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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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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爱惜牲口,想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也不愿意跟妹妹同骑,免得把这金贵的毛驴给压坏了,当然自家娇细的小妹是绝对不能走路的,于是寒初雪劝说无效下,兄妹两人,一个骑驴,一个步行,边走边聊的,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怀集镇了。
从某驴背上下来,伴着大柱走进镇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寒初雪眼睛一亮,“大哥,这镇子看起来挺热闹的呢。”
大柱憨笑的点头,“是呀,去集庆县和德阳县的人都要经过这怀集镇的,往来的行商脚夫都很多,而且罗财主家就在这镇上,还开了一些铺子,酒楼的,过节的时候还会有花灯,可热闹了。”
哦,原来占了自家地的罗财主就在这镇上呀。
寒初雪挑了挑眉,暗自思量了起来。
而大柱应该是跟过寒爹爹来换粮的,熟门熟路的带着寒初雪穿街过巷的,目的地十分明确。
兴许是想到换到粮,家人就能有糙米饭吃了,大柱便走得有点急,结果刚从一个巷子穿出,便跟人家经过的轿子给撞上了。
跟在他身边的寒初雪因正想着如何接近那罗财主想办法把自家的地弄回来,一时也没注意看路,眼看那被撞的轿夫就要往她身上摔过来,大柱急忙一把揽着她,硬生生的往旁挪了几步,人是避开了,但背在背后的篓子却被撞个正着,里面的野鸡顿时飞了一只出来。
因为想着活的可能更值钱一些,所以寒初雪抓鸡时除了第一只不熟练给打伤了,其他都是完好活抓的,只是怕它们会飞走而用绳子绑住了翅膀和双脚,所以篓子被撞中,盖在上面的禾草被撞散后,便有鸡扑扇着翅膀跳了出来。
大柱一时间也顾不得,急急忙忙的检查着寒初雪,“小妹,有没有撞着?”
寒初雪摇摇头,“大哥放心,我没事,你有没有伤着?”
大柱红着脸摇头道,“我也没事。”
都怪自己没看好路,害得小妹差点受伤了。
兄妹俩互相确认平安的时候,那顶轿子也停稳了,终于站稳身子的轿夫指着大柱就骂了起来,“你这乡下仔是怎么看路的,撞伤了我家公子你赔得起吗?”
自觉理亏的大柱搓着手,憋红着脸,想道歉,却因紧张有些口吃,一时间话不成句的,见他这样,那轿夫就骂得更起劲了。
寒初雪怎么可能让人这般骂自家兄长,小身子一挪便站在了大柱身前,冷眼瞪着那轿夫,“你骂够了没?就算我大哥出来没看清楚路,你们经过巷口的时候不是也应该慢行看路的吗?”
如果不是他们走得太急,这双方也不可能撞得上。他们可是用轿子来撞自家兄妹的,这到底是谁比较吃亏,谁更容易受伤,不是很明显的吗,自己还没说话,他倒好还理直气壮的骂起来了。
乡下仔在南方白话里就是乡巴佬的意思而且带有轻蔑之意,寒初雪前世是在南方念的大学,也能听懂这话的意思,而现在寒家所处的方位也接近大昌朝的南边,两个时空的用语倒有些接近,听到自家大哥被人这般骂了,她哪能不火,说话自然也带了火气。
那轿夫没想到那个大小子不敢还嘴,反倒是小女娃敢骂自己,立时瞪起了眼睛,“你这乡下妹想找打是吧。”
寒初雪顿时小脸一沉,活了两辈子她还没被人这般骂过呢,正想教训一下他,轿子里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
寒初雪双眉微敛,拉着大柱往后退了两步。
那只好不容易从篓子里跑出来的野鸡,因为被绑着翅膀和双脚正愤怒的在地上扑凌着,挣得一地的鸡毛,而随着它越来越高昂的叫声,那轿子里的怪声也越来越大。
刚才还颇有气势骂人的轿夫,瞬时吓白了一张脸。
一直跟在轿子旁的一个小僮脸带焦色的瞪了他一眼,“还愣着作什么,赶紧走呀,误了公子的病,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那轿夫打了个机伶,惶恐的应了声,又抬起了轿辕,抬后面的轿夫也配合的把轿子抬了起来,就在这时,那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声,一个缩成一团的人自轿内滚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原来是买鸡的
“公子!”那个小僮担忧的便扑上去想扶起地上的人。
可那人根本不肯让他扶,一把将他甩开,眼睛发绿的瞪着地上的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看到他这样子,大柱吓得直把寒初雪往自己身后拉,“小妹,别走近他。”
寒初雪朝他安抚的笑了笑,“大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时,那人怪叫一声,竟朝地上的鸡扑了上去。
大柱一看急了,“咱的鸡。”
那可是值一升糙米的呢。
“阿軨。”
一直乖乖跟在寒家兄妹身后的某驴应声而出,朝着那人喷了一声,那原本要扑上前抓鸡的人立时被吓得缩成了一团发抖的往后退。
那个僮子与两个轿夫趁机把他抓住,硬是塞回了轿子里。
“快走。”
两个轿夫不敢多言,应了声,抬起轿子就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看得莫名其妙的大柱急忙上前把那只鸡抓回篓子里,而寒初雪则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悠悠的道,“我姓寒,住下棠村,七天内他若是好不了,你们可来寻我,若是过了这时间便不用来了,神仙难救。”
两个轿夫及僮子齐齐愣了下,难道那小女娃真的看出来了?
