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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劫之缘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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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就像是咒语一般,她缓缓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绕道发髻的右边,轻轻拔下昊天的钗子。本就有些松散的发髻随着禁锢的解开,洋洋洒洒的从沁湄脑后散开。扑到她背上,扑到他眼前,扑到这撩人的夜色中。
在沁湄背后的他的手,挑过一缕她的长发,在指腹间慢慢摩挲着。就像把玩着自己最喜爱的玩具一般。他微微抬头,让她柔顺的秀发在她肩膀上铺好,便又一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而这味道就像上好的忘忧草一般,让他忘了边界的烦忧,忘了顾家的麻烦,忘了胸口的疼痛……
…………
沁湄睁开眼的时候,天才刚擦亮。她有些懊恼的看了看手里的簪子,一言不发的将它塞到枕头底下,翻了个身,赌气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睁开眼,手伸到枕头下,摸出那个簪子,重新攥在手里,摩挲着,叹了口气,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以前每次出现情况的时候,昊天都会出现,而这次,她在睡前一直默念着昊天的名字,也把那根簪子攥在手中,一夜就这样等着,等着…… 等昊天能入她的梦中,等昊天给她一个解释……关于那个和尚的解释。还有齐王那让人慌乱的行为的解释。
可是,让沁湄失望的是,昊天没有出现。
由于没有问到昊天关于冬瓜和尚的任何消息。如果现在你让沁湄去比一下,是在意这这个忽然出现的意味不明的和尚多一些,还是在意昊天昨夜没有出现多一些的话,沁湄现在肯定会回答你,她在意的是那个和尚。既然昊天不出现,这和尚也不不知是敌是友……在没弄清状况之前,还是跟着和尚保持距离的为好。沁湄暗暗在心中这样想着。
瞥见掖着薄毯的左手,沁湄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齐王的举动,不禁脸“唰”的红到胸口。要不是冯公公带着宫女太监提着灯笼恰好出现,她不知道他还会对她做什么。
听到冯公公远远的呼唤声,沁湄感觉到齐王的双手略猛地收紧,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她感觉到自己的胸腔瞬间被挤压,有些喘不过去来。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安,他微微松了松胳膊,让她舒服一些,许久,低声道“别说话,让朕抱抱你。”
“让朕抱抱你……”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一直处于焦躁中的沁湄忽然安静下来。先前因为极度紧张而紧绷的身体,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这句话放松了下来,被他的坚实有力的双臂牢牢接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啊啊……这一章我已经超水平发挥了啊(捂脸)这羞羞嘚~~~~~~~~~~~~~~~~~~写的我脸红心跳的(挠头)。虽然没有给大家吃什么肉,不过……这肉汤本狐觉得……味道也有了呐~(笑)~~~~弱弱的文一下……有粉红咩?本狐要眼瞅着掉出了兵器排行榜啊………………(打滚ing)
第六章 不解花语暗
沁湄正蒙着被子小娇羞的时候,齐王也醒过来。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在御花园遇见的她。但那回忆却不真切。他依稀记得,他使劲的抱着她,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隙。而这样的动作仿佛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似乎想就这样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从而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像被黑夜吞噬的大地一样,将她吞噬进自己的身体里。那种安心的感觉从未有过,拥着她,仿佛就拥着全世界一般。
他把双手在自己眼前伸直,手腕翻覆转动着观察自己的手心,手背,手心,手背……有些分不清昨天晚上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双手收回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瞬间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笑了。
…………
大殿之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齐王笑着和身边落座的使节们谈论着。从边疆风土特产,到太昌城中姑娘们的裙子。聊得不亦乐乎。
冯公公站在一边,觉得,今儿主子心情格外的好。就连早上小丫头失手打翻了一盅汤都没有怪罪。他有些纳闷。当然,主子心情好,他这做奴才的也是轻松许多,但是,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主子心情这么好过。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御花园去接齐王的时候,齐王身边好像还有沁湄……
至于他们在干什么,他没看见。即使看见了,也不敢想,不敢说。主子的是非岂是他这样的奴才能议论的?
