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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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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她是没有血海深仇,但如今她和她的高下立判却使她们成了仇。
她原本可以过像她那么样风光的生活,再不济,也会是一二品家里的宗妇,可如今连她的妹妹冯江萍都嫁进了阁老府,比她的处境好上几倍,这些人纵然没有惹她,可也切切实实地落下仇恨了。
她不知道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老天爷简直像把她的出路全部堵死了似的。
“时候不早了,奶奶睡吧。”
乳母宜嬷嬷拿着件衣裳走过来,披在她身上,劝慰的话里也带着一丝无奈。
冯清秋看着窗外,眼里的光采又黯了点。
她是在等崔嘉不错,即便是她毫无出路,她也还是不想就这么等死。她还是想怀个孩子,借着冯夫人对她的宠爱,让冯家好好的教导他成人!她相信只要有了孩子她就有了希望,有了孩子她可以不要崔嘉不要这里的任何人!
可是崔嘉到这个时候却还没有回来!
这已经是第无数个夜晚了!
她猛地起身,突来的激愤使肩膀上的衣裳也掉落地下。
宜嬷嬷劝道:“奶奶息怒,大爷也是心里烦着。出去散个心。奶奶应该宽容些才是。”
“我宽容他?我还要怎么宽容他?!”冯清秋指着窗外,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尖利,“你看看他每日里干过什么正事?家里那点子庶务他可曾沾过手?一天到晚有多少时刻是呆在家里的?哪天不是醉得像猪一样地回来?!”
方才还静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
宜嬷嬷深感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多这句嘴了。
可她又岂能不多嘴?冯夫人隔三差五地传她回冯家,耳提面命吩咐她劝着冯清秋跟崔嘉好好过日子,她怎能违抗?
她知道冯夫人也是没有办法了,人都嫁到了崔家,还是赐婚的,她这辈子还有琵琶别抱的可能吗?既然没有,那就只能努力把眼下的日子过好。崔嘉是没用。是窝囊,可是这不也有一半是她自己的原因吗?
冯家书香门第,小姐们从小便学习女德女训。可冯清秋哪里像个贤妻的样子?崔家陡遇不测,难道她不是应该给崔嘉打气,鼓励他振作起来,并且协助他把家宅打理好吗?可她倒好。不但自己撂手不管。把夫家当成别人家似的,还当面斥责崔嘉没用,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她呢?
这也就是仗着冯家在后撑腰,换成别人,不定成什么样了。
当然,作为一手带大她奶娘,她还是盼着她好的,她跟冯夫人及冯大奶奶一样都盼着她好。
哪怕是拮据些。只要家宅安康,夫妻和睦。不就成了吗?眼下还能求别的什么呢?
何况崔嘉对她还是一番真心实意。
“我这辈子,就是被他给毁了……”冯清秋跌坐下来,呆呆望着窗外抽泣起来。
宜嬷嬷终于不忍,说道:“大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并没有在外胡来不是么?奴婢听说,前儿顺天府尹家的二姑奶奶哭哭涕涕回娘家了,说是她们姑爷在外养了个外室,还生下孽种来着。还有胡侍郎的长子,虽然娇妻过门未久,却已经纳了两个妾……”
她适时地止住,叹了口气。至少崔嘉并没有对不住冯清秋的地方,在冯清秋这般冷待他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这点,已是不错了。
冯清秋果然止了泪。
半晌起身来走到床边站住,幽幽道:“我也就只图他这点了。”
月底并没有月光,天上几点寒星,并不足以照亮大地,但河两畔的灯影倒映在水里,却十分灿烂。
马三爷挑的地方是间夹在两座喧嚣茶馆之间的四合院,也是两层,却相对清静,雅室多,而且有人奏古琴,铮铮的琴音隐隐约约传来,化去了躁意,也使人觉得这小楼别有洞天。
崔嘉打量了一番四下,又凭窗欣赏了一番夜景,转回身道:“看得出来,云爷是位雅士。”
“雅士不敢当,仗着家里有几个闲钱,平日里好些风花雪月罢了。”马三爷伸手请他坐下,而后微笑给他斟了酒。等伙计上了酒菜,他便望着崔嘉:“当然比起公子来,云某还是不算什么。我听说尊夫人可是冯阁老府上的千金,虽至如今,也依然令许多人称羡哪!”
