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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劫之缘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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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搞笑嘛!会被人当作刺客绑起来的吧。
一念到此,沁湄不由噗呲笑出声来。
“在笑什么?”陈啸天看见沁湄无奈一笑,不由的问了出来。
他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了,她却没发现他的存在。
“啊?”沁湄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碰到了树枝,枝上的雪簌簌的落了下来,有一小团掉进了她脖子里,顿时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当心”陈啸天一见雪落,赶紧拉着沁湄往自己怀里靠,想让她躲开,虽然没来得急,却也将佳人揽入怀中。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沁湄就这么撞进陈啸天的胸膛。
“啊?陛……下?”沁湄愣住了。
他不是该在和慕容琳霜颠鸾倒凤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样?雪掉进领子里了?”陈啸天问道。
“唔……嗯。”沁湄不提舒服的动了动脖子。忽然发现自己还在陈啸天怀里,便想推开他。
陈啸天一把抓住沁湄准备从他胸口推开的手,“怎么这么凉?”左右看了看,本想让后面跟着的人拿个手炉过来,却有嫌弃他们太远了,到温泉左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便牵了沁湄的手,不由分说往前走去。
“这是……”沁湄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
“进屋里去吧,外面太冷。”
于是,陈啸天拖着沁湄的手往前走,沁湄蹙着眉,不知所措的跟着。后面一帮人,有的看出来风向了,赶紧抄边上地小道,先一步去温泉那边候着了。
沁湄低着头,看着前面陈啸天地背影,忽然想起来刚着窗外看见的那幕。就是这件衣服,就是这个人,看着他肩头的纹路,想着“她就是攀在那里吧……”
被陈啸天拽地有点急,沁湄稍稍被跘了一下,陈啸天发现后,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身形已经稳住了的沁湄,脚步稍微放慢了些。就这一个半转身,沁湄看见了他衣襟侧面地几点血迹。
这血迹在沁湄眼里炸开。原来刚才看到的,不是假的啊……是真的啊……刚才地那个人,也是真的,真的是他……
沁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低着头,脑子里全是那点点梅红,全是慕容琳霜那捏着紫色裙角攀在陈啸天背上的那只手。
满院子的红梅仿佛都融进了那团血污里。慢慢调和着,搅拌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于是,红色的血,紫色的衣……像走马灯一样在沁湄眼前回转。一会儿红在天上,紫在地上,一会儿调了个个儿,旋转之间,她觉得有点晕。
“别转了,安静会儿!”沁湄好想把眼前的这两团颜色按住,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转着转着,两种颜色混在了一起,扭成了并不好看的螺旋,转着转着……她真的晕了。
仕女撩开帘子,陈啸天牵着沁湄就踏进屋子。
“去端碗姜汤过来。”陈啸天吩咐道。沁湄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冰凉的手指被自己捂了这么久也没有暖起来。
“走,去炭盆边上暖暖手。”他转过身,对沁湄说道。
就在他转身对那一霎那,沁湄忽然倒了下去。
他急忙搂住沁湄:“快宣康老!”
天阴沉沉的,灰白色的云压的极低,仿佛下一刻就能降下一场暴雪来。
嗖嗖的风卷起房顶地上的浮雪,吹到树枝上,吓得小憩的雀儿哇哇乱叫着跑开了。
冷……好冷……
慕容琳霜被冻的一个激灵。赶紧想冲过去把窗户关上,刚一站起来,下身剧烈的疼痛扯得她倒抽一口气。忍着疼,一步步娜到窗户边,看看左右无人,赶紧关掉窗户。
这窗户就是趁齐王喝甜品的时候打开的,借口是“屋里闷的慌,给陛下开窗通点风。”
可实际上呢?实际上是她算好了沁湄会从这里经过。那就让她看到这一幕。一起被送进齐国,一起被留了下来。你对齐王有救命之恩那又如何?先爬上去的那个人是我!我要让你看清楚,你,不如我!
慢慢走回桌边,撑着桌子,缓缓坐下。看着裙摆上的片片落红,她有些得意。计划终于还是成功了!
