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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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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窦怀德疑惑道,“她不是你妹妹吗?”
飞天蝙蝠含糊道:“哦……干妹妹。窦师傅,你老家离这里还有多远?”
窦怀德说:“继续往南,如果咱们抓紧一点,明天傍晚就能到了。我在老家还有十亩水浇地,这两年我在县城里做木匠,这些地都是我爹娘在耕种,也不知道,他们吃力不吃力。”
飞天蝙蝠笑道:“有十亩水浇地,你还跑去做什么木匠?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你们全家应该吃穿不愁了。”
窦怀德抬头看看天上的一轮残月,长叹道:“当初就想凭着这门手艺在县城里面安家,还做梦发财呢。可是,城里的人太坏了,我本来就打算要回老家去的。可是前些天,扈七爷找到了我,说请我给他打制一套红木家具。都怪我,财迷心窍,想着再赚这最后一笔,就走。可是没想到,竟然差点儿弄得没命了。后来我才知道,扈七爷请我做家具只是个幌子,其实,是他手底下几个打手看上了我娘子,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将我们全家骗进了扈府,他们好接近我娘子。”
飞天蝙蝠说:“那么你老家,安全吗?那个姓扈的,会不会……”
“不会的。”窦怀德十分肯定地打断了他的疑惑,“那扈七爷也就只是在县城里面有些势力,出了白水县城,他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就算他找到我乡下老家去,我也不怕。我老家的本家亲戚多着呢,他若敢去找事,一定揍他个半死。”
“那就好。”飞天蝙蝠松了一口气。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刚刚放松下来的飞天蝙蝠忽然听见窦怀德的妻子在驴车里面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窦怀德赶紧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妻子害怕地看着在车里面蜷成一团、看起来痛苦万状的叶紫灵:“这……这位姑娘……刚刚醒来了一次,刚刚问了一句,‘我在哪儿’,就忽然身子缩成了一团。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呀?”
飞天蝙蝠抢步上前,将叶紫灵将车厢里抱了出来,平放在地上,可是叶紫灵根本无法平躺着,不一会儿,又重新蜷缩成了一团。
窦怀德的妻子吓得牙齿直打颤,也可能是因为晚上天气比较凉的缘故。北方的气候,早晚温差很大,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阵阵凉风吹来,窦怀德的妻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飞天蝙蝠紧皱着眉头,细细瞧着痛苦不堪的叶紫灵,借着一点点微弱的月光,忽然恍然大悟:“是夺魂草。就是夺魂草。这个姓扈的,可真够狠的!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竟然用夺魂草来对付我们!”
飞天蝙蝠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能这就冲回去将扈七爷一伙杀个精光。
窦怀德和他的妻子紧紧依偎在一起,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大大……大侠……什什什……什么是夺魂草?”
飞天蝙蝠说:“别问这么多了,咱们还是赶路吧,先把你们送回去。”
窦怀德内疚地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飞天蝙蝠紧紧抿着嘴唇赶着小毛驴往前跑。其实也跑不了多快,这一次,窦怀德也上来了,毛驴已经显露出了十分疲惫的样子。
飞天蝙蝠后悔没能将还拴在客栈里的马车赶出来,否则,他们的速度会快许多的。可是,时间紧迫,他们逃命尚且不及,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客栈里弄回马车?
