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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寡妇丫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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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极沉思片刻:“王大叔,那户籍你是寻何人所做?”
这人若是有心,定能从王承德假造户籍这件事上猜得一二。
王承德一愣,旋即明白周卫极的想法:“此人十分稳妥,岔头不会出在这里。”
既然王承德如此肯定,周卫极也就不好追问,他想起昨夜飞速翻墙离开的人影,问到:“王大叔,王家的家丁护院定然不少。不知这些人中可有拳脚功夫很好的?”(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千里姻缘
那夜靠近蓝怡窗户的身影是个极大的隐患,必须搞清楚此人是何方势力。
王承德听周卫极问起王家的家丁护院的拳脚功夫,思索一番说到:“王家的护院拳脚功夫只算一般,不能算作好。咱们梅县太平,甚少有匪患盗贼,各家的护院拳脚功夫大都如此,若说要好一些的,恐怕要数蓝家。蓝家开着镖局,手下有几大镖师伸手都不错。”
“蓝家?今日堂上的蓝主簿可是蓝家的人?”周卫极问道,今日在堂上,蓝俊志和米义超的貌合神离,蓝俊志明显在维护王明礼和王二个、王春发。
王承德点头:“不错。蓝俊志乃是蓝家嫡出子弟,不过在他们这一辈里只算作平平而已,蓝家势大,不只经商,有不少子弟走上仕途,有几人在京中为官。蓝家嫡出子弟自小学易,每代家主易学造诣较高,能趋吉避凶,所以蓝家的生意一向是较为顺当。”
这也是蓝家为何能常居梅县各大家之首的缘故。而且,蓝家人深喑月满则亏的道理,只将生意维持在适当规模,没有一直扩大,经商之外,多将精力放在研究道学易数等玄学之上,是以蓝家家学渊源颇深,远非其他三家能比。
高峰听了放下筷子,好奇问道:“王大叔这话说的可有点玄乎,蓝家就真的这么厉害?”
王春荣点头说到:“高四哥,这是真的。蓝家人能根据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最近的吉凶,蓝家家主最是厉害。据说每次蓝家老爷子开卦都要沐浴斋戒三日,点青香请三清道尊的,但是能请动他开卦的人可没几个。”
周卫极点头:“蓝俊志与田知县关系甚为不错吧?”
王承德却摇头:“蓝俊志为人圆滑。他在田知县和米县丞之间和稀泥,两头捞好处,若说他真的和哪个关系好也说不上。虽说蓝家这一代他不显山露水,但是我瞧着蓝俊志的心机可不能算不深,将来肯定也是个人物。”
王承德父子被抓入牢里后,王明礼买通了牢头使坏想让王承德屈服于他,王承德不从。所以他们父子初期没少吃苦头。后来老夫人花了不少银子疏通,他们才免了皮肉之苦。但若不是蓝俊志与牢头打了招呼,二人也不会被转入单间牢房。春桃的娘亲还能给他们送饭,只是不知道这是王明礼的意思,还是蓝俊志自己的意思了。
高峰接着问道:“这么说,蓝俊志也算是个小人了。这样的人能掐会算的。将来做了蓝家家主,也就热闹了。”
“蓝家有个规矩,家主人选不走仕途,蓝俊志是做不了家主的。”王承德说到。
周卫极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王春荣见他这样,想了想说道:“周二哥,若说拳脚功夫好,蓝家弟子每人身边都有个贴身保镖。身手都很不错。我记得大爷在世之时,我随着大爷和蓝家四爷出门。蓝四爷身边的那个保镖可是轻轻松松就放躺了四个拦路收钱的大汉。”
周卫极眼神转深,问道:“那个保镖身量如何?”
