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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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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有座三进宅子袁紫伊心里就踏实了些。

    前世里再苦那毕竟也是首辅家的大小姐,衣食住行上是怎么也不输人的,这辈子落到只能做个商户家的小姐已经够惨,还住在那样的小破院里,说实话,她穿过来当场没立刻碰墙再死一次已经很坚强了。

    为了提高生活水准,改善生存环境,她开始着手改造袁家的形象。

    改造袁家的形象也就是提升她自己的形象。

    首先是号召掌柜的得有个掌柜样,不能再住在铺子后院里住了,得正正经经地搬回主宅去,强调内外有别,帐目细分。当然光劝说袁怙改变他的观念就费了她不少唇舌,但是到底还是让她给争取了下来。

    然后宅子里买下人,立规矩,又测试袁家两个少爷的品性,最近哪里还抽得出时间去找徐滢?

    当徐滢绕了许多个弯找到位于城东翠玉坊的袁府时,看到她一身光鲜地带着两个垂目叠手走出来的丫鬟时,也是愣了愣。

    “怎么样?”袁紫伊摊手指指齐整如新的宅院,“我这阵子没少办事吧?”

    徐滢瞅瞅四面行动无声的下人,又瞅瞅屋檐上一丝不苟站成一排的麻雀,倒是很给面子地击了两下掌:“你牛。”虽然说还是只是个小富的商户,连个财主都称不上,但无规矩便不成方圆,这么短时间能让她把一众下人调教成如今这么样,也是不容易了。

    “你要是能亲手炮制出个首辅来那才叫牛。”

    徐滢拢手坐在她房里炕上,吃着她才买来的葡萄说道。

    袁紫伊伏上炕桌:“首辅不敢说,谁要是娶了我,我肯定会让他活得人模人样的便是。”

    徐滢揪着眉心,捏着葡萄,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谁会瞎了狗眼。”

    袁紫伊拉下脸:“怎么说话呢?”

    徐滢拈着葡萄在手里揉来揉去:“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这么下去?”虽说大梁商户地位有所提升,但跟官户比起来又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原先她们俩斗得死去活来那阵,她当然是不会操心她的,可既然都过去了,那就还得往后看。

    她在大梁一没朋友二没可靠的亲戚,徐镛虽说有前途到底也缺少援助,袁紫伊前世可是首辅家的小姐,家里世代书香,比起冯清秋又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她不嫁个官户当个少奶奶大家互相帮忙,努力往权贵的路上努力奔去,窝在这里小宅院里教丫头,不是浪费人才了吗?

    袁紫伊愣了下:“要不然呢?”

    徐滢斜了她一眼:“你就没想过让你爹出钱捐个官什么的?”

    捐官虽不比科举出身,但怎么说他也是官,她日后就有嫁入官户的资格了。

    袁紫伊深深看了她一眼,坐起来,“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了不得的法子来。大梁朝廷又不缺钱,如今哪里有多少官位放出来捐?就是碰上有,价钱也是头虎。大胤捐个县令是六千两银,到这里绝不少于一万两,凭袁家这点子家当,能说拿就拿出一万两银子吗?”

    ————————

    争取周末恢复三更,万一不行,最迟就周一。

    。(未完待续。)

158 言外之意

    徐滢愣住:“你问过了?”

    “那是自然!”袁紫伊嗤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当然也会想得到,我就是因为问过知道做不到,这不才努力地想赚钱。要为人上人,当然还得走仕途啊。”

    徐滢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果然她们的观念还是一致的,只要观念一致那就好办。

    “那我回去想想有什么路子可走,如果钱能少点的话,能捐还是早些捐个的好。”如今袁紫伊能求助的也只有她了。但是她又想到:“你爹会不会同意去当官?”

