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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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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遇到窘况时利诱售之。

    “下官心中存疑,于是这些日子便着人上周边卫所四处暗访了一圈,得到的消息表明,所查的各个卫所土地流失以及将官**的成因有九成以上都如同一辙!海津,通州,廊坊的前任千户长梁冬林,以及河南河北被查的总共二十三个卫所,情况惊人相似!”

    宋澈闻言也不由挺直背,拿过他摊开的文书看起来。

    越看他眉头就皱得越紧,越看他脸色就越沉黯。

    “各地情况不同,民情不同,为什么案情会这么相似?”

    他紧皱着眉头,一页页翻过去,上面记载着卢鉴登记的二十三个卫所简单调查过后所得的结果,查的程度不深,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卫所所抽查到的案子里,土地私下外售的成因是相同的!“这些是怎么查到的?”(未完待续。)

161 谁惹的祸?

    上一章已经重新写过了,大家有追文的麻烦再回头重新下载一下

    ————————————

    “姑太太?”徐滢眯了眼,陆翌铭的母亲?

    苏嬷嬷点点头,在徐滢早就指给她的杌子上坐下,说道:“当初我们太太实属下嫁,才过门那些日子徐家也是极看重的,老太太当时还曾让太太帮着掌过一段时间的中馈。

    “我们太太心又善,大姑娘未出阁时常爱腻在太太身边,正是因为如此,姑太太也渐渐与咱们太太有了深厚的情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姑太太意外身亡之后,咱们太太也受惊病了好久。而陆家那时候又因为陪同姑太太去的是我们太太,所以倒把责任推到了太太身上。

    “陆家当时闹的动静挺大的,老太爷当时也责怪太太,太太扛不住病倒了,老爷在上房跪了一整夜,不知道怎么求得老太爷回心转意的,那天夜里老太爷勃然大怒,打了老爷,还昏厥过一次,但翌日老太爷便出面去陆家平了此事。”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徐家连父亲死了也无动于衷?”

    徐滢忍不住插了嘴。

    她的眼神也随着苏嬷嬷的话语而冷下来,看来不只是这徐家无理,这陆家也没好到哪里去,难道杨氏同去了,就得让她跟着徐少惠一块死了他们才安心吗?这是哪门子道理?想想陆翌铭素日谈吐,这倒也不难想像他在陆家过的什么日子。

    “如果只有这些。倒是不至于令得老太太连自己亲儿子死了也不关心。”

    苏嬷嬷又接着道,“而是老太爷素疼女儿,因为姑太太的死引发了旧疾。再被老爷那一气,之后不久也跟着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老太太之所以会怪罪老爷,一是怪他袒护太太,二是因为他而致使老太爷匆匆过世。当时大老爷正想让老太爷走关系让他升官,关键时候人走了,茶就凉了。大老爷官没升成,于是也恨着我们老爷。我们老爷过世后,大老爷不关心。后面进来的大太太自然也不会把我们太太放在眼里。”

    苏嬷嬷说到此处,已经有眼泪垂下来。

    徐滢望着她,再想想杨氏,忽然也有了几分理解。

    从苏嬷嬷话里可以看出。杨氏与徐少川感情还是极好的。杨氏当初嫁过来也的确有脸面,事情就出在徐少惠这一死上,以杨氏的心性,就是陆家不来闹事,她心里也必然是难过的。这里已存了内疚,又怎耐得住老太爷一死,全府上下都把过错推到她头上?

    就是明面上不说,暗地里那些眼光也够她一妇人受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徐滢一样有颗金刚心。

    可是,这真的就是杨氏之所以变得懦弱的全部吗?

    一个能够深深吸引到徐少川这种糙汉子的大家闺秀。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击垮?

    她再回想着杨氏,除了不愿生事,似乎也看不出来多么胆小。

    她说道:“就只有这些么?”

    苏嬷嬷微笑:“姑娘觉得还会有什么呢?”

    徐滢竟然无言以对,为解尴尬就继续吃起已经泛凉的汤圆来。

    正要唤她回去歇着,忽然前院里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紧接着脚步声与金鹏他们的叫喊声就起来了!

    苏嬷嬷面色突变,下意识护到徐滢身前。

    徐滢忙把灯一吹,心下也陡地沉了沉,太平盛世里竟然有人敢闯官户后宅?!

    很快各院里都行动起来了,才歇下的人纷纷都起了来。

    有灯笼直径进了院子,径直往她房里走来。

    “滢姐儿!滢姐儿!”