慕容琳霜忽然想起来齐王临走前说会让人给她送衣裳?不不,不能让人看到她现在的狼狈的模样。残妆印记衣衫不整,让人看去了,势必会堕了日后的威严
她赶紧拉好领子,从地上捡起来腰封宫绦,穿戴好,扶好发间的发钗,取下挂在墙上的天青色斗篷,把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打开门,忍着疼,快步把自己挪了出去。
小心避开可能看到自己的所有人,回屋后,慕容琳霜立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后,看着被换下来的衣裙半晌,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把这套沾着血污的衣裙平铺着垫在床褥之下,又仔细的铺好床铺,才安下心来,喝了口茶。
第十九章 细筹划;暗思量
那套衣服可是她精心准备的。
从知道要来行宫开始,她就开始做准备。不仅是衣服,连钗镮宫绦也是精心准备的,为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沁湄惯用的熏香是岭南一代的芙蓉花提炼而成的。想得到并不难。
为了让自己身上不掺合别的味道,来行宫以后,她便只用和沁湄相同味道的香薰。反正没事儿,她们两个也互相见不着,不会露了馅。
这小一年来的相处,知道她打扮偏素净,除了一根白玉簪子,鲜少再出现别的首饰,所以,今天,自己也是专门挑了一根盒沁湄头上看起来差不多的簪子绾起头发。
齐王不是对沁湄情有独钟么?还要封她皇贵妃?沁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是拒绝了。真是个蠢货!
皇后?那个也是个蠢货,以为只是把她送过去,就能轻松被齐王看上,被宠幸?想什么呢!
凭什么?凭姿色?要真是凭姿色这么简单,那就太容易了!可是皇后也算是天人之姿了,可为啥没见齐王往皇后那边多去几次?真不知道皇后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没有一点小手段,谁知道这个后宫自己呆不呆的稳?
得算好时间,算好路程,还要买通收拾齐王书房的小宫女,还要找眼线盯住齐王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下手。花费不少银钱不说,还要想清楚每一步,不能踏错一点。
从沁湄住处到皇后的住处,有两条路,一条可以直接走过去,但是要绕着花园走一大圈;另一条则比较近,但需要经过齐王的书房。沁湄久病未愈,丫鬟肯定不肯让她绕花园走那么一大圈,肯定会抄近路,而一旦走近路,必定路过书房。
还有那香料,香料里面掺的药粉可是在来齐国之前,席夫人特地给她准备,装在中空的钗头里带来的。
这药粉很是霸道,只要用一点点,就能有很好的功效。无色无味,混在香料里一起燃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知道齐王要在书房见凌嚣,慕容琳霜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赶紧布置起来。
而且她料定了皇后会帮她应付沁湄。这事儿,她本就没想瞒着皇后,有这么个盟友,不用白不用。
算好药效发挥的时间,慕容琳霜才出了门,出门前吩咐小丫头,一炷香以后,去找沁湄,说皇后宣她。
这样一来,可以在齐王跟前承宠得成,而来,可以在沁湄心里种一根刺。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慕容琳霜又看了床铺一眼,这套衣服还是先藏起来。万一将来齐王不认账,她倒是可以拿着证据去皇后太后面前哭诉。毕竟是被齐王宠幸过的,她们也不会不管不顾。
如今齐国后宫子嗣不多,如果自己能一举得男,这位锦绣前程还不是稳稳当当的。
想到孩子,慕容琳霜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啊。一想到孩子,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抑制不住的脸红起来,忽然觉得浑身黏腻的厉害,却不敢现在叫水来梳洗。
只好忍忍,到晚上再说了。
……………………
康老很快就来了。
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陈啸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沁湄,不由皱了皱眉。
“陛下,这是怎么了?”请过安以后,康老走到床边,打算给沁湄搭脉。
“朕也好奇,估计是她在梅园里站的久了,冻坏了。”陈啸天从床边站起来,给康老让了位子。
康老也没说话,给沁湄细细切起脉来。
从手指搭上沁湄的脉,康老的眉头就没舒展开来。
“沁湄姑娘高热。”做完检查,康老沉思半晌道:“风寒倒不至于,姑娘先前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估计是因为气血攻心,再加上之前的旧伤还没好透,就倒下了。”
“那麻烦康老先开退热的方子?”陈啸天问道。
“不了,姑娘最近药也没停过,就不要再吃了。老夫给她扎几针吧。”一边说着,康老一边偷偷观察齐王的神色。
如果按照冬瓜和尚的说法,这两人有些羁绊,不知道齐王现在是否胸口在疼。不过看看周围丫鬟太监一大堆的,他也不好问,只得忍住。
等人去取针的空档,康老便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齐王的神色。
陈啸天又坐回沁湄身边,眉头紧锁,注视着沁湄。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康老瞥到齐王袍子上的血污,惊道:“陛下,受伤了?”
