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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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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手紧攥着他的衣裳,因为用力过紧,两手都已经有些发抖。

    他静默半晌,掰开她一只手掌贴上自己左脸:“即使这样,你也不会后悔吗?”

    窗外树影摇动,雨停后渐渐亮起的天光投射在他左脸上,那狰狞的一块伤疤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宋鸢微愣,四目相视中,连呼吸也似停止。

    那天光又渐渐在这片沉默里淡去。

    半晌,她将松下来的手又缓缓贴了回去:“没错,即使这样也不会后悔。”

    “但我却不能害了你。”他像是早已经有了主意,踩着她的话尾已接了口,“正因为我在乎你,所以不能毁了你。”

    她哭起来,跪坐在胡床上,这次已然无法控制。

    他静坐半晌,终于拉起她的手,替她拭泪道:“我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可我并不愿你为我背上奔妾的罪名。我不能为你做别的什么,但是我会全力帮助你改变处境,使你能够压制你的庶母们,从此挺直腰背当你们家的大小姐,然后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她的眼里有了亮光。像夏日清晨里陡然绽放的花,那么耀眼。

    “你真的会留在我身边?”

    他扬唇道:“认识我一年多了,我何曾骗过你?”

    她释然,双肩垂下来,唇角也开始上扬。

    “听我的,先跟你大哥大嫂保持好关系。”他轻拉她的双手,幽幽望着她,“你既说令尊很信任你大嫂,那她是你的武器。你大哥是贵府唯一的嫡子,他的态度是有份量的,你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

    她眉头微蹙,沉吟道:“这个恐怕不易,我大哥对我们成见很深。还有我大嫂,她也不会轻易相信我。”

    她想起那日徐滢传她过去问的那几句话来。

    前后总共也只有几句,但句句都在点子上,她并不觉得自己能糊弄到她。

    “人都是有弱点的,她如果笨,你就跟她玩点手段。她既然精明,那你不如就以诚相待。”他说道,“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跟单纯直白的人交心,你日常与她接触,凡事以最坦诚的来,她迟早会相信你。”

    她静默半晌,吁一口气抬头,嗯了一声。

    ————

    中午那更会稍微晚点儿~(未完待续。)

297 有钱任性

    出得门来,天色已经微黯。

    采萍他们都等在寺外,并没有人多话,伴着她便上马车。

    王府里安安静静,荣昌宫那边也一片安宁,宋澈不在家,徐滢嗜睡,没有人知道她去先生府上之前还去了别处。

    一连大半个月的阴阴雨雨一过去,再晴起来天气就逐渐暖了。

    桃花开了一轮渐败,池子里新荷也渐渐铺满了水面,已然到了添件褙子也嫌热的季节。

    徐滢肚子开始显怀,走起路来也渐渐像个时刻酒足饭饱的财主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过得飞快,本来日常事务就不忙,这一怀了孕,便就更加闲了。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并造不成什么困扰,因为前世她也不怎么忙,所以最近她不但隔三差五地请女先儿登府唱曲儿,便是往宫里或者各公主府上串串门聊聊天,要是不耐烦走动,便就指使太监们四处收集权贵们的八卦。

    当然王府里本身也有八卦,但无非是万夫人与宁夫人之间互斗,来来去去听着也没什么意思。

    而几位郡主许是受了端亲王放话,也隔三差五地过来跟她说说话,下下棋。她无所谓,宋澈却不大欢迎,总觉得她们脸上只差没刻“别有居心”几个字。

    府里所有人她都不怎么放心上,因为在她没来王府这十几年里,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每每宋鸢过来,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分一两分心思在她身上。

    这丫头很安静。从来不争不吵,如果没有上次陷害万氏那次事件,她完全不会留意到她。

    但既然有过这么一回事。想要她完全不注意也是难了。两个月观察下来,她除了日常出门走动,便就是往女师府上走走,再要么就是去云门寺里上上香,连跟万氏宁氏还有大郡主二郡主接触的都少了,倒也没有什么疑点。

