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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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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叫做“小姜”的小厮说:“秦叔,前几天您不是说洗衣房有几处屋顶漏雨,叫我们过去修补一下吗?”
秦叔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这人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那你们就快去吧,好容易去一趟,把所有漏雨的屋顶都给补好咯,省得一趟两趟地跑。”
小姜和那个给他打下手的小厮答应了一声,走了。
两人来到洗衣房,却看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是放着几个洗衣盆和一大堆脏衣服,找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人。
打下手的小厮说:“奇怪了,她们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正打算扯开嗓子喊一声,忽然看见一个小丫头从一个角门里走了出来。急忙叫住她:“这位姑娘!”
小丫头看了看他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小姜说:“前几**们这里说有几处屋顶漏雨,秦叔叫我们来修补。可你们这院子里的人都哪儿去了?我们想问个人,需要修补哪个屋顶也不知道。”
小丫头说:“哦,好像是那个、这个、还有那个,那几间房子的屋顶都不大好。”
这小丫头并不知道,邢大娘告诉秦管家需要修补的屋顶并不包括高素月住的那间,只是记得高素月说过那间屋子漏雨,就一并告诉了小姜。
小姜和打下手的小厮按照小丫头的指引,去了。
修补完了其他的屋顶,小姜说:“还有最后那间屋子了,咱们一鼓作气,干完了再回去歇着。”
打下手的小厮胆子有些小,畏惧地摇摇头:“算啦,那间屋子曾经吊死过一个丫鬟,很吓人的。恐怕那样的屋子也没人住,就不用去修补了。”
可是小姜这名小厮责任心很强,而且也没别的事情可做,胆子也比较大,再说,他知道那个吊死的丫鬟,都死了好几年了,魂魄早都去投胎了,哪里用得着害怕?于是说:“你要不敢去,那我一个人去吧。”
打下手的小厮有些不好意思:“算啦姜哥,你也别去了,那间屋子,我看肯定没人住,你就是修好了,有什么用?再说了,秦叔也不会因为咱们没有修补那间屋子就责怪咱们的。还是回去吧,反正其他的屋顶都修补好了。”
可是小姜坚持要去,因为那几天他实在是有些无聊,闲得发慌,又加上有些祖传的泥瓦工的手艺,不显摆两下子,觉得没着没落的。
最后打下手的小厮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小姜来到那间屋子跟前,自己架了梯子爬了上去,正要开工,忽听得屋子里面有些动静,知道有人,于是低着头,通过那处破漏的洞朝里面喊道:“修补屋顶了啊!里面的人小心了,出去躲躲吧,掉下去东西砸着脑袋我可不管!”
可是屋子里的那点儿动静似乎又没了。
小姜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听见有人的,可这么快又没人了?难道好几年前那吊死的丫鬟还魂来了?不可能。现在是白天,太阳好着呢,刚才修补了好几处破漏的屋顶,又累又热,汗流浃背,这会儿他都想光着膀子呢,只是考虑到这里都是女子,没敢那么做。
小姜心想,还是再给人家知会一声吧,也许刚才人家只是在睡觉翻了个身而已,免得吓到了人家。这里都是女人,不好惹。
于是小姜又吆喝了一嗓子:“屋里的人听好了,我现在要修补屋顶啦,你赶紧躲一躲,待会儿掉下去东西砸着脑袋我不管啊!”
可是静悄悄的,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小姜实在是好奇,心说这屋里的人干什么呢,因为刚才架梯子的时候,看见这屋子的门窗外面挺干净,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于是把头探进那个破漏的洞,去看个究竟。
可是刚刚看了一眼,就吓得他脚底下一滑,差点儿滑下了屋顶,并且踢下去了几块瓦片。
原来,屋子里正吊着高素月,脖子套在绳索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小姜吓得魂儿都快没有,也来不及先下去,扯开嗓子就喊:“有人上吊啦!有人上吊啦!”