崔嘉听他提到冯清秋,心里便有些郁闷,一杯酒下肚,便吐着气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些福气注定不是你享的,那么你也就一辈子都享受不到。”
马三爷给他添酒,又道:“听公子的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崔嘉叹气,闷头又把酒给喝了。
马三爷又执壶给他添满,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常**。不说那些了,咱们喝酒为兴。”
如此几轮满下来,崔嘉已有些晕晕乎乎。他平日酒量算好,但一斤酒下肚,连人都已有些看不大清。
马三爷坐在对面看他胡言乱语着,忽然轻敲了三下桌面,房门吱呀一响,就有阵香风袅袅袭来。
先前在惠心楼上唱曲儿的女子已经换了身装束,提裙款款到了跟前。
马三爷下巴往对面指去,那女子颌首,便就坐到崔嘉身侧,娇媚的声音似有勾魂摄魄之能:“培毓。”
崔嘉迷迷糊糊倾诉着心中苦闷,只觉身边忽然有熟悉的脂粉味传来,他认出来是冯清秋惯用的胭脂味儿,立刻把头抬了起来。
“清秋?”
面前有袅娜的影子,抚在他手背上的手也十分柔软,他猛地将这只手攒住:“清秋?”
“培毓。”女子又低低地唤着。然后又轻轻解他的衣带。
虽然这声音不重,但崔嘉却听得清楚。他一把扣住这女子手腕:“你不是她!”
女子有些慌神,回头望向马三爷。马三爷略顿,跟她打了个手势。她点点头,就勾着头凑近崔嘉,往他脖颈处重重印了个鲜红的唇脂印。
酒醉的崔嘉并未察觉,仍在伸手推她。这女子又顺手塞了个香囊在他怀里,那香囊尾端拖出一条线,长长垂在他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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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和端亲王还是青葱小哥儿的时候,都是一样英挺俊秀的。
后来随着哥俩渐渐长大,皇帝情(色)窦(心)初(渐)开(起),他盯上了太傅家的三丫头。
三丫头每月初一都会上相国寺去进香,皇帝就拉着端亲王去偷看。
可是太傅夫人看得紧,不让小姑娘随便出来。
他就想到了个好主意,让他弟弟猫地上,然后他踩他背上趴墙头看。
端亲王为了当好他皇兄的垫脚石,只好每次去之前就多吃点,多吃点,多吃点……
。(未完待续。)
356 唯恐不乱
崔嘉终于不胜酒力趴倒在桌上,马三爷唤道:“崔公子?”他一动也未动,倒是呼噜声沉重起来。
马三爷收了扇子:“送他回去!”说完起了身,负手出了门。
冯清秋躺在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心里堵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想等等崔嘉。
在床上翻滚了半个时辰,又坐起来打算看会儿书,却忽然听见静寂的庭院里有声音传来,她下了地,才走到窗前,就听崔嘉的小厮在说话,而且还有个女声传进来。
她知道是崔嘉回来了。可这么晚了怎么外院怎么还会有丫鬟呢?
她后槽牙紧了紧,披衣到了门口。
推门正要斥骂,目光落在扶着崔嘉的那女子身上她又怔住了。这不是家里的丫鬟!
“你是谁?!”
她上上下下打量这女子,只见她衣裳轻薄,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打扮!再看崔嘉,身上衣着凌乱,脖子上还有一片胭脂印子,喷出来的酒气简直能把人醺晕!再一细看他散落的衣衫内还垂下条桃红色的丝穗来,她猛地将它一抽,竟然是个绣着交颈鸳鸯的香囊!
“崔嘉你个畜生!”
她要疯了!尖叫着冲上去揪住崔嘉衣襟,像是要将他活吞了似的瞪眼望着他,死命地把他往面前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地滚落下来!
“你就是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她在天井里哭喊着,声音一遍遍地划破这宁静。
崔嘉被她拽得几次往前栽去。终于忍耐不住,一拳往她捅了过去。小厮们惊叫着上前劝止,然而冯清秋仿若抱定了与他同归于尽之心。竟不要命地又冲上来。附近闻讯的人们纷纷涌进来了,同来的那女子则趁乱悄悄退了出去。
门房认得她同崔嘉一道进来,自然也不会阻拦。
门外马三爷在马车上听着里头渐起的喧闹声,悠闲地摇起扇子来。
崔涣夫妇虽然分居,但却都不约而同地起身下地到了长房。
天井里哭闹声斥骂声劝慰声汇成一片,崔嘉脸上被抓了好几条印子,而冯清秋则已哭得不成了人样。
“这是怎么回事?!”崔涣拨开人群急步上前。
崔夫人也道:“老大家的你怎么大半夜的也不消停?”