    袁紫伊也是一愣,毕竟让他正经住回宅子里都花了她不少功夫。

    “会吧?”她说道。

    反正不会她也会让他变成会的。

    再说就是不图袁怙,府里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亲的,九岁,一个是路氏生的四岁。不管亲疏她如今对他们都没建立起什么感情,如果庶出的那个有前途,她是不介意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的。袁怙再不喜欢出风头,总得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吧?

    这里又唠了两句徐滢就起了身。

    袁紫伊送她出来,顺道问起她跟崔家的婚事。

    徐滢虽然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但难得她百忙之中还分得出心来关注她,便就也把来龙去脉跟她说了。

    袁紫伊目瞪口呆,最后发表感慨:“果然贱人哪里都有!”偏头一想,又道:“那你跟那姓宋的怎么样了?”她可没忘了被她扑倒在地的事!

    徐滢笑得合不拢嘴:“就那样。”得来袁紫伊深深一道鄙视眼。

    回到府里的时候正碰上杨氏从上房出来。徐滢便就立在庑廊下等她。

    杨氏面色略显沉凝,原来老太太听说陆家要做寿,问起府里有谁去?往年陆家办什么事都是冯氏一手办了。府里也不会安排人去,这次老太太问起,杨氏便只好将徐镛兄妹会去的事说了。谁知道黄氏听后表示既然三房去了二房不去也不像话,便说也去。

    “谁还看不出来这其实是老太太的意思,她想跟冯氏较高低也由得她们,只是别把咱们扯进去。”杨氏边说边牵着她往房里去。

    进了门坐下,徐滢斟了杯茶给她。正要说话,这里苏嬷嬷却端着一脸疑惑进来道:“崔夫人说明儿来拜访,着人来问太太明儿在不在府里?”

    杨氏和徐滢都愣了。杨氏凝眉:“是来拜访我?还是来人弄错了,其实是往长房去的?”

    苏嬷嬷把手里帖子递上来:“瞧过了,确实是给太太的。”杨家过来的丫鬟下人都识字。

    杨氏看看这帖子,皱眉递给徐滢。

    徐滢沉吟道:“母亲还是见吧。原先我就疑心他们家为什么会那么执着想跟我们结亲。要不是徐冰那么闹腾。这婚还退不下来,她过来必定是有原因的。”

    杨氏点点头,让苏嬷嬷着小厮去回了话。

    正巧徐镛又下衙回来了,徐滢随着他进了拂松苑,等他更衣出来,便问他道:“哥哥可曾听说朝中有没有可捐的官缺?”

    徐镛停下看了她一眼,才继续往腰上挂着禁步,说道:“谁要捐官?”

    徐滢笑了下。“就是上次撞倒你的那个袁姑娘,他家里想捐个官。”徐镛是个有心人。他既然已经察觉到她来历可疑,若是再对袁紫伊的身份加以隐瞒,必定会引出许多误会。

    徐镛顿了下,想起来,回头道:“你不是说那袁姑娘家里是个做小买卖的吗?哪里有钱捐官?”

    徐滢道:“不瞒哥哥说,其实袁姑娘是与我在上衙那段时间不打不相识结识的,原先没想到会跟她做朋友,所以就随口扯了个谎。其实她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开了十几间铺子,目前想捐个小官,但是价钱又贵,就托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可走。”

    徐镛想起让金鹏打听出来的那些讯息,坐下来,接茶瞥了她一眼:“我都是凭刘家去的衙门,哪里能有什么路子?”

    “你帮着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缺儿也行。”徐滢这么道。

    徐镛算是应了。

    翌日早上送走徐镛后,徐滢便上正房与杨氏等待崔夫人上门。

    崔家已经请了媒人与冯家议婚,只要解决了聘礼的事,剩下的都好说话。而这次虽说两家关系也有了裂痕,但冯家权力摆在那里,冯清秋又是冯夫人的心肝宝贝,不可能当真就这么闹僵下去。毕竟日后她们总也还要登门看望冯清秋的罢?

