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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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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齿之事,我这个做叔子的,实在是看不下去!最可怜的还是我大哥,被她蒙在了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当爹。虽说大嫂想有个孩子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家父家母也一直都想抱孙子,可是,用这种手段得来的孩子,实在是叫人无法接受啊。其实,如果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可偏偏给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不能眼看着我父母和哥哥当傻子。可是,我又怕没人相信,一个官宦人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居然也会使这种市井之中的手段,所以才悄悄叫了珍儿,让她给大嫂下药,打掉那个令我父母和哥哥蒙羞的孩子,以正我林家的家风。”
严大人冷哼一声:“那为什么要把这个无辜的后生牵扯进来?你看看,这孩子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是私设刑堂,单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先将你送到官府,先挨上五十大板再说。”
珍儿看着弟弟的伤痕,又抽泣起来。
林世杰说:“原来贤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林家的家风?那么,是不是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啊?可是,你又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呢?世伟,你想要整个庆盛昌,你想掌管整个林家,我都能理解,都可以拱手相让,只是,这一切和你大嫂有什么关系?她妨碍了你什么?你要这样残忍地对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不会和你争什么抢什么,可是,就因为她有了身孕,可能会生下林家的长孙,而这个长孙将来有可能分掉林家的一大笔家产,所以你就丧心病狂谋害了她的孩子。你知道,这对她多么不公平吗?”
心虚的严玉容不解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夫君,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意思。他这是打算放过自己,还是另有谋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爆发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爆发
林世伟决定孤注一掷:“大哥,小弟我只是为了你啊。难道你就甘心被一个女人耍弄吗?咱们林家的男人,没有这样窝囊的!小弟明白,你是不忍心,因为你知道,大嫂一直都想有个孩子。可是,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吗?你就真的想让咱们林家蒙羞吗?”
林世杰表情淡淡的:“这件事情,不是你说有,就有的。”
林世伟高声道:“可是珍儿可以作证。当初我也是听她说的,大嫂在百合蜜酒掺了*药,致使你神志不清,才让她有了身孕!你可以问珍儿。可以问她!”
林世杰温和地转过头去问珍儿:“珍儿,你不许说谎,到底有没有二少爷说的这回事?”
珍儿说:“没有。奴婢从来没有和二少爷说过有这样一件事。大少奶奶是大家闺秀,即便想有个孩子,即便想为林家延续香火,可也不会使这种手段。”
严大人和严夫人松了一口气。
严夫人说:“我就知道,我们严家教出来的女儿不会这样没有廉耻。”
林世伟知道,自己还是败了,关键是败在了大哥林世杰找到长生这一点上。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不错,是我威胁了珍儿,让她给大嫂下了药,致使大嫂落了胎。可我真的只是一心为了林家。本来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劝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以免遭人嫉恨。我只是个庶子,在林家也没什么地位,所以我也不想惹是生非。可是,每当想到大哥被大嫂当做傻子一样骗着,就不能心平气静。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严大人,如果您想将我送到官府去,那我也毫无怨言。”
严大人岂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女儿的确是做了没有廉耻的事情,尽管她的初衷并不坏,可是,竟然给自己的夫君下*药,这和那些倚楼卖笑的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当然,他也能看得出来,女婿暗示珍儿不要说出实情,是为了顾及严家的面子。也许,还为了别的,可是严大人已经不想追究了,眼下,只要能保住严家的颜面就行。
林世杰冷笑道:“可是你所说的人证,已经证实了你在说谎。那么,你是认罪呢,还是再找旁的证据来替你的心狠手辣开脱?”
林世伟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大哥,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林世杰平静地说:“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才会后悔呢。”转身向林老爷说,“爹,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您还打算继续包庇世伟吗?”
林世杰的语气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可是林老爷却偏偏无法反驳,也无法动用家长的权威来压制他。而且林老爷似乎刚刚才想起来,大儿子的岳父,是在宁州颇有些人脉颇有些威望的严大人,今天,若是一味地替世伟开脱,严大人一定不会答应。
其实,林老爷和严大人一样心知肚明,世伟并没有说谎,可是,最关键那个人——大儿子世杰——并不想让这件事情被揭穿,那么,别人又有什么办法。林老爷不觉微微摇摇头,真不知道,这大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老爷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力,无论是对生意,还是对家务事,他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一度,他打算将家里的一切交给二儿子世伟,因为世伟的生母骆雪英最懂事听话,因为世伟最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担心大儿子掌管了整个林家,他们母子不会善待二房和三房。林老爷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夫人,是跟着自己风风雨雨中打拼过来的,很有些凌厉的手腕,自己百年之后,真的不知道,她会怎样自己的两个小妾和两个庶子。而雪英就不同了,雪英生性柔弱胆小,即便是她的儿子做主,她也不会作威作福,这样,大房和三房也不会过得很凄惨。
可是林老爷今天才知道,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最关键的那个人——二儿子世伟,没有算到世伟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林老爷不忍心再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争我斗,更不忍心看着自己悉心栽培的二儿子一蹶不振,而且很可能还会被送往官府,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加上刚刚又吐血,一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一头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老爷……”
“爹……”
“林老爷……”
众人同时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可是林老爷什么也听不见,紧闭着双目,脸色苍白,任由方正天将和几名小厮将自己抬起来,送往东跨院的房间里。
林世伟死死盯着林世杰:“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父亲气得病倒!”
