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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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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纵然无害,但这样的性格不适合掌大权,一个总站在自己立场,总以为自己如何做都是对别人好的人,乃至于犯了错都觉得有苦衷的人,往往总会带来麻烦。

    是夜正房里的灯一直燃到了天亮,侍棋说。

    但天亮后杨氏却像往常一样起卧坐息,气色很差,但举止不差分毫。也照常给他们亲手准备三餐,但全程无话,而且做完饭之后便就回房掩了门。

    徐滢早饭后便把杨氏吐露的事告诉给徐镛了。

    徐镛已经完全恢复,已经在做不日去武举的准备。

    虽然说兄妹俩提到这种事有些无语。但毕竟这也揭开了陆翌铭之所以会恨他们的真正原因。

    陆翌铭在陆家所受到的一切不公正待遇乃是因为徐少惠失节,而徐少惠失节的对象又是在杨家长大的杨氏的堂兄,他自然把这笔帐算到了杨氏头上。毕竟如果不是杨家的人,他便不会在陆家处境那么尴尬。

    如今想起来,徐镛当初从马上跌下来只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了,只是这艾草粉他又是怎么投进马厩里去的呢?

    徐镛对杨氏很忍无可忍,要去寻她,被徐滢拦住了。

    说到底杨氏也只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昨儿她已经跟她发话让她日后不管家务。徐镛也并没有意见,那么她也不会再影响到家里什么。

    虽说窝囊些,但她毕竟本性不坏。何必任他们母子关系再恶化下去呢?再说凭陆翌铭那份居心,也不知道往日有没有在离间他们母子关系上下功夫。毕竟徐镛也曾经心疼过陆翌铭,而徐镛对徐少惠的死,想必多多少少也有些怪责杨氏吧?

    不管陆家有没有再对他施以惩处。徐滢都已经不关心了。反正她也没饶他。

    徐镛派了人去盯崔涣。别的不说,至少武举事上是不能让他有机会作乱的。

    而徐滢又把整件事前后捋了一遍,确定杨氏再没有什么瞒着她,家里这点破事也算是了清了。

    再往深里想想,从前的徐滢那么窝囊,明明有个不示弱的哥哥还老被冯氏母女欺负,想必也是出自杨氏的言传身教。

    不过她又有些羡慕杨氏,毕竟她这么糊涂这么温吞的人都碰上了徐少川这样的好丈夫。很不公平的。

    袁紫伊过来的时候她这么自嗟说。

    袁紫伊吃着核桃仁睨着她冷笑:“照你这么说,世上的好男人就只能对你这样又聪明又果断又神气的女人动心了?像那些又不聪明又不果断的女人就活该嫁给禽兽不如的渣滓?”

    “别这么夸我。”

    徐滢睐眼磕着瓜子。袁紫伊抓了把核桃仁丢过来。

    她当然不是她说的这个意思。姻缘什么的哪有公平可言,不过是觉得前世她们俩在姻缘上都混得太差,倘若没有她代替徐镛上衙这件事,她岂不是就得按计划嫁给崔嘉?

    “不过说真的,不管这事她对还是错,你父亲徐少川当初还能替她去你们老太爷面前跪着求情,这已经够爷们儿了。瞧瞧你们家那个侍郎,冯氏家里出点事,他如今什么嘴脸?”袁紫伊冷笑着,又说道:“反正要是这辈子我能遇见个为我这么做的男人,哪怕他是个小老百姓我觉得也值了。”

    反正荣华富贵她都已享过,唯独缺少的就是个家。

    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她又不蠢,凭着袁家这些生意,怎么着也不至于为钱发愁。

    “滢滢——”

    这里正说着,园门口忽然又传来声音。

    徐镛匆匆走进来,看到袁紫伊在时讷了讷,然后才又缓下脚步走过来:“原来袁姑娘也在。”

    袁紫伊满身不自在,咳嗽了一下说道:“徐大人好。”

    徐镛撩袍坐下来,斜眼望着她:“袁姑娘跟舍妹这情份还真是要好,不知道你们不过才认识两三个月,这情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袁紫伊瞪着他:“大人还真是对我纠缠不休啊,我们姑娘家的事说给你听你能明白吗?”

    徐滢转头望着侍棋:“咱们瞧瞧今儿厨下吃什么?”