冯清秋听到这话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拭了眼泪冲到她跟前,指着一旁的崔嘉怒声道:“你们还有脸来怪我不消停!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是个什么德性?!
“他****在外花天酒地不算,如今竟然还把外头的表*子也给带回了家来!为着护那表*子他还动手打我。合着你们崔家只知道护短是罢?是赞成宠妾灭妻的是罢?!别说那贱人不是妾,就算是妾,你们也休想让别的女人爬到我头上去!——宜嬷嬷!你这就传话去冯家,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评评理!”
崔夫人顿时懵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宠妾灭妻?什么外头的贱人?!”
“你问他!”冯清秋冲她吼叫着。整个人如同要喷出火来。“你问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崔夫人望着瘫倒在地下沉睡的崔嘉颈下那道胭脂印子,顿时无言以对。
崔涣铁青着脸喝道:“提两桶冷水来!”
小厮们立马去了。
冯清秋咬牙望着宜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是想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宜嬷嬷被这事弄得也是一肚子火,本来她还当崔嘉是个有底线的,没想到他转眼就让她把自己脸给打了,当下横横心,也就大声唤来了一道陪嫁过来的丈夫赶车,抬步往冯家去!
崔夫人上前阻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爷这里我和老爷治治他也就完了。何必又惊动亲家太太?”这事明摆着是崔嘉的错,这要是让冯家来人可就难以收场了!
宜嬷嬷皮笑肉不笑说道:“太太恕罪。回头若是亲家太太知道,奴婢老命都保不住了。”
说完绕开她,径直出了门。
崔夫人只觉心血上涌两眼发黑,却又万般无奈!
她只恨崔嘉怎么这么蠢,在外胡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带回家来了呢?明知道冯清秋是个不含糊的,这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他还能讨着什么好!
心下越想越气,瞅准崔嘉的小厮在旁,遂冲上去扇了他两个巴掌:“大爷在外胡来,你居然也不劝着些!你是不是成心要害得府里鸡犬不宁?”
小厮捂脸跪了地,惶恐道:“回太太的话,大爷并没有去娼馆,而是今儿结识了一位姓云的先生,大爷与他在酒馆雅室里吃酒,那云先生十分客气,见小的在门口守着,便着长随邀小的去了楼下用饭。后来小的上楼去时,就不知怎么是名女子搀着大爷出来的!
“那女子与大爷十分亲昵,小的看大爷身上又——就没敢说什么,凭她一道把大爷送回了府来!”
他说的九成真话,还有一成不真,却是因为近来崔嘉时常被冯清秋奚落咒骂,他打小就跟在崔嘉身边,知道崔嘉这人虽然傻了点,但并没坏到哪里去,这些年对他也挺看得起,因此心下暗生了些不平,今儿虽不是他故意要引起府里大乱,却也是成心想让崔嘉在外找点慰藉。
他以为崔嘉与她当真已不清白,因此也刻意给了那女子几分颜面,连多话也不曾说一句便容她跟着进了府门。
哪想到冯清秋居然还没睡!
“你这个糊涂东西!”崔夫人又往他脸上甩着巴掌,而他也不敢闪避。
冯清秋就坐在丫鬟搬来的绣墩儿上望着他们冷笑。
冯家这里本来都已经歇下了,门房见得是冯清秋身边的奶娘亲自回府,哪里还敢大意?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地去上房里送了讯。
冯大奶奶气得七窍生烟,当然站在女儿这边:“莫说他崔家已经是个破落户了,就是还是个侯府他崔嘉也配不上秋儿,如今媳妇儿不让他养,他倒还能耐起来了!这哪里是不把秋儿放在眼里,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冯家放在眼里!这次我无论如何也饶不了他!”(未完待续。)
357 破釜沉舟
冯大爷也怒不可遏。
他虽然不能十分体谅冯大奶奶的感受,但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他当然是不能忍的。而这崔嘉也委实太过份,虽说在外拈花惹草的公子哥儿多的是,只要不过份他也不会说他什么,可是把外头的娼妓带回府来这也太放肆了!
这要是传出去说冯家的姑爷这么没规矩,他们冯家脸上能光彩?!
因此冯大奶奶闹着要去见冯夫人,他也没阻拦。
而冯夫人听见竟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咬着牙把脸沉下来了!
崔家的事她清楚得很,冯清秋是什么性子她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骄傲,恐怕崔家这一出了事之后她会跟崔嘉越发过不下去,他们这婚又和离不了,除了相互体谅迁就又能怎么样呢?崔嘉是个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若这个时候当妻子的再不帮扶于他,他哪里还振作得起来?