    就是不冲这层,也要替冯清秋做着面子,以防崔夫人来日仗着婆婆的势拿捏她不是?

    崔家送去的聘礼单子是一万两整,外加必备的彩礼。总共也就是一万二千两左右。就这也把崔夫人私房垮掉了半边江山。眼看着崔静茹也要议婚了,剩下那半壁江山也眼看保不住。

    当然外头是没人知道的。

    能够出得起一万出头聘礼的人家也不会很多,所以崔家此举还是给了冯家面子的。

    这消息传到冯氏耳里,她就又忍不住激动了。

    虽然说老太太并不可能真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可起码日后想在公中扣下些体己是不行了。她当初嫁到徐家嫌妆看着是有六十四抬。可同样数量的嫁妆究竟值多少真金白银,区别可就大了。起码她手上没有田庄,铺子也只有城北两间小铺子,想靠它们积家财,那是做梦。

    如果崔家给徐冰的聘礼也有一万两,这个数就足够她给徐冰置份可观的嫁妆了,就是再添也不多。

    而崔家往年给三房的赠礼就很大方,看来这崔家还真是嫁对了。

    因而听说崔夫人到了府里,还以为是往长房来的,连忙换了套衣裳迎出去,哪知道走出门外却听说去了三房!想想这眉头就皱起来了,这崔家都已经跟三房退婚了,怎么如今连她这个正牌亲家母不来拜访,反倒是去了三房!难不成还想着徐滢不成?

    这里坐着生了会闷气,恰巧徐冰又来了,怕她又生出什么夭蛾子来,便就使眼色给丫鬟,让她去三房那边盯着。

    杨氏仍是家常装扮,由徐滢伴着在正厅里接待崔夫人。

    徐滢也只穿着件八成新的浅碧色加白色相间的水田衣,髻下插几枝珠花,坐在那里不说话,显出素日少见的娴静,但那举手抬足之间散发出的气度,哪怕不说话,也能压人三分。

    崔夫人不去在意她,只陪笑着与杨氏道:“这退婚的事,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本来我和我们伯爷都一直是属意滢姑娘的,可谁知道……”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我们伯爷总觉得对不住太太和滢姐儿,所以老催着我过来登门道个歉。”

    说着她从丫鬟手上接过个锦盒来,放到与杨氏之间的茶几上,开了盒盖。

    里头是对羊脂玉的镯子,少说也值好几百两。

    徐滢扫了眼便就坐端正了。崔家这当口竟然还舍得出几百两银子来登门,可真稀罕。

    杨氏打从崔夫人提到这档子事起脸色就没好过,她看也没看这盒子,便说道:“想是夫人记错了,不知道咱们家什么时候跟贵府有过婚约?”

    崔夫人怔住。

    没等她接话杨氏又说起来:“我们滢姐儿还没许人的呢,夫人若是来拜访亲家母的,恐怕走错了门。”

    杨氏也是气崔嘉太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才没忍住出声扎了她。

    崔夫人一向体面,什么时候又受过这等奚落?当下脸红一阵白一阵,好歹咬牙忍了下来,说道:“太太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两家没有正式婚约。”

    杨氏面色缓了缓。

    崔夫人坐着也是难受得很。但若不这么样,又怎么才能拿回那东西?不拿回那东西,又怎么扭转崔家如今眼下的状况?所以她还是得忍的,“我今日过来,是还有件事想问问太太,当年三老爷过世之前,可曾留下过什么话没有?”

    徐滢瞬间支起了耳朵。

    杨氏凝眉抬头:“我们老爷意外亡故,回到家里已经落了气儿,不知道夫人这意思是?”

