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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寡妇丫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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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被抓走那次,他被周卫极分派在城内彻查,后又守在城门口。与被周卫极救回来的蓝怡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的蓝怡虽十分狼狈,但也看得出是个细皮嫩肉的娇小丫头。一双大眼睛甚是水灵。他们大伙亲眼看到一向表情言语甚少的黑脸班头,竟轻声细语地俯身与那小娘子说话,还亲自送她回家,他就跟兄弟们说有苗头,这么想着,白脸捕快得意地冲着大伙挤挤眼,嘿嘿傻笑。
周卫极仍旧面无表情,“暖和过来就去河边守着,换驴子他们进来。”
白脸捕快笑嘻嘻地起身,抱着酒袋子走向洞口,却被急冲进来的高峰撞倒。
“二哥,不好了,西行十里又有商船被劫了。”
周卫极双目圆睁,猛地站起身:“什么时候?”
高峰喘着,“约莫半个时辰前。我们驾商船赶到时匪人已经抢完货物跑了。”
“守在那的弟兄们呢?”
高峰灌了一口酒,狠狠吐出一口吐沫,“在那守着的是白朋川,他带着几个人躲在山洞里根本就啥也不知道,我去了才把他们拉出来!”
“真他娘|的废物!”众人露出怒色,周卫极吩咐众人压灭火堆,骑快马赶往出事之地。
事发现场,白朋川正大呼小叫地指挥着,见周卫极飞马前来他缩缩脖子,“班头。”
这样的暗夜他敢这么飞驰,莫不是人马都能夜视?白朋川偷偷抬眼看了看黑子,见它正低头俯视自己,一脸不屑。
周卫极问旁边装扮成船工的衙役,“怎么样?”
衙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两艘商船装的都是粮食,共十二人,匪人穿夜行衣,蒙面跨弯刀从水里攻上来,伤人手法相同,都捆了手脚堵上嘴扔到一边。据说有二十来人,他们抢了船上货物装进快船从分叉水路进山,不知行踪,常大哥已经带人追了过去。”
周卫极点头,查看众人的伤势,“不是十二人么,怎么只有十个?”
“两个船工见情形不对逃进水里,不知所踪。”
“谁是船主?”
一个四十多岁的短须汉子捂着受伤的腿抬头,“是小人。”
周卫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右腿被刀割伤,流血不少却没有伤着骨头,养上些时日就能康复。
的确是前几次匪人的手法,伤人腿脚让他们失去行动力,却不多害性命,一般流民盗寇没有这样的本事和手段。
“官府贴了告示告诫往来行商,你等怎还敢暗夜冒行?”
短须汉子哭着脸,“小人急着赶去送货,所以花大价钱从码头雇了两个身手好的船工护船,哪想到还是出事了。”
“那两个船工呢?”
“就是跳水跑的那两个。官爷,小人怀疑他们与匪人是一伙的。”
这时,高峰带人也追了上来。
“四弟,你过来问清楚,带他回衙门给两个船工画像。”周卫极起身,把黑子拴在树上,“我进山看看。”
驴子跑上来,“班头,咱们跟你一块去。”
周卫极摇头,“山路难行,我一个人方便。你去检查商船可否能用,先送这些人回去。”
一旁抓耳挠腮的白朋川赶紧答道,“班头,我已经检查过了,还有一艘商船能用。”
周卫极看了他一眼,“你带着厢军弟兄们护送商船回衙门,再去赵大人那里付命。”
白朋川拱手,小心低声说道:“是。还请周二哥饶过兄弟们这一回,白某定铭记在心。”
周卫极皱眉扫他一眼,“白朋川,你乃落厢马军,该知此事我不可能替你们隐瞒。好好护送船工,让沿路的兄弟们加强戒备,不容有失。四弟,留下四个弟兄守着,你带人跟着白朋川一路回去。”
落厢,是指原属战斗正规禁军之编制,后因各种原因被拣选降为厢军的,落厢比其他厢军战斗力要强,所以才被编入马军,维护一方治安,这次事关重大,周卫极才跟黄县厢军统领赵大人商量调马军捉匪。
周卫极说完,撩起外袍下摆别在腰间,矮身压刀,快速消失于暗夜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零六章 拓跋流匪
山间万籁俱寂,漆黑一片。崎岖不平的山石和茂密的植被更是增加了夜行的难度,周卫极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沿着支流的水声,一路向深山追去,他快捷的身影惊起夜出寻食的猫头鹰和老鼠,嘎嘎吱吱的惊叫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遥遥有狼嚎传来,更添几分神秘。
若细看,能发现周卫极的双目隐隐发着蓝光,他急行之中一直注意着水面。匪人是驾快船离开的,先寻到尖头快船便能查获贼人的行踪。
又前行约一炷香的时间,前边有几人举着火把缓缓行动。周卫极追近辨认一番,隔着几丈喊道:“我乃周卫极,前面可是常大哥?”