所以才会时常把宜嬷嬷她们传回府来叮咛吩咐。
可没想到她左防右守,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听完宜嬷嬷的话后她沉默半日,起身道:“备轿,去崔家!”
虽说她知道是冯清秋有错在先,但是这件事毕竟是崔嘉不对,不管怎么说身为娘家人她都得在这次事上护短一回,否则的话日后崔嘉岂不更变本加厉?冯清秋的日子岂不更加难过?她又是个要强的,若娘家不帮她,她还不定得钻什么牛角尖!
崔家这边人还都聚在天井里没挪窝。
崔夫人劝说好几次让冯清秋进屋,她也浑然未曾理会。这时候崔嘉已经被泼醒过来了。但还是两眼浑沌,一副懵然不清的样子。
冯清秋眼角都未曾斜他一眼,一脸的怨愤瞪着前方。如同随时都会被点爆的炮仗。
崔涣这两日本因为宋澈那里寻得了点希望,所以情绪渐好起来,没想到转眼崔嘉又给他弄出这么个破事!他忽也觉有些心灰意冷,一个家族光靠某个人撑着是不成的,他就是再为子孙着想,子孙不为他着想,也终究会是外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崔夫人劝冯清秋无果。当婆婆的脸面荡然无存,也涌出几分悲哀。
她娘家本也有头有脸,幼年备受疼爱。嫁到崔家当侯夫人那些年也算是风光体面,如果不是暗地里还要为着钱发愁的话。
可是她风光一世,谁知到老来还要受小辈奚落斥责,——诚然。她知道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冯清秋再不喜欢崔嘉,如果崔嘉不对她极尽纠缠,又怎会让徐滢钻了空子,使得皇帝赐婚成就这桩孽缘?
可若不是崔涣当年对徐滢使下那番算计,徐滢又怎么会来上这么一出?
有因必有果,但这果却应到她身上了。
“老爷,太太,冯夫人与冯大奶奶来了。”
有婆子匆匆进来禀道。
可话音才刚落下她脸上就遭了冯清秋一巴掌:“连亲家老太太和亲家太太都不会教吗?原来你们崔家从上到下都这么没规矩!”
“你放的什么狗屁!”崔涣忍无可忍站起来。
冯清秋冷笑。本来她就豁出去了,冯夫人她们都来了。她又还怕什么?
这里刚告一段落,冯家一行人就到来了,除了冯夫人婆媳,冯大爷也来了。
“祖母!”
冯清秋见到她们,当即哭着扑了上去。
崔家这里闹得人仰马翻,王府里徐滢也没有睡着。
她在等待宋澈。
原先对疤面人的身份猜测来猜测去,虽然大致上都符合推测,但始终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次几张画像一重叠,这就解开了一连串的疑问,而剩下的问题则是,这个马三爷的身份到底是谁?他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她知道宋澈最近在紧盯这个,想问他有没有新线索。
晚饭后带着阿陶玩了会儿小皮球,等他睡了又笨手笨脚地做了会儿针线,眼见着外头月光都开始西斜,还没见人回来,她打了个哈欠也准备上床歇息。正在这个时候宋澈就回来了,进门时声音很轻,等看到窗户里还亮着灯,立刻就闯进来了:“媳妇儿!”
徐滢递了帕子给他,又给她沏了茶,问了几句路上的事儿,这才坐下来。
宋澈居然也机灵了,看她这么晚没睡就猜她有事。
等到徐滢把几张图都摆出来,再把来龙去脉一说,宋澈也严肃起来了。“果然是他!不过他跟杨家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徐滢托腮道,“我本来打算下晌去徐家,可是又因为等你,结果耽误了时间。”
宋澈连忙搂她道:“明儿我陪你去。”
徐滢觑他一眼,双手挂住他脖子,嘬了他一口。“怎么这么晚回来?”
宋澈嘟嘴回应:“新上任的通州千户长查出了几名不守规矩的军吏,正好赶在这个时候,就重新把人调派了下。下半年马上又要举行五军大操演,这次中军营怎么着也不能再败了。”
两个人在烛光里,跟鸡啄米似的交颈互啄起来。
崔家这里冯夫人既然亲自出面,自然是别想善了了。
这里双方舌辩了一轮,皆是以崔夫人低声下气赔礼为主。
冯夫人瞧着架子也摆足了,便打算见好就收。
使了个眼色给冯大奶奶,冯大奶奶便道:“按说我们秋儿嫁到你们家,便成了你们崔家的人是不错,但不代表我们娘家人说话就算不得数。今儿姑爷若不立下字据,保证这辈子不纳妾收通房,不养外室,不生庶子女,那么我们天亮就进宫找皇上讨说法!”