飞天蝙蝠一边赶着驴车,一边恶狠狠地心想,这什么扈七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将叶紫灵安顿好之后,我一定杀回白水县,让这胆大包天竟敢算计到我头上的家伙付出代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三十三章 追杀
第三百三十三章 追杀
小三子在扈七爷这里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对扈七爷说:“七爷,这会儿,那两个人应该已经药性发作了。”
扈七爷正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养神,听见小三子说话,点了点头:“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多带几个人去,将他们扔远一些,扔到县城外的那片乱葬岗,免得被人发现。”
小三子笑道:“七爷,怕什么?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做的。”
扈七爷睁开眼睛说:“我倒不是怕什么,而是不想惹麻烦。对了,到了乱葬岗,给他们一人再补上几刀,免得万一药下得不够,他们再缓过来。”
小三子觉得今天扈七爷有些奇怪,以往,扈七爷带着他们欺男霸女横行街市,从没有这样犹疑过,而今天,只不是两个外乡人,他怎么如此谨慎。
“扈七爷,放心好了,咱们做这种事情,不是轻车熟路了吗?不会出岔子的。”小三子对扈七爷的小心翼翼十分不以为然。
扈七爷说:“刚才,我的右眼皮跳了几下。左财右灾……算了,我也不信这个。你多带几个人去吧,记得,弄得利索一些,别留下痕迹。”
“好嘞!”小三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三子又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一面跑一面嘴里喊着:“不好啦七爷!那两个人……”
扈七爷看着脸色腊黄、脑门儿上渗出冷汗的小三子,紧张地问道:“那两个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三字哭丧着脸道:“那两个人……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扈七爷震惊之下,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几,顿时,矮几上的茶壶茶杯撒了一地,“怎么会不见了呢?你不是亲手将夺魂草粉末掺在了他们的饭菜里吗?”
小三子说:“是啊,我给他们的每个菜里面都掺进去了夺魂草的粉末,就连点心里面都加了呢。可是……怎么他们会不见了呢?”小三子抬起袖子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
“那你还不快去找!”扈七爷大吼一声,震得小三子耳朵嗡嗡作响。
“是,是是是。”小三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
“**,一群废物!”扈七爷恨恨地咒骂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一抬脚,又踢翻了一个绣墩,“这几天真他**的不顺当……”看着一地的狼藉,扈七爷气鼓鼓地嘟囔着。
想了想,觉得不对劲,赶紧喊了几个打手来,去了窦怀德的家。
一走进两扇大敞着的、破旧的院门,扈七爷就知道,窦怀德一家,已经跑了。
可是他就想不通了,难道那两个外乡人真的是绝世高手,连饭菜里面掺入了夺魂草的粉末都能察觉到?要知道,夺魂草,之所以叫做夺魂草,不仅仅是因为这种药物毒性强烈,而更重要的是因为,这种草的粉末混入酒水饭菜之中,根本不会显露出任何痕迹,而且这种草药本身也没什么味道,所以极不容易被察觉到。
扈七爷记得大约六年前,自己只用了半茶匙夺魂草的粉末,就将一个外地客商的金银细软和所有的货物全都据为己有,并且还霸占了那个客商的妻子,当然,那个倒霉的女子最后被他玩儿腻了,卖到了ji院去。
连窦怀德一家都不见了踪影,这让扈七爷越发惊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真实情况,而是认为,既然那两个人能察觉出来饭菜里面掺入了夺魂草,那么就说明,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那么,他们会不会回来找自己报复呢?
扈七爷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并且立刻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追杀那两个外乡人。他分析,那两个高手既然已经识破了自己给他们下毒,却并没有立刻揭穿,而是选择了远遁,那么就说明,他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自己正面对抗。也许,他们受了伤,也许,他们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么,不管怎么说,结下这么两个仇家,他扈七爷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这么逍遥了。不如,趁着他们还没走远,追上去杀个干净,也免得遗患无穷。
扈七爷还分析,窦怀德一家,肯定是被那个爱管闲事的女子带走了,因此,他们的速度一定也快不了,这时候赶紧去追,应该能够追得上。扈七爷知道,窦怀德的老家在县城以南的乡下,那么,他们一定是向南而逃了。
于是,扈七爷带了二三十名打手,骑上快马,一路向南疾驰。
他们赶到南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不过这对扈七爷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守城的将军,是他的朋友。扈七爷花了些银子,带着打手们顺利出城,策马狂奔,希冀着能追上那两个神秘的外乡人和窦怀德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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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蝙蝠无奈地催促着速度愈来愈慢的毛驴继续向南,可是心里明白,这头毛驴,因为负重过多,加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只能停下来休息了。于是将驴车赶到了旁边的一个密林里面,招呼大家坐在草地上休息。
飞天蝙蝠说:“已经这么晚了,想必那个扈七爷也出不了城门,咱们休息一下,到了天亮再赶路吧,这头毛驴,实在走不动了。”
他的话让大家都放下心来,但他们却不知道,扈七爷想要随时进出白水县的城门,根本就和进出自家大门一样方便。这时候,他正带着人,骑着马,举着刀,向着他们杀过来呢。
窦怀德的妻子抱着幼小的婴儿,连吓带累,已经支撑不住,靠着一颗树干睡着了,小姑娘也困了,强撑了一会儿,也依偎着母亲闭上了眼睛。
飞天蝙蝠将叶紫灵从车上抱下来,发觉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痛苦了,只是依旧闭着双眼,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呼吸也很平稳。
窦怀德也想睡,可因为觉得是自己一家人连累了人家,所以不好意思,只得没话找话:“大侠,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么?”
