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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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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朝大柱两人道,“哥,你们把爹爹扶回床上去,这次重治后,没好之前,他可不能下地行走的,必须卧床静养。”
“好的。”大柱两兄弟一是急于治好爹爹的腿,二是有了之前学武的承诺,心里对寒初雪不由便多了一份听从,很听话的依言上前把喜得有些发愣的寒爹爹给扶回左边的那间房去了。
因为寒初雪是很“神奇”的自己回家来的,刚才救秀娘时又露了一手,所以寒家众人竟完全相信了她的话,压根没有一个人想起,这娃其实只有十岁,她所说的她能治到底是不是真的。
寒爹娘的房间摆设并不多,一张有个木架子的木床,两个木箱,一个柜子,还有一张几子,这个家的贫困度,再次得以证明。
扶寒爹爹在床上躺好后,大柱两人为了方便寒初雪给寒爹爹治疗,不用她说便退开了。
寒初雪走上前在床沿坐下,伸手在寒爹爹的伤腿处比量着,寒家众人只见她似模似样的摸了一会骨,而后曲起一根青葱似的手指,往腿的伤处轻轻的一敲。
想起上回黄郎中治疗时的事,秀娘刚开口询问,“二丫,需不需要……”
话没说完,寒初雪的手指就敲下去了,而后便听得卡拉的一声脆响及噢的一声惨叫,硬生生的把她想说的话给吓了回去,有些慌张的叫了起来。
“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寒爹爹的额头已布满了一层汗,紧紧的咬着唇,古铜色的脸庞竟透着一丝白。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痛惨了。
秀娘一边掏出布巾帮他抹汗,一边问寒初雪,“二丫,你爹的腿这是怎么了?”
“断了。”寒初雪抬头朝她笑了笑,“娘,您放心,爹的腿之前骨头没长好,所以才要拄拐走路,现在我把没长好的骨头打断了,重新再接过,等这回长好了,就可以恢复正常行走了。”
她说的极轻松,却没差点把寒家众人给吓没魂了。
“断了?”秀娘脸都白了,难怪孩子他爹会痛成这样了。
看着自个爹,大丫觉得自个的腿好软。
“打断了?”大柱眼睛瞪得老大,小妹不只跑得快,原来连力气都这么大呀,就那么一敲,那骨头居然就断了。
二柱看寒初雪的眼神已经可以称之为祟拜了,高手呀,这绝对是个小高手来着,分筋错骨呀有没有。(这娃纯粹是听书听多了。)
借袖子挡着,寒初雪假装是从袖子里拿出药,其实是从手腕上的储物手镯里掏出了治疗骨伤的丹药,喂了寒爹爹一颗,又捏碎一颗撒在他的伤腿处,这才道,“是的,原本的伤处骨头没长好,影响了走路,如果不打断重接,爹的这条腿以后就受不得力必须拄拐了。”
“没关系。”缓过气来的寒爹爹,紧握着秀娘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小闺女了,“只要以后不用拄着拐走路,二丫你尽管下手打。”
本来气他敢动手打自个娘亲的寒初雪听到他这话,差点喷笑。
忍了忍,这才板着小脸看着他,“爹,我给你治腿没问题,但以后不许再对娘动手哦。”
寒爹爹怔了怔,想起刚才差点把妻子甩倒的事,脸顿时红了,“不会了,爹以后不会了。”
看不得相公被孩子说得一脸窘迫的模样,秀娘忙帮忙解释,“二丫,你爹刚才不是故意的。”
心痛自个爹的大丫也忙在旁帮嘴,“是呀小妹,其实爹平日对娘很好的。”
大柱、二柱也在连声道是。
看着一家人互谅互爱的模样,寒初雪很高兴的笑了。
“对娘好就好,爹你可要注意哦,我生平最讨厌只会在家作威作福打媳妇的男人了,所以你可不要当那种男人哦。”
从上辈子她就最讨厌那种在外面没什么本事,只会回家拿老婆孩子耍威风的男人,所以刚才看到寒爹爹因为自己的腿伤而拿秀娘撒气,她才会生气的故意不下药就帮他断骨,存心让他吃痛长记性的。
通常家暴的男人,一开始都不是故意的,但有些人被家人轻易原谅后,就会有种潜意识的被纵容感,日后稍有不如意就会再次的不故意,然后演变成故意,最后形成习惯,所以这种事是绝对不能纵容的,就算真不是故意的也必须让他记住这次的痛,日后不敢再犯。