陈啸天一怔,顺着齐王手指的方向,发现了那团血污。
“哦,居然没发现,朕这就去换套衣服,康老稍坐。”说完拔腿就走。
“哎……陛下……”哪里受伤了这几个字还没问出口,陈啸天已经走了出去。
康老摇摇头,看来没什么事儿。正好取金针的人回来了,便开始净手,为沁湄施针。
冲到厢房,陈啸天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泡汤的。可谁知沁湄又晕了过去。本想换套衣服赶紧去陪着的,却收到消息,康老已经开始施针了,索性吩咐下去,先去泡一下再说。
烟霭的雾气从温泉池里升腾起来,恍惚了梅园里的景致。傲雪的梅,远处的山,像极了孩童乱泼的山水,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让人看不得真切。
被暖流包围着,陈啸天才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先前没机会仔细想想,现在细细过一遍,便发现哪里都不对。
首先是慕容琳霜的事情。
书房是平日的书房,摆设没有变过。伺候的人也是平日的人,没有调动过。味道也是平日的……等等,味道?
他走近慕容琳霜的时候,分明是闻到了一直属于沁湄的香味。这才让他心猿意马。可是慕容琳霜为何会和沁湄用了一样的香薰?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个要好好查查。不能让人当作傻子!
陈啸天拨弄了一下池水,走到比较深的地方,慢慢坐下,只露出脑袋,掬起一捧水,拍到脸上。
心疾啊……
第二十章 亲恩亲;国事重
仔细回想一下,这心疾来的突然。是从沁湄进宫开始的把。每次犯的时候,要么是和她在一起,要么就是想起她。
是不是不靠近她就不会犯呢?可是每次靠近她的时候,就让他觉得无比舒适?这是为什么呢?特别是犯心疾的时候,靠近她就会觉得一切都会好,就如同一个干渴的人,遇到一汪清泉一样。太莫名其妙了,这样和饮鸩止渴有何不同?这样的感觉有些让陈啸天啼笑皆非。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样奇怪的感受是以前没有过的。
沁湄……沁湄……陈啸天重重的念着她的名字,仿佛每念一遍,就能让他安定一点一般。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退热了。
一念至此,陈啸天在温泉里再也坐不住了,哗啦从水中起身,准备去看看沁湄。
…………………………
看着彩云端来的药,妍冰没开口,却挣扎着让彩云扶她坐起来,眉头也不皱的把一碗药喝了个底朝天。
对啊,得活着啊。活着才能知道一切,才能为姐姐报仇啊。
看着妍冰痛快把药喝完,彩云放心下来。送药之前,苏墨虞特地提醒过她,让她看着妍冰,别让她把药再倒掉了。
转头给妍冰递了杯蜂蜜水,让她压压苦味。
“谢谢……”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妍冰哑着嗓子,对彩云道谢。
彩云笑笑,摆手说不客气,接过杯子,拿帕子帮妍冰擦擦嘴角,又拖过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有些事情,一直想跟你说,但……见你这段时间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说。”彩云想了想:“这些和你的未来有关,你要仔细听着。”
听到彩云对话,妍冰愣了一下,点点头。
“前段时间,木恩大人来过。给了我们一些东西和一些消息。这些大部分是跟你有关的。”彩云轻声说道。
“我?”妍冰有些迷惘。完全不知道彩云要说什么,只得点头道:“姐姐说,我听着。”
冯莹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妍冰道:“这是你的新户籍。”
“新户籍?”妍冰有些疑惑,从彩云手中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却是在允州的户籍。
“你弟弟在允州找到了。”彩云继续说道:“他被花子卖去一间食肆做帮工。这些年日子很苦。”
听到弟弟被找到妍冰顿时兴奋起来。
弟弟在六岁的时候被花子拍了去,全家人找了好多年都一无所获。祖母因为这事儿一病不起,含恨而终。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哭瞎了双眼。天可怜见啊!弟弟终于找到了。
“他……他……”妍冰有些激动,不知道弟弟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长高,是不是穿得暖吃得饱。
“他很好。”彩云笑道:“还写了一封信,让木大人带给你。”
“信?”妍冰焦急的问道:“信在哪里?”