王春荣挠挠头:“没周二哥你个子大,与高四哥瞧着相仿。周二哥,您一直问哪个功夫好,是出了什么事情么?”身高一直是王春荣的心病。他和小妹的身高都随了娘亲的小个子,妹妹还好,她一个丫头娇小些倒没什么,可恨自己都十七岁还是没长开,这一年在牢里没抽回去就已经很好了。
想到昨日见到妹妹窜高了一截的个头,都快追上自己了,王春荣更是备受打击。
周卫极想了想,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人听了神色都凝重起来。
高峰凝眉问道:“二哥,那人的拳脚真的不在你之下?”周卫极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在军中算是上乘,若是这贼人的功夫不在二哥之下,那么此人定然是个高手。
周卫极点头:“不错。虽说此人身上并无杀意,但是他既然暗夜前来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不可不防。王大叔,春桃带着孩子入了王家内宅,安危还要您多费心。”
内宅乃是女子居住之地,周卫极作为外姓男子自然无法到内宅去保护她们。王承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点头应下:“老夫人今日定会将少爷留在她的居所,我待会儿回去禀告老夫人,不能让春桃和少爷独居一室,多安排几个丫鬟婆子日夜陪着。”
目前也只能如此,周卫极站起身:“也好。现在时日不早,王大叔早些回去安排较为妥当。”
王承德应下,春桃和少爷的安危目前是他最为关注的,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四人走出雅间下楼,恰在凤仙楼的大厅里遇到张家的二公子张平育。
王承德带着王春荣上前行礼:“张二爷,小的给您请安了。”
张平育见是王承德父子,严肃的面孔上略带笑意:“王管家不必多礼,这两位是?”
王承德赶紧介绍道:“这两位是登州黄县来的差爷,护送文轩少爷回来的。”
张平育一听王明哲之子文轩寻回来了,笑意明显起来,看着周卫极和高峰的眼神也热切不少:“文轩和嫂夫人回来了?这真乃大大的喜事。平育与文轩的父亲乃是至交好友,在此多谢二位差爷护送之恩。不知二位今日如何安排,不如赏脸在凤仙楼多住几日,也好让平育略尽地主之谊。”
周卫极和高峰摇头谢过,张平育也不勉强,转头对王承德说到:“嫂夫人和文轩安顿下来后我再过府请安。”
王承德笑容一顿,说到:“二爷,我家夫人并未回来。夫人当日带着少爷离开王家便出意外去了。”
张平育听后笑容也凝住,点头说到:“文轩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王管家你先招呼两位差爷,咱们改日再叙。咱们凤仙楼的牡丹蒸酿还能入口,胜子,你去取两葫酒给二位差爷带着。”
张平育身后的小厮张胜赶紧转身到柜台前取出两葫芦牡丹蒸酿,现在牡丹蒸酿每葫芦卖到五两银子,张胜跟在张平育身边日久,自然知道他与王家大爷的交情,是以见到一向不讲情面的主子这么大方一点也不奇怪。
王承德也不客气,直接谢过张平育将两葫芦酒接过来,四人走出客栈。王春荣与张胜错身而过时,张胜撞撞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出来了咱们可还没聚过,明日晚上过来喝个小酒吧?”
少爷要打听王家的事情,张胜作为他的贴身小厮自然了解主子的意思。他与王春荣两人随在主子身边没少打交道,十分合得来,通过王春荣也可以了解一番最近王家发生的事情。
“成啊,叫上小哥几个,明日我请大家喝酒。”王春荣点头应下,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这一年多消息闭塞,也正想找张胜几个问问最近梅县发生的事情,暗查昨夜夜探县衙的黑影。
王承德回王家,提醒老夫人注意文轩和春桃的住处安全暂且不提。却说周卫极送高峰离开梅县后,与王春荣一起到城外乱葬岗寻找王林山的尸骨。
王林山因为是病死的,所以他死后尸骨是火化了才埋入地下的。埋葬之处王春荣还记得,他在林子里寻了一圈便从一株老树下挖了出来,交给周卫极。
周卫极打开盖子看了看,便将骨灰包起来拎在手里,问道:“春荣,你们替你家夫人寻户籍时为何会用我这兄弟的?该不会是只赶巧而已吧?”