飞天蝙蝠愣了一下,苦笑道:“不是,她……她是我的……呃……义妹……”
窦怀德又问道:“那么这位姑娘怎么了?前面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您刚才说的夺魂草,又是怎么回事?”
飞天蝙蝠叹气道:“那个姓扈的,不知为什么,给我们的饭菜里面下了夺魂草的粉末。那是一种其毒无比的草药,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窦怀德吓得一缩脖子,就仿佛中了毒马上就没命的人是他:“那么……那么您的义妹还有救……”
话音未落,忽然飞天蝙蝠竖起了耳朵,倾听了片刻之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可能,那姓扈的追追过来了。”
“啊!”窦怀德压低嗓音叫了一声,“他们不是出不了城门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飞天蝙蝠抱起叶紫灵,对窦怀德说:“快,咱们先躲到树林深处去。我听见有马蹄声传过来,不过也许不是那姓扈的,也许只是过路的人,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一点。”
窦怀德叫醒了妻子和女儿,几个人赶着驴车一起走进了密林深处,等候着未知的命运。
窦怀德的妻子女儿也听见了马蹄声,虽然飞天蝙蝠安慰他们,说那不一定就是扈七爷,可她们依旧惊慌不已,紧紧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马蹄声愈来愈近了,并且停在了密林边缘处。
扈七爷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他们走不远的,快搜,一定就在这附近!”
紧接着,大家都听见了有人进入密林的声音。
叶紫灵仍在熟睡,呼吸均匀而平稳,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飞天蝙蝠已将长剑出鞘,随时准备搏杀。
窦怀德和妻子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紧紧缩成一团,他们的女儿却并没有多少惧色,而是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看样子,要与飞天蝙蝠并肩作战。那小脸蛋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倒让飞天蝙蝠忍不住笑了。
几个人屏息凝神,等了一会儿,却听见那些打手搜索的方向似乎偏离了这边,往另一边去寻找了,一边寻找还一边骂骂咧咧。
几个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祈祷着,他们找一会儿,若是找不到人,也就走了。
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错,那些打手在密林里面搜寻了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找到,于是他们纷纷走出去向扈七爷汇报:“七爷,不在这林子里,也许,他们跑得快,已经跑到前边去了吧。”
扈七爷说:“没想到,他们逃得还挺快。那么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继续向前追吧,无论如何,都要结果了他们性命,否则,被那两个外乡人回来寻仇,咱们都要倒霉的。”
然后,他们骑上马,听动静是准备继续出发了。
飞天蝙蝠长舒了一口气,紧握着长剑的手略微松开了一下。
可是就在这时,窦怀德的妻子怀中的婴儿醒了,刚才他一直是睡着的。
小婴儿并不知道面临的危险,在母亲怀中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
密林外面立刻响起了一声惊喜的大喊:“有小娃儿啼哭,一定是窦怀德家的小子!快,他们就在这林子里,继续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可怕的脸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可怕的脸
几个人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飞天蝙蝠重新将长剑握紧,准备拼死一战。其实,如果不是他腿伤未愈,这二三十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可现在,一则他的伤还没好利索,二则带着好几个不会武功的人,还有一个婴孩,无形中,使他的战斗力大大削弱了。其实,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叶紫灵和窦怀德一家的安危,飞天蝙蝠可以很轻松地逃走。
婴儿的啼哭声不仅将扈七爷和他的打手们重新吸引了进来,而且吵醒了沉睡之中的叶紫灵。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似乎在荒郊野外,再一看,居然窦怀德一家也在,窦怀德妻子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刺得她耳膜都有些疼了。
“别动,那个姓扈的,带人在追杀咱们。”飞天蝙蝠发现叶紫灵睁开了眼睛,心中欣喜不已,同时也疑惑,为什么叶紫灵中了夺魂草的毒,居然还能醒过来。
江湖中的人几乎都听说过夺魂草的威名,中了夺魂草毒的人,先是会陷入深度的昏迷,一睡不起,视各人身体状况不同而沉睡三五天到三五个月不等,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在睡梦之中离开人世,故名“夺魂草”。
飞天蝙蝠一边倾听着扈七爷一伙的动静,一边直纳闷儿,没听说过中了夺魂草毒的人还有醒过来的呀,是不是,叶紫灵的体质异于常人?
