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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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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稳了稳神,是了,对面这老婆子已经不再是动不动都能用大不孝的帽子压自己的婆母了,她只是三婶,只是孩子们的三奶奶。
寒初雪的话秀才奶奶自然也听到了,也恍悟过来,自己对付老二一家的杀手锏已经没用了,但让她就这般铩羽而归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还是赖在地上,一口一句的咬死秀娘母女打她这个长辈,是大不敬。
秀娘急得几次三番想上前,却让寒初雪给拉着,无法上前半分,“娘,您的身子可不好,三奶奶现在这么激动,万一把您磕着碰着了,爹爹回来可没办法向他交代。”
已经带着女儿退回她身边的吴玉珍也道,“是呀夫人,您这身子可经不起她推撞。”
看着她脸上好几条的血痕,秀娘满脸的内疚,“立梅快带你娘进去抹药,可不要留下疤了。”
欧立梅应了声,吴玉珍却摇头道,“这伤没什么事的,不着急。”
那老婆子一看就是想来闹事的,偏生她又占了个长辈的名头,如果自己母女不在,夫人母女少不得要吃亏的。
这时地里跑来了一群人,正是丁老汉等人。
因为寒家那近百亩的豆子也可以收了,所以下人除了贴身跟着秀娘母女的吴玉珍几个人和看门的梁磊,都下去收豆子去了,否则刚才秀才奶奶也不会那般轻易就把吴玉珍给打了。
也就是在她跟吴玉珍纠缠着的时候,梁磊已经偷偷跑去地里搬救兵了,听说有人来闹事,还要打夫人,这还了得,丁老汉等人自是再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便跑了回来。
看到是个老婆子,丁老汉等糙汉子便退到了二线,而丁老婆子等一干粗使妇人则气势汹汹的护在了秀娘和寒初雪的身前,吴玉珍脸上的伤那般明显,不瞎的都看到了,居然还真敢跑来打人,丁老婆子个个恶狠狠的瞪着秀才奶奶。
本还嚎着的秀才奶奶,被她们瞪得心里直发悸,可是想到儿子的交代,她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上地,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干嚎着。
倒是秀娘底气足了不少,十多年来被秀才奶奶压迫着造成的心理压力也没那么明显了。
“三婶,你有什么话还是起身再说吧。”
秀才奶奶现在哪肯站起来,不是不想,而是怕呀,没看到那一群婆子如狼似虎的瞪着她吗,反正都是会腿软的,还不如坐着来得方便。
“凭啥咱要起来,你们敢动手打咱,想就这么撇清了,门都没有。”
秀娘气得脸色发青,“哪你想咋样?”
听她软下来了,秀才奶奶便得意了,“哼,你养的好闺女,帮着大堂伯家,帮着她三伯家免了鼠耗粮却不帮自己的亲大伯,还联合外人硬要收自己亲大伯五斗的鼠耗粮,,范秀娘你别以为你们一家过继了,咱就拿你们没办法,今天你要是不帮永松把那鼠耗粮免了,帮他把夏税交了,咱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让你们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引发的闹剧,寒初雪不由挑了挑眉,这么无赖不要脸的主意,只怕不是秀才奶奶想到的,而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寒永松,这人还真像只耗子,哪有好处哪有便宜他立马便知道往哪钻。
免了鼠耗粮就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家交那五石的夏税?
秀娘气得身子都颤了,“你凭啥叫咱家帮三伯交夏税?”