脚下没停,但三人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记下了寒初雪的话。
终于把鸡抓好的大柱有些奇怪的问,“小妹,那个公子看起来是个怪病呢,你也能治?”
因为寒初雪给寒爹爹冶了腿,而且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挺不错的,所以大柱他们便下意识的以为她会治病了。
寒初雪笑了笑,“他那不是病,而是撞邪了。”
“啥?”大柱怔了下,而后恍悟,那公子刚才的模样可不就像是撞邪了吗。
想起自家小妹刚才喊的话,他又急了,“小妹你咋让他们来找你呢,听老鱼头说,那些玩意可邪门了,惹不得。”
说到后面,大柱生怕得罪了什么东西似的,特意压低了声音,那神秘兮兮的模样,让寒初雪忍俊不禁。
“大哥,你放心吧,如果没这把握我也不会留下那话,再说兴许他们这回去找的道长法力高深能解决那邪门玩意呢。”
大柱听得连连点头,“对,对,他们那方向肯定是想去集庆县的善天观,听说那里的道长最会抓狐狸精了。”
某驴无语望天,为什么这些世俗之人总以为那会害人的东西就是狐狸精呢,爱吃鸡的可不一定是狐狸,也有可能是黄鼠狼呀。
寒初雪笑了笑,没说话,到底行不行七天内便知道了,当然若人家不肯信她,生死由命,也是与她无关的。
兄妹俩正走着,前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大咧咧的拦在了他们身前。
刚撞了一回的大柱急忙刹住脚步,侧身挡在寒初雪身前,“你想做什么?”
那人见引起了误会忙摆手笑道,“这位小兄弟别误会,我没别的,就是刚才看你们好象带着好几只活鸡,想着能不能跟你们买一些。”
买鸡的?
大柱一听就乐了,“这位大叔,你是想买咱的野鸡吗?”
大叔?
杨德彪摸摸自己来不及刮的胡子,有些郁闷,“是的,我跟几个兄弟来你们这贩米,看到你的鸡便想换换口味。”
集庆一带盛产稻米,卖价也便宜,所以经常会有米商来贩米,不时会来镇上的大柱倒是知道的,听对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
会自己跑来贩米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然也不会真舍得花钱去酒楼吃好的,会看中自家的野鸡也就不奇怪了。
“行,大叔,那咱这鸡有五只,你这是想买几只呢?”
反正卖得银钱也是能去买粮的,大柱倒没老实到不知变通一定要拿去换粮。
被他护在身后的寒初雪见他能处理便也不出声。
再次被唤大叔,杨德彪嘴都苦了,“不知道小兄弟这鸡打算怎么卖?”
不知道物价的寒初雪自是不知道怎么开价,大柱也直抓脑袋,他是知道物价但没卖过,还真不知道卖多少银钱合适。
“大叔,咱家断粮了,这鸡是拿来换粮的,你看着给吧。”
大柱这话一出,寒初雪便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连自个的底牌都露了,这价还怎么谈呀,这大哥到底还是老实了些。
杨德彪也没想到这农家小子会这般老实,瞧着大柱那透着憨厚的黑脸,粗糙的双手,明显是做惯农活的穷苦娃,他也不由心软了,“好,小兄弟你这般实诚,大哥也不诳你,一匹细布换你这五只鸡,你看怎么样?”