林世杰毫不示弱,针锋相对:“是你所做一切让父亲无法承受的,尤其是,你让父亲失去了林家的长孙!”
“够了!”林夫人喝道,“你们两个还嫌不够乱吗?都给我跪在院子里去,没有跪够两个时辰,谁也不许起来!”又冷着脸对众下人说,“你们不许给他们两个送水送饭,就是下雪了,也不许给打伞!谁要是不听话,立刻打死!”
严大人和严夫人只能先行告辞,因为林老爷的突然昏厥,令他们不好再抓住林世伟不放。何况,他们夫妇两个也能感觉到,今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女儿是怎样有了身孕的。
“林夫人,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先告辞了。只是玉容这件事情,还希望府上能秉公处置。”
林夫人抱歉道:“是我们让玉容受委屈了。不过严大人严夫人请放心,世伟对玉容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让他偿还的。”
严大人和严夫人匆匆走了。
林夫人看着已经跪在院子里的林世杰和林世伟,缓缓开口道:“世伟,你可知道自己错了吗?”
林世伟嗤笑道:“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那点儿心思吗?你们明明知道,严玉容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可是,为了你们这一房的私利,你们宁可选择保护严玉容,也要眼看着我爹再次被气得病倒。你们不就是想借着严家的权势,借着这个机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吗?好啊,那你们如愿了。只是我爹被你们气得又病到了,不知道你们的良心是否能过得去!”
“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林夫人平静地看着他,“你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世杰今天请来严大人和严夫人的用意。可是,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不顾手足之情屡次陷害世杰,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陷害玉容,你父亲怎么会气成这样?你不好好反省自己做的孽,反而责怪别人,真是太会狡辩了。难道说,你做了这些该千刀万剐的事情,旁人就不能说了?”
林世伟的态度有些玩世不恭:“不错,我是一直都在觊觎老店,可是,我也没有给我大哥下过*药啊。”
“玉容并没有给我下过什么药。”林世杰跪在林世伟身旁三尺远的地方,显得十分平静,“世伟,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讲。你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玉容吧。玉容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弱女子,对你兼并整个庆盛昌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你就不要再打击她了。如今她失去了孩子,已经够可怜,你何必非要斩尽杀绝呢?”
林世伟冷笑道:“好,好。你果然比我还能忍。大哥,直到今天,小弟我才真的佩服你。以后,庆盛昌一定全都是你的,林家,也全都是你的。”
“你放心,等我掌管了林家,一定和以前一样,将你当做亲弟弟一样爱护,也会将骆姨娘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尊重。”林世杰依旧显得很平静。
“可是,爹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林世伟怒气冲冲地斥责道,“就为了你这并不高明的计谋,为了你不顾手足之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爹已经昏厥了。”
林世杰毫不为所动:“让爹一病不起的是你,想要置他人于死地的也是你,不希望林家每个人都和睦相处的还是你。应该说,是你的私心和狠心害了爹。”
天上又落下了雪花。刚开始,星星点点,落在衣服上,立刻就化了。可是很快,雪就大了起来,鹅毛般的雪片铺天盖地而至,落在了林世杰林世伟兄弟俩的头上和身上。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就变成了雪人。
金大娘将参茶递到林夫人手中:“夫人,雪下得大了,外面太冷了,让大少爷起来吧。今天这事儿,大少爷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夫人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可是,总要顾及骆姨娘的颜面。世伟再不好,也是骆姨娘的孩子,如果我只罚世伟一个人,骆姨娘一定会伤心的。舜英啊,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金大娘说:“听方正天说,老爷仍旧昏迷着,大夫来号过脉了,说老爷身体十分虚弱,千万不能再生气了。”
“唉——”林夫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林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其实,一家人本来是可以其乐融融的,只是,世伟这孩子……算了,既然他自己都不怕做恶人,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舜英啊,告诉方正天,要他看着那些人,好好服侍老爷。”
风雪中,林世杰和林世伟依旧跪着,一动不动,好像变成了真正的雪人。
骆姨娘远远地站在云熙堂的门口,心痛地看着他们两个,对身边打着伞的丫鬟说:“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去向老爷求情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开张的木器行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开张的木器行
丫鬟摇摇头:“骆姨娘,今天这事儿,恐怕不是您向老爷求情就能平安无事的。刚才您没看见吗,严大人和严夫人都来过了。”
骆姨娘叹气道:“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求老爷很不妥,可是,眼看着好端端一个家弄成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丫鬟只能安慰道:“骆姨娘不要太担心了,老爷一向疼爱二少爷,不会对二少爷怎么样的。”
“可是看这情形,老爷说了都不作数了,而且老爷这次旧疾发作得很厉害,我怕夫人和大少爷怨恨世伟,不会原谅他。”骆姨娘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世伟这孩子,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我也不明白,东记虽然不如老店,可是比起宁州的其他木器行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只要用心经营,不愁不会大富大贵,可他为什么非要吞并老店和南记呢?这也就罢了,他还居然害死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孩子,如果这一次,老爷夫人和大少爷真的不肯原谅他,我也无话可说了。谁叫我生出来的儿子不争气呢?”