可是喊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
高素月住的这间屋子因为死过人,大家都比较忌讳,因此,这间屋子和附近的几所房子,都没有人住,只拿来做库房,别人住的都比较远,而且这时候都在睡午觉,不习惯睡午觉的也都跑出去玩耍去了,哪里有人理会小姜?而且自从那个丫鬟在这里上吊后,有人说这屋子里半夜三更有些不大好的动静,因此,即便是有人听见了小姜的喊叫,也只以为大白天闹鬼,根本不敢过来理会。
小姜不由得嘀咕道:“奇怪,怎么没人管?”
大着胆子从梯子上下来,推开门去看。
小姜认得高素月,因为当初高素月是林世杰的小妾,刚进门时,那可是林府的大红人儿,好多人都上赶着巴结,所以小姜自然认得她。
小姜一看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丫鬟,而是高素月,也不那么害怕了,上前将高素月抱住脚,从房梁上弄了下来,平放在床上。
又狠掐人中,喂水。
高素月也是刚刚吊上去不久,被小姜这一通折腾,竟慢慢醒转了过来。一看有人救了自己,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只是哽咽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又是绣荷包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又是绣荷包
小姜看着高素月这样子也颇觉难过,因为当初高素月进门时的风光,他也是见过的,对比眼下的凄凉孤独,让小姜忽然生出世事无常、人情凉薄之感。方才他大声喊有人上吊,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高素月都被自己救醒了,却不见一个人来问问怎么回事。
小姜忽然有些忿忿不平,这洗衣房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以前他的母亲在以西方当差的时候,似乎大家关系还都不错,互相也肯帮一把,可现在,竟然已经凉薄至此了。
于是问道:“素月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竟然连命也不要了?”
其实,小姜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多余。用脚趾头想想,都会知道高素月再回洗衣房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单从她那两只破旧的夹袄袖子就能看出来。小姜对此比较有经验,知道是被人拿着板子打的。而且高素月两只手上也有伤痕,一看就在这里受了不少委屈。
小姜不觉在心中长叹,早日今日,何必当初啊!当初若是安分一点,不要处心积虑去害人,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而如今,人家叶紫灵好好的在老店做伙计呢,可她高素月,已经沦落为洗衣的婢子,还被人欺负得上吊。
可事已至此,小姜只得说几句安慰的话:“素月姑娘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非要走这条路呢?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这样做,该让你的父母多么伤心?”
不提“父母”二字还好,小姜这一提起高素月的父母,反倒使高素月越发伤心,也知道这屋子根本没人来,所以干脆放声痛哭。
小姜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高素月这样悲恸。又不会劝,只得干站着。
半晌,高素月自己止住了哭声:“对了这位小哥,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虽然我一心求死,你不该救我,可毕竟,你还是救了我一条命。请受素月一拜。”
高素月恭恭敬敬对着小姜拜了三拜。小姜倒不好意思了,急忙扶她起来。
“啊呀!”高素月忽然叫了起来。
小姜纳闷道:“姑娘怎么了?”
高素月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手上全是伤,刚才一碰,很痛的。”
小姜急忙道歉:“对不起啊,我这个人,粗手粗脚的。对了,你这双手总是浸泡在冷水中,又要搓洗衣物,肯定是又痛又痒的,我家里有一种药膏,非常管用,等下我回去给你拿来。你每天晚上抹在手上,注意不要碰在粗硬的东西上,慢慢养着,虽然不能去掉病根儿,可至少会让你好受一些,一双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又红又肿了,还容易裂口子了。”
高素月感激万分:“小哥儿想得太周到了,只是我与你并不相熟,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那种药膏,想必很贵重吧?”
小姜笑道:“就叫我小姜吧,这府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其实,那药膏也不是很贵重,是我娘自己琢磨出来的,以前,我娘也是这里洗衣的丫鬟,吃了很多年的苦。尤其是一双手,长年累月泡在冷水中,看上去十分叫人心痛,每到了冬天,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真的叫我娘晚上都睡不着觉呢。后来我娘实在没办法,自己拿羊油、石膏粉、薄荷等东西,自己弄出了这种药膏,还挺管用呢。回头我给你拿一盒来,反正我家里多着呢。”
高素月急忙又是盈盈一拜:“多谢小哥。”
小姜笑道:“叫我小姜。你又忘了?”