叶紫灵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却觉得异常疲乏,好容易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飞天蝙蝠示意她不要说话。
叶紫灵在短暂的疑惑之后,很快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向这里聚拢过来。
这时候,窦怀德的儿子已经停止了啼哭,可怜巴巴地将一根手指含在嘴里,胖乎乎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泪,又睡着了,大约是哭累了。
没有了婴儿啼哭声的指引,还在林子里寻找的扈七爷等人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于是停了下来,回忆着刚才发出小婴儿啼哭的具体地点。这个密林看着好像不大,可进来之后,却十分容易迷路,加上他们对这里不熟悉,又是这样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扈七爷带着他的打手们,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
小三子十分恼火,因为飞天蝙蝠和叶紫灵居然跑了,而扈七爷又对他大发雷霆,这一路上,也在不停地骂他是傻蛋饭桶窝囊废,这叫平时在打手中拔尖儿的他,十分没有面子,于是发誓要找到那两个可恶的外乡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叶紫灵虽然身体十分虚弱,可通过飞天蝙蝠简短的叮嘱和窦怀德一家人如临大敌高度戒备的状态,已经将自己目前的处境猜出了七八分。
想了想,她对飞天蝙蝠悄声道:“不如,让我出去应付他们吧。”
飞天蝙蝠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嗓门吼道:“你不要命了?”
这时候,刚刚停下的扈七爷一伙又开始行动起来,而且他们迅速判断了方向,准确地向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围了过来。
小三子一边拨开稠密的枝叶往前走,一边气呼呼地建议道:“七爷,照我说呀,不如一把火烧死他们算了,省得找来找去费时间。”
扈七爷沉吟片刻,说:“这也使得。好吧,咱们撤出这片该死的林子,放火!”
叶紫灵等人大惊。这些人,真是太狠了,居然想要烧死他们。
叶紫灵飞速地转动着脑筋,然后对着飞天蝙蝠低低语了几句。
飞天蝙蝠看着她:“这行吗?”
“那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啊。”叶紫灵说,“只能试试了。如果等他们将这里点着,咱们就要插翅难逃了。”然后毫无征兆的,忽然抬手弄醒了窦怀德妻子怀中的婴儿。
窦怀德的妻子大惊:“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小婴儿已经被弄醒了,十分不舒服,再一次大声啼哭起来。
只听得扈七爷一伙惊喜地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前边!”
飞天蝙蝠让窦怀德一家趴在地上,然后自己紧紧贴在叶紫灵身后,用自己宽大的斗篷将叶紫灵也裹了起来,只让她露出一张脸。
已经能看见三两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了。
飞天蝙蝠抱着叶紫灵,一跳一跳地来到了那些打手面前。叶紫灵伸手,扯掉了一直罩在脸上的面纱。
那几个打手一抬头,忽然看见了一张骇人的脸,惊慌之下,不由得大叫道:“鬼啊!鬼啊!”