周卫极是春桃的救命恩人,王春荣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大部分是赶巧,当时爹爹请了蓝家的人给少爷开卦,说是出梅县向北去定能化险为夷,当时才想着安排夫人和少爷到城北的庄子暂避一时。那庄子已出了梅县自然需要带着户籍路凭以防有人查问,所以爹爹才让我寻个梅县以北的户籍身份,我才想起刚死了不久的王秀才。他在咱们店里住的日子不短,我与他见过几次,晓得他是梅县以北的登州人,家中并无兄弟姐妹,又父母早亡,用他的户籍不易出差漏。”
周卫极拎着王林山的骨灰默默不语,王春荣接着感叹道:“当时咱只想着用个户籍路凭遮掩一番,我也好护送夫人和少爷到庄子里暂住。谁知道后来出了这样的事情,桃儿竟一路带着文轩少爷到了王秀才的老家落户,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当时我没有接到夫人他们,爹爹就派人到黄县去打听,后来也没传回消息说在那边找到桃儿和少爷,没想到是走了个前后脚。”
是啊,谁会能想到呢?
周卫极默默想着,若不是王家出了变故,王管家也不会仓促安排蓝怡三人离开;若不是王林山住在王家的客栈内,王春荣也不会想起用他的户籍做假户籍;若不是马车出了差错,文轩的娘亲跌落山崖死了,丫头也失去记忆,她也不会带着文轩赶了千里的路程到黄县落户;若不是丫头到北沟村王林山家,自己与她怎会成为邻居?
缘分,有时真的就是这么奇妙;既然遇到,便要好好珍惜。(未完待续。。)
ps: 感谢千里琴书的粉红票,呵呵,小蓝这个月已收到了七张粉红票,虽说比起其他作者的少了很多,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被人认可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一二三章 王家见闻
蓝怡随着王明礼和周婆子进入王家大门,穿过前堂和垂花门的穿堂,进入王家后院。此季正当黄花满地,白柳扶径,路旁假山石间清流涓涓,树枝头红叶暖目,可说是步步风景,只一道新砌的刷白灰的砖墙将庭院隔开,凭白破坏了院落的整体协调韵致。
一路行来,蓝怡抱着宝宝拉着宇儿默默走着看着,并无丝毫熟悉之感,周婆子在旁边看着蓝怡坦然陌生的神情,默默不语;王明礼在众人之前带路,路两旁的丫鬟婆子小厮见着他都是恭敬行礼,一声声地喊着“二爷”。
众人见到蓝怡三人都偷看几眼,有几人认出蓝怡的模样,神情瞬变,转眼盯着她怀里的宝宝上下打量。蓝怡知道她们定然是认识春桃的,可是看着这些面孔,她自然是毫无熟悉感可言,只是淡定地走在众人之间。
随着王明礼又穿过三间小厅,到了厅后的正房大院,院中两棵三四米高的桂花树开得正好,洒落一院清香。院内正面是五间坐北朝南的上房,两边连着左右厢房,几个丫鬟婆子见到王明礼几人间来,躬身行礼,有小丫鬟打开帘笼走进去回话。
蓝怡的目光不自觉被两株桂花树吸引,穿越过来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桂花树,且是它们花开的正盛的时候,她忍不住吞吞口水,桂花糖,桂花糕,都想吃啊。
“娘,好香。”宇儿也轻轻说到。
“宇儿,宝宝。这就是桂花树,月亮里也有一棵的,就是吴刚一直砍的那棵树。”自从去年中秋。蓝怡给两个孩子讲过嫦娥奔月和吴刚伐桂的故事后,这两个孩子印象都十分深刻,时时提起,此刻听说这就是桂花树,马上被它们吸引了目光。
宝宝指着树说到:“开花,香,不砍倒。”
宇儿则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弟。那是月亮里的,这里没有吴刚,没人砍树。”