听到小闺女的话,寒爹爹拍着胸脯保证,“二丫你放心,你爹再没本事,也不会拿媳妇孩子撒气的,秀娘,刚才是我不好。”
保证完,他很有担当的直接跟妻子道歉了。
秀娘既激动又有些赦然,一边帮他抹汗,一边嗔道,“我又没怪你,你说这些作啥呢。”
明白自家娘亲这是不好意思了,大柱几个都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寒爹爹会当着孩子的面向妻子道歉有些出乎寒初雪的意料,却也让她对这个爹更为满意。
其实会向老婆孩子道歉的男人并不孬种,相反的这种男人,比起那些明知错了还死要脸子的人,在遇事时会更有担当,更能带着家人突破困境。现在的寒家,就需要有一个这样的当家人了,否则就算是有她在,也只帮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的。
第六章 后半句能不能省掉
“好,有了爹这句,我一定帮你把腿治好,不只好了,还要比没受伤前还厉害。”
说着寒初雪伸出一手按在寒爹爹的伤处,暗运灵力帮着发散药力,疏通因受伤而变得堵塞的筋脉。
药力一发效,血脉一通,寒爹爹立时感觉到舒服了许多,惊奇的看了看寒初雪,而后欣喜的转头看向妻子,“不痛了,秀娘,二丫的医术真的比黄郎中还要好。”
上回自己腿断时,黄郎中来看,喝了药又敷药,结果还是过了好几天他才觉得没那么痛了,没想到小闺女断骨断得利落,就是治伤也挺利落的,说不痛就不痛了。
这么说自己的腿小闺女真的能治好,自己真的不用瘸了。
霎时间,寒爹爹只觉得头顶的乌云全散了,胸口不闷了,就连呼吸都顺畅了。
而寒家众人听到他这么说,更是喜上眉梢,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能挪开了。
“大哥,找两块这么长这么大的干净板子来,用它们帮爹把伤腿固定住,这样就不怕他不小心又让断骨挪位了。”
“好的,我马上找去。”大柱大声的应了句,兴冲冲的便跑了出去。
闲不住的二柱也追了出去,“哥,我帮你找。”
“我去把碗筷收拾好。”想起吃完午饭还没收拾的大丫也很快跑了出去。
看相公的神情确定舒缓了许多,秀娘也放下心来。
“二丫,还有什么是娘能帮忙的。”
寒初雪也没客气,“有的,娘,您找些结实的、干净的长布条来,等会用来固定木板。”
这玩意,她的储物手镯里还真没有,而且就算有,她也不好拿出来,衣袖子里能放一个小药瓶不是什么问题,但若什么都能放进去,还不显眼,那就太奇怪了。
秀娘听清她的要求后,很快便找来了几根符合要求的布带,这还是她以前帮人织布时给到的布头,她特意把它们缝接起来,当腰带用的,现在刚好用上。
很快的,大柱两兄弟也找到了合适的木板回来了。
寒初雪接过小心的把寒爹爹的伤腿固定好,拍拍手站了起来。
“好了,爹你自己不是需要注意一点,骨头没长好之前,不要移动,否则长歪了,就得又打断再接一次了。”
本来还没怎么上心的寒爹爹虎躯一震,立即保证道,“二丫放心,爹一定不会乱动的。”
虽说他是铁打的汉子,但是断骨疗伤这种英雄事,还是不要老干的好,而且骨头老是这么被打断,谁知道最后还能不能长得好呀。
看到他那模样,秀娘很厚道的把头扭开了,就是肩膀有些抖。
上一回接骨时黄郎中就说过要他静养,偏生他躺不住,现在好了,终是让小闺女把他给镇住了。
发现妻子的异常,明白她是在笑什么的寒爹爹顿时涨红了脸。
嗯,现在可是爹娘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寒初雪忙朝一旁跟着偷笑的大柱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留下寒爹爹跟娘亲慢慢的聊。
出到院子,厨房里传来声响,想是大丫正在洗碗或收拾厨房。
厨房旁边还搭着一个草棚,堆满了柴、禾草一类的东西,还放在箩筐,想来是放柴火和杂物的地方。
兴许是乡下地方多的缘故,这只需搭篱笆就能圈起来的院子倒是挺大的,看起来,比身后的房子还要大。
除了主家住的正房,靠东边还布有厨房和草棚,而另一边则开有一块菜地,兴许是菜籽刚下去没多久,整片菜地的菜刚冒了头,还看不出是什么菜,就知道青绿青绿的。
被忽视得很彻底的軨驴此际正站在那片菜地前方,所以大柱两人很紧张的走过去了,怕它糟蹋菜呢。
“小妹,这是你带回来的驴子吗?”