他们看见的,是叶紫灵那张因为落颜花毒而布满了红斑的脸。而且,这张脸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更为可怖。叫他们更加害怕的是,这张脸的身体居然一跳一跳地走路。莫非,是僵尸?
扈七爷走在后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面有什么,听见打手们喊“有鬼”,十分生气,骂道:“有你母亲的头!赶紧给我找到那几个人!”
本来,扈七爷已经打算不寻找了,索性一把火烧了这林子,谅他们也逃不出去,可是那个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让他一下子忘掉了自己的计划,转而精神抖擞地继续寻找了。
可是,找倒是找到了什么,可是眼前这东西,显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任何一个人。那个杀手、窦怀德一家,都不是这个鬼样子啊。还有那个轻纱遮面的神秘的女子,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可看她的身材和露出面纱之外的那双眼睛,也能够知道,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可是,眼前这位,好像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呀!
这怪物顶着一张骇人的脸,龇着牙,不停地蹦来蹦去,嘴里还发出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可又像是婴儿的笑声,或者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扈七爷一伙儿头皮发麻,个个都疑心自己刚才听错了,这密林里面,发出的根本就不是窦怀德儿子的哭声,而是这怪物的叫声。而且,这怪物脸上还在发生着变化,一忽儿,仿佛脸上的红斑浅淡了一些,一忽儿,似乎又加深了,一忽儿,仿佛忽然间又没有了,只是一张俏丽迷人的女子的脸,可一忽儿,那些红斑又冒了出来。
扈七爷和他的打手们浑身发抖,心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呀,这张脸,简直是太可怕了。
飞天蝙蝠抱着叶紫灵不停地跳着,牵动了腿上的伤口,虽然刚才紧急吃了一粒止痛的药丸,可还没有完全长好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没办法看见叶紫灵的脸,叶紫灵自己当然也看不见自己的脸,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她的脸上这会儿功夫发生着怎样奇特而恐怖的变化。他们只看见,扈七爷一伙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而且他们全都像是被吓住了一般,谁也不再往前走,而只是钉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叶紫灵有些纳闷儿,自己这张脸难道又变得更加难看了?以至于连这群地头蛇都被吓得不敢动了?否则,只是一脸的红斑,应该效果没这么好吧?
就在飞天蝙蝠将要跳不动、而叶紫灵模仿婴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要使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扈七爷一伙终于从震惊和呆愣中清醒过来, 不约而同地发一声喊,“鬼呀——”朝着密林外面奔逃出去了。
然后,就是一群人慌里慌张上马、然后催马拼命逃跑的声音。
飞天蝙蝠和叶紫灵不敢就这样停下来,而是继续跳着、哭笑着,直到确定扈七爷一伙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才一下子松懈下来,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窦怀德一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渐渐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又看了看扈七爷一伙刚才慌不择路逃跑的方向,张大嘴巴,看着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的叶紫灵。
叶紫灵心里十分着急,因为她没有带着镜子,这林子里又没有河流水塘泉眼之类的,所以无法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有发生了什么变化,因为不痛,也不痒,就像红斑忽然出现的那一刻。难道,还发生了异变不成?
一念及此,叶紫灵越发的灰心,心想刚才不如就让那些人一把火将自己烧死算了。自己现在这副鬼模样,不敢见人,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尤其是,她不能回到宁州去了,更不能再见到林世杰了。自从那天在小客栈里极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说林世杰认错人了之后,她就心痛得无以复加。好多次,心痛发作的时候,她都在想,不如自己就这样疼死算了。
窦怀德的妻子战战兢兢的,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紧紧拽着丈夫的衣襟儿,问道:“他们……他们……就这样走了?”