“正是常某,卫极你也进来了?”
腰刀入鞘,周卫极快步走过去,“常大哥,可有发现。”
马军副尉常玉扯扯衣领,焦躁地说:“他娘|的!老子带着弟兄们找了半天,啥都没发现。卫极,都是我没管好手下,白朋川那熊货,老子回去就用马拖死他!”
“我已让白朋川护送商船先回去了。常大哥,你和弟兄们辛苦了,先在此稍事歇息,小弟前去看看。”
常玉摇头,“你一个人不成,林间凶险,除了匪人还有狼豹等畜生,咱们一道走吧。”
周卫极摇头,“机不可失,一两个畜生还奈何不了我!”
常玉见他如此豪气干云,扯衣领左右晃头哈哈大笑:“好兄弟!你的火把落了吧?这把你拿着。常某带这弟兄们跟在你身后。”
周卫极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常大哥,小弟先行一步。你等需小心谨慎。山间干燥,用火把时小心树木。”
周卫极举着火把快速前行约两里路,水路分做两支。他左右观察,抽出腰刀砍断右侧支流旁一棵手臂粗细的桦树,熄灭火把放在树下继续前行,本着天生直觉,他觉得匪人就在前面。
又前行六七里。前边果然传来夜鹰惊起之声。周卫极压低身体,分荒草以树掩形向前快速靠近。
水面上,一艘尖头无蓬快船半隐在一处巨石之后。似有人声。
周卫极悄无声息地靠近巨石,但听有人低声言道:“你俩在这守着,若有情况,以三短一长鹰鸣为号。”
“末将遵命!”
末将?!周卫极一肃。压缓呼吸趴在荒草间。不敢贸然露头。
“李大哥,咱们这次收获可不多。”但听留守的两人低声交谈,不是登州口音。
“恩,黄县贴了告示,商船不敢贸然进山,这两艘还是我俩愣忽悠进来的。”
“呸!区区一县的乌合之众罢了,若是放在以前,小爷带人一圈就踏平了它!”
“还提这些做什么!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平安度过此冬为上。”
“李大哥,不如和拓跋将军商量商量。咱们干他两票大的,这样小打小闹得到什么时候!河面可快上冻了,难不成咱们还要去劫马队不成?”
“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你闭严嘴巴做好本分,将军自有考量。”
“哼,他若有考量,咱们能落到这一步——”
“闭嘴!”
两人安静下来,周卫极把腰刀藏于石间,拔出短刃绕过巨石,藏好身形观察。
火把已经熄灭,快船上两人背靠背蹲坐,隐约间可辨认出他们在黑色夜行衣外又裹了兽皮,头戴皮帽,手中的弯刀发出寒光。
“李大哥,那边好像有动静!”