两个孩子几句话。消了蓝怡的紧张感。这一两句话的耽搁,已有两个人搀扶着一位衣着素朴鬓发花白的老妇人迎出来。
蓝怡知道这就是王明哲的亲生母亲、宝宝的奶奶、王家大房的周老夫人,周老夫人一见蓝怡怀里的宝宝眼泪便掉了下来。
蓝怡紧走两步,将宝宝放在地上:“宝宝。去见奶奶。”
宝宝刚想给周老夫人跪下磕头。却被她一把抱住,失声痛哭,不住地叫着文轩的名字。宝宝被她吓到,挣脱出来,将糖人举到她面前说到:“奶奶不哭,吃糖人。”
周老夫人看着宝宝纯真的笑容,眼泪落得更快,她又将宝宝搂在怀里。哽咽着说到:“乖孙儿,奶奶以为咱们祖孙再也见不到了。”
旁边几个衣着鲜丽的媳妇劝说着。扶着周老夫人返回屋内,蓝怡这才有机会带着宇儿上前。
“春桃给老夫人请安。”蓝怡屈膝行礼,众人见她只屈膝并未下跪有几分诧异,蓝怡则不管这么多,她是能不下跪就不下跪的。
周老夫人亲自将她拉起来,握着她的手说到:“好孩子,好孩子!快去见过你娘。”
虽然昨夜春桃的娘亲郑氏已经回明周老夫人春桃带着文轩回来的事情,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周老夫人并不想让众人知道她们母女早已见过之事。
郑氏上前一步,眼含热泪地看着蓝怡,蓝怡上前见礼,郑氏将她拉到身边,忍着眼泪。屋内那几个年轻媳妇围上来,夸奖着宝宝长得好、春桃护主有恩之类,蓝怡被这满屋子的脂粉之气熏得头晕,宝宝也是打了个喷嚏。
这时,蓝怡才听老夫人说到:“文轩,这是你的三奶奶,这是二婶、三婶和四婶。”
宝宝乖乖叫人,自然是又被众人夸奖一番,这位三奶奶就是王家三房的吴老夫人,不过这吴老夫人看上去比周老夫人年轻不只十岁,风韵犹存。
“伯母,您寻回我这可怜的侄儿,真是菩萨祖宗保佑。文轩,你还记得二婶娘么?你走之前二婶娘可是天天抱着你呢。”一道尤为热切的声音响起。
蓝怡听这话觉得可笑,宝宝走时不过十个月的孩子,哪里能记得什么人。她瞧着这个自称二婶二十出头的妇人,知道她就是王明礼的妻子田氏。
田氏身穿大红绣菊花的缎子袄裙,头戴金钗缠翠步摇,耳旁别着一朵大黄色的绢花,衬着她颇有姿色的长相,显得十分贵气,她伸出涂豆蔻的十指拉着宝宝的小手笑得那叫一个春花灿烂,恨不得恍花蓝怡的双眼。
周老夫人皱皱眉,她旁边坐着的吴老夫人哼笑道:“老二家的,你见过哪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就能记住人的?”
旁边王明深的妻子叶氏和王明昭的妻子韦氏对视一眼,暗藏讥讽,嗤笑出声:“二嫂,我看你是高兴糊涂了吧。”
至于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大伙儿心理自然跟明镜似的。
田氏似乎没听明白众人的意思,仍旧是一副春花灿烂地笑道:“可不是高兴糊涂了,伯母这两年日日吃斋拜佛,总算是菩萨开眼,终于送文轩回来了。文轩这孩子生得好,大伙瞧瞧他这小模样,跟大嫂一个模子刻出来是我一样,戏词怎么说的来着?噢,对了,‘貌赛潘安,容超宋玉’,长大了定是个美男子呢。”
周老夫人面上笑容一顿,众人都知道她最不喜儿媳姚依柔,田氏这话明摆着是来添堵的。
宝宝却不管众人如何,他望着茶杯,对蓝怡说到:“娘,宝宝口渴。”
不等蓝怡有动作,周婆子利索地进倒水递到宝宝嘴边,对老夫人说到:“老夫人,文轩少爷方才吃多了糖。也该口渴了。”
周老夫人接过杯子,揽着宝宝喂他喝下半杯温水,又怜爱地给他擦擦嘴角。
众人听到文轩给春桃叫娘。面上都闪过诧异,田氏直愣愣地问道:“文轩,春桃怎么会是你娘?”