驴子在一般农家可是金贵牲口,何况还是像眼前这头这般结实的,一看就是能干活的,两个柱子看得眼睛直亮。
寒初雪笑应道,“是呀,是师父让我骑回来的,我叫它阿軨。”
以后軨驴少不得要跟家里人打交道,寒初雪自是要抓住机会介绍一下,免得家里人不认得它。
难怪小妹一个小女孩能自己走十天的路回家来,原来是有驴子骑。
大柱、二柱很自动的根据她的话作出了合情合理的注解。
确定真是自家妹妹的,大柱忍不住走上前,围着軨驴转了一圈,赞赏的道,“小妹你这毛驴可真结实。”
谁是毛驴了,我可是驴的祖宗。
軨驴气得直喷粗气,尾巴一甩就朝大柱抽去。
寒初雪眼明手快的急忙一把将大柱拉开。
啪的一声,杵在附近的一棵手臂粗的木柱应声而断。
哇!大柱、二柱震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原来不只小妹厉害,连她骑的驴子都厉害着呢。妹绍nf你自己不在这时候的后背,),桌的四边各放着一条长板凳,
寒初雪磨牙,冷冷的瞪着差点闯祸的軨驴,“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尾巴给剪了。”
軨驴打了个哆嗦,不敢哼声的蔫了,又有些委屈。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没想起现在这些人都是凡人而已嘛。
寒家兄弟回过神来,不但没害怕,反而很是兴奋。
“小妹,你这头毛驴好生厉害,和你一样呢。”
寒初雪……
后半句能不能省掉?
这话题不宜探讨,还是聊点别的吧。
“大哥、三哥,我刚回来对家里的情况也不熟悉,你们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呀?”
如此合理的要求,当哥哥的自然不会拒绝,两兄弟立时热心的说了起来。
二柱性子应该是比较活泼的,大多话都是他说的,而大柱也不跟他争,只会在他说得不清楚或不确定的时候补上一两句。
通过两人的介绍,寒初雪终于对这辈子的家人亲戚有了初步的了解。
别看他们现在这只有五口人,其实寒家在下棠村也算是个不小的家族来的,从太爷爷辈算起,共四代也繁衍出好几十口人。
太爷爷、太奶奶已经驾鹤西归了,现在最长的长辈是大伯爷,也就是寒初雪亲爷爷的大哥。不过因为已经分家,他们这一支的事基本上也就是自家爷爷便可以作最后的决断了,非重大事件很少会需劳动其他几支的人。
第七章 你不问有没有恐龙?
寒家族谱自太爷爷那算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而寒初雪的亲爷爷是幺儿很得父母疼爱,所以念了私塾还考了个秀才,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爷,所以在下棠村也算是个名人,据说正在几个村子合办的乡塾里教书。
而其他几支的弟子先不说,就是寒初雪爷爷这支也是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寒初雪的老爹比较悲催,是个不上不下的老二,又不喜欢念书,所以不怎么得自诩是书香传家的秀才爷爷的宠,这一点从他们家现在的境况就看得出来了。
虽说自家的情况不太好,不过让寒初雪欣慰的是,他们这支也已经分家了,如此这个家虽然穷了点,但至少她不必像那些种田文的女主般挖空心思的去闹分家了,否则真像那些书中一样被极品爷奶压制着,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一个火球术把人全烧了。
她此番回来是为了解因果了尘缘的,可不是来杀人命结孽缘的,能少些麻烦还是少些的好,否则以后渡天劫的时候说不得就让雷给劈挂了。
说起极品亲戚,寒初雪倒是想起关于自己的问题来了。
“哥,是谁告诉你们说我已经死了的?”