寒初雪眨了眨眼,这是传说中的以物易物?
看那人的表现,这似乎是常事了,难道大昌朝的商品经济当真这般的落后?
果见大柱乐得找不着北的点头了,“好,卖给大叔你了。”
杨德彪真心忍不住了,“小兄弟,我才二十五岁,你看要不你就叫我声杨大哥吧,这大叔晚几年再叫如何?”
看着他那一脸郁闷的模样,寒初雪低下头很厚道的藏起了自己的笑脸,其实她早看出这人年纪不大了,也不知道大哥是如何把人家看成是大叔的。
听到自己竟把人家叫老了,大柱也是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好、好,杨大哥,咱不是故意的。”
终于把辈分扳回来了,杨德彪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也怪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把自己整老相了,我的布在客栈里,要不你们兄妹陪我走一趟怎么样?”
老实的大柱压根没往别处想,自是一点异议也没有,而寒初雪是不怕他出什么夭蛾子,再说了就那五只鸡也不值当,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兄妹俩人带着一头驴子,跟着杨德彪朝他下脚的客栈走去。
杨德彪下脚的客栈叫福运来,名字很有点意思。
“大哥我看这一路走来,不少铺子都是福字开头的,难道是同一个人开的?”
大柱点点头,“是呀,都是罗财主家开的。”
见寒初雪竟不了解自己生活的镇子,杨德彪也有些好奇,“这镇上大部分的铺子都是罗家开的,小姑娘你以前是在外地的吗?”
寒初雪点了点头,大柱则帮忙解释道,“我家小妹身子不好,以前都是养在道观的,昨天才回家来。”
第二十五章 以物易物
因为寒初雪当时解释说自己生活在龙虎山,那是大昌朝有名的道教名山,所以寒家一家子便想当然的认为她这十年是养在了道观里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刚才会一眼看出那罗家公子的问题,还留下那样的话了。
旁人兴许认为那是病了,杨德彪走南闯北的,怪事见得不少却是看出点门道来了。
杨德彪心里有了一番计量,脸上却没显示什么,笑着把兄妹两人引着往客栈的后院走去。
这客栈的院子蛮大的,停了不少的车,有人推的木板车,也有带篷子的牲口拉的车,后边棚子里还有几头某驴的亲戚,应该就是拉篷车的牲口了。
碰上了自家的亲戚,某驴的反应是傲娇的一甩头。
倒是它的亲戚发现了这高级血缘的祖宗,啊呃啊呃的欢叫了起来。
院子里还有几个穿着短褐像脚夫一样的人在整理车子什么的,见那些驴子都冲着杨德彪这边叫,都有些奇怪。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彪哥你怎么又买了头驴子回来,还挺壮实的。”
寒初雪小身子一闪,拦在了某驴跟前。
愤怒的某驴默默的收回尾巴。
不知自己已经在鬼关门前打了个转的少年还有些奇怪的看着寒初雪,这小女娃的动作好快哦。
“彪哥,这是谁呀?”
“这是寒家兄妹,抓了五只活生生的野鸡,我见你小子天天喊着想吃肉,就跟他们全买下了,到时就是在路上也有活鸡吃了。”
这也是他会相中寒家兄妹这些鸡的缘故,他们回去时还要在路上走好几天,如果是死鸡,那肉只怕就会变味了,而活鸡就算到时会变瘦一些,终归还是活杀活吃的鲜肉。
少年一听,乐了,“真的,野鸡还活抓了?”
“是真的。”怕他不信,大柱一边应着一边拿下背篓掀开禾秆给他看。
少年看到挤在篓子里那几只生猛的野鸡,想着那香喷喷的野鸡肉,不由露出一副馋相。
杨德彪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行了你,彪哥我还能亏了你吃的,赶紧取一匹细布出来。”
“好勒。”少年活泛的应了声,笑着跑到一辆篷车前,三两下就爬了上去,不一会便抱着一匹天青色的细布下来了。
小跑着的又回到杨德彪跟前,把布一递,“彪哥给。”
杨德彪笑着摇摇头,“你小子说到吃就积极了。”
一边笑骂着少年,一边接过布递到了大柱手里,“小兄弟,给。”
大柱兴奋的把篓子往正伸手过来的少年一递,便抱过了那布,细布呢,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细布做的衣裳呢。
瞧着大柱眼睛发亮想摸又不敢摸,只是傻抱着布瞧的模样,寒初雪不由有些心酸。
这布的质量明显比家里人穿的要好上不少,看家里人全身补丁的衣裳,不用大柱说,她也能猜到,只怕家人还没穿过这样的布呢。
“大哥,要不我们不换粮了,拿这布给你和爹、三哥他们做身衣裳?”