高素月迟疑道:“可您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对您这么不礼貌呢?要不然,我叫您‘姜大哥’吧,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小姜笑眯眯地说:“我怎么会嫌弃呢?以前我娘也是洗衣服的,看见你,我又想起来我娘了。”
“令堂现在已经不用在这里洗衣服了吧?”高素月问道,因为她将整个洗衣房里面年纪差不多的大娘婶子挨个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没有觉得哪一个像是眼前这位善良和气的姜大哥的母亲。
小姜点点头:“是啊,我娘从前年开始就不用洗衣服了。我爹说她太辛苦了,再洗上几年衣服,恐怕那双手就要废了,所以去求了夫人,让我娘去扫地了。虽然扫地也很辛苦,风吹日晒的,可是比起洗衣房的差事来,可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我娘的一双手,是从离开洗衣房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
第二天,小姜果然信守承诺,给高素月带来了一盒药膏,叮嘱高素月晚上睡觉的时候涂在手上,注意不要蹭掉,坚持每天涂抹,一双手就不会红肿得这样厉害了,而且也不容易裂口子。
邢大娘等人看见,有些不屑一顾,但也没有因此而编排什么,因为小姜的母亲以前在洗衣房的时候,和大家相处得都比较融洽,离开洗衣房之后,也经常来看看她们,送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和她们拉拉家常,人缘不错,所以邢大娘她们对小姜还算客气。只是在小姜离开洗衣房之后对着高素月骂了几句“狐狸精”、“这时候还不忘****男人”等等,也就完了。
高素月涂了几天药膏,觉得双手好多了,加上这几天小姜看望了她好几次,给她宽慰开心,使她不觉认为,自己那天的举止太草率了,还是活着好,虽然很苦,可因为有了小姜的劝慰开导,竟然不像以前那样一片灰暗了,而是仿佛能够看到某种生机和希望。
双手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高素月毕竟年轻,很快重拾起了生的希望,又加上感激小姜,所以每天尽管还是要洗那么多脏衣服,干那么多重活儿,可心情愉快了许多,这天忙完了一天的差事,也不休息,而是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些小碎块儿绸缎,打算给小姜做一个荷包。
在昏暗的灯下,高素月一边细心地缝制着荷包,一边想象着小姜接过荷包时会是一幅怎样的表情。忽然脸一红,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小厮了吧。
高素月惆怅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将做了一半的荷包放在桌子上,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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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娇,怎么还不睡呀?”
云芝巷那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韩梦娇依旧点着灯,坐在桌子旁边,细心地缝制着一个水蓝色的荷包。
韩梦婷实在忍不住瞌睡,可是她的习惯是点着灯就睡不着,所以只好问了一句,意思是叫妹妹早点儿睡。
韩梦娇将针线收拾了起来,回头对大姐梦婷甜甜地一笑:“哦,就睡啦!”
韩梦婷是只要亮着灯就睡不着,刚才这趟半天没睡着,这时候又口渴,就起来找水喝。一眼看见妹妹做了一半的荷包:“咦!你怎么做起这个来了?还是并蒂莲花的?给我瞧瞧!”
韩梦娇急忙将荷包藏起来:“我……做着玩儿的。”
韩梦婷正色道:“一个女孩子家,没事绣什么并蒂莲花啊?莫非……莫非妹妹有了喜欢的人了?”
韩梦娇眼前又浮现出丰年的模样,红着脸辩解道:“哪儿有啊大姐!我就是做着玩儿罢了,看你,这么看着我。”
韩梦婷着实困了,也不再追究,喝了几口水,打了个哈欠,就去睡了,又催促韩梦娇也赶快睡,免得灯亮着,自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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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小姜又来到洗衣房。
邢大娘等人笑道:“小姜啊,你这几天怎么总往我们洗衣房跑?这里谁把你的魂儿给勾来了?一天不来都不行?”