觉得自己能吃定范秀娘了,秀才奶奶一脸的嚣张,“凭啥?凭咱是你家的长辈,凭你那两个儿子还想学人家念书考科举,只要咱一头撞死在这,他们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评理的来了
“那你就撞死在这试试。”
满含怒气的声音蓦的从秀才奶奶身后传来,吓得她下意识的扭头一看,顿时一哆嗦。
不知什么时侯,她身后居然站了一群人,寒大爷爷在,那个曾让自己公爹都头痛的三叔公也在,村长在,就刚才退了自己儿子的谷子要求重交的里正都在,另外还有一群显然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看到这些长辈,知道自家这事今天算是有人会主持公道了,秀娘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憋屈。
从丁老婆子等人身后走了出来,脸色微白的行礼问安道,“大伯、三叔公、村长,里正,你们可来了……”
眼前这闹剧,心里的委屈,她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只得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众人。
大爷爷安抚道,“永柏媳妇,你别怕,咱们这些宗老族长还没死绝呢,还轮不到一个恶毒妇人拿捏咱寒家子孙的前程。”
说着,他扭头瞪着秀才奶奶,“你不是说要一头撞死在这吗?你撞呀,咱倒要看看,你死了,是不是真能让大柱他们前途尽断。”
这也活该秀才奶奶倒霉,寒大爷爷他们是刚到的,刚刚好听到她得意忘形的那句话,现在寒玉祈进了大牢了,寒永松没了镇上的活种的地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能供儿子念书了,现在寒家想有人能光耀门楣,最有可能的就是寒永柏的这两个儿子,而这无知泼妇居然想断这两个孩子的前程,这让寒大爷爷和三叔公如何不怒。
不说因之前的事一直不待见寒秀才一家的三叔公,就是寒大爷爷也气得七窍生烟,永柏这一家个个都是顶顶好的,偏生老三夫妇被牛粪糊了眼似的,见天的闹他们。
越想越气,见秀才奶奶不动,他干脆催起她来,“咋站着,你撞呀,你倒是撞呀。”
秀才奶奶哪敢真撞,面对秀娘她能摆辈份撒泼胡闹,面对寒大爷爷,她却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了。
“大伯,咱、咱也是一时气不过……”
没等她说完,寒大爷爷一声重哼,“你气不过?你凭什么气不过,你又凭什么敢跑到永柏家这来撒气?”
说起这个,秀才奶奶倒觉得自己理气壮了,指着寒初雪就骂了起来,“这小蹄子帮着减了全村人的鼠耗粮,却单单不给永松减,还联合里正说永松交的夏税不合格,要永松再交一次,大伯,再怎么说,咱家永松也是她的三伯,你说她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敬长辈了,是不是该给些教训,否则人家都要笑话咱寒家没规没矩了。”
寒大爷爷一怔,其实他和三叔公会一起来,是因为听说了寒初雪帮着求情减了全村的鼠耗粮,特意来表扬这娃儿的,在途中听到去报信的梁磊说这不着调的弟媳又跑来闹了,这才跟村长他们一起过来了。
以两家素来的恩怨,二丫这小娃儿一时想不明白,想借机报复一下寒永松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让老三家的拿住了话柄,这可就不好了。
与三叔公互看了一眼,大爷爷询问的看向寒初雪,“二丫,这是咋回事?”
寒初雪一脸莫宰羊的一摊手,“大爷爷,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里正谈完减鼠耗粮的事后就回家来了,根本不知道三伯交税的事。”
说着,她转头看向范里正和村长,“或者里正大人和村长知道是怎么回事。”
范里正依言走上前来,“此事老汉确实清楚,和寒姑娘无关,寒姑娘也没特意提不给谁减鼠耗粮,倒是为她家的长工求了情多减了一斗。”
村长也点头道,“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
秀才奶奶一听就急了,“你们跟她是同谋,当然帮着她了,要是她没特意提起,你们会谁都减了就不是不减咱家永松的鼠耗粮?谁的税粮都收了,就是不肯收咱家永松的?”
范里正脸一黑,“你这妇人好生没道理,别的人家交的税粮都没事,自然能收,但你那儿子交上来的税粮三分一有多的谷子是泡的,还掺了沙子,这种粮食换谁说情老汉也不可能收的,老汉要他挑回去,拿好的粮食来交,他还要狡辩,老汉才一气之下要他交五斗的鼠耗粮,好给他一个教训,此事和寒姑娘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泡,是怀集这边的话,意为本应有米的谷子里没有米,空有一个壳里面却是空的、瘪的,因为大昌朝收的税粮都是还没碾压的谷子,所以免不了会有人用泡的谷子来以次充好,蒙混过关,而作为收税的里正自然也会注意这问题,若是一石里面夹了一点点,倒也罢了,可是寒永松却心大的夹了三分之一下去,这样的税粮,谁敢收。
寒大爷爷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第一次交税,如何能听不明白人家里正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样的粮食,别说寒初雪没在场,就是她在也不可能让人家里正收下这样的税粮呀,寒秀才家的老婆子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范里正似也被她激出火气来了,哼了一声道,“年年交税朝庭都会重申对于胆敢掺假避税的顽劣份子,必须从严处罚,凭寒永松所为,如果不是看在寒姑娘的份上,老汉岂会只不收他一家的,只怕全下棠村的税粮老汉都不会收。”
众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没人会以为不收税粮会是好事,税娘没交上去,那就是他们下棠村没交税,那么整条村子的地都要被官府收回去的。
当下所有人看着秀才奶奶的眼神都极为不善。
大爷爷气得颤指指着她,“你们不是强行收了永竹家的五亩水田吗?那么些的粮食难道还不够你们交税,你们非得这般来害全村的老少?”