    徐滢拍拍苏嬷嬷僵直的肩背,说道:“是母亲。”

    灯笼照着头发都没来得及拢起的杨氏及阿菊等人走进来,烛光下她满面惊慌,看到徐滢安然立在屋中立时吐了口气,上来拥着她道:“你没事就好。没有被吓到吧?不要怕,你哥哥已经带人守在外头了。”

    徐滢口里道着无事,一面唤着侍棋画眉。

    阿菊重新点了灯,侍棋画眉早就进了来,团团聚在屋子里。

    徐滢走到窗前望了望,声音已经比先前小了,能听到徐少泽徐少渭的声音,依稀也有老太太和冯氏的声音夹在家丁们来往穿梭的声音里,但是相对来说动静都并不大,毕竟徐家会武的人本身也有大把。

    可正是因为徐家会武,又会是什么人敢有这胆子闯入呢?

    她揣着疑惑回头,问杨氏道:“究竟是什么人,母亲可曾听哥哥说?”

    杨氏脸上仍有焦虑,“不知道,我不清楚。”

    徐滢皱眉想了想,便就叫上侍棋画眉,提着灯笼往前院出事之处而来。

    杨氏看着她出门,忽而回头望着苏嬷嬷:“她问你什么了?”

    苏嬷嬷轻叹:“该问的都问了。”

    杨氏又道;“那你呢?”

    苏嬷嬷颌首:“除了太太交代过的那件事,奴婢知道的都说了。”

    杨氏叹气望着地下:“这孩子。”

    徐滢到了前院,徐镛以及徐少泽等人都聚在杨氏院子里。徐镛手里提着剑,平日里斯文俊秀的徐都事瞬间化身为英挺凛然的少年剑客,而院中地上则掉落有一块蒙面的面巾。

    “可看到是什么人?”徐滢一面问,一面弯腰拾起那面巾。这倒看不出来什么特别,因为有胆子进入徐家,还能够全身而退的绝不会是等闲之辈,像这种人当然不会用什么容易让人能顺着蛛丝蚂迹寻找到来历的布料的。

    “没看到面目。”徐镛望着她,“只能确定是一个人。身手极好。”

    “好端端地怎么会有宵小入内?”徐少渭皱了眉,“莫不是镛哥儿在外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徐滢看了眼徐镛,望向徐少渭:“二伯怎么这么肯定是我哥哥惹的人,而不是二房惹的呢?难道就我哥哥在外走动,大伯二伯全是蹲在家里不用出门的?”

    徐少渭没想到被徐滢给顶住了,当即便撂了脸子。徐少泽也沉下脸道:“滢姐儿怎么说话呢?”

    徐滢笑道:“大伯问我怎么说话,我倒要问问大伯,二伯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都知道我父亲早逝,母亲寡居,如今来的人虽是进的我三房,但一个陌生人又岂知府内东南西北?说不定他正想找二房呢?二伯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言语里却如此欺负一个孀妇,莫非我们受了欺侮,还要闷在心里不做声?”(未完待续。)

162 谁有答案

    徐长泽怔住。

    徐滢又接着冷笑:“我父亲与你们一母同胞,总算有几分血脉之情,我且不说什么让你们敬着我母亲些的话,只说二伯这话传出去,说是外头来了宵小,直进了三房的后院,不知道我们丢了脸面,你们是不是会觉得面上有光?”

    她走到徐少泽面前,抬眼望着他:“我倒是被退过婚,已无所谓,可长房还有个冰姐儿等着做崔家的二少奶奶,这要是让人知道府里来过宵小,不知道这二少奶奶的名份还保不保得住?到时候,府里可没有什么好婚事可让三妹妹算计的了。”

    徐少泽面红耳赤,看着有徐镛冷脸在旁,想发作却又不敢。

    崔家这事他们本就理亏,在这当口跟她对掐,万一再招出她什么好话来,也是不值。

    一看这里人也跑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便就招呼众人散了。

    徐滢看着他们离去,回头与徐镛道:“哥哥当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

    徐镛望着她,伸手从怀里摸出条剑穗来。

    徐滢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穗子虽然寻常,但上面的玉饰却不似寻常之物。”

    掉落的面巾很寻常,但一个人使惯的武器是绝不会轻易变的,尤其当他要来的是同样会武功的徐家。

    徐镛将提着的剑收回剑鞘,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人,跟崔家脱不了干系。”

    徐滢点点头。“现在我也可以肯定,崔家要从我们这里得到的,定然不是什么父亲落下的话。而是某件什么东西。”

    “但又会是什么东西呢?”徐镛抱剑凝眉。“崔家最近这几年手头越发窘迫,他最在乎的只能是钱。难不成我们家藏着什么能生钱的东西不是?”