姓李的握刀转头,向周卫极藏身的地方望了望,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投过来。
周卫极向旁边微微一侧,石头落在荒草烂叶上,响声沉闷。
“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人嘀咕一声,“许是有蛇吧。李大哥,你饿不?我这里还有吃的。”
说完,他猛地又抓起三块石头,向周卫极所在方向扔了过来,“咚!咚!扑通!”两快石头落在岸上,一块落进水里溅起水花。
周卫极此时已经后撤几米,险险躲过。
“果真是小弟看错了,来,来,李大哥,咱们吃点东西,黄县的酱肉做得倒不比咱们那里差,价钱还公道。”
周卫极不敢再贸然观察,他知道杀这两人不难,但是杀了他们定会惊动山内之人,打草惊蛇。
既然他们在这里把粮食卸船,藏身之处离着定不远。
他慢慢地回撤到安全距离,仔细打量山形,转头折回去水路岔口,沿着西侧的支流去追常玉。
常玉几人才前行了不足两里,周卫极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常玉点头,“弟兄们,就到这吧,咱们先且回去。”
周卫极随着他们撤到水路分叉口,将先前砍倒的那棵半人高的桦树树桩齐着土皮砍倒,用荒草掩埋,又将树干砍成小节,“常大哥,让兄弟们带着这些做火把吧。”
说完,他又把树冠用刀解碎,扔入水中。常玉晓得周卫极是要消去行动痕迹,便让兄弟们把带着的布条拿出来缠在木节上,浇上油制成火把,一行人向外快速撤去。
出山后,周卫极没有撤回沿河守卫的捕快厢军,吩咐众人继续留守观察。他则和常玉骑快马赶回县城。
“常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去告知赵大人请赵大人速到县衙,小弟这就去禀报周知县,切记不可惊动旁人。”
已知情况的常玉面色凝重地拉拉衣领,“卫极,可否要知会登州禁军?”
“为时尚早,且等驴子他们打探消息回来再说。”
“也好!老子正闲的皮痒呢,这次可要好好舒活舒活筋骨!驾!”
已近卯时,周卫极到县衙旁周知县的府邸,让门人向内通报。
周知县和夫人周氏正在安睡,听得外边有婆子叫起,说是衙门的周班头前来付命。
周夫人倏得睁开双目,“周班头?老爷,您赶紧起来看看,周卫极这个时辰过来,定有要事。”
周长海睁开迷蒙睡眼,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周夫人帮他穿好常服。
厢房内,周卫极向周长海禀告事情经过,“大人,此时非同小可。”
周长海惊得站起,双手紧握桌边,“拓跋将军,鲜卑拓跋氏?!”(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 雷天泽归
蓝怡这两日在家,总觉得心神难定。周卫极那夜走后便未回家,不知他们入山捉匪情况如何。
在这样的情况下,亚岁一日日临近,村中的节日气氛愈发浓厚。虽说今冬未降寸雪让人心中不安,但是亚岁乃重要节日,村里人还是照旧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一如年节。
这日,蓝怡和贾氏早早起来,梳洗做饭,喂养家里的活物们。
贾氏把白菜的叶子剥掉剁碎,拌上米糠和水去喂鸡鸭鹅,见着蓝怡正拿着一把从温室内拔的绿草喂羊圈里的小山羊们,小毛驴和小白小火都伸脖子瞧着。
“桃儿,现在天冷了,家里的五只小山羊不若牵去集市卖了吧?”家里的五只小山羊已经三个多月,能出栏了。现在亚岁年节,肉比往常贵一些,这几只小羊也能卖上好价钱。
蓝怡回过神来,“不用去集上卖,八婆二嫂和牛嫂早就定下了,这两天我就让她们牵回去。”
家里的活物一一数起来,有二十多只鸡、四十只鸭子、四只鹅、两匹果下马、一头毛驴、一头猪,再加上这大小八只山羊确实是太多了,虽说家中草料充足不愁它们没吃的,但养上这么多活物也确实没什么用处,蓝怡现在也不指着这些活物换钱。
看着那四只优雅漂亮的大白鹅,她又想起买它们的最初目的是看家,这几只白鹅见了旁人还叫几声,但见了周卫极却不敢吭半声。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为什么它们见了周卫极不叫呢,难不成他吓唬或贿赂过它们?