只是听沁湄姑娘说她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却偶遇出来吹风醒酒的齐王。至于为何齐王的手搭在沁湄的腰上。沁湄则是表示是因为齐王快摔倒的时候她扶了他一把而已。
这么多年了,在宫里什么事儿没见过。不过被皇上宠爱却百般推脱的,沁湄倒是头一份儿。冯公公在心里笑着摇了摇头,却忽然想起了沁湄给他的那瓶子“芙蓉露”。恩……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姑娘,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
“齐王陛下。”慎国的使节右手搭在胸口,用当地的礼仪向齐王行礼。问到:“听说齐王陛下最近新得了一些舞姬?”
慎国使节刚说完,另外两位使节也附起来。聚国的使节是个大胡子,他抚着胡子问道:“听说其中还有久负盛名的岭南芙蓉啊?”
“我等听闻‘岭南芙蓉’已久,怎奈大明山高水远的。也没个机缘见。”里夷的使节豪爽的笑道:“不知比我们‘草原上的雪莲’何如?”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齐王忽然有些失落。这种失落中带着某些不可名状的小小的愤怒。似乎是自己很喜欢的玩具被他人觊觎一般。
不过,他瞬间意识到。沁湄,只是一个舞姬而已。只是他从王景略手中要过来,孝敬母亲的礼物而已。忽然,他从早起就保持到现在的清爽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昨天晚上的那些都只是梦,或许……也只能是梦。那混着桂花气味的美人香,好像忽然离他远去了。虽然他是君王。但她,却只是一个舞姬……只要他想。他便可以拥着她。但是她呢?
这个念头在齐王脑中瞬间闪过,却吓了他自己一大跳。曾几何时,他会去关心一个女人的死活?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卑微的舞姬而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他昨天的酒还没醒。他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催眠着。
使节们的敬酒声把齐王拉回到现实中。他笑着端起杯子。从容的和大家干了一大杯后,豪爽的笑道:“哈哈……既然众位都对沁湄这么期待……”看着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笑道:“你们可知,我这次得的舞姬可不止沁湄一个……”
他忽然不想让这些人见沁湄。沁湄的头发。沁湄的指尖,沁湄的腰肢……甚至沁湄的歌声。沁湄的琴声,沁湄的相貌。都不想让这些人见到。他忽然想把沁湄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小屋里。这样,这些人就不会觊觎了。
“不是我小气!”齐王笑道,故作神秘道:“好东西,总是要留到最后嘛……”他忽然十万分期盼,沁湄突发不适。这样可以不用给这帮色迷迷的蛮夷抚琴唱曲了。
传过彩云的琵琶,看过冯莹的舞。听过妩冰妍冰的琴箫和鸣后,三位使节已经安奈不住满心的渴望了。这几个舞姬的舞技琴艺比起他们那儿的来,已经要好上一百倍了。如果是沁湄的话……那不得好上一万倍?他们伸着脖子,往大殿门口望着,期待着沁湄能够快点出来让他们见上一见。
齐王也和他们一样,望向门口。他忽然想起那天太后赐宴的时候她的低眉浅笑。忽然,胸口没由来的一阵抽痛让他不禁皱眉不语。而这阵痛楚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那些蛮夷使节不一样……他是高高在上的齐国国君,怎能和他们一般期盼一个舞姬的出现?