飞天蝙蝠说:“是的,他们走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窦怀德和他的妻子虽然老实,可也不是傻子,刚才听飞天蝙蝠的吩咐,他们趴在地上不敢露头,可听见了叶紫灵模仿婴儿又哭又笑的的尖叫声,虽然知道是无奈之举,可也觉得这声音太过恐怖了。但是他们没有看见叶紫灵的脸,所以很想知道,这位神秘的、遮着脸的姑娘,刚才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吓走了扈七爷和他的打手们,难道,就是凭着模仿婴儿哭笑吗?又联想到这位姑娘总是遮着脸,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刚才,还居然能想到迅速戴上面纱。所以,他们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位姑娘的脸,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世子的问题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世子的问题
“你家小姐在吗?”殷子桭来到贺昭云住的院子里,问坐在院子里绣花的小红。
“哦……奴婢见过世子!”不知道是不是殷子桭进来得太突然,小红竟然有些慌乱,猛然一下子站起来,把正在刺绣的东西都给掉到地上了。
殷子桭不满地说:“我是吃人的老虎吗?你见了我这么害怕。”
小红不知道殷子桭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因为自从她们主仆三人住进这个院子后,殷子桭也就随着王妃来过一次,主要是看看贺昭云在这里能不能住得惯,房间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拨过来服侍的下人们是否尽心等等,此后,殷子桭就再也没来过,就算是贺昭云派人去请也不来,不是推说军务繁忙,就是要去乐天园监工,总之,他除了那一次跟着王妃来看望亲戚之外,就再也没有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可是,今天难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世子居然主动走进了这个院子,而且还主动问贺昭云在不在。
小红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赶忙说:“我家小姐……在……在睡午觉。世子且请先等候片刻,奴婢这就去将小姐叫醒。”
殷子桭摆摆手:“算了,叫她睡着吧,又叫醒了做什么?”停顿了片刻,又问道,“小红,上一次,那个阿全,没有将你怎么样吧?”
小红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没有想到,世子不仅主动来到了这个院子,而且还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就算那是一个骗局,可一个青年男子当着自己的面问这种问题,总归是很让她难为情的。
小红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回世子的话,那天……那天……阿全他……”
小红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同时,殷子桭这样一问,她忽然觉得十分对不起阿全。就算阿全敲诈勒索,可是,也罪不至死啊,就算他该死,可也不应该背负着那样一个坏名声被活活打死。因此这几天,小红总是有些心神不定,神情恍惚。这也难怪,她只是一个丫鬟,又不是贺家那些亲卫家丁,不可能眼看着自己面前死了一个人而无动于衷,何况这个人还是因为自己而死的,或者说,是被自己间接杀死的。
“奴婢见过世子。我家小姐还在午睡呢,世子恐怕还要等一阵子。小红,你太不懂规矩了,世子来了,怎么不去沏茶?”
就在小红绞尽脑汁思考着怎样回答才不会露出破绽的时候,迟大娘出来及时救驾了。本来,她正在后院晾晒衣物。
殷子桭看了看已经出了一头冷汗的小红,又看了看老成持重的迟大娘,微微一笑:“无妨,我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表妹,她若是还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迟大娘瞪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小红:“还不快去给世子沏茶?等会儿小姐就该醒了,你还要进去服侍呢!”
小红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跑去沏茶了。
殷子桭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看着刚才被小红慌乱之下散乱在地上的针线活儿,抬头对迟大娘说:“大娘刚才何须对小红那样疾言厉色?那丫头,前几日才受了惊吓,你们正该好好抚慰她才是呢。”又叹道,“说起来,也是我北平王府的不是,连个小厮也管教不好,以至于冲撞了客人。小红虽然只是个丫鬟,可我知道,她与表妹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在一起,名为主仆,实为姊妹,感情非同一般。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内疚,还好,小红姑娘只是受了些惊吓,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这可叫我们北平王府怎么过意得去?”
殷子桭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有几分忏悔的意味,反倒叫迟大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飞快地在脑子里盘算着,世子突然来到这所院子,又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阿全的死另有蹊跷?可是不应该啊!若是他怀疑,那早就该怀疑了,而不是等阿全死了这么多天了才来怀疑吧?还好,自己过来得及时,否则,小红年纪轻,本来见了世子就紧张,再被多问几句话,不露馅儿才怪。
迟大娘能看得出来,北平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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