大昌朝一匹布有多少寒初雪是不知道的,只是看这颜色适合男子,于是便有了这提议,就算她不会其他的技能,只要打猎可以换到家人需要的东西,她还是能满足他们需要的,何况现在她也许还有另一条发家之道呢。
只是听到她这提议的大柱却死命的摇头了,“小妹,咱有衣服穿不用做新的,还是赶紧去换粮食吧。”
大柱说着拉起寒初雪就要走,连招呼都没跟杨德彪打一个,生怕慢了,小妹会不肯换粮真拿这布给自己做衣裳了。
杨德彪看着他们的背影苦笑的摇摇头,他也是穷苦人出身,大柱的这反应他自是理解,倒是有些奇怪那个小女娃似乎有些不知苦滋味般,难道现在的道观都那么好混了?
一直把寒初雪拉到名为福禄粮铺前大柱这才放开了她,“到了小妹,我们进去换粮吧。”
明白他是不会接受自己提议的了,寒初雪也不再多言的点了点头,只要自己努力家人的生活总会改善的,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
“大哥,这布还能直接在粮铺里换粮?”
见她没再说要做衣裳,大柱笑得极开心,点头道,“可以呀。”
“那以前爹打到的猎物也是直接来这换粮的吗?”
难道是因为罗家开的铺子种类繁多,所以不怕收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地方出手?
结果大柱却摇头了,“不是的,爹是把猎物给福满楼的,那是酒楼可以拿猎物做菜,这粮铺收猎物可就没用处了。”
原来还是有讲究的。
“可是粮铺又不卖布,他们收布就有用处了吗?”
大柱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小妹你不知道吗,布可以换好多东西的。”
难道这十年小妹一直在龙虎山上没下过山?否则怎么会连这点都不知道的。
想到这可能,大柱就不由替“打小病弱”的小妹心痛。
寒初雪默汗,又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明白了,原来在大昌朝,布匹就像货币般的存在,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她想起华夏古代一直到唐朝布好象都是有这功能的,那是不是说大昌朝跟华夏的唐朝差不多?
这个问题要容后再来研究了,现在还是先来探讨米价的问题吧。
跟着大柱,寒初雪便走进了粮铺,一眼扫去,铺面有一个柜台,另一边放了两排木桶,桶里面装着她认得或不认得的颗粒,应该全是粮食,因为有她认得的玉米粒、大米还有昨天吃过的糙米。
大柱抱着布匹大步的走到放着糙米的木桶前,熟练的伸手抓了一把,放了几粒进嘴里嚼了起来。
一个伙记见状忙走上前去,“这位小哥是要买糙米?”
看大柱的穿着不会是大主顾,但他怀里抱着的细布却让伙记看到了大生意,所以用语都亲切礼貌得很。
大概是以前没这么客气的招待过,大柱的黑脸又有些泛红了,“是、是的,这糙米要怎么卖呀?”
伙记像是没看到他的窘状,仍是笑容可掬的道,“一文钱一升,小哥你若是用这布换可以换五十升。”
也就是说这布值五十文。
第二十六章 布老值钱了
看杨德彪的模样这价他应该没坑自己兄妹,如此说来一只活鸡就能换十升糙米,可之前大姐却说能换一升,就算寒爹爹拿去的鸡是打死了的,但福满楼是酒楼,收的猎物是死是活区别并不大,再说就算有些区别也不至于相差十倍吧,那是不是说他们坑了寒爹爹了?
寒初雪暗暗记下这事,而大柱已经跟那伙记说要换米了。
寒初雪忙拉了拉他,“大哥,我们不换糙米,要白米。”
大柱一听,立时脸露难色,想了想朝那伙记道,“能不能少换些糙米,再换一些白米给我们?”
福禄粮铺是怀集镇最大的粮铺,而且罗家声名在外,所以不少庄稼人都是来这换粮购粮的,像大柱这样子要求的并不少,一般人家都不舍得吃白米,但若家中有病者老人什么的,就会需要一些白米熬粥,所以伙记听到这要求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仍是笑着道,“可以的,小哥你可以换四十升的糙米再换三升的白米。”
也就是说糙米跟白米是三比一多点的价钱,难怪一般农户都不舍得吃白米饭了。
当然寒初雪是没这顾忌的,那糙米她是吃过了,先不说营养不营养的问题,光是那刮嗓子的劲头就让她不想再尝第二回了。
“那若是我们这布全换成白米,能换多少升呢?”