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居然莫明其妙的被死亡了,总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大柱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才道,“是三叔,大概是五年前,三叔去县里办事,爹娘就托他去看一看你,结果三叔回来后说,你刚送去庵里没多久就已经死了。”
二柱也点头道,“是呀,爹娘总想着有机会把你接回来,结果却听说你已经不在了,自得知这消息后,爹娘,尤其是娘每次想起你都会哭,总怨自己说若不是她不争气,你也不至于会死在异乡,连处坟都没有。”
在农村小孩没成年便死了,是凶亡,是不吉利的,不仅入不了祖坟,甚至连正规的坟头都不会有的,都是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便算,顶多就是留个小土包让心痛孩子的爹娘有个念想的地方。若寒初雪真的是在青云庵里死了,自是不会有什么坟留下的,所以秀娘才会每每想起她都会哭一场。
二柱因为年纪跟寒初雪接近,所以每次想起这小闺女,秀娘都会揽着他哭,甚至有时候是看到他便会想起小闺女,又会哭一场,所以当时二柱虽然年纪小,却也把这事记得很清楚。
这时大丫已经收拾好了,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小弟说什么死在异乡的,立即止住他道,“小弟,小妹活得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呢,多不吉利,赶紧的吐口水说过。”
庄稼人都是比较忌讳这些的,没死的人却说成是死了,这不是存心诅咒人吗,尤其是小孩子更不经咒了,万一小妹真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好。
二柱到底十一岁了,自也明白大姐的意思,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又依言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
说完,他又有些纳闷了,“可是既然小妹活得好好的,三叔那时为什么会说她已经死了呢?”
这不吉利的话,连他都知道不能乱说,三叔一个大人怎么会乱说的呢。
他这么一提,大柱和大丫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是呀,会不会是那庵里的人弄错了,或者是三叔听错了?”
否则怎么会把一个活得好好的人说成是死人呢。
虽说姓寒的不多,但寒初雪当时被送走时名字都还没起,如果真有同姓的就极可能会弄错了,所以大柱他们才会这样怀疑。
寒初雪眉头跳了跳,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她没跟这位三叔见过面,也不认得青云庵的人,到底问题出在谁身上,现在倒还不好说。
既然一时间想不清楚那干脆就先不管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家里的断粮问题,中午那顿饭真的让她看得心好酸。
看着不远处的山,她问道,“哥,以往需要打多少野物才能换够我们吃的粮食?”
记得午饭时大柱有提过要上山打猎去换粮的,而她现在最快能做到的应该也就是上山打猎了,等解决了肚皮问题再来想想如何彻底的改变家里的情况吧。
大柱摸着后脑勺,“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以往都是爹打到了野物就拿到镇上去换粮的,有多也有少,就看打到的是什么野物了。”
也是家里都三餐不继了,肯定是有多少就换多少,也不可能存着等够了再换的。
“那什么野物能换多些粮,什么野物换得少?”
弄清楚这些,她好找下手目标呀。
虽说奇怪小妹为何要问得这般详细,不过大柱倒也没多想,很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一般是看野物的大小,大的就能换多点,一些少见的也能换多些粮食。”
心细的大丫进行了补充,“像野鸡一类的小的只能换一升糙米,大的能换到五六升,若是打到野猪能换到五六斗。”
大昌朝的度量衡是十进制的,十升等于一斗,十斗等于一石,也就是说野猪是野鸡的五六十倍,果然块头大还是占便宜呀。
二柱在一旁兴奋的加了一句,“爹说如果能打到大虫,就够我们一家吃花一年了。”
大虫,指的就是老虎,对于这类猛兽像二柱这样的小男孩总是又怕又好奇的,所以他才会一说起就特别兴奋,可惜的是寒爹爹从来没打过老虎回来,他至今为止也只能凭旁人的传言想象大虫是长什么样子的。
寒初雪挑挑眉,转身拍拍身后的某驴,“这山上有老虎不?”