贾氏喂完鸡鸭鹅,见蓝怡蹲在几只白鹅旁边发呆。她叹息一声,伸手指点她头上的帽子,“桃儿,你背后叫二全媳妇‘八婆二嫂’还成,但当着人家的面,可得叫二全嫂子的。”八婆二嫂的丈夫名叫周二全,所以贾氏才这么说。
蓝怡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草叶子,这样大冷的天,温室内的嫩草拿出来一会儿也会变得冰手。“瑶姨,村里的大伙都叫八婆二嫂做二嫂或周二嫂呢,不是二全嫂子。”
贾氏又点点她的头,“傻丫头。等你和卫极成亲后。别人该叫你什么?”
周卫极排行在二,她和周卫极成亲了也会被人称为……“周二嫂”或“卫极媳妇”,那她不是和八婆二嫂有了一个共同的称谓?蓝怡抖抖肩膀笑起来。
“瑶姨,快亚岁了,这两天咱们去城里转转,买些过节的东西回来。”
贾氏摇头,“桃儿去吧,我在家带着宇儿和文轩。”
“一起去吧。主要是这两个小的想进城去转转,买点好吃好玩的。我怕城里人多。一个人带着他们俩再跑丢了。”这么说是想让贾氏也出去走走。
果然,听到蓝怡让她去帮着看顾孩子,贾氏点头应承下来。
“娘,娘,你快来啊,咱们温室里有只小猴子!”宇儿从温室门口跑出来,拉着蓝怡就往温室走。
“猴子?”蓝怡有些莫名其妙,她刚刚进去拔草可没见着猴子。据说大青山猴群不少,但都住在深山中,只村边的果子树成熟时节才会过来采食。蓝怡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几十只的大猴群没碰到过,只见过几次十几只的小猴群。
“是哪,弟弟先看见的,就在咱们温室的竹架子上,抱着黄瓜啃呢。”宇儿到温室内,声音放低,拉着蓝怡到文轩身边。
文轩蹲在小火炕边,抬头望着温室顶部。
覆盖在温室上的草栅子已被蓝怡卷起一半,温室内采光很好,蓝怡顺着文轩的目光,看到温室的竹架上果真蹲着一只猴!
是一只背毛灰黄的小猴子,颜面瘦削,额略突,眉骨高,眼窝深,颊囊突嘴,它蜷缩着蹲坐在竹竿上,两只前爪抱着半根嫩黄瓜,肉红色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蓝怡,它脸上有一道两寸长被抓伤的血痕,尤为明显。
这是,猕猴吧。蓝怡对猴子没有研究,除了去动物园,只在街上见过耍猴人带着的猕猴,似乎就长这个样子。
“娘,小猴子。”文轩回头,轻轻对蓝怡说。
蓝怡点头,把文轩和宇儿搂在怀里,猴子再小也是野兽,一旦激起它的野性抓伤孩子就麻烦了。
“桃儿,这可不成,咱们赶紧出去,温室的门开着,让它走吧。”贾氏也跟进来,望着小猴子紧张地低声说。
蓝怡点头,“宇儿,文轩,跟娘先出去,小猴子害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一只猴子表达善意,看它抱着黄瓜,许是饿了吧,这些黄瓜他们一家子还没吃上呢,它倒尝了鲜。
“小猴子,你慢慢吃,别糟蹋东西,吃饱再走。”
宇儿不愿,“娘,咱们把它留下吧。”
蓝怡摇头,“不成,小猴子也有娘亲和家人,它得回到自己的娘亲身边去。”
养猴子?算了吧,她自认没那个本事。
文轩不动,肯定说道,“娘,小猴子没有娘了,所以才被欺负躲到咱们家来。娘,咱们留着它吧。”
贾氏轻轻走过去,把文轩抱起来,“文轩听娘的话,咱们先回屋去。姥姥给你们蒸了鸡蛋羹,要不要吃?”