全换成白米?
伙记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见她年纪虽小却一脸的老成模样,便伸手摸了摸那布,想了想道,“可以换十七升。”
这确实是细布,纹路密实,换多一点点白米给他们也是可以的。
心里换算了一下,知道价实在并没骗他们,寒初雪便点了点头,“那就换十七升白米吧。”
“小妹。”大柱急了,拉过她道,“五十升糙米咱家可以吃十来天了,如果全换白米,可吃不了几天的。”
寒家一天要十升米,大柱说能吃十来天,那肯定就是跟野菜红薯的混和米饭了,寒初雪暗叹口气,“大哥我说过,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家肯定能好起来的,今天我们能换十七升白米回去,明天我们就能换更多的白米,你说是不是?”
说完,她又故作疑惑的看着大柱,“或者大哥是想有了这米接下来的日子就可以不用努力了,待吃完了再说?”
“当然不是。”大柱大声应完后,见旁人都看过来了,立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垂下了脑袋。
想了想,又低声道,“不过小妹,这野物不是天天都能打那么多的,如果是直接换粮,还换不了这么多呢。”
寒初雪眼内闪过一丝冷光,“大哥,只要我们努力,野物肯定能越打越多的,至于换粮,以后我们不跟福满楼换粮了。”
“啥?”听到前面大柱还觉得有些道理的点着脑袋,到后面却有些蒙了,不跟福满楼换,那要跟谁换?
之前大柱也说过了,这怀集镇是南北商旅脚夫的必经之地,像杨德彪那般想法的行商肯定不缺,就算给不了杨德彪这般的高价,也不可能像福满楼那样只给十分之一吧。所以寒初雪是完全不担心野物的出售问题的,不过有些该让大柱明白的,还是要让他明白。
“大哥,你看杨大哥是个实诚人吧?”
“是呀。”大柱想也没多想的便点头了,能用一匹细布换自己五只鸡,怎么可能不是实诚人呢。
“他那么实诚的生意人,给出的价钱应该也是最实诚的,对不?”
大柱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这话真没错。
“以前爹一只野鸡只能跟福满楼换一升糙米,今天我们跟杨大哥换,却是能换十升,你说这福满楼我们还要跟他继续换粮吗?”
对呀,大柱这才想起这一茬来,就算他的数口不是很好,这两者间相差有多大还是能一下子就看明白的,这福满楼不实诚呀。
“咱以后不跟他们换了。”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趁他还在气愤着被坑的时候,寒初雪抽过他抱在怀里的细布,递给了一旁的伙记,“这位小哥,我们换十七升白米。”
在一旁等了许久的伙记生怕再有变故,立时接过,“好的,马上帮你量。”
在大昌朝十升为一斗,注意这里的斗和升都是一种容器,不是一种量词,寒初雪看那伙记量米,一升大约有五斤,十七升也就是八十五斤左右。
嗯,一匹布居然能换这么多米,寒初雪不得不感叹一句,大昌朝的布老值钱了。
摸着小下巴她思量起来,这种老值钱的布可是能自产的呢。
不过这问题可以容后再想,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把这么多米运回家呀?
若是光她一个人在倒也好办,只要往储物手镯里一塞便可,但现在有个大柱跟着,不想暴露自己是修仙者的身份,就不可能用这一招,于是她头痛了,不用法宝或法术就靠她这小身子板可没办法把这近百斤的米挑回家。
不过大柱显然没担心这问题,看着一堆的大白米这娃已经乐得有牙没眼的了。
还是那伙记机灵,见大柱背着的那个竹篓明显装不下这么多米,便去拿了两只大箩筐过来,满满的一担子刚好把这近百斤米装好。
“我看你们也不好拿,这对箩筐就借你们用吧。”
大柱乐得直搓手,“谢谢这位小哥,你放心下回咱来镇上的时候一定还你。”
那个伙记笑着应了,将兄妹俩送出了门,看到在门外的某驴笑道,“原来你们带了驴子来呀,想得可真周到。”
寒初雪眼睛一亮,对哦,怎么把这货给忘记了。
门外,某驴一双驴眼滚圆的瞪着那伙记,好想抽他怎么办?