丫鬟说:“骆姨娘,雪下大了,这里又是风口,仔细着凉,咱们还是回去吧。”
骆姨娘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由丫鬟扶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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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都换了吗?”林夫人问金大娘。
虽然自己也是大病初愈,又没有靠得住的助手,可林夫人还是勉力为之,撑着病体,守在丈夫的床前。
金大娘点头道:“方正天已经安排好了。”
林夫人又说:“我这样做,多少有些对不起老爷和骆姨娘,可是,现在我必须这样做,否的,庆盛昌和林家,迟早会毁在世伟的手里。世伟这孩子,我原先看着还好,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昨天静思楼的一个粗使丫头还悄悄告诉我,她看见韩梦娇身上有很多殴痕。”
金大娘叹道:“这些事情,眼下咱们还顾不上管呢。只说这件事情,夫人一心想保住二少爷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若是换了别的人家儿,一定会将他送到官府去治罪的。但愿老爷能够明白您这番苦心。”
林夫人疲惫地看着仍旧处在昏迷之中的林老爷:“现在我只盼老爷早点儿醒来。至于能不能明白我这番苦心,已经没有什么要紧。我们大房,这么些年来,一直与人为善,不管是骆姨娘进门,还是陈姨娘进门,不管是世伟出生,还是世豪出生,我都告诉自己,男人么,都是这样,何况我只生了世杰一个儿子,林家的子嗣也的确过于单薄,所以,哪怕只是为了给林家开枝散叶,我也不能露出任何的怨言,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原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了,骆姨娘老实胆小,陈姨娘虽然想兴风作浪,可无奈世豪太小了,也只能当做将来的依靠。可谁能想到,偏偏出了个世伟,处心积虑要将我们大房斩尽杀绝。”
说到这里,林夫人拧了热手巾,替丈夫擦了擦脸。林老爷依旧没有知觉,静静地躺着,就像是和平常一样睡着了。
林夫人叹了口气:“今天,哪怕老爷不能体谅我这番苦心,我也必须这么做了。”随即脸色变得决绝,“来人!”
管家秦叔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林夫人说:“将大少爷叫到这里来,将二少爷先带回静思楼去,叫人好好看着,不许他踏出静思楼半步,也不许任何人去看他,骆姨娘也不行。”
秦叔为难道:“可是夫人,这两个时辰还没到呢。”
金大娘忍不住插话道:“秦管家,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
秦叔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夫人放心。”急匆匆跑出去了。
金大娘放心道:“秦管家对夫人还是很忠心的。”
林夫人感慨道:“是啊。以前只是出于不忍心,对店里的工匠伙计和家里的下人,能帮一些就帮一些,没想到,他们到现在还记得这一点点好呢,关键时刻,倒能帮上忙了。”
金大娘说:“夫人平日待人宽厚,乐善好施,这三家作坊和店铺工匠和伙计,这府里的下人,但凡稍有些年纪的,哪个没有受过您的恩惠呀?现在到了夫人有难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夫人,这一次,您可真得要下狠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给人家一条活路,只是别人未必想给您活路啊。”
林夫人点头道:“这个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若是这一次给世伟翻过身来,那么下一个被他害死的,就不仅仅是我那可怜的孙子了。”
金大娘还要说什么,秦叔在门外高声道:“夫人,大少爷来了。”
林夫人对金大娘说:“你出去告诉他,先将大少爷带到东厢房去,我马上就来。”
金大娘领命而去。
林夫人又用热手巾给林老爷擦了擦脸和手,叹息道:“老爷,以前你总是认为,我容不下雪英和素儿,容不下世伟和世豪,无论我怎样违心地对她们母子大度,您都以为,那只不过是我在做戏罢了。也罢,这场戏做到今天,我也累了,索性不如不做了。老爷,您就放心吧,我和世杰,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林夫人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服,迈步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林老爷,依旧闭着双眼,安静地躺着,就仿佛他从来都像这样,睡得这样安稳。
林夫人看了看守在林老爷房间门口的十几名小厮,点了点头:“正天,你做的不错。”
方正天一拱手:“如今老爷病了,这家里自然该夫人做主。夫人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来,方正天一定赴汤蹈火,为夫人分忧解难。”
林夫人笑了笑:“真是谢谢你了,正天。你只需要保护好老爷就行,不要再发生上一次差点儿弑父杀兄的事情来,其他的,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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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见林夫人进来,正坐在火炉边烤火的林世杰赶紧站起来。
林夫人示意儿子坐下,自己则坐在儿子对面的椅子上,说:“今天这件事情,你想怎样处置?”