    “她为什么会去云门寺上香?”有一次她也这么样问厉德海。

    厉德海说道:“顾氏小产之后翌年,曾经在云门寺旁的别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是王妃授意的。后来王妃过世,顾氏也常去那里上香替王妃添福,再后来三郡主便也成了那里的香客。”

    徐滢点头表示懂了。

    宋鸢再过来时。她便会多问一句顾氏的身子,若有关照得到的,偶尔也会让她捎点什么给顾氏去。

    顾氏目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规矩,她是不介意多伸手照顾她们几分的。毕竟宋鹂宋鹃各自都有个当郡王的兄弟。来日不怕没人照应。宋鸢又不同,当年王妃既然也把顾氏当知心人,那她无谓做得那么小家子气。

    进了四月,精神头倒日渐好起来,这日午觉起来喝着汤,侍棋便笑微微走进来:“刚才世子爷派人送过来十几盆茶花,有十八学士,赤丹。芙蓉什么的都有,还有几盆牡丹。有玉楼春和姚黄。总共是十六盆,衙吏们来请问要将他们摆在什么地方呢。”

    “哪来这么多花?”徐滢问。

    “程二爷跟世子爷打赌,二爷输了,这是搬空了他半个花圃来的。”侍棋也忍不住笑道。

    原来是程笙的,那不要白不要。她想了想,说道:“那就挑盆十八学士,再一盆玉楼春和姚黄,送去承运殿吧。然后再挑五六盆到徐家去,太太爱种花,她会喜欢的。剩下的就把郡主们请过来,看她们喜欢什么,一人挑一盆回去。”

    侍棋答应着。

    徐滢又问:“打的什么赌呢?”

    侍棋笑道:“冀北侯夫人给小侯爷说亲,他们赌这次能不能说成呢。结果是没说成。”

    徐滢了悟。

    厉得海得了几个小太监驾着车将四盆送到徐府,杨氏一看竟然盆盆都是上等,盆盆开得姹紫嫣红娇美多姿,一看就知道乃是绝对的珍品,顿时喜出望外,围着花儿转了两圈,又坐下问了些徐滢近况,便就赏了他们回去。

    这里坐下赏了会儿花,想起前些日子叶枫过生日时老太太特地治了席寿席送过来,又还给了寿礼,虽然明显是为了拢络三房,但总算也是当婆婆的给的情面。于是挑了盆老人们素爱的玉楼春,着人送了去上房。

    老太太也是少见品相这么好的牡丹,即命人摆在厅中放起来。又逢人便说徐滢如何如何孝顺,杨氏多么多么宽容贤良,一副生怕人家不会把这番话传到三房耳里去的模样。

    冯氏来昏省的时候看到这花也是惊艳,看到老太太如今这副嘴脸却是满心里不悦,面上不敢说什么,回到房里却是恨到发指。想当初她有冯家撑着的时候,老太太待她是什么样子?在她眼里杨氏又是什么样子?如今不过是徐滢攀了高枝,她这里就连脸都不要了!

    越想越气,竟连下人来禀说徐冰回娘家了她也没听进耳里。直到徐冰进了屋,到她面前唤着“母亲”,她这才回神愣着道:“你怎么来了?”

    徐冰撅嘴坐下来:“我们夫人明儿寿日,你们打算送什么?”

    冯氏这才想起崔夫人正是明儿生日,正烦恼着,遂说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巴巴地回来做什么?”

    崔夫人又不是她正经的婆婆,一个散寿,能怎么准备?还不是遁例送份礼就成了。

    徐冰看出她的郁闷,遂问:“您在烦什么事?”

    冯氏叹着气,想想也没什么人可诉苦,便把徐滢送花来,杨氏又拿去送给老太太,而老太太又指桑骂槐踩高贬低的事给说了。末了忿忿道:“又不是什么金牡丹玉牡丹,值得把她高兴成那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老东西!”