寒初雪的回答就是没得办,它一只三阶灵兽不背粮,总不能让大柱一个凡人挑这么重的粮食走十几里路吧。
于是在伙记的帮助下,大柱把两个大箩筐一左一右的顺利挂在了某驴身上,在寒初雪微眯的眼神警告下,满心不愿意的某驴也只能含泪的忍了。
第二十七章 三婶来了
跟在某驴身后,看着那两大箩的粮食,大柱的嘴巴就一直没合拢过。
自寒爹爹摔伤,娘因怕会再出意外一直拘着他不让上山,家里都几个月没粮了,靠着向村里人这个借一点,那个借一点,再挖些野菜添些红薯的一直熬着,作为长子,大柱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的,现在好了,有粮了,家里人总算不用再挨饿了。
只是想起借粮的事,他又有些纠结了。
“小妹,这几个月家里统共跟村里人借了八斗左右的粮食,我们这批粮食要不要先还给人家?”
寒初雪眉头一沉,她刚才还真没想到这问题,记得昨天回来时,三哥还提过有人来催债什么的。
“大哥,家里借的是糙米还是白米?”
“当然是糙米了,村里的人除了村长和爷奶会时不时吃上白米饭,其他人都只吃糙米饭的。”
村长好歹也是个官,能吃上白米饭不奇怪,但寒秀才两口子也能这么吃说明他们的粮食绝对是极有富余的,偏偏作为他们儿子的寒爹爹一家却几次面临断粮的威胁,虽说没想要啃老,但这般大的落差,寒初雪心中仍是有些不舒服。
“大哥,爹爹摔伤后,爷奶一点粮食也没给我们家吗?”
大柱沉下了脸,“没。奶说粮食都送到镇上大伯家去了,他们也没留多少,没办法再给咱们了。”
秀娘也知道自己当家的不讨二老的喜,也没想拿而是想先借一些,当时去借粮的就是大柱俩兄弟,想起那时奶不仅不借粮,还骂自己娘亲是扫把星,淳朴的少年就不由握紧了拳头。
“小妹,我们跟爷奶分家过了,他们的东西咱家都不沾。”
这已经是大柱第二回提到不沾寒秀才家的光了,可见有些事已经在淳朴少年的心中留下了伤痕。
寒初雪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大哥,难道大伯没跟爷奶分家过吗?”
照大昌朝的户籍制度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吧。
果然大柱摇头道,“分了,可是他是长子,奶说以后是要给她和爷养老送终,继承宗祠的。”
这种观念不奇怪,别说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有些老人家是抱着这种观念的,长子再怎么没出息,再怎么不争气,他们都会护着,只是像秀才爷奶这般,次子都已经负伤在家,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们还能视若无睹的一味顾着长子,就有些过了。
“大伯在镇上做什么的?为什么爷奶还要给他送粮食,难道他自己没分到田吗?”
大柱闷声道,“有分到,不过也不多,交了税也没什么了,大伯原本是在镇上念书的,但一直考不上秀才,后来就在罗家找了份活,听说是账房先生,在哪家铺子爹没说,反正咱上镇上这么多回就没见着。”
听起来这大伯混得还可以,“既然大伯有活干,奶为什么还要送那么多粮食给他?”
“奶说他一家子都在镇上,玉祈哥还要念书,用度大,所以每年新粮下来都会送到他那去,免得他一家子没吃没穿的。”
“既然承担不了那么大的用度,大伯为什么一家人都要在镇上呢?反正镇上离村子也不远,大伯就算留在镇上干活,大伯娘他们回到村来也不至于一家子长时间见不着面,为什么他们非要在镇上苦熬着,还拖累着爷奶年年送粮食给他们而不回来帮忙做些农活,伺奉爷奶呢?”
秀才奶奶的说词寒爹爹他们兴许会信,但寒初雪是完全不信的,那个叫寒永松的大伯摆明了就是不想回村里当农民,连他的家人也不愿意回来干农活,才死赖在镇上,反正他有活干有月银拿,还每年有人白送粮食,何乐而不为。
不过既然自己猜到了,就不可能再让自己一家人当傻子,否则以后自己带着家里人奔小康的时候,说不准他就会赖上来,所以该提醒的,寒初雪还是要说的,当然基于大柱他们根深蒂固的孝道思想,她的话还得有些技巧。
果然听到她的问题,大柱沉思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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