林世杰沉吟道:“如果不重罚世伟,恐怕不能令严家心服口服。今天,我之所以请了岳父岳母来,就是想借着严家的势力镇住场面,以免再次节外生枝。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叫儿子心寒。”
林夫人说:“可是,我们不能不顾忌人言。虽然世伟有错在先,可是,毕竟咱们林家在宁州也是有些声望的,并且世伟在宁州商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果真的将他交给官府去治罪,再加上严家与齐大人的交情,恐怕齐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世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不是心疼他,而是担心你父亲,”
林世杰也犹豫起来:“娘说的是。想要严家不再追究世伟,倒也不难,现在珍儿还在儿子手里呢。而且严大人和严夫人都是聪明人,今天这光景,他们岂会看不出来,是我偏袒了他们的女儿。只是,虽然我们不将世伟送去官府,可也要将他囚禁起来,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见到静思楼以外的任何地方了。”
林夫人叹息道:“这并非我的本意,可是为了平息严家的责问,也只能这样了。这其中具体怎样平衡,你自己掌握吧。我还要照顾你父亲,就不多问了。”
林世杰说:“娘,您尽管放心,这一次,儿子既然让这件事情开了头,就一定会让它按照儿子预想的走下去。岳丈家里,儿子相信他们不好意思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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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在吗?”叶紫灵走进老店的柜台,问一个熟识的小伙计。
小伙计正在低头忙碌,忽然一抬头看见叶紫灵,顿时惊喜万分:“叶……叶姑娘,您怎么来啦?好久都不见你了。”
叶紫灵笑道:“我是来和大少爷谈生意的。大少爷在不在啊?”
“哦,大少爷今天没来柜上。”小伙计说。
“是不是他在作坊?”叶紫灵有些纳闷儿,因为往常这个时间段,林世杰应该在柜上的。
小伙计说正要说话,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好久。
叶紫灵奇道:“咦,这街上,又有新店铺开张了吗?我去看看热闹。”
店里几个年轻爱热闹的伙计也跟着叶紫灵出来,去看热闹。
出了店铺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从店铺往东,大约三十米左右,真的有一家店铺刚刚开张,门上的匾还挂着一朵大红花呢,门口碎了一地的鞭炮屑,且有很多宾客正在往里走,显得十分热闹。
叶紫灵和伙计们走过去,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块匾上,清清楚楚五个烫金大字:恒裕木器行。
叶紫灵越发不解,没听说宁州城里有哪个大财东打算开木器行啊。这些日子,叶紫灵在麻油籽街摆摊,认识了很多人,上至王孙公子,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因此每天听到的信息也很多,包括城里面新开了一家大型的珠宝行、本城最大的钱庄汇通钱庄的少东家执意要将一个**楼女子纳为妾室、留仙居酒楼对面新开了一家悦客来酒楼似乎在和留仙居唱对台戏等等,可是,并没有听说有新近要开张的木器行。木器行不比别的行当,非财大气粗是开不起来的,而且开张之前,声势也很大。可是,这静悄悄的,一家木器行就开张了,似乎不合常理。
叶紫灵问身后的小伙计们:“你们知道这家恒裕木器行吗?”