他看着身边的三位使节。他们都是齐国周边的小诸侯国的国主派来送贺礼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恩惠,别说边界的太平,就是吞并了那小诸侯国,也不是不行的。恩……他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齐国国君陈啸天,怎能为一个女人而断送齐国边界的安危,甚至齐国的江山?想到这里,他一扫先前的各种奇怪的纠结,对冯公公点点头。冯公公便朗声宣沁湄进殿。
…………
沁湄着一袭淡紫色纱裙,飘飘然从殿外移了进来。淡紫色纱裙滚着绛红色的边儿,随着沁湄的步子翻滚着波浪,犹如乘着紫色祥云从九天下凡尘的仙女一般。
发髻被简单的绾起,一朵绢花做成的淡紫色莲花斜插在沁湄发髻中。发髻被一根白色的簪子固定住。耳中低垂的一对珍珠随着姑娘的步伐悠然的晃悠着。
沁湄走进大殿,没抬头看齐王。只是低着头,福身。行礼。
齐王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殿下的沁湄,又瞥了一眼身边的三位已经目不转睛的使节。忽然得意的笑道:“平身吧!”这种得意好像就像是他最不受待见的玩具被旁人却趋之若鹜一般。
沁湄有些紧张。想起昨夜和齐王的接触,脸颊“唰”的红了。她眼波流转的偷眼看了看高处的齐王。却见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
她的心一抖,原本雀跃的心就像冷风过境一般沉寂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为何今天确是这幅摸样?她脑中忽然出现了“君王无情”四个字。
沁湄忽然鼻头一酸,埋下头,眼中泛起一阵烟霭。她垂着头,默默退到宫女已经架好的筝后,默默伸出纤纤玉指,任凭素手给她绑着拨片。
齐王的余光瞥到沁湄因低垂而凸显的发髻上。顺着发髻上的簪。目光游到她的香肩。然后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着那被素手捏在手中的她的十指。那发,那肩,那指,他曾经如此接近……忽然间,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向他袭来,他的心肺仿佛被重重的拧在了一起。齐王忍不住拧着眉毛闷哼了一声。索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沁湄身上,除了身边的冯公公没人注意到他。冯公公关切的向前踏了一步,想问问是不是要宣康老。却被齐王摆手止住。
他紧握椅子的扶手缓了缓,做了几个深呼吸,稍微的好了一些。却见沁湄已经绑好拨片,在拨弦试音了。忽然他觉得。大殿上安静极了。虽然群臣都在,却异常安静。整个大殿中只听得沁湄拨弦而挑出的几个音。而这种案件居然让他觉得不安起来。
他大笑着举起杯子对身边的使节说了些什么,那三人也笑了起来。
沁湄试好音。忍不住又挑眉偷瞧了齐王一眼。他正眉飞色舞的和使节们谈笑风生。沁湄心中一闷,眼微闭。右手拇指上挑,一个单音被重重的拨了起来。余音还没平。便听一阵行云流水般的曲子在大殿中响起。飘似柳絮,柔若春草,就这样轻轻挠着每个人的心房。
半晌,沁湄幽幽开口唱道:
“君似桃花妾似风
寂寞红尘舞长空
寻君不见空留念
晓露残月心明鉴”
想起河畔的桂树,想起那被她撒入河中的桂花,想起他当时柔情万分的眼神,她想抬眼再看看他的表情。但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现在全场的人都看着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谨言慎行,以免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妾若花开君为水
落英逐水风雨中
恼君不解花语暗
羞怀素笺提笔难”
她来,为的是解这三世的缘,三世的怨。可惜……她却什么都不能对他说。如果能说出来的话,会不会简单很多?如果说出来的话……可是,这世间哪里来的“如果”二字呢?沁湄不禁摇头苦笑,接着唱道:
“妾用三世情
换君一世缘
只为今生与君同想念
……
妾用三世情
求君一段缘
只为鸿雁两依偎花间
……”
她所求的,不过只是魂魄归位,一生一世而已。且不说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否可以完成,就算……如果真的有完成的那一天的话……她是他的, 可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哈哈哈!终于把这段歌词发上来啦!这段歌词要多谢慕容琳霜同学。那天看了她给我的长评后,脑子一热,便把她的长评改成了这个样子(挠头)~哦哦,忘记说了,今天三更结束!(长舒一口气)。看来以后跟人打赌,还是不要赌三更为好(叹气),不过~今儿的三章都很满意(笑)。啊啊啊~你们看的开心的话,记得随手扔点推荐票啦,如果还有月票的话,再来点儿月票啦(搓手)反正我不介意啦(继续笑。)………………说正经的了。恩……我需要一些互动。看书的各位亲,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在群里或者在书评区给我留言。我有些吃不准现在写的状况和感觉,虽然自己写的很爽,但是不确定你们是不是也看的爽(笑)~拜托啦~~!
第七章 往事难如烟
慕容琳霜咬着后槽牙,五指紧紧握住手里的茶盏,恨不得把这茶盏当沁湄一样捏碎掉。她感觉到自己隐约听到的歌乐之声,在自己耳边越来越清晰。虽然她离着大殿十万八千里。她想起沁湄那淡淡的笑,想起妍冰妩冰得意的表情,顿时血往上涌,脑子里一片混沌,顺手将手里的茶盏向门口砸了过去。也不管扬起手的时候,从盏里翻出来的滚烫的茶汁是不是烫伤了自己的手。
“哐嘡”一声,茶盏重重砸在门坎上,破碎的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门外洒扫的小丫头吓的一哆嗦,却又不敢敲门去问究竟。毕竟早上送茶水进去的时候,慕容琳霜就一直板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正往慕容琳霜那边走的叶络,听到这声脆响,赶紧加快了脚步,提起裙摆,一溜小跑的的冲慕容琳霜处跑去。
看到门口被吓的魂不附体的小丫头,叶络恼火的摆摆手,让她下去。轻轻敲门道:“慕容姐姐,是我。”说完,轻轻推开门,便看到满地的碎瓷片。
“姐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叶络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谁欺负姐姐了?”