    说着起身出了去,徒留下两只乌眼鸡。

    宋澈等了徐滢两日也没见她来,徐镛又告了假也打听不到,晌午后便就打算上徐家看看。

    正要出门王府又来人传话说端亲王着他回府看喜服,想了想,只好又往府里去。

    打从早两天为着那小人书跟端亲王吵过之后,最近他都没跟他碰过面,就算是公事也是着小吏们去回,这次既是内务府送了喜服来,他自是得去看看了。

    当然其实这两日他呆在王府的时间也不多。

    承运殿里许多人,送喜服来的太监足有四五个,正在欢天喜地地讨论着什么,见到他进来,俱都笑微微转身过来了。

    喜服共有好几套,随同而来的还有些鸾镜红烛等物。尺寸都是照的宋澈衣服做,也不需要做什么修改,但他还是鸡蛋里挑骨头挑了几处不满意来。比如说喜靴的花纹太俏了,看着扎眼,又比如说冠饰上的彩翎缀得太多,徐滢会不喜欢。

    太监们自是不厌其烦。

    端亲王看不过眼:“成亲这么大的喜事,不就该整花哨点吗?难不成什么都不要?那你还不如穿官服!”他的官服也是朱红色。

    宋澈瞪了他一眼,抱着那喜服昂首挺胸回房去了。

    懒得跟他们这些人理论,合着不是他们成亲他们就可以这么不讲究。(未完待续。)

206 家务难断

    “爷回来了?”

    才踏进宫门流银就从门后闪了过来。

    宋澈立时止步,伸手拨开他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爷!爷!”

    流银不甘示弱地跟上去,赶在门槛外拖住他衣角跪下:“您今儿要是不跟小的回寝殿把那事儿给办了,小的就不放您走!”

    “滚开!”宋澈扯着袍角,忍无可忍了。知道他这两日为什么没在府里呆着吗?就是被这禽兽给缠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爷!这是滢姑娘交代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流银只差没哭出来了。以为他想这样么?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天商虎回来便把徐滢原话跟他说了,他当时就给吓趴了!果然母老虎不好惹,让他去教宋澈房事?他自己都不懂能怎么教!这可比让他拐了宋澈还要阴损哪!

    但是没办法,她的手段他又不是没领教过,就是再阴损他也得乖乖去办不是!

    于是当天夜里他就拿着那图研究起来,越看就越想哭,眼泪流了三升,终于摸清楚点套路,翌日就逮着宋澈不放了。

    宋澈听到这是徐滢交代的也愣住,回了头:“是她说的?”

    流银鸡啄米似的点头。

    宋澈两颊有了红晕,再瞪了他一眼,就不情不愿地转了身。

    流银乐坏了,早知道抬起徐滢来这么有用,他就该早说呀!

    然而宋澈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住了,既然是她交代的。那直接找她不就成了么?还要什么流银教?他脱口道:“你去把姑娘请过来,就说我有点公事请教她。”

    说完又有些不自在,瞪着流银。噔噔就回了寝殿。

    徐家这里,徐滢坐在桌畔,望着对面那剑拔驽张的两人已有很久。

    徐镛倒是还好,袁紫伊已经如被激怒的母鸡,头顶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其实这几日也忙得很,袁怙不知怎么地,忽然把家里十来间铺子全交到她手上了。说是近来感觉力不从心,让她帮着打理打理。她虽然觉得他有古怪,但是观察了几日又没发现什么猫腻。便就全盘接过来了。

    这是听徐滢派去的丫头说家里出过这么大的事她才抽空过来的,没想到又碰上徐镛。

    “徐大人这么有空怎么不去准备准备武举?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徐镛道:“多谢姑娘费心,我可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转头跟徐滢道:“苏嬷嬷那里寻你有点事,你去看看。”然后才又顺便扫了袁紫伊一眼。

    其实他也不是喜欢刁难她。就是每次她看到他都一副浑身戒备的样子让人觉得好笑。

    他又不是吃人恶魔。至于吗?

    徐滢这里出了去。

    袁紫伊冷笑道:“别到时候刷下来了就难看了。”

    徐镛扭头望着她。

    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她倒是差点忘了还有个徐滢,他落败事小,要是争不到前几甲徐滢脸上可没光采。便说道:“此届魁首非你莫属,行了吧?”

    徐镛扫她一眼,低头吃茶,不知怎地那锋利唇角竟落了丝笑。

    徐滢到了穿堂处,侍棋才告知苏嬷嬷已在房里等她。遂又回了房来。

    苏嬷嬷捧着一堆帐本钥匙在门下站着,见她进来先施了个礼:“这是家里的库房钥匙和帐薄。太太让奴婢拿过来给大爷,大爷说暂且无暇照管,让奴婢先拿给姑娘。”

    “帐本?”