回到屋内,两个小家伙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满心牵挂温室里的小猴子。
蓝怡和贾氏无奈对视,隔窗纸望着温室半开的门,想来小猴子吃饱喝足后会自己出来走掉吧。
这时,传来马蹄声和敲门声。蓝怡赶紧跳下炕,快步去开门,许是周卫极回来了。
门外,不是黑马、皂色捕快服的周卫极,而是一身白衣、头戴唐巾、牵着白马的一身风霜的雷天泽。正温和地望着蓝怡微笑。
“四妹,我回来了。”
蓝怡先是惊讶,马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三哥!”
“嗯。”雷天泽点头,长发随风而动,声音带着几丝沙哑,却依旧玉润动听,“我想着四妹也该从梅县平安归来了。”
“是呢,我们回来两个月了。三哥刚回来吧?快进来。”蓝怡打开大门,雷天泽牵着白马追风进来。见着蓝怡家驴棚里多出来的两匹小果下马,一愣。
“这两匹果下马是从梅县带回来的,现在是宇儿和文轩的心肝宝贝。”蓝怡解释道。
蓝怡的毛驴见着雷天泽和追风。哼哼几声,用蹄子刨地,不满地望着蓝怡,不过没人搭理它。
“这匹白色的纯正难寻。”雷天泽把马拴在驴棚边。拍拍追风的鬃毛。
“这是夏婉姐姐的丈夫割爱给文轩的。周二哥也说甚是难得。”蓝怡请雷天泽向屋内走去,“三哥,浅墨没和你一起回来?”
“嗯。”
这时两个孩子跑了出来,贾氏跟在他们身后。
“三舅舅,三舅舅!”两个小家伙抱住雷天泽,兴奋喊道。
雷天泽弯腰,拍拍他们的小肩膀,“恩。宇儿和文轩又长高了。”
“三哥,这是我的姨母。瑶姨。这是我跟您提过的义兄雷天泽。”蓝怡介绍道。
“瑶姨。”雷天泽点头见礼,眼神平正,态度亲和。
贾氏连说不敢当,雷天泽虽衣着简朴,但他的动作和气质比之蓝四公子还要高贵儒雅,贾氏久居大宅,自然眼神毒辣得看出他不是寻常读书人。
“瑶姨,您去烧些热水,三哥需要梳洗一番,那匹白马也要饮些温水、添些好草料。”蓝怡笑道。
雷天泽淡笑点头,“有劳瑶姨。”
贾氏赶紧屈膝行礼去准备,蓝怡本打算请雷天泽进屋,两个孩子却拉着他往温室跑。“三舅舅,温室里来了一只受伤的小猴子,你快来看。”
雷天泽顺从地跟着两个孩子到温室内,蓝怡无奈只好跟在身后。
那只小猴子还蹲在竹竿上啃黄瓜,听到动静抬头见到雷天泽,露出獠牙“吱吱”叫着扔掉黄瓜,快速逃到温室最西边,抓破白色油布跑了出去。
蓝怡一家三口看着它利索地一连串动作,呆住了。
雷天泽有这么可怕么?
宇儿望着油布上的破洞,“三舅舅,这小猴子是您打伤的?”
蓝怡和文轩也点头,望着他。
雷天泽略显尴尬地抚抚鬓角垂下的一缕如墨黑发,“不是舅舅。这是一只不足一岁的小猕猴,按说它不该离开母猴的,想来是猴群有变,母猴被杀它也受到驱逐才跑到这里。又或许是大青山久未落雪,山间难熬,母猴带它出来寻食被杀了吧。”
不管怎么样,这只小猴子是跑了。蓝怡带上温室的门,请雷天泽到屋内梳洗用饭。
雷天泽端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儒雅而快速地吃完早餐,蓝怡又沏好茶水端了上来。
“三哥去边塞还顺利吧?”
雷天泽微微点头,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尚好。多亏四妹做的手套,我和浅墨才没被冻伤。四妹换了新茶?”