秀才奶奶也听出大问题来了,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应道,“永松也不想的,可咱家就那么些粮食了,交了税就没吃的了。”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范里正对寒永松的指控,大爷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这些糊涂的玩意。
三叔公冷哼一声,“老话说得没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连地都不会种,光想靠念书念出衣食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教唆之人
寒初雪赞同的点点头,不说寒秀才这一家子,就是华夏古代也有不少空有一身书生意气,却无半点谋生本事的所谓读书人,其实这种人,就是让他念出名堂来了,不知世务,不知变通,又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不过就是一碌碌庸官罢了。
早已怀疑自己爹娘做错决定了的大爷爷,现在更是无话可说,只能指着秀才奶奶骂道,“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让永松赶紧重新挑五石粮食去交税。”
一提起税粮,秀才奶奶难得的灵光一闪,想起之前的事来了。
摸着腰她就嗷嗷叫了起来,“咱走不动了呀,大伯呀,她们刚才动手打咱老婆子了呀。”
说着她就嚎了起来,“作孽呀,就算咱老婆子一下子没弄清楚,你们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呀,永柏他好歹也是从咱肚子里爬出来的呀,她们动手打咱,那是不敬长辈,大伯、叔公你们要给老婆子作主呀。”
秀娘没想到她明明没道理了,居然还会演这么一出,还要死咬着自家不放,当即气得脸色发青,身子发颤。
吴玉珍急忙走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脸道,“这位老太太,说话可得凭良心,明明是你一来就打人,大伙瞧瞧,我这脸就是刚刚让她抓的,如果不是我及时拦着,被打的就是我们家夫人了。”
欧立梅也上前一步道,“家里的人刚才都下地忙收豆子去了,结果让这位老太太差点把夫人伤了,小磊看情况不对,这才跑去地里把人叫了回来,可就算我们后来人多了,也没谁碰过这位老太太一根头发丝。”
欧立梅这解释十分到位和及时,本来众人看寒家那边有那么多人,很自然的都会想着是秀才奶奶处于劣势,说不得真被欺负了,但经欧立梅这么一说,众人便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也是像自己一般,是梁磊那小孩子叫来的。
之前这里只有秀娘母女几个,而以秀才奶奶平日对秀娘母女的飙悍劲,说她打人还真有可能的,更别说吴玉珍脸上的伤还那么的明显了,而秀才奶奶说是她让人打了,但一点伤都看不到,而且刚才看她还中气挺足的,比起吴玉珍来,她的说词难免没什么说服力。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惊惶的喊声,“娘。”
是在房里织布的大丫听到消息赶来了,一出大门就直冲秀娘走来,抓着她的手臂担心的上下打量,“娘,听说是三奶奶来了,你有没有事呀?”