    当着人家寡妇的面打听这些,崔夫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忙说道:“我也就是顺口问问。两家十来年的交情,就算是当不成亲家,我跟我们伯爷也还是关心镛哥儿和滢姐儿的。”

    “那就多谢夫人了。”杨氏不紧不慢地说着,神色始终平淡,“只是这心意我们却不敢收,还请夫人拿回去。”她冲徐滢使了下眼色。

    徐滢将那盒子盖好送回来,说道:“徐滢也多谢伯爷和夫人惦记,只是有些创伤到底不是几件东西就能平复的。”

    崔夫人看到她这副嘴脸心里不由咬牙。她还好意思说创伤?也不知道女扮男装伙同宋澈打伤的崔嘉又算什么!但她面上又怎么敢表露?家里也实在缺钱,既然都送回到手上来了,她也就收下了。

    杨氏这里端了茶,说道:“大太太忙什么呢?”

    崔夫人情知这是在催客,又没办法再套出什么讯息,便只得就坡下驴,起身告了辞。(未完待续。)

159 快从了我

    冯氏这里早等在三房外了,见崔夫人出来连忙迎上去。

    崔夫人哪里耐烦跟她罗嗦,略略点了个头就出门去了。

    冯氏气得后槽牙都咬酸了。

    徐滢伴着杨氏回了房,心思却还在崔夫人先前那话上。

    很明显崔夫人并不是真心来赔什么罪的,崔家的目的应该仍然还在三房上。但是三房又有什么东西好令他们图谋的呢?眼下他们家最缺钱,图谋的也只能是钱,三房小日子还算滋润,可跟他们伯府比起来这点钱还不够塞他们牙缝的吧?

    她问杨氏:“父亲在世时到底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话?”

    “没有啊。”杨氏也是紧凝着双眉,沉吟道:“崔涣出事跟后来你父亲出事相差不过半年,那半年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徐滢默了默,“那当初父亲救下崔涣回来之后可曾说起过什么?”

    杨氏认真想了想,缓缓吁气道:“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更了,只把当时经过跟我说了,然后就说崔涣主动提出崔嘉和你的婚约,还顺手把信物也给了我。别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徐滢听完,只觉越发地糊涂了。

    徐镛因为惦记着徐滢交代他的事,到了衙门里就准备瞅端亲王不忙的时候进去。但今日公务多得出奇,直到晌午快准备吃饭时才好歹找到点机会。然而一问端亲王却说这些事得找吴国公,可是吴国公他并不熟。想想又只好来到宋澈这边。

    宋澈正跟几个经历议着廊坊的事,徐镛在廊下略等了会儿,又应付过小吏们热情的招呼声后。宋澈就唤他进去。

    听他问起捐官的事情,他想了想从书架上取下本册子来,翻了翻说道:“这些年科举繁荣,县令同知什么的恐怕难捐。咱们衙门底下倒是有几个可捐的,但价钱都不低,都在万两以上。”说着他把册子递给他。

    徐镛看了看,果然也皱起眉头来。

    宋澈问:“谁要捐官?”

    “哦。不是我。”徐镛合了册子,说道:“是滢滢的朋友托她问。”

    宋澈听到徐滢的名字心里立时便暖了,既是她的朋友。她自己怎么不来寻他?想到这里他就握拳掩唇咳嗽了下,说道:“这个事,下衙后我上你们府里详说吧。”

    徐镛深深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来。

    下晌宋澈便与徐镛齐齐到了徐府。

    这位小王爷再次登门。而且这次还是跟徐镛同路回府,自然又惊动了府里。但是一看他那种板得跟棺材板也似的面孔,也没有人敢上来自寻晦气,只得奉府里两位老爷之命在三房门外候着,看看有无差遣。

    杨氏少不得又亲自出来招待,——虽然有端亲王跟徐滢那番话在,她也并没表示出与上次来有什么不同,毕竟还没有正式订亲。倘若过后又出现什么意外,她们太过高调。迟早会害到自己。