崔涣理亏,错是崔嘉犯的,他如今这个身份,进宫能讨着什么说法?还不是只得默允。反正他对崔嘉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不纳妾便不纳吧,他又不止他这一个儿子,再说如今也没有什么爵位好争,还折腾个什么劲呢?
冯家提的什么要求,崔家都答应。
这里好歹将冯家安抚好了,冯清秋却还不满意,她对崔嘉已经绝望,本是指着冯夫人她们来把她接走的,只让崔家立个字据怎么能抚平她所受的委屈?她都不想跟他过了,谁稀罕他纳不纳妾?!
————
晚了点,不好意思。明天的更新也会晚点~
。。(未完待续。)
358 你不会抱!
“我不同意!”她大步抢到前面挡住崔涣立字据,回转声又大声冲冯夫人她们道:“我绝不会跟他过下去了!我不要留在崔家!我宁愿老死在冯家也不愿再做他们家的人!”
崔涣本是窝了一肚子火的,打从她过门头日起就没个跟崔嘉好好过日子的念头,到如今她竟还公然提出要回娘家!谁怕谁呢?她回去了最好!只要她能回去,能说服皇帝下旨让他们和离,他倒宁愿找个小门小户会当家的良家女子进来!
“这话可是大奶奶自己说的,”他沉脸冷哼道,“不知道亲家对此有什么说法?”
冯大奶奶听到冯清秋这话可也愣了,虽说今儿是她占理,可是这要回娘家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他们这是赐婚,皇帝会同意吗?再说冯清秋还有兄嫂,她一个出了嫁的姑奶奶回娘家养老,即便是有嫁妆傍身,她哥哥不说什么,嫂子能不说吗?
她虽是护着女儿,但这事未免太违理。
她说道:“秋姐儿!”
冯清秋哭着跪下来:“祖母,母亲,您们就把我接回去吧!”
“秋儿!”这下连冯夫人也站起来了,沉声道:“我们冯家没有把姑奶奶接回娘家去的规矩!你忘了你出阁时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冯清秋怔住,抬起脸来。
冯夫人望着她,一字一句慢慢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公公已经担保姑爷不会再发生这等事情。身为儿媳与妻子,你也应该以大局为重。”
当着崔家人的面她没法儿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要崔家没拿冯清秋怎么着。她是不会允许冯清秋回娘家去的,冯家已经丢不起脸了,而所丢的脸都是因她而起,为这点事情就闹着分道扬镳,她学了那么多年的女德女训呢?
她是宠着她没错,到如今为止也还是是她心里最疼的孙女儿,可是再疼也有个限度。她回娘家并没有她什么好处,只有安下心来与崔嘉好好过日子才是出路。
冯清秋听到这番话,忽然连腰背都直不起来了。娘家是她唯一也是最大的希望与靠山,没想到到这个时候最疼她的冯夫人也不肯救她出苦海,她头一次觉得她的人生已到了穷途末路,她太清楚自己对于崔嘉出去胡来有多么抗拒。她不会再让他碰她。也不会跟他生孩子!