    徐滢看看那剑穗,说道:“或许母亲会给我们答案。”

    崔夫人望着天边残月,心里跟烙过滚油似的。

    崔涣一出门她就在这里望着了。

    不是怕他有危险,去趟徐家而已,还要不了他的命,她激动的是倘若他得手。那么这些年的憋屈日子就过到头了。她真是过怕了要时时盘算的日子,更怕过让人知道崔家是个空壳子之后的日子,虽然说度日的钱还是有。可到底一有突发事件便让人束手无措。

    而更重要的是,那东西不在自己手上,就好比被人抓着把刀悬在头顶。

    “母亲!”

    正凝神间,忽然院门被人砰地推开来。就着廊下灯笼的影子。能清楚看得见那是崔嘉。

    崔嘉大步走进来,瞪着一双激愤的眼,指着门外道:“你知道我看到父亲去哪儿了吗?”

    崔夫人讷了讷,“你看到什么了?”明明崔伯爷出门的时候是避开了所有人的。

    “他偷偷摸摸上徐镛他母亲的后院了!”崔嘉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强压着音量吼道:“我真没想到他是种人!他可是堂堂亲军十二卫的副都督!他怎么这么不知分寸!”

    他对自己的父亲是有成见的,从他莫明其妙地为他许下徐滢开始,到后来的拒不退婚,再到不留情面地打他。他是他嫡亲的长子,是这座伯府的继承人。他从来不顾他的感受,而如今他更是让他感到丢脸,他揭发他能令他感到痛快!

    “你胡说什么?!”崔夫人脸上涨红了,“你父亲怎会是那种人!”

    这也太胡扯了!

    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崔嘉性子太浮躁,家里出的这么大件事,一旦让他知道,绝对保守不住秘密。而这秘密只要透露出去,他们崔家是怎么也择不清的!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替他遮瞒!”

    崔嘉咬着牙,他虽然不反对纳妾,但这样与个人苟且也太丢人了。

    崔夫人深吸气,耐着性子说道:“这件事我会问你父亲,你明日还要当差,先回房去。”

    不管怎么说,把他打发回去才要紧。

    将他推出门外,崔夫人即着人关了院门。

    徐家这里,杨氏已经从徐滢院里回来了,正端坐在榻沿出神。

    徐滢和徐镛分坐她两侧,皆静静地望着她。

    杨氏也静默着,一头放下来的乌发侧垂在左肩,眉间那丝轻愁,使她看上去像个少女。

    徐滢摇了摇扇子,说道:“崔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我们手上,母亲还是告诉我们吧。”

    有些事情已不用说得太明白了,崔家都已经不惜使用这样的手段来刺探,这次失败了,下次必然还会想出别的法子。万一逼得狗急跳了墙,那可就被动了。

    杨氏抬头望着她,眉尖蹙得紧紧地:“哪里是我有意瞒着,而是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家。”

    她叹着气,徐滢如今变得越发让人无所遁形,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徐滢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可是崔家必然是有东西被父亲拿了回来,他们才会死缠着我们不放。母亲就算真不知道,也想想父亲当初有没有拿回来什么东西,是您忽视了的?”

    杨氏叹气,揉了揉额角,半刻她抬头,说道:“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天边都已经有鱼肚白,身上穿着一身我给他亲手做的宝蓝织锦袍子,袍子上有血,我嫌晦气,就把它给绞碎扔了。当时他除了交给我崔家的信物之外,身上的挂件都是他自己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徐滢仍然不甘心。

    “没有。”杨氏笃定地摇头。

    屋里又静默了。

    徐滢也找不到杨氏骗他们的理由,可徐少川身上没有别的东西,那崔家到底又在找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父亲当时根本没带回来?”