    徐冰听了也没有好脸色,这个徐滢怎么常有好东西拿回来?崔伯爷也是爱附庸风雅的人,他书房里有两盆醉杨妃,宝贝得都跟什么似的,这玉楼春和姚黄比崔涣那两盆还要珍贵,她怎么一连就是好几盆地往娘家送?

    弄得她也按捺不住了,借口去给老太太请安去看起花来。

    一进门果然硕大一盆有碗底大的红粉花球怒放在碧绿叶片之间,那花球大小以及花瓣片数都令人不能不咋舌。崔涣说他那两盆杨妃值一百多两银子一盆,那面前这盆至少也值个两三百两了!

    想不到徐滢竟这么任性,几百两银子一盆的花说往娘家搬就往娘家搬!

    她揣着一肚子酸水又回了正房来。

    ————(未完待续。)

298 祸害千年

    这段是有用情节,实在不喜欢看她们俩的就跳过吧

    ————

    接过冯氏列的礼单,竟是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晚饭也不吃了便就回了府。

    崔夫人的散寿虽不大办,但两个少奶奶的娘家,还有大姑奶奶府上总是得有些表示的。

    翌日早上起来,徐冰还没出门,就听丫鬟说大姑奶奶带着好些礼物登门来了,当中有颗老参,可值一百两银子呢!

    忠武侯家底厚,大姑奶奶身为世子夫人,拿几样能出手的礼物给自己的母亲也是理所应当。

    这个没什么。

    丫鬟又说道:“冯家送来的是幅六开大的蜀绣,据说做工十分细致,出自蜀中付家,京师拥有付家绣品的也不多呢。”

    徐冰就坐不住了。她们动不动就是补品珍品,冯氏列给她的礼单也不过是几样套路的海珍燕窝什么的,加起来都不值五十两!如果她们姑嫂不是这么摆阔倒也罢了,可都这样了,她还能被她们给比下去吗?

    “让人回去找太太再添点什么!”她可不能被冯清秋给比下去了!

    郁嬷嬷却不同意,徐家就是东西添得再多,崔夫人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有这份拿钱出气的能耐,平日里她自己怎么不懂事点儿?

    徐冰没办法,正好徐府送礼的人也到了,便就只得硬着头皮往正房里去。

    到了上房里,徐家下人递上礼单。冯清秋就在旁边肆无忌惮的冷笑了。大姑奶奶跟崔韦又不同母,见状目光也透着极明显的轻慢。

    徐冰就怒了,你崔家也不是坐拥金山银山。自家都没有家底,凭什么还看不上徐家的礼?

    但冯清秋的冷笑刺得她半日缓不过气,坐了片刻她起身道:“昨儿母亲不是说了还给夫人准备了一盆上好的珍品牡丹么?想来是忘了拿了,郁嬷嬷,你回去帮忙接一下!”

    冯清秋闻言便就扯起嘴角来:“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整个大梁称得上珍品的玉楼春也不过二十盆,你倒是夸口说出要送珍品的玉楼春来。回头若是拿盆别的什么来充数,可别怪咱们不领你的情!”

    大姑奶奶也觉得她在吹牛,因为连他们忠武侯府都没有称得上珍品的玉楼春呢。

    “二奶奶何必动气?也没人说你什么。”到底隔了个娘肚子。她能忍受冯清秋对崔嘉的态度,就是怎么也接受不了徐冰。

    崔夫人没说什么,反正她没指望过她。

    郁嬷嬷被她气得头都大了,冯氏哪里有什么牡丹要送?那玉楼春乃是三房送给老太太的。她说拿就拿。人家老太太会肯么?本来要找话来圆场的,但听到冯清秋这么一顶,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暗地里瞪了眼徐冰,转身往徐府去。

    到了徐家,冯氏听她说明来意,也是气得心口冒烟!

    别人家的女儿包括徐滢都是在娘家的时候帮娘家,到了夫家之后还惦记着娘家,她徐冰倒好。从小到大没让娘家沾过她一点光,到如今反而还拉着他们一起来给她做脸!