    徐滢狐疑地坐下,杨氏这是什么意思?

    苏嬷嬷面上也不如往常那么透着安然,她望着脚尖,说道:“太太这两日也想把姑娘的话想了个透彻,如今也深悔当初行事太欠考虑,所以早上做了决定,日后这家便交予大爷。大爷还处在攀升之期,还望姑娘多多相助于他。”

    徐滢怔住,看看那帐本,果然是家里的所有帐。她看着苏嬷嬷:“母亲可是为那夜里我说的话气我?”

    “不是。”苏嬷嬷连忙道,“姑娘误会了,太太纵然办了件糊涂事,但对自己的儿女又怎么会有怨气?其实这些年她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三老爷,当时三老爷曾说过让她去信告知杨家老太太的,可是还是太太自己怕被姑太太怨所以才没去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再说也是没用了。总之太太没有怨姑娘,她只是因为表少爷这件事很内疚,也不想再好心办坏事,所以还请姑娘收了这些帐本钥匙吧。等到姑娘出阁,正好大爷也过了武举,也有时间照管家里了。”

    徐滢望着她,却反把手交叠起来。

    凭良心说,她对杨氏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想要让她失去做母亲的尊严。

    请她日后不要管中馈又不是要软禁她,事实上大多数守寡的妇人在娶回来儿媳后,都是把中馈交给了儿子儿媳,这并不至于伤害到她。她依然是家里的太太,依然备受尊敬,但是她这么一做,徐滢却觉自己伤害到她了。

    “这帐本我不能收。”她说道,“即便是我还没订亲,我帮着管可以,让我全权独揽也是不行。”

    日后徐镛会有妻子,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在家里的权力这么大,她会有什么想法?那么到时哪怕她只是对娘家正常地荐荐言,也有可能会引起误会。

    她可不希望娘家纷争不断。

    再者,徐镛和杨氏终归不能这么僵下去罢?

    “姑娘……”

    苏嬷嬷有些为难。

    徐滢笑道:“请苏嬷嬷转告母亲,不管怎么说她到底生我养我,就算犯过错,她也不是成心为之,哪里有儿女记恨母亲的道理?哥哥这几日忙着武举,我也帮帮他,就不过去扰她了,请她好生将养着身子。”

    她其实还是惦记那些日子她从衙门回来,杨氏天天炖着汤等她的。

    苏嬷嬷有些感慨,笑了笑,又说道:“有姑娘这番话,太太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太太说,姑娘若有什么想添置的,只管告诉她。这帐本里也夹着张嫁妆单子,姑娘可以看看。看完之后,姑娘想交给大爷,便交给大爷便是。”

    说完她弯腰又福了福,然后垂首走了出去。

    徐滢略顿,翻开夹着纸的帐本打开,果然有份单子,一纸绢秀的小楷写着大大小小的物事。

    徐滢叹了口气,折起来。(未完待续。)

207 是有点笨

    侍棋走进来:“姑娘,王府里世子派人来了,说是有公务相商,请您过去。”

    徐滢又讷了讷,倒是忽然想起那日宋澈也曾派商虎来找过她的事来。

    宋澈回到房里,先去后院里喂了乌龟,然后又顺手把乌龟槽给洗了,还没见来,于是又拿小刷子沾水给乌龟洗了个澡,终于听得内侍们说马车进了宫内,连忙洗手回房,这里就闻见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氲,随着清风传进来了。

    流银引完路即刻退散。

    宋澈坐在桌后,一脸正经道:“怎么才来?”

    徐滢瞥他一眼,也到桌旁坐下,说道:“从我接到传话开始到进这里,前后也不过两刻钟,这样你还嫌慢,莫非是有什么事很急?”

    这话字面意思听着没错,但配上她那带钩的眼神儿,就很耐人寻味了。

    宋澈斜眼睨她了一下:“你又想哪儿去了?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看卢鉴传来的公文。”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两本册子丢给她。

    徐滢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着。宋澈打量她,说道:“你中秋怎么过的?”

    中秋?徐滢笑了下。“过得挺热闹的。”她喝了口茶,把陆翌铭跟崔涣串通的事给说了。

    宋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姓陆的他不认识,这个崔涣他认识!这俩杂毛居然串通起来向徐家下手?

    他脸一寒,一口灌了杯里的茶。把商虎叫进来:“去户部查查哪些衙门里用着陆家的笔墨?全部撤了!再带几个人去崔家闹闹!去陆家走一趟,问问他们是谁想跟我过不去?还有那个什么陆三少爷,”他深深地望着他。“去问候问候他。”

    商虎方才搁门外听着呢,居然敢动他们的主母这还了得?当下掉头就走。

    徐滢合上本子道:“慢着!”

    她望着宋澈:“这样不成,咱们哪有权力明目张胆地干涉户部公务?动不动就打人也不是办法。若是崔家去都察院告你,虽是动不到你根本,也终是坐实你横行霸道的名声,介时又得连累皇上和王爷收拾摊子。”

    陆翌铭八成是好不了了,凭他在陆家的处境。一世无子嗣也得不了什么好下场,治人的法子很多,何必非要人命?

    她说完望着商虎:“你直接去户部。找到负责笔墨此项的官员,跟他说世子跟陆家有点过节便是。然后带几个人去崔家街门口,把崔家家底空了的事抖落出来就行了,介时自有人替我们去折腾他。”

    崔家也是该教训教训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当徐家是菜市。

    商虎钦佩地投去一眼。转身下了去。

    宋澈纵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却仍有气愤,他皱眉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让人传个话给我,我立马过去看他们敢怎么样?!”还玩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还一石三鸟!他要是在场非把他们打成死鸟不可!

    “若是你去了,这会儿满京师的人只怕都知道我跟我哥哥差点被人算计了。”

    徐滢淡淡瞥他道。照他的火爆性子,那点子事还不得传得人尽皆知?

    宋澈略为无语,但想想又确实跟她所说差不多。便就不做声了。但想了想,他又还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她那么聪明。而他只会以威慑人,她会不会嫌弃他没脑子?

    “有点儿。”徐滢笑说道,并没有抬头。

    他果然他猜的没错。

    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他从来没看上过谁,因而也就不存在担心配不配得上对方的问题,但他遇见了徐滢,她又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机智和手段时,他就开始有这种忧虑了。

    “但是我不需要一个很会耍心机手段的丈夫。”

    正在他疑虑间,徐滢又慢腾腾开口了,“我并不是在寻找朝政盟友,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家宅安宁,夫贤子孝,这就够了。所以你笨不笨对我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只要你是个称职的丈夫,那就是全天下的人跟我来抢你,我也绝不会让。”

    她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仍然望着册子,脸上全无戏谑,虽然话语悠悠,神态懒散,但却是他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的认真。

    他心下一暖,飘浮的心忽然就踏实了。

    诚然他没有怀疑过她的心性,但他曾经一度以为她只是图新鲜而已。

    毕竟,像他这么别扭笨拙的王孙公子不多。

    像她这/么大胆的大家闺秀也不多。

    心下情动,他忽然就有了勇气和冲动,伸手握住她执书的手,脸红红说道:“以后咱们俩过日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虽然不一定会变得像别人那么聪明,也不一定会是个很成功的男人,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徐滢望着包裹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笑一笑,“你觉得什么是成功?”

    他顿了顿,也认真地说道:“原先在宫里跟宋裕他们读书的时候,先生也问过我们这个问题,我当时就想,如果论地位,我已经位极人臣,福禄无双。这么看来我生下来就已经成功了。但是我又想,地位高的人那么多,高如国君者,史上也出过许多昏君。

    “我觉得我把卫所治好了就是身为臣子的成功,只要妻儿能够感觉到安稳幸福,就是我的成功。”

    他声音低低的,把她的手又紧一紧。

    忽然又抬起来,凑到唇边吻了吻。

    窗外有细碎的桂花随风飞进,斜阳将两人的身影落在屏风上,跟双面绣成的牡丹连成一片。

    他脸颊上的红跟天边的晚霞一样,但很安静。

    徐滢望了他半晌,直看到他脸红心跳,他才把手放下。

    徐滢看着还留有余温的手背,吃了蜜似的笑了笑,问他道:“皇上交给你的书,看的怎么样了?”

    宋澈瞥了她一眼,端起早就凉了的茶来咕咚喝了一口。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不会。”

    “你会?”徐滢挑眉。

    “当然。”他眼望着前方,脸色很凝重。

    徐滢笑了笑,从旁边茶几上拿来纸笔,推给他道:“你既然都会,那就照着画两幅给我瞧瞧。”(未完待续。)

208 怎么怀孕?

    他愣住了,“这有什么好画的?”

    “不画的话那我就让流银来教你好了。”徐滢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我这就让他进来,照着画上的动作手把手地教你。——对了,我记得城中还有好几间口碑不错的小倌馆,要是他手势不熟练,我还可以让他先去学学。”

    “够了!”宋澈打了个寒颤,光一想到那些事就不能忍了,居然还让流银去跟小倌学!

    他拖过那叠纸,郁闷地瞪她一眼,提起笔来。

    可是画什么呢?他那日虽然翻过那些图,可是因为没脸仔细看,所以压根没有印象,只隐约记得两个人叠罗汉似的抱在一起,大约也就是跟他小时候跟宋裕打架的时候差不多罢?

    他笔杆抵着下巴想了半刻,在纸上画出个图来,丢给对面的徐滢。

    徐滢看了看,挑眉道:“你这是春*宫?我怎么觉得像是绳子绑着两颗大腰果?”

    “什么腰果?明明是两个人。”他皱了眉头,手指给她看,“这不是?”哪里有腰果长手脚的?

    徐滢挑眉点头,再看一看,望着他:“就算这是两个人,那他们这么抱着,跟流氓打架有什么区别?难道这样抱抱就能怀孕?那在泗水庵外我扑倒你,姿势也跟你画的这个差不多吧?这么说我就已经怀孕了?可是我到如今都没有害喜,难道是你我当中有一个人子嗣上不利?”

    宋澈目瞪口呆。

    徐滢唇角一勾,瞄他道:“你到底是会画还是不会画?”

    “当然会!”宋澈垂头摸了下鼻子。挪过纸笔又画起来。

    这次却不知道怎么落笔了。

    就算他能凭浅薄的记忆悟到些轮廓,却终究领会不到其中精髓,——如果不是抱抱就能怀孕。那又是怎么才能怀孕?

    他盯着白纸发起呆来,笔尖的墨都落到了纸上,他也还没有悟出个所以然。

    “不会我教你呀!”徐滢在对面拿眼波勾着魂,顺便凳子一挪坐到他旁边。

    他脸红一红,侧身背对她,迟疑片刻,落笔画了个长发女子的简影。虽然聊聊几笔,但倒也有几分徐滢的神韵。他想一想,再画了个宽背窄腰的男子。

    这就有些趣了。

    徐滢唇边兴味加深。撑着额等他再接着往下画。

    哪知道他笔尖一抖,突然又匆匆给他们穿上了衣服……

    “我要留个惊喜给你。这种事情得洞房才能够展示,怎么能提前就让你知道?”

    他理直气壮地放了笔。

    ——先前还说他笨,立马变聪明了!

    徐滢放下手坐直起来。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几眼。“这么说洞房的时候你肯定很熟练?”

    “那当然!”他睨着她,“我说过会做个成功的丈夫。”

    徐滢点点头,扬眉道:“那要是不熟练,就只好你在下了。”

    他双颊如霞,沉脸嗯了声。

    不就是那个那个嘛,就不信比他小时候读书还难,他小时候文章老得夫子夸奖,这个自然难不倒他。哪里像他们要看什么小人书?他一定无师自通。

    徐滢频频点头。就着他的纸笔帮他记起卢鉴送来的公文重点来。

    再说商虎先去了户部。

    户部侍郎正是掌管衙门笔墨采购的批审官,一听商虎说宋澈跟陆家有过节。当时拿在手里一包茶叶都打翻在地。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哪里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商虎才在六部溜了个弯儿回来的功夫,衙门里笔墨生意就立刻换了另一家姓胡的。

    户部衙门办事也是迅速,这里等商虎前脚走,后脚就有讯往陆家来了。

    陆大老爷听说生意全踢出来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陆家专做笔墨生意,近些年随着跟户部及内务府交道打的愉快,生意渐渐改以各级衙门为重头,这些年又在拿下京师各衙采办的资格后,趁机又在大江南北各地州府县衙打开了销路,如今户部这里一断,哪个衙门还敢跟他们做生意?

    偏他们连出了什么事都没曾弄清楚!

    陆大老爷当即带了两万两银票去往户部,却只得到句侍郎大人谁也不见的示下。

    二老爷终于也收到消息了,回来跟老太爷以及陆大老爷一碰头,决定请陆长廷在吏部当差的连襟去打听,结果得知端亲王府的侍卫曾去过户部衙门,父子几人这终于也明白了,这不是为别的,这还是陆翌铭惹出来的这祸!