慕容琳霜抬眼看了叶络一眼,没好气的换了个姿势,哼了一声。
叶络心思一转,便想到慕容琳霜这是因为沁湄的事情在生气。她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碎瓷片,走到慕容琳霜身边,安慰道:“姐姐别生气了……”
她看慕容琳霜依旧气呼呼的不言不语,想了想。蹙眉道:“这沁湄,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她这是摆明了要和我们过不去嘛!”说话间。绕到慕容琳霜身边,坐了下来。
慕容琳霜斜眼看了看叶络。还是一言不发。
这次接待来使的事情,齐王交给了沁湄去安排。除了慕容琳霜和叶络,剩下的人几乎都有了安排。这对一直自傲的慕容琳霜来说,算是个很大的挑衅。至少在慕容琳霜看来是这样认为的。
慕容琳霜看着在一边气鼓鼓的说着沁湄各种不适的叶络,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
“洛洛。”慕容琳霜打断叶络的碎碎念。
“慕容姐姐?”叶络转过头,看着慕容琳霜。从她进屋到现在,少说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慕容琳霜这是说的第一句话。
“你也别抱怨了。”慕容琳霜看了看地下的碎茶盏,叹道:“现在是她得势。在说……”她想了想,“这宫里人多嘴杂,当心隔墙有耳。”
叶络不以为然的撅嘴道:“还有什么耳啊,这院子里就咱姐妹俩个了!”
慕容琳霜不置可否的笑着摇摇头道:“去叫人进来把扫扫吧。”
叶络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绕着原路,到门口,叫洒扫的小丫头去了。
慕容琳霜看着满地狼藉,想到了还没进宫的顾二小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的低靡是暂时的。她沁湄能摆她一道。也只是暂时性的小人得志而已。就让她先蹦跶吧!今后还不知道会鹿死谁手呢!想到这里,她一扫之前的阴郁,开心的笑了。
…………
冬瓜和尚刚念完一遍经,便从敞开的大门看见提着酒壶。拎着食盒的康老正踱着步子,晃晃悠悠的朝他走来。他不禁皱皱眉。这老小子看来还真会玩儿。
“和尚,老朽来找你喝酒吃肉来了!”看见冬瓜和尚正媛媛的看着自己。康老扯开嗓子招呼道。
冬瓜和尚摇摇头,这老小子是在逼他犯戒啊。他迎出去。站在门口。双手合什,口打佛号道:“阿弥陀佛……康老檀越……”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康老打断道:“你看,老朽带来了上好的烧刀子!还有御厨亲自操刀做的烤鸡。”说完,便把装着烤鸡的食盒往冬瓜和尚面前一送。
冬瓜和尚看着康老送过来的食盒,他不着痕迹的挥挥宽大的僧袖,往旁边让了让。这一让,便露出一个空档,康老瞅准空档,灵敏的从空档窜进屋子。
看着一脸无奈的冬瓜和尚,康老得意的笑着四处瞅瞅,然后在最靠近佛堂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我说和尚,你看,老朽可对你不薄,有好吃好喝的,都想着你啊!”说着一边拍开瓶口的封泥。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在冬瓜和尚的屋内。这味道和屋子里原本有的檀香混在一起,汇成一股违和的奇怪味道。
冬瓜和尚吸吸鼻子,口念“罪过”,便转身去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窗户。
开完窗,冬瓜和尚打算扭头跟康老理论几句,却发现他依已经打开食盒,拎出里那只烤的油光锃亮的烧鸡。看到冬瓜和尚转过身来,他麻利的撕下一只鸡腿,慷慨的递向冬瓜和尚,不怀好意的笑道:“来,我们分而食之!”