虽说昨日娘亲反复告诉他文轩是他的大名,就像哥哥叫宇儿,大名存宇一样,目前他是接受了“文轩”是他的事情,但是对这个大名并不敏感。他喝了水便打个哈欠。揉着小眼睛开始犯困了。
田氏不死心地又问蓝怡:“春桃,文轩怎么会给你叫娘,大嫂呢。怎么没见她一块回来?”
蓝怡只是垂眸不语,吴老夫人此时也问道:“是啊,怎么不见老大家的回来?”
王明礼压下心中种种情绪,上前一步说到:“大嫂在一年多前出意外去了。这段日子一直是春桃带着文轩。”
听到姚依柔已经死了。田氏明显松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她偷眼瞧丈夫一脸平静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冷笑:“我的天啊!怎么会出这等事情,真是可怜文轩这孩子,这么小年纪就没了双亲。文轩别怕,以后就跟着二婶,跟你文庭哥哥一起玩。”
周老夫人不接她的话茬。吴老夫人白了她一眼,问道:“老二。是怎么一回事?”
王明礼将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一遍,众人听了唏嘘不已。
这时宝宝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睛,伸手要蓝怡抱着。
周老夫人示意蓝怡上前哄他睡觉,不等众人接着发问就说到:“文轩困倦了,都散了吧,三弟妹,等文轩睡醒了我再让他去拜见三爷爷和两位叔叔。”
吴氏怜惜地摸摸宝宝的小肉脸,直说不急。
这时,王明礼上前施礼,“伯母,不知文轩的住处怎么安排?”
老夫人抬眼扫了他一下,“不劳二爷费心,老身自有安排。”
王明礼又施礼,“那就请伯母多费心了。等到以后还是安排他住到书院为好,也可跟着夫子读书。”
蓝怡听了,很是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读书了?
众人散去之后,老夫人先带着他们去了后院焚香谢过菩萨。这时宝宝已经睡着,老夫人便让蓝怡把他放在正房西屋的床上,并指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守着。蓝怡不记得这妇人是谁,看她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也就行了礼,留下宇儿看着弟弟才走出屋,她知道周老夫人定是有话要问的。
到了正厅,屋内只剩下周老夫人和周婆子、郑氏三人,门帘也放了下来,周婆子正在给老夫人讲今日堂上之事,蓝怡垂手站在郑氏身边听着。
周婆子讲完,她走到老夫人面前,行礼说到:“老夫人,春桃该死,没照顾好大奶奶,让她丧命,请老夫人恕罪。还有,奴婢因为磕伤脑袋失去记忆,这两年一直把文轩少爷当作自己的儿子养着,让他叫了娘亲,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站起身,亲手把她拉起来,说到:“春桃,你现在已经脱了奴籍,不要再自称奴婢了。老大媳妇的事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经事罢了。文轩被你照顾的很好,那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是宇儿吧?真是难为你一个小丫头,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这一年多来你们是怎么过的,给老身讲讲。”
蓝怡便又从头将能说的又讲了一遍,当然依柔临死前的交代、玉佩的事情和做油坊生意都被她略过。蓝怡一边讲,郑氏一边掉眼泪,她又一次为自己的女儿心疼。
老夫人听完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心磨出的薄茧,听着文轩生病和她们被抓之事,后怕不已:“春桃,好在你是个机灵的。承德家的,这孩子模样随你,可是这性子十足地随了她爹,是个闷头能干事的,遇事沉稳不慌,就这份气魄一二般地比不了。”
郑氏直点头:“老夫人,奴婢也没想到桃儿能做的这样好,也是老夫人您自小对她照顾,没少指点她才有她今日的模样。”
蓝怡暗叹口气,自己都失忆了,周老夫人的教导哪里还记得。郑氏这几句话说的周老夫人听十分慰贴,她笑着对周婆子说到:“到库房里取几件珍贵的物件并三种珍贵药材给米县丞夫人送去,感谢她照顾文轩和春桃。再给王承德支五十两银子,让他替我好好谢过周班头。”
此时周老夫人精神也有些不济,她略困倦的说:“我去守着文轩歇会儿,你们娘儿俩好好说会儿子话吧。”
郑氏点头,和蓝怡一起扶着周老夫人进西屋,那个年轻的妇人赶紧站起身,扶着周老夫人躺在床上。
此时宇儿也睡着了,和宝宝并排躺着。周老夫人看着宝宝安静甜美的睡颜,眼睛再次红了。
“渊儿,娘总算把文轩盼回来了。老天开眼,娘这次一定睁大眼晴看着,不再让人伤害文轩一丝一毫,把该属于他的东西一点点夺回来!”