    “我没有什么玉楼春!你让她自己找去!”

    她砸了只茶壶。

    郁嬷嬷也是把徐冰暗地里骂了个里外翻篇儿。但事情到了这步,也是骑虎难下了。“二奶奶已经夸了口,咱们家如不帮她圆了这话回去,恐怕日后更加被人挤兑,倒不如现在去求了老太太,为了徐家,无论如何把那牡丹给要过来。”

    冯氏捂着心口咒骂了半日,到底也是没办法,想到老太太必然不肯出让,只得趁着她去了佛堂,遣人悄悄把那花搬了出来,着郁嬷嬷立刻送往了冯家。

    这牡丹一进崔家大门,立刻就引来一片唏嘘之声!

    一路往崔夫人房里,收获的赞叹可谓无数!

    冯清秋和大姑奶奶俱是识货的,见到之后已立刻说不出话来!她们可真没想到徐家竟然还拿得出来这么出色的珍品牡丹!

    “那些说什么我夸口吹牛的,现在可以闭闭嘴了!自己娘家家底薄,就不要说什么别人家没好东西!我们徐家虽不是什么阁老也不是什么勋贵,但祖上也是天子身边的近臣,莫说几盆花,就是别的你们没见过的还有大把!”

    徐冰受足了冯清秋的气,起先本来也还捏着把汗,深怕冯氏不肯,如今见到这花确是搬了回来,那股郁闷之气立刻一扫而光,瞬间变得底气十足,满足跑马车地吹嘘针对起来!

    冯清秋倒也确实尴尬了。顶着大红脸教训过去:“你说我也倒罢了了!竟还敢含沙射影地指责家里,你这意思是说崔家还比不上你们徐家有钱?哪知道这花是你们从哪里骗来的!”

    徐冰哪知道这里头还有坑?她心思还萦绕在这盆令她吐气扬眉的牡丹上,因此立刻回过去:“自己没见过世面,还怪别人吹牛夸口,还以为你们冯家的小姐多么有学问,原来也不过是个虚名!依我说就你这样的,太太拿自己的私己出来给你下聘还真是浪费了!”

    “住嘴!”

    崔夫人本来还由着她们吵,这会儿却是坐不住了!崔家没钱这是事实,如今连他们徐家都比不上也是事实,冯清秋先前那么说话确实不对,因此徐冰发泄两句她也忍了,可她竟然把崔嘉娶冯清秋乃是从她这里拿的嫁妆钱也摆在面上说,她却是不能忍了!

    这世上哪个有点脸面的人家会承认夫家拿妻子嫁妆贴补家用?何况还是下聘这样的大事!

    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可这却正也是崔家心头的一根刺,根本就动不得!

    她徐冰竟然还敢提起这个!

    想起她进门前后种种,她到底没忍住,伸手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你若不吃几个苦头,恐怕是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我告诉你,进了我家的门,你就是我崔家的人!莫说你徐家只不过是个侍郎,就是个阁老,那你首先也是我崔家的媳妇!”

    徐冰瞬间被打懵了!

    崔韦都不敢动她一根指头,她不敢相信她还会在崔家挨打?

    这都是冯清秋闹的!

    她捂着脸尖叫一声,冲着冯清秋便扑了过去!

    ————(未完待续。)

299 出了大事

    冯清秋看她被打不知多么高兴,何曾料到她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冲自己扑来?

    当下连忙后退了几步,但养尊处优的她哪里敌得过平素乍乎惯了的徐冰?这一扑过来正好撞到身上,不但头发让她给薅住了,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撞倒了茶几又撞倒了花架,最后撞得中间一张小圆桌也生生移开了几步远。

    “你从小就欺负我!到了如今仍不放过!是不是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告诉你,我再也不会怕你!”

    徐冰骑在她身上,使劲地薅她的头发扇她的耳光!