    徐滢拿着纸笔在整理崔涣当年遇事经过,听说宋澈来便也到了徐镛院子。

    三个人在拂松院东厢窗下的胡床上吃茶。

    徐镛道:“那捐官的事我帮你问过大人了,大人说中军衙门底下有几个闲职,但是价钱也不低。”随后把具体情况说了说。

    情况竟然与袁紫伊所说差不多。 徐滢没想到连个未入流的小吏都要万两银子往上,袁家哪拿得出那么多钱?而且要捐肯定不能只捐个末流,怎么着也得六七品才像话。如此熬得十来年下来,袁家两位公子也就可以赴试顶上了。

    宋澈注意力始终在徐滢身上,见她一来便说起别人的事,都不曾关注他几分,是有几分不满的。

    徐镛望了他两眼,这里便已站起来:“具体事情你们谈,我去看看厨下备了什么酒。”

    说着跟宋澈施了一礼,躬身出了门去。

    徐滢给宋澈斟茶,说道:“中军衙门底下的小吏,得多少钱?”

    “最低的从七品盐运使司经历,一万零七百两。”宋澈将怀里的册子抽出来丢了给她。

    徐滢看完,一颗心又沉了沉。

    宋澈看她凝着眉头,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帮谁问?”

    徐滢笑微微望着他:“就是那夜里揣着烧酒和凤爪跟我在泗水庵私会的——”

    宋澈一口茶喷出来!

    她一提泗水庵他就想起被她扑倒强吻的事来!

    徐滢挑眉:“大人怎么了?”

    他面红如血望着她,勉强绷住道:“没什么。”说完又去看,她却笑得鬼奸鬼奸地,又不由瞪她一眼,一手抚着脑袋看向窗外。

    徐滢将那册子合上,说道:“袁紫伊的父亲擅经营,管帐自是把好手。反正中军衙门下也有不少产业,不如大人帮着向吏部和兵部递个话儿,五千两银子,许个六品经历给他,再授个忠显校尉如何?日后正好可帮大人管帐。”

    宋澈皱眉:“六品官少说得一万五千两银,怎能少这么多?而且你要的还是实职。”

    徐滢道:“凭您的面子这笔数全抹掉都能行了,还差这一万两?”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她懂的不要太多。

    宋澈冷笑:“你太抬举我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种事!让他帮她走后门也就算了,还让他跟兵部砍这么多银子,他往后还要不要当铁面无私的宋佥事了?

    “大人。”徐滢拖长音量,叹气道:“大梁又不缺钱,不过是因为放的官位少才价格高,你就是把这官位便宜点卖给我又怎么了?”

    宋澈背转身坐着望向窗外,“不行。”

    徐滢走上去,从背后绕到他前面,“日后我会报答你的。”

    宋澈望着她凑过来的脸,险些就松了口,但仍是憋住了。

    徐滢往窗外看了看,扬唇一笑,忽把脸再凑过去一点。

    宋澈都能闻到她脸上的胭脂香了,当下把身子一偏:“你干什么?”

    “答应我!”徐滢再凑过去。

    他一个不稳倒在床上,徐滢跪坐在一旁,肆无忌惮看他血脉贲涨的脸。

    宋澈又羞又愤,“滚!再不滚我就喊人……”

    “喊人也是没有用的。”徐滢慢腾腾摇着扇子,“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且哥哥走的时候必然也交代过不要随便闯进来打扰大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她拿扇子拂他的耳鬓,桀桀地奸笑起来,“还是快从了我。”(未完待续。)

160 有恩报恩

    宋澈无语了。拍开她爪子坐起,翻身跳到窗外,恨恨瞪着她:“我眼下哪有时间帮你办?明儿下晌我就要去廊坊,一去起码好几天,要办也等我回来再说!”

    烦死了!虽然他是喜欢粘着她不错,可她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地!这样子等下让他怎么出门?

    “又要去廊坊?”徐滢伏在窗台上,终于恢复了正经:“还是为上次你说的那事?”