一头老虎就能解决一年的问题,她是很满意的,反正在这它还不算是保护动物,打个一两只的应该没问题,只不过先得确定这山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生物,否则也只能是瞎想,至于如何确定她当然不会笨得把这山跑一遍,作为三阶灵兽,只要放出威压感应一下,方圆几十里的野兽就无所遁形了。
结果軨驴很快便歪头斜眼的瞅着她,“你怎么不问这山上有没有恐龙。”
寒初雪……
突然间心好塞。
第八章 出镜率机高的婆婆丁
兄妹几个正聊着,屋里突然传来秀娘唤大丫的声音。
大丫清脆脆的应了声,便走了进去。
母女俩在屋内低声说了会,便见大丫一个人走了出来,走进那个放杂物的草棚挽了个篮子看样子是要出门。
寒初雪忙拉住她,“大姐,你这是要去哪?”
刚才她们在屋里说的话别人听不到,有着神识这等窃听最佳技能的寒初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娘亲是让大姐去借白米和鸡蛋呢。
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不是秀娘想吃,而是因为自己才去借的,别说已经辟谷的寒初雪就是不吃东西也没问题的,就是她还要吃东西也不能为了自己而让本就穷困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呀,所以她才会拦着大丫。
被她拉着的大丫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我、我这是想去挖些野菜。”
淳朴的农家娃从来就不撒谎的,这次骗的还是自家小妹,这神情不用猜便露馅了。
寒初雪也不点破,装作没看出来的笑道,“正好我也想四处走走,看看周围是什么样子的免得下回走错道了,大姐我跟你一块去吧。”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还真让人没办法说个不字,大丫只得呀的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中午秀娘想去借鸡蛋时,小妹就已经拦过一回了,所以这次他们才想着瞒着她的,可是若她也跟去,这事可就瞒不住了呀。
寒初雪自是知道她在为难什么,却不点破,假装不知道的拉着大丫的手,“姐,走吧,我还没挖过野菜呢,正好跟你好好学学,我们可是一家人,总不能你们什么都会,我却什么都不会吧。”
“好,好……”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丫自是不敢说不让她去,只得呆呆的让她拉着走了。
大柱和二柱不明所以的互看了一眼,大丫的神情有些怪呢。
最后机灵的二柱拍了拍自己脑袋,跟去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于是转身就朝两人追了过去,“二姐、小妹,等等我,我也去。”
野菜他其实也挖过的,小妹既然想学,当哥哥的怎么能不管呢,说不准还能掏到鸟蛋呢。
爱凑热闹的某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跟上了,野菜这玩意,说真的,它也没吃过呢,就当去长见识好了。
被独自丢下的大柱有些不知该干嘛的摸着后脑勺,抬头看看天,时辰还早,早上因为小妹突然回来了,那地还没整完呢,他还是去整地好了。
于是回身走进草棚扛起锄头也出门了。
在大丫的带领下,三人一驴绕过田埂,走到那小山包下,没有上山而是沿着山脚转悠起来。
四月份正是各种野菜长得最嫩的时候,不过寒家就是靠吃野菜度日的,这附近的野菜不知被挖过多少回了,走了好一会也没发现,直到看到一丛寒初雪有些眼熟的嫩绿植物,大丫才眼睛一亮的走上去蹲下身就挖了起来。
寒初雪跟着走上去,仔细的看了看,讶异了,“姐,这蒲公英能吃的吗?”
难怪她刚才觉得眼熟,上辈子的小时候她还摘来玩过呢,只是她从没听说过这玩意能吃的呀。
一旁的二柱看她一脸迷惹的小模样不由笑了,“小妹,这是婆婆丁,当然能吃了。”
正忙着挖菜的大丫也抽空朝她点了点头。
敢情这就是以前种田文中出镜率极高的婆婆丁呀!
寒初雪默默掩脸,种田白痴果真伤不起。
而后在挖野菜能手大丫的带领下,寒初雪这个种田白痴努力的辩认着各种乡间野菜。
不知不觉间三人便来到了一片田间,大柱正在里面锄着地。
看到大柱,二柱立马扬手跟大哥打起了招呼,正忙着的大柱回头一看,见是他们来了,扛着锄头,边拍着身上的土,边走了过来。
“小妹,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大丫笑得有些苦涩,“那边的野菜都没了,我们走着就到这边来了。”
至于野菜为什么没了,大柱自是知道,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变得有些沉,寒初雪忙开口岔开话题,“大哥,这地是我们家的?”