    冯清秋平素高高在上,此刻却毫无招架之力!旁边崔夫人与大姑奶奶先也是吓懵了,后来听见冯清秋开始呻吟才纷纷回神,一面箭步冲上去拉架,一面喊着来人帮忙!

    然而徐冰竟像是发了疯一般使劲地抽着冯清秋,冯清秋脸如金纸,额上汗珠像雨一般落下,先时还能呻吟,到后来竟只剩大口呼吸的力气,那喉咙如同风箱,只听见吭哧吭哧的声音!

    崔夫人抱住徐冰两臂,将她死命从她身上拖开,而冯清秋却也没站起来,只是身子蜷成了一团,发出尖利痛苦的声音!

    大姑奶奶去扶她,眉头一顿,抽出放在她腰后的手一看,整个人立时呆在那里:“血!天哪!”

    屋里所有人注意力全都集中过来,个个人望见冯清秋臀下时皆是一惊!

    随着她挪腿的动作。只见她藕合色的裙幅上晕染出大片殷红血迹,而她座下的地面也现出大片的血印子……

    “快去传大夫!”

    崔夫人的惊怒声立时带着颤音在屋内外响起。

    徐冰看到这摊血也吓呆了!再看看冯清秋那脸色也似想到了什么,当下立刻跌坐在了地上……

    正房这里打起来的消息立刻传到了外院。自有腿快的人立刻前去衙门里给崔涣报讯。

    崔涣在衙门里集议来着,听说出了这么大件事,哪里还敢多耽?立刻撤了会,带着崔嘉回府来了!

    崔嘉只知道家里出了事,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敢问,蒙头蒙脑回到府里。先是瞧见人都集中在东跨院自己院里,再一看丫鬟们捧着面盆进进出出,刚跨了门就遇见大夫进门。而东厢房这里崔夫人哭泣的声音声声传来……

    他心里涌出来阵不祥之感!

    拔腿往房里一冲,就见冯清秋面白如纸躺在床上,整个人抱着肚子不住呻吟,而大姑奶奶则焦灼地在旁边拿帕子替她擦汗劝慰。见到他进来。大姑奶奶立刻放了帕子冲上来:“两个月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崔嘉发疯一样冲过去,被屋里一涌而上的丫鬟婆子死命钳住推出来。

    府里的嫡长孙还没出世就没了,广威伯府真正乱成了一团。

    而徐家这边也好不了多少。

    老太太回房后一见那牡丹不见了,也立刻冲到冯氏房里人也揪着她质问起来。冯氏心虚回应说是为了徐家着想把花送去崔家做面子情,老太太哪里肯听?如今的徐家难道还用靠徐冰来撑门面么?气怒之下竟是也甩了冯氏两巴掌。

    冯氏进门十七八年,头次被婆婆打上脸,立时便趴到地下撒起泼来!

    终于把徐少泽惊动,徐少泽回府进门。先听冯氏把来龙去脉说毕,再到上房听老太太一说。当场就暴怒了!冲回来把冯氏又教训了一顿。

    杨氏听说还是她送的那盆花引起,又不住地懊悔,生怕徐镛又责怪埋怨。

    好在徐镛回府后只是瞪了府里那边两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与她商议起去袁家提亲的事来。

    傍晚府里刚刚安静下来,才闭上的大门忽然又被人咚咚地敲开。

    来人竟然是冯夫人与冯大奶奶!徐少泽闻讯连忙迎到二门下,哪知道两人进了门招呼也不曾打,便就指使着婆子们冲到他身后,然后捉住冯氏便没头没脑的打了起来!

    原来冯清秋那里被徐冰打落了胎儿,陪嫁的丫鬟立刻就着人回冯家报讯了。

    冯夫人婆媳马不停蹄赶到崔家,先把徐冰扬手甩了几巴掌,然后才又奔赴徐家来寻冯氏!