    宋澈没好气地拂着衣摆:“那事没完,我得去查查到底什么来路。”

    徐滢想了想,说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宋澈心下微动,偏过头来:“你想去?”她能去当然是最好,可是徐镛和杨氏会同意吗?嗯,这个不是问题,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就像她可以随便摸他一样,他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光明正大带着她在外过夜。

    想到这里心下一暖,语气也变好了,“那明天晌午,我来接你。”

    说完又瞪了她那双爪子一眼,匆匆出了门去。

    徐镛回来时已不见了宋澈,倒是听徐滢说要翌日要跟他同去廊坊,不免数落了她两句。但是也没拦着,女大不中留嘛,何况她自有分寸。

    这一夜宋澈情绪也还是高的,徐滢却是忙乎到夜半才歇。

    一是崔家那破事儿,总觉得这里头内幕重重。二便是准备着明日去廊坊。

    她并不是一时冲动才提出要去,宋澈上次在昌兴楼说到廊坊有神秘人出没时她就放在心上了。大梁盛世,虽然各地小事不断,但据她在中军衙门那两个月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真没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关键是几代皇帝都没有让他们形成这种敢闹大事的条件。

    往常卫所出事,也无非是当地几个胆大将官的阳谋,要动用到神秘力量的,这背后多半不简单。

    宋澈虽然还不是她丈夫,总归也没有理由看着他栽在这上头,他答不答应帮袁紫伊是其次。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翌日吃完早饭,她又带着侍棋乘车到了袁府。

    袁紫伊叉腰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想念我。”

    徐滢懒得跟她斗嘴皮子,一进门坐在她榻上道:“今儿下晌我要随宋澈去廊坊办差。以防会有危险,把你制的那个荆甲衣借给我。”

    袁紫伊不肯:“我凭什么把我防身的东西给你!”

    “你不借也可以,我要是死在外头,回头看谁帮你办捐官的事儿。”徐滢斜着眼睃她。

    袁紫伊嗤了一声。“就是你不帮忙。等我有了钱,自己不会去?”说完她默了下,又说道:“你明知道有危险还去做什么?”

    “当然有我的用处。”

    徐滢望着窗外:“宋澈虽然出身高贵,但他却有自己的志向,不愿意安享富贵,难得他有这么上进,我当然要帮帮他。这次廊坊出现了一批不知来历的对手,什么目的也不清楚。董畏那荆甲衣寻常刀枪是刺不破的。必要的时候,我穿着它起码可保不死。”

    袁紫伊把她上下打量了几遍。说道:“都到肯为他舍身冒险的地步了,难不成你还真对他上心了。”

    徐滢笑了笑,不置可否。

    袁紫伊皱了眉,转身进了里屋。

    徐滢这里喝了半盏茶,她就拎着个包袱出来。“既然有危险,那我跟你一起去。”

    徐滢抬了头,“你又不会武功,去了能顶什么用?”

    “我当然也有我的好处。”

    袁紫伊伸手从茶盘底下抽出张随手绘的街道舆图来,冲她扬了扬:“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从董畏那里也习得不少东西,除了荆甲衣,我还习了些斥侯术,寻常的追踪并不成问题。再者你此去肯定不可能带上丫鬟们,身边没个女伴你觉得方便吗?”

    徐滢愣住。

    袁紫伊拍拍包袱,又说道:“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别的好处,但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就凭你帮我斗倒了路氏,又解决了这身份地位问题,我怎么着也得跟你同甘苦共患难一回!就是要死,咱也抱定跟你一块再穿越的决心!”