因看家里实在太穷,根据以往种田文中所述,寒初雪还以为自家是没田没地的呢。可是现在看到大柱在忙农活,显然这地跟自家脱不了关系了,就是不知是租的还是买的。
说起庄稼地,大柱立时笑了起来,“是的,一路过去五亩地都是咱家的口分田。”
寒初雪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了看,古代的亩跟现代的大小并不一样,所以五亩地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很少。
以她今天观察所得,家里人并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有这地在,怎么家里就穷成那样了呢?
“大哥什么叫口分田?”听起来好象不是自家买的地呢。
大柱有些讶异的看着她,“口分田就是官府分给咱家种的田呀。”
咦,这么一提,她好象有点印象了,“就是说这田其实不是我们家的,只是分给我们种,以后要还给官府的是不?”
她上一世学历史时好象有些朝代的田地就是这样的。
果然大柱点头了,“是的,等出丁后,会有三亩的永业田,那就不用还给官府的。”
“什么又叫出丁,永业田?”
“丁就是要交税的,出丁就不用交税了,永业田就是不用还的,可以世代留下去的。”
大柱说得不算详细,不过大致的,寒初雪还是明白了,丁应该就是壮劳力,而永业田其实就是养老田了。
而在这解释中,她还抓到了一个重点词——税!
犹记得卖炭翁里的一句:苛政猛于虎。
寒家明明有分到地,却食不裹腹,那会不会是因为苛捐杂税太多了?
“哥,现在的赋税很重吗?”
虽说修道之人不理俗世之事,但若真的是苛政当道,为君不仁,她还是要传讯师父,为这天下百姓谋一个公道的。
“这该怎么说呢。”大柱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好一会才组织好语言,“我们的户租是每亩八升,调是布一匹、麻三两,另外还有劳役,每户每年服役一个月,若是出不了丁就要出粟或麦或谷一石,绢一匹。”
第九章 坑爹的人头税
因为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所以大柱已经跟着寒爹爹交了好几回税了,对这些倒是清楚得很,问题是农盲的寒初雪却是听得眼睛直打转。
租调她倒大概知道是什么,再怎么说她也曾是考过历史的文科生,唐朝的租庸调制那可是抓题率很高的知识点来的,事隔十多年她都还记得它呢,所以说这租、调,劳役是什么,她是有些概念的,问题是她不知道古代的亩产量有多少呀,也不清楚这大昌朝的物价几何,这赋税收得是重呢还是不重,或者说重到什么程度,她是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了。
听小妹尽问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二柱不由好奇了,“小妹,难道你师父不用交赋税服劳役的吗?”
否则自家小妹怎么说也十岁了,怎么会像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的呢。
还没等寒初雪想好借口,大丫已经帮她解围了,“小弟,出家人是不用交税和服劳役的。”
“可是道士也算出家人吗?”
“这……”作为一个纯正的农家娃,大丫还真有些分不清楚和尚跟道士算不算一家人。
“肯定是算的,都是方外之人嘛。”寒初雪一本正经的点头,不管算不算,现在也只能这样混过去了,否则她要如何解释自己的不通俗务呢。
可能是她说得太肯定了,大柱三人竟真的信了,二柱立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就难怪小妹你不懂这些了,我听人说出家人是不税不征的,去年村头的阿石家因为交不起税,他二哥还出家当和尚去了呢。”
寒初雪眨眨眼,还有这样逃税的?
也是哦,以前念书时就看到过,有些朝代信佛,僧侣是不税不征的,结果许多交不起税的人干脆就遁入空门,就像那个阿石的二哥一般,这也引发了历史上有名的“三武一宗”灭佛运动。
当然大昌朝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事,寒初雪是没兴趣管的,只是从这一点可看出,这大昌朝的赋税只怕不轻。
“我们这一亩地能产多少粮,交上八升就没得剩了吗?”
虽说她没种过地,甚至是完全不懂种地,但按常理,一亩地总不至于这么少产量吧。
寒家三兄妹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让寒初雪瞬间觉得自己好无知,脸不觉有些红了。
看到她犯窘了,大丫很有姐妹爱的细细给她解释起来,大柱和二柱负责补充。
原来这户税照亩产二石左右来算是不算重的,因为按照大昌朝的度量衡一石等于十斗,一斗就等于十升,也就是说一亩地能有两百多升,如此八升的亩税,差不多是三十税一,照理说肯定是交得起的。
而寒家为何会被这交得起的税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就得先来说说大昌朝的户籍制度了。
按照大昌朝的户籍制,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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