    这时候,徐镛忽然开口了,他端着茶,目光平视前方:“幼时父亲曾教导过我,最能够保守秘密的人是死人,最不让人注意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既然这东西对崔家来说这么重要,必然父亲也不会轻视。”

    徐滢眼里一亮,望向杨氏,杨氏也怔了怔。

    “让我想想,”她蹙眉起身,遁着屏风踱了两圈,忽然就在那朵蜀绣大牡丹面前停住了,“那日回来他跟我提到替滢姐儿许了这门婚约的时候,我也是很意外,还埋怨他怎么这么轻率就把女儿许了。他当时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回我,说‘崔家挺好的’。”

    “只有这五个字?”徐镛左手支着眉心。

    杨氏接着道:“他说完之后就出去了,后来就没提起这件事。而崔家在京师里无论声望还是口碑都是顶呱呱地,就算你父亲在世,我们能跟他们结亲也算是高攀,所以我也没说什么。

    “但是他在回来之后大约三四天的样子,他又依稀跟我说过件事,说是伍门寺里供的观音宝相庄严,素有灵性,还说在那里捐了香油,让我平时也可去拜拜。如果你们硬要说他有东西藏在某个地方,那么就只有这里了。”

    “伍门寺?”

    徐滢听到这里立时变了变脸色,伍门寺也是崔家长年捐香火的地方!“那您去过没有?!”

    杨氏摇摇头,“打那之后没过多久他就出事了,而他出事之后至今,我也没踏出徐家半步。我想如果菩萨有灵,怎么会让他早早离世?没灵的菩萨,我又去拜他做什么?”

    她略带讥诮,回到榻上坐下。

    徐滢沉吟了会儿,使了个眼色给徐镛,然后站起跟杨氏告了辞。

    等到出了院子,她停在门廊下与徐镛道:“我总觉得伍门寺有些问题,上回程筠引我去的时候就提到崔家跟伍门寺的渊源,明儿你跟端亲王告个假,我们俩去瞧瞧。”

    徐镛想了想:“王爷说明儿要外出,上晌定不会去衙门,我直接与你去后再去衙门无妨。”

    徐滢点头。这里商定了,便就各自归屋。

    半夜里突然闯了有人进来,各房里还是闹腾了一阵才恢复平静。

    不过徐少泽得了徐滢那番话,倒是立马下了命令严锁消息,府里下人素日深受冯氏苛待,知道事关重大,倒是也没人敢跟着主子们对着干。只有冯氏黄氏在上房里见到杨氏时投过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正被徐滢收在眼里。

    黄氏本来坐山观虎斗,但或许因为昨儿夜里被徐滢扫了徐少渭的脸面而因此同仇敌慨起来。

    早饭时分下了场暴雨,打落了满地花叶,杨氏没睡好,或许徐滢他们的话勾起了往事令她心下忧郁,又因为被扰了清眠而未曾睡得踏实,眼底下有两团薄青,看着惟悴了些。徐滢给她抹了花油,又冲她笑了一笑。

    她就是做不到把杨氏当母亲,也能把她当朋友。

    杨氏心里的苦她也能摸到几分。如果她能把心里的话和盘吐出来的话,兴许她对她还会更亲近些。昨夜苏嬷嬷虽然做到了有问必答,但阅人无数的她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个老嬷嬷心底里还有隐瞒?

    不过只要不过是事关崔家这件事,她眼下都不会纠缠,徐家这点子猫腻她迟早会弄清楚的。

    为了不惊动旁人,徐滢跟徐镛商量好让他先出府,自己稍后再出门往街口汇合。(未完待续。)

163

    徐冰自被冯夫人上门治过一回之后,这几日老实了些。

    冯家对他们长房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上次跟冯氏借着冯夫人算计崔嘉,其实并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冯氏提出要跟冯家讨点便宜回来,她自己是没那么大的胆子的。

    可从崔家出来之后,她总觉得徐镛往崔家去的太巧,还有徐镛松口也松得太快。

    原先三房在崔嘉面前姿态摆得那么高,怎么突然之间他就想通了呢?还有按徐镛的性子,退婚乃是会伤及徐滢脸面的,他居然没有怒到打人,也没有冲过去抓住崔嘉质问,简直不像他。

    她隐隐觉得,三房也许并不那么在乎跟崔家的婚约,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们凭什么看不上崔家?他们以为徐滢是谁?

    这些日子她没见着徐滢,本想找个机会奚落她,借机刺探刺探,她不露面也没办法。

    昨儿夜里三房闹腾起来她当时就醒了——只要听到三房有事她总是比吃了人参还来劲。

    听到徐少泽回来便把他跟徐少渭反被徐滢呛了一口的事情一说,她就更纳闷了!才被退了婚多久, 徐滢怎么怎么快就能出来顶撞人了?徐少泽徐少渭可是她的伯父,她哪来的胆子竟敢这么放肆?外头来的宵小直入三房,当伯父的说两句她还有理了!

    她真看不惯徐少泽那么窝囊样!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顾忌的?