“信在我那儿,帮你收着呢,待会儿拿给你。”彩云看着眼里终于有了光彩的妍冰,念了句佛号。
这孩子,终于是活过来了。
当年妩冰之所以同意来报仇,一是因为木恩答应了万一她有意外,帮她照顾好妍冰,二是帮她找回被拐多年的弟弟。
她要为父亲和哥哥找陈啸天讨个公道,她要为他们报仇。
妩冰也算是官宦之家,弟弟失踪的时候,父亲和哥哥还在战场上。
大明和齐国的连年征战让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妩冰家也是其中之一。战场上的父兄一次战役中,中了当时御驾亲征的陈啸天的埋伏。双双殒命。作为大将的父亲和作为参将的哥哥,被陈啸天下令悬尸城楼。
如果当年不是陈啸天卑鄙偷袭,父兄二人如何会战死沙场?好,就算是做好了马革裹尸准备的武将,也不能让人把尸身挂在城门上羞辱!此仇不共戴天!
当木恩在五年前找到妍冰的时候,母亲刚过世。她带着妍冰不知所措的站在灵堂前。灵堂还是族里的人帮着搭起来了。从此开始,姐妹两只得相依为命。
木恩说服了妩冰,遣散家仆,带着妍冰来跟着木恩离开了洛城。
这些都是妩冰在临死之前告诉彩云和冯莹的。至少在木恩来接妍冰之前,还要麻烦她们照看着妍冰。
“你弟弟在在允州。”彩云摆弄着刚从桌上拿过来的柿子。虽然是红了,但还有一些硬。于是放了回去。
“木大人已经帮他把那个食肆盘了下来,你弟弟是东家了。”彩云眉飞色舞道:“以后啊,指不定我们要去找你打秋风呢!”
“你知道吗?木大人帮你在允州弄了个户籍,等你好起来了,就送你过去跟弟弟团圆。”彩云笑着对妍冰说道:“所以,你快点好起来把!”彩云说完,站起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扶着门框,扭头斟酌了一下语调,缓缓开口对妍冰说:“因为先前刺杀的事情,你姐姐让木大人给你换一个身份,让你以后可以太太平平的活着。”
彩云看着半卧在床上,有点不知所措的妍冰:“太平活着,活着就好!”说完便扭头出去。也不知道她是说给妍冰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
沁湄还没醒,依旧昏昏沉沉的躺着。
“让她多睡会儿,就别挪动了。”康老对闻讯赶来的凝香和海棠道:“这段时间就让她在这里呆着,等醒来了让她去泡泡泉汤……嗯,不要太久,一炷香的功夫就好。对她恢复有好处。”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走到门口正打算进去看看的陈啸天遇见了急匆匆从太后那儿赶来的郭公公。
“陛下”郭公公躬身施礼。
“母后差你来看她?”陈啸天问道。
“回陛下,太后娘娘担心沁湄姑娘的身体,让奴婢来看看。”郭公公一脸愁容。
说话间,婢女打开门拉开厚重的门帘,陈啸天跨步向前,郭公公小步跟在后面。
看见康老,陈啸天正要问康老沁湄的伤势,却忽然有人来报,凌将军急报。军情紧急,陈啸天不得不去处理。深深看了人事不省的沁湄一眼,对康老交代了句“交给您老了”,便转身奔向书房。
第二十一章 有些人;要平衡
沁湄的病情,牵挂的可不止陈啸天和齐国太后。还有远在大明的王景略。
看罢木恩写的信,王景略咳嗽了起来。安公公担心的了王景略一眼,“陛下,要不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
王景略摆摆手,“晓峰给朕的药丸还有一些,找出来吃一丸就好了。”
“可是……”安公公想说,这药丸还是去年做的,也不知道今年还对不对症,还是让太医来给陛下把把脉为好。本来是想找晓峰进宫来给陛下再看看的。结果这人忽然跑没影了。也不知道墨臣到底在干点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你可别看不起这药丸啊,晓峰的药丸,民间想买还买不到呢。”王景略笑着说道,可刚一笑,又是一阵咳嗽。安公公只得赶紧去给找药丸。
捏着手里的密信,王景略有些恍惚了。
沁湄走了大半年了吧。看着门口光秃秃的白玉兰,他想着,如果当年沁湄不走,被他留在大明,现在会是一副什么光景?