冬瓜和尚摇摇头:“康老檀越……您这是……”说着,便退到门边,尽量让自己不被屋里这奇怪的混合味给沾染。
“哎呀!”康老扯了一大口鸡腿,一边“吧唧”的咀嚼着,一边用鸡腿指指身边的椅子,含糊不清道:“你看,你是组人,我是客人……我坐你赞……多……不好啊!”
冬瓜和尚摇摇头,数着手中的念珠,心里默念着六字箴言。看来,康老这次是为了给齐王看病的事情来的吧。上次记得他说过,如果自己不给齐王看病,他就来这儿吃肉喝酒……看来……这老小子是来实现自己的承诺的啊!想到这里,冬瓜和尚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但脸上却挂着他那一贯的淡淡的笑容。
“来一块儿次啊……”咪了口小酒,康老挥动着手上的鸡腿,向冬瓜和尚发出邀请。
冬瓜和尚抬起头,看到康老的嘴上都是泛着油晃晃的光。胡子上除了油以外。还有顺着胡子滑下去的酒。随着康老的说话的动静,胡子上的残酒滴了下来。滴到康老的衣服上……滴到凳子上……滴到地上。冬瓜和尚一抬眼。就看到康考咬着鸡腿,用满是油渍的手。拍拍放着食盒的桌子,含糊道:“来过啊……”冬瓜和尚笑着摇摇头。
“康老檀越啊……”冬瓜和尚一边摇着头,一边苦笑道:“您老真是……哎……阿弥陀佛……”冬瓜和尚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康老。只得叹了口气。
“嘿嘿!”康老收回拍在桌子上的手,拿下嘴里的鸡腿,看了看那油光锃亮的手印,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哈哈的笑了起来。“嘿嘿,你可别腹诽我!”康老咪了口酒。笃悠悠道:“这是犯了‘嗔’戒的!”
看着吃喝正欢的康老,抬眼看了一眼冬瓜和尚。发现他依旧站在门边,依然是那样笑笑的看着他。
康老看着冬瓜和尚那要死不活的笑,顿时觉得没了趣味。他无趣的把剩下的烧鸡一股脑的塞进食盒里,拎着烧鸡和手里的酒拔腿就往出走,走过冬瓜和尚身边的时候,康老扭头一笑,嘿嘿道:“嘿嘿,老朽忽然想起有点事儿。先走了!”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身,笑得高深莫测:“明儿还来!”说完,又踱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晃荡着离开了。
看着康老的背影,想着他来的目的,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对已齐王的“病”。冬瓜和尚确实束手无策。而且齐王这还真不是“病”。如果一定要往“病”上面套的话,只能说齐王是“心病”。
看着桌上油乎乎的手印。冬瓜和尚的心绪飘回了那一年,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年……
…………
在冬瓜和尚还没出家之前。他一直住在一个小村子里。一个在翠微山脚下叫“陈家村”的小村子。
出家之前,冬瓜和尚俗名姓陈,叫宪林。处于翠微山边的村庄里的人们一直是靠山吃山,日子过的怡然自得的。直到有一天……
“宪林!宪林!”隔壁的二叔火急火燎的敲开了他家的门。“你知道么?村头的陈家娃儿说要娶亲!”
“啊……好事儿啊,谁家的姑娘啊?怎么没听提过?”陈宪林放下饭碗,抹抹嘴,笑道。
“嗨!”二叔口打嗨声,一脸神秘的看着这粗神经的侄儿,小声道:“那姑娘可是翠微山里的狐狸精!”
“啊?”陈宪林被惊的张大了嘴巴。虽然在山里这妖魔之事也会经常被人提起,但多数时候是老人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用的。
“狐狸精?”陈宪林重复道:“二叔,没弄错吧!”
“这还有假?!”二叔抓起桌上的一只有点豁口的瓷碗,走到水缸边,打了一碗水,一口气咕噜下去。缓了缓,道:“前阵子你大伯去山里打猎,亲眼看见这姑娘走近林子,然后……”
“然后?”陈宪林的兴趣上来了,凑到二叔身边:“然后怎么样?”
“然后啊……”二叔看看凑过来的侄儿,小声道:“然后就忽然不见啦!”
二叔那神秘的表情加上这话,让陈宪林浑身没有来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那……那咋知道是狐狸精呢?”仔细想了想,他又问道。
“嘿!你这笨小子!”二叔给了他一记爆栗;“这翠微山产什么啊?千年狐狸!再说了,听说那姑娘漂亮的不跟人一样!”