她看了眼冯夫人与冯大奶奶,站起来,勾着头,没再说话。
冯夫人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来拍了拍,与冯大奶奶走了出去。
冯大奶奶走在后头,拉冯清秋的手时又塞给她一卷东西。
冯清秋眼望着崔夫人送她们出去,低头看一眼手里的东西。是卷银票,她眼泪一滚又落了下来。
翌日早上宋澈就没往衙门里去。
早饭时天阴了会儿。但早饭后却又冒出了太阳影子,看着像是要晴的模样。
徐滢让宋澈抱着阿陶,乘马车一路往徐府来。
商虎一去云南已有月余,前阵子来了信说是已经在往回赶,杨家这些日子便就在京师住下,正好杨家也有商号在京师,杨沛偶尔出去巡巡,偶尔也去会会从前老友,倒也不算十分煎熬。
加之两个孩子经太医开药调养,别的不说,精神是渐好些了,身上的血管也没有再加深,如此杨夫人婆媳也渐渐有心思跟杨氏唠家常,总之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商虎没带回什么有利消息,那么就留在京师保着这双孩子的命罢了,易氏还年轻,总还能再生的。
可话是这么说,心里忧虑还是有的,首先就是这下毒之人不得不捉着,否则后患无穷。
其次假若长住,那么就得另置宅子。
但杨沛又似乎不大想住京师,杨氏问过他几次,他也未曾表态。
这日里叶枫又出门往程家去寻程筠切磋学问,杨夫人便就叹着气跟丈夫道:“这哪里是去切磋什么学问,分明就是找人家妹妹去了。”
杨沛默了默,说道:“当年我也是这么常跑到你们家去的。”
他没有女儿,总念着乍见面时程淑颖没心没肺的邀他一道进徐家的样子,言语里不免也多了分袒护。
杨夫人微笑:“我倒没有不答应。只是想着人家未必肯把娇娇女嫁去这么远罢了。”
远是一则,二则杨家规矩太多太繁琐,刚从京师搬回苏州那两年,她也是各种不适应,直到近几年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些。
“倘若咱们在京师置个宅子住下来,倒是能解决许多问题。”她起身走到丈夫身边,将手轻搭在他肩上说道。在苏州,便是这样的动作也是不能被允许的。否则便要视为不端庄。
杨沛没言语。
杨夫人又道:“在京师置个宅子,枫哥儿可以安下心来准备科举不说,颖丫头也不必往苏州去立规矩。有妹妹和镛哥儿兄妹在,也不怕他们行事失了分寸。再者,老大夫妇也可以搬过来,皓儿他们不管有没有救星,在这里总算能得到天家恩沐,至少也能多活几年罢?”
杨沛叹气拍她的手:“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不是还管着偌大个家业么?何况还有母亲——”
“咱们自然是要回去尽孝的,我只是心疼儿女们!”杨夫人眼眶有些泛红。
杨沛凝眉望着窗外,眼里渐渐浮出丝痛苦之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老爷,太太,世子爷世子妃来了。”
这里正说着,长随杨运在门下禀道。
杨夫人收了手,深吸一口气,缓缓面色先走了出去。
杨沛合上书,也整了整衣襟跟出来。
徐滢和宋澈已经到了杨氏这里,袁紫伊正抱着阿陶逗她说话,杨氏笑眯眯看着小外孙,与早两年相比,面上完全已看不到丝毫哀怨隐忍的神情。
“你别这么抱,小心他踢你。”宋澈紧张提醒着袁紫伊,他才不是真的担心袁紫伊被踢,他只是担心她这种没生过小孩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抱,回头把他儿子弄不舒服了罢了。他不停比着手势:“你应该这么抱,回头有空你好好跟滢儿学学!”
————(未完待续。)
359 到底是谁?
袁紫伊不咸不淡地瞥着他,继续眉开眼笑地逗着阿陶。她又不是第一次抱他了,每次抱的时候他爹每次都要这么罗嗦,真不知道徐滢怎么会受得了这么烦的男人!简直懒得理他。
“阿陶跟舅母去看花花!”
抱着走到门槛下,正就见到杨沛夫妇过了来,只好又抱着回了来。
双方见过礼,坐下开始寒暄,徐滢问了几句孩子的事,就说道:“我们今儿来,是有要事要请问舅舅舅母,母亲不如让旁人都先退下吧。”
杨氏闻言知道或是朝中要事,忙起了身,亲自招呼人到了门外。素锦见状也把阿陶从袁紫伊手里接过,与她一道带着他到了门外去晒太阳。
徐滢把画像从侍棋手里接过来,将范埕当初给的那幅马三爷的画像铺开在桌上:“这个人,不知道舅舅可认识?”
马三爷既然屡次对杨家下手,那必然是有仇,既然有仇,那么杨沛见过他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因为看年纪这姓马的也不过三十余岁,年纪比杨沛还要小。
杨沛就拿起这画来。
目光乍落到这画上,他瞳孔立刻就收缩起来了!
徐滢他们还没有说话,杨夫人见到丈夫这般,也揣着狐疑看了过来,这一看也是大惊失色:“杨峻!”
声音飘到门外太阳下逗阿陶的杨氏耳里,杨氏也忽然一抖,扭头看了过来。
“杨峻?”徐滢与宋澈对视了眼。“这名字很耳熟。”
杨沛脸色瞬息间千变,他忍着心下骇动望向他们:“你们哪来的这画像?!”
宋澈本没想到杨家夫妇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见状也郑重起来:“是早前卫所一个千户长绘制的暗中购买屯田的买主。他们称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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