周老夫人慢慢闭上眼睛,神色坚定,文轩回来了,她又看到了盼头,心气也提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两分,这两年来第一次有了困意。
周老夫人睡着后,旁边的妇人给她盖好薄被,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守着。这妇人神情木然,连眼神都是一潭死水一般,泛不起一丝波澜。(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 母女谈心
周老夫人和两个孩子歇下后,郑氏拉着蓝怡走进正房西侧的一间厢房内。
“这是娘和你瑶姨在宅子里歇息的地方,方才在屋内照看文轩少爷的就是你的瑶姨,她与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桃儿,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郑氏拉着蓝怡坐到榻上,将她搂在怀里问道。
蓝怡摇头,一点也想不起来。
“娘,你和瑶姨长得都好漂亮。”蓝怡说的是真话,郑氏和方才的妇人都是三十多岁,韵味十足,五官清丽,若单论长相,瑶姨比郑氏还要好几分,但是她却一脸木然,双目无波,宛若一个木头人,比起郑氏少了生气,看起来失色不少。
郑氏听到女儿夸自己漂亮,失笑拍拍她的后背:“傻丫头,娘都多大了,还漂亮!娘这一辈的几个姐妹中留在王家的几个媳妇子,要数你瑶姨相貌最好,娘是比不了的。不过,娘的桃儿张大了,模样性子都是顶好的。”
媳妇子,是指的年轻已婚的仆妇,蓝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在娘亲的眼里,自家的女儿都是完美的,蓝怡呼吸着郑氏身上温暖的气息,想起了自己远在他方的母亲,鼻子发酸。
“桃儿才不漂亮呢,桃儿没娘漂亮,也没有今天见到的好多丫鬟漂亮。”
郑氏听她闷闷的声音,将她拉起来:“谁说的!咱们桃儿生的最好。来,娘给你梳梳头。换回闺女的发式。”蓝怡现在梳着的是简单的妇人偏髻,只横插了一只银簪,并用布巾包头。典型的农妇打扮,她虽早已习惯了这个样子,但郑氏看在眼里却十分心酸。
自己好好的黄花女儿,平白遭罪去给人当了两年的农家寡妇。
春桃虽说是王家下人,但王承德乃是王家的管家,在主子面前有脸面,郑氏也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春桃自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七岁之后在王明哲房里做伺候笔墨的小丫鬟,王明哲成亲后。春桃又被派到大夫人姚依柔跟前做一等丫鬟。依柔性子随和,待春桃也是极好,哪里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郑氏拉着女儿到铜镜之前让她坐下,将她的发髻散开。用桃木梳慢慢梳理。春桃只静静坐在,她觉得自己这两日膝盖和大腿肌肉都是酸疼的,毕竟下跪屈膝都是要扯动肌肉的,她早已不习惯这些动作。
郑氏将蓝怡的头发中分,于头的两侧各盘扎一髻用桃红,并于髻中各引出一绺头发自然垂下,这种发髻蓝怡认识,乃是自秦汉便较为流行的少年男女常梳的丱发。郑氏又取了两串桃红株花为她带上。双耳带镶珍珠的耳珰,蓝怡瞧着镜中明显端丽年轻的自己。有些不习惯。