看着二叔说话的表情,陈宪林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讲的狐狸精吸人精血的故事。越想越害怕。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这……这……这怎么办啊?”他忽然害怕了起来。
“怎么办?”二叔把手上的空碗往桌上一放,道:“当然去找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来把这妖怪给收了啊!”二叔剜了这没脑子的侄儿一眼:“难道等那狐狸精进村来把我们都给吃了?”
刚说到这里,门又被推开了。村长带着村里的几个有名望的老人来到他家。
“宪林啊!”村长开口道:“狐妖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陈宪林忙不迭的点头回应。
“嗯……”村站想了想,对他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决不能让这个祸害进村。所以,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啊?”陈宪林不太明白村长要表达什么:“村长叔,去哪儿啊?”
村站看了看几个同来的老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里这里往西五百里有座道观。观礼有位德高望重的道长。你的任务就是去那边,把道长请来降了那狐妖。”
村长说罢,旁边的一位老人也走过来,给他塞了个包袱。交代道:“这里是一些干粮和银钱,你拿好。”说完叹了口气:“村里人的安危,都交到你手上了!快快出发吧!”
就这样,立即他背上包袱,按照村长的指示,往道观走去。走了几天时间,终于走到目的地,拍开道观的门,说明了村里的情况。观中道士大惊,问明陈家村的方向,一行人便急着向翠微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等到做好休整的陈宪林回到村子的时候,他遇到了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
…………
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夕阳染得晚霞万里。他看着天边,笑着重复了一遍小时候奶奶告诉他的“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刚诵完,便听见一声犀利的啸叫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要洞穿他的耳膜一般。他痛苦的捂住耳朵,在满是野草的山路上蹲了下来。忽然间,他发现这声音是来自陈家村。他一惊,慌忙站起身来,撒开腿,往家的方向跑去。全然不管由于站的太急,而被茅草割伤的脸上沁出的细细血珠。
一路飞奔到村口,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冲天的火堆。热浪被晚间的风一吹,一**的向他袭来。火堆周围,站着村里的人们。或拿柴刀锄头,或搂着孩子,全都满脸惊恐的看着火堆边的白衣女子。
说是白衣,已经不确切了,那衣服被刮的凌乱不堪,上面还有一些打斗留下的污渍和血迹。由于他的到来,打破了当时火堆边微妙的平衡,大家的眼光都纷纷望向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啊……本狐最近忙到飞起……好吧,其实工作忙不是主因,主因是太累了……身体太差(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断了几天……都是我的错(捂脸)这几天应该恢复了,身体也比前几天要稍微好一些了(挠头)…………谢谢大家一致支持我!十万分感谢!!!!(鞠躬~)
第八章 情深终不寿
陈宪林看到大家纷纷望向他,看到村里人脸上或凝重或绝望的神情,不禁放慢了脚步。看到这个架势,他大概想到先前请的那些道士已经的来过了。可是……这冲天的火堆是怎么回事儿?
跳跃的熊熊燃烧的火堆,映衬着西边天空中如火般燃烧的夕阳,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燃烧起来。
陈宪林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二叔,村长,三大姑,八大姨……一个不少。他的目光便转到火堆的旁边,那个白衣背影上。
那是个女人。头发有些散乱,原本应该飘逸无尘的白色长裙在打斗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破烂的裙摆如同撕碎的布条,不知道是被风吹起,还是被火堆的热气喷起,烈烈的在人群当中舞着。那女人如同雕塑版,一动不动的看着火堆。
好像感觉到背后的来人,那姑娘慢慢的转过身去……
这一幕如同梦魇一般,在之后的好几年中,时常出现在陈宪林的梦里。以至于到他出家后的前几十年,都还会经常梦见那双眼睛。那双如血一样红的眼睛。
那血红色的瞳孔中映这跳动的火光。在那一霎,仿佛天地都黑了下来,只剩下这红色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这眼中,透着悲哀,透着无助,透着凄凉。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绝望。
“我怎么你们了么?”那女人开口问道。她看看陈宪林,又在火堆边转了一圈,仿佛是要看清楚围在周围的充满敌意的每一个人。陈宪林听出先前的那声啸叫是这个女人发出的。由于那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她的嗓子已经沙哑。那沙哑的声音如一把钝挫,一下一下的挫在陈宪林的心上。
“我害了你们谁?”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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