    徐滢好半天才把嘴合起来。

    但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她还真没法拒绝了。

    晌午在衙门吃过饭,宋澈带着商虎他们便就到徐家来了。

    昨儿为着她提出跟他去廊坊这事,他睡到半夜忍不住又重新爬起来挑了几套衣裳塞进包袱,又着人包了好些可口的零嘴儿,虽然说这次是出差,但也不妨碍他跟她好好培养感情。他虽然没有追求过女孩子,也不会程筠那套投其所好,但他也会尽力去做的。

    也正因为怀着满腔热情,当看到徐滢身边还有个背着包袱的袁紫伊时,他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身后商虎他们脸色也跟着垮了垮。

    她带个拖油瓶,他还怎么跟她自由行动?难不成要对影成三人吗?知不知道因为徐滢临时答应加入,原来三日就打算回转他生生把日期又延长了两日?上次在酒楼里被程笙捣了乱,这次又半路杀出个袁紫伊,照这么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卿卿我我?

    一路上宋澈都没好脸色。

    傍晚到廊坊也没见转好,就连跟卢鉴接洽都是由商虎他们代劳。

    徐滢无可奈何,跟袁紫伊进了卫所后院里准备给她们的房间洗漱后,便就出门去找。

    卢鉴上任之后下大力气整治了一番辖内军户,重新制订了一套规定,底下军户面貌是比从前好多了,同时也应宋澈的要求减少了铺张浪费,所以这次住的地方就安排在衙署后院。

    袁紫伊是假称上西郊看姑母出来的,商户人家没官家那么多规矩,姑娘家打小就一个人在外头跑,袁怙也没有表示什么怀疑,反正现如今家都是让她在当了,而且西郊又不远。

    徐滢跟她都是做男装打扮,于是各自都有一间房。

    而宋澈跟商虎他们住在这小偏院的正房。

    徐滢安顿好后,就叩了宋澈的门。

    宋澈正在看着卫所的日常帐务,上次捉了梁冬林之后便再没来过,卢鉴上任后的风貌有了不同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卢鉴这套方法行之有效,倒可以考虑总结一下适当推广推广。见徐滢进来,他眼里下意识地有了希翼,但想想她的不解风情,又把脸垂了下来。

    徐滢见他面前摆着的饭菜也还没动过,便说道:“做好的饭菜不吃,厨子们会难过的。”

    宋澈头也没抬:“不想吃。”

    徐滢举箸夹了口菜到他嘴边,他抿唇半刻,瞪她一眼,到底张嘴了。

    喂了几口,他眼里好歹有了欢喜之意,脸红红地扯着她袖子示意她坐,自己端着碗扒起饭来。

    徐滢托腮望着他,心里也有些漾动,她竟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去讨好过哪个人。而奇怪的是,她就是讨好他,心里也并不觉得憋屈。

    窗外商虎他们趴在窗台上,个个屏息凝气起来。

    他们这算什么?小两口闹别扭?闹完又和好了?

    和好了就好。再不和好,他们都要被憋死了。

    “几位小爷这是?”

    这里正一个个悬着颗心,卢鉴忽然就带着个捧着一大沓文书的军卒到了跟前。

    商虎连忙立正,严肃地说:“我们几个刚才随便逛了两圈,发现卢将军手下做事真是一丝不苟,不但衙署四处窗明几净,就连窗棱缝里的灰都不见一粒,我们十分佩服,正在讨论廊坊的弟兄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卢鉴眼里透着精明,望着他们微微哼笑了声,便就捋须往房门口走去。

    侍卫们连忙大声通传。

    一室的静默被惊破,屋里两人同时往门口看了眼,徐滢便站起来,跟卢鉴扬唇拱手:“卢将军。”然后暂且出了门去,临走前倒是又把宋澈杯子里茶给沏满了。

    卢鉴看着徐滢离去,微笑说道:“出差在外,身边有个徐大人这样细心的人是极好的。”

    宋澈脸上有些不自然:“将军可是有什么要事?”

    卢鉴接过军卒手上的文书摊在桌上,正色道:“的确是有要事相报。前些日子下官上报了驻军土地数目异常之处后,因为听下面百户长们说到临近的卫所也有相似情况,都是土地被低价抛售出去,而且手法还都差不多,都是趁一地长官遇到窘况时利诱售之。

    “下官心中存疑,于是这些日子便着人上周边卫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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