这才是家该有的感觉,所以他路经北沟村,想也未想地就骑马赶过来看看蓝怡回来没有。
蓝怡一笑,请他稍等,从东屋炕柜里取出细竹丝织笈内的一个朱漆精美的木盒。这是在梅县时她买的福建团茶,据店家说是一等一的好茶。她还听卖茶的店家说大周的茶叶是禁榷物品,由国家垄断经营的,价钱也是国家制定,所以价钱还算合理。
堂屋的雷天泽以手托腮双眉锁愁,看着茶水升腾的热气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般姿态,却不带一丝女气,反而更添几分儒雅,难怪八婆二嫂说村里的小媳妇大闺女都偷偷喜欢雷夫子,这副样子确实迷人眼。
“三哥,这是我从梅县带回的福建产的团茶,茶味清爽,尚值得一品。”蓝怡把茶叶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肯定喝过更好的茶叶,但这是她的一番心意。蓝怡送人东西,一定选她认为最合适的,且是她送得起的。
雷天泽拿过茶盒,点头谢过。
“这是我去梅县时三哥给我的书信,因行程顺利并未用到,三哥还是收起来吧。”蓝怡递过信封。
雷天泽点头,接过放进怀中,“四妹此行,果真顺当。”
“多亏周二哥帮忙。”蓝怡简单说了说,“如此我才能带着文轩回来。”
“战王离京,去了益都?四妹可知他带了多少人?”雷天泽玉颜微锁,轻声问道。
蓝怡点头,“战王身边有百余名红衣亲卫。”
雷天泽点头站起身,“四妹,我还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咱们兄妹就此别过。若有可能,我明年还会回到村里在义学教书。不知周卫极可在家中?”他急需找周卫极确认一下郭南源离京的情况。
蓝怡见到雷天泽马上要走,有些诧异不舍,“周二哥不在家,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哦?四妹可知他去了哪里?”两人既然定了亲,就算周卫极的性子再闷也会跟蓝怡交待一下才是。
蓝怡面带忧色,“咱们黄县出了水匪,专门劫掠过往运送衣物、皮毛和食物的船只,周二哥带人进山捉匪去了。三哥要寻他怕是不容易。”
“水匪?”雷天泽又坐下,“四妹且说来听听。”
蓝怡虽不知他为何又好奇水匪的事情,但是她知道的也不多:“先是咱们这不远的花家村的四艘大船被劫了,听说对方有二三十人,身穿黑色衣服黑布蒙面夜半从水里窜出来,不主动伤人性命,只抢东西。后来又有两队商船出事,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大冷的天,水寒刺骨,这些人真是不怕冷。
雷天泽面色凝重,“花家村被抢的船只,是在哪天?”
蓝怡想了想,“应该是十月二十一日或二十二日夜里,过去六七日了。”
雷天泽目光闪过焦急,站起身告辞,“四妹,此行着实仓促,并未觅得佳句,三哥惭愧,无法请四妹雅正了。”
诗词本就是兴之所至,有感而发,仓忙之间没有灵感很正常,蓝怡笑着问道:“三哥可要带些什么吃的、用的东西?”
雷天泽一愣,摇头失笑:“若是四妹烤好了鸭子,三哥倒想带上半只。”(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 鹤鸣九皋
雷天泽辞别蓝怡,飞马直奔黄县县衙。
周卫极正与知县周长海、县尉赵彬在县衙内密谈捉匪之计,有衙役报说县衙门口有人寻周卫极,言有密事告之。
密事?俱是目带血丝的三人对视一眼,周卫极蹙眉,“二位大人,卑职先去瞧瞧。”
周卫极迈虎步到县衙门前,瞧见白衣白马的雷天泽,挑挑眉,他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周兄风采依旧。”雷天泽见着周卫极,抬眸笑道。
周卫极最见不得他这副白脸书生样子,又瞧着他手上戴的新手套,面色黑了几分,“雷夫子归来,不去义学教书,跑这里寻周某何事?”