    徐家上下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徐冰竟然闯下这么大的祸,本来就窝火的冯氏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哪里知道为了那盆花,她不但挨了婆婆丈夫的责打,居然还帮着徐冰把崔家的长孙给弄没了!随后立刻喷出两口血,就此晕了过去。

    徐少泽本也是要寻她的麻烦,见状倒也不能怎么着了,到底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纵使她们有错,这个时候也不能那么老实地全揽到身上。只得一面安抚着冯家婆媳,一个劲地弯腰道歉,而后又着人即刻请大夫。

    冯大奶奶指着昏厥的冯氏骂得嗓子都哑了才罢休。

    徐少泽等到她们出府,抱着脑门牙根都快要咬断了!

    作兴就此懒得理徐冰了,但想想这毕竟不是小事,倘若崔家把徐冰送了回来,那样才叫做彻底因她丢尽了脸面。于是少不得又得打起精神,拎了许多礼物带了长随一道往崔家来。

    崔涣从崔夫人口里听得事情经过,一双拳头早已经握得发抖,几次欲冲到二房去把徐冰给拖出来送回徐家,到底被崔韦给跪地求情抱住了脚。

    徐冰到底是崔韦的妻子,他对崔韦还抱有许多期望,如今徐少泽也在全力扶持他,倘若他真把徐冰送回徐府,崔韦要么就得离开兵部,要么就只能被徐少泽死命打压,如今想来到底就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但这事却不能就这么罢休,正要去寻徐少泽过府,这里就说徐少泽已经到了。

    当即拂袖去了前厅,预备好好跟他讨个说法!

    徐滢手下办事相当靠谱,晚饭前她就收到了这消息。

    “听说徐侍郎去到崔家赔礼,崔伯爷趁势提出让侍郎大人赔一万两银子。侍郎大人没答应,只答应最多给两千两养身钱,两人没谈拢,弄了个不欢而散!”

    厉德海一面给她端汤,一面不紧不慢地说道。

    ————

    这周争取把欠的那更补上哈~(未完待续。)

300 谁的责任

    徐滢可没想到她送去给杨氏几盆花竟然还闹出这么大风波来!听得这话又不禁冷笑了,这崔涣也真是脸皮够厚,张口就是万两银子的赔偿,虽说冯清秋的孩子是徐冰弄没的不错,可倘若今儿掉了孩子的是徐冰,他崔涣会去找冯家要求赔钱么?

    这明显是瞧准了徐家惹不起冯家,借机敲诈徐少泽呢!

    自然,这徐冰也是作死,打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家肚里孩子都给弄没了呢?

    她这里喝了半碗汤,便与厉得海道:“叫人去给徐侍郎传个话,请他上我这里来一趟。”

    厉得海称是。

    徐少泽正被妻女弄得焦头烂额,这里听说徐滢有召,虽不知道什么事,但是也立刻换了衣裳往王府来了。

    原先两次进府都只在承运殿陪端亲王说话,却是从未进过荣昌宫,许是早先被宋澈揍过一顿尚且心有余悸,进门的时候还有些不大自信,险些被高门槛绊倒。

    徐滢一身家裳打扮坐在厅内等候,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徐少泽知趣,先以下官之礼见了,然后才在太监们搬来的座椅上坐下。

    徐滢开门见山道:“听说崔家跟徐家提出一万两的赔偿?”

    徐少泽来之前隐约猜到是为这回事,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要替娘家撑腰,立刻来了底气,当场把那崔家骂得里外不是人,最后他拍着大腿道:“世子妃只管放心!这钱徐家是不会出的,一文钱都不会出!他们还想来讹我。没门!”

    徐滢由着他指天划地地骂了一通,直到他歇气儿了才扬唇道:“祸是徐冰闯的,怎么说都是条生命。人家不把徐冰休了就算不错了,你们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徐少泽愣住,合着她不是来帮他撑腰的?想想三房对他们的敌意,他又不免蔫下来,抹着汗赔笑说是。倘若早知道他最终会被冯氏母女害惨成这样,他又怎么会随着她们去坑三房?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原先还指望抱抱王府的大腿。端亲王若是知道不骂死他也就算好了。

    他无地自容。

    徐滢慢腾腾的又说道:“赔当然是要赔的,不过他们崔家凭什么让徐家赔?