她会不会还在树下弹琴?会不会还在廊下烹茶?
如果当年她不走,现在不会这么病怏怏的在齐国皇宫里苦苦挣扎吧。
正想看着白玉兰想得出神,门口忽然报,说太后来了。
太后带着红贵人来了。
“听说你咳嗽又犯了?”太后一进门还没等王景略请安,便急着问道。
“啊?”王景略略微一愣,“小事小事,让母后担心了。”说着挥了挥手。
手上的信纸抖动了两下。
看到王景略手中的信,太后便知这是木恩从齐国送过来的。思索了一下,对红贵人说:“月瞳啊,给陛下请个安,就快回去吧。”
最近和梁国之间的合作进展还算顺利,得知木恩送信回来了,太后便想来看看,得仔细研究该如何应对。可刚出门便遇见来请安的红贵人,听说太后是要去看齐王,便主动要求跟着一起来了。
红贵人只得委屈着给王景略行了个礼,红着眼退下了。
听着王景略和太后谈话声越来越远,红贵人心里百感交集。
她有些尴尬。虽说好歹是有封号的,但是,在这宫里,把她当回事儿的人还真不多。就算是太后宠爱有加,那又如何?作为后宫里为数不多的有分位的女人又如何?没有圣眷,一切都是白搭。
虽然昨天晚上,父亲托人送进来的口信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是今日看到王景略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放心。
父亲告诉她,让她再等等,而且好消息降至。
到底是什么呢?作为宫妃之一,好消息,莫非是提份位,怀龙种,德恩宠。
恩宠她估计是指不上。毕竟王景略的一腔热情都给了明依兰。提份位这种事情,进宫这么久了,也没见动过一丁点儿,还是在“贵人”的名分上蹲着。怀龙种?更不可能了吧,他王景略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哪里来的龙钟?
除非……除非是皇家要重用红家了!这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她相信父亲,且口信是自家人传进宫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父亲就是很有把握的。仔细回忆最近听到的关于朝廷的只言片语,无不与合纵灭齐有关。
原来如此!原来朝廷真的要重用红家了,而重用红家,就意味着能“重”在自己身上。哈哈哈哈,看谁还敢看不起她!那明依兰算什么东西,自己分分钟就能捏死她!想着想着,那些原本的郁闷烟消云散了,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水红色的裙摆被米黄色的绣鞋踢的荡漾,绣鞋头上的金丝绣球像是调皮的金鱼,在波涛中若隐若现。忽然,这金鱼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快速的游动起来,仿佛能飞到天上去一般。
“这……红家……”王景略有些迟疑的看着太后。
“对,红家!仔细想想,红家是最好的人选。”太后点了点头道:
“十七年前的事情,若没有他们从中斡旋,齐国恐怕更难对付。”
如果不是十七年前,齐国的二皇子谋反,兄弟阋墙,指不定现在的天下,是怎样的格局。
“当年的事情,你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母后都记得。”太后站起身来,扶了扶腰,挥退要上来服侍的李公公,站在窗边,对王景略继续道:“那时候的打算很简单,如果二皇子能成,大明也算盟友,至少能安稳三五十年;若不成,也简单,他齐国势必被削弱,我们也能安稳个二三十年。”
看着窗外的树枝上残留的几片叶子,太后叹了口气:“谁让我们当时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呢?”