小姜笑道:“大娘又取笑我了。我只是可怜素月姑娘,来看看她罢了。”
邢大娘等人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即便是小姜喜欢上了高素月,那也很正常,反正高素月又不曾与大少爷圆房,而且现在高素月只是一个丫鬟而不是姨娘了,当然是可以另嫁人的。
小姜来到院子里,高素月照例在卖力地洗衣服。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洗衣服,而是因为心情好了,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那么厌恶了,包括浆洗这么多的衣物。
小姜照例帮她提水倒水。
两人配合默契,一边干活儿,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却没有发现,林世杰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
当然没人提醒他们,因为一看见林世杰忽然出现在洗衣房的门口,邢大娘等人早就悄悄溜走了。
林世杰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小厮名字叫做“小姜”,也是林家家奴。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洗衣房?并且和高素月在一起?
看起来,两个人已经很熟络了,一个提水倒水,一个浆洗衣物,还有说有笑的,就仿佛在洗衣房洗这么多脏衣服并不是一件苦差事,而是让他们两个充满了欢乐的一件事情。
看了半晌,林世杰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又吩咐同海,注意小姜和高素月,无论他们有什么举动,都要及时向他禀报。
同海答应了,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高素月,大少爷不是已经弃之如敝履了嘛,怎么突然又关注起来了?
小姜和高素月却浑然不觉林世杰已经在注意他们,由于小姜的差事比较清闲,所以经常来洗衣房,甚至还帮助高素月拧干和晾晒衣物。
时间一久,一些风言风语就传到了小姜父母的耳朵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一轮竞争开始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一轮竞争开始
这一天,叶紫灵正在老店店铺的柜台上拨拉着算盘珠子,帮助林世杰核对账目,忽然一抬头,殷子桭来了。
叶紫灵急忙迎了上去:“殷公子。快请进来,请坐。”又叫伙计去沏茶,看见殷子桭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猜想是那位同知大人,却又不敢肯定,因问道,“这位是……”
殷子桭介绍道:“这位是宁州同知苻大人。”
叶紫灵急忙行大礼:“原来是苻大人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苻大人急忙摆手道:“叶姑娘太客气了。本官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庆盛昌的家具,就是随便转转,叶姑娘不用这么隆重。”
叶紫灵笑眯眯地说:“苻大人能够光临庆盛昌,真是庆盛昌的荣幸。请殷公子和苻大人稍坐,民女将这里的账本收拾一下,就陪着二位去参观。”
叶紫灵将账本锁进柜子里,带着殷子桭和苻大人来到展示家具的大厅里,边走边说:“这套家具用的是紫檀木,素洁文雅,线条流畅,是采用包镶手法制作的,显得浑圆柔润。这边的家具和刚才的风格就不一样了,形体稳定朴实,比例方圆规矩,造型优美,气派非凡,和刚才那一套自然不同。殷公子,苻大人,再请看这个。这套家具和刚才那两套又是不同了,这套家具是用黄花梨木做的,虽不如前两套那么精致,却胜在大气豪华和绚丽富贵上,若是摆在家中,更能彰显主人雍容大度的身份……”
叶紫灵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很巧妙地停住:“但不知苻大人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苻大人不由得点头赞叹道:“叶姑娘果然懂的很多,只是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还真不知道我喜欢哪一种了。”
叶紫灵笑道:“苻大人不必着急,这挑家具么,自然是要慢慢看,慢慢选,发现中意的,才会喜欢,是不是啊?”
苻大人和殷子桭又去老店作坊参观了一个下午,才告辞走了。
回到老店店铺,叶紫灵觉得自己累得快要散架了,坐在椅子上,强打着精神,拿出账本,又开始拨拉算盘。可心思又不在算盘上,觉得总是不踏实,担心那位苻大人万一不在自己这里订做家具,而在恒裕那三家联盟的店铺当中订做,那可就太叫人失望了。主要是,庆盛昌受不了这个打击了。虽说靠着木材可以挟制他们,可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可又一想,不会的。那位苻大人看上去和殷公子关系很好,有殷公子的介绍,他不会不给北平王世子面子的。
刚刚放心下来,忽然又担忧,虽然苻大人和殷公子是好友,但是殷公子也不能左右人家买谁家的家具啊,这和面子不面子的没什么关系,关键看个人喜好。万一曾广成也在争取这位大客户,那该怎么办?
