋友的,他落在我那里了,大叔吃这药丸也能控制病情,莫非和我朋友得的是同样的病?”
婴儿在母体内会因外界环境的不同,带来各种各样的不足之症,沐雨棠居然遇到了两个带着相同不足症的人。
望着她清亮的美眸,美大叔嘴角弯起:“我和你朋友得的应该不是同一种病,药袋里的药丸是用稀世罕见的药材配制,可解百毒,治百病,只要是病情比你朋友轻的人,吃了这药丸都可很快控制病情!”
沐雨棠紧紧皱起眉头,美大叔病的那么重,病情还比萧清宇轻,萧清宇究竟病的多重?
“刚才用了姑娘的药丸,非常报歉,这个,就当是给姑娘的补偿!”美大叔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垂到了沐雨棠面前,颜色碧绿如湖水,上面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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