大丫跟寒初雪不同,她可以说是一直处于秀才奶奶的“淫威”下长大的,对她的心理阴影已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一听说她来了,这娃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娘亲要被欺负了,所以跑出来没顾得其它的就先看秀娘有没有受伤。
而大丫的这种毫无掩摭的反应,无疑是一记神补刀,无需再多言语,秀才奶奶的“暴戾”作派表露无疑。
众人鄙夷的瞅着秀才奶奶,什么作贼的喊抓贼,这就是了。
寒初雪默默的为自家二姐点了个赞,这才抬头一本正经的道,“大爷爷、三叔公,你们刚才没在所以不知道,三奶奶之所以非要说我们打了她,是因为她想让我们家帮三伯交了那五石的税粮。”
她后面那句说得有些拗口,秀才奶奶心慌之下也没听清楚,不过让他们家代交税粮的事,她却是一直深深记着的,主要是这税粮必须得交,但若是真让自己家交,以后可就真的没吃的了,也正是因为这要饿肚子的威胁,让秀才奶奶再顾不得其他。
当下便喊道,“就是你们打咱的,你们敢打长辈就该受罚,罚你们五石粮食已经算是少的了。”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五石粮食那还叫少了,不愧是秀才娘子呀,这一张嘴就是不同常人哦。
三叔公听得直摇头,“无耻,德禄连命都丢了,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家读书人。”
大爷爷又气又怒,老脸只觉得火辣辣的,为自己爹娘的错误,也为自己弟弟竟教出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儿子。
看秀才奶奶还恬不知耻的想说话,大爷爷终是气急的一脚踹了过去,“你闭嘴。”
终是顾念到这个是弟媳,大爷爷也没踢实,但就是虚空的一脚也把秀才奶奶给吓住了,要知道大爷爷可是族长,被他动手打了的人,不会有人可怜,只会让族人笑话的。
秀才奶奶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不敢吭声了。
寒初雪走上前,伸手帮大爷爷顺着气劝道,“大爷爷,您得保重,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
缓了口气的大爷爷,老怀安慰的拍拍她的头,“二丫放心,大爷爷没事,就是让这五六不知的混帐东西气了一下。”
寒初雪瞄了眼秀才奶奶,抬头朝大爷爷老成的道,“大爷爷,三奶奶是乡下妇人什么都不懂,但有人见的世面多,却是什么都懂的,所以才会每回都知道躲在后面,把不懂的人当枪使。”
大爷爷眉头一沉,所谓人老精,他都这岁数了,寒初雪这话他如何会听不明白。
不仅大爷爷听懂了,就是三叔公也听懂了,就连围观的村民里也有人懂了。
交税的事秀才奶奶根本没去,她如何知道还这么快就跑到寒永柏这来闹?她一个连大字都认不得的老妇人,如何知道就算不是大不孝,也能以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头来损寒永柏家的名声,让大柱他们没办法参加科举,从而要胁寒永柏家给她五石粮食?
秀才奶奶这一次若真的成功了,受益者会是谁?
最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此到底是谁教秀才奶奶跑来寒永柏家无理取闹,趁机诬赖老实的秀娘母女,也就不言而明了。
寒永松!
只有这个坏胚子才会老想出这样的坏主意,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家兄弟占自家人的便宜。
无意中看到丁老婆子她们背着的背篓里露出来的豆夹,兴许是摘得急了,还连带着豆茎也扯下来了一截。
灵机一动,寒初雪伸手把那段豆茎拿在了手中,一脸无奈的叹声道,“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非草木,可为何有人些偏生连草木都不如呢。”(未完待续。)
439章 够他们痛上一阵子
大昌朝没有曹植,自然也没有七步诗,但寒初雪这取自其中一个版本的原文,四句诗配上她手中的豆茎和豆夹,大爷爷这些庄稼汉都能听明白一个大概,不少人都脸露戚然,寒永柏家小闺女的话真是太对了。
寒永松那坏胚子做出来的事,可不就是连根草都不如吗,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了他寒永柏一家没少吃苦头,可是瞧瞧他这些年来又对这兄弟做过些什么。
三叔公脸色郁沉的看着大爷爷,“当初玉祈的事发生后,就该连他一块赶出嫡枝。”
大爷爷此时也是被寒初雪的话深深触动了,其实对于寒永松这个自私自利的侄子,他一直看不上眼,只是看在他到底是自己三弟的长房嫡子,所以才会多次留下了情面,否则这么一个老闹得家宅不宁的祸秧子,早就收拾了。
“咱当初也曾想过,可是那时老三就他一个儿子了,所以咱才会没动他,却不想这人当真是死性不改。”
现在的寒永柏一家无疑是整个寒氏一族最有出息、最有希望光耀门楣的一家。
不说别的,光是他能捐钱让村里的娃都上学堂,不久前二丫还帮全村的人求情减了大伙的鼠耗粮,再加之平日这一家子又没什么架子,只要有什么好事都不忘拉村里的人一把,现在村子里提起他们家,谁不竖拇指的,比起一说起人家不吐口水都算是给面子的寒永松,大爷爷自是更倾向于寒永柏这人人称赞的一家子了。
“叔公,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下回他再敢犯事,咱立即就召开族会把他赶出族去。”
说着,他看着寒初雪,拍拍她的头,“二丫,今天这事,大爷爷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交代。”
寒初雪会点明这事,只是希望大爷爷他们不要被表像蒙蔽放过了始作俑者寒永松罢了,倒也没指望光今天的事就把他赶出寒家,大爷爷能作出如此决断,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当下一脸天真的笑道,“二丫当然信大爷爷,不过大爷爷您老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可不能再让他气到了。”
大爷爷脸上的阴翳顿时散去不少,哈哈笑道,“好的,大爷爷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再为那混帐东西生气了。”
已经气了这么些年了,就像自家媳妇说的,该做的该劝的甚至该为弟弟打算的,他都已经尽力了,但各人的日子各人过,他不可能看护着弟弟一辈子的,他自己不争气,教出这样的不肖子孙,他自己不惜福把好好的儿孙赶走就留了那么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何必还要白费劲的替他生气。
想通了的大爷爷,喝斥着缩在一旁的秀才奶奶走了,三叔公笑着安抚了秀娘几句,又表扬了寒初雪几句后,便由儿子扶回去了。
在吴玉珍的提醒下,秀娘谢过了来“主持正义”的乡亲们,众人正要散去,梁磊带着一群人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琴姨一马当先冲到了秀娘身边,“阿秀听说那老婆子动手了,可有伤着?”