    “人嫁进他们崔家,就是他们崔家的人。儿媳妇管教不好,当然也是他们崔家的责任。这祸怎么能让徐家来背呢?难道徐家的姑奶奶在夫家打碎个碗,弄破个罐子,这钱也得娘家出?什么都要娘家负责。那日后生了孩子倒是算谁家的?

    “再说了。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我可听说崔夫人也打了徐冰呢。”

    徐少泽愣住。

    “真要赔,那也是他们崔家自己赔。”徐滢剥一口荔枝,接着道,“人是住在他们崔家的,本就是件家务事,他们崔家自己好意思往外闹,外人还没好意思接呢。这钱,你觉得徐家有什么道理出?”

    徐少泽激动起来。

    这简直是通篇的道理!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还答应出两千两银子。照这么说他不但不该出钱,还该理直气壮去到崔家反咬崔涣一口啊!徐滢居然有这等脑子。怎么冯氏脑子就没有这么清醒,能马上想到关键处反击过去呢?

    他立刻站起来:“那我这就去崔家!”

    “不用着急。”徐滢又唤住他,“掉的是他崔家的孩子,他自然会来找你的。”

    徐少泽深以为然,于是又撩袍坐下来。

    这一坐下,那腰背就再也挺不直了,可笑他原先听信了冯氏,只觉可以把三房耍得团团转,如今到头来还得听她指点迷津才能解脱窘境,再想到冯氏她们处处跟三房作对,如果不是她们,崔家恐怕也不至像如今这么压着徐家。

    这里想了想,刚要开口说话,徐滢却又问起来:“那冯家上徐家来打人的事,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徐少泽又愣了,冯家还闹事,还能怎么办?这十多年他和冯氏不就是被冯家攒在手心里的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么?

    “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徐滢挑高尾音问道。

    他听出味儿来,连忙垂首:“但请世子妃示下。”

    “我可没什么好示下的。”

    徐滢歪在椅靠上,一只手把弄着髻上一只簪,“我只不过觉得,这冯家仗着阁老府的势,跑到我娘家去这么闹,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罢了——纵然分了家,我总还是徐家的人吧?难道我们大梁律法有规定,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意枉为么?我们世子爷知道了,恐怕也不会依呢。”

    徐少泽纵横官场二十来年,多通透的人儿,话刚听完他背脊就立刻挺直起来了!

    冯夫人素来强势,而且冯玉璋又什么都听她的,他不敢反抗一是因为这么多年已经谄媚和忍让惯了,二也是因为徐滢虽然嫁进了王府,但是处处都一副跟徐家不相干的模样,他也不敢指望徐滢还能帮他说话,可如今她这意思,分明就是支持他给点颜色给冯家瞧瞧啊!

    冯氏怎么说是他的妻子,他还没让她下堂呢,她们婆媳就闯到徐家来打人,这打的哪里是冯氏,分明就是他徐少泽!他能不气吗?他也是堂堂的三品大员,走出去也是要脸面的,难道他真高兴自己沦为京城人的笑柄?不过是逼着自己认清形势忍气吞声罢了。

    可眼下有了徐滢这番话,他又还怕什么?

    他立时站起身,急走两步道:“世子妃所言甚是!冯清秋小产不管是意外还是什么,都是崔家家务事,冯家却执意掺合进来,对我徐家张狂无礼,足见冯阁老平日里治家不严纵容家人在外滋事!我正该去都察院参他一本才是!”

    徐滢喝一口茶道:“但你始终是冯阁老的女婿,你反过来参他会不会招人闲话呀。”

    “母不慈,便莫怪女不孝。”他正色道:“冯夫人如此毒打内子,我站出来弹骇虽可算是不孝,但若不出面,那对内子来说便是不义。何况此次我徐家并未有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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