“这些事情朕明白,可是红家……”王景略的确是明白红家的贡献,但是想起他心爱的明依兰,想起红家人的嚣张跋扈,又有点不甘心。
“母后都明白。”太后转过身,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所以母后才有的这么个主意,两家互相牵制也好。省的一家独大,养虎为患啊。”
太后的计划其实很清楚。
既然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索性就红家明家一起宠了。两家都进宫来,只要雨露均沾,两家人都不会多说什么,反而会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不过,依照这两个姑娘的性子,肯定会掐起来。这个嘛……有太后坐镇,这两个姑娘还能翻了天不成?
其实还有一个重点是,别人的孩子在儿子这个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自己却没一个有名分的正儿八经的孙子!皇家嘛,子嗣丰一些才是好事呀。
太后觉得,怎么想都是一步好棋,真是利国利民利自己呀。
太后在描绘自己美好的晚年生活,王景略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忽然间,红家和明家的姑娘都确定了未来的名分,那沁湄呢?
他到现在,也没办法忘记她。
笑靥如花的她,翩翩起舞的她,低头抚琴的她,素手烹茶的她……她能回来吗?她会回来吗?
于是他又一次开始恨自己,为何当年要将她送出去。如果能留在身边,该多好啊……
第二十二章 巧布局;被嫌弃
“红家?”陈啸天听完凌嚣的汇报,有些愕然。
感情这王家人都下的一手好棋啊!一边自己暗地里帮助二皇叔谋反,一边把仇恨都往他身上扔啊。
“这消息透给了秀坊的那位否?”
“卑职尚未”
“去吧”陈啸天挥挥手。
“一个姑娘家,能成什么事儿?”凌嚣有些不屑。苏墨虞能干点啥?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家。
“姑娘家?”陈啸天挑了挑眉毛:“一个姑娘家差点让朕丢了性命啊!”
凌嚣这才想起因为刺杀齐王被处死的妩冰。便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陛下是打算在行宫陪太后过完年了再回宫还是……”凌嚣生硬的岔开了话题。
“不等了。母后在这边过年也好,这边景色好,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朕跟你一起走,就要大干一场了,谁还想着过年呢。”
明景帝要离开行宫的消息飞快的传开了。
这边处理完和凌嚣的事情,陈啸天便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情,先得去给太后请个安,说一下要走的事情。
就在这是,他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还是看去看看沁湄吧,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这个念头像是一个爆开的灯花,炸的陈啸天愣住了。
从何时起,沁湄居然占据了他心里的第一顺位?
他忽然发现,他的很多思绪被沁湄左右,这有些不对了。
对沁湄的感情,让陈啸天有些畏惧。这种从来不懂的,也不愿去承认的东西,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从他心里撞了出来。
他陈啸天,应该是心怀天下,统一**的王者,而不是为了儿女情长缩在一隅的小儿郎。
女人对他而言,也只是繁衍生息的工具而已。从来不需要在意。她们会自动贴到自己身边来。
而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掉自己的底线,让他上心了,让他在意了,让他甚至开始幻想未来和她一起生活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突兀的出现,突兀的加强,让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的陈啸天感觉……很不好!
虽然她替他挡了一剑,那又如何?能为自己挡一剑是莫大的荣光!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机会!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不珍惜。
那么,她到底要什么?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一对?开玩笑把!要的太多了!
对,只能说,她不知分寸,要的太多了!
多到自己给不了了。
嗯……一定是给不了了。
既然给不了,就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去吧。不听,不看,不想,或许是目前处理她的最好方式。
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些,心口会微微的抽着疼呢。这种想法越坚定,心口越疼,疼到他不能呼吸,最终,他两眼一黑,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行宫里又一次全乱了。
只有两个人“不动如山”,除了刚醒过来的沁湄,就是担心事情败露的慕容凌霜。
为了布好那个局,她可是花了好些时间和好些银子的。而且整个事情里被安排的巧合有些多,她很担心齐王想明白以后,向她问罪。毕竟是自己算计了他。一国之君,被一个小小的舞姬算计,说出去都丢人。只要这段时间不被齐王想起,过段时间,指不定会有新的转机。
至于皇后,皇后应该猜的到一点。毕竟匡了沁湄她们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也配合自己演完了。不过又如何呢?皇后期待的不就是用她来绑住齐王么?
加之齐王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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