    琢磨了半夜。一大早起来,她就唤了人去盯着三房。

    徐滢等徐镛出门后吃了盏茶,也系了披风往二门下来了。

    刚要抬腿进穿堂迎面就一阵风似的飘来个人。

    “二姐姐不是病了么。这是上哪儿去啊?”徐冰摇着扇子挡在门口,一张殷红的唇吊得老高。

    徐滢最近还真没怎么关注她,打从退婚之后她就称病在床,上次冯夫人上门寻晦气,她也只是旁观了一阵而已。眼下见她闪过来,便就往她打过的手上瞄了两眼:“三妹妹的手都好了,我怎么还好意思不好?”

    徐冰有备而来。当然不轻易被撩到火起,她说道:“那怎么同?我如今是崔家的准**奶,东西自然挑好的用。哪像姐姐,虽说是崔家自认倒霉担下过错,可这退过婚的女子,名声总是败了。嚼用上难免有区别。”

    说到这里她又凑过去笑道:“姐姐可千万别怪老太太偏心啊。”

    徐滢懒得理会她。微微一挑眉道:“那就恭喜二少奶奶了。”

    说着越过她就要出门。

    徐冰哪里肯放她走?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她前面,冷笑道:“听说昨天夜里有人径直扑向三婶的院子?可真是稀奇,怎么别的人都不去找,偏偏找上死了丈夫的三婶呢?我知道二姐姐素来伶牙俐齿,该不会跟我说那人是个女的吧?”

    徐家人对三房素来欺压惯了,徐冰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

    但徐滢昨儿夜里才因此事呛过徐少泽,又怎可能放过徐冰?

    她略微沉凝了下,跟侍棋道:“去告诉金鹏。我不去了,让他们直接去便是。”

    反正事隔了十来年。此去伍门寺她也没抱希望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有徐镛去也够了。

    等到侍棋去了二门外找小厮,她这里就收回目光,冲徐冰咧嘴一笑,突然拢手在嘴边大声喊起来:“徐冰设计勾引崔世子!主动投怀送抱以色诱之与他有奸!她私行败坏有辱门风,崔世子看不上她,打死也不肯要她,崔伯爷只好把她许给庶子崔韦!……”

    十六七岁的少女声音清脆得像山谷里的百灵鸟,一时之间二门三门各处走动的人全都听到了!

    原先定给徐滢的婚事短短几日间就重新洗了牌,冯氏他们当然没脸把个中因由跟府里人说,因此竟有九成九的人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徐滢这尖嗓子一喊,这九成九的人就再也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了!

    ——原来竟是投怀送抱?投怀送抱了还被人嫌弃?怪不得冯家不撑她了!

    四面八方都有脑袋探过来。

    徐冰简直要疯了!

    连下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她日后哪里还有脸在府里呆着?!

    “我掐死你!”她扯嗓子大叫着扑过去扯徐滢的头发,徐滢早就防着她,抓起廊下伸进来的树枝往她脸面一扫,她顿时被扑得后退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干什么!”

    冯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步并俩到了跟前,伸手便要来教训徐滢。

    徐滢未及还手,杨氏又从身后院子里冲出来了,一步挡在徐滢面前:“大嫂还要跟个孩子过不去么?”

    “你给我闪开!”

    冯氏火冒三丈,不光是为徐冰跌坐在地而气,也为徐滢大喊出来的那番话而气!虽说徐滢是在府里嚷嚷,可人也是要脸面的,让下人们知道了真相,连她这个大太太脸上也没光!回头她又得花多少力气去堵下人们的嘴,让他们别外传?!

    “大伯母这是伙同三妹妹抢了我的婚事,还要回过头把我死里整?”

    徐滢压根就不让杨氏出面,她是清贵的杨家大姑奶奶,就得有杨家大姑奶奶的体面!岂能与冯氏这种泼妇对骂?

    她扬唇望着冯氏,“我可怕死得很,还请大伯母高抬贵手,看在我是徐家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冯氏瞪圆双眼怒指着她,“你是徐家的小姐,难道冰姐儿不是!把人往死里逼的是谁?你这么大喊大叫让她日后怎么做人!我倒没看出来你心肠竟然这么歹毒!来人!给我把二姑娘押到佛堂里去!”

    当初徐滢就是在佛堂里穿过来的,闻言便就不由冷笑。

    府里婆子怵着徐镛,倒是没人敢真的凭这么一喊就往上扑。

    徐滢深深看了她们一眼,忽然间掉头就往院里走。

    冯氏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盯着她进了过了正院与东跨院之间的夹道,这才看出她是往上房去!