随即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恒裕、承泰、金顺三家作坊的工作量都已经饱和了,他们接了这笔订单,能做得出来吗?
可也不能排除曾广成恶意竞争、故意与庆盛昌抢夺生意、然后将订单交给其他木器行去制作的可能。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在曾广成还没有听说这位大客户之前,先下手为强。
叶紫灵觉得有些累,于是早早收工,回家去了。
只顾一路走着,却根本没有发现,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一直跟到了云芝巷。
看着叶紫灵敲开了门进去,这个人长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地自言自语道:“你平安回来了就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个人正是飞天蝙蝠。
那天他从客栈小二家中出来,骑着马一路往宁州寻找,却始终不见叶紫灵,这使得他越走越担心,又生怕自己寻找得不仔细,于是刻意将速度放得很慢,希望能够发现叶紫灵,所以他没赶上贺家马车坏在半路上,等到他经过的时候,路已经恢复畅通了,因此,始终没有见到叶紫灵。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担心回到宁州,见到大虎和青龙。两个人告诉他,银子已经全都拿到手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两个建议,应该赶快离开宁州,免得叶紫灵变卦,告了官府捉拿他们。因为他们发现,叶紫灵与北平王府的关系十分密切,这次被劫持,北平王世子竟然派出了军队去找她,这就足以说明,她背后有大靠山。
可是飞天蝙蝠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不想离开宁州,说让大虎和青龙先走,他自己留下来,等到确定叶紫灵平安无事,他就去约定的地点与他们会合。
大虎和青龙苦劝无用,只得先行离开了,一路上还说,老大不会是看上那个女子了吧,居然为了她要留下来,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告诉了飞天蝙蝠,叶紫灵的确已经平安回到了宁州,而且还是北平王府的士兵护送回来的,根本用不着担心人家的安危。
飞天蝙蝠在云芝巷站了好一会儿,心中默默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天黑之前,我就要永远离开宁州了。恐怕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就此别过吧,叶姑娘,你多保重。尽管在你心目中,我是个恶贯满盈的杀手,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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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板,”杨老板和朱老板气急败坏地跨进了门槛,一进来就愤愤地嚷着,“庆盛昌居然又找到了一个大主顾!”
曾广成诧异道:“不会吧,他们再上哪里去找什么大主顾?之前虽然我低声下气了一回,求着林世杰买来了一批木材,可最终,他也没有占了什么便宜,庆盛昌的订单照样在减少。不仅如此,他们的十几名工匠都主动投靠在咱们这里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什么大主顾呢?”
杨老板激动地凑到他跟前,左手手心里两颗玉珠子飞速地旋转着:“曾老板,您还不知道吧,殷公子将宁州同知苻大人介绍给了庆盛昌。听说那位苻大人新建了一座宅子,七进七出,正需要一套好家具呢!”
“宁州同知苻大人?”曾广成愣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是苻大人吗?”
朱老板上前道:“这宁州城里哪里还有两个苻大人?就是大前年才来宁州上任的苻洛川苻大人啊!”
“果然是他!”曾广成高兴地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杨老板和朱老板对视一眼,疑心曾广成是被叶紫灵气得情绪失控了。
曾广成笑够了,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惊讶的表情,急忙解释道:“杨老板,朱老板,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嘛。你们放心,我好得很,没有被叶紫灵气坏。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太笨了,居然没有想到宁州同知符大人,原本是我那位义兄的亲戚啊!”
“亲戚?!”杨老板和朱老板同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曾老板的意思是……同文县的费老板,和符大人是亲戚?”
“一点儿也不错!”曾广成笃定地坐在椅子上,“啪”一声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扇着,不紧不慢地说,“我的义兄,费老板,是宁州同知苻大人的姑父。”
杨老板和朱老板面面相觑:“是吗?”