秀娘忙摇头,“没有,倒是吴嫂被抓伤了,阿琴你们咋也来了?”
看她确实没事,琴姨轻舒了口气,“小磊火烧屁股似的跑去告诉咱们你让那老婆子打了,咱们这不就赶紧过来了。”
原来梁磊这小家伙,不只把地里的人叫来了,把里正、村长他们给叫来了,还生怕人手不足会吃亏,甚至还跑去把家里的长工全找来了。
因为秋耕就要开始了,而寒家的豆子也要收了,所以琴姨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大早就把税粮交了,然后匆匆的回家收拾一番,就等着午饭过后来寒家帮忙收豆子,好赶在秋种前把豆子收完,所以大榕树下后来发生的事他们并不知道。
不过因为梁磊是负责看门口的,跟经常出入前院的这些长工早混熟了,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所以一个不少的全给找来了。
弄明白了这前因后果后,秀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她还是有些怂秀才奶奶的,但为了一个老婆子惊动了这么些人,她还是觉得有些劳师动众了。
倒是寒初雪和欧立梅悄悄朝梁磊竖起了拇指,虽说今天他是有些劳师动众了,但这份应变能力还是应该肯定的,日后万一遇上什么大事,他有这份应变能力少不得会为寒家争得一线生机。
得到了无声的表扬,梁磊顿时骄傲的挺直了胸膛,看得梁娟笑着直摇头,暗骂了声臭小子。
见秀娘没事,听说大爷爷他们正去寒秀才家收拾寒永松,琴姨立时拒绝了秀娘留下来吃午饭的提议,带着儿子忽啦转身,跑去寒秀才家听热闹去了。
有这种心思的村民可不在少数,立时便有不少人跟着琴姨跑了。
剩下的人也让村长吆喝着回村子里去了,这夏税可还没收完的呢,若是换成别人,范里正根本不会出头,只是听说是寒初雪家这才急轰轰的丢下一切赶来的。
待人群都全散了,特意落在后面的范里正走到寒初雪身边,“寒姑娘可要老汉帮着收拾那一家子?”
寒初雪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不必了,只是范里正初雪有一事不明,为何村民皆只有五亩水田,偏生不交税不会种田的寒秀才却能有十亩呢?”
范里正眼神一闪,“因为他是秀才公,所以特意多给了些。”
寒初雪噙笑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如今他教子无方,纵子为恶,一而再的搅得乡间邻里不得安宁,是否应该受些教训,好警示世人呢?至少让村民知道,这交税是绝对不能耍花招的,否则只会得不偿失,里正大人您说是不?”