雷天泽也不在意,依旧一脸笑容,“班头,咱们还是进去说吧,这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
周卫极点头,带着雷天泽进到衙内。
“周兄,听四妹说你们进山捉匪,后事如何?”
周卫极又蹙眉,他打听这些事做什么,“雷夫子,此乃衙中官事,恕周某不能相告。夫子有何密事,不妨直言。”
雷天泽收起笑意,“雷某刚从西域边塞经夏州而归,不知周兄?”雷天泽刻意加重了“夏州”二字,果然见周卫极变了神色。
“你到底是何人?”
雷天泽略一顿,认真说道:“天泽乃是我的小字,雷某名雷晋,字天鸣,京中人氏。”
周卫极没有惊讶,只上下打量他一番。“鹤鸣九皋,声闻于天的雷天鸣三年前忽然销声匿迹,没想到你躲到了这里。”
雷天泽苦笑。“周兄见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周卫极点头,直接带他到后衙见周长海和赵彬。
“二位大人,此乃京城开国郡公雷盛的三公子雷天鸣,刚从夏州归来。夏兄,此乃黄县知县周大人,县尉厢军指挥使赵大人。”
周长海正色。赶紧举袍袖见礼,“卑职见过雷三公子。”
黄县乃户不满千的中下县,知县品级为从八品。县尉从九品,雷天鸣虽未入仕,但其父乃是开国郡公、现任从三品户部侍郎之职,周长海有此举动也属常情。
雷天泽点头。“二位大人称呼雷某天泽即可。我的身份还请二位大人暂未保密。”
周长海知到他隐瞒身份的原由,不禁好奇地偷眼打量雷天泽,他确实是一表人才,难怪,难怪。
赵彬乃武将出身,性情耿直,他伸出大手一把拉住雷天泽,“三公子从夏州回来。可知鲜卑拓跋氏可有内乱?”
周卫极解释道:“黄县水匪经我等查知,乃为拓跋氏将领属下。足有几百之众。”
雷天泽也没隐瞒,“雷某奉命护送京中高僧前往高昌回鹘,一月前,契丹与高昌亦都护毗伽孙古律结盟发兵八十万攻打夏州,破城前夏州大将拓跋孝直保李继冲遁秘道出逃,不知所踪。”
夏州乃大周西境边界,西据高昌回鹘,北接契丹,地理位置关键,早在李唐时期,因党项部首领拓跋思恭平黄巢起义有功,被唐僖宗赐姓李,封夏国公,拓跋氏一直是夏州藩镇实力。周世宗柴荣大定天下后,夏州李氏即拓跋氏“俯首称臣”,换得在夏州的统治地位。现任夏州知州李继冲对大周表面恭顺,暗谋称王,只其行事小心谨慎,并未败露。
周卫极三人色变,他们只听说夏州战起,朝廷派三万禁军前往,却不知夏州已被契丹攻破。
周长海圆胖的脸上怒容大起,“夏州知州李继冲竟弃城私逃,置兵民于水火之中,任敌屠戮,其罪当诛。”
雷天泽点头,“雷某一路追查李继冲等人行踪,奈何总是迟了一步,至真定查无所踪。雷某在夏州时得蛛丝马迹,李继冲或曾密见女真族人,所以雷某推测李继冲许会投奔女真,这才一路查访归来。”登州境内的沙门岛乃是与女真通海处,李继冲若想绕过契丹奔女真,沙门岛是他的最佳选择,且这两年大周开海禁,出入商船甚多,若让他寻得机会混入商队,贼计可成。
黄县乃登州治下小县,民风淳朴,不属军事要地,经济也不算发达,呆在这里确实容易隐藏行踪,他们在这里蛰伏伺机混入出海商队,确是一条稳妥之策。周长海三人对视,皆惊出一身冷汗。
雷天泽接着问道:“大青山内的水匪,其实如何?”
周卫极不再隐瞒,“前日晚间,周某追踪匪船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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