“那当然了。”曾广成看上去心情愉快,“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那一年,我也只是听义兄说过,说宁州新上任的有一位苻大人,是他夫人的娘家侄子,还说如果我在宁州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这位苻大人帮忙。可是我一直都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心想我只是个平头百姓,而人家是朝廷命官,再说虽然他是我义兄的侄子,可毕竟和我又不认识,何况他来宁州上任也没几年,所以从没有去拜访过。”
“我说么。”杨老板左手手心里两颗玉珠子又开始不徐不疾地转动,“既然曾老板有这么一位大靠山,怎么可能……可能白放着不用。原来是曾老板不想落人情啊。”
杨老板本来想说,既然你和宁州同知大人有这层关系,那么上一次你被清泉坡诬陷杀人,就想不到找他帮忙呢?
其实,那一次曾广成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层关系,只是当时他被关在天牢里,根本不能与外界接触,哪里能够将这个告诉给林家?后来叶紫灵设法进入天牢,终于见到了他,可叶紫灵也不知道他的义兄是宁州同知大人的姑父,加上当时只顾着向曾广成询问发生纠纷的具体情况,而狱卒又来催促,因此,曾广成到底还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叶紫灵走后,他倒是想起来了,可又觉得没什么指望,因为,尽管有这层关系在,可毕竟从没有过往来,这么突兀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搭理。后来,事情解决,曾广成也就觉得,没必要提这个事了。所以,连林夫人和林世杰都不知道。
而现在,曾广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老实本分只被别人算计的曾广成了,更不是当初那个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羞于上门求人的曾广成了。现在的他,只要能想到能找到打垮庆盛昌的办法,就会不择手段去将这些办法变为现实。
曾广成看着杨老板笑道:“以前是不好意思求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就派人去同文县和我义兄联系,让他再助我们一臂之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古代战车模型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古代战车模型
第二天,叶紫灵早早来到老店作坊等候林世杰。
林世杰一进门还没坐下来,她就说:“赶紧喝口茶,咱们去拜访同知大人。”
林世杰诧异道:“拜访同知大人?紫灵,你想尽快拿到订单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这也太着急了些吧?人家苻大人昨天才来过,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决定的。”
叶紫灵说:“据可靠消息,曾老爷已经开始和咱们抢夺这位大主顾了。”
“他抢得了吗?”林世杰不以为然道,“他们那种心急火燎做出来的家具,哪里比得上咱们庆盛昌的?苻大人祖上是京城富商,家境优裕,不会舍不得多花些银子买更好的家具的。”
“可是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叶紫灵看着他,“曾老爷背靠着的那位同文县大财主,是苻大人的亲姑父。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什么?”林世杰着实是吃了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可事实就是这么巧。”叶紫灵叹气道,“苻大人家祖祖辈辈都在京城,可就是他的那位姑母,远嫁到了同文县,还刚巧就嫁给了曾老爷的义兄。曾老爷已经派人去了同文县,请他的义兄费老板出面,给恒裕多说好话,让苻大人在他们那里订做家具。苻大人幼年时期,母亲体弱多病,是那位姑母、也就是如今的费夫人将他抚养到了十七岁,因此,只要费夫人一出面,苻大人一定会在恒裕订做家具的。”
林世杰越发惊奇:“紫灵,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非你是千里眼顺风耳?”
叶紫灵听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不显得开心,而是显得心事重重的:“就算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可又能怎样?这笔订单,恐怕我是要无能为力了。不过,我还是打算抱着一线希望去拜访一下苻大人,希望他即便不买庆盛昌的家具,那也买一些木制小摆件。这一点,咱们倒是得天独厚,谁也争不来的。”
两人准备了一套古代战车的木制模型,坐着马车去了苻大人的府邸,因为打听到苻大人有两个儿子,年纪也都不算大,正是喜欢这些玩具的年龄。
苻大人刚好在家,一听管家说庆盛昌林大少爷求见,第一个反应是纳闷儿。因为曾广成才派了人去给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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