范里正眼睛一亮,完全的懂了。
“姑娘所言极是,子不教,父之过,寒永松胆敢以次充好,藐视朝庭律法,身为人父的秀才公理应一同受罚,退还五亩免税田,以儆效尤。”
寒初雪笑看着他,“这是里正大人按朝庭律令行事,又如何能是因小女子三言两语而作决定呢。”
范里正初是一怔,而后明了的笑了起来,“对,老汉这是照朝庭律法办事,他们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未完待续。)
440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寒初雪终是满意的笑了。
哼!想算计自己家,惟一的后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这把米应该够寒永松、秀才奶奶他们狠狠的痛上一阵子了。
下午来帮忙收豆子的琴姨坐在前院里,一边利落的剥着豆夹倒出豆子,一边开心的把上午那事的后继发展说了一遍。
话说寒大爷爷把秀才奶奶押回了寒秀才那,劈头劈脸的就把寒秀才给骂了一通,骂他管束不了自己的媳妇、教子不严,把寒秀才骂得一张老脸青白交错,差点没当场就痛揍秀才奶奶。
而骂完寒秀才后,大爷爷便命三叔公唤来的一群寒家后生,把寒永松抓到了寒家宗祠去了,寒秀才一家也被叫去了。
各家的宗祠一般情况下外人都是进不去的,所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琴姨他们并不知道,但猜也知道肯定跟寒永松有关,因为过了一会,他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等寒秀才一家从堂祠出来的时候,站着走进去的寒永松却是让人抬着出来的。
说到这,琴姨应该是想起了当时寒永松的惨样,掩嘴笑了起来,“阿秀你不知道,他们还特意拿衣服把他盖住了,想是不想让大伙知道寒永松被打哪了,结果寒大爷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跟着走出来,一把就把那衣裳掀开了。”
梁磊听得好奇,赶紧追问,“琴婶子你快说呀,他让打哪了?”
一旁的栓子幸灾乐祸的道,“还能打哪了?被打屁股了呗,你没看到,都让打开花了。”
“这么狠?”梁磊嘴巴说着狠,眼睛却闪闪发亮的,显然这小子内心还兴奋着的。
栓子点点头,“咱还会骗你么,你不知道当时大伙见了全笑了,那么大一个人,居然还让人打屁股,秀才老爷的脸呀,唰的一下,比咱家一直没涮的锅底都黑。”
这描述挺形象的,在旁听着的众人全都笑了,琴姨边笑边拿起手边剥好的豆荚皮朝小儿子丢了过去,“臭小子,别以为咱没听出来你这是在埋汰咱不涮锅底。”
栓子立时摸着脑袋,心虚的嘿嘿傻笑起来。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轰堂大笑。
笑了一会,秀娘一边抹着笑出来的泪水,一边感叹道,“大伯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了,希望他三伯能记住这教训,往后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别老是想些歪门邪道了。”
琴姨撇了撇嘴,“他要改得了,就不会有狗改不了****那话了,不过呀,他要想招惹你们家,那倒真的得好好想想了。”
秀娘忙问,“咋了?”
琴姨一脸兴奋的笑道,“你不知道,寒大爷这回不只打了他,还当着咱们大伙的面,承认寒秀才早就跟你们断了亲了,他那一房的人,跟你们虽然同样姓寒,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的,还说你们愿意喊他们三叔三婶,娃儿愿意叫寒永松三伯,那是你们顾念往日的情份,却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你们的长辈了。”
秀娘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琴姨肯定的点点头,“绝对是真的,当时围在那的乡亲全都听到了,你们家宗祠里走出来的那些叔公长辈啥的,也都听到和承认了。”
说到这,琴姨无不得意的哼声道,“这下子他们可就别再想拿长辈的身份拿捏你们了,不管是谁,只要寒秀才那一房的人再来闹,你都可以当成是小山他娘那样,直接拿扫把把人给轰出去,包准没谁会再说你们不敬长辈。”
听到这事,秀娘和大丫都有些小激动,虽说两家早断了亲,但因为作证的人,那个里正早不知哪去了,大爷爷又一直没公开承认,村长也跟着不哼声,寒爹爹顾念着大爷爷的想法,虽然嘴上老说两家断亲了,但也一直没公布断绝书,这才会让他们家一直哑巴吃黄连,总是让装作若无其事的寒秀才他们给拿捏住。
现在好了,大爷爷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认这事了,以后他们家明里暗里都跟寒秀才那边再没任何的关系了。
寒初雪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来大爷爷这回是真的下了决心,不再姑息寒永松那些人了。
之前他一直没肯当众宣布两家写有断绝书的事,不无像寒永竹的事一般有给寒秀才留后路的意思在,但是欺瞒税粮若是认真追究下来,可是足以祸延家族的重罪,寒永松居然敢在这种事上耍弄小聪明,已经完全触及到大爷爷的底线了,邱从丰的事还记忆犹新呢,大爷爷能饶得了他才怪。
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并让大伙亲眼看到他的伤势,那正是寒家因此事而给大家伙的一个交代。
毕竟寒永松犯下欺瞒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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