“将这套衣衫换上,这是娘去年前些日子给你做的,娘没想到我的桃儿身子又窜高了一截,怕是这衣服有点短了。”这两年,虽说王承德父子被关在牢里,但是郑氏起码能日日给他们送饭,能得到他们的一二点消息。但是春桃却不知踪迹,郑氏日日焦心,只能借着给孩子准备衣服来寄托浓浓的思念之意,每针每线都缝制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怜。
蓝怡将郑氏做的淡粉色上袄和蓝白色长裙穿上,摸着衣服平整细密的针脚说:“娘,您针线活做的真好,桃儿就做不了这么好。”
郑氏看袄裙大小正合适,满意地点点头,眼里含泪说到:“桃儿以前的针线就是跟娘学的,现在也不怕,咱们再拾起来,桃儿穿上这一身娘看着舒服多了,过两天娘再给做两身厚一些的,一过中秋就冷了,老夫人赏我的那匹淡青锦缎娘还留着呢,给你裁两身做了穿上,娘的桃儿正是花骨朵的年纪,就该这样穿着。”
蓝怡不好意思地看看自己一身少女打扮:“娘,这颜色是不是太鲜亮了些?”
她自穿越过来就是装扮成寡妇,衣服颜色多以暗色为主,忽然换上这么鲜嫩的颜色很不习惯。
“这有啥,桃儿,现在你已经不是王家的下人,是正经经的待嫁闺女,就该穿成这样。”能为女儿脱去奴籍不用再向自己一样侍候主子当一辈子下等人,是郑氏最开心的事情。
郑氏拉着蓝怡又坐回榻上:“桃儿,你实话跟娘说,这两年有没有受什么委屈?累不累?”
蓝怡摇头:“娘,你别难过。女儿虽在乡下但过得逍遥自在,二叔一家待我当自家人,王林山父母早逝,我也不用伺候公婆,带着两个孩子住着座大院子,想怎么倒腾就怎么倒腾。北沟村里人都淳朴善良,待我和两个孩子都很好,女儿也有几个处得来的,时常一块做做针线活,一点也不闷的。”
郑氏听完,摸着她的头发,感概道:“娘的桃儿长大了,能顶事了。”
蓝怡早就想知道春桃的生辰,趁机问道:“娘,我哪年的生辰啊?”
郑氏看着女儿好奇的样子,压下心酸说到:“你是庚辰年六月十八日辰时生的,那年咱们院子里的桃子长得好,娘生你时桃子熟透了,挂着一树,很是好看。你爹就给你取名叫春桃。”
“庚辰年。。。。。。娘,今年是甲午普和七年,那我是多大了啊?”蓝怡对这天干地支纪年法很是无奈,虽说纪年原则她懂,但是具体到哪个挨着哪个,她不查黄历是想不明白的,
“傻丫头,今年你已过了十四岁生辰,明年六月该十五岁了,娘找人给你办及笄礼。”郑氏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说到。
蓝怡自己嘀咕着:十四岁,还真是这么小啊,看春桃的身子发育,她以为还要大一两岁呢。
“桃儿,你的葵水该来了吧?”郑氏又问她。关心起女儿的身体发育情况。
“嗯。今年正月里就来了。娘你放心吧,我晓得怎么收拾的。”
“那就好,来的时候肚子痛不痛?小日子里你要当心些。不能吃生冷食物,也莫碰凉的东西。。。。。。”郑氏轻声细语叮嘱着,让蓝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例假时,娘也是这么抱着她一点点叮嘱的,她忍不住怔怔地落下眼泪,郑氏搂着她并没有发现。
“桃儿,按说也该给你寻个好人家了。不过你哥去年入了牢房。亲事也被退了。娘想着先给你大哥寻门亲事,然后娘再给你好好挑。”郑氏说到,王春荣比蓝怡大两岁。今年十六,也到了成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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