小伙计们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这家铺面转让出去之后,一直都锁着门,直到昨天晚上,似乎有人挂上去了一块匾,但是用红布蒙着,我们还以为,是酒楼茶行绸缎庄之类的,所以也没在意。”
还有一个伙计悄声说:“把木器行开在这里,这不是明摆着跟咱们庆盛昌老店唱对台戏嘛。我就不信,宁州城里会还会这样财大气粗,敢在咱们这条街上新开木器行。”
叶紫灵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咯?”
伙计们犹豫道:“算了,同行之间,是有些讲究的,不能随便去人家店里。”
叶紫灵说:“好吧,你们不进去,那我进去好了,反正现在我又不是庆盛昌的人,只是一个在街边摆摊的小贩,没什么不能进去的。”
小伙计们走了,叶紫灵大步踏入这家新开张的恒裕木器行。
刚刚进去,就吃了一惊,因为在里面谈笑风生招呼宾客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曾广成。
叶紫灵赶忙转身,打算退回来,可是偏偏,曾广成在这个时候一转头,看见了她。立刻招呼道:“叶姑娘!”
叶紫灵只好又转回身来,微笑着打招呼:“是曾老爷啊,好久不见啊。”
曾广成满面红光,精神焕发,与那天在林老爷生辰家宴上被林世伟诬陷、负气而走的落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他刚才对叶紫灵的称呼是“叶姑娘”而非“叶姨娘”,那么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叶紫灵下堂了。
曾广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来笑着对叶紫灵说:“叶姑娘别来无恙啊。”
叶紫灵只得客气道:“还好,还好。对了,这家恒裕木器行,是曾老爷名下的资产吗?今天来的匆忙,不曾备得贺礼,只能先恭喜一声了。”
曾广成大笑:“我哪里有这个财力和魄力?这家木器行,是我的一位朋友开的,我只是受雇于朋友,来帮帮忙罢了。”
叶紫灵也只能跟着打哈哈:“曾老爷太谦虚了。”
曾广成将声音放低了一些:“对了叶姑娘,我听说,你离开林家了。为什么呢?”
叶紫灵说:“这个说来话长。曾老爷啊,林夫人、您的表姐,在您走后生了一场大病,而且她也十分牵挂您,您打不打算去看望一下呢?”
曾广成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我再也不想踏进林家半步!想当初,我被林世伟诬陷贪污了南记的银子,这个奇耻大辱,我没有忘记。”
叶紫灵黯然道:“可是林夫人,总归是你的表姐。”
“这个我会另想办法的,即便是我想看望表姐,也不会去林家。”曾广成说得斩钉截铁,“先不说这个了。今天,能遇到叶姑娘,真是太巧了。就算今天不能遇到你,我也会去专程找你的。”曾广成说得十分认真。
“专程找我?”叶紫灵心里升起了一个预感,“找我做什么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内忧外患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内忧外患
曾广成坦诚道:“当初,我是怎样被林家诬陷,怎样灰溜溜地离开林家,叶姑娘都是亲眼看见的。所以,我的想法,也不想瞒着你。老实说,我帮朋友打理这家恒裕木器行,一来是为了维持生计,二来,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曾广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叶紫灵也想起了那个风波迭起的家宴,急忙安慰道:“曾老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您现在这家木器店也不错啊,就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曾广成恢复了刚才的笑容:“是啊是啊,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恒裕刚刚开张,叶姑娘就来了,这不能不说,是叶姑娘和恒裕有缘分。我呢,是打算要聘请叶姑娘到恒裕来做事,旁的事情不用管,只管给我们恒裕设计木制小摆件,薪水呢,好说,一个月二十两银子。”
叶紫灵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在木石湾,这个数目的银子足够潘老伯一家用一年了。在宁州及其附近地区的木器行中,手艺最精湛、经验最丰富的老工匠,也不过就是这个待遇,比如,庆盛昌老店的雕花师傅胡明义。
叶紫灵当然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曾广成之所以出这么高的薪水,只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的恒裕设计木制小摆件,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借着自己这独一无二的优势来打击庆盛昌,给林家难堪,以此来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叶紫灵犹豫了。
按理说,曾广成提出这个邀请,于她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薪水,只是设计和监督工匠们做一些木制小摆件,这对她来说,简直就和玩儿一样。最起码,比在街市上摆摊强多了,不用风吹日晒,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早出晚归。这简直就是从蓝领变成了白领。
可是,叶紫灵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厚道。人家林世杰,因为自己离开了林家,都不再做木制小摆件了。其实,那些已经制作过的小摆件的,包括轮椅的图纸,都在林世杰那里保存着,而且那些东西工匠们都做过了,应该是轻车熟路,若是人家林世杰想做,想借着这个来赚银子,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庆盛昌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木制小摆件,哪怕就连最简单的笔筒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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