    陆翌铭前夜被徐滢碾伤,陆续请来的好些个大夫都先后对他伤情无能为力,死是死不了,不过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这辈子反正是没机会生儿育女,连娶妻也是莫要指望了。

    但即便如此,他给家族引来这么大的祸患,陆家又岂还能轻易饶了他?一家老小一商议,便由老太爷下令将府外对街巷子里的别院腾出来让他搬出去,除了衣食嚼用仍由府里按月供给,还派了几个人轮流看守着门院,没有大事不得外出也不得回府!

    端亲王府,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招惹不起。

    户部这里事了商虎他们就直去了崔家。

    按徐滢说的,到了崔府门外,几个人便拉开架式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起崔府的家底来。

    崔涣此时并不在府里,崔夫人听到外头竟有这等事,立刻着人开门看了。只见商虎带着几个大嗓门的侍卫正在讨论崔家哪些东西用的是什么赝品,田产还剩几何,给冯家下聘的钱是哪里来的,说得绘声绘色抑扬顿挫,简直好比茶楼里说书人一般精彩,一看就是练过的!

    当场也是气血上涌,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立刻着人去请崔涣,一面又着人出去制止商虎等。

    但商虎他们奉命而来又岂会怕你区区崔府几个下人?见状说的越发大声,围观的百姓也就越发多了。

    崔涣赶到的时候府门口的空地上简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当中不乏各个府上的下人。

    崔府里已经乱作一团,崔涣气得直往商虎他们冲去,而商虎他们哪有那么傻?自然见他回来便一溜烟地驾马离去了。

    崔涣在一群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里回到府内,马姨娘和刘姨娘都已经带着自己的儿女出来了。(未完待续。)

209 人穷志短

    偌大个崔府居然会变得万把两的聘金都得从崔夫人嫁妆里抠她们是不相信的,崔家怎么说也在京师有这么多年根基了呀!可若没有这回事,王府的侍卫又怎么会在这里大肆渲染?为什么崔涣不直接寻到王府或宫中告他们诽谤?

    她们心里是慌的,越是慌就越是追着问,越是追问崔涣就越是怒躁。

    他怎么会不知道宋澈这是在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他跟陆翌铭串通向徐滢他们下手来着?

    他够狠!

    这次居然学精了,也不曾上门闹事了,弄得他现如今是焦头烂额应付无暇了!

    崔家出了这么大的新闻,围观的百姓当然乐于把消息四散。

    于是很快冯家也知道了。

    冯清秋听到之后手脚都发凉了,她嫁给崔家已经够不甘心,如今倒还传出崔家是个空壳子的消息,还居然连聘礼钱都已经拿不出来,这怎么能忍得?难道她将来嫁过去也要拿嫁妆来贴补崔家吗?!

    她立刻着了人去打听虚实,这一查回来的结果让她更加想亲手杀了崔嘉那个混蛋!往日人模人样地装的像个坐拥万贯家财的富家子似的,没想到原来竟然连份成亲的钱都拿不出来!

    王府的人在崔家门口张扬了那么久,崔家竟然什么也没做,这还不能说明对方说的就是事实吗?!

    冯清秋一哭哭到天黑,冯家整个儿也不平静了。

    冯大爷立马赶去崔府求证。崔涣百般遮掩,但终敌不过冯家人一根筋追问到底,他也只能坦诚这些年经营不善亏空良多。

    冯大爷砸了厅里一屋子的古玩走了。

    崔涣已气到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一夜他睁眼到天亮。这日起就告病在家歇着。

    他没法不歇啊!宋澈阴损,把他仅剩的这层遮羞布都给揭了,虽说家中亏空也不算顶大的丑事,可亏到要用到妻子的嫁妆贴补家用的地步,无论如何已经算是体面尽失了。

    而他并不觉得宋澈会突然变得这么灵活,这主意十有**是徐滢那刁钻的死丫头出的,除了她又有谁还会这么缺德!不由又更加恨她了一些。

    崔夫人忍不住道:“这徐滢竟然这么厉害。不但识破了陆翌铭,而且还把余延晖给请去给徐镛解了酒,有她在。这徐家还去得?我看还是等徐滢出嫁之后再去好了,也免得尽做无用功。”

    “还去什么去?!”崔伯爷拍着桌子,“再去不是逼着她把章子的事抖落出来吗?!”

    他们如今还忍着没说,不过是想知道这章子背后的秘密。这章子对他们来说又没有危害。万一逼急了,他们会不拿着它出气吗?!

    “可总得想个办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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