    去上房她也不怕!

    老太太近来虽是有压倒她这股西风的意思,但她在这府里经营了十几年,根基早就稳了,何况她还是府里的宗妇,当老太爷已不在,二房又还要巴着徐少泽的情况下,老太太能拿她如何?

    便也抬步往上房里来。

    杨氏皱着眉头,自然也惦记着徐滢而去。

    徐冰见人都走了,当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东跨院这边黄氏垂头想了想,却是轻轻掩了院门回房歇起觉来。(未完待续。)

164 让你使坏

    老太太也早就知道消息了,听说人都往她这里赶来,连忙挥退了端来红枣桂圆茶的丫鬟。

    徐滢先进来,回头瞅着人到齐了,便就望着徐老太太道:“老太太明察秋毫,方才二门下的事,想必已经知道了,别的事情孙女都且不论,就有一句话问老太太,我母亲的声誉倒底清不清白?”

    徐老太太还当她一来便要拿方才的事情为柄,竟不料她丢出的是这么个问题,不由连看了她两眼。

    杨氏脸色也变了变。

    “滢姐儿这话从何说起?”

    徐滢眼角扫了下瞪过来的徐冰,说道:“有人怀疑昨儿夜里上府里来的宵小是冲我母亲来的。我身为我母亲的女儿,倘若她名声有污,我又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还请老太太给个示下,您是婆婆,您说我母亲是清白的,我母亲就是清白的,您说我母亲不清白,我母亲就不清白。”

    这几个月里老太太都没跟徐滢起过直接冲突,只从她逼迫冯氏拿嫁妆那事看出她几分胆色,眼下听她这么说,便不敢大意了。

    首先杨氏这十年里根本就没出过徐家大门,并不可能在外勾搭什么人。

    其次昨夜徐滢反驳徐少泽兄弟的那番话也传到了她耳里,自然是不能容许再有人胡说八道。

    徐滢把话这么一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冰姐儿!这话当真是你说的?!”她沉了脸。

    徐冰才挨过打,看到老太太这模样也怵了。“我没说!是她冤枉我!”她指着徐滢。

    徐滢扬了唇,说道:“既然是我冤枉你,那你就把我母亲清清白白这番话跟我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的?”徐冰理直气壮地。“三婶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不轨之举。”

    徐滢走到她面前:“既然我母亲清清白白,那昨儿夜里那个人,到底是来找谁的呢?”

    徐冰怔住。

    徐滢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双眼,“我母亲的院子跟你住的院子可近得很,此人既不是来我们三房的。那敢情是来找你的了。这府里大晚上的有外人蹿来蹿去,我可是害怕得紧。三妹妹不如告诉老太太,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少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徐冰破口大骂。“谁会信你的鬼话!”

    “怎么会不信呢?”徐滢眯了眼,又摇起了扇子,“难道当初不是你主动去扑的崔嘉?不是你主动设局勾引他,然后借机要挟的崔伯爷?如果你跟崔嘉没有这么事。那你们这婚约又是怎么立下的?我哥哥和小王爷可是在崔家看得一清二楚。”

    徐冰暴怒了。“我没有设局!崔世子跟我是两厢情愿!你少在这里诬陷我!”

    想赖掉她跟崔嘉那段是不可能的了,当日崔家那么多下人在,若有不信的,前往崔家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这里头来龙去脉。何况徐镛那日过去的时候又正撞上了那狼籍的一幕。

    徐滢道,“既然你们是两厢情愿,那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嫁给崔世子愿望落空之后又跟他暗通款曲?”

    “住口!”冯氏腾地站起来,“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往冰姐儿身上泼污水么!”

    “是不是泼污水,先且瞧瞧这个!”

    徐滢手一抬。一条剑穗腾地在半空晃荡了两下,堪堪垂在她们母女面前。“这是昨天夜里我哥哥削下来的对方的剑穗。你们要是不信这人跟三妹妹有瓜葛,不如着人去崔家查查,这东西是也不是崔家人的?”

    这剑穗用的是上好的丝织,上头系着的玉饰也精致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所用之物!

    冯氏愣了,徐冰也呆了,老太太也无语了。

    今日事出意外,徐滢绝不可能事先藏着剑穗在身上等徐冰上钩,而徐镛平日所使的剑上并无饰物,再看这丝络断口处齐崭平整,果然是利器所伤,难道这剑穗真是昨夜徐镛削下来的?难道徐滢的猜测是真的